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层峦负雪
说着,一挥手推倒那棺椁。
白飒这次看得真切,浑身发起抖来,差点跌下房梁。
秦长风!
好一个“长风驱松柏”的秦长风。
勾结不是子虚乌有,反叛不是子虚乌有,自己还为人利用,为他人作嫁衣!
我白飒死的不冤,圣上三番五次予以机会,自己未能领会,未能亲手斩秦长风于刀下。
“你要做什么!”仁亲王嘶哑凄厉的喊声破碎在喜堂前。
“做什么?!”皇帝踱了两圈,面色几分狰狞,“你好好看清楚!”
“给我砍!干干净净,寸骨不留!”
右卫领命上前,群刀起落,黑血,腐肉,恶臭四下飞溅。
“住手!你住手!”
被压制的仁亲王只能嘶吼,却毫无气力。
一刀接一刀,仁亲王吼着,疯狂咳血,额首突突直跳,眼前隐隐发黑。
长风……我的长风……
最后,只剩一地肉泥碎骨,仁亲王被松开,摔在地上,来不及缓一缓就立刻颤巍巍爬过去用力想拢起肉泥。
“长风!长风!”
皇上掩住口鼻,后退几步:“把门外的人都赶走!让他们不得把今日事传出去,违者,杀无赦!”
曲晖领命而去。
“这是最后一次,”皇帝道,“从今天起,你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皇帝拂袖而去,仁亲王仿佛未闻,紧紧抱着那一地肉泥。
喃喃不知说什么。
白飒感觉自己快吐了,好不容易等到皇帝离开,喜堂只剩下他和地上的仁亲王。
白飒紧了紧刀,跳下房梁。
一步一步走向仁亲王。
后者仍痴痴趴着,已无知觉。
“仁亲王,”白飒立于仁亲王面前,“虽不知你与秦长风有何纠葛,但我左卫屠灭因你而起,我若斩你于此,也算是忠于圣上,告慰我死去的兄弟,莫要怪我!”
言罢,白飒扬刀,带着狠意劈落而下!
第6章不负
春狩之后,仁亲王去皇宫的次数愈发勤快,几乎快住在皇宫里。
皇上莫可奈何:“二弟,你来这么勤快,也不和我谈家国大事,天天花鸟风月,我都快成昏君了。”
东仁感觉尴尬,咳了两声:“我怕皇兄太累。”
说着看旁边站着的人,一袭黑衣,长身玉立。
不等皇上反驳,东仁忙问这是谁,皇帝无奈,招招手:“告诉亲王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俺叫陆小满。”
仁亲王闭嘴。
“满意了?”皇帝笑,“还有什么?”
“没什么了,皇兄好好看折子,我不打扰了。”
“你呀,”皇帝无奈,招手,“去吧左卫都叫来。”
陆小满得令麻溜去叫人。
白飒莫名其妙点了人去后花园。
到了地方,皇帝和亲王两人站在那里,皇帝道:“白统领,让他们把面具摘了,教亲王看看。”
亲王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大家只能都摘了假面,右卫既然是侍奉皇帝的人,面相肯定不能太差,不说举世无双,个个相貌堂堂还是称的上的。
亲王不好意思,还是挨个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
一眼,他就认出来秦长风。
或者说,亲王眼里只有秦长风。
亲王随口问道:“长风二字可是取自‘长风破浪会有时’。”
秦长风莫名其妙,回道:“回亲王取自‘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
“好,知道了。”
皇上大笑:“痴儿东仁,诗篇词句,这般计较。”
东仁没有反驳,皇上哪里料到东仁看上的是这个人。
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
仁亲王提笔把这句诗题下,挂在书房前。
每日起来念一遍,感慨:“好名字。”
秦长风有几次被请去王府,每次回来脸色都不太妙。
白飒并未放在心上,还想着仁亲王喜文满朝皆知,长风出自书香世家,这次算是得伯乐了。
伯乐不假,只是相马还是骑马不得而知。
仁亲王一心对秦长风,后者多推拒为,一日奉圣上,终身奉圣上。
或者一日为御林,终身为御林,不能背叛兄弟。
时间长了,仁亲王不不高兴:“你是不是嫌我有伤,腰力不济,对不住你?”
秦长风目瞪口呆,之后次次落荒而逃。
一向以孤鸾自居,不甚在意伤痛的仁亲王终于决定治自己的伤,遍寻名医,寄信无数,封封言辞恳切。
终是结识江湖名医,人称医仙的尚渝。
得了医生,仁亲王一边治病,一边更加努力追求秦长风。
书信文章自不必说,金银珍奇次次强与,弄得秦长风头大。
但秦长风不是木头。
虽俱是男子,未有不可,国风尚算开明,能得一白首不离,男女又有何区别。
不过秦长风不喜礼物,书信偷偷留下来,礼物也夜夜偷偷还回去。
被白飒第二次抓包那次,仁亲王忍无可忍,怒了:“天天都还回来,也不劳烦了,不喜欢丢掉就是了。”
说着砸了那枚画大价钱淘来的玉佩。
啪得一声碎在脚边,秦长风微微皱眉,仁亲王还在气头,背着手不说话。
“长风并非不喜,只是受之有愧。”秦长风心头微焦,忙解释,“夜夜还来并非欺辱王爷,只是王爷真心一片,长风不舍丢下。”
仁亲王不说话。
秦长风继续解释:“少时虽学书经,后弃文从武,基本都记不得了,王爷喜文满朝皆知,长风只是怕让王爷失望……诗词书信……长风都留存着,未曾丢弃。”
说着,秦长风一点一点捡起碎玉,放进锦盒,递过去:“这些身外之物皆是真心,长风心知,所以珍而归还。”
仁亲王早笑逐言开,回头拍拍秦长风:“我心悦你才弄那些没用的讨你欢心,谁知道弄巧反拙,那些酸文哪管你还记不记得,我只心里惦念的都是你罢了。”
秦长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还有你天天一口一个终身奉圣上,要不是我年少护他,现在谁是皇帝还两说。”
秦长风大惊,忙捂住对方嘴巴:“王爷,不可妄言。”
仁亲王眉眼弯弯,啄了一下对方掌心,吓得秦长风手。
“
子厌 分卷阅读8
还算你不是石头,我以为我的礼物文书都拿去砸石头了。”
秦长风脸色微红。
当夜,两人春宵一度,交换誓约,直至天边泛白,秦长风才不得不离去。
只是这一句,这句话就足够给左卫定生死了。
白飒举着刀,一个人拦在眼前,正是那遍寻无处的尚渝。
后者的手还落在白飒胸前一寸,一寸间一抹银色。
尚渝止不住白飒的刀,只能以针定他。
“尚先生这是做什么!”
“怕你一刀下去,悔恨终生!”
“白某今生至悔就是没有抓住秦长风那个叛徒,害我们左卫遭此祸端!”
“你以为这是仁亲王和秦长风的错吗!你就这里好好冷静吧!”
尚渝气急败坏,指挥仆人把仁亲王架走,看看地上的肉泥,无奈跺脚叹气。
白飒站在那里举着刀,呲目欲裂:“尚渝,你站住!”
“老子站不站住,管的着么你!”
“嘭”一声关上了喜堂的门。
白飒终于有了第二后悔的事碍于世俗,没有恩将仇报。
白飒在堂里站了一夜,第二天终于有人来了,不过不是尚渝,是仁亲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白飒不能下刀,气得打抖。
仁亲王对白飒视若无睹,蹲在他脚前,把那已经凝固的骨肉一点一点集起来,用喜服包着,放进棺椁里。
白飒勉强压住怒意:“仁亲王好手段,长风对皇帝忠心一片,怎么就被你蛊惑要反叛。”
仁亲王没有回答。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我左卫的兄弟都在等一个交代!你说啊!!”
仁亲王过了很久,才终于道:“长风没有说错,他的兄弟个个人中龙凤,犹以白统领为首,当世英豪。”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长风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们,他一直以侍奉圣上和不敢背弃兄弟为由拒绝我。”
白飒微惊,一时沉默。
“当时是我管不住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又强了他,从始至终,他没有背叛过任何人。”
话音最后化为低声呜咽:“他没有背叛任何人,没有辜负任何人,是我,是我负了他,是我害你们左卫蒙此大冤,你杀我,我无话可说。”
说着,仁亲王上前拔下那枚银针,仰首:“白统领,我给你一个交代。”
白飒指尖发抖,刀将落却不下,最后一把推开仁亲王。
他想起大家调侃秦长风时后者面红耳赤,直说没有姑娘,急得耳尖发红。
想起那人夜夜点灯,看那一词一句,一遍一遍背牢。
想起那人最后走前路过王府时偷偷回首,最后不得不快马追上他们。
秦长风这么喜欢这个人,怎么会是强了呢?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两全。
“你不配。”
白飒刀,一夜枯站,加上昨天负伤运气,硬是咳了一口血。
“尚渝在哪里?”
来的不是尚渝让白飒很是生气,那个混蛋是不是就再赌他下不去手杀仁亲王。
仁亲王苦笑,坐在地上:“昨天半夜,右卫来人,把我的仆人都抓走了,其中就有尚先生。”
白飒一个不稳,忙用刀支持住。
“尚先生亲手医的长风,皇上怕是不会放过他。”
“不用你说,”白飒恶狠狠道,夺过他手中银针,“我去找他。”
说罢,提刀便是往皇宫去。
第7章恩仇
秦长风离开前感觉背后总有人跟着,但念及白飒昨夜的话,没有仔细勘察,急急回了宫。
曲晖做梦都没想到,只是一次当值,换回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他右卫扬名立万,压左卫一头的机会来了。
次次是那白飒拔得头筹,他早恨得牙痒痒。
但,空口无凭,如何让皇上相信?
曲晖思虑一番,妙计上心头。
七日后,左卫调离,不了曲晖的暗报。
皇帝去查左卫住处时,不意外看见那一堆被秦长风藏得严严实实的情书,还有一两封关于谋反的信。
皇帝大为光火,叫来了仁亲王。
既然被发现了,东仁也不藏着掖着,准备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出城同游都计划好了,说与皇帝。
但在皇帝听来就是什么时候谋反,什么时候放逐他都计划好了。
左卫上上下下被查清,有家眷的统统斩杀,没家眷的旁系亲属也逃不开株连。
闻风的仁亲王这才清楚自己酿成大祸,直上皇宫,跪求皇帝饶左卫一行人。
气得丧失理智的皇帝要仁亲王亲口喝下至毒方能救左卫众人。
仁亲王二话不说,赶着上去饮毒,生怕皇帝反悔。
皇帝确实反悔了,这是他的同胞弟弟,他已经没什么亲人了,怎么忍心下手。
赶紧叫御医,折腾了两个晚上,仁亲王才幽幽醒来,第一句就是问左卫的事。
皇帝气归气却没有办法,只能先稳住仁亲王,告诉他君无戏言。
仁亲王信了。
终于等他缓过来,去接他的爱人时,只听说了左卫因勾结叛党,被箭毙于城郊的消息。
仁亲王头一次把马骑得飞快,他意外于自己竟能把马驭的如此好。
赶到城楼,左卫全部被挂于城门前,仁亲王强忍着昏厥的冲动,一个一个分辨他的长风。
一…二…三…十一…十二
少了一个,仁亲王强打神,希望那少了的一个是他的长风逃出生天。
终于,他看见了一个人,那人腰间一块拼凑起来的碎玉佩。
仁亲王顿觉天旋地转,掉下马来。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戒备森严的皇宫,门前空落落没什么人。
白飒稳住心神,现在的他功力不及当初,勉强估计只能使出半成,还是小心为上。
既然都被抓来了,肯定关一起,皇宫虽大,但关犯人的地方就两个,一西南,一个东北。
白飒凭记忆跃进宫门。
尚渝很纠结,他就治病看人,图个什么,早知道有这档破事,就不来了。
唉,还是自己心太软,看不得别人求自己。
尚渝摸摸胸口,确信自己果然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大夫。
也不知道白飒在那站了一晚上什么样了,但莫名舒坦,越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越想做弄。
他现在估计想杀自己的心都有了。
尚渝不自觉笑出声,有人砸了砸牢门:“笑什么!”
尚渝立刻闭嘴。
皇宫坐南朝北,白飒先勘察了西南的牢房,里面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守卫都没有。
白飒遥遥一望,又是提气,往东北方向掠去。
尚渝无聊地用石子在墙上乱画,仁亲王救他估计没戏了,白飒……嗯,他那个身板进来能行吗。
子厌 分卷阅读9
就算进来了,怎么能确定是来就自己不是杀自己。
尚渝气得扔开石头,指指天:“真是,太丢人了,要一个穿开裆裤的小鬼来救,我什么没经历过,皇帝老儿算什么!”
牢门一下被打开,皇帝黑着脸站在门口,旁边跟着一个低眉顺目的公公。
“医仙口气不小啊。”
尚渝哈哈干笑两声,看对方挥挥手,卫兵架起尚渝。
“皇上,皇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皇帝再一挥手,麻袋都头套下,后颈被一敲。
临晕倒前他听见有尖细的声音:“好生看顾,他可不是什么好种。”
呵,尚渝冷笑一声,昏厥过去。
白飒只听耳边风声凛凛,想起师父对他说的话,入我师门,便要抛弃自己过往,无论父母抑或其他,从今日起,为师赐你命飒。
飒,翔风也。
乘风而起,可上九霄。
胡思乱想间,忽看旁边有一黑影。
白飒立刻止步,落在树梢,对方也立刻停下,站在对面看白飒。
白飒认出来人:“曲晖。”
“劳烦白统领还记得在下,在下还以为白统领已经喝过孟婆汤了。”
曲晖微笑:“不过白统领这个时间来皇宫委实不太合适吧,毕竟,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白飒冷笑一声:“我何时来何时走与你何干。”
即使这个时刻,对方身上带着的几分凛然傲气还是让人侧目,曲晖心头一怒,仍带着笑:“白统领,我从你入宫就跟了你一路,你到现在才发现,怎么,还想嘴硬不成?”
白飒懒得浪唇舌,架刀在眼前:“当初放水让你拿了第二,现在放放水给你扬名立万,曲统领是要还是不要?”
说着刀已出。
曲晖咬牙切齿:“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说着两人就开始缠斗,在宫墙上刀风阵阵,声声交错。
尚渝兜头吃水醒来,是那个公公,拿着拂尘站在那里。
四下看看是一个密闭的单独牢房,尚渝咳了一声:“虽然本医仙身体娇弱,但也不至于让我这么舒服吧。”
说着动了动手,锁链作响。
“少说废话,我已经找了你七年了,今天让我碰上了,你还想去哪?!”
“你都是公公了,还找我不太合适吧。”
尚渝暗示得看了看对方的腰下,摇摇头:“你练得什么,成了这样,这个治不了,放弃吧。”
对方气急伸手,捏住尚渝的脸,恶狠狠道:“你时代已经过去了,还嘴硬小心自己的命!”
尚渝喉头颤动,发出笑声:“我现在只想匡扶天下,济世救命,你想学医我可以考虑教你,不过一定要行师门之礼,拜我为师才行。”
“别装傻!”公公道,眼底放出怨毒的光,“你知道的,那功法,在哪里?!”
尚渝一脸茫然。
“说!”
“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能逃避吗?!就算你不给我,那群人也不会放过你,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怕只会成他们的刀下亡魂。”
“你这是威胁吗?也说些我能听懂的好吗?”
公公松开手,呵呵笑起来:“你以为济世救人就能改变什么吗?不管你救多少人,不管你医仙之名如何远扬,只要世人知你为谁,看这个天下何处容你!”
尚渝垂头不说话。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那功法在何处?”
尚渝颤抖了两下,公公以为尚渝要说,眯起眼靠近,却看尚渝抬头打了一个呵欠:“你说话让人听着着实有点困。”
“看来不给你………”
“报!公公!公公!走水了!皇上,皇上还在宫里!”
公公看一眼尚渝,恨恨跺脚:“看好门!”
尚渝看着那人急急忙忙往外去,啐了一口。
怪疼的。
现在白飒全然不是曲晖对手,不过二十招,已有落败迹象。
曲晖冷笑:“白统领,现在认输,我留你全尸。”
白飒宛若未闻。
曲晖手下攻势加快,白飒开始接不住,生生挨了几刀。
“白统领,这个朝廷,现在已经容不得你了,早些认输吧。”
“话这么多,不怕闪舌头。”
曲晖嘿嘿笑:“白统领说笑了,我话一向这么多。”
正难分难舍,那边宫楼忽然冒起黑烟,曲晖一惊,加快手下攻势。
白飒看出曲晖着急前去救驾,使出残余气力,硬是缠住曲晖。
曲晖恨声:“纠缠不休。”
白飒轻笑:“自己掂量。”
曲晖恨透了白飒这副任何时候都能风轻云淡的模样,一转念,笑道:“说起来,白统领到现在还不知道左卫因何而死吧。”
白飒脸色一变。
“不过你恐怕一直以为是仁亲王的过错吧,我也没想到他对秦长风…”
“住口。”
白飒怒喝,刀力加重。
曲晖阴笑:“我一直屈居你之后,因为你,右卫永无出头之日,你以为皇上怎么知道的秦长风那些破事,想想我都觉得恶心,亏我听了一夜墙角,不过换来你们左卫身死名毁,我这点付出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白飒浑身颤抖,连同握刀的手。
曲晖抓住时机,反手一挑,白飒的刀脱手,人也被重重踢了出去。
挨这一下白飒沤了一口血出来。
曲晖擦刀靠近:“可惜可惜,白统领一世忠名,最后落个叛军。”
曲晖扬刀:“谢谢白统领,给我下半辈子荣华!”
看刀落下,白飒猛起身迎刀,就在一刹,仅差毫厘,刀锋堪堪停在他脖颈前。
白飒张开手,那枚银针就在曲晖胸前。
曲晖身体僵硬,动弹不得:“你,你竟然。”
闻此白飒轻轻一笑,满眼蔑然,捡起刀在手里掂着:“曲统领,小人可比君子好学多了。”
捡起刀白飒靠近曲晖颈边:“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罢一记回身刀,人已向皇宫走去。
曲晖的身体还僵在原地,头却骤然落地,发出闷声。
作者有话要说:飒,翔风也。《说文解字》
第8章孤鸾
“皇兄,我唤你一声皇兄不仅仅因这血缘,还因我敬重你。”
“年少算命,算命师说我一生孤鸾,还没说完就被父皇斩了,委实可惜。”
“不然我还能听他说我乃是天子之命,毕竟孤家寡人,哪有一代天子亲朋满堂。”
仁亲王落一子,对面却没人下棋。
皇上坐于对面,早已没有了气息。
“皇兄,我不求皇位,只求一人,他是何人,他来于何处,我都不
子厌 分卷阅读10
在乎,我会不会谋反,他会不会谋反,你当真不知道吗?”
“不然你又怎么会因为心中怀愧,容我钻了空子,近你身,最终弑位谋逆。”
仁亲王笑着喝了一口酒,落下一子。
“皇兄,我次次输你不是我技艺不,只是我不想赢而已。”
“皇兄,这次我想赢了。”
若你生为御林,死为御林,生生只奉圣上,那么,我来坐这个皇位。
我来,当你的圣上。
死局,一子,置死地而后生。
火势蔓延起来了。
密室被推开,尚渝笑眯眯看来人。
“白统领幸苦了,千里追杀,我都有点害怕了。”
白飒认他是救命恩人,日日端着,唯恐礼数不周,到今日也懒得端了。
伸出手,白飒手中是一串钥匙,上去挂在尚渝手上:“尚医仙,自己开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