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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丛良
高迁心里一个咯噔,觉得这小骗子就是出来折磨人的,他说:“你放心吧,祸害遗千年。”
乔桥哼了哼,他翻身爬上了床,翘着二郎腿,胳膊枕在后脑勺下,他看着天花板,对高迁道:“其实我刚才看到幸新了,和他说了会儿话,还抱了他,他还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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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梦吧。”
“这次不是梦,是真的,他主动抱我亲我的,他叫我的名字,对我说谢谢。”
“真的?”
“恩,他肋骨断了,外出就医,正好在这医院里,他说,他不放心我。”
高迁站在床边,听着听着,神色就变复杂了,他瞧着床上的乔桥,本来是个没心没肺自由自在的小骗子,现在好了,乖乖的被人折了翅膀,有了牵挂,再也飞不远了。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几个月前,他的观察刚刚开始时的那个乔桥有趣,至少比现在这个……一脸荡漾向他变相秀恩爱的小花痴有意思多了。
第23章翻窗
天灰扑扑的还没亮,守在幸新病房门口的狱警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这两天的气温直线下降,一天落了十多度,狱警拢紧了外套,砸吧了下嘴,往墙上慢吞吞的靠了上去。
房间内,幸新平躺在床上,他很早就醒了,睡不着,肋骨隐隐作痛,他看着窗外,蓝色单薄的窗帘透着光,监狱里的不可能亮的这么早的,那里面的窗十分窄小,围着铁栏杆,就算是盛夏,光线也只会是从缝隙里,透进来些许。
他看着自己以前从来不会留意的事,心里因为喜悦又变得苦涩。
这时,突然窗口显出一个阴影,而后是轻敲玻璃的声音,幸新一愣,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按着腹部,慢慢站了起来,走到窗口,他缓缓拉开窗帘,目光一顿。
窗户外墙壁上的空调外机上摇摇晃晃站着个人,朝他灿烂一笑。
乔桥的表情欢快,他摆了摆手,说:
“幸新,早上好。”
幸新呼吸都快停了,他立刻伸手,攥紧乔桥的手腕,乔桥也反手,顺势与幸新十指交叉,紧紧缠在一起,幸新也没注意,一只手紧拉着他,另一只手推开了窗户,让他进来。
乔桥爬进了房间里,幸新皱着眉,侧头看他,“太危险了。”
“不危险,我房间就在你楼上,爬一层楼就跳到外机上了,很方便的。”
乔桥抹着额头上的汗,他一屁股坐在幸新的床上,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幸新,“我就想来看看你。”
幸新在他身边坐下,双手撑在身后,身体舒展开一些,他问:“看我做什么?”
“有些问题我想来问问你。”乔桥与他离的很近,他轻轻侧过头,便能看到幸新根根分明的睫毛,他抿了抿嘴,找了个不太聪明的托词。
“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都是爱你想见你的借口而已。
乔桥支支吾吾着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幸新困惑的看着他,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响声,乔桥一呆,幸新反应比他快,搂住他的腰,把他推上了床。
乔桥脑袋砸在枕头上,他晕乎乎看着四周,突然身边一热,幸新也到了床上。
他的身体贴了上来,乔桥一惊,想要起来,又被幸新一把按了下去,幸新环住他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趴伏在他身上,扯过被子,往头上一蒙。
幸新压低声音,嘴唇贴着乔桥的耳垂,“不要动。”
乔桥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幸新皱着眉,听着动静。
距离很近……
乔桥蜷着身体,脸压在了幸新的肩膀上,他只要稍稍抬头,嘴唇就能擦过幸新的下巴,然后在只需往上挪半指,便能咬着他的下唇。
他窥探已久的一吻。
可他不敢……
他仰着头,宵想了许久,也没敢越雷池一寸。
“刚刚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你听错了吧?人还睡着呢?”
俩狱警开了门进来,往里看了几眼,说了两句话,便又关上门走了。
狱警走了后,乔桥刚想起来,腰就被幸新紧了紧,幸新轻声道:“慢点,在等一下。”
幸新的手覆在他的腰间,有些热。
他来的时候,怕衣服穿多了动起来不方便,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布料松垮轻薄,沿着腰侧的曲线自然垂下,他的腰很细,幸新的手覆在上面,握着盈盈一截,指间往里蜷着,掌心一点点热了起来。
乔桥有些难受,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幸新低头看他,乔桥动了动嘴唇,小声道:“他们走远了吗?”
幸新“恩”了一声,缓缓松开手,腰上的热度消失了,乔桥松了口气,可幸新却没从他身上下来,他眨了眨眼,“你……”刚说了一个字,身上的人突然一软,彻底倒在了他身上,脸埋在他的脖子上。
乔桥一惊,伸手立刻搂住幸新,他翻过身,让幸新平躺着。
“你怎么了?”他扶着幸新的肩膀,幸新皱着眉,身体微微蜷起,伸手按着右侧肋骨。
“有点疼。”
“我叫医生来。”说罢,乔桥便要按铃,幸新拉住了他。
“别……别叫……”他捏着乔桥的袖子,轻轻晃了晃,他又说了一遍,“别叫好不好?”
“那你这么疼怎么办?”乔桥回了手,眼睛有些红。
“忍一下就好了,不是大事。”
幸新扯着乔桥的袖子,让他坐下来,乔桥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幸新看着他,只好说:“你把人叫来了,我就看不到你了。”
乔桥心里一顿,幸新接着补充道:“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乔桥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幸新微微错开视线,他沉默了好几秒,没有回答。
其实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就是想和这个人多待一会儿,觉得舒服而已。
于是他遇到了刚才和乔桥一样的问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憋出一个字来。
这两个人,一个爱而不敢,一个爱而不知,彷彷徨徨的在这条路上走着,若是彼此内心的感情能够得到回应和共鸣,大概也不会那么累了吧。
乔桥见他不语,便以为他是不想说,就自觉道:“那我走了。”
幸新听他要走,立刻坐起来,他肋骨此刻疼的厉害,动作变得有些慢,等他从床上下来时,乔桥已经走到窗边,朝幸新摆了摆手,便翻窗调在了空调外机上,他沿着水管,灵巧的爬了上去。
幸新站在窗边,看着窗沿上的脚印,手撑着墙,用袖子把灰一点点擦去。
乔桥回到房间,刚从窗户外爬进来,就看到高迁抱着手臂站着,他一愣,朝着高迁笑眯眯的挥了挥手,“你好早啊。”
“还好吧,你比我更早啊,天还没亮,就翻墙去见情郎了?”
高迁语气含着嘲讽,他本来一个文文雅雅的作家,自从和乔桥这些事缠在一起后,性子就以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朝另一个方向转变着,爱生气也暴躁了好多,每次和乔桥说完话,回去的时候还得放一首观音经,叫自己莫生气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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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也是,一大早在那么高的楼上爬墙去见一个外出就医的犯人,这谁做的出?
也就只有乔桥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了。
高迁是又急又气,看着乔桥那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更是气急攻心。
“你要是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放心啦,不会的。”乔桥一屁股往床上做,四脚朝天仰躺着,舒舒坦坦的笑道:“我心里有把握的。”
高迁指着这小骗子懒散的样子,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乔桥侧过身,脸压着枕头,他抱着被子,打了个哈切,“高爸爸,我三点就起来了,再让我睡会儿,等我睡醒了,你在骂我吧。”
等他醒了,自然是骂不成的,下午高迁得去做个全身检查,再过一周他就要做手术了,乔桥把他送到门口,进去的时候,乔桥拉着他,对他说道:“我晚上不回来了。”
高迁一愣,侧头看向他,乔桥低着头,尖尖的下巴像一截小刀,他对乔桥说:“这次,我可没法出来了,你自己要小心。”
“恩,我心里有数。”
…………
段易荣刚着了一次道,怎么着也该安守本分些,可他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隔天晚上,又来了黑翘。
乔桥得到消息,晚上的时候,直接“杀”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段易荣已经在包厢里和一帮朋友喝了一轮,他趴在沙发上慢慢醒酒。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靠了过去,趴在段易荣的背上,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段少爷怎么酒量差了那么多?”
段易荣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得,“滚一边去。”
那女生脸一白,随即站了起来,踩着高跟,跑到另一个怀里去了。
段易荣哼哼了两声,骂骂咧咧着贱货,他一点点爬起来,靠在沙发里,突然大叫了着,“骆况呢?把他给我叫进来。”
“你叫骆况做什么?他又不喝酒。”
边上有人在笑,段易荣听了心里不爽,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他们这间房的大门被猛地打开,“哐当”一声,惊了所有人。
他们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瘦高,皮肤很白,穿着一件黑色短裙的女生大步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段易荣跟前,他一把揪住段易荣的领子,段易荣昏昏然的看着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脖子被人牵着,话都说不出。
“喂,你干嘛啊?”
边上的人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但也没走过去,就见那女生对着段易荣扇了一巴掌,骂了一句“负心汉”,几人面面相觑,而被打的段易荣更是呆滞,睁大眼看着对方。
迷瞪瞪的光线下,女生的轮廓秀丽,眼角的弧度隐约见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身体一震,开始剧烈挣扎,可对方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一把拽着他,往外走。
“走,你和我到外面说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做哪些事!”
那女生哭诉着,拽着段易荣把他拖到了外面。
“不管管?”
“管什么,段少的家务事,你没看见吗,那女的都说了负心汉~~”
房间里的几人挨在一起笑着你一言我一语,谁都没把段易荣的事放在心上。
段易荣直接被拽到了黑翘后门的巷子里,这里是个垃圾堆,晚上的垃圾放在这,第二天清洁车来,段易荣的脸涨得通红,大半的酒差不多已经醒了。
他被直接丢在了地上,鼻尖嗅到一股馊味,他刚想起来,突然肚子上被踹了一脚,他吃痛,骂了一声娘,脑袋就被狠狠地踩了一脚,脸贴地,双手被扭在身后,挣扎着没法动弹。
“你他妈的是谁啊?”
段易荣拼命的扭着头,乔桥站在他身后,摘了假发,在他眼旁晃了晃,“好巧,又见面了。”
“这他妈的一点都不巧。”
段易荣破口大骂,乔桥用脚踢了踢他的嘴,“说话放干净些。”
“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你件事的。”
段易荣不语,乔桥便说:“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喝,有大把时间,能陪你玩。”
他轻声哼笑,听得段易荣心里发毛,不知道从那里招惹到了这位阎王,他憋声憋气道:“那你先把我松开,我才能好好说话。”
“还是别了,你啊,就是和趴在地上。”
段易荣气到晕厥,乔桥笑了笑,反扭着段易荣的力道逐渐加重,段易荣“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立即连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巷子里的光线暗淡,乔桥低下头,“你当时为什么没去安银村?”
段易荣的身体一僵,沉默数秒,他说:“安银村那个项目,我家的确也有投资,本来我也是要去的,但临走的时候,我看到了名单里还有幸新,我躲他还来不及呢,谁要和他一起去啊。”
段易荣翻了个大大白眼,他哼哼唧唧道:“也幸亏我看他不顺眼,没去安银村,要不然我也要被他杀了。”
乔桥慢慢握紧拳头,“你真的觉得,是他杀了这些人?”
“不是又能怎么样?”段易荣半张脸被踩在脚底下,也不安生,他咧着嘴,嘲讽道:“幸新他已经没发翻盘了。”
他说完这句话,目光悠悠的看向一处,巷口的光突然大盛,段易荣微微眯起眼,看清了由远至近走来的人。
他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念了两个字。
乔桥慢慢抬起头,他松开了脚,慢慢站直,目光从段易荣身上移开,他侧头看向边上斑斑驳驳的墙壁。
其实,若说是去见段易荣,还不如说,是为了守株待兔。
乔桥听着身后慢慢接近的脚步声,翘着嘴角,慢腾腾的笑了。
第24章答案
是他先动的,他弯下腰,瘦削的腰线弯折,手臂用力,一把扯起地上段易荣的衣领,在段易荣震惊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他就跟绿巨人丢洛基似得,把人摔在了对方身上。
乔桥捏着肩膀,扭了几下,他站在原地,歪头笑道:“垃圾就该这么对待。”
段易荣被人扶着,他扒着对方的手,正准备破口大骂,嘴巴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手掌干燥宽大,他“唔唔”两声,骆况笑眯眯的拍了拍段易荣的头,“你太吵了。”
段易荣不叫了,骆况把他放开,他看了眼骆况,就指着乔桥,“你给我把这小子给废了,竟然假扮女人蒙我。”
“就只废了?”
骆况吊着眼皮看他,段易荣一愣,“那你想怎么样?”
骆况不语,只是含笑看着他,段易荣只觉得背后一凉,他盯着骆况的眼睛,往后退了两步,又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乔桥,他抿了抿嘴,艰涩道:“随便你,处理的干净些。”
“得嘞。”
骆况一声应答,身体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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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速度很快,乔桥看着他来到自己眼前,下一秒,一道银光闪过,那是之前划伤他的短刀。
幸新也喜欢用这种短刀,藏在袖子里,手腕轻轻一撞,刀刃便探出头。
他看着与自己眼球只有几厘米距离的尖端,身体后倾,避开了。
巷子外,一辆货车驶过,遮盖住了全部的光线,视野一下子变得昏暗,只是短短一刹那,乔桥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又立刻跳开,货车驶开,他眨了眨眼,瞳孔缩,抬手挡开刺向自己的短刀。
他背过身,右腿低扫,而后身体回转,右臂高高抬起,一道掌风凌厉劈下。
骆况的肩膀挨了一击,乔桥又是一拳,几乎是毫不停歇的几下快拳,其中一拳打在了骆况的颧骨之上。
很漂亮的出拳,骆况被逼到墙角,他抬手,短刀劈下,乔桥微微侧身,肩膀上被划开一道伤口,他一顿,只是短短一秒。
下一刻,他抬起手,掌间劈像骆况的肩膀,手腕向下,藏在袖子里的小刀像是有生命一般,游了出来,闪烁着银白色光的刀刃冰冷的刺进了骆况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扎破血管。
乔桥喘了一口气,眯起眼看着他。
骆况好笑的看着他,似乎觉得他单凭这样就能让他束手就擒有些好笑,乔桥抿着嘴,他压低声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阻碍我调查安银村的事?还是你就是……凶手?”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刀刃一寸寸的扎进,骆况微微仰起头,他反问:“凶手?凶手不是已经在监狱里了吗?”
乔桥咬着牙,身体处在一个随时爆发与紧绷的状态,“不是他。”
“证据呢?”骆况低头,他的目光扫过乔桥,落在一处,“所有的能够证明凶手不是他的证据都没了。”
乔桥一愣,骆况靠在墙上,昂着下巴,他朝着乔桥掀了掀嘴角,露出了一个类似于恶作剧般的笑,他说:“被我弄没得哦。”
乔桥呼吸猛地一滞,掌心用力,怒到了极致,刀尖埋下了半寸,骆况闷哼。
就在此刻,乔桥的身体一震,握着小刀的手抖了抖,他扭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段易荣。
段易荣慌张的看着他,手中握着沾血的银叉子,那是他刚才慌乱下在边上垃圾堆里找的,他刺入乔桥的后腰,见他手中的刀还未从骆况的脖子上松开,他握紧银叉,抬起手,用力的连续刺了数下。
乔桥像是感觉不到痛,他握紧拳头,用脚踹开段易荣,他下巴紧绷。
“告诉我,凶手究竟是谁?”
“他已经死了。”
骆况轻轻弹开颈侧的小刀,他低头,贴在乔桥耳边。
接着,尖利的刀刃扎进乔桥的后背,一寸一寸没入,再抽开。
瞬间,乔桥像是被卸光了力气一般,小刀从他掌心里滑落,他睁大眼,看着骆况,他在笑。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无用功。
可也不是全然无用。
他躺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他还没死,或者说快死了,可那又怎么样?
他根本就不怕……
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
巷子外车来车往,霓灯闪烁,骆况带着惊慌失措的段易荣离开,骆况的车就停在巷子外,坐进去后,骆况撕下衣服一角,按在自己的颈侧,堵住了血,他让段易荣从后座上的胶带拿上来,扯了一截,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段易荣看他如此随意的对待伤口,不由得往巷口看去,他惊惶不安的看着他,“他死了吗?”
骆况朝后视镜看了一眼,慢慢回转方向盘,没回答。
段易荣突然抓住骆况的手臂,车子一顿,段易荣哭着对他说:“我们是不是杀人了啊?”
骆况这才看向了他,他眼角轻轻垂下,嘴边一直含着的笑慢慢隐去,他问:“大惊小怪做什么?这是你第一次?”
段易荣心里“咯噔”了一声,他虚着嗓子,“你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
骆况好笑的看着他,发动车子,从巷口驶离,他说:“放心吧,这里没有监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会死吗?”
“死了又怎么样?”骆况反问,“你那么关心一个人的生死,却为什么要把有些人弄得生不如死。”
“你在说什么?”
车内的气氛渐渐沉凝,骆况不笑,面无表情的看着段易荣,段易荣无端的瑟缩着,他往后靠去,可车里就这么点位置,骆况把车靠边停下。
路灯之下,树影婆娑,光线斑驳,骆况的脸光影之下,像是被撕碎了一般,分割成了数块碎片。
“把邱意骗到那个地方的人,是你吧?”
段易荣呼吸一顿,他下意识的往后缩,后脑勺靠在车窗上,骆况看着他,突然伸手,掌心贴在段易荣的脸旁,他轻轻拨开一缕头发,他说:“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段易荣不语,骆况的手从他脸颊旁慢慢移下,架在他的脖子上,一点点紧。
段易荣屏住呼吸,喉咙上的压迫感让他恐惧,他艰难的开口道:“你是我爸雇来保护我的,你不能……”
“我不能做什么?不能杀你吗?”
骆况轻笑,他凑过去,在他耳边道:“看来你是一点都不了解我。”
脖子上的手慢慢紧,段易荣涨红着脸,他看着骆况,在他深黑色的眼球里看到了自己挣扎的样子,他的手艰难的扒着骆况,他仰着脖子,头顶抵在玻璃上,身体一点点被消耗,他的四肢渐渐松懈,就在此刻,骆况放开了他。
段易荣一下子瘫软下来,他浑身颤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隔了许久,也许也不是很久,段易荣喘着气,他哑着声音,说道:“那是幸新的朋友,你知道,我早就和他不对盘了,但我不能碰他,可那个小助理的儿子却是我能碰的。”
“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把他带到一个派对,给他注射了一点新货,他……很开心,放得很开,然后……我本来想着这样就结束了,可是没想到……”
骆况压低声音,“你没想到什么?”
“我没想到,他们会对他有意思。”
那些人什么都玩,那是个泳池派对,他给邱意注射了半针管的那玩意儿,看着邱意慢慢变得兴奋起来,和周围的人都玩得很开,他便没在留意邱意,想着时候到了把人送回去,以后还能一块玩玩,让幸新那家伙晓得,他最好的朋友都成了自己这边的了。
却没想到,转过头时,便看到邱意被人压在泳池边,水一波波往上涌,边上的人都在笑,他们在做什么,他一步步往前走,看到了半趴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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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的邱意。
那只是开始……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可却是他造成了这个开端。
段易荣咽了一口唾沫,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他们拍了照,用这个来威胁邱意,让他不能说出去,并且要继续配合他们。”
“这段关系持续了一年,直到被幸新发现,他报了警,我们所有人都被遣送回国。”
段易荣低着头,他握紧拳头,低声说完,身体缓缓软下去。
骆况让他说的,都是他不愿回忆,可以忘记的,他看着骆况,哭着道:“你听完了?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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