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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层峦负雪
白飒略惊,才觉刚才那个人原是想轻薄他,白飒活着么大没想过这两个字会用在自己身上。
“那真是……”白飒斟酌着自己的话,“多谢尚先生及时出手了。”
尚渝没接话,兀自倒头躺在褥子上,似乎并不想搭理这声感谢,白飒不知道哪里又惹得尚渝不开心,只能吹熄了烛火,也在另一边躺下。
求索回去的时候风正盛,赶紧跑了两步,却看自己屋子黑着灯门紧闭,求索心道不妙,两步上前果真锁着,遂可怜兮兮掐着嗓子:“苏丽,开开门啊,外面起风了。”
里面人未回应,求索又哀求了两句,还是没有人开门。
求索叹息,也觉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估摸着又被苏丽□□看见他刚才的行径了,又想刚才自己说两句软话,指不定现在还能住尚渝那里。
风愈发大了起来,刮得屋子上的旗子猎猎作响,沙砾扑面,蛰得他脸生疼,求索只能委委屈屈蜷在屋子门口。
忽然,门被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求索一把揪了进去。
只是一个晚上,屋子下半部分就被沙子埋了起来,白飒开门的时候沙子涌了进来,亮金金堆在门口。
白飒举目看远处,沙上的日轮升起时比任何一个地方看起来都要大,把沙地照得熠熠生辉,然而纵是在这样的日光照射下,阑春山尖还是雪白一片,可想山那边还是狂风暴雪的景象。
吸了一口热浪,刀出鞘,白飒在日下舞刀,刀式变化两遭,远远看见一个人款款而来,待近前发现是苏丽□□。
苏丽□□穿了一条白红相间的长裙,腹部露出,外套一件薄纱,看起来格外清凉,反而让白飒不敢多看。
对方看见白飒先欠了欠身,奉上早餐:“恩人,昨天晚上我那不争气的夫君打扰了,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没想到那求索竟然还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苏丽□□姑娘言重了。”
白飒接过吃的道谢,看见其中盘下夹着一个叠起的棉布。
“若无事,奴家就不打扰了。”
说罢,苏丽□□又离去,白飒回头时看见尚渝正站在门前。
“尚先生今天起得挺早,”白飒把吃的放好,“先来吃饭吧。”
尚渝揉揉眼睛,把外套脱了,只着中衣:“昨夜还冷得不行,今早竟生生被热醒。”
说着以手为扇,扇了扇自己耳旁,垂头看见那棉布,有些不悦地先打开,粗略扫了一遍,脸色竟是暗了下来。
白飒注意到问:“何事?”
安静了有一会儿,尚渝揉眉把那团东西塞进怀里。
“求索前辈说,他刚得到消息,穆庄主这次真驾鹤西去了。”
第19章四方
剑圣不知道自己这算是赢还是输,那酒鬼却先了刀,说着无趣,抬腿便走。
剑圣甚至来不及问问那人名字。
事后剑圣问那几个弟子才知道这个酒鬼偷偷上山,偷了一个峰主埋在院后的女儿红喝,喝得酩酊大醉,躺在那里数天,等被人发现了已经喝掉了三大坛。
不过当时大家气急,只想着要这个酒鬼付出代价,也来不及问这个人叫甚名何,一路从峰上打下来到这里,这一趟下来这酒鬼已经打败了不少弟子,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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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剑圣来估计这几个还算优秀的弟子也撑不过十回合。
剑圣轻咳,其实若不是临时悟出了三式,他估计也和这个酒鬼打不成平手。
告别了几个弟子,剑圣继续游历,等三个月过去,剑圣发现除了第一次遇到的酒鬼,竟无一人再能捱过他十式,剑圣当即回头,势要找到那酒鬼。
这一路回去,等回了寻锋阁,却再没找到那个家伙,不过既然回来了,剑圣就把自己的经历说与寻时语,那人听他游历经历很是开怀,恭喜他战中得三式剑法,如今已是无妄十三式。
然剑圣未发现他说想再找那酒鬼比试时,寻时语眼神黯淡。
没想几天后,剑圣随寻时语入关采购时发现了那个因为掏不起酒钱被踢出酒楼的酒鬼。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功夫,剑圣当即带那酒鬼上山,平日给那酒鬼酒喝,聊聊过往,一得时机就要比试,只是可惜那家伙只想蹭酒,对比试没有半点兴趣,终于磨不过剑圣,索性酒也不喝了,留信一封,跑了。
这么多天也只能知道那个家伙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叫无名,使的是无形刀法,无师,师从万物。
寻时语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出要领教剑圣那偶得的三式。
三式后,寻时语落败,虽然剑圣一直想败寻时语在自己剑下,但决计不是想这般轻易。
寻时语看着剑圣,脸色灰败:“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寻时语了,我心有妄念,非输在剑技,而是剑外。”
说罢苦笑:“这剑法真意怕只有你独自去领悟了。”
剑圣莫名,然不及去他详问,十二峰连书七封,告诉剑圣南冥教出了双仞山,已与西边两家纠缠一团,十二峰惩恶义不容辞,请剑圣同去伐南。
近一年没有找到对手的剑圣当即出发,决定去领教领教那南冥教教主传说中的无双毒功清冥功。
因剑圣与寻时语的这层关系,一直避世不出的寻锋阁在这一次伐南也是伸出了援手,十几位英弟子同剑圣共赴双仞山。
白飒听见,愣在原位,虽然和剑庄算不得多么深交,但终归是有些来往,听说此事不有些伤怀。
“什么原因?”
“说是……中毒,”尚渝捂额,“不知何毒。”
白飒仔细琢磨了一下:“不过求索前辈怎么知道你同剑庄有来往。”
尚渝点起了烛火,烧掉那棉布:“求索先生自称晓天下事,自然是有办法知道剑庄与我有过来往。”
白飒点点头道也是,竟然真没有细问,听了这话,只是想这种事以后自然会知道,何必一得消息就告诉尚渝。
想不出个所以然,白飒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低头吃东西时白飒不经意抬头,从尚渝领口看见他胸前有一道狭长的伤痕,从右胸一直延伸到右肩头。
“尚先生你右胸这伤……”
尚渝大惊一下抓紧领子,瞪了一眼白飒,披上衣服不再说话。
白飒不知道自己触了什么霉头,也不敢继续问,索性闭嘴。
两人吃过饭,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白飒出去查看,看见远远沙石飞腾,滚滚而来,渐渐快到住处前停了下来。
是昨晚的马群。
看见自己的马回来,不少屋子里走出来人去牵自己的马。
白飒看见这群人长得都和关中人差异甚大,轮廓深邃,多为卷发,白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不是从没见过这些人?”
听见声音,白飒侧头看见求索走过来,今天对方头发束得端正,也起了那不端的神色。
白飒作揖:“在关中未曾见过。”
求索笑笑,靠着屋子坐下,自顾自道:“他们多是扎克那族和汉人的混血,他们生活习惯不同于汉人,族里又不认他们血统,只能在这沙地上游荡。”
“这一个在沙地上游猎的族群,曾频繁绕过阑春山入关做生意,有些被汉人同化不得不了留了下来,有些离开了,这些人们就是那群留下的扎克族的后代。”求索远眺,“伐南时泠水附近大乱,其中一个扎克那族的人为了自己族人不卷入纷争,就带着他们出关,回到了这里,只是可惜他们族人再不接受他们了。”
听求索自顾自讲起来故事白飒也不好冷落前辈,遂道:“那他们几日前为何入关?”
“冬天的时候沙上野猎困难,他们就回到阑春山附近驻扎,去集市上交易,度过冬天,再回到沙漠腹地。”
白飒不解:“这么辛苦为什么不留在关内?”
求索深深看了一眼白飒:“为了自由。”
这句话很难算是回答,白飒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们的父辈本在边关做生意,后不少人被人抓去了关中,在关中他们并不受待见,男子多为奴隶,女子多为舞姬,被献给世家贵族玩乐,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伐南会波及他们,”求索笑着,有些讥讽,“扎克那族骨子里刻着野性和自由,终有一天会离开牢笼。”
“那求索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求索静了片刻:“因为我的母亲,就是扎克那族。”
白飒不认为这是随便就能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说出口的事,问道:“求索前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求索笑弯了眼,顿时不再严肃忧郁:“这其一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并不总是昨晚那个那样,这其二嘛……我就套套近乎,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尚小弟的。”
白飒觉得不是什么秘密,简单概括了一下就告诉了求索。
听完求索看起来有些失望:“唉,亏我还以为有什么缠绵悱恻的相识过程。”
白飒:……
失落过后,求索恢复正常,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册子,笑道:“白小弟,买书么?”
白飒不解:“什么书?”
“当然是让我一举成名天下知的书。”
既然是让求索一举成名天下知的书,白飒想当然认为就是尚渝所说的《四方书》,若说是记载万事万物,白飒倒还真有几分兴趣。
迎着求索不怀好意的目光,白飒伸出手,然还不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知从何而来的尚渝猛冲出来,一脚把求索踢翻在地。
“尚先生,你做什么!”
白飒忙拉住尚渝,一脸愕然,尚渝挣开白飒,从哎呦哎呦的的求索怀里拿出来那个小册子,看起来名字是四方书,偏偏方少了提头一点,变成了四万书。
尚渝手快,转瞬就把那书撕了一个七零八落,扔在求索脸上:“你再为长不尊,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求索哼哼唧唧,半点没了前辈气质:“尚小弟,你不能这么恩将仇报,亏我之前还好心提醒你。”
看尚渝还想上去补两脚,白飒咳了一声赶紧拉着尚渝回去了,尚渝看着白飒,一脸怒其不争:“我就少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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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离他远点,你就上套。”
白飒尴尬道:“毕竟是前辈,无礼总归是不太好。”
“你这样下去,迟早被他迷倒上了。”
白飒不知道如何反驳,赶紧又硬咳两声转移话题:“尚先生,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去问问看那些族人知不知道怎么上阑春山。”
如果说白飒对《四方书》只是略有耳闻,但对那《四万书》绝对是如雷贯耳了,这《四万书》就是那街头巷尾,流传数年仍经久不衰的春宫艳书。
还是图文并茂的那一种。
穆如荇在穆疏雨死后十日,被众人推上了庄主之位,说推并不为错,因为她成剑并不是为了这庄主之位。
但唯有名剑“斩妄”在手,方能吸引各大名门继续与剑庄相交,长老几乎没有异议就让穆如荇成为了庄主。
此外,穆庄主被毒杀一事,非查不可。
穆如荇请了一人入庄,请他查验庄主尸体。
在那人来时,天上正下着雨,穆如荇率人出门长迎那人入庄。
看见对方时,穆如荇一时竟有几分恍惚,这个人像极了她曾经见过的一个人。
对方露出和煦的笑容,驱散了阴霾。
“在下乃医圣关门弟子,邵无晦。”
第20章威名
剑圣赶到万佚原时已是半月后,此次南冥凶猛,誓要在关内夺一席之地,西原两家罕见联手,替正道截住还想继续入关的南冥教众,只是已入关的南冥教众数已不少,西原两家无暇再分心顾及,只能由其余关内正道处置。
成则瓮中捉鳖,败则引狼入室。
半月血雨腥风,十二峰已折过半弟子,四峰峰主也是折刃西去,其中三位曾教过剑圣。
内力带毒的武功关内正道只是听闻未曾见过,经此一战,终是领教其可怖之处。
只见那些人的手贴上旁人胸膛,寻常人胸口便是开始中毒腐化,皮肉翻卷,瞬息毙命,光是看着就知道痛不欲生。
教众当中还有不可看破混杂其中的南冥毒偶,若是近前,那毒偶就会突然恢复凶残本性,一身恶臭腐化的毒液只要沾身便再无回天之术。
看见剑圣赶来,大家也并未视其过重,只想着不过战场上再多一尸首。
剑圣并未责难旁人轻视,问清了那南冥教一路驻扎的位置,独自负剑而去。
第二天就传来那南冥教驻扎在万佚原的一队教众身首各异,当中就有南冥教的一位长老。
没人能说清发生了什么,只有当夜值守的一个弟子说夜里看见一个人负剑入驻地,半夜驻地当中惨叫连连,见漫天剑雨,月辉剑辉化作一体,转瞬即逝。
众人皆惊,南冥教众不堪其辱,整队重上,殊不知剑圣已让寻锋阁弟子做剑阵,拦南冥队伍,毒偶横出,却没有剑圣的剑快,在浑泽江畔,剑圣一人斩南冥教众数千计,正道得其鼓舞,争相而出,虽损伤不轻,终是扳回一局。
于是趁胜追击,因剑圣曾在十二峰学剑,有些名望,十二峰见他如今剑法超然自然愿听他号令,南方禁军不愿过西边关隘,但承诺守浑泽与泠水的交汇之处,若南冥欲过,必以尸铺路。
最终队伍集结,剑圣同剩余八峰峰主率良弟子,同过万佚原。
万佚原绵延数倾,若纵马扬鞭往西去,不眠不休也要半月余,现在这原野之上是南冥教众和不知其数的毒偶,此战是否凶险,不言自明。
大家负死志而来,若退缩,迟早一日也会被南冥吞噬。
剑圣同峰主在前清理,其余弟子扫除残余,这是场天昏地暗的恶战。
横尸遍野,积骨成山已不足以形容,后人只知这之后五年,万佚原寸草不生,生机断绝。
大家砍疲了,杀乏了,却不敢停下,这样的战斗持续了足有二十日,最终只有剑圣和三峰峰主尚在,千名弟子只余百名,剑庄庄主也早不知何时化为了地上的血肉,有飞鸟传书说禁军已胜,虽只余半,然关内南冥残余已除。
再看前路,一片荒芜,没有南冥教众,没有毒偶,却有阳光一路而来,远远看见西边两家赶来救助,只言之前还战意凶猛的南冥教众忽如潮退去,西边两家即刻来万佚原协助。
剑圣擦了擦剑,道:“过双仞山。”
众人大惊。
剑圣冷静道:“我要过双仞山,至于你们,不愿也罢。”
后世皆道剑圣正气无双,正道得剑圣乃是三生有幸。
谁能知剑圣只是去印证武学,但求一败。
跟随剑圣的人无几,剑庄那下任庄主穆疏雨带着莽劲跟去了,还有寻锋阁的弟子。
那南冥当时几乎已空,只剩教主和几个长老守山,剑圣一马当先,无妄十三式转瞬就出五式,逼得那教主节节败退,一群残余的正道和一群残余的邪教一路战到南溟湖畔和南冥教中。
穆疏雨斩一毒长老于南溟湖畔,剑圣和那教主斗至教中,第七式将尽,南冥教主落败,剑圣一剑取他手臂。
南冥教主狼狈而逃,却见剑圣未曾追来,只是冷冷看着他的去路,想来不过是在看一只丧家之犬罢了。
事后正道皆称此为伐南,若真要评判,恐只有抗南勉强还能称上几分。
自此,第一次伐南毕,剑圣威名成,无人知其姓名,遂以其剑法谓之无妄。
白飒去询问那些扎克那人是否有人知道怎么上阑春山顶,尚渝则去查看之前救助的重伤之人。
去时尚渝看见苏丽□□跪坐在那里,为伤者擦汗,无微不至,看见尚渝来忙躬身作揖。
尚渝摆摆手示意不用,上前查看,见脉象平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醒不过来。
苏丽□□虽着急,但不敢做声,而且求索也嘱咐过这人医术高明,不会有碍。
“可能因为当时延误了治疗时机,醒过来估计还要些时间,”尚渝手,拿出来一些药,“给他熬制喂下,应该有作用。”
苏丽□□接过药,忙熬制去了。
另一边白飒的询问也不怎么顺利,这些人好多都听不懂他的话,只勉强懂个大概。
就看见白飒在那里指着山顶:“那里又办法上去吗?”
看对方不太懂,又立起一只手,另一手伸出两指做迈步状。
这下对方懂了,哦哦两声,然后摇摇头。
白飒:……
如此问了十几个人,基本不是摇头就是表示怎么也理解不了他。
求索在旁边看得有趣,抱着肩膀笑。
白飒想去求助,但想到尚渝所言还有这人之前的行为,又忍住了。
等白飒问完一撮人已是口干舌燥,却没有半点获。
求索上前,白飒察觉忙撤了两步,警惕看他,求索才伸出手,只能又僵硬回放在嘴边咳了一下:“另一边的人不必问了,他们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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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每年只有冬天他们才来这里暂住进行交易,别说上山,这山叫什么他们都未必知道。”
白飒难掩失落,道了声谢。
“不过寻锋阁应当有方法上山,你们不若去问问他们。”
“先前我们遇见苏丽□□姑娘他们就是因为被赶出了寻锋阁半路碰上的。”
“你们是不是说上山是为了替剑圣医人?”
白飒惊讶,刚想问对方如何知道,一想其身份又吞掉了话语。
“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求索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因我和仲秋有些交情加上我对这关中还算了解,他来问过我去哪里寻仲秋,我只是没想到他出去这么久寻回来的却是你们。”
白飒想想问道:“看剑圣那模样,应当是个棘手的病人,不知道剑圣想医的是何人?患何病?”
求索看看白飒,嘴角挑起:“白小弟,这天下可没有的午餐,想问我问题,总要支付点报酬。”
说着求索勉强有几分恢复的形象瞬间塌陷,白飒迅速后退几步,手已经扶在了刀上。
“那便不麻烦了。”
求索:……
白飒返回帐中找尚渝,对方跪坐在那里看着什么。
听见有人进来,尚渝不动声色把手里的书放进随身的包里换了一本。
“尚先生,我问过了,没有人知道。”
尚渝应了一声,他本来也没对这个建议抱什么希望。
白飒上前两步,发现尚渝看的是针灸图册,上面都用笔勾画过。
“尚先生看这个做什么?”
“那个人还没有醒,想来有些麻烦,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医他。”
白飒应了一声坐下,屏气凝神调息一番,这一路过来,白飒已很久没有这么好好静心了。
看白飒正静坐,尚渝便没有打扰,拿着书又去了旁边帐中。
进去看见求索也在那里,后者看见他进来没有调侃,主动坐到旁边。
尚渝上前施针,求索看了一会儿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要去救的是谁?”
“我管他是谁,能救当救,”尚渝有些不耐烦,“别吵我,下错针了你负责?”
求索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苏丽□□,后者美目一竖,求索赶紧端正坐好不再出声。
帐中静了些时间,求索又坐不住:“那白小弟现在在何处?”
尚渝下针的手一顿,反手就扎到了求索身上,继续自己工作。
白飒坐了一会儿醒来,看见天色已晚,四处看看见火光幢幢,依稀闻到有肉香传来,想是那些人去附近野猎回来。
白飒举目,见天澄净,不似皇宫总有云翳,天幕星光璀璨,一眼望去见天地一线,似那星也落了地。
当你找不到为师的时候就看看这天地,为师就在这天地万物间。
白飒忽感星光飘移,似蒙水雾,遂赶紧低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永远不要出师,这天地为大,却无处为家,那小小一山丘就很好,只可惜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自己最后一式都没学成,就被赶下了山。
说是出师,倒有几分遗弃的感觉。
遗弃,白飒想到这个词笑了笑,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丢弃,何必感伤。
正揉眼忽觉有人拍了他一下,白飒大惊出刀,却看见是尚渝。
“紧张什么,”尚渝揣起手,“走吧,准备上山了。”
“上山?”
“嗯,穆合缇……就是那个受伤的人知道怎么上去。”
白飒忙紧两步跟上。
进了帐里,见穆合缇已经醒来,坐在那里听自己姐姐数落,不过用的是他们族里的语言。
两人落座,穆合缇才侥幸逃过自己姐姐的言语伤害,认真道:“这山很好上的,从西边有些天然而成的凸起石块,顺着就能爬上去,只是点体力。”
白飒觉没什么,尚渝脸色却不太好,这体力活,他一向不擅长。
“尚先生不必担心,我会带你上山的。”
尚渝闷闷嗯了一声。
求索在旁边看见得意笑起来,拿出了笔。
尚渝眼尖,对着求索声音一沉:“求索,你敢。”
求索笑了两声:“这剑圣我都敢画,你我有什么不敢的,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白飒不明所以,刚想问尚渝眼就横过来,白飒便不再问了。
等两人往外走时,求索又道:“白小弟,下次等我出新内容了,你可一定要捧场买我一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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