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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文昭雪
“……那若是你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呢?”宁长青垂着手,手里还抓着江季麟扔过来的药包,“若我会得到齐国的疆土,会成为那片土地上最有权势的人,你可愿意与我在一起?”
江季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宁长青,你没有那样的能耐,一身蛮力可没有什么大用。”
宁长青沉默,棕色的眼像是一汪清潭,泛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
“……如果我可以呢?”
江季麟点墨般的眸子在他身上轻缓地滑动,他的神色像是看着一个傻瓜:“你以为,那样我就会和你在一起?宁长青,我真不知,该用什么合适的语言形容你的愚*蠢。”
“以前你若是喜欢我喜欢的紧,我并不介意在后院给你留个位置,可你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恩怨两销,从此互不牵扯。而你做不做得到什么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想要的,无论在谁手里,我都会……”江季麟满意地看着嘴唇发白的宁长青,“亲手夺过来。”
宁长青嘴唇全白了,目光微微失神。
就是现在!
江季麟脚下一动,提足了内力瞬间便到了宁长青近前,蓄力已久的掌狠狠拍向宁长青的天灵。
按理来说,此一招下去,宁长青必中无疑。
可出乎意料的是,宁长青竟然躲开了!
然而,他的天灵盖躲过了那一掌,连着左臂的肩膀却没有躲过。
骨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宁长青的左臂骨骼全部移位,软踏踏地垂着。
他的脸色整个都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季麟。
方才哪怕是迟反应过来一点,那一掌已经劈在他的天灵盖上了。
若是这样,会如何?
无非是头骨碎裂,死于非命。
无非……如此……
原来,方才的所有举动话语,不过是放低自己的警惕心,寻找机会一击即中。
原来,季麟哥方才掐着自己的时候没有真正下手,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早有准备。
……季麟哥,总是很聪明……
江季麟冷笑地看着宁长青被自己震碎了的左臂,漆黑的深潭一样的眸子里很快地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最终……可耻的手软了。
无比可耻!!
“你此时便不是我的对手了,既然一击不中,我便不再杀你,你的那个提议,我对其中的一部分很感兴趣。”江季麟慢条斯理地挑起宁长青指尖上无力地挂着几乎要滑落的药包,“我的计划太顺利了,这游戏几乎没有多少挑战性了,我放你回齐,我倒想看看,你能唱出怎样的一副大戏。”
江季麟话音刚落,指尖便勾破了药包,他把那药包里的要劈头盖脸朝宁长青掷去,药材砸了宁长青一脸,纷纷滚落下来。
“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宁长青。”
他说完此话,也不走门,回身便从窗户跳下去,在旁人看清他的相貌前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宁长青踉跄着朝窗户跑了两步,已经看不清他的身影,口中瞥了许久的血气瞬间涌了出来。
江季麟内力深厚,那一掌又狠又急,伤的,怎会是这区区左臂。
宁长青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良久,低低笑了出来,牙齿上沾满了血浆。
…………………………………………………
江季麟沉着脸色,听着府上侍卫的禀告。
昨夜的侍卫也说不清是怎么晕倒的,醒来时已经快天亮,被丢在巷子里,在怡红楼的房间里找不到江季麟,只在地上看到了睡得昏沉的香玲,几人焦急地回府禀报,却意外地看到了“江季麟”本人,说是要出去几天,不许任何人随意打探跟随……
禀告的人小心翼翼看着江季麟,后知后觉这个大人和那个大人似乎……略微不同,真是奇怪……
“本官出去办了些事,本以为需托上几日,不料已经解决了,你们下去吧。”江季麟沉声说了。
几个侍卫忙退了出去。
江季麟沉默着做了许久。
他似乎一直小看了宁长青。
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印象中的宁长青总是恭顺老实,经不起逗弄,头脑简单。
可一切,都似乎变了,朝着他不曾料到的方向滑过去。
如果,如果……那一掌没有心软。
江季麟抬起手,面无表情地看着。
不应该的,他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杀他的。
可手不听自己的使唤!是手不听自己的使唤!!!
江季麟喉中发出一声含糊的怒吼,连衣服也没脱便进了宽大的浴桶,蹲了身子整个人埋入了水中。
变了,有什么变了。
有什么彻底失去了掌控!!
第62章竹枝,道是无情却有情(11)
江季麟沐了浴,思量了许久,终于说服了自己把这事只当做一个噩梦,从未发生。
他不知道宁长青还有什么打算,虽不愿想起他,却不能不警惕,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却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江季麟冷笑着,心里已经知晓了原因。
自己昏睡时去了太守府假传命令的人,除了宁长青还有谁!侍卫探不到消息,自然是宁长青又易了容混在了人群里。
爱易便易吧,那三脚猫的手法也就能骗骗常人,若是再不知好歹到了他这里,他绝不会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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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季麟很快听到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怡红楼的头牌香玲香消玉损了,据说是不慎从楼上坠落,摔死了。
江季麟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处理公务,手上的笔一顿,笔尖的墨便在纸上晕开了一些。不慎从楼上坠落……怡红楼的楼,屋顶最高处不过十来米,二楼的窗户更是只有八米左右……
江季麟抚着笔杆,似乎很是可惜地叹了一声:“可怜了个聪明灵透的女子。”
果然是丝毫不懂的怜香惜玉。
那边的局势复杂多变,江季麟瞅着宁长青四天之内必定要启程回麟国。
听宁长青的口气,这三雄逐鹿的情形,他倒想着终结在他手里。
江季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那片算得上是故土的土地,有他势必要手刃的人。
而秦国这边,时机已经渐渐成熟了。
九月出头的时候,这咸阳城自然从未打探到过宁长青的讯息,而朱雀那边却已经传来消息,说是麟国的兵马大元帅身子突然不爽利,病了几日,似乎受了什么伤。
江季麟再清楚不过自己那一掌的力道,活该他撑着骑马回去一路颠簸,病得蔫蔫的才好呢。
九月中旬的时候,秦国这些年来积蓄的暗潮,发做了。
皇帝时灏突然染重疾,神志不清,太医束手无策。
汉中局势一片动荡,各路人心惶惶,各怀鬼胎。
无奈之下,早先官爵被贬,军权被削的留异将军,奉皇后之命回京镇压局势,联合御林军稳固朝堂。
皇宫。
圣上寝宫灯火通明,外殿里跪着一排的御医,皆噤若寒蝉。
时灏的病来的突然而古怪,太医院上下一众白了头都找不到根源,眼看着龙榻的人气息愈发微弱,所有人无不忧心如焚,寝食难安。
至于忧的是什么,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日黄昏的时候,时灏略微清醒了下,宣了朝中几位重臣进了殿。
内殿。
上任没有多久的中部侍郎冯相言垂手跪在地上,眼眸低垂。御林军统帅孟鹤冬刚刚到消息,从皇宫南门赶过来,身上的盔甲还带着薄薄的寒气。
“咳咳……”时灏艰难地看着两人,心里感慨万分。
他还没有实现自己的宏图壮志,还没有完成当年许下的抱负,竟就这么一病不起。
他不是没有怀疑有歹臣下药害他,可自己的饮食供物,连至衣服用具,都经过亲信严密的盘查,不可能有疏漏。
而最让他难安的是,这些年来,真正从布衣平民提拔上来的朝臣,只有眼前这两位,朝中其他的朝臣,心思诡异,宗族间的利益盘根错杂,他还没来得及一一铲除,难道就要撒手人寰?
若他天去了,年幼的太子怕是要被朝堂那群吸血的东西生吞剥皮。
时灏其实一直会想起一人,那人辅佐他一步步登上这个位置,若是有他在,再风云变幻的局势许都应付的过来。
可那个人太深不可测了,如利剑一般,可斩他人,亦可伤主。
时灏自己都没有办法掌控,更不敢将太子托付给他。
“太,太傅还没来?”时灏咳了两声,双眼中带着点希冀。
他先头传唤了老太傅荀殷,太傅曾是众皇子的老师,劳心劳力,为人刚正不阿,脾气固执倔强,连当了两朝皇子皇孙的老师,如今年纪大了,本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可时灏知道,此时自己能放心托付教导太子指责的人,只有这个合适的人选了。
“禀皇上。”冯相言拱手,“太傅许是年纪大了,车马慢一些,估计很快就到了,皇上暂且安心,臣这就派侍卫前去打探迎接。”
时灏咳嗽着点头。
该说的话他已经对这两人说过了,有的话更是不用明说,几人皆心知肚明。
“报!”殿外的太监拉长了声音,“咸阳太守,江季麟到!”
时灏一怔,心头涌起一股不安来,咳嗽着半爬起来:“他怎么会来!咳咳,朕并未传唤他!孟卿,快去把他赶走!”
孟鹤冬静静地看他,声音疑惑地问:“皇上召的,不就是江大人吗?”
时灏一时没明白过来:“咳咳……朕召唤的是荀殷!你怎么回事!咳咳……还不……还不快去拦!”
孟鹤冬不为所动,仍是静静跪着。
而另一边的冯相言,似是没有瞧出半分的不妥,也是垂手静跪着。
时灏大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目光震惊而慌乱地在两人间扫来扫去。
电光石火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来……来人……来人啊!……”
急火攻心背气过去的瞬间,时灏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内殿门口的一片白色衣角。
朦胧间,时灏再睁眼时,已经明了了七八分。
江季麟站在榻前,微笑着看他。
那笑容比阎王的还要冷彻入骨。
时灏面目狰狞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并撕碎那个长身玉李的身影。
他的嗓音咿呀,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江季麟微微俯身。
“皇上,可得保重龙体。”他的声音暗哑低沉,晶黑的眸子深如暗井。
时灏说不出话来,他惊慌失措,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漫出来。
“太子年幼,微臣自当全心辅佐,鞠躬尽瘁。”江季麟伸出手,从时灏脖颈勾出一枚玉佩。
那玉佩晶透莹白,冰清温润。
“这玉石,乃是孝贤太后的遗物,伴了圣上您十几年……”江季麟摩挲着玉,对时灏苍白瘦弱在空中乱抓的指节视而不见。
孝贤太后,是时灏登基后追封自己母妃的称号。
死在这物上,也不算是亏了。
时灏瞪着眼睛,眼里是灯尽油枯的干涸苍老。原来,原来早在八年前,眼前的男子就已经在设计着今日情形。
他如何能够料到,一点点抽干了自己性命的物,会在这玉佩上!
多么,多么恐怖……
时灏更激烈的扭动,眼前却愈来愈黑,胸口起起伏伏间发出一声声低哑的嘶叫。
他终于停止了扭动,像脱水的鱼一般挺了两下腰,直了身体。
“圣上放心的去,微臣必会常伴太子左右,扬我大秦国威,一统河山。”江季麟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他的指尖一松,玉佩落在了时灏的颈上,微微跳了两下。
内殿角落燃着的一盏地灯,蟠龙灯罩里,烛火跳动了几下,终于熄灭了。
殿外的钟长鸣一声。
秦国第十代皇帝,驾崩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立储嗣,固国本,所以承祧守器,钦若前训,时惟典常,祗勤若厉,永怀嗣训。
咨太子时年幼,启孟鹤冬,冯相言佐之,拜江季麟为师,命其为太子太傅,并行摄政。江季麟,其人才学甚笃,必能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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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其可自取。
钦此!”
此诏一出,群臣哗然!
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其可自取……
这不是,相当于将整个秦国都交给江季麟了吗?!
朝堂上质疑指责之声此起彼伏,一时间如惊涛骇浪般打的秦国局势摇摇欲坠。
江季麟以雷霆手段,恩威并济,几日之间便将声称要起兵“讨伐奸臣”的几个世家拾的如丧家之犬,安上了妖言惑众,心怀不轨的乱臣之名。
就在人人都道,江季麟此人必会负先帝所托,将幼帝取而代之之时,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可撼秦根本之劝的男子,却安安静静辅佐起幼帝时来。
待诸事都毕时,已经是十一月。
秦国的局势一日万里,而南方的齐,麟,周三国鼎立,着实平静了几月。
但这份平静,却因着一事打破了。
齐,油江。
此时已是十二月初,油江下了一场大雪,竟是十年难见的凶猛。
宁长青十月底的时候便发了兵,亲自率军东进,直击齐国西部疆界。
二十万大军的兵卷席而来,齐国虽出兵抵抗,却碍于南方驻守提防南周的兵力无法轻易调动,故而迟迟无法支援疆界。
短短两月不到,白饶,辽东,昌平三城陆续沦陷。
秦国的将士一时间势不可挡,耀武扬威。
十二月的时候,秦兵已经兵临油江,油江城岌岌可危。
宁长青接了朝中军令,着他勿再深入,当小心谨慎。
徐小水听了,亦表示赞同:“将军,再继续东进恐怕危险,不如见好就。”
宁长青看着桌上的地图,桌角的灯打下昏黄跳动的光,在油江的位置上闪动。
见他不为所动,徐小水心里着急:“将军,您带伤出兵,亲自上阵杀敌,这伤势脱了许久就没有好过,属下担心啊。”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宁长青说了一句,仍是低头看着地图。
“将军……”
“再废话,你便回去!”宁长青斥了声。
徐小水闭了口,不再说话,心里叹了一声。
自从上次将军带伤回来,便魔怔了般,伤还未好便请兵出征,谁都知道这个局势,先动则不利,亏着将军骁勇,亲兵以一当十,左右护着将军才没有出事,逞一时之勇攻下了三城,但这些看在徐小水的眼里,都有些侥幸,若再深入油江恐怕危机四伏。
宁长青看到徐小水复杂的面色,叹了一声:“本将自然知道攻不下油江,若是像先前那般作战,怕是要死在这油江城。”
攻下那三城八成是凭着出其不意和齐国碍于南周的踌躇。
但这油江不比那三城,兵马强盛,地势险峻,守城的将领手下有一军师徐清,素有小诸葛之称,据说足智多谋,一人抵过千军万马。
“那将军为何还要深入?”徐小水惊诧道。
如今白饶,辽东,昌平三城已纳入麟国版图,原来两国交接处的守军东进几百里即可,而油田此城,实在难攻。
“若再东进,除了油田,另外几城,硅谷,顿丘,青州,哪个不比油田好攻?”宁长青指点桌面,“可我必须选择油田。”
他叹了一声:“李九良任兵部尚书,我与他似乎是我的权利兵力都大过他,可我知道,耍手段,我不是他的对手,否则当初齐凌死于大梁,我早就连着李九良一块儿除了。我需要,很迫切地需要,一个自己的谋士!”
徐小水不解:“将军帐下并非没有谋士……”
“可比得上那油江的小诸葛?”宁长青打断了他。
徐小水一愣,面色有些艰难:“自然比不上,但那徐清怎么会投了我们?”
“所以这才是我要考虑的!”宁长青闭了眼,深吸了一口气,“我这次东进,为的,只为了这个小诸葛徐清!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得到此人!”
第63章竹枝词,道是无情却有情(12)
宁长青的主意虽是打定了,可具体该如何做,却一直想不到一个完全的法子,他从都城一路率兵到这油江外,表面上威风凛凛,难逢敌手,可说白了,不过是一场豪赌。
宁长青的大军在油江外驻扎了下来,密密麻麻的军帐从油江城楼上眺望,如同白色的鸟群。
谁也没有主动宣战。
宁长青在等,等齐国的和谈。
第二日的时候,宁长青派徐小水分出一支军,绕道到了油江南面的定西,隔着一道河,虎视眈眈地冲着油江的方向。
全力进攻的姿态,做得不可谓不足。
宁长青赌对了齐国主动提出了和谈。
若两国交战于油江,宁长青的胜算虽然不大,但足以和油江托上些日子,而齐国,经不起这样的耗。
宁长青客客气气接待了来使,答应了和谈。
事情到了这一步,油江的将士,少不得要和宁长青接触接触。
宁长青出了营寨,坐在马上,远远看见出了油江越走越近的一行人,其中有一人,羽扇纶巾,穿着薄软甲,在重甲硬盔的将士中分外瞩目。
宁长青的心“砰”地跳了一下。
来了!
宁长青和那打头的小将各怀心思地寒暄了两句,微微笑着冲直朝自己张望的几人转了头喊:“我听说你们都想见见我的样子,这回看到了吧,五官七窍可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此话一出,原本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便没那么紧张了。
宁长青自然晓得这些日子自己立下的威名。
那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铁锤,常常在乱军中开出一道叫人望而畏叹的血路,一锤断骨,两锤丧命。
而他说话的时候,手里并没有武器,甚至连盔甲都未着,只披着平常的便服。
宁长青轻咳了一声,又道:“不知宁某可否有幸见见徐大人?”
徐清在队伍里安静地站着,蓦然听到宁长青叫自己,微微笑了一下拨马出了列。
待看清宁长青一身便服,为着盔甲,未配武器,徐清怔了一下,也抬手取了盔甲盔帽。
“常闻油江徐清素有小诸葛之称,才高八斗,智勇双全,宁某一直心有敬仰,今日见着徐大人,颇为感慨,我原道徐大人怕也有而立的岁数,却万万没料到徐大人如此年轻。”宁长青似是感慨地摇了摇头。
徐清爽朗一笑:“过奖过奖,倒是宁将军年纪轻轻,统帅三军,沙场上万夫不敌,这才叫徐某万分佩服。”
宁长青拱了拱手:“其实啊,想和徐大人见见面是因为我听说徐大人是白癸人氏,恰好宁某也是白癸人氏,多年未回家乡,一时听到有个同乡倍感亲切。”
宁长青这话说着便带上了乡味,也是老天助他,幼年那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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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美好经历的七年时光,便是在白癸渡过的。
徐清本是面色淡淡,听了宁长青这几句眼睛便亮了,话语间的客气生疏少了许多:“你竟也是白癸人氏,妙哉,妙哉。我这么多年没回家乡,竟不料在这里看到了老乡!”
两人接着又说了几句话,都是些关于白癸那地界的话头,没有一点涉了战事。
两人有说有笑谈了许久才分开。
宁长青回了营帐后,立即休书一封,天马行空写了些话,又把那似乎是要害的地方抹的模糊不清,就像是被人改过似的。
这封信,他派人连夜秘密送给了徐清。
油江城内。
徐清拿着这内容都看不明白的信,嘴角浮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从一眼见到这个宁长青时,他便猜到了此人的目的……是自己。
这封信更是让他确认了。
说起来,他倒也很想看看,太守的态度。
太守当日就召见了徐清,旁敲侧击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了:“本官听说那宁长青寄了信给你……”
徐清没等他开口要,直接呈了上去。
“……本官不知,你为何把信,涂改成这副模样?”太守眯着眼盯着徐清瞧,眼里的怀疑显而易见,“据本官所知,你昨日可是和那宁长青交谈甚欢?”
徐清自然否认,略解释了两句,见那太守依然半信半疑,苦笑了一下,转身退下了。
他一回到家,推开书房的门,便看到一道身影笔直地立在桌案前。
徐清只愣了一下便笑了:“宁将军倒是个妙人。”
宁长青冲他点了点头,开门见山:“不知这油江的太守,信大人多少?”
徐清并不掩饰:“仍旧心有疑心。”
“若你跟了我,我会给你九分的信任,调兵遣将,运筹诸事,都交你!”宁长青直视着他,“你被人称作小诸葛,想必看得很清楚,谁才会真正重用你。”
徐清与他对视着,没有接话。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宁长青有些着急:“你也晓得如今形势,金陵那位,这位子做的并不名正言顺,当初四王爷才是名正言顺的嗣位者,可那齐清在大梁……”
徐清抱着胳膊,打断了宁长青:“宁将军,真相究竟如何,徐某从不听旁人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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