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狗
作者:巢鸟
两个人可攻可受虽然写得都很受(=w=;),有黑化,有病娇,有调_教,有肉。(●─●))陈斯祈觉得自己此生最讨厌的就是狗,爱掉毛,吃得多,每天需要出去溜,闹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狗的忠诚世人皆知,只是这忠未傻气。主人发脾气把狗揍一顿,这狗看主人心情好了还是会摇着尾巴上去讨好,又贱又蠢。可人们总是喜欢这样的存在-被害死了临终前还是爱着那个凶手,只要他还需要就舍命陪同…如果这样都不会受伤,他一样可以无所谓的去做。他一直觉得哪怕自己被安冼打磨成了一条狗,也不至于卑微到为一个人而活,但他偏偏最后就为自己选了这么一条路。让人误会,在嘴拙的外面套上一个畜~生的假象,让人一路放心讨伐。他是可怜的人也就注定是可恶的人。如果他不是个疯子他一定不会这么做,可他早就是个没人要的疯子了。垃圾回还可以利用,他是埋在土里无法腐烂只会污染的那种。他打心底里变态的感到快感,好像玻璃杯里结的冰,总有一天会撑破玻璃,他期盼着。说不定那时就会有人来看他。三线城市绿荫小道有一间创意小店。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等他。如果死了…各自解脱也是种不错的结果,至多对方爱上自己的骨灰,至少他还记得有过这么个人爱过他。因为喜欢就是哪怕不在一起也一定要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还是一个人,知道自己还能后悔还有退路。他会帮自己的爱人算好所有的退路,让他过得坦荡无忧,哪怕自己病入膏肓。或许他真得太看得起自己了,或许他只是在对方看得见的地方慢慢死去,或许他只是把自己想得伟大实际却一直在恨对方。但破碎的东西无法重新拼凑恢复原样,他真正孑然一身的时候才会感到害怕和无助,那时无论是挥霍金钱还是做什么,才是真正的他。不能死,何必不痛苦得活着?对方恨他,何必不让他永远折磨。亏欠这东西终究是一辈子的,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才会消。他只是不能死,又觉得死才是解脱罢了。……………………………………………一年将去,私盼纷雪。一夜寒风,枯叶成积。一曲惊人,何德何能。一步忐忑,尽是骂名。一村掩身,自欺欺人。一心躲扰,纠缠不清。一梦数载,随心所欲。一人铭记,心意可知。一棵枯槐,祈福平生。一念之间,白驹过隙。一场秋雨,满地秋霜。一碗薄冰,不见往昔。一路向前,遗忘不凡。一朝回首,后会有期。(1.娱乐圈演戏主剧情,剧情人物多年下。2.现实互攻,人物性格攻受转换不定,戏剧里年下。3.必美攻美受,攻受皆非第一次4.有调囧教背景,如果写肯定隐晦。5.剧情有吻戏,h,不多6.有女性人物,搅局的助攻的都有,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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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初入好梦(一)
曾经他觉得,人注定是被幸运和不幸区分开的。有的人走一步,却有很多人为之提前铺垫,让他一生走得无比顺畅。那样的人一定是幸运的,因为他比竞争者们多了不只十年的时间来抉择。他可以在这十年里比他们走得都高都远,也可以在快乐度过自己最好的年华后选择离开,做回平凡的自己。
而他偏偏就是个不懂得阿谀奉承没有提前看过剧本的极品倒霉蛋。
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而言,这个年龄是成熟与稚嫩的并集。因为他的平凡,所以他在这段岁月里注定平庸。
他没有什么所谓的外挂可言,在外人看来二十四岁的年龄也已经不小了。如果没有人他在背后轻轻推上一把他很可能就这样一辈子碌碌无为下去,何况他还是被迫做的演员。
后来回忆这一段时光,他会想原来岁月也有这么漫长的时候,让他度过的每一天都如同指纹那般清晰,无法遗忘。
他看着屋檐下的陶瓷碗,平静的好像他的一生,他向往死寂一般平稳的生活,却忘了风拂水面也会掀起波澜。
他生如蜉蝣,惧怕哪怕是一点微波。
但他试着相信奇迹,用勇气战胜一切的时候他赢了,可他没有想到,强撑过的微波后还有狂风巨浪。
他成了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胜常人皆
胜的麻烦,输常人未必输的困难。
可他偏偏就以为他能赢,当他满盘皆输的时候他还在盼着转机…
他最后悔的就是让自己去选择,为什么不随波逐流,为什么不顺从,或许他会得到比现在更好的结局?
看着窗外日升日落,他一个人坐在小店里像个入戏的痴儿,一遍遍回忆,一次次等待…
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来找他?
…
哦,他忘了…
是他先躲起来的…
那个人找不到他…
他也一样没有放过自己,当他睁开眼的那一秒起,他所看到的所要做的都和记忆不断重叠,生生痴了疯人…
那是他大学毕业的第二年,那年他二十四岁。
当他画上浓妆,穿上血红嫁衣的时候。他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好像自己与身边的人并没什么不同。
可他知道,人的不同不是坏事,是人崇拜他的原因,也是人折辱他的把柄。所以他宁愿不要这光,做个普通人。
他用了cosplay的服装出现在正规的娱乐圈表演比赛上,他知道这样会逊色过任何一个选手,但陈斯祈觉得自己本就应该这样,做个追逐梦想的人,抛弃现实的残酷。
可他没想到那时那个人也会来,不是来抓他回去,而是给他挖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然后坐在坑的里面看着他。
他害怕,恨那个人可唯独没有想过当他们同时站在那个坑里,土便埋葬的不再是他一个人。
那个人暗地里帮他却从来不屑于他的想法,路早已铺好,他乖乖走就是。那时他才知道,连这场比赛都是那个人准备好的,而自己只是再一次天真的误入狼口罢了。
他第一次向那个人下了赌注,如果我失败就让你随便玩。那时他看见了对方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转,他甚至把那些用在他身上的玩具逐一拿出来,“我等着你挨个玩,呵呵呵,斯祈,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啊…”他这样说
。
陈斯祈闭了闭眼,忘记这个对他有养育之恩又把他当做一只卖的鸭子的人。
他确实是恨那个人的,但他确实不能把那个人怎么样。刻在内心深处的奴性早已让他迷失了自我,对着呵斥卑躬屈膝,一点点施舍都可以让他感激的痛哭流涕。他时常惶恐地反问自己,究竟还懂不懂的好坏?
不懂,这是他最害怕的。
看来他向往的平凡终究是回不去的。
“从高中到大学从始至终学习传媒的孩子你不是第一个,有一部分人会说他们是为了考学,也有一部分人会说他们就是因为喜欢…我觉得既然因为喜欢而选择了并为之努力着,就该思考订下一个目标,努力完成它。这样才能一点一点提升自己…听说你还是一个学霸,你没有选择大文大理而是选择任性,那你肯定会付出代价。这份代价讲求天时地利人和,你有可能会在十年里走完这条路中最坎坷的部分,然后大紫大红,也有可能是二十年或者三十年,但我还是祝愿你最终能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四十岁的女评委看着他不无惋惜,但她能给他更多的是祝福,祝福这个追梦的孩子。
陈斯祈感谢着鞠躬,他可以感受到身边女孩的不安,连同自己的那一份不安,他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脑海中重复浮现出那个人的脸,他刚刚还被说得脸颊发烫,现在却成了手脚冰凉。
“每个人都会说自己很喜欢表演,把表演当做生命,但我就特别想说哪个人不喜欢还选择这条路,那这个人的大脑肯定没进化好,还停留在猿人阶段。”作为评委,沈玖言或许有些委屈,一线演员的时间用来看垃圾也是很闹心的。
他拧开水喝了一口,“如果想晋级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思考,我要一个新的故事。”
“沈玖言你太苛刻了!”女评委叫着,可她也在思索,目光一再仔细打量这个男孩的特别,究竟是什么让沈玖言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准备时间却如此短暂?
无视女评委的目光,沈玖言仰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眼。眼角的泪痣模糊失色,他也自然而然地退出焦点。
在场的人因为陈斯祈浓厚的粉底和假发刻意的遮掩而没有发现他们的神似,这就是沈玖言给他机会的原因。
其实他主管晋级也可以放过他们,毕竟这就是个海选,但他想看看这个孩子的实力,他想看他为了自己所谓的喜欢而挣扎。
他不在意陈斯祈的话孰真孰假,他只是想像恩师那样体验成就他人的感觉。
陈斯祈并没有想这么多,合作的女生选择了离开。他回到休息室思考十分钟后的表演,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发来信息刺激他,还把他□□的声音用qq给他发过去,陈斯祈刚听到就忍不住捂着嘴吐了。
为什么他要养自己?那个人腰缠万贯他却一无是处,那个人究竟看上自己什么了?
时间不允许他多加思索,十分钟后他重新上台。
“沈老师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给我一段链子,锁住我…九爷。”
沈玖言在他道出自己粉丝昵称时愣了愣。只是瞬间,他们都进去了最佳状态。
他握住道具师送来的锁链,用了比平时要沉重缓慢很多的步伐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陈斯祈没有换过戏服,他此时刻意把衣服弄乱,解开腰带让长衣垮着,披着的发半掩他刻意模糊过的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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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露出那张与沈玖言酷似的脸。
那是一张放松后被人刻意训教出媚意的脸。让人觉得只有从事某种工作的人才会自带的气质,让人觉得低俗又沉沦。
和刚刚那个阳刚自然的人截然不同。
沈玖言不知为何,从他眼中看到了和年龄不符的死寂,如果说刚才是在评委席上看得不分明,那现在是觉得不会有错的。
可他没有询问的理由。
陈斯祈抬头的瞬间引起台下的观众尖叫。
太像了!
陈斯祈跪坐着抬起头,与沈玖言墨绿色的眸子对视。
他想混血的人真好看,这是他长得像也没办法比拟的地方。
沈玖言不知道他要演什么,也没有准备什么台词,蹲下身给他拷上锁链的。正准备低声问问的时候,陈斯祈凄惨地笑了。
他的身体不住颤抖,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眼泪不需刻意已经留下,他颤抖着问,“王上,子瑕的好运用尽了吗?”
他演得是男宠弥子瑕。
沈玖言快速反映,未起身已入戏,身躯微弯冷眼相对,抓住锁链用力一扯,陈斯祈的身子立刻软倒过来。锁链又是一扯,他被用力拽倒在地。
沈玖言不再看他哪怕一眼,拂袖而去又猛地停住,他身影微晃,本想大发雷霆却成哽咽,生生憋住后面的咒骂,背对着自己曾经的爱人,无力拂袖道,“车裂!”
舞台的灯光集中成两束,弥子瑕看着自己心爱的王上,痴痴地笑了。他的目光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是无限思念,沾着泪花,他像条刚刚出水的人鱼。
他的目光涣散着,却像是在用心一遍遍勾勒爱人的轮廓,直到再也看不到爱人的身影。他猛地站起身走了几步又摔倒在地,泪眼滂沱。他一遍遍呼唤着卫灵公的名字,一声声越来越轻,最终侧倒得人除了泪水,什么都没能留下。
帷幕缓缓落下,陈斯祈闭了闭眼,从戏中孤独走出。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了…我还有三个坑没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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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初入美梦(二)
故事在此定格,灯光重新亮起。沈玖言入坐评委席,与之前点评的女评委小声交谈着。
“过?”女评委又征求了下意见,得到对方肯定回答后才和陈斯祈闲聊起来,“紧张吗?”
“能不紧张吗?”
陈斯祈解下道具揉了揉手腕,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听上去是一种享受,但现在却有些嘶哑。他清清嗓子,仰视评委席上的诸位老师,目光与沈玖言撞在一起。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从故事里走出来,脑子里总是下意识地带着一点男宠的娇嗔,所以他说话也变得感性放肆。
“温珂老师觉得我不紧张吗?站在这里表演不紧张的人不是心太大就是脑子残了不是?”他说得自己都笑了,小小的酒窝让他显得格外开朗。
“那你…”
“我知道小脑萎缩很可怕所以我得紧张一下。”
揉了揉眼角干涸的泪,他决定先把衣服整理一下,万一一会儿以为衣衫不整让导演叉出去就麻烦了。
“让我说完。”温珂让他逗笑了。她还真没想到这个闷葫芦一样的男生会一语惊人,也不知是单纯为了给人留下印象,还是再为刚才的事情报仇,“在等候结果这段时间里你能解释一下刚才表演的故事吗?”
“你们结果不是出了吗?”陈斯祈往上拢了拢长衣,他在观众席上看到了那个人-那个人坐在观众席上冲他微笑。
陈斯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了。意识里也不在乎能不能晋级了,一心只想着离开。
他真得一点也不想再看到那个人。
陈斯祈不耐烦道,“我想知道这是节目需要还是你个人想知道?个人的话你可以问沈老师。”
陈斯祈的目光总是无意识地往那个人的方向瞥,他觉得一定是那个人帮了他,他才会晋级,但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觉得恶心,他无论好坏都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同情。
评委席一干人哄堂大笑,沈玖言扶住身子笑歪的温珂,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反倒是不留痕迹地顺着陈斯祈的方向往观众席上看了一眼。墨绿色的眸子更深了几分。
他转回头正色道,“节目需要。”说着,他捏着话筒看似随意继续道,“我一点也不喜欢笑话,这会让我想起中午饭还没有吃。”
陈斯祈猛一回神,失态了。
这个舞台不是留给像李白那样的诗人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负责。可他已经开了一个头,该怎么把话圆回来呢?
这样看来,午饭真是个好东西。
陈斯祈心中默默感谢沈玖言的救场,连刚才扯淡胡说都随之抛在脑后。
他看了眼观众席上的人,眯着眼笑得像只酒足饭饱的狐狸,奸诈的笑容像是在对他说,你看,有人在帮我诶。
陈斯祈回目光,握紧话筒玩笑道,“沈老师一定在骂这是哪个二货导演选的流程,演戏疯子看戏傻子,五十笑百,下次一定不能参加了。”
沈玖言可以看得出对方对自己的谢意,那颗聪明的脑子借着之前的提示成功把话题拉了回来,会不忘顺带给自己惹点麻烦。
真是个记仇的家伙。
很多年后回首曾经,沈玖言才想起从未和陈斯祈说起过,之所以被他吸引就是初见时那笑中带得一点感激,让他刻骨难忘。
萍水相逢,异地逢知己,三生有幸。但不是说这点忙占了多重的分量,而是如果从未被人拯救过,就一定会爱上那个施舍的人。从未拯救过别人,就一定尝不到对方眼中那诧异感激的苦涩。
“我废话比较多。麻烦一会儿剪一下?嗯…我演得是一个战国时期卫国卫灵公的男宠弥子瑕,也是古代分桃典故的主角。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史记上找找,但一定很枯燥。”
“请问你是在卖安利吗?”温珂举手提问。
“抱歉我不是。”陈斯祈回答的格外真诚,温珂摆了个无语的表情示意他继续。旁边的评委问道,“请解释一下为什么选择演一个…额…男宠?”
“九爷赶鸭子上架,我上学那会儿就这个还演得可以点了。”
“…”还有完没完了?沈玖言无言以对,这记仇的小孩儿也是没谁了。
“那你争取下次别当被我赶的鸭子了啊。”沈玖言将话题拉回来,递上通关证,“过关。”
“谢谢?”毫不掩饰内心的诧异,他以为自己完蛋了才这么惹九爷的。这下好,走不了该被九爷拾了。
陈斯祈心里郁闷,躲着沈玖言与评委一一握手感谢后离开赛场。但他不知道自己刚回到后台沈玖言就也跟着离开了。
“给我一份这个孩子的资料,还有他父母的照片。”在车中点上一根烟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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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比他想象中来得要快。把摩托停好,偷偷摸摸地钻进车里,递上档案。
“天生的!长得真像,不过他画这么厚的妆干嘛?好好一场爱情剧都变聊斋了。”经纪人姓米,属鼠,女朋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米老鼠,除了不苗条外也基本都吻合了。
“不想给自己找事。如果靠着这张脸晋级,会被人叫有黑幕。”沈玖言把烟熄灭,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后视镜。
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一线演员的人很少,也绝对不会都是干干净净的。他当然也不是,只是他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他不贪心,至少不会赖在那个位置上太久,而这个突然闯入他世界的人,或许可以帮到他。
“他真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米老鼠过来揽住他的肩。高中时候的同学走走回回,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见沈玖言不理他,米老鼠拉着他用力撞了下肩,“看你这苦大仇深的样儿~担心他?”
沈玖言不敢放话陈斯祈会不会有一天超过他,但酷似的一张脸会让他在这条路上走得很累。
就好像赝品永远敌不过真品,赝品里的凡品更是待遇凄惨。
“但我觉得吧,这也不算件坏事。只要好好加以宣传,这小子也能快乐地活一段时间。何况这个时代为了钱,原则都成了过眼云烟。他现在高洁那以后呢?总有一天…”
“他不会。”
打断好友的高谈阔论,沈玖言打着车开了出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龄,更加倔强的性格。沈玖言觉得驯服这样的人还需要很久。而自己的时间或许远远不够。
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远处的红绿灯他根本无法看清,事实上眼疾远比他想象中恶化的要快。
这才是他真正担心的。总有一天他会因为失明离开,然后会老会死。他的恩师让他一定要找到代替自己站在舞台上的人,那是老人家的遗愿。就算他不理解也想要努力完成。
第3章初入美梦(三)
初来乍到,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变得异常陌生。分明还是一样的红绿灯,但如果做这座城市的公民还特别不怕死的在红灯时候冲出去,铁定会被老大爷骂死。
严格的规矩把整座城市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被高楼阻挡的群山,来不及看过就被扫去的落叶…过分的整齐让这座走入秋天的城市变得越大空洞。
大致是习惯了踩在厚重落叶上清脆的响声。他看着灯光下变得五的世界,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即使这种感觉从未从心中彻底消失过。
和他一起来的女孩是网上认识的,同样大学毕业却与他的生活格格不入。相比之下她更活泼一点,有着这个年龄人应该有的活气。
她叫叶倩。就在刚才的短信里,她告诉他,她用了另一种方式晋级。
他知道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无关他们的演技,也无关评委是否公正。就算是表面如同铁公鸡的沈玖言,对一些潜规则还是漠视的。
毕竟他们早已麻痹。
陈斯祈觉得自己唯一还像个年轻人的地方就是他还渴望过公平,他还想像弥子瑕那样,即使矛盾,身败名裂,却依旧希望不虚度这一世年华。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带着冰雪独有的寒冷,驱散着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
此时即使奔跑,他们依旧被杂乱的规矩束缚着,压迫着低下头,无视了玻璃上绽开的雨花。
短暂而美好。
陈斯祈蹲在肯爷爷边上,看着雨流成溪,溪流成河。交通变得无限拥堵,奔跑的人渐渐少了。
目视远方,空荡荡的街道牵起空落落的心,思绪渐渐远了。
“匆匆走过的人啊,你可还记得他,无忧无虑的他,年幼无知的他,他在哪儿啊…你心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他害怕长大,蜗居狭窄的那,没有风吹雨打,幻想梦会发芽,可他总会长大…忘记受伤的酸甜苦辣,狂奔着冲过游戏关卡…他忘了他…匆匆走过的人啊,你是他,你忘了他…”
陈斯祈像个无家可归的卖艺人。在雨中一遍遍唱着,唱着学生时代为了装逼写下的稚嫩歌词,幼稚的,有说服力的,让人一边耻笑一边又在心中赞同,让他想起自己去世的父母,想起远方的朋友,想起那座懒洋洋的城市…
大雨瓢泼,他的梦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体育课勤奋的爬上来更新,要表扬~
第4章不会相爱的人
节目组承包的旅馆只有五层楼高,无论是服务还是卫生都不敢恭维,唯一能让人再幻想一下的就是它的防盗水平。
可笑的是为了将节俭这一目标贯彻到底,选手们的房间都是两人一间,所以如果两个人处得不好大概每天都会有特大新闻出现,为这些没有比赛的日子增添几分趣味。
陈斯祈先在外面转悠了一圈,确定没有狗鼻子记者后才敲开了自己要住的房间的门。可悲的是这抠门旅馆连房卡都只有一张,还不在他手上。
门正对着窗,走进一步就能看见桌子旁边排列整齐的行李箱。开门的人还带着几分警惕,瘦高的身子绷得笔直,害得陈斯祈产生了一种如果自己说错话对方会把门拍在自己脸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