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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玄肆公子
筑子遥也知此番犯下了多大一个错误,低头未语。
紫落眸子扫过筑子遥肩上神似麻雀却又并非麻雀的怪鸟,轻声询问:“方才我听见一声凤鸣从此传来,可是它?”
筑子遥干笑几声,遮掩道:“怎会?它不过是只被魔种感染的麻雀罢了,想必,许是附近有凤鸟降临呢?”
“它……”残念正欲脱口而出,却被筑子遥一个瞪眼又生生憋了回去。
紫落眸底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喃喃道:“也是,重明鸟分明已被司命封印。”
见到紫落,天煞略一迟疑,不知叙旧还是如何,缓缓道:“姬公子,许久不见。”
紫落神情并无变化,平淡看着对方:“江兄,相隔饶久,孰知再见便是敌人。”
“终究物是人非,故交早已不复当初,姬兄又何尝还是那不问世事的逍遥公子?”
紫落只是淡淡一笑,却不带任何感情,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他二人的谈话中,筑子遥倒是证实了一直以来自己的猜疑,姬汝颜当真就是紫落,难怪始终觉着熟悉亲切,可某些地方他却始终想不通。
忽而,阵阵脚步声愈渐响亮,一声爆炸,整座乾坤山夷为平地。
迎接洞中几人的却是魔族重重军队的包围,就连自以为已是魔君的天煞也为之震惊。
军队让出一条路口,黑袍红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难源紧随其后,残念欣喜,筑子遥坦然,紫落无谓。倒是天煞全然一副无可置信的模样,分明是他亲自动手的,也是他亲自查看的尸首,怎会……
☆、一剑诛神魂
九幽那双瑰丽紫色的眼眸扫过紫落和筑子遥,“二位仙君既然来了,不如多在我蛮荒歇歇脚。”
魔君九幽之名虽早已传遍六界,却除了魔族的人以外很少再有人见过其真容,自然也包括紫落。
倒不是九幽的容颜有多惊艳惹得紫落都为之震撼,毕竟这世上并非人人都有断袖之念,紫落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深以为然道:“九幽九幽,你究竟是何人?”
闻声,九幽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言语。
天煞异常紧张地望向方才九幽尸首之处,竟是化作一缕青烟消散,瞳孔间不经意缩了缩,半带自嘲地冷笑一声:“障眼法。”
“你何时见本君在大殿修炼过?”白皙的面上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可眸底散发的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那时天煞从牢狱中逃出,在大殿内看到九幽正闭目修炼,便起了杀心,趁机偷袭,因是在他眼里的九幽始终还是当年老魔君庇护下的孩子,是以从未真正将他当作一回事。
殊不知,当年羸弱的孩子早已被掩埋在漫长残酷的岁月之中。
今日威风八面的一介魔界,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读懂他的心?
如今人单力薄,天煞唤来天书,带着筑子遥一道脱离,残念得九幽意思而追之。
紫落看九幽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再出言询问其身份。
“待南天门沦陷之日,你便会知道。”九幽在阴森的笑声中消失,魔族军队随之离开,看是并无要捉紫落的意思,或许他是清楚紫落根本不会为之困住。
天降一道白色光芒,追随在筑子遥身后,那股浓厚的仙气之中却夹杂着杀意,筑子遥感到背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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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瞧见正是天庭那位西华帝君。
天书轻而易举地被西华走,天煞与筑子遥狠狠摔到了地面,天煞却硬是转过身子到了下边,好让筑子遥不至于受伤。
西华帝君双脚轻轻落地,俯瞰着二人,冷声:“得天帝口谕,缘君成美,因私放上古四凶兽,罪不可赦,理当诛之。”
说罢,便取出一把青剑,筑子遥眼尖识出了此剑,名为“诛神”。
顾名思义,诛杀神仙,却又不止是神与仙,包含六界万物。但凡为此剑所弑杀者,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没有来生,没有转世,便是世上再无此人。只因使用此剑之人会遭受剑灵的反噬而大损修为,是以常年为天帝所禁锢,已经很多年前没有出现在世间了。
筑子遥愣住许久,自知罪孽深重,却还不至灰飞烟灭,启料这一回天帝竟是这般绝情。
只见西华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步步走向筑子遥,剑锋戾气逼人。
筑子遥愣住已不知躲闪,他哪里会是一介帝君的对手,逃又如何能够逃得掉。难道,就真的这么被她杀死吗?难心有不甘,却无力反抗。
“且慢,我想见一面天帝。”筑子遥淡淡道然。
西华冷笑一声,“没那必要了。”音落,一剑刺向筑子遥,血顺着青剑滑落到西华的指尖,可筑子遥并未感到任何疼痛。
就在西华还沉浸于震惊中时,天煞奋力一掌将之打成重伤,西华要筑子遥灰飞烟灭的念头还未消磨,但是残念来了。她不清楚一会儿还会有多少魔族的人赶来,加之使用诛神剑遭到的反噬使其重伤,只得先回天庭。
天煞面向筑子遥,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止不住倒在筑子遥怀中,谓然:“倘若还有来生,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筑子遥心头一阵剧烈的疼痛,竟是那样不安,抱着天煞,紧紧抓着他的手,轻声道:“你不会死的……不会……”
西华那一剑看得很准,正是对着筑子遥的心脏,可是天煞挡在了他身前,那一剑刺伤了他的五脏六腑,根本没有挽救的余地。而它又是诛神剑,结局只有一个,便是灰飞烟灭。
热泪顺着筑子遥的面颊滑落到天煞手背上,他艰难地撑开疲惫的眼皮,对着筑子遥微微一笑:“其实你并没有那么讨厌我,对吗……”说罢,便重重合上了双眸,再也不会睁开。
“天煞……天煞……”筑子遥连唤数声,他都没有丝毫回应。
这一别,将是永恒。
即便海枯石烂,也再不会相遇,哪怕仅是一次擦肩而过,也不可能了。
筑子遥曾一度以为自己很反感很厌恶天煞,甚至几次三番故意与他作对,将他视为敌人。却不想,他最后竟是因自己而死,为他灰飞烟灭。
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不断蔓延,或许正如他说的,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
筑子遥就这么抱着天煞的尸首,不知过了多久,余温逐渐消散。
残念站在一旁,只字未言。虽说他不怎么喜欢天煞这个人,可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个难受。更多却是因为,他不想去打搅筑子遥。
待紫落找到筑子遥之时,天煞已然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紫落得知事情的原委后,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席地而坐,面前显现一把古琴,手指抚过。
琴声依旧,故人已逝。
逐渐地,天煞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直至彻底消失,化作一缕青烟消逝于天地间。
筑子遥不知心头何种滋味,恍惚地看向紫落,缓缓道:“终究还是怨我。”
“一切早已注定,他命里今日便该灰飞烟灭,无论是以何种方式、何种理由,结果终是不变的。为你挡那一剑,是他自己的选择。”紫落语气淡然,仿若惋惜,仿若慰藉,实则为送别故人的哀伤却又无法流露的痛。
“可是,倘若那日我没有失约琼露宴,我就不会下凡,不会贪恋红尘,也不会自告奋勇来魔界救人,这样……就不会闯入乾坤山,不会放出上古凶兽,天帝不会责怪下来,天煞不会为我挡剑,也就不会灰飞烟灭了……一切,终究还是我的错。”
紫落停下抚琴,微微抬眸,谓然:“我到底还是那句,万事从开头起便已注定,无论你如何努力,它不过是换了个方式、换了个理由,结果终究不会改变。”
“至少,他还不至于灰飞烟灭。”
紫落稍沉默,轻声:“不是的,只要有人想以诛神剑杀你,他便会挡,终究还是逃不出灰飞烟灭,这便是他的宿命。”
筑子遥恍惚的眸子一愣,惊恐地看着紫落,无可置信道:“你是说,天庭有人非要我灰飞烟灭不可?”
紫落眸子一闪,凌厉的光芒不经意划过,转而化作一抹抚慰般的笑容:“你莫要想太多,且先与我回天庭罢。”
“回去送命?”筑子遥冷然。
紫落轻叹一口气,谓然:“想必是西华帝君听错了罢。天帝口谕:‘缘君成美,贪恋红尘,当罚;私放上古凶兽,当诛。不过,朕有言在先,他既救出了我天族功臣绝影,可赦过往一切罪责。死罪可,活罪难逃。一个月后,剥其仙位,贬至南海荒岛,终其一生不得踏出半步。’”
筑子遥稍沉默,眸底含了一丝冰冷的寒气,“她一句误会,便枉送了天煞性命么?因为她是帝君,就可以滥杀无辜?”
这一刻,筑子遥脑子倒是清晰,阴阴冷笑道:“倘若不过天帝默许,她可拿得到诛神剑?说到底,终究是这天庭容不下我筑子遥。”
紫落晓得此时筑子遥心口定然是不好受的,可难受又何止是他一人。
深秋的风,很冷。可届时的心,更冷。
“紫落,亦或者是……姬兄,你数次在危难时刻出手相助,想必也并非巧合,容我煽情说一句多谢。此番,我便不回天庭了,恐克不住情绪,今日便启程直接去南海罢。”筑子遥微抬眸子,这天庭,终究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一片落红坠地,紫落微微沉默,轻声:“天庭,就没有你牵挂的人了么?司命还在等你回去饮酒消愁,嫦娥还在盼你归去与她诉说这月宫外的三千繁华,我……也还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一位知己。还有,他……你当真都放得开、抛得去么?”
“终究逃不过别离,早晚又有何分别?南宫御……他如何?”
“他自何处来,现在便在何处。”
筑子遥沉默。
“当真不回天庭了?”
他望了眼残念,看到对方眼底的不舍,不过少年因发现被察觉而腼腆侧过头去,筑子遥谓然:“天庭我便不回了,最后这一个月,可让我在凡间度过?”
紫落眼底稍微有些失神,但心想或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是以点头答应。
既然筑子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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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么打算,紫落便自行回天庭复命。
此刻筑子遥正处在一片幽静的林子当中,正欲向外边走去,发现残念还在,半带轻笑道:“被吓到了?”
“怎会。”少年嘟囔着嘴,那份傲娇从未消逝,只是比起往日来淡了几分,他对着筑子遥开怀一笑,“以后你就真的只能待在南海了吗?不过也无碍,等我们魔族统一了六界,你就又可以出来了!”
“那,恐怕我是得在南海待一辈子喽。”后者玩笑道。
☆、黄泉路作伴
残念当真看不懂筑子遥,好似他一点也不紧张也不担忧,无奈道:“真不知到时是谁要去南海。”
说着二人便在凡间逛游,与十余年前的大梁不同,如今没有多少战事,社稷平和,百姓自然气色丰润,街市热闹。
筑子遥此行经历了太多,不知人间境况如何,扯了扯残念衣袖,问起:“如今是什么年头?”
残念别的不知,对于人间可来得不少,便向筑子遥普及起来:“现在我们身处的是大凌王朝,这是当今凡间最大的一个国度,而其余周遭呢也分散着多个小国。不过不像当时那样战乱,这皇帝可治理得那些小国服服帖帖的。”
筑子遥轻轻一笑,他要是生在这样一个安宁的时代,该多好。
“夫君,你看这个簪子如何?”
“只要是你戴着,如何都美。”
女子羞涩一笑,筑子遥微愣,回眸。
一男一女正恩爱着挑选饰品,画面是那般温馨,筑子遥的眼眶微微泛红,因为那个女子是岚葭,男子则是江晏。
“前世你们双双毙命于他的剑下,今生可以结为夫妻,得以续前缘,如此倒也圆满。”筑子遥自言自语道。
残念不解:“你说什么?”
筑子遥轻轻摇头,不再说话,残念这便郁闷了。
突然,天空一道红色的影子飞过,行人纷纷躲避,人心惶惶,劫喊是妖怪,各自逃离。
筑子遥与残念相对视一眼,虽未看清,却感受得到那股戾气,正是浑沌,追之。
不过,毕竟人家是有两对翅膀的兽类,四只羽翼终究还是难以追上的,不时便没了踪影。
听到几声激烈的争斗声,二人着地,身后是衙门,想必是犯人证人什么的起了争执罢。
凡间的事情他们没必要插手,正欲离去,却突然看见穷奇正藏在衙门的画像上蠢蠢欲动。
筑子遥半眯眸子,用胳膊肘戳了戳残念,谓然:“据说穷奇经常飞到打架的现场,将有理的一方鼻子咬掉;如果有人犯下恶行,穷奇会捕捉野兽送给他,并且鼓励他多做坏事。”
残念点头,却不明白筑子遥这时为何要这么说,直直道:“我在魔族的书籍中看到过,是这样没错的。”
筑子遥翻了个白眼,残念的智商早在魔族的时候他便领教过了,便以一道法术悄然碰了碰那副画像,示意残念去看,画像中的穷奇微微一动。不过,在场的人都将目光注视到了案件上面,除他二人以外并没有人注意到。
残念恍然,坏笑一下,大言不惭道:“之前在山洞里不好施展拳脚,今日看本护法如何了这牲畜。”
筑子遥满目质疑。
穷奇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还有重明鸟,便暗暗飞走了。
筑子遥与残念对视一眼,追上。
浑沌那可是有两对翅膀的,他们实在吃力,穷奇虽然也有翅膀,却只是浑沌的一半,加之体型较大不怎飞得动,很快便被追上了。
落单的穷奇,恐怕也不过是一只凶猛些的野兽罢了。
穷奇稍稍歇息准备再次起飞,筑子遥化叶为剑斩下它的双翼,穷奇疼痛大叫一声,整个地面为之颤抖。
筑子遥赶忙捂住耳朵,怕是再晚一点他的耳便聋了。
再观残念便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筑子遥用劲掐了他一把才是渐渐清醒过来,残念不明所以地掏了掏耳,不禁感慨道:“这牲畜也忒能叫了!”
筑子遥微微扶额,“没常识。”
残念略有不服,但因自己理亏,只得憋屈着,瞥了眼因痛失双翅而在地上翻滚的穷奇,舔了舔嘴唇,“这内丹可是个好东西。”
四大凶兽皆由上古时期煞气所成,虽说是经过时代的变迁已经大不如前,但其内丹依旧是聚集毕生华的存在,对于那些迫于急功近利的修炼者来说倒是一个绝佳的丹药。
不过,想到这东西长在穷奇身体里这么久,倘若要吃它,胃里便是一阵翻腾,着实下不去这口。
筑子遥正反感之余,残念便已走近穷奇又雪上加霜了几下,待穷奇不再有气力挣扎,残念用刀剑取出穷奇内丹,放到鼻口嗅了嗅,面上略显嫌弃。
筑子遥双手交换环抱胸前,倚靠在树上便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轻松一挑眉,谓然:“方才谁说这是好东西的?怎还不动口?也不怕被人抢了去?”
残念犹豫了一番,“这东西……”左翻右看着实不知如何下口,就在其下定决心闭上眼的时候,重明鸟一个箭步扑过去吞了。
残念眼巴巴地看着这麻雀大的怪鸟,吞下了一颗与它头般大小的上古魔兽内丹。
“穷奇内丹力量之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化得了的,可别到时候华没吸,自己反被吞噬而爆。”残念微微摇头,正是为重明鸟默哀,虽然那日瞧见过它的真身,但对于如今这只不明生物,还是揣着满肚子怀疑。
筑子遥轻快一笑,“它比你厉害。”
残念当真不懂筑子遥这是哪来的信心,但其实筑子遥亦不知,只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总之他相信重明鸟。
好歹都是上古时期的产物,都被封印了数百年乃至千年,多少还是可以相克制的罢。
突然,重明鸟眼珠子一亮,地上滚了几个来回,筑子遥眉间微微一蹙,担忧道:“莫不是你不行了?这不该啊……”
“我说什么来着。”残念洋洋得意道,筑子遥回眸一个瞪眼,前者赶忙闭嘴。
几经翻滚后,重明鸟尾处一个响声,只觉舒服多了……倒是把筑子遥和残念熏得不清。
筑子遥感慨:“不愧是上古神鸟。”
残念欲言忽止,额上的血影划过一道光泽,是九幽在召他回去,残念望了眼筑子遥,轻声:“你不会在那里待太久的。”
想必,是魔族又要有什么动作了罢。
残念走后,筑子遥便寻了间客栈且先住下。
论这凡间什么地方消息最灵通,除那烟花之地,自非客栈莫属了。
筑子遥远胜于凡人的耳力却使他为此郁闷了,这里的闲言碎语着实吵人,却也并非全然无用。
“哥几个听说了吗?佳丽苑那边来了个新舞妓,在下有幸见过一面,那风姿……”说着男人便沉迷其中,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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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表情。
“那可不,好像是叫……晴儿。”
“可我怎么听说那是只妖,进了她房中的男人可再没见过他们啊。”
“能和这么漂亮的妖春宵一晚,我就是死也值了!”
几个青年男子正谈论得津津乐道,筑子遥倒是听出了些怪异,眉间微微一蹙,若有所思,想到了一个人。
倘若真是妖,就当积个善德也好,只是这种烟花地方不适合他出入。
筑子遥托人向那晴儿姑娘寄去一封书信,今晚约见怀河边。
奈何这招牌舞妓架子可未有些大,筑子遥愣是寻人送了数十次书信才让这姑娘打开看上一眼,更是花了大价钱请她出来。
暂且将这些抛之脑后,那姑娘会不会出来还不知。
夜色渐浓,如黑暗的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天际。
筑子遥将三千青丝简单地绾起,一袭胜雪白衣全然是模仿着昔日南宫御的装束打扮的。
偶然想起他时,至少还能会心一笑,哪怕再见无期,他却已满足。
等了些时候,风愈来凉下,心想或许今日是不会来了,欲要离开,身后一道妩媚的女声将他唤住:“公子可是在等人家?”
筑子遥眸子微动,淡然转身,谓然:“晴儿姑娘,不知可否还记得在下?”
晴儿狐狸般的眸子一惊,眼中划过一丝莫名,继而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一声,“是你?想必,你也是听闻了凡间那些俗人的话来我的?”
筑子遥并未直接回答慕晴的话,反而问道:“难道忘了你沉眠中的夫君了么?”
慕晴狭长的眸子中露出愤怒的神色,筑子遥明了,轻叹:“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残害无辜之人。”
“无辜?”慕晴冷笑,“仙君,你知道这都是如何一群人么?他们不顾家中妻室子女,整日泡在妓院之中,难道我为天下女子除去了这群混账不好么?”
“他们固然有错,却还不至死,你这么做,一旦天庭追究下来,可知难逃一死。”看是故人的份上,筑子遥才是迟迟没有动手,好意相劝。
慕晴眼底闪过哀伤的情绪,声音愈渐低沉下去:“夫君死的那一刻,慕晴便已随之去了,如今站在仙君面前的不过一个舞妓晴儿。”忽而又划过一丝怨恨的神色,语气怪异道:“现今狐族已经沦为妖类,青丘那群老东西黑白不分,滥杀无辜,我要青丘彻底沦陷!让天庭晓得我的所为才好,这样,我就可以去陪夫君了,何况还有整个青丘陪葬,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灵狐族先是出了个白泠儿一而再地魅惑君王引得人间混乱,是以被女娲娘娘逐去青丘,如今又有一个慕晴立誓要与青丘同归于尽。但思其幕后缘由,筑子遥倒觉得这其中多数还是青丘长老之过,也怨不得底下人一个个仇视自己的故乡。
☆、蛊毒情种深
提起白泠儿,自从上次在洛水河畔被南宫御的符咒吓跑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包括之前待在魔族的那段时间也全然未碰见乃至没有一人提及。
筑子遥诧然,“白泠儿你可有见过她?”
然则一说此人,想到亦是害死慕晴夫君的凶手之一,她面色骤变,携有几分冷嘲热讽的意思,道:“白泠儿一直以来之所以可以这么嚣张跋扈,就是因为背后有难源相助。但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叫难源失去了耐心,没了这座靠山的白泠儿,自是怕仇家寻上门来,这些日子也不知藏在了何处。”
慕晴因她夫君之死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复仇。
筑子遥劝慰以失败告终,但绝不能再纵容她这般下去,无奈只得出手相向。
通过几招几式的过招,筑子遥倒是发现如今的慕晴已与昔日判若两人。这下可算是晓得为何古往今来都有这么多妖不好好修行,而是采用那种“滋阴补阳”的歪门邪道了。
果真“化悲痛为力量”一句说得不错,不过放在慕晴身上却成了坏事。
不知是筑子遥与慕晴这一阵仗打出了太大的动静,还是慕晴近日太过招摇早已惹人注目,几位青丘长老现身将其治服。
几位长老正欲带走慕晴,筑子遥略一迟疑,问曰:“你们要如何处置她?”
其中一位白发长老站出来,对着筑子遥招呼道:“多谢仙君出手相助。此狐为一个凡人盗窃青丘灵珠,为祸人间,女娲娘娘盛怒,命我等速速寻回灵珠,至于这只不知好歹的红狐,青丘自会交与女娲娘娘。”
“不是的……”筑子遥启唇谓然,不待他为慕晴解释,青丘长老又道:“老夫知道仙君要说什么,可盗走灵珠的确实是此狐无错,至于之后为何会落到白泠儿手中以及她的恶行,我们无从所知,只知是有人利用灵珠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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