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鸟归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18H39N
然而等到柯窠终于上麦以后,公屏的热情还是瞬间达到了顶点。
他今天选的也是一首情歌,叫做《好想你》,是一首甜甜的小情歌。昨天在练习的时候他对着燕归唱了一晚上,把最终看懂歌词的燕归小朋友唱的面红耳赤。
今天再来一遍,魅力依旧不减。
结果唱完以后他还没欣赏够燕归的反应,先被公屏的反应吓了一跳,妹子们居然齐刷刷的在刷“在一起”,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研究清楚公屏的意思,那边雾锁链江开麦了:“一诺,我真的喜欢你。”
这是什么情况?!!
柯窠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还是手下不停的给天凉王破发私聊:‘他这什么意思?你们刚刚玩儿真心话大冒险了?’
天凉王破:‘就算是,那他选的也是真心话。你还真沉得住气,人家第一首歌就问你了,你非憋到压轴出场才给人家回应,欲擒故纵玩儿得不错呀千金大大。’
紧接着又跟分了似的:‘天呐!!!我喜欢的本命cp终于在一起了,我要三年茹素诚心还愿啊哈哈哈哈’
cv一诺:‘……你讲清楚谁跟谁在一起了?’
天凉王破:‘怎么?你这首歌不是回应雾锁链江的?’
柯窠简直要哭笑不得,他不知道雾锁链江在第一首歌结束的时候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既然知道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但他还得顾及这是雾锁链江的生日歌会。
cv一诺:‘不是。’
打下这两个字的同时,柯窠开了麦:“哈哈,谢谢,生日快乐,我也喜欢你哈兄弟!但是你不能当着你嫂子的面害我呀!我们俩可是清白的!”
此话一出,公屏立刻变成了大型吃瓜现场,刷的柯窠的yy都卡了一下。
可是雾锁链江似乎贼心不死,他说:“是吗?那你叫嫂子过来,我当面给他解释一下。”
柯窠把麦拉到燕归嘴边,然后沉默了……
这怎么办?他要是说燕归是聋哑人,雾锁链江也不一定会信,何况,柯窠也并不想过多的暴露燕归的信息。
柯老师那一刻福至心灵,他站了起来,在燕归疑惑的眼神中把麦拉远又拉回来,然后在这个空挡里,对着燕归吻了下去。
燕归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柯老师满心想的都是怎么弄出点儿大动静,两个人显然都不在第一次接吻的状态。
然而就在柯老师辗转在燕归的唇上想换个角度的时候,身下的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意料之外的动情的呻吟,那一瞬间柯老师感觉热血冲上了天灵盖,再也顾不得什么动不动静,闭着眼加深了这个吻。
柯窠彻底冷静下来闭麦去看公屏的时候,满屏都只剩下了“祝99”。
他随即点开了下方不停闪烁的来自天凉王破的私聊。
天凉王破:‘妈呀!你们这是在拍电视剧吗?!一言不合就接吻?!’
天凉王破:‘大型屠狗现场!!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天凉王破:‘那是什么声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千金大大你清醒一点啊!!!’
天凉王破:‘这么久……所以嫂子是真的吃醋了吗?宣示主权??’
天凉王破:‘好吧……你们开心就好……’
下面还有刷屏的各种表情,柯窠也没仔细看,切回公屏打字感谢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关机了。
他看了一眼似乎还在呆滞中的燕归,径直起身先出去了。
他觉得他现在亟需洗个澡冷静一下先。
第十九章
柯窠匆匆的洗了个冷水澡,等他出来的时候燕归似乎还在发呆,柯窠见状也有点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有点着急,昨天晚上燕归对两人肢体接触好像刚刚开始有点接受的意思,今天他就一不小心又把小孩儿给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欲速则不达。
柯窠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下燕归的肩膀,示意他去洗漱,然后都不敢跟他有任何眼神交流,转身自己先回了主卧。
说实话,在如何处理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方面,柯老师也是一头雾水,李主任又撒手不管,柯窠只能一切自己摸索着来。于是一向大大咧咧的柯老师也终于被逼成了马后炮,这会儿亲都亲完了,又开始懊恼自己当初不该那么冲动。
燕归看着柯窠的有点儿打蔫儿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他心里有事,走进淋浴间以后,连看都没看,直接伸手把开关一抬然后就被兜头淋了一堆冷水。
燕归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
同为母胎solo,而且还在刚刚的那个吻中动了情的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他当然知道这水为什么是冷的。
然后联想刚刚柯老师那个有些“落寞”的身影,燕归突然觉得自己醍醐灌顶:
我是不是,太慢了?
所以,柯老师有些失望了。
虽然以前柯窠跟他说过“会一直等着你”这样的话,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让老师等呢?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俩个人,但是在付出、在等待的,永远是柯老师。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燕归抬手调高了水温,然后在蒸腾的雾气中,燕归的脸颊又变得一片绯红。
等燕归回到主卧以后,发现柯窠已经在床上躺好了,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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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是关着的,只有柯窠那一侧的一盏床头灯还亮着。
柯老师闭着眼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应该怎么跟燕归解释。他听见燕归的脚步声停在床边,很久没有其他动静,刚想说要不要今天晚上他去睡客卧,就感觉到另一侧的床微微凹陷了下去,然后一个带着温暖的水汽和柠檬味儿沐浴清香的身体慢慢覆了过来。
柯窠惊讶的立刻睁开眼,就看见燕归正俯下身子,伸长了手臂,越过他想去关那盏床头灯。似乎是感觉到柯窠在看他,燕归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小孩儿露出来一个有些羞涩的微笑。
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距离极近。万籁俱寂的夜里,柯窠正纳罕燕归那个笑容的含义,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谁的心跳,一下一下,声如雷鼓。
“啪。”
床头灯被燕归按灭了。
同时落下来的,还有一个柠檬味儿的吻,一触即离。
柯窠笑着抿了抿唇,微微侧身,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就看见刚刚那个撩拨人的小孩儿把自己跟毯子缠成了一颗球,远远的缩在角落里。柯老师长臂一挥,在燕归无意识发出的小声惊呼里,把人扯进自己的怀里,心满意足的搂着睡了。
第二天照例燕归先醒,他迷迷糊糊的一个懒腰伸到一半,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燕归一侧头,看到被自己弄醒的柯老师,道歉的手势还没比出来,就被“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
“早。”柯窠笑着揉了揉燕归的头发。
柯老师破天荒的早早的跟着燕归起了床,两个人腻腻歪歪的一起洗漱完了,又去做早饭。
当然,是燕归负责做饭,柯窠负责看着他做饭。
脸皮薄的燕归同学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背后这种火辣辣的视线,全凭厨艺过硬,好歹没有把饭砸锅里。但是就柯老师今天的表现来看,估计真砸了他也吃不出来。
上午第一节课又是理论力学,张教授习惯早到,而燕归喜欢比他还早到。吃完饭,柯老师表示自己可以拾碗筷,燕归也就没有推辞。
然而,没想到今天张教授来的格外早,燕归到的时候,空荡荡教室里只有老教授一个人。听到燕归开门进来的动静,张教授抬头看见是他,笑了:“我印象中就有一个学生每次都来得很早,上次近距离端详了你一阵,就觉得眼熟,今天一看,果然是你。”
燕归腼腆的笑着点了点头。
张教授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来吧,还有二十多分钟,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吗?”
还真有。
燕归点头,走到教授旁边坐定了,从书包里面掏出前几天看老师的资料时候遇到的一些问题,又拿笔在旁边详细的叙述了自己的困惑,张教授看完以后,斟酌了一下,开始给他一一解答。
到临上课前五分钟,才又有学生陆陆续续的进来,燕归怕耽误上课,赶紧寻了一个节点打住了。鞠躬谢过老师以后,他迅速的了自己的东西,走到教室第一排的正中间坐了。
张教授抬头看见他,赞许的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燕归以前特别害怕坐在第一排,他害怕跟老师的对视,也害怕同学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可是今天他好像突然就不怕了。
一百多号人视线的力量加起来还抵不上一个柯窠,被柯老师磨出茧的燕归同学在心里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不是针对谁,我的意思是,在座的各位,都是战五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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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城的秋天格外的短,每年都好像半袖一脱,马上就得穿羽绒服,而今年也不例外。
燕归今天去寝室拿走了他留在宿舍里的最后一点东西,准备顺便去学生工作处把下学期的住宿退掉。
从他们男生寝室楼穿过n大老校区,到理学院行政楼的途中有一条种满银杏树的路,最近几年还成了有名的网红景点,一到树叶变黄的时候,总有形形色色的游人赶来拍照。
那些树也是真争气,一直到进入十二月份,还是“黄”叶繁茂,一点都没有凋零的样子,直到昨天夜里,n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一夜之间,满树金黄委入白雪,整条路上都是斑驳的晶莹。
第二十章
一进入十二月份,柯老师就开始躁动不安。
他在计划一件事情,他想赶在燕归生日之前再带他正式的见一下父母,彻底把他们俩的事儿定下来。
别看柯老师平时心里的车已经开成了宇宙飞船,但其实他还是个挺保守的人。
柯窠从小在n大家属区长大,上学都是n大附小附中再到n大,平时接触的,就是学校里那些教职工,认真说起来,其实他比燕归还像个象牙塔里的孩子。 因为父母开明,他连出柜都很顺利,有段时间甚至还被李主任当成教材来开导那些去心理咨询的学生,当然也没点名道姓就是了。
所以,大老刘基本就是柯窠在自己性取向这件事儿上遇到的最大的恶意。柯老师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跟同性谈恋爱的,需不需要藏着掖着或者大肆宣扬,他总觉得自己就是谈了个恋爱,只不过对象恰好是个同性而已。
而在柯窠看来,恋爱这事儿讲究一个仪式感,就算两人两情相悦了,他想对燕归做点什么,得保证燕归全须全尾的是他的人了,才好下口不是?
当然以他们目前的情况,结婚是不可能了,但是见家长还是不耽误的。
燕归的生日在十二月二十四号,按照西方人的说法,这是个平安夜。
眼看日子越来越近,见家长的事儿其实还好说,毕竟已经见过一次了,柯窠真正在犯愁的是燕归的生日礼物。
这天晚上燕归又在做饭,柯老师难得的没有黏着他。
因为他在认真考虑送什么的问题。
太贵了他怕燕归不好意思,太便宜了又显得不够郑重,而且以燕归的性格,肯定喜欢实用一点的。
送什么好呢?
柯老师正一筹莫展,茶几上的手机一连刷出来好几条消息。
柯窠下意识瞟了一眼,发信人是燕归的那个发小丁一,最新的一条显示的是:
‘如果你不想见她,我直接打发她走,但是你最近要小心一点,不要被她找到。’
柯窠神色一凛,直接输入密码接了锁,点开了燕归的微信。
丁一:‘李莲昨天找你找到我们家来了,她说想见你,估计还是为了你爸抚恤金的事情。’
‘我没告诉她你搬到老校区的事情,她估计去了新校区没找到你,今天又来了一趟。’
‘如果你不想见她,我直接打发她走,但是你最近要小心一点,不要被她找到。’
柯窠沉吟了一下,回到:‘这个号说话不方便,你加ke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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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g这个。’
燕归:‘这是我老师的账号,我不想再跟那个人有联系,所以这件事情以后就让他帮我处理了,等下你跟他详细说一下。’
丁一:‘早该这样!那个女人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一回来就张嘴要钱,好像你欠她试的。’
以丁一之前几年对燕归的了解,绝对想不到燕归现在会和自己的老师同居, 还毫无芥蒂的让别人用他的手机,所以丁一不疑有他,迅速发来了好友申请,柯窠用自己的手机同意了,才把燕归这边跟丁一的聊天纪录删除了。
一诺:‘你好,我是燕归的老师,上次你来取电动车,我们见过一面的。’
丁一:‘哦哦,原来是你啊,我还心说燕归什么时候又有关系这么好的老师了,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
柯窠虽然对那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比较好奇,但是眼下明显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思索了一下问道:
‘燕归只跟我说想让我帮他处理一点事情,但是具体情况他不想说,你可以先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吗?跟他家人有关?’
丁一:‘哎……遇到这种糟心事,不想再提也是正常。既然他托你来办这事儿,那燕归父母离异,然后他爸爸出意外去世了这些你知道吧?’
一诺:‘有些了解。’柯窠确实通过燕归的学生档案,对他的基本情况有些了解,但是他一直以为小孩儿是父母双亡,现在看来,其实不然,这个作妖的“李莲”很有可能就是燕归血缘上的母亲。
果然丁一回到:‘李莲,就是燕归他妈,前段时间又离婚了,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燕归他爸当年有一笔抚恤金,就想起来打它的主意。前几天她就已经找过燕归一次了,我那会儿就劝他不要理她,看来这次燕归终于下定决心跟她划清界限了。’
丁一:‘哎……实话跟你说了吧,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燕归。’
‘其实哪有什么抚恤金呀,燕归他爸当年的意外都是自己不小心导致的,那些所谓的抚恤金,都是街坊们可怜燕归,一起凑的几个钱,统共都不够他上大学这几年使的,要不然燕归上次怎么会借我的电动车要送外卖赚钱。’
丁一:‘可怜燕归一点儿有妈的好处都没体会到,临了还得受她的剥削,还有啊,我听老人们说,燕归的耳朵当年就是被她打聋的,这种妈,真的是有还不如没了。’
柯窠看到“被她打聋的”那几个字,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突然被大力的刺了一下似的,有种尖锐的疼痛迸发出来。
小孩儿好像总会在他想象不到的地方,不断地刷新他的认知,让柯窠一次又一次的,更加心疼他。
柯窠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打字道:‘好的,剩下的事情我了解了,你有李莲的联系方式吗?’
丁一:‘139xxxxxxxx,她的电话号码。’
一诺:‘到,谢谢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燕归那边我会去跟他沟通,你就不要再跟他提这件事情了。’
丁一:‘明白,有什么需要老师你再联系我。’
柯窠把李莲的电话存了起来,顺手删除了他和丁一的聊天纪录。这会儿厨房里的油烟机声音刚好停下,柯窠连忙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了沙发上,起身去帮燕归端菜。
今天的晚饭有柯老师特别喜欢的、燕归独门秘籍制作的酸辣土豆丝。 柯窠毫不吝啬的把燕归同学夸了个脸红不已,神色上完全看不出刚刚跟丁一私下完成了什么“勾当”的样子。
吃完晚饭,燕归去书房学习,柯窠一个人在厨房一边刷碗,一边一脸凝重的想,这下他知道该送燕归什么生日礼物了,但是眼下当务之急,他得先去会一会这个李莲。
第二十一章
柯窠为了去见李莲做了万全的准备,他甚至特地去拜访了n大一个著名的法律系教授寻求援助。
哪曾想这个人浑身没有一根儿硬骨头,只敢捡软柿子捏,抚恤金的事儿估计就是觉着燕归好欺负,想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结果在电话里听见柯窠说什么“走法律程序”,当下就急了,连柯窠的面都不敢见,就已经打了退堂鼓。
练兵千日却不战而胜的柯老师甚至有点失望,只好在电话里放足了狠话,直把李莲吓得这辈子都不敢再联系燕归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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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这天在n大南路旁边这个集市上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一向对燕归做的饭菜没有任何特殊要求,只会无脑夸的柯老师今天破天荒的点了好几道菜。燕归虽然心里疑惑,却也认认真真的来选材料,按照他这段时间对柯窠的了解,只怕今天又是什么隐藏的节日,索性拿出了十二分的心力来对待。
在这以后的很多年,当这个日子真的成为了一个节日,燕归每次回想起此时此刻,都会庆幸自己一直都无比用心的对待柯窠交给他的每一件事情。
晚上六点一过,柯窠准时出现在了901门口,开门的一瞬间,和满室的暖气一起扑面而来的饭菜香味,迅速的熨帖了柯老师焦急的等待了一整天的身心。
柯窠在玄关处卸下厚重的冬装和一身的疲惫,换上松软暖和的棉布拖鞋,走到厨房往里面探头一看:
暖黄的灯光底下,呼呼作响的油烟机正大力的攫取蒸腾的水汽,扎着围裙的燕归侧面对着他,用一只瓷勺舀起砂锅里的汤水,正在小口的吹气。
他看着燕归无意识的蹙起的眉头在喝下那勺汤的瞬间舒展开来,忍不住的自己脸上也加深了笑意。
眼睛的余光扫到柯窠,燕归的眼睛倏然亮了一下,赶紧回身又舀了一勺汤要给他尝一尝。
“辛苦了。”柯窠微微俯身,就着燕归的手,把那一点汤喝完,味道鲜美的他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
因为柯窠一早告诉燕归可以不等他回来先开始做饭,所以这会儿厨房一侧的流理台上已经摆好了几个扣着盘子保温的菜,看样子砂锅里的冬笋猪骨汤应该是最后一道了。
柯窠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开始慢慢把那些菜往餐桌转移。
等到燕归熄了火,用隔热手套端着砂锅正要往餐桌上放的时候,门铃响了。
燕归听不见,等他注意到柯窠的动作回身去看的时候,901的大门刚好打开,露出了门后的柯教授和李主任。
柯窠今天点这些菜果然是有原因的。这是第一想法。
一次两次的见家长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这是第二想法。
浑然不觉自己也把那一次的见面当成了见家长。
但是好在这次燕归歪打正着,准备还挺充分,所以慌乱也只有当下初见的一瞬间,等反应过来之后,镇定的打过招呼,燕归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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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心情略带埋怨的用眼神剜了柯窠一眼。
这一眼在柯老师眼中尽是风情,引得他微红着脸,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四人在餐桌上坐定,柯老师这段时间里苦学的“手语十级”终于真正有了用武之地,他又有心调节气氛,如此一顿饭下来,竟也完全没有冷场。
李主任和柯教授对燕归做的饭菜也是大加赞赏,吃过晚饭,燕归拾了碗筷,柯窠又拿出了茶具,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终于进入主题。
柯窠和燕归双双捧着茶盏,认认真真的给两位长辈敬了茶。
李主任和柯教授高兴的接过来喝了,两人对视一眼,李主任又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郑重其事的交到了燕归的手上。
“了这个,就是我们老柯家的人了,虽然你叫不出口,但是我们都认定你这个儿子了”,李主任说着摸了摸燕归的发顶,“以后受了什么委屈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燕归激动的点了点头,眼框微红。
李主任见状也有点感慨:“多好的一个孩子,便宜柯窠这臭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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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和柯窠送李主任和柯教授到新一号楼下,二老执意不让他们再送,两人就默默在原地目送了一下。
等他们开车渐渐走远了,燕归和柯窠回视线,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两人都觉得,有什么事情是真的不一样了。
气氛有点微妙。
两个人只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在楼下又站了一会儿,直到燕归突然打了个喷嚏,柯窠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拉着燕归进了新一号。
电梯迅速的升到九楼,柯窠打开901的大门,指了指浴室,示意燕归赶紧去洗个热水澡。
柯窠觉得今天晚上的暖气温度高的有点过分,听着燕归在浴室里洗澡的水声,柯老师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走到餐桌旁边,准备再喝点残茶降降温,结果一眼就看到燕归坐过的位置上,放着李主任之前给他的那个小盒子。当时李主任也没有明说,估计燕归就把它当成了一份普通的见面礼。
其实这是老柯家祖传的一块玉,传男不传女,留着给媳妇的。今天把它请出来,是作为柯老师的一份聘礼。
刚刚李主任把它交到燕归手上的时候,柯窠脑子里都是古装电视剧里结婚的时候那种震天的唢呐声,甚至还有司仪拉长了声音喊出的:“礼成!”那一刻,柯窠就觉得,这个人终于是我的了。
对啊,人是我的了。
柯老师突然笑了一下,那一刻,福至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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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特别喜欢洗热水澡,因为正值冬天,浴室里又开了暖风,所以温度很高,雾气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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