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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丛良
“你早上什么时候走的?”
乔桥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撒娇意味,很软,像是一个草莓布丁,戳一下都能弹起来的那种。
幸新听着他的声音,嘴角轻轻牵起,他没回答,而是对乔桥说:“你拿着伞。”
幸新把伞递给乔桥,乔桥茫然接过,他把伞微微往后靠,磕在肩膀上,视野重新变得开阔。
雪花一片一片继续往下落,天像是个无止境工作着出产棉花的机器,乔桥侧过头,刚才还在旁边的两个狱警已经不见了。
他有些不明白,幸新要做什么,结果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被抱了起来,乔桥反应不及,握在手里的伞跌落在地。
黑伞晃了两下,钢制的扇柄嵌在雪地里。
“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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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有人来拿的。”
幸新说着,横抱着他,迈开步子,他一脚浅一脚深的雪地里走着,而那柄伞孤零零的留在了雪地里。
乔桥缩在他怀里,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小巧一些,他似乎觉得面积看起来小了,重量也能减小。
“身体还难受吗?”幸新察觉到乔桥的拘束,低声问道。
乔桥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不难受了。”
幸新“嗯”了一声,他又说:“我让阿段搬出去了,你以后和我住。”
本来狱警和乔桥说这事的时候,乔桥还不敢相信,这会儿从幸新口中亲耳听到,他一下子就抱住了幸新的脖子,脸埋在幸新脖子里蹭着,“真的吗?我好开心!”
幸新僵硬的站在原地,脸上有些发烫,他侧过头咳了一声,把乔桥放了下来,乔桥撒开手,幸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对乔桥说:“d区到了。”
d区的大楼是几栋监狱楼里最大的,两个狱警等在门口,见到他们来了,便打开门,走在前面,带着他们进去。
d区是有自己的食堂的,乔桥他们进来的时候,d区的犯人正排着队朝食堂走去,幸新没急着回房间,而是带着乔桥先去了食堂。
乔桥的肚子早就饿了,他跟在幸新身边,他瞄了眼路过犯人的餐盘,看着上头两个大包子,乔桥微微睁大眼,咽着口水,他扯了扯幸新的袖子,幸新侧头看他。
食堂里有些吵,乔桥怕他听不清,就大着嗓子说道:“我想吃肉包子。”
原本闹腾腾的食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周围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的犯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乔桥,似乎是在感叹,这家伙哪来的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和这么幸老大说话。
可更让他们震惊的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半夜吃小孩的那位,听了乔桥的话后,顿了顿,问道:“还想吃别的吗?”
乔桥想了想,“唔……还想喝白米粥,粥上面要撒些糖。”
犯人:小兄弟!!你要求太多了!!
“哦,那你等一下。”幸新看向两边,原本窃窃私语的犯人们立刻让开了一条道,幸新走到窗口,拿着餐盘,要了两个肉包,又去拿了碗白粥,照着乔桥说的,乖乖地放了一勺糖上去。
d区的犯人们震惊的看着幸新的这个举动,就在这时,阿段从不远处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他替幸新拿过餐盘,压着声音,小声道:“老大,您和大嫂坐着就行,我来,我来拿!”
你在这样下去,这人设可就都给被你败光了!!
吃了早饭,幸新带着乔桥回房间,后头还跟着一条大尾巴狗,到了门口,阿段眼巴巴的看着乔桥坐在自己原先的床位,他唉声叹气了好几下,被幸新瞥了一眼,就赶紧夹着尾巴跑了。
乔桥平日里看他说话挺浪-荡的,一嘴一句想睡幸新,可这会儿和幸新共处一室时,他整个人就像大雪天冻缩了的白菜,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幸新,就是不说话。
室内很安静,幸新整理着桌子,乔桥看到了桌上的那盆鸡蛋,他有些惊讶,“你还留着?”
幸新“嗯”了一声,他皱了皱眉,不悦道:“被阿段拿了三个。”
乔桥听了歪着脑袋笑,他看着幸新,望着他认真的眉眼,心里头的感情像是坐了火箭,蹿入了宇宙,被万里星辰包围着,满眼都是爱的星星。
之后,乔桥就在这里住下了,两个人住一屋有些空,但乔桥话多,经常颤着幸新说话,偶尔幸新也会附和一两句,时间久了,幸新也习惯他唠唠叨叨的性子。
幸新白天的会去图书室看书,他是有这个特权的,乔桥和他住一块后,在吃穿住行上,也顺应着得到了些照顾。
乔桥这两天白天的时候也不出去务工了,就和幸新待在图书室里,幸新看着他的书,乔桥也拿了一本,在边上装模作样念着字。
他偶尔瞄一眼,幸新那书上的内容,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他不认识的数字符号,看着人眼晕。
乔桥默默转过了头,低头望着自己的故事书,他是那种看不得书的人,一看文字头就晕,晕了就想睡,没多久,人就趴在书上,张着嘴巴,睡着了。
幸新看完了几页纸,抬起头,下意识的望了眼乔桥,他愣了愣,轻轻合上书,走到乔桥身边,伸手替他把翻开的书给慢慢抽开合上。
乔桥其实睡的也不深,就是浅眠,察觉到动静,他就醒了,睁开眼,便看到幸新站在自己身边,深黑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嘴角淌着哈喇子的样子。
乔桥捂着嘴,幸新淡淡的看着他,“睡着了?”
乔桥摇头,幸新就听他说:“不是我想睡的,是书……是书不好看,是这书让我睡着的。”
幸新皱皱眉,听着乔桥这歪理,乔桥擦着嘴巴站了起来,脸有些红,他支支吾吾道:“我……我去找本更好看的书来。”
说着,人就跑了,躲到了边上的书架里。
乔桥说是找书看,可翻了一圈,看到有大段大段文字的通通略过,找了一圈,最后他找了一本诗歌绘本。
他看着上头的诗文,想到之前钢琴课时,幸新说过他也喜欢看诗,乔桥翘着嘴角,哼着小曲,走了回去。
幸新听见声响,抬起头看了一眼,乔桥捧着本硬皮本走了过来。
幸新有些好奇,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乔桥咬着下唇,笑眯眯道:“秘密。”
说是秘密,幸新还真的是不问了,但乔桥自己是个憋不住的主儿,没过几分钟,拿着笔抖抖嗖嗖在小本子上写了一行字,撕下写过的一页,哆哆嗦嗦塞给了幸新。
幸新察觉到手边的动静,抬起头看向乔桥,就见这家伙埋着脑袋靠在手臂上,耳朵一圈红红的,就是不抬头。
幸新眨了眨眼,低下头,翻过那页纸,便看到纸上歪歪扭扭一行字。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幸新的表情有些木讷,这是监狱大佬第一次到情诗,他看了看,也没什么表示,把那页纸折成了方形,放在了衣服里头的口袋里。
幸新没个表示,乔桥却是乐此不疲。
之后的好几日,他每日都会摘抄一首诗给幸新,幸新看了往往是不回的,偶尔一次,他看着那句诗,“想做你雾蒙蒙湿漉漉眼睛里的一条缱绻的鱼”顿了好几秒,圈了两个字,在旁边写上,“缱绻写错了,多了两笔。”
第11章出狱
因为天气逐渐转冷,风雪也越来越大,出于安全考虑,犯人们不需要再出去铲雪,户外的工作也都一律停了下来,如此下来,一整天里就空出了很多时间,监狱长爱热闹,春节联欢会上就能看出来了,如今刚刚闹腾好,又开始想着弄一个篮球赛。
abcd四区四个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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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的球队似乎还有加分奖励。
这个奖项比较诱惑,就快要到每年的考核了,如果这一年的操行分够,也许就能减刑。
幸新的两年缓刑也快要到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要面临死缓两年之后的再次审判。
死缓犯在缓刑执行期间,如果没有故意犯罪,两年期满以后,减为无期徒刑。
其实若是幸华无恙,这次审判,幸新也很有可能从死缓减为二十五年有期徒刑,可惜世事无常……
幸华的身体,已经支撑不到那天了,可这一切,幸新却并不知道。
篮球场内,幸新看着眼前的篮球架,他拿起地上的篮球,侧过头,目光落在乔桥身上,他捏着篮球的手紧了紧,轻声道:“这样穿不冷吗?”
乔桥扯了扯身上的小裙子,眼角翘起,他晃了晃,裙摆跟着飞舞,他笑道:“不冷,我要给你当啦啦队。”
“啦啦队?”
幸新看着乔桥这身小短裙,想到了他在新泽西念大学的时候,学校里会有篮球赛,在开赛前,篮球场上便会有十多个穿成这样的女孩来跳开场舞。
大学的时光现在想起来,就像是遥远以前的弹指一瞬,他都已经快记不起来了。
乔桥见他出神,便拉住了他的手,亮着眼睛问道:“我穿这个好看吗?”
幸新一愣,他低头认真地打量了一番乔桥,乔桥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很瘦,皮肤偏白,不知道他从哪里坑来的小裙子,亮红色的穿在身上倒是不怎么突兀,衬得他的肤色愈加雪白,漂亮的五官莹莹透着光,十分容易就能让人生出好感来。
“好看。”
幸新就说了两个字,乔桥有些不满意,刚想说话,边上就有个狱警走了过来,见到乔桥那副打扮时愣了一下,看了几秒,随即感受到了一个压迫性的目光,狱警后背一凉,立即挪开视线,他看向幸新,幸新冷淡的看着他。
“什么事?”
狱警紧了紧手里的警棍,挺起背,“幸新,监狱长让你过去一趟。”
幸新转过身,他把篮球递给乔桥,又脱了外套挂在乔桥身上,对他说:“穿上,别贪玩,先回去。”
乔桥攥着幸新的外套,恍惚的抬起头,便看到幸新穿着一件灰色长袖,跟在那位狱警身后,不紧不慢的走远了。
乔桥回到房间,屋子里很暖和,他裹着厚外套,还舍不得脱,过了会儿,额头上沁了一层汗,他才慢吞吞的把衣服脱了。
监狱的铁窗有些锈渍,窗外的冷光,跌进铁栏内,几束光落在了乔桥的后背上,裙子还没脱掉,衣服很紧,乔桥偏瘦,后背的脊梁骨透着布料微微弯着。
他跪在地上,小床上堆着幸新的外套,他伸出手捏住衣角,缓缓地凑过去,把脸埋在了衣服里,轻轻嗅着。
是雪松的气味,淡淡的属于幸新的味道,似乎要把乔桥整个包围,他脱了鞋,爬上床,趴在那件衣服上,蜷缩着身体,贪恋着不肯起来。
幸新带着一身寒气从外回来,走进房间,便看到乔桥趴在床上,像只小猫一样,蜷着身体睡着了。
他的睡相呆呆的,让幸新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加菲,黄白色毛发,很胖,很呆,用脚轻轻碰它一下,它就会立刻倒地露出肚皮,他常常会觉得那只猫太傻太呆了,没有灵气,便总不太喜欢。
后来父亲告诉他,猫咪傻乎乎的才可爱。
猫跟在你身后,粘着你,是因为它喜欢你?
动物的喜欢都是单纯的,你养了它,就要好好照顾它。
幸新看着熟睡的乔桥,慢慢走了过去,他来到床边,窗外的冷光已经变成了柠黄色的落日余晖,他低头看着乔桥,神情复杂。
乔桥是傍晚时候醒的,他双手撑着小床,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幸新靠在椅子上,四肢松散,手里拿着本书,仰着头闭着眼,竟然也睡着了。
乔桥推开堆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鞋都没穿,踩在地上,轻声轻脚的走到了幸新跟前,他刚伸出手,幸新就睁开了眼。
乔桥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幸新的视线落在他的脚上,“穿上鞋,去吃饭。”
乔桥觉得,在幸新身边的日子过得很快,大概是因为喜欢,就连原本枯燥的监狱生活都变得生动让人留恋。
篮球赛那天,乔桥在底下跳舞鼓劲,把那些犯人们都看直了眼,幸新也没让他失望,取得了第一名。
比赛结束后,幸新去换衣服,乔桥像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他穿这裙子也要换掉,幸新拿了一件干净的长袖给他。
乔桥看着手里的这件衣服,有些大,不是他自己的,“这是?”
“我的衣服。”幸新转过头,他正脱着衣服,头还扎在衣服里没出来,声音有些闷,乔桥看着幸新的身体,视线黏在了他的背肌和侧腰的线条上。
幸新把脱下的球衣丢在边上,他从柜子里拿出衣服穿上,他穿衣服的动作比脱衣服要快,几秒功夫,结实的肌肉就被布料遮住了。
乔桥有些遗憾,他拿着衣服背过身,后背对着幸新,屁股扭了扭,软着声音,“帮我把背上的拉链拉开。”
幸新捏住拉链一头,缓缓往下扯开,乔桥身上的小裙子落了下来,幸新垂下眼,目光落在乔桥后腰上。
他们之间隔得太近了,幸新侧过头,等着乔桥把衣服穿上。
就在这时,阿段毛毛躁躁的推开门跑了进来。
他两只脚刚刚跨进来,幸新便攥住乔桥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身后。
他皱着眉,看着阿段呵斥“出去”。
阿段一愣,他抬起头,便看到了幸新藏在身后的人,阿段眉头一挑,笑道:“老大,你们怎么在这里就迫不及待了啊?”
乔桥藏在幸新身后,脸蛋通红,他下巴磕在幸新的右肩,探出一双眼,幸新低头对乔桥说:“你别理他。”
乔桥抿着嘴,心里别提多舒坦。
阿段在乔桥和幸新之间来回看了看,他摸着后脑勺,神色变了变,“老大,不是我想打扰你们,是有件事我一定来得和你说。”
幸新这才看向他,阿段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那个人醒了,但他不是武成,是个冒牌货,那么冒牌货醒来后,指控你要杀了他。”
风雪越来越大了,“武成”躺在床上,听着从玻璃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他微微动了下脖子,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
他的确不是武成,他是武益,武成的哥哥。
当年,父母被杀,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人相依为命。
武成是个乖孩子,父母的死,并没有让他怨天尤人,他努力学习,考上警校,最后来到了这里做一名狱警。
武益却不是如此,他虽然与武成兄弟,模样也似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可他的性子却是阴郁满身戾气,他恨这个世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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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那个杀了自己父母却还不死的杀人犯。
就在两个月前,他的弟弟武成突然发生了事故,武益最后的亲人也死了,他只觉得人生无望,只想着也一同结果了自己的生命,随着弟弟下黄泉。
可当他整理武成遗物的时候,他看到了武成的狱警证件。
他想到武成所在的铁栏河监狱,不就是幸新被关押的吗?
于是,他不死了。
他打算,弄死了幸新再说。
如今,幸新在死缓期间,在几个狱警的注视下,发生了故意伤害的事情,就算被伤害的人只是个假冒的狱警,但这对于幸新来说,也是一个重创。
武益这般想着,轻轻闭上了眼,他听着刮挠着玻璃,一声一声凛冽的像是在咆哮的声音,慢腾腾的勾起了嘴角。
幸新听完阿段的话,微微沉吟,他说:“回去再说。”
乔桥亦步亦趋跟在幸新身后,幸新同阿段说着话,乔桥在后头看着幸新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好像逐渐往上提着,悬在半空,让他透不过来气。
这两日,幸新不再去图书馆,因为武益的事情,监狱长找了他几次,乔桥也被找过一次,几个当时在场的狱警也被轮流询问,几番交流下来,幸新企图杀害武益的事情算是板上钉钉。
而武益在伤好了之后,也将会受到应有的处罚。
“再过半个月,就要审核了,你是怎么想的?”
监狱长看着坐在面前的幸新,他叹了口气,“你父亲和我是同窗,你在这里,我也竭力照顾你,如今你父亲病重,你又发生了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是知道了,该有多心痛。”
“我知道。”幸新低下头,他闭上眼,轻声道:“生死有命。”
监狱长看着他,“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事,你父亲耗了多少力,他请了那么多律师,给你打官司,让你从死刑变成死缓?”
幸新不语,监狱长失望的看着他,隔了良久,幸新抬起头,他说:“霍叔叔,我没杀人。”
我没杀人
这四个字,幸新不止一次说过,谁都不相信,也许是证据太过确凿,就算是他的亲人,也不敢相信他说的,没有杀人。
父亲爱他,却不相信他。
父亲为他开罪,努力着让他活下来,可幸新却早就在失去这份信任的时候死了。
监狱长果然没有应声,幸新心下了然,他牵了牵嘴角,看着狱长,“霍叔叔,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从狱长室出来,穿过一截长廊,幸新走进了漫天大雪里,这条路,他走了整整两年。
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到如今的听天由命,他改变了很多。
监狱里的两年时光,漫长的就像是他的整个后半生。
把他耗尽了。
之后,他在雪地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看着雪花纷纷扬扬落下,跌在脸上,凉凉的疼。
乔桥在房间内等着幸新回来,一直到下午,房间的门开了,却没看到幸新,而是两个狱警。
“有事吗?”
乔桥站了起来,满脸疑惑。
狱警一进来,就来搬他的东西,乔桥皱起眉,从桌上把那本诗集抱在怀里,狱警看了眼他,对他说道:“你今晚就搬回b区。”
“搬回去?”乔桥睁大眼,“是谁说的?我都住了一个月了,怎么还要搬回去?”
“是监狱长说的,你还剩下三天就能出狱了,继续住在d区,不合适。”狱警看了他一眼,“快点准备吧,傻愣着做什么,早点出去还不开心吗?”
乔桥没说话,脸色很难看,他僵硬的搬动着自己的东西,跟在两个狱警身后,走出d区的时候,他突然站定,狱警回头看他,乔桥问:“幸新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两个狱警也都不知,又看乔桥不动,便催促他快一些,乔桥咬着下唇,不甘心的回头看着d区大门,他想见见幸新,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b区之后,还是吴刚他们寝室,一个月没见到吴刚,乔桥因为心情低落,耷拉着脸,打了个招呼,就趴到了床上去。
吴刚看着他,走到他床边,小声问:“怎么啦?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乔桥抬了抬脑袋,他酸着嗓子,“吴大哥,我三天后出狱了。”
吴刚脸上一喜,“这是好事啊,怎么还不高兴?”
乔桥踹了踹脚,小床嘎吱响了几下,他声音发闷,说了个“我”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蜷在被子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吴刚摇了摇头,走远了些,边上两个犯人好奇的看着乔桥,“吴哥,他是怎么了?”
吴刚撇了撇嘴,轻声道:“该是失恋了吧?”
什么失恋?
恋都还没恋上呢?
这就夭折了!
乔桥听到吴刚他们几个的说话声,心里一肚子委屈。
乔桥知道,他就知道,爱情没那么简单,这狗屁老天,总要和他过不去。
监狱长他见都没见过?
一个监狱长能那么好心,给他减刑出狱?
他知道这件事,应该就是幸新给弄得,可他实在是不懂,幸新为什么要这么做?
出狱那天,乔桥换上自己的衣服,狱警等在门口,吴刚几人站在门口欢送乔桥,乔桥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门,吴刚拍拍乔桥的背,“别驼背,出去好好生活,别再进来了。”
乔桥没吭声,吴刚见他没应,有些急,乔桥却说:“吴大哥,我会想你的。”
监狱内,幸新坐在窗前,他发着呆,望着窗外,外头皑皑白雪,天与地都融成了一条笔直的线,那条线里,会不会有乔桥?
离开监狱重获自由的他会不会觉得开心一些?
幸新沉默的看着窗棱上的冰渣。
猫应该被好好保护
他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
第12章回来
深冬的天暗的很快,再加上市内的空气不好,到了冬季,便有大片雾霾,空气混浊,一整天都似乎混混沌沌的。
但在这样的天气里,酒吧街那边确实很热闹,天暗得快,霓虹灯也亮的早,六点还没到,灯火就亮堂了起来。
酒吧一条街上,多得是五点下班的上班族,大部分都是下了班喝杯酒聊聊天,周五人比较多,今儿正巧也是周五,一整条街都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街道最里头的那间酒吧,几个艳红的大字横挂在店门口“罗斯福”,罗斯福是酒吧老板的名字,他开这个酒吧也好多年了,算是周围比较有名气的,所以人也比别的酒吧翻了一倍。
罗斯福二楼的房间里,几个年轻人靠在沙发上坐着,正前方是一整块透明的玻璃,能看到底下舞池里的艳光十色。
房间里烟雾寥寥,长得最周正的年轻人靠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嘴里叼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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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他眯着眼,看着跟前的人,“今天的货还算不错。”说着,从口袋里抽了一张卡,丢在那人跟前,“拿去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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