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舞者
作者:白紙
蔣一乎是孫淼整個青春的夢,直到她看到他在舞台上騷擺風姿,那個夢就成了春夢。一句話就是高中的男神同桌成了脫衣舞男。****突發心電感應項目請三秒內簡單回答你們是什麼關係。男主男女朋友。 女主偶像粉絲。追-更blpopo(woo1⒏ υip)
最新章节
裸舞者 1帶你來開開眼界
城南是有名的红灯区,这个晚间的鐘数,能从城南来回市中心拉好几趟,坐上车的不是酒店小姐,就是成群结队的寻欢客。计程车司机透过倒后镜观察后座的少女,打扮两者都不像,怎么这个时候要到城南去?
她拨了个电话:「丽莎,我上车了。」
电话对面的声音响得连司机都听见了:「什么?现在才上车?我们都喝过一轮了。」
「对不起,稿子临时要改走不开,是去上次你带我去那家酒吧吗?」
「我们准备走了,你直接去龙巢门口等我们吧。」说完那边就掛了电话,少女看着手机愣了愣,才拍拍司机的座背:「司机,不好意思,你知道龙巢在哪吗?」
司机点头,又看了她一眼:「去单身派对吗?」
「嗯,麻烦在龙巢门口停就好。」她交代了地点,也没有细想为什么司机一听就知道她去单身派对。
她一下车还以为司机去错地方了,门面不像一般酒吧一样华丽,墙壁黑漆漆的,仅用霓虹灯屈成紫红色的「龙巢」两字掛在门口上。丽莎向她招手,她小跑过去道歉:「对不起,真的走不开。」
丽莎脸上看不出有没有生气,交叉双手上下打量她的衣着:「孙淼,你就穿这样来泡吧?」
她一身及膝的碎花连身裙,脚上是白长袜棕皮鞋,若在日光下看,活脱脱是去郊游的日系少女。丽莎的贴身连身裙短得一弯腰就要看到屁股,本来就高的她还踩着鲜红的高跟鞋,正好配合大红唇妆容,原来对自己衣着挺有自信的孙淼也忍不住心虚起来:「我还要上班嘛。」
丽莎边把她领入门口,边唸她:「我就说你家里肯定没有衣服,你又不肯跟我去买。」
孙淼吐吐舌头没有回话,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龙巢内部也是黑通通的,只能听见人们窃窃私语,像开了场的戏院一样,要凭地上小颗的射粒指引方向,她怕丽莎踩着高跟走不稳,上前扶着她的手,不一会就走到她们的位置上,原本坐着的有七个女人,看到孙淼点头微笑,丽莎向她们介绍:「这是孙淼,我旧同事;淼淼,这些都我大学和高中同学。」
短发女人替两人拿了啤酒,招呼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纯的朋友。」
丽莎安排孙淼坐在她身边:「是啊,连我也很意外。」又故意扯扯她篷松的裙摆。
原本坐着的人看似彼此认识,孙淼稍不自在地东张西望,觉得这处和别的酒吧不一样,没有忽明忽暗的灯光,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更没有趁着醉意来佔便宜的男人们。虽然黑了点,但感觉比之前去过的酒吧好多了,大概是专招待女性的酒吧吧。
孙淼抱着啤酒陷入软柔的沙发中,突然有一个男人走来,一身正直的西装,在黑暗中也看得出身型健硕,那个男人问道:「请问哪位是准新娘?」
丽莎兴奋地抬起手,男人递给她一条肩带,上面用英文写着「br to be」,男人续说:「表演很快就开始了,请戴在身上,并坐在外面的位置。」
几个女人都欢呼了一声,丽莎把带子跨在身上,又和孙淼调了位置,那男人才低头鞠了个躬:「请各位女士尽情享受今晚。」
「什么表演?」孙淼拉了拉她,但她只给她一个神秘的眼神:「带你来开开眼界。」
忽的一声,一支大光灯从空中打到场地中心,全场揭然安静下来。孙淼这才看见原来有个t型舞台从里面一直延伸到她们座位边的圆台。
有人对着米高风清了清喉咙,发出两下沉重的咳声,场里的女欢呼声也随之而起。那人又低低笑了声,长长地「嘘」了一声:「还未开始呢。」此起彼落的笑声。
「因为尖叫声那么少,我怕出去了没什么人。」语毕场内就爆发尖锐的尖叫,孙淼难受地皱着眉,大光灯一暗,随即又亮起来,一个赤裸上身只穿着牛仔裤的男人出现在舞台中央,叫声更热切了,丽莎双手放在脸边,叫得脸都红了。
「欢迎来到龙巢。」他把手放在腹前,恭敬地弯腰,弯到一半停住,摸着自己雕刻般深邃的腹肌又直起身来:「不好意思,太硬了,弯不下去。」这次的呼声带着点笑声。
「好,还是要讲一下规则,露出来的地方....」
「可以摸!」眾女声不约而同地抢答,男人点点头,续问:「那没有露的地方?」
「可以摸!」还是同一个回答,男人挑眉交叉手臂:「不行啊,大家乖乖的,嗯?」他的声线低沉好听,米高风放大后像搔在耳边一样,女人们又同声地应好。
男人这才微笑:「各位女士,表演开始了。」
灯光黯下去,音乐慢慢扬起,叁个健壮的人影站在台上,音乐扭曲怪异,紫红色的光打在他们身上,眼眸瞳色发红,叁人都是白t恤牛仔裤,白衣上沾染凌乱的鲜红,歪着脑袋步伐不稳地向前移动,其中一人被舞台的阶级绊了脚,蹌踉地在地上爬行。
音乐鼓点渐响,叁人扭动前进的动作不断加快,直到舞台中间,音乐断然而止,一声咆哮,重拍又起,灯光变成白色,白上衣像破裂一样成了碎片,叁人精壮的身体在打灯下阴影对比更强烈,皮肤也沾上了血跡,欢叫声爆发。追逐着节拍,一个一个关节抽搐,像丧尸一样失去肌肉操纵的能力,偏偏每一下动作都打在拍子上,愈来愈顺畅,其中一个人走到台下,拉起一个女人像要撕咬一般贴近她的颈项,女人高喊着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孙淼身边的人都站起来跳了,她再蠢也知道了,这是脱衣舞场,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一致地撕开牛仔裤,贴身内裤凸起可观的规模,她被场内的热气熏红了脸,男人们一下一下挺动下体。她从来都不知道,脱衣舞这么帅,这么燃,这么,好看。
丧尸表演完,叁个男人内裤边缘都塞满了钞票。丽莎喘着气坐回来,拿起啤酒一下喝了半罐,推了推孙淼,眼神亮晶晶:「好看吧?」
孙淼点点头,她又有点可惜地对几个女人说:「刚刚中间那个好帅啊,为什么不是他?」
坐在对面化着烟燻妆的女人答:「这才第一场,你就忍不住了?说不定是雪宝为你服务呢?」
丽莎吃了两颗孙淼剥的花生,反了个白眼说:「怎么可能?他摸都不让摸。」
没说两句音乐又响了。一身军装男人径直走到她们这桌来,挑动剑眉环顾几个女人,冷漠的目光最后停在丽莎身上,他伸出一隻手指勾了勾她:「你,上来。」
丽莎几乎是跳起来:「天啊,是兵哥哥。」孙淼向来知道丽莎是军装控,见她小跳着跟他上了台,男人坐在舞台中间的椅子上,蹺起二郎腿,指示丽莎说:「转一圈来看看。」
丽莎听话做了,男人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松了喉间的钮扣,说:「过来,帮我脱。」
于是丽莎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抓着他的衬衫向两边撕,力度不足,只崩了胸口和腹前两个钮扣,若隐若现地更加诱人,台下眾人都开始喝采了,男人让她站起来,侧侧头放松筋骨,两手一拉整件衣服都破了。
孙淼以为这样已经够撩了,但男人开始绕着丽莎跳贴身舞,连她也忍不住叫了出声。丽莎身上还掛着准新娘的肩带,和男人似有还无的贴合着,孙淼捂着脸,却又很想继续看下去。两人似配合过一样,默契地跳着舞,男人抓住她的手,带领她摸上自己的肌肉,她也毫不客气,愈摸愈下,更亲自拉下了她的裤子。
孙淼再也不能直视,端起罐子灌了两口冰凉的啤酒。
丽莎回来还扭着腰,甩着刚烫的波浪大卷,一脸风骚,拍了拍孙淼的脸:「吓傻了?」
「这样叶少不会生气吗?」几个女人都为她在单身派对提男人觉得扫兴,短发女再塞给她一罐酒:「今天不许提男朋友和老公。」
孙淼也知自己不够意思,认罚地饮了酒。
又有了两场表演,后来孙淼和她们一起站起来嗨了,跳得脚有点累,也不知几个女人穿着高跟鞋怎么跳了整场。
突然有人出来放了个箱子在台前,观眾立刻就跟住呼喊,丽莎也拍手高呼:「雪宝!」
全场灯光熄灭,大家重归安静。皮鞋敲地的声音清跪,那人昂首阔步地从台后走了出来,灯打到他的脸上,他瞇着眼好像嫌灯光刺目,刀削般的轮廓,细长的眼睛收尾勾人地上扬,薄唇紧抿。
「雪宝好帅!」高呼声不断,他勾起唇角,舔了舔姆指,像魅族一般诱人。
「啊啊啊!」叫声绕樑不散,他一身整齐的正装,黑领带白衬衣,歪头松了松领带扔在身后,举手解了手腕的钮扣。只是如此几个动作,已叫台下的观眾忍不住夹紧了腿,屏住呼吸看他用修长白晢的手指,把严谨的衬衫逐点逐点解开。没有音乐,好像能听见彼此吞嚥口水的声音。衣服底下是结实的胸腹,灯光衬得他更白,媚惑和英气和谐地同时一个人身上出现。
音乐声起,他一手插袋,一手打响指,上身前仰,长腿交叉向前,皮鞋踩着节拍,一步一步缓缓到了舞台中央,撑着地面双腿划过空中成一个半圈,白恤衫随动作飘扬,落地后俯地向前伸手,在地上翻了一圈,恤衫都落下,反手起身,手从胸前摸下,眼角含笑,勾得喊声更高。
窄臀被合身的西裤包裹着,手滑到皮带处停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里,但他没有解开,举起食指对飢渴的女人们摇了摇。丽莎捂着鼻,感觉鼻血都要爆出来,孙淼咬着罐子边缘,差点要把铝铁都咬破,死盯着他的脸,下移到他的腰,紧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声来。
他弯腰把衬衣捡起,扭成长条,像毛巾一样放到颈后,随着身体扭动一直向下。黑色长裤虽然把下身遮得密不透风,但腿间鼓起的一团不容忽视,衣服从大腿下抽出,在空中甩了两圈脱手向观眾席,好几个女人扑起来抢夺,一时混乱不堪。
他像巨星一样,抬手投足使人移不开目光,看似随意的摆动充满力量。有人递上了个木吉他,他用指节敲了敲木板,指尖用力按着弦线微微泛红,甩着头弹起节奏,吉他没有插电,大概是垫底的音乐,但自如享受的模样,好像真的在弹着吉他一般,音乐渐响,敲点加快,他边转边跳,手臂的肌肉隆起,来到节奏最高潮,高举吉他,往舞台前面狠狠地摔掉,音乐揭然而止。他弯着腰,背脊一耸一耸地喘着气,汗水额角滴到地上。
孙淼的目光跟着那水点滴到地面,被丽莎狠狠地摇着肩膀:「啊啊啊我雪宝怎么这么美!」她被摇清醒了,强硬住台上的美色诱惑,喝了两口冰水定神。
男人在台下拿了毛巾和水瓶,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喉核一上一下地滑动,又引来台下喧嚷,擦了擦汗在地面捡起米高风:「感谢各位女士,今晚的表演已经结束了,麻烦后台把灯提亮一点。」
原本漆黑的场地微微亮了灯,观眾都发出婉惜的叹息声,但他没有理会,手放腹前弯腰鞠了躬:「各位晚安。」
说罢转身就要回后台,孙淼急得站了起来,推开挡在面前的丽莎,整个人都扑上舞台,发出响亮的呯声,走到一半的男人回头看她一眼,愣了愣,低下头,又重新急步回到后台。
她欲言又止地盯着男人的背影,被丽莎揪着后颈带了回去:「我知道雪宝是很帅,你也不能这样猴急啊,他从来不让摸的。」
他的身影消失在布幕之间,她才缓缓看向丽莎:「雪宝?」
「噢,他叫snow。可是我们都叫他雪宝,不是很可爱吗?」丽莎满眼桃心,指了指台前的箱子:「像雪一样一摸就融,不像其他男人一样能佔便宜,想给小费也只能放那个箱子。」
短发女人接话:「你有没有看到他刚才摔吉他那手臂的青筋,啊啊啊啊好帅。」两个女人互相拉手小跳着尖叫。
孙淼望住那小费盒子,脑子一个不清醒,拿起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都塞了进去。
---
我错了,跳舞比肉还有打斗难写一百万倍,以后少写跳舞多写肉。
在此感恩参考资料:
撕衣老人2pm,妖艷贱货李泰民,金知元的腹肌,还有李秀赫的腹肌。
(看得懂就爆露年龄和属性系列)
裸舞者 2賣肉錢你也搶?
龙巢有后门,可是他喜欢从前门离开,比较顺路一点。虽然偶然会有纠缠不清的女观眾,但他知道怎么应付过去,从来没被缠中过。
把卫衣后连的帽子戴上,黑色口罩,双手插在衞衣前的大口袋里,和同事打个招呼就出门回家。散场快一个小时了,门口一如既往还有人徘徊,那人的衣着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碎花长裙?这是去读书会了吧?
但碎花长裙如意识到他的目光一样回过头,看到他时追了上来:「蒋一乎!」
他低下头,快步避开:「你认错人了。」她竟然没再跟上来,比想像中容易解决,只气馁地蹲在地上,他放缓脚步把头拧后看她,还未来得及想她蹲着做什么,就有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虎背熊腰走近,半蹲和她对上眼:「嗯?妹妹,你在这干嘛?等哥哥吗?」
碎花长裙慌张地站起身,摇着手说:「不是...我...我在等人。」她退了两步,花衬衫也跟前:「对啊,就是问你,是不是在等哥哥我?」
他心一急,小跑回去搂住碎花长裙的腰,向花衬衫点头打招呼:「胡爷,我的妞。」
胡爷皱眉,伸手拉下了他的口罩,认出了他,很是惊讶:「你不是喜欢贫乳的吗?什么时候改口味了?」
碎花长裙虽然保守斯文,但收腰设计还是毫无保留把她的优点展露出来。
他没有正面回应,只摸摸鼻,讨好地笑:「龙王在里面等你呢,今晚生意不错。」
蒋一乎是他的招财童子,没必和为了个相貌平平的女人纠缠。胡爷拍拍他的肩膊:「玩得开心点啊。」然后带着人进了门。
「蒋一乎,我就知道是你。」
他重新把口罩戴上,敲了敲她脑袋:「你傻啊?知道是我还只问一次?你蹲在这干嘛?」
她劳了劳嘴巴:「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他哼一声笑出来,环顾四周:「你的朋友呢?不是单身派对吗?你就穿这样来这里?」
丽莎喝得有点嗨,脑子抽了打电话给叶少,挑衅他说脱衣舞男身材比他好,于是单身派对就中断了。孙淼看着叶少把她扛上车,她的几个朋友还要去下一轮,孙淼和她们都不熟,礼貌地拒绝了,寧愿在这里蹲点碰他,也不知道要是他从后门离开就白等了。
他还想继续吐槽她的衣着,孙淼插嘴截糊:「你不是说去读艺校吗?请问这里哪里像艺校了?」果然中了他命门,吞吞吐吐好一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拉拉他的衣袖问:「你是不是欠人钱了?」
「没有。」这次倒是回答得爽快,孙淼也信,立即回说:「没有就好。我刚刚傻了,把全部钱都塞入你小费盒里,两千块呢,你快还我。」她知道今天要出来玩,特意多提了现金,结果没玩到就花光了。
「我靠,卖肉钱你也抢?」他露出来的剑眉弯成八字,哪有刚刚在台上的魅人模样。孙淼一脸认真:「我那还是卖血钱呢,快点,我没钱坐车回家。」
他从连帽衣前连着的大口袋中摸出五百,拍在她手里:「我晚上不拿钱走的,只有五百。」
她攥在手中磨了磨,点头说:「那你还欠我一千五。」
「你一点小费都不打算给我?你忍心吗你?」
孙淼交叉手臂,视线上下打量他:「你这脸,我都看腻了;身材,比刚才看得更多;弹吉他,自弹自唱也听得嫌了。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打灯吧?你把五百帮我给打灯师做小费,你欠我一千就好。」
蒋一乎忍俊不禁,前俯后仰地笑了好一会,孙淼也不知道自己的话那么有趣,被他伸手拉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后发:「你怎么还是一个样子?」
「不好吗?」她勉强把下巴放到他的肩上。
「好啊,很好。」
蒋一乎站在路边陪她打车,城南晚上计程车不少,但龙巢比较外围,车子来到这边通常都已载了人。
「你还是住以前哪里吗?」他举手举得手都软了,还是没有空车。
孙淼摇头:「搬出来了,家里离公司太远。我现在在一台做编剧啊。」
「我知道啊。」他答,她惊讶地望他:「你知道?」
「电视剧片尾有你的名字啊,之前那套《疯子》,还挺好看的。」知道他会看她的节目,心情也好起来,给他透露了内幕:「那个在拍续集,原班人马製作。」她最近就在忙这个,前作红了以后,几个新人演员都火了,档期十分难凑。本来就是边拍边写剧本的,现在几乎要每天看哪个演员来得了,再现场敲字,一想到头就痛。
连续好几架小黄车经过面前踩满引掣扬长而去,他放弃地放下了手,坐石壆上她的身边。孙淼踩着马路上已经皱褶不堪的传单,上面一个半裸猫耳女搔头弄姿。蒋一乎拉下口罩,从口袋内摸了根烟,打火机在黑暗中亮了又黯了,一缕白烟浮游,孙淼看着燃烧的烟支,好一会才说:「你咿一下嘴我看。」
他不明所以,拉扯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她随即点点头:「还未吸成黄牙。」他夹着烟的手抖了抖,一大段烟灰掉了下来:「就这样?你没有要劝我不吸?」
这次换她站起来伸手截车,她侧着头看来车:「劝了你听吗?」他没有回应,对准烟嘴吸了一大口,故意对着她的裙摆喷烟,白烟碰在花瓣上,轻易就消失不见。
「有车了!」她兴奋地跳了跳,他一看,果然是有辆空车,企身把还有大半的烟扔在地上,帮她开了后车门。孙淼搂着手袋弯腰上车,与他挥挥手,他关了门,把手掛在车顶向窗内说:「回到家打给我。」然后拍拍车身退外两步,司机踏油门而去,他双手重新插进袋,看着车尾发现好像没有问她拿电话。
裸舞者 3多帶她來玩啊
口哨声划破长空,夏季的天空格外蓝,吶喊声不断,还差一点就交上接力棒,脚一软还是摔在地上,身边两队人立刻取而代之,旁边的观眾都婉息地叹了出声
「蒋一乎!」突然额前被什么打中,半指长的粉笔落到他手中,抬头就见秃头张怒目而视,身边的孙淼用手指敲敲纸上的一个数字,他了然开口:「答案是34。」
「孙淼!你那么厉害是不是?还会帮他?出来做这题。」秃头张用力拍着黑板,孙淼吐吐舌头,走出去教室前做题。
他继续看向窗外,刚才跌倒那一队果然包尾了,孙淼做完题回来,把粉笔灰蹭在白色校裙上:「在看什么?」
「甲班上体育,胖子开头衝超快,我以为他要赢了。」她也瞄了眼楼下,接力赛已经跑完,几个女孩穿着难看的体育服拉筋。他前阵日子剪了发梢,风一吹显得醒神,上扬的眼角终于不被头发遮住,斜着看人时特别勾人。她明明在看楼下,不知道为什么又看着他了,低下头继续转了转笔分散注意力。
胖子跑完了,摊在草地上喘气不断,没什么意思。他用粉笔在木桌面上乱画,叫她:「淼儿。」
「嗯?」
「我要去艺校了。」
她那时是怎么回答的呢,好像是没有回答吧。
午饭她给他们两人订了饭盒,盯着那福建炒饭好一会才说:「艺校一定很多长得比你帅的,你会不会很自卑啊?」
「你想了半天就只想到这句吗?退步了啊。」
她笑笑,没有再反驳,安静地低头吃饭。
龙巢早上通常没有人在。他不让摸又脱得少,但小费和别人相差无几,容易惹人眼红,所以他总是趁没有人在才回来取钱。
小费不抽水,男人们可以全数收着,他数着钱见到一份叠得小小的二千元,下意识觉得是孙淼的,另外装进裤袋里。刚打算离去电话就响起,他用肩膊夹着电话接了,边用橡皮圈把现金綑成一叠,电话对面是老闆龙王:「你在龙巢吗?」
「嗯,有事吗?」
「我忘了今天有人租场子,你帮忙开个门,虫子正赶回去了。」龙巢虽然场地比较小,但灯光背景音响一应俱全,日间会租给人做拍摄,说起来还有几个歌手的出道mv在这边拍过。
蒋一乎应了,重新把钱锁入箱里去前门开门,果然有一队人大包小包地站在门口,为首的男人对他点点头:「你好,我们是一台戏剧组的,约了九点到下午两点。」
他听到后眼神不自觉扫过几个人的样貌,没有见到想见的人,侧过身让他们进内,犹豫着还是截住走在最后的一个女生问:「请问是什么剧组?」
那个女生是兼职在读的场务,突然被个高大的男人拉着,戴住口罩仍看得出浓眉明眸,差点就把剧名脱口而出,幸好前头的男前辈过来拦住:「不好意思,不能透露。」女场务一步叁回头地被前辈带走了。他兴味索然,拉了张椅子按着手机等虫子来接应。
蒋一乎看虫子来就打算闪了,但他带了杯手摇奶茶:「请你喝,微糖去冰。」
他插了吸管拉下口罩,女场务本来就一直盯着这边,看到口罩下的样子后把副导的咖啡都摔了,现场一阵混乱。虫子瞄一眼手錶跟他谈家常:「你怎么这么早来?昨晚不是带妞去玩了?」
他看着女场务被前辈骂得弯腰屈膝,吸了一嘴珍珠嚼:「你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