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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丛良
刚进来的时候,他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冷着脸,似乎看谁都不顺眼,依照他这样的性子,到了这地方肯定是要吃亏的,好在他父亲肯花钱,把监狱里的一切都打点好,幸新才不至于受欺压。
d区的犯人放风结束,幸新慢吞吞的从操场上回来,他沿着铁网走着,身后有两个犯人第一眼我一句说着。
“今天是那小记者过来的日子吧?”
“应该是,长得还真好看,白白嫩嫩的,弄起来也一定很舒服。”
“哈哈,也许和女人差不多。”
“这你也看得出来啊,下次找机会我们……”
那说话的犯人声音嘎然而止,他睁大眼,显然还未反应过来,他呆呆的看着锁住自己喉咙的人。
幸新看着他们,右手慢慢钳紧,面无表情道:“你们太吵了。”
狱警很快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立刻跑了过来,把幸新拉开。
“怎么回事?”
幸新看了他一眼,狱警往后退了退,幸新从他身侧擦肩而过,一言未语。
看着幸新的背影,刚才被他锁喉的犯人被同伴扶了起来,骂骂咧咧道:“什么人啊,还不是靠着他老爸那点钱。”
幸新回到房间,他坐在窗边,看向外头,这两天气温降了很多,铁栏河监狱里栽种的一簇绿树都黄了,金灿灿的一片,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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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觉得有些温柔。
今天是采访日,他在房间里等了一个下午,快到五点的时候,狱警过来告诉他,“今天的采访取消了。”
狱警说完就要走时,幸新喊住了他。
他问:“是有什么事吗?”
狱警一愣,困惑的看了眼幸新,接着说道:“好像是受伤了,正在医院里吧。”
幸新上前一步,“严重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在哪个医院?”
那狱警听着幸新一本正经问着,突然就笑了,“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这人在医院,你在监狱,你……”
狱警顿了顿,他看着幸新深黑的眸子,之后的话,没再说下去,幸新耐着性子等他回答,狱警抿了抿嘴,低声道:“就我们边上的人民医院。”
晚饭的时候,犯人三五个簇在一起排着队,幸新和他们不熟,他一个人默默的走在最后。
队伍动得很快,没多久前面就剩五六个人,等幸新打完饭菜,转身时,突然身前摔过来一人,直愣愣的扑在幸新身上,饭菜打翻,滚烫的汤水浇在他手背上。
幸新蹙眉,抬起头看向摔在地上的人。
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饭菜浇了一身,摔坐在地上,右脸高高肿起,脸色苍白,他看了一眼幸新,手脚并用爬了起来,低声向他说了一句,“抱歉。”
而后,侧头看向一边,神色警惕,幸新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了那个在操场时被他锁着脖子的人。
对方快步走了过来,嘴边含着龌蹉的笑,他看了眼幸新,便扭头盯着刚才摔倒的人,“怎么了?跑得那么快,你看你都跌到了呢?”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慢腾腾的贴了上去,幸新就在旁边,他看着这人的嘴脸,想到了放风时,他说的话,把身边那位浑身紧绷僵硬的犯人代入成了那小记者,幸新的眉头慢慢皱起。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右手抬起,把自己餐盘里剩余的那一点饭菜全都伺候在了这犯人的脑袋上。
对方僵硬,睁大眼,机械般的扭过头,震惊的看着幸新,幸新把倒完了的餐具轻轻推在旁边,他说:“你太吵了。”
“噗嗤”一声笑,之前摔倒的犯人笑了,他侧头,瞧着面无表情的幸新,幸新也看向他,那犯人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谢谢你啊,我叫段飞,你叫我阿段就行。”
幸新“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边上那位被浇了一头的犯人,突然起身,他红着眼,怒目圆睁,抬起手一拳往幸新击来。
幸新正面迎着,他微微侧头,拳头擦过左脸,打了个空。
四周的犯人簇在一起,都是些嫌事情闹不大的主儿,吹着口哨,挑衅着。
阿段想要上去帮忙,被幸新用眼神制止住了,阿段一愣,站在了原地。
幸新大学专门和人学过格斗,对方的每一个出拳他都能猜到,避开了几次后,他却不再动了。
那犯人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他的鼻梁上,他皱眉,脸朝向一侧避开,之后又是一拳,他的后背被重拳击中,双膝跪在地上,手掌撑地,后脑勺又是一拳,他的身体往前倾,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对方看着他,似乎在说,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后抬起腿,一脚踹在了他的腹上。
四周一刹那的噤声,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杀了二十六个人的凶犯竟然会这么……弱。
幸新满脸都是血,他喘着气,翻身躺在地上,他看着头上的吊灯,微微眯起眼,周遭再度响起的喧嚣讥讽仿佛都和他无关,他摸着自己发疼发麻的肋骨,勾起了嘴角。
医务室内,狱医大致替幸新看了看,便道:“肋骨断了,这里没这设备条件,得就外治疗。”
几个站在边上的狱警面面相觑,狱医看了眼躺在边上的幸新,对方脸上沾着血迹,鼻梁淤青红肿,一张好看的脸这会儿算是面目全非了,狱医叹了口气,“这下手可真缺德。”
幸新躺在床上,他的头嗡嗡作响,狱医给他打了麻药,断掉肋骨的地方似乎都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是很木很麻,没什么知觉。
他强忍着晕眩,续续断断的听着那两个个狱警的对话,不让自己睡过去,直到一个狱警说,“只能就近了,最近的有什么医院?”
“人民医院吧,那里最近,人也少。”
“只能这样了,快点把他送过去吧,这人要是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幸新才陡然松了口气,他躺在单床上,周遭的一切都归为沉寂,他闭上眼,安心了。
…………
天气转冷的时候,乔桥会想起之前在监狱里的时候,天也是很冷,他裹着厚衣服,踩在雪地里,幸新撑着伞,他沿着幸新踩过的痕迹,像他的小尾巴似的跟着。
雪花漫天飘散,有些跌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幸新回头看他,歪着脑袋,晃了晃那把黑色的伞,朝他浅浅一笑,他说:“乔桥,快跟上。”
乔桥望着他,他们距离明明那么近,他往前跑,却再也碰不到他了,幸新在他眼前倒下,大片的血在他身下蔓延,染红了白雪。
乔桥呆呆的看着他,双眼瞬间沁满眼泪,他捂着嘴,茫然无措的朝四周看去,周遭空无一物,他扭过头,发现连幸新也不见了。
世界就像只剩他一人,空荡荡死沉沉。
乔桥蜷着身体,侧躺在床上,高迁正好从隔壁房间过来看他,就见乔桥趴在床上,抖着肩膀哭,他皱着眉,轻声问:“你没事吧?”
乔桥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抬起手,揪着被子抹脸,高迁把那被子拿开,从边上扯了纸巾递给他,“这个脏,用这擦。”
乔桥揉着眼睛,他缩着脑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声音发闷,“做噩梦了,梦见他死了。”
“他的确是死了。”高迁连安慰都不安慰,乔桥瞪他,高迁愣了一下,只好说:“他现在不是还没死吗?你放心,还有两年呢?”
他是真没有安慰人的本事,乔桥把他的手推开,从床上下来,高迁看向他,”你去哪儿?”
“房间里闷,出去透透气。”乔桥的声音懒洋洋的。
高迁提醒他,“别走太远,你身体还没好。”
“知道啦,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检查呢。”乔桥走到门口,回头看他,“我没事的。”
说着没事的人,却跑到医院楼道里,偷偷摸摸点了根烟抽。
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一会儿后,又暗了下去,乔桥靠在墙壁上,大片黑暗里只剩下一个星火子,他心里烦,抽了三根,烟灰落了一地,正打算摸出第四根时,楼道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乔桥还以为是高迁过来了,连忙把烟藏进口袋里,他双手插兜,眯着眼看着这一片昏暗模糊。
“高迁?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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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伸着脑袋叫了一声,对方没应。
黑暗里混混沌沌一片,乔桥往后退了一步,后脑勺抵在墙面,突然受伤的手臂被拉住,他倒吸一口气。
那人愣了一下,松开了手,乔桥刚想发怒,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高迁是谁?”
那声音是乔桥魂牵梦绕的,刚还在梦里见到过,此刻竟然就在耳边,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呆呆的一动不敢动。
结果对方似乎是不满意乔桥这副反应,他伸手,轻轻攥住乔桥的手指,把他拉上了楼梯。
那里有个小窗,些许月光沿着窄小的玻璃透了些进来,照在了那人的脸上。
鼻梁上的淤青触目惊心,眼角嘴角都开裂了,颧骨上还有大片泛紫的乌青块,整张脸都肿了一圈,乔桥呆愣的看着他,哑着嗓子,低低唤了一声,“幸新?”
幸新侧过脸,侧脸的轮廓依旧让人心颤。
乔桥怎么着都没想到幸新会在这里,他先是一喜,又一惊,拽住幸新的手,把他拉近了些,“你怎么会在这里?”
幸新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他也没挣开,轻声回答道:“肋骨断了,到这里来治疗。”
乔桥一听就急了,“肋骨断了?怎么回事?那你怎么还出来?应该在病房里躺着啊?你……”
“陪我坐一会。”幸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手拽了拽,乔桥被他的动作弄的一顿,低头时便看他已经坐了下来。
“你都不觉得疼吗?”
乔桥只好跟着坐下,他心疼地看着幸新,出声询问。
幸新伸长着腿,半靠在身后的阶梯上,他摇着头,“是可以接受的范围。”
乔桥服气了,大佬就是大佬,厉害。
双双沉默两秒,这位大佬又把刚才乔桥忽略过去的问题又提了一遍。
“高迁是谁?”
乔桥哭笑不得,他说:“你不记得了?就第一次和我一起过来采访你的高记者啊。”
“不记得了。”
敢情这家伙也是个没脑子没记性的,乔桥在心里腹诽,幸新侧头看了他一眼,他说:“不重要的人记他做什么?”
乔桥笑了,他凑过去,“那你怎么记得我?我是不是很重要?”
幸新一顿,他认真的想了想,露出沉思表情,隔了几秒,他对乔桥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没办法忽视掉你。”
乔桥的笑意渐消,他慢慢往后靠去,幸新侧眼看他,“你很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乔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幸新稍稍沉默,他说:“你没来采访,我听狱警说,你在医院里,就想见见你,确认你好不好。”
乔桥听了,翘起嘴角,他借着些许微光,打量着幸新,他揶揄道:“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嗯?”
“故意到这医院里来。”
幸新直白的看着他,“嗯,我不放心你。”
本来只是个猜想,却没想到他承认的什么爽快,乔桥呼吸一滞,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说:“所以,故意和人打架,让人把自己揍到这猪头样!”
幸新歪头看他,“很丑吗?”
“很丑!”
幸新皱皱眉,他背过身,背影落寞。
乔桥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指戳了戳幸新的后背,那上头还有淤青,幸新肩膀的抖了抖,扭头侧脸看他,乔桥就说:“你生气啦?”
幸新不说话,乔桥就拉着他的一只胳膊,笑了笑,指着自己被纱布包扎着的脸,“可是你看,咱们现在半斤八两。”
“怎么伤的?”幸新蹙眉。
乔桥“唔”了一声,答非所问,“我去找了段易荣,他是你的同学?”
幸新点头,他的表情渐渐淡下来,“见过几次面。”
“他说,他把你朋友给……”
“他们用药迷晕了他,然后轮*奸了他。”
幸新是永远没法忘记那天所看的一切,背德、污秽、超脱伦理,他低下头,月光在他的脸上落下浅浅的阴影,他对乔桥轻声道:“这件事你得保密。”
“事情发生在两年前,一开始的疑虑是因为,丢在那件丢在脏衣篓里的沾满了体*液的衬衫。”
“我当时和我朋友住在一起,他是个很开朗的人,学习很好,他父亲是我父亲的助理,我们从高中起就认识了,后来我出国留学,他也一起来了。”
“我话不多,也不喜欢和人结交,但他不一样,他喜欢热闹,他交了很多朋友,在各种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我和他的交流逐渐减少,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没有问他那件衬衫是怎么回事。”
幸新顿了顿,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几秒,又接着缓缓说道:“后来,我因为论文的事情,需要去摩纳哥考察,我走了两个月,因为考察得比较顺利,所以提前一星期回来了。”
他握紧了拳头,低下头,声音变得更沉了。
“我记得那天应该是我朋友的生日,我买了蛋糕还有红酒,我没给他打电话,想给他一个生日惊喜。”
“我回到了我们的住所,打开门,客厅里很暗,放着音乐,味道不好闻,我有些疑虑,慢慢走进去,然后看到十多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他们贴的很近,挨坐在沙发上接吻、抽大*麻,满地的酒瓶,我那朋友被四个人围着,跪在地上。”
“有人在起哄,说……看看他能不能再吞下一个酒瓶。”
幸新闭了闭眼,乔桥反手攥住他的手,掌心冰冷。
他抬起手,环住幸新的肩膀,半抱着他,伸手抚着他的后背,幸新的身体轻轻颤抖,他睁开眼,慢慢推开乔桥,乔桥眼眶微红,幸新表情有些难看,他忍着疼,说道:“你压着我肋骨了。”
乔桥立刻一惊,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碰幸新这个瓷娃娃了,“啊,对不起……没事吧,疼不疼?”
“没事,我慢慢喘气就好了。”
幸新摆摆手,让他安静下来,乔桥抿着嘴唇,心里十分难受。
缓了两分钟,幸新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乔桥看着他,视线痴痴的落在他的嘴唇上,幸新的嘴唇形状长得很好看,带着点菱形的感觉,下唇的唇瓣比上唇要厚一些,接吻的时候,咬着他的下唇肯定很舒服。
被他窥探的嘴唇动了动,乔桥噫症了,痴呆的看着那两片唇,幸新微微蹙起眉,他靠近了些,嘴唇划过乔桥的脸颊,凑在他的耳边,“你怎么了?”
一声惊雷,乔桥“啊”一声,醒了。
幸新皱皱眉,“你怎么了?”
乔桥一下子脸就红了,他埋下头,缩着脖子,“没……没怎么?”又顿了顿,睁大眼,巴巴的看着幸新,“我能问问后来吗?你那个朋友……”
“后来?”幸新想了想,他说:“我报警了。”
“我把我朋友从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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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里拽出来,给他披上衣服,那群人看到了我,他们也不害怕,让我一起加入他们,我朋友抱着我,说了同样的话,我当时……气疯了,打了他一拳,把他拖到了里面的房间,五分钟后,警察就来了。”
幸新闭了闭眼,“当时很混乱,那些人慌了,有的没穿衣服就往外跑,外面下着雪,积雪到脚踝那么厚,他们被警察抓了回来,我朋友也被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到处都是骂声,应该在骂我,段易荣也在里面,他骂的最凶。”
“我买的蛋糕掉在了地上,被人踩了一脚,我那天应该祝他生日快乐的,却在那个情况下,把他丢给了警察。”
乔桥听着心里很闷,他松开了幸新的手,他听幸新说:“他们是一个星期后被放出来的,之后全部被遣送回了国,我朋友来拾行李,我们一句话都没说,连个再见都没有。”
“我以为我和他以后大概就是陌路人了,但等我回国后,他联系了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开朗,话很多,是个非常健谈的人,他在我父亲公司就职,我被安银村这个旅游项目的事情弄得很烦,他便主动接了这个工程,和我一起去那边考察。”
“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乔桥喉结耸动,他深吸一口气,“安银村死了二十六个人,你被认定是凶手,判处死刑,缓刑两年。”
“恩,大致就是这样。”幸新又往后靠了靠,身体微微舒展,他侧头看着乔桥,“我本来已经死心了,既然不能翻案,那就规规矩矩把牢底坐穿,但……你说你相信我,我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相信我,所以……我想,你也许能从他那里找到些蛛丝马迹。”
“……因为段易荣本来也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安银村的。”
乔桥一惊,“他也要去的?那他怎么没去?”
“这个我不太清楚。”
幸新都不清楚,乔桥更是觉得脑袋里一团乱,他烦躁的抓着头发,幸新拉开他的手,目光落在乔桥的脸上,他问:“你还没告诉我,手上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乔桥下意识的伸手去挡脸,幸新就把他另外一只手也给攥在了手里,他握着乔桥的左右手,两人四目相对,乔桥慢腾腾的屏住了呼吸。
他得庆幸,这楼道的灯感应功能不怎么好。
“我那天去找了段易荣,他告诉了我他和你的关系,也说了之前他们那帮人做的一些事,其实一开始还挺顺利的,就是他离开了后,有个人来警告了我。”
两手被幸新拽着,乔桥有些紧张,他手指蜷曲,指甲不小心刮过幸新的掌心,他立刻不动了,指腹贴着那柔软的皮肤上,他抿着嘴,低声道:“我和那个人打了一架,我们不分秋色,而且我应该比他更厉害一些,但我没想到他有刀,我被他划了两道口子,他警告我说,不要插手这件事。”
乔桥抬起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幸新,“你说,真正的凶手是不是就是他啊?”
幸新没有回答,乔桥就说:“我只是有这个怀疑,如果真的是,我就去找他,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我……”
乔桥的话还没说完,手腕被一股力量轻轻扯住,他的身体往前一倒,埋入了一个不算柔软的怀抱里。
乔桥呆了,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他浑身僵硬,拥抱的时间很短暂,只是两秒,幸新对他做了个贴面吻,然后说:“谢谢。”
他把乔桥放开,大概是乔桥的心跳声太剧烈,感应灯竟然亮了,昏暗的楼道里,一下子溢满了光,乔桥那张猴子屁股被幸新看的一清二楚。
幸新看着他的大红脸,疑惑道:“你不舒服了?”
“太热了,烧得慌。”
乔桥用手扇风,尴尬的笑着。
热吗?
现在天气正是转冷的时候,幸新困惑的看着他,乔桥赶紧用手捂着脸,憋着声音,转移话题。
“对了,你气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平平淡淡的模样,就算是动起手来,也都很佛系,不像是在揍人,倒像是在超度。
幸新被他的脑回路弄得措不及防,他一愣,随后露出了鲜少的笑容,他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时,楼道门外传来脚步声,乔桥不由得看去,幸新则说:“我该走了。”
幸新站了起来,乔桥也紧跟着起身,他看着幸新走到门口,他心里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感,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幸新的手,他张了张嘴,低声道:“要不,我们逃吧。”
“反正现在在外面,这里我熟悉,我知道地下室有个后门,我们可以从那出去,我有现金,在黑市也有人,我们可以坐船去国外,你就自由了……”
幸新静静地听着,说到最后,乔桥的声音越来越低,幸新抬起一只手,放在他的发顶,乔桥抬起眼,幸新对他说:“如果逃能带给我自由,那这个自由对我来说也就不是自由了。”
乔桥咬着下唇,幸新的手放在他的发顶缓缓揉了一下,像是在抓泰迪狗的脑袋,乔桥可怜巴巴的任由他搓着头发,他小声道:“是我想的太肤浅了。”
“回去吧,如果觉得勉强,就算了,你能信我,已经是我这两个月来,遇到的最好的事了。”
幸新说完这句话,不等乔桥反应,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两个狱警已经找他找疯了,在医院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就在要封锁医院时,在病房里看到了他。
幸新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狱警怀疑自己是看错了,揉着眼睛,呆呆的看着,面面相窥。
乔桥也回去了,高迁还在房间里等他回来,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点点的,听见开门的动静,就昏昏然的睁开了眼,他看着乔桥,打了个哈切,“你怎么出去透个气,弄那么久?”
乔桥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高迁身边,眉毛舒展,从苦瓜脸变成了向日葵,他笑眯眯的喊了声,“高大哥……”,高迁一愣,困意立刻消了大半,他挪开屁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别叫我高大哥,我听得得慌,有话直说,好好说话。”
乔桥就说:“我得再去见一次段易荣。”
“我不答应,太危险了。”高迁回答的很果断。
乔桥说:“我没问你意见,我就和你知会一声。”
高迁皱着眉,莫名其妙,“那你和我说来干嘛?”
“还是得和你说一声,要是我死了,你还不知道我死了,到处找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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