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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玄肆公子
筑子遥悄然一望,瞧见那是罗刹,抬头看了眼天煞,只见对方面目平淡,想来他早已知晓。
罗刹眼底略微泛红,“他们下手竟这么重,影,你是被冤枉的,对吗?你怎么会是天庭安插的卧底呢?定是他们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我马上救你出去!”
绝影却刻意闪躲,假装大笑:“没错,他们说得没错,我就是天庭派来的卧底,我的使命就是潜伏在蛮荒,暗中透露魔族机密给天庭。”
“我不信!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才会这么说的……”罗刹强忍着泪水,却控不住愈发红润的眼眶,颤抖着双手为绝影解去身上的枷锁。
原来这个绝影还和罗刹有一腿,筑子遥算是知道为何方才天煞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了。即便他与罗刹并无感情,却也容不得自己的妻子心中惦念他人,终是占有欲作祟,这便为魔。
回想起记忆中的江易桁,再看看眼前之人,筑子遥实在无法将这二人联系到一起,即便这是事实。
“放心,我马上带你出去,离开魔族,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罗刹扶住已经被折磨得站不稳脚跟的绝影,强行以自己的力量背起他。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难源从暗处慢慢走过来。
罗刹一惊,也知自己并非难源的对手,恳求道:“军师,我求你放他一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绝影拉了拉罗刹的衣角,使不出气力来,微微张开已经干裂的唇,果决谓然:“不要,不要求他……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受委屈……”
罗刹湿润的眼眶再也忍不住满满的泪水,颗颗晶莹顺着面颊滚落下来,滴到绝影的血衣之上。
“啧啧啧,当真叫人感动,我的好妹妹。”
不知何时,九幽亦来了,身后跟着半妖和那红衣少年。
筑子遥眸子一闪,那个少年……莫不是三大护法之一的残念?可这对清澈的眸子,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那个魔族最嗜血的二护法残念,但能够追随九幽身后恐怕的也只有他了,只道是世事难料。
罗刹护爱人心切,却未曾想到今日魔族高手都云集于此,心中几近绝望。
难源狡黠着眸子,冷笑一声:“后面二位还要藏到何时?”
筑子遥方才还祈祷着天帝保佑千万不要被发现,不过关键时刻这老狐狸当真还是靠不住的。
见到筑子遥,九幽身后二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半妖,眼底划过无限不安和紧张。
罗刹不敢去看天煞,虽然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但自己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却给他扣上了这么顶绿帽,恐是也要翻脸了。
看着体力愈发衰退的绝影,罗刹便是豁出去了,面对杀父仇人苦苦哀求:“念在两百年的交情上,放了他罢,即便杀了他,也对魔族没有任何好处的。”
“那可未必。”难源尖利的眸子扫过筑子遥,“这便不是引来一位仙君了么?”
“我……”筑子遥正欲解释,天煞却先一步挡在了他前面,道:“他已经不是神仙了。”
难源略带嘲讽地一笑,“我的好徒弟,为师到底该说你太天真还是太愚蠢?难道你还看不出她是来救人的么?看来,那些年头我是白教你了。”
天煞不屑置辩。
绝影在罗刹怀中失去了只觉而昏迷,罗刹也顾不得什么仇恨了,跪着向九幽恳求:“求魔君放绝影一条生路,我可以告诉你天煞的谋权策划!”
闻言,天煞瞪大了双眼怒目着她,仿佛可以将人吞噬了一般。
“哦?”九幽饶有兴趣道,“说来听听。”
突然,趁着九幽松懈,罗刹想用她的魅术迷惑住这里的所有人好带绝影离开,却被九幽一眼识破。冰冷的银剑刺穿罗刹心口,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看着绝影渐渐闭上了双目,再也不会睁开。
“那可是你的妹妹……”筑子遥紧紧注视着那五官致的少年,他周遭散发的寒气就要叫人窒息。
九幽嘴角勾勒出一道美绝伦的弧度,异常好看,紫色的眼眸之中闪过狡黠之色,轻轻启口道:“左使天煞,因察妻室与外人偷情而盛怒杀害公主,另之歧途谋权篡位,当诛。”
“分明是你……”天煞怨恨地瞥了眼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死也要拖上他。
“在场的诸位可都看到了。”难源嘲讽一笑,“你终究还是算不好。”
这是魔族的事情,筑子遥不好插手,也不想插手,静观其变只求别牵连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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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好。
只道姜还是老的辣,天煞当真不会是难源与九幽的对手。
“把他押起来。”淡淡一声,“还有那位仙君。”说罢,循身离去。
残念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在九幽即将消失在视野之中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唤道:“魔君可否放了绝影一条生路……”
九幽并未作态。
残念不解,望向难源,只闻对方默然道:“他的死活已经于魔族没有任何影响,倒是照顾好这位仙君,可是我们魔界的贵客。”
☆、逃狱杀魔君
筑子遥暗自愁苦,看样子这绝影倒是可以活着出去了,却又搭上了自己。
不过,至少不枉此行,相信天庭也不会白气力在一个散仙身上罢。
老狐狸可还盼不得他早些离开,只是不好开口,届时可谓如了他的意。
筑子遥淡淡一笑,不带任何情绪。
天煞被关在了魔族万千牢狱中的一个里,而筑子遥也不知是因难源那一声“贵客”还是半妖说情的缘故,只是被禁锢在了原本天煞的无双殿中。
筑子遥正研究着天煞桌上的天书,房门突然被打开,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绝伦的面孔,尤其是那神秘而深邃的眼眸,竟有几分紫落的气韵。
九幽稍稍俯瞰筑子遥,略带打量的意思,轻笑道:“你便是容御心仪之人?”
九幽这种姿态直叫筑子遥觉着不舒服,起身相视,只是他提及容御,筑子遥稍稍犹豫,“你认得他?”
九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却是那般好看,“我认得他,他却并不认得我。”
“从何说起?”
“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九幽瑰丽的眸子注视着筑子遥,全然令之捉摸不透。
筑子遥从前便觉这九幽不简单,今日看来更是果决几分,乃至他的功力远在难源之上。筑子遥慵懒一声,“怕是本君等不到那一日了。”
“放心,定当会有那天的,本君必将保你活到那时。”
虽然看不穿也猜不透九幽打的什么心思,不过至少筑子遥可以确定的是一时半会儿间自己还死不了。
九幽走后不久,红衣少年便端着饭菜给筑子遥送了过来。
筑子遥无奈地撇了撇嘴,“你们倒是有心,可惜忘了神仙是不用吃饭的。”
残念顿了顿,面露丝丝窘迫,很随意地坐下,散漫道:“那就当是试试味。”说罢便自己先吃了起来。
“你倒当真一点不客气。”
残念吃得津津有味,直夸是魔族厨娘手艺长进了。
眼看着菜肴就要被对方吃尽,筑子遥便也不再客气,虽说身怀辟谷之术,可面对美味佳肴哪里辜负得了。
不过,魔族的饭菜倒也当真没有想象中那般难吃。
筑子遥一口塞着嘴中,一边艰难地询问残念:“你到底是来作甚的?”
“送菜啊。”
筑子遥半带狐疑地看着残念,“不信。”
“真的。”残念稚嫩而白皙的面颊上略显无辜,夹一口肉,碎碎念道:“明明我长得这么像好人,却无奈总被世人误解,难道这是上天在嫉妒我的盛世美颜……”
筑子遥方才喝进去一口茶,活生生喷了残念的“盛世美颜”一脸。
如此无可预料的突袭,怕是功力再好的绝世高手都难以躲过,残念没个好气地瞪了眼筑子遥,一脸嫌弃地擦去面上的茶水。
“近日我会每天来此送饭,你可不要再喷我,不然下回让厨娘在饭菜里下个催泪剂。”少年咂吧了几下,傲娇道。
“堂堂魔族二护法整天跑我这一个小小散仙这儿送饭?谁指使你的?”
残念并未直接回答筑子遥的话,反倒是问了一个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魔族二护法?”
筑子遥翻了个白眼,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二护法是不是假的,只当对方是个傻子,无奈道:“在魔族,可以贴身跟着你们魔君的有几人?”
少年耿直道:“半妖,我,军师,天煞,以前还有罗刹和绝影……至于现在,其他应该是没人了。”
“排除那几人可不就只剩下你残念一个了么?”
少年恍然,拍手称其聪明,筑子遥暗暗扶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也没什么,不过是近日半妖要去闭关,怕你在魔族会过不好日子,特请我来贴身保护的罢了。”
筑子遥半带怀疑道:“让你……保护我?半妖不是喝醉了?”筑子遥瞥了眼吃得正欢的重明鸟,“我看它比你厉害。”
重明鸟虽然自己不会说话,却听得懂筑子遥的话,向残念叽叽喳喳了几下以显示它的强悍,虽然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残念嘴角略微抽搐,“就这一只小麻雀?”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残念依旧不信,只觉得筑子遥在与他开玩笑。不过这一回筑子遥倒真是没说错,倘若单挑的话,残念还真不一定会是重明鸟的对手,即便它的修为还没有完全恢复。
不过一向纠缠筑子遥不放的天煞被关押起来了,而九幽也已放言在事情没有说明前不会杀他,想必他堂堂魔君还不至于骗他。
那么半妖是在提防何人?剩下的,恐怕也只有一个难源了。
难源与白泠儿是一路人,之前筑子遥便一直与白泠儿作对,想必也坏了他不少事,着实该小心此人。
筑子遥望了眼吃得毫无节操可言的二护法,询问道:“绝影如何?”
“出去了。”
“已回天庭?”
残念略一迟疑,摇了摇头,“他伤得太重,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
筑子遥半眯了眯眸子,祈祷可千万莫要枉此行,瞥了眼残念,欣然道:“原来,你们魔也会有于心不忍的时候。”
“魔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残念突然顿了顿,带了一抹苦笑,“毕竟,也曾生死患难,相识了两百年,当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
筑子遥略略沉吟,魔之所以被称之为魔,是因他们贪婪、自私、残忍,可是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有心系黑山的半妖,这样的魔当真还能叫作魔吗?其实,他们可以比人更有情更有义。“你为何要成魔?”
残念稍微愣怔,转而以一个笑容代替,“这可由不得选择,我的父亲是魔,我的母亲是魔,我自然也是魔。”
筑子遥长哦了一声,“那你可想做魔?”
即便是转瞬之间,筑子遥却也捕捉到了从少年眼底划过的黯然与无奈,残念一笑化解:“其实魔与人,还有你们神仙,都没有分别,不过是站的阵营不同罢了。”
表面看似没心没肺的魔族少年,其实他参悟的世事未必就比不上天庭那些满口正言大道的神仙。
生来如此,别无选择,这才是最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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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残念被筑子遥那种异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嘟了嘟嘴,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不需要怜悯。”少年仿若潇洒地饮下一杯酒,可心之所向又有孰人能懂?
之后的几日也诸多如此,半妖闭关始终未曾出来,残念不辱使命整日往筑子遥这边跑。
难源也没什么动作,倒是筑子遥觉着自己快被憋死了,这个地方几乎整日弥漫着血腥腐臭味,叫人难以喘息,也不知半妖是如何习惯下来的,当真难为她了。
“一直待在房中可是会得病的,不如出去走走?”不知何时残念又来了。
这句话放在凡间着实不错,可这是在魔族的蛮荒地界,哪怕外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罢,而且只要没人下毒,还不至于生病,筑子遥瞪了眼残念,“我又不是凡人。”
少年嬉笑着,加上这一身红衣,仿佛那般单纯,却不过一副虚假皮囊,面具之下的残暴又是何等骇人,筑子遥轻叹一口气,只闻对方道:“我这不是怕你得了心病,到时半妖会责备我照顾不周的。”
他稍思,即便是有机会离开这个房间也不见得他就能逃出蛮荒,与其让他们加大警惕倒不如静观其变,道:“那我倒是想去瞧瞧那四大凶兽长了个什么模样可否?”
“你怎会想去看那四只怪物?”残念不解。
筑子遥缓缓眯起美眸,修长的睫毛轻轻扇动,黑瞳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谓然:“难得来一趟蛮荒,自然要瞧上一眼上古凶兽,否则可不就枉来了?”
“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该如何?整日郁郁寡欢?那才该得心病咧。”筑子遥拿起一个果子,狠狠啃下一口。
蛮荒并无昼夜之分,天地只一片混沌,说罢残念便领路带筑子遥来到了乾坤山前。
筑子遥正欲靠近,身后残念一把将之拉住,略显慌张:“这里面有个神仙布下的阵法,你不要命了……”言未尽,便想起筑子遥也是神仙,而这道乾坤阵只对妖魔鬼怪适用,残念略显窘迫。
不过为了防止筑子遥借机逃跑,残念还是牢牢看住洞口不让他进去。
筑子遥虽是有想过利用四大凶兽和乾坤阵,却还不至于直接就这么进去给里面的几位送餐。
要知道它们可是已经上百年未进食了,一看到有吃的还不夺个你死我活。
倏尔,筑子遥忆起几日前天煞对他说的进攻南天门一事,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残念:“离魔族入侵天庭还剩多少时间?”
“你怎知道?是天煞?”残念略微迟疑,“大概还有二十日,难道你还想着回去报信?”
筑子遥懒懒伸了个腰,哈欠道:“放心,我就是想也逃不出去,何况,魔族一定会惨败而归。”
残念仿佛并不在意,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我信魔君。”
☆、弥天之大罪
“呵,是么?可惜你要失望了。”
闻声,残念与筑子遥皆是一惊,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望向那声音的源头。
残念半眯起眸子,下意识挡在筑子遥身前,冷然:“天煞,你当真叫魔君失望。”
天煞大笑,“九幽?”说罢,便抛出一具黑袍尸首。
残念瞳孔放大,无可置信,扑过去撩开发丝,口中喃喃:“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筑子遥稍微走前一步,看到那是九幽的面容无错,可他却觉着哪里不太对劲。
单说九幽曾放言未揭开真相前不会让他死,如今又怎会自己先去了,再者天煞绝不会是九幽的对手。
残念看到九幽背上的掌印,怒目天煞:“卑鄙小人,你竟偷袭魔君!”
“兵不厌诈。”天煞阴笑一声,“现在,我就是魔君。残念,我给你两个选择,生或死,你自己决定。”
少年明净的眸子不再澄澈,而是充斥着仇恨,筑子遥将之拉住,轻轻摇头。
“仙君,这是我们魔族的事情,或许,你说对了,终会惨败而归……”
筑子遥自知是外人不好插手魔族内乱,不过残念是除半妖外他唯一不反感的魔,也算半个朋友,不想看他就这么去送死。
因为筑子遥清楚,残念并不是天煞的对手,否则九幽绝不会放任一个威胁极大的人去任左使之位的。
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残念异常忠诚于九幽,加之情绪激动全然听不进筑子遥的话。
残念的功力虽在众魔之中是佼佼者,可在天煞面前未小儿科,残念处处下风,筑子遥张望周遭全是荒野阔地,无论往哪边逃天煞都能够轻松追上,除了……
筑子遥一咬牙,令重明鸟向天煞喷出一道神火将其视线模糊,趁机拖着残念拉入了乾坤山洞之中。
天煞消去火花,稍稍迟疑了一番,不过想到筑子遥也在里边,便还是进了去。
洞中,四只沉睡已久的恶魔嗅到了食物的味道,幽幽转醒。它们的活动范围为阵法所限制,在暗处保持着沉默,蠢蠢欲动之势只待食物自己靠近。
山洞里,除了一片漆黑,筑子遥并未发觉异样。
残念身上渗透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筑子遥玩笑道:“若晓得有你这么个忠臣在,怕是九幽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残念蹙眉未语,周遭怒气依旧很重,不过与方才比起来倒是显得冷静多了,转而质疑:“即便是偷袭,区区一个天煞也不该一掌就能够杀得了魔君啊……”
这便也是筑子遥所想,接道:“不错,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九幽并没有死,二是他没有你想象中的强大。虽说本君并未与九幽交过手,自然也不清楚他实力如何,不过,我更偏向于前者。”
“那,尸首……”残念一个停顿,忽而听到响声,想起这是个什么地方,后背一阵冷汗流淌。
筑子遥与残念对视一眼,慢慢转过身子,只见身后一只形状肥圆、像火一样通红的不明怪物正满目贪婪地盯着他二人,它长有四只翅膀、六条腿,且没有五官。
筑子遥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喃喃轻语:“浑沌……”残念转身,届时穷奇也正看着他们,它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亦长有翅膀。
穷奇的旁边还分别有着两只魔兽,一只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杌。那么另一只便是饕餮了罢,饕餮可谓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中最为贪念所生的,因为它从来没有吃饱的那一刻。
《山海经北山经》有云:“钩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是食人。”
狍,又名饕餮。
在这样四只凶兽的环环围绕之下,筑子遥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会儿自己的死法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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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固然可怕,可与这四只凶兽比拟起来,区区一个天煞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他也不曾真正伤害过自己,筑子遥突然有些不明白方才为何要做出这样一个愚蠢的决定。
面对眼前场景,重明鸟也是被吓到了,躲在筑子遥怀中,残念轻声道:“你不是说这只麻雀比我厉害么?该展示展示了罢。”
“再厉害也不能以寡敌众啊,何况还是这四位仁兄……”
在二人不知所措之际,杌一尾巴抽过来,速度之快来不及闪躲,二人重重吐出一口鲜血。
天煞赶进来接住了筑子遥,反观残念倒是惨了,摔得可不轻。
筑子遥瞥了眼出口,被饕餮牢牢挡住,分析道:“现在我们是四对四,你们可有把握一搏?”
残念爬起来,轻虐地白了眼筑子遥怀中的麻雀,不屑道:“我看是四打三。”
说罢,听闻穷奇犬吠似的一声,四只魔兽一道向三人一鸟发起攻击。
死寂的山洞,因三人五兽的混战而惊天动地,惹得天庭乃至整个六界注目。
百年前便是紫落以一个乾坤阵压制了四大凶兽,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虽然阵法并未损坏,紫落却也是蛮荒之外第一个晓得的,现下正匆忙向着这里而来。
麻雀般的身体终究还是抑制了重明鸟的实力,加之被浑沌的两对翅膀扇飞,成功激怒了昔日作为一代神兽的重明鸟。
纤弱的身体愈渐变大,化作饕餮般大小,朝天一鸣,声如凤凰,此鸟两目都有两个眼珠,是以世人称之为重明鸟。
筑子遥轻呼一口气,书中记载重明鸟的气力很大,能够搏逐猛兽,虽然这四只魔兽并非普通猛兽,但有了重明鸟在想必脱身也不是什么难事了罢。
残念呆滞了好一会儿,险些又被杌一尾巴拍飞,恐怕这一尾下去不死也残,好是筑子遥及时拉走。
只是方才杌打空的一尾巴扇过山洞上方的石块,将洞口牢牢封锁。
筑子遥本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逃走,可眼下看来莫不是只有拼死一搏了?
似乎是因那一翅膀令重明鸟感到作为神鸟的自尊心到了侮辱,筑子遥本想指望着它去对付饕餮杌一等,谁知竟满场追着浑沌不肯放手。
一只变异的鸡追着一只长翅膀神似猪的不明怪物,简直叫筑子遥哭笑不得。
不过,此番重明鸟怕是惹祸了,浑沌虽然看似笨拙却很聪明,沿着当年紫落为镇压四大凶兽设下的八根柱子绕圈,重明鸟想也没想便冲了过去,因是体型较大的缘故,将柱子撞倒。
八根柱子是乾坤的支柱,百年前压制着四只魔兽,一旦其中一根瘫倒,乾坤阵便失去了它的作用,山洞的上方被气浪冲破一个洞。
是自由的味道,久别重逢的光芒,此刻哪里还顾得了筑子遥一干人,四只凶兽争先恐后向着外界冲了出去。
那一撞重明鸟倒是不轻,也许多年尘封的缘故体力不支,又变回了麻雀大小。
筑子遥只觉双腿一软,无力地倚靠在山壁上,口中喃喃:“这下完了……”
浑沌、穷奇、杌、饕餮被镇压了百年之久,去了人间还不知会闯出什么滔天大罪?怕是好生不安宁了,若想再度禁锢它们,当真叫一个难!
紫落来时,四只凶兽已经全然没了踪影。
一袭紫裳翩翩,筑子遥仿若看到了救星一般扑上去,紫落顿了顿,眉间微微一蹙,“这回闯的祸可当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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