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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丛良
他自顾自继续养宠物之后的问题。
问题稿一共两页,他问完了第一页,翻到第二页,还剩下最后两个问。
乔桥的食指指尖轻挠着纸面,挠了三下,他抬头问:“你对于lgbt这个群体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曾经也有别的记者问过他。
可为什么要问一个杀人犯这个问题呢?
因为他把一对男性恋人杀害了,并且残忍阉割。
可事实上,犯罪者并不止做了这些,那个凶犯用铁棍刺穿了另外一名男生的肛*门。
那张照片太过血腥,被压在了最底下,所以就连高迁也不知道。
幸新,就这两个字的名字,被定义上了史上最恶凶犯、人间魔鬼、应被即可枪决的恶魔……
无数个诸如此类的称号,通通压在了这个名字上。
无数比血淋淋的账与那世人满腔的恨,似乎等他到了地狱,在那八层地狱里轮回数百次,他都无法偿还。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不怕,他真的不怕,他知道自己会是什么结果,就算是死,也只有自己明白。
所以,当他再度听到这小记者的提问时,他依旧是之前那个答案。
他说:“那些人都该死吧。”
听罢,乔桥笑了。
他舒坦的往椅背上靠,他似乎是听到了十分满意的答案,他把屏幕转向幸新,点开那张图,让他看。
“这是你2014年在伦敦的采访,当时你作为你们学校的代表,参加了那天的伦敦市lgbt骄傲□□,你在采访时说,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生活的权利,不同的社会群体,能够公平地争取到自己地利益,表达自我,并且proudtobeyourself.百花齐放才是真正的自由。”
“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和而不同。”
乔桥闭着眼,他的声音与采访片段里幸新说的话重合在了一起。
这段话,他看了几十遍,每一个音节、每一下停顿、就连间隔时的呼吸频率都一模一样。
他抿着嘴,睁开眼,幸新的声音戛然而止,画面转换,一群拿着虹旗帜的年轻男女出现在画面里,镜头外,一个声音问:“isthatyourfriend”
然后幸新再次出现在镜头里,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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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阳光下的笑容灿烂张扬,他点着头,飞扑向自己那群朋友,接过虹旗,朝着前方走去。
“你说你仇视同性恋,那么这个视频又代表了什么?”乔桥指着屏幕。
幸新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他说:“这不代表什么,我说了,我神有问题。”
“别再用这个借口了,我不相信。”乔桥的声音突然拔高,他说:“我不相信你是凶手。”
他像是积累了很久,他看着最后一个问题,他抿着颤抖的嘴唇,深吸一口气,问:“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为什么要你来背负,你……为什么要认罪,为什么不再反抗一下?”
幸新一愣,抬起头,四目相对。
幸新的眼神逐渐认真,他看着乔桥,片刻后,他低下头,低声道:“没人相信我。”
“我相信你。”乔桥说着,便听到幸新的笑。
他说:“你为什么相信我,就连我自己,都快要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杀了人。”
他低着头,神色揉上了一层淡淡的委屈,他对乔桥说:“我父亲求我,让我认罪,他说只有这样,我才能活着。”
乔桥哑然,沉默许久,那沉寂让人胆战心惊。
幸新看着他,乔桥的声音干涩,他抿着嘴,突然伸出手,攥住了幸新被拷在桌上的手,幸新一顿,他微微睁大眼,乔桥握紧了他的手,掌心的温度很高。
他张张嘴,哑着声音,“在安银村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幸新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被乔桥握住的手,小记者的手比他小很多,手背白皙,指腹上有些细茧,覆在他的手背上,不让人讨厌。
他有些出神,没有听清刚才的问题,茫然的回过神,乔桥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幸新听了,便露出了回忆的表情。
隔了很久,他说:“我在睡觉。”
“睡觉?”
“嗯,我一直都在房间里睡觉。”
他的确是在房里睡觉,其实从他来到安银村后,他就因为水土不服而一直都晕晕沉沉的,幸好他的朋友给他忙前忙后,为了买了药,他吃了之后,便睡了过去。
却不曾想过,一觉醒来,外面的世界就变了。
那像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情景,他从房间里出来,空荡荡的民宿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给他的朋友打去电话,电话响了几下,而后接通了。
他只听到一个字“嘘”,而后是“扑哧”一声,像是猪肉被刀剁碎的声音,他举着手机,茫然的看着前面,他往前走了一步,看到了从电视柜里蔓延出来的鲜血。
手指颤抖,慢慢拉开了一道缝隙,鲜血铺天盖地往外涌,穿着杏黄色短裙的女孩被扭成了一个狰狞的姿势,蜷缩在里面。
她的脸朝着幸新,瞪大着眼,嘴巴微张,死死地盯着他。
那是个噩梦……
幸新现在回忆起来,手指都是微微颤抖的,他对乔桥说:“我现在一看到柜子,就会想到那个女孩,她看着我的表情,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
乔桥攥紧了他的手,幸新抿着嘴,把压抑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后,似乎让他好受了些。
他的视线从两人交叠的手上错开,落在乔桥的脸上,他说:“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帮我去找一个人。”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被轻轻拉开,乔桥看向门外,幸新突然起身,双手被禁锢在窄桌面上,他直起身体,堪堪掠过小半张桌,却足以。
他凑近,唇贴在乔桥耳边,嘴唇微动,说了三个字。
乔桥的耳垂通红,心跳无规律的快速跳动,等他侧过头时,幸新已经坐了回去。
舒坦了的狱警走了进来,他扫过两人,又看了眼时间,对乔桥说:“时间也差不多了,乔记者,你采访的怎么样了啊?”
乔桥朝他笑了笑,“我差不多都结束了。”说着,他合上笔记本,站了起来,他垂下眼,看着幸新,“我的采访结束了,谢谢你。”
幸新摇了摇头,他仰着下巴,神态不在那么警惕冷淡,有些松散,他说:“是我该谢你,再见啦,乔桥。”
谢谢你,让我知道,还有人肯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2016年的进程80%了
第21章漩涡
乔桥从会客室里出来,他慢吞吞的走到车库,坐进吉普车里,他仰头靠着,出了一会神。
把车慢慢开出去,门口的狱警和他打了个招呼,乔桥朝他笑了笑。
他把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沿着马路边的隔离带停了下来,他实在是等不急,拿出手机拨通了高迁的电话。
响了三声,高迁接了。
乔桥直接问:“你知道幸新和段易荣是什么关系吗?”
“段易荣?段家那位小少爷?我帮你查查看。”高迁单手敲打着键盘,眯着眼扫了一遍段易荣的那劣迹斑斑的经历,大约两分钟后,他对乔桥说:“还真有点关系,他们是大学同学,国外留学的时候在一个学校,不过段易荣犯了点事,被学校给退了,所以提早一年回来了。”
“犯了点事?”乔桥抿着嘴,他想不通为什么幸新要让他去找段易荣,电话一端,高迁问他怎么了,乔桥回过神,停顿了两秒,对他说:“我得去见一见这个段易荣。”
“你要去见他?他可是不那么容易见的。”高迁皱起了眉,“你要怎么见?”
乔桥的食指点着方向盘,他突然笑了,车窗外的阳光肆意的落在他的脸上,愁云散开,他说:“高迁,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我是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
高迁看着半空回忆着,长卷发、黑色短裙、浓妆红唇,摇曳着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来,他当时喝了点酒,看着眼前的女人,有种妖魅降世的错觉。
高迁顿了顿,他说:“女人的样子。”
…………
黑翘酒吧今天的场子格外热闹,不管是男人女人,都簇在一起,不为别的,就因为舞池中央的那个大美人。
大长卷发、黑色短裙、浓妆红唇,正在跳舞的女人一进舞池,就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段易荣算是黑翘的常客了,他这人耐不住寂寞,喜欢结交朋友,虽然大多都是写狐朋狗友,没什么用处,说的都是些谄媚奉承的话,可段易荣就是喜欢听。
这晚也是,在这黑翘二楼,包了一个大房间,叫了一堆的人来,几簇人扎堆在一起,抱着搂着,还有的直接滚上了。
段易荣张望着门口,等了片刻,也没见到有人进来了,他有些失望,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段易荣看到那人,立刻起了那眼巴巴的表情,板着脸,“骆况,你怎么才来?”
骆况慢悠悠的朝他走过来,隔了两步,坐在了段易荣边上,离得不远不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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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不想来,你们这群公子哥的聚会,我来做什么?”
段易荣见他不冷不热,哼了声,也不怎么想搭理他了。
这骆况是他们家雇的,叫出来一次不便宜,态度还奇差,段易荣喝了口酒,心里不爽。
房间里有点闷,楼下又那么热闹,他瞥了眼坐在旁边兀自喝酒的骆况。
骆况扭头,目光像是两把小刀,嗖嗖的往段易荣身上扎,段易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惹他了,他撇着嘴,一下子站了起来,边上几个正玩着的朋友,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位少爷,“段少,你怎么了?”
“这里晦气,下去转转。”段易荣冷哼着走了出去,关门时“啪”的一声,贼响。
屋里的人“噗嗤”一笑,“这少爷脾气,还真是大。”
骆况侧耳听着那嘲笑劲儿,翘着嘴角,往沙发上靠了靠,闭上眼,懒洋洋的笑了。
段易荣走到楼下舞池,四处张望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他拨开人群,朝着一个穿着黑色短裙的女人走去。
酒吧里灯光闪烁,乔桥微微昂起下颚,他看着段易荣慢慢朝自己走来,一种熟悉的狩猎感让他的肾上腺素激增,兴奋油然而生。
段易荣走到了乔桥身前,他拿了杯酒,递给他,“美女,要不要赏光喝杯酒啊?”
黑裙红唇的大美女刚才还在舞池里热舞,出来后,一下子吸引了众多目光,大家都想着上去搭讪来着。
只是这美人一跳完舞,就光坐着,不笑不语,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遭,似乎洞悉一切,实在让人不敢上去。
可他们没想到,会被那段易荣这渣渣给捷足先登了。
大家都聚看着,目光落在这大美人身上,就想看看她会不会着了段易荣的道。
就见着,她爽快的把段易荣递到自己身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牵起嘴角,懒懒散散的笑了。
段易荣看着她的笑,微微一愣,就听对方的声音微哑,“我把酒喝了,然后呢?”
段易荣怔愣了几秒便凑了过去,他靠在乔桥身边,贴着耳垂压低声音,“当然是和我一起了?”
两人随即从吧台离开,乔桥站起身,段易荣立刻贴了上来,两人走到楼梯口,段易荣忍不住,直接把人拉进了转弯口的男厕所里,拉上了门,进了隔间。
亮堂的光线下,他近距离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轮廓立体艳丽的五官带着一种压迫感朝自己袭来,他怔怔地看着,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乔桥笑而不语,他抬起手,朝段易荣伸去,段易荣往后躲了一下,乔桥的掌心还是扣住了段易荣的后脑勺,他微微用力,按着段易荣的头贴向自己,四目相对,离得很近,段易荣听到那女人的声音,低沉磁性,“段少爷,你刚才躲什么啊?”
段易荣喉结滚动,听着那个声音,觉得有些违和。
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透,他微微蹙眉,还是笑道:“没躲啊,爱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躲?”
说着,他的嘴就要凑上去,就在堪堪碰到时,他突然觉得脸上吃痛,他“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的头发被人狠狠拽起,他被迫仰头。
天花板的灯晃过他的眼,他眯起眼,只看到眼前的大美人一手扯开那头栗色长卷发,露出了一头短发,用手抹去红唇,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段易荣,我有些问题要问问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段易荣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反应过来后,便想要大喊求救,可喊声刚到喉咙口,他便呜咽着惨叫可一声。
乔桥回弯曲着朝段易荣腹部重击的膝盖,他说,“你就算叫破嗓子,也没人会听见。”
这句话,段易荣常常对别人说,他喜欢强迫凌虐式的爱。
没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在一个逼仄的厕所间里,他被人锁着脖子威胁着,女装打扮的男人把他压在门上,居高临下积极胁迫的盯着他,低声问:“你和幸新什么关系?”
段易荣一震,他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他愣了一下,随即道:“我不认识他。”
乔桥笑了,看着反应就知道是认识的,他的手卡在段易荣的喉咙上,微微用力慢慢紧,段易荣便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种压迫感,乔桥又问了一遍,段易荣涨红着脸,喘着粗气,“我说我说……”
乔桥把手松开了些,段易荣喘息着,“我和他曾经一个学校,我们应该算是同学。”
乔桥眯起眼,他继续问:“你大二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后来被退学了?”
段易荣脸色一变,他不语,乔桥便又紧了手,可这次段易荣却死活不肯说,乔桥看着他涨红的脸,抿着嘴,慢慢松开手。
段易荣有些缺氧,留学被退这件事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可在意识逐渐模糊时,他听到对方说,“是幸新让我来找你的。”
听到这句话,他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
他讽刺的笑了,“他让你来找我?他什么意思?”
他的神志有些松散了,他靠在门板上,他睁开眼,却不是在看乔桥,而是无神的望着半空。
他微微张开嘴,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他想到当时幸新那张怒到极致的脸,那个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大少爷从外面回来后,看着他们一屋子的人,脸上第一次带上了那样的表情。
厌恶、反感与愤怒。
而当时,他们做了什么?
他哼笑着,背靠着门,他看着乔桥,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他说:“幸新是打算进了监狱还要来和我算旧账?”
“你什么意思?”
“我找人把他那朋友用药给轮了。”
乔桥愣住了,他压制段易荣的手松了下来,段易荣找到机会,一拳打向他的脸,乔桥往后一闪,段易荣反手开门。
门板拉开,他眯起眼盯着乔桥,他说:“你觉得那破学校真的能让我退学?还不都是幸新搞的。”
段易荣冷笑,乔桥怔怔的看着他,想到了18年,那个哭着对自己说想爸爸了的段小少爷。
他突然打了个寒颤,他有些恍惚,等他回过神来,段易荣已经不见了。
幸新让他来找段易荣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吗?
乔桥慢慢走到镜子前,他迷茫的看着镜面里的自己,低下头,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冰冷的水浇在脸颊上,乔桥脑子里很乱,思绪混沌,他闭着眼,感受着凉水沾面的清爽感。
突然身体一顿,还未等他做出反应。
就觉得后颈被人狠狠捏住,他的头被按了下去,有只手把水池里的出水阀门按上,水渐渐溢满。
他的脸沉在水中,鼻腔与嘴不停冒着气泡,他拒绝挣扎,就在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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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窒息时,对方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出水面。
他大喘着气,脸色惨白,紧紧闭着眼。
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漫不经心地轻笑,“听说你在查安银村真正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下一章入v啦,嘿嘿!
第22章凶手(三章合一)
那是短暂的一瞬,对于乔桥来说却无比漫长。
他试图睁开眼,水流立刻滚进了眼里,酸涩生疼。
水滴沿着他的鼻梁上落下,他皱着眉,视野逐渐清晰,他艰难地看向那面镜子,试图看清是谁抓着自己。
突然眼前剧烈晃动,身后的人,抓着他的头再一次把他按进了水里。
那是凶手吗?
入水的那一刻,他深吸一口气。
水没过他的脸,乔桥屏住呼吸,身体缓歇一秒。
他肩膀下沉,双手擦过洗手池边缘,他伸出手,微微蓄力,而后突然起身,反手,手臂打在那人的胳膊上。
身后的人一愣,手一松,乔桥扭身,后腰抵在池台边缘,他眯着眼,看向对方。
那人大概是没料到乔桥还有这本事,他带着黑色口罩,帽子边沿下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乔桥。
“你是谁?”
乔桥平下呼吸,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呈现出防备,沉着眉,水滴顺着脸颊淌下。
那人看着乔桥,他身材高大,呈现出一股压迫威胁意味,对于乔桥脱离他的挟制,他似乎并不惊慌。
他没有回答乔桥的问题,而是往前一步,乔桥狠狠皱眉,他一把抹开脸上水迹,也是上前,只是他的动作更快,他抬腿,脚背微微勾起,踢向对方。
那人游刃有余的往后一步,侧开身体,反手挡开,乔桥出拳,他的格斗招式很乱,但出人意料的狠戾。
这些都是他摸爬滚打多年积累下的经验,对付监狱里的那些混混足以,可在面对眼前人的时候,他却逐渐感到吃力。
双手变得越来越沉,手臂的动作一顿,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紧抿着嘴,突然眼前一黑,身体陡然一软,他没有防备,腹部被击,整个腹腔凹陷,乔桥觉得一阵恶心。
他双膝重重的着地,膝盖骨发出沉闷响声,那人一脚踩在乔桥的肩膀上,像是要把他压折。
乔桥后背拼命挺直,勉强硬撑着。
他双手握拳,撑在地上,半垂着眼,肩膀起伏,呼吸急促,发丝上的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乔桥感受到附着在自己后背上的压力和逐渐混沌的脑袋。
刚才那杯酒不应该喝的,他还是高看了那个姓段的小人。
他咬着牙,指甲掐着掌心肉,强迫自己清醒。
就在这时,他听到那人用一种浑浊的声音,他说:“别再插手这件事了。”
乔桥的身体一震,像是找到了开关,漆黑的夜一下子就亮了。
他猛地抬起头,下颚线条紧紧绷着,他似乎要把一口牙咬碎,“你究竟是谁?是你杀了那些人?”
说出这句话时,乔桥的声线颤抖,他其实能够觉察到对方身上暴涨的杀意。
他想杀了自己。
这个想法在脑袋里一闪而过,这时,门口传开一声巨响,有人在砸门,乔桥听到了高迁的声音。
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要进来!
乔桥挣扎着想要起来,对方看着他的表情,回了踩在乔桥肩膀上的脚,往一侧隔间走去。
后背上的压力没了,乔桥却像是失去了支撑,陡然倒地,他四肢发麻,艰难的侧过头看向,从门口慌忙而入的高迁。
他张了张嘴,想告诫高迁小心背后,却只发出几声气音。
高迁从外面进来便看到乔桥倒在地上,他始终还是不放心,便从医院里跑了出来,他快步走到乔桥跟前,拉住乔桥的一只手,“你怎么了?不舒服?”
乔桥无法回答,他长着嘴,高迁看着他,皱眉,“你在说什么?”
他侧耳凑近了些,乔桥看着那轻轻推开隔间,一步步走来的人。
他睁大眼,一把推开高迁的身体,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侧身用手臂挡下了那一刀。
高迁这下子,听清楚了。
“小心后面。”
刀刃划过手臂,一路往上,掠过脸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鲜血顺着伤口流下,手臂和脸微麻,乔桥喘了一口气,高迁都还未反应过来,他拉着乔桥的手,乔桥看了他一眼,让他快跑。
高迁没动,而那个人也没有动。
小刀在他的掌心里转了一圈,然后刀。
帽檐下的脸模糊不清,只听到他毫无起伏的声音沉沉冷冷,“这是警告,下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
水龙头的水还开着,溢满了的水池往外淌水。
乔桥跪在地上,捂着划开的手臂,高迁要把他扶起来,乔桥起不来,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冷。
他喘了一口气,皱着眉,对高迁虚弱道:“你先把水龙头关了,浪水。”
高迁:………
高迁去把水关了,乔桥眼前发黑,他索性躺在地上。
天花板上的光刺着眼皮,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伸手捂着胸口,身体轻轻蜷缩,等高迁扭过身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这两天,气候转冷,监狱里的犯人大部分换上了厚实一些的外套,幸新却还是披着薄外套,他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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