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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骨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玄肆公子
闻言半妖轻松了口气,转着狡黠洁净的乌黑双眸,“那就是了,半妖会一直陪在仙君身边,此生不渝。”
“不不不。”筑子遥连口否定,若是让天帝知道他身边跟了个妖可还了得,关键人家偏偏还是个不小的来历的什么黑山大王,若被上头那位晓得了当真不怎好。
“仙君果然还是要赶我走。”半妖有些不开心。
“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留在我身边,这恐怕不妥……”答应不行,不答应也不是,筑子遥左右为难,是以便看向司命寻求支援。
司命神情恍惚,有些迟缓地察觉到筑子遥的求救,轻轻一言:“这样也好。”
筑子遥看司命是要他帮忙想个法子推脱,可眼下司命这是何意!
“司命!”筑子遥又狠狠使了个眼色示意,但司命就好似没有看到一般说他自己的,“近期我可能好些时候不会来凡间了,留她在侧也可防范些危险,我尚可安心。”
“对对对!鬼君说的是!仙君,你看现在还有什么不妥的么?”半妖连声附和。
筑子遥愣了一愣,觉着司命不对劲,还想再问清楚些,却见对方已经消逝了身影。转而看了看半妖,有些无奈,但倘若司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这确实是眼下最安全的做法了,毕竟半妖不会害他,也只得点头同意。
☆、是祸躲不过
届时黑暗笼罩着整个大地,树叶好似怨灵哭泣,一个黑影划过对着悬崖上那抹白色恭敬道:“主人,近日有所发现。”
“哦?”白袍之下看不清五官,男子喉头轻动,音色迷惑,似远非近。
“她与姬公子是熟识,姬公子还有邀她去赏曲,但并未说是何时何地。”黑衣人将他白日里看到都清楚告知于这称呼为“主人”的白袍男子。
“可有听到那首曲子的名字?”
黑衣人稍稍沉默了下,道:“《鹿耳念佳人》,不知这二人之间有着何等见不得人的干系。”
微风拂过吹动了白袍,斗篷之下男子稍稍露出的唇边勾起一抹妖艳的弧度,轻声说了句什么很难听清的话。
黑衣人抬头仰着白袍神秘人,似有不解。
“继续留意。”神秘人留下这一句,好似幽灵般神秘地消失在了地平面上。
筑子遥此刻处于一片朦胧之中,雾蒙蒙着围绕他身周,看不清任何事物,只感到背后有人在靠近,半眯起眸子,这一次他很清晰地感觉得到这是梦境,又是那个纠缠他许久的梦。
背后渐渐靠近那人已经看了数遍,筑子遥也并不怎在意了,冷冷道:“阁下可是何人,不知吾是何时得罪了阁下?为何不肯以真容相待而梦扰在下?”
却闻对方半带讽刺地一哼,“仙君当真健忘……”
筑子遥正要询问之际,却闻“扑通”一声,梦境没了,他醒了。
窗外,半妖察觉外边的妖气冲了出去,那只妖孽也没有停留便撤离,半妖自然并非吃素,见对方就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轻易逃走也不答应,紧紧追去。
黑暗里,一紫一红两道光芒一瞬闪过,细看乃是一只黑猫追着一只白狐不断攻击,夜路上的男子看到这一幕呆滞在原地不断揉眼告诉自己一定是错觉,果然在张开眼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心才得以安下。
白狐一边要顾着前面的路逃跑,一边又要顶着身后半妖的追击,又加上她此刻本就身负重伤,显然有些吃力,心头直骂半妖这帮神仙对付同族的叛妖。
直到一处山林里边,白狐窜入其中突然没了踪迹,半妖无果而返有些失望和气恼,恨恨道了声:“果然狐狸没个好东西。”
“看到对方面容了么?”回去的时候筑子遥迫切问道。
半妖摇头,“是只狐狸。”除此之外也没有过多发现,但很奇怪的却是对方似乎不敢动手一般任由她攻击,只是一味闪避而没有反击,但是,“还是只九尾白狐。”
狐狸一族每百年修一尾,而九尾这东西更是少之又少,一般九尾狐法力无疆,绝对和神仙有的一拼,只是如此妖力竟然还会害怕她一只小小猫妖?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狐族大多来自青丘,也就是女娲娘娘座下灵兽,所以凡间修炼成的狐狸并不怎多见,而筑子遥难得遇到几回却也着实不记得何时曾有得罪。
见筑子遥忧心,半妖若有若无道:“离开青丘的狐妖多数心术不正,怕是对仙君起了贪念罢。”
筑子遥没有否认这点,但也并不完全认同,因是此刻他仙身已被封锁,泄露出来的仙道气息并不多,而对助妖修炼之类更是起不到丝毫作用,另外还有一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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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重要的原因,“她好像很恨我。”
半妖正要开口道出“妖魔与神仙生来世仇”一句,但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给了回去,看了看筑子遥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天边的红日爬上山头,岚葭渐渐转醒,睁开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房梁,昏迷了三日依稀记得遇到了山匪,然后他们给她喂下□□威胁娘娘,再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岚葭轻轻侧过脸看到筑子遥趴在她房中的桌上睡着了,脸色间有些疲惫,旁边蜷缩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定睛一瞧才发现是只黑猫。
岚葭从床上走下,许是睡了太久有些麻木了,脚软了软不慎撞到衣架子,也将筑子遥和半妖从睡梦中拉回来。
半妖过惯了“黑山妖王”的生活,对于现下突然被人吵醒表示不满,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换个姿势继续睡。
而筑子遥与之不同,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便是询问岚葭身子可有何不适。
岚葭摇头,不过她倒是在意了另一事:“娘娘,那日山匪口中的缘君是怎么回事?还有……您是怎么救了奴婢?”
筑子遥早已预测到她会询问此事,却只淡淡然一笑,“什么缘君什么山匪,你就是三日前在回来的路上染了些风寒,如今大病初愈,怎的还开始胡言乱语了?”
“啊,是这样吗?莫不是梦到的……”见筑子遥坦然的模样好似当真就是这么一回事,但那日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又怎会只是她一人的梦境呢。
岚葭又盯着桌上懒散的黑猫看了又看,问道:“娘娘,这是……”
“没什么,新养的宠物罢了。”
闻言,半妖瞬间便没了睡意,跳起好个不开心:仙君,我可不是什么宠物!
一只黑猫突然窜起将岚葭惊了一惊,夸赞好生灵气,半妖摆了摆架子,修炼百年能不灵气么。筑子遥朝她使了个眼色,半妖意识到,其实只要可以待在仙君身边,做个小宠物也无关紧要,是以立刻转变了态度学寻常黑猫那般轻轻叫了声。
不过难得柔和的半妖此刻心头却是在说:“我和仙君应是最天生一对!”是以她还得出了个结论,便是下次无论如何也不要以原身面对仙君,不然又要装作什么宠物了,才不要!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筑子遥听的,呛得他好阵子说不上话来。这没安好心的猫妖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不过碍于岚葭在,筑子遥便没有再去理会她。
倒是段景那边,似乎又有了什么动静,今日整个皇宫都在紧张异常的气氛笼罩下忙碌。岚葭才醒来身体还需调养,筑子遥便令她待在房中歇息,而半妖却是张口闭口的“仙君去哪我就去哪”,于是乎筑子遥也拿她没办法便带上。
筑子遥游走在宫中,时不时就见几位将军进到里边去找段景,多半是哪里又不太平了,筑子遥悄然驻足门口。
“大王,现在边疆‘野人’不断来犯,眼看就要痛失城池,这该如何是好?”
“大王,此番‘野人’定然是做足了准备,我军节节败退恐有不祥之兆啊!”
“大王,现我大梁陷入重重危机之中啊,四面八方皆是叛乱不止!”
“大王,……”
……
个个老将久经沙场皆是经验丰足之流,见当今形势乃知大为不妙,苦口婆心寻求段景的平反良策,可段景本不怎对这些个事情上心,现下又是被这么些喋喋不休的念叨萦绕,不感到头疼和反感。
但下边的人并未有停止言论的意思,正要发作之际,却是南宫御恰到好处站了出来缓解场面,问了段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大王可知为何会有如此众多叛乱贼子?”
这问题虽说与如今大局相干,但人人心知肚明却有意不去戳破,只怕是得罪了大王,但如今年纪轻轻的国师大人却是如此无谓地出口,好似小孩子般天真无知,但他深色瞳孔之下暗藏着的神秘又有几人能够看得破。
此言一出,当场官员军士鸦雀无声,暗地里都为这少年国师捏把汗,但多数还是觉得这孩子恐怕活不过今日了。
却异常见段景满不在意地反问:“为何?”
“因为他们都是打着‘昏君当朝,民不聊生,适时改朝’的旗号。”南宫御淡淡一笑,此刻还能够笑得出来也是无知到了一种境界,底下一片死寂,皆是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必然觉得今日是死定了。
孰知奇迹再一次发生,段景眉宇间皱了皱,可却又仅限于此,再没有然后了。这样的反应甚是吓煞了众臣,其中也包括外边观察的筑子遥。
而段景这样的淡然似乎也在南宫御预料之中,继续道:“既是如此大王便为自己证一次清白,他们为谋反编出的谣言借口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这可是要天下黎民重新认识段景,将他当作一个好君王那般诚恳,百姓没了怨恨自然所谓的叛乱也没了足够支撑下去的人力。这么做不仅从根本上缓解了对边疆的压力,也赢得了百姓声誉,当真妙哉。不过,南宫御当真有这般好心?
再由里边,段景问:“那国师以为如何?”
“微臣斗胆,请大王亲自出征平定叛乱以路途复民心。”
墙头草永远存在,没有人提出便没有人说话,而现下由南宫御安然无恙地开了头,其余人也跟着附和起,“请大王亲驾出征,复民心!”
在这满朝文武官员的面前,原本只想看看这南宫御葫芦里的药却不慎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段景有些个后悔方才为甚要给南宫御说出口的机会,不过眼下似乎已经为时过晚了,他总不济给他们一个个定罪吧。
☆、暗中弈棋者
段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去去去,明日就去!”原是为敷衍随口说说的罢了,但是却忽略了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他算不上君子,但又有谁会承认自己是小人呢,所以金口之下违背便是自认小人,段景也没了退路,眼下即是成了“必须去”。
边疆不断传来战败消息,当真一天也不肯安分。在众臣的纷纷咋舌之下段景又一次被冲动占据了全脑,活生生将原本的“明日出征”说成了“即刻备马”。
有句古话说的好:君无戏言。
今日段景一直都在思索着“常腓”近期的反常之态,以至于心绪愈来愈远,才是导致思路混乱、行事冲动的罪魁祸首。
然,他的痴情世上又有几人能知晓?
正值气头上的段景,却也不忘去见常腓,方起身却见门口的筑子遥怀中抱着一只黑猫站在他面前,欣欣然唤一声:“爱妃。”
“臣妾都听到了,大王安心去罢。”筑子遥漫不经心道。
而这话却又激起了半妖的伤感之心,原本风流倜傥的九天仙君,现下却在一个凡人面前卑躬屈膝,尽管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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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遥逐渐熟悉已然不觉什么了,可半妖不同,在她看来这是对仙君的亵渎,心头更是觉得愈加气恼和难过。
筑子遥也有所察觉,无奈轻轻安抚她,这才将情绪压制了下来。
突而,段景冷不防这么给他来了句:“其实这些时日朕想了很多,觉得之前爱妃说的是,‘治标不治本’只会引起百姓更大的反动,朕这便随爱妃之意将这‘本’给治了,爱妃暂且等朕归来的好消息罢。”
段景这正是要改过自新重新为政的架势,原本该是件好事,但是筑子遥却总觉哪里不对劲,再回首,他已走出十多里。
突然,筑子遥脑中灵光一闪,他让半妖先回去,而自己则去找了个人。
纵然前线危机需要将士迎敌,但宫中守卫也不可忽略,江晏是被留下来护卫宫苑,筑子遥找到他,命他帮忙寻个地方。
“鹿耳山?”江晏有些摸不着头脑,鹿耳只是一座不出名的小山丘罢了,不知为何突然询问它,但还是实实道来,“它处于兰陵东南角上,荒芜多年,很少有人前往,不知娘娘问它可是作甚?”
“无事。”筑子遥敷衍一句便就离开,而对方却又将她唤住,二十余岁少年的面上有些微红和腼腆地低下头,轻声询问:“娘娘,岚葭怎样了?”
筑子遥心中了然,笑道:“她很好,有时间就去看看她罢。”这便离开。
回到房中正准备去找半妖,却见她与岚葭二人已在里边,但并非那只黑猫。
“姐姐,你回来了。”半妖不怀好意地抱着筑子遥的胳膊,语气似有一种久别重逢般的喜悦感。
你失忆了么?分开前后不过一刻钟,哪里冒出来的姐姐?筑子遥只觉莫名,但很快他便明白了这小妖的那点花花肠子,无奈将她推开。
“娘娘,这位当真为您姊妹?”岚葭有些怀疑,因从未听谁提起过常腓有兄弟姐妹一说,之前那位“表弟”已经很奇怪了,现下又突然冒出个“妹妹”来,她着实捉弄不透了。
筑子遥白了眼半妖,当真不让人省心,不过她都已经说出去了,想改也难,便不打算否决,干脆就来个将错就错,道:“表妹。”
岚葭恍然,再怎么怀疑再怎么不信,当事人都承认了,她便是成了多疑。
须臾,岚葭又道:“娘娘,多谢您。娘娘大恩,日后便是为娘娘上刀山下火海岚葭也在所不辞!”这着实诚恳,容不得半丝虚伪,岚葭感激跪地。
筑子遥有些莫名,岚葭又道:“常瑶姑娘都已经告诉奴婢了,娘娘为救奴婢孤身一人前去黑山与劫匪讨药,娘娘还为此受了伤,奴婢……奴婢这条命就是娘娘给的……”说罢她便愈发激动,落下颗颗水珠,筑子遥有些于心不忍,将之扶起。
然则作为当事人的他却并不晓得还有这么一回事,便又是给了半妖个白眼,扭曲真相、散播“谣言”,可当真是个好手呵。
半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好似一副“哪里哪里,仙君谬赞了”的神情。
筑子遥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甚至于有些后悔将她从黑山带了回来,只怕是现在赶也赶不走喽。但司命不在,筑子遥当下唯一可以信任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活宝了罢。
找了个理由让岚葭退下后,筑子遥询问半妖是否会幻化形象之术,但幻象之术乃仙家学术,她既为妖自是不会,不过……
半妖唤了一声,从窗外飞进一只雏鸟,摇身一变化作了常腓的模样,半妖淅淅道:“这样仙君可满意?”
“好,随我去鹿耳山。”筑子遥对半妖道,他素来不爱强迫他人,这便是征求半妖的意见,但百年前半妖便已“倾心”于他,自然做任何事都愿意,哪怕是要她以性命相赴也同样心甘情愿。
黑山。
半妖随筑子遥离开这里之后便是群龙无首,虽说她总是会回来的,却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黑山妖众显然也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只是半妖决定的事情向来没有人可以左右得了她,除了筑子遥。
此刻,黑山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黑袍之下看不到容貌,露出的手如同骨灰般枯燥而看不到一丝血色,仿若一具长眠已久的尸体那般,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隐隐发亮的幽蓝色戒指,甚是凸显神秘。
黑山几只小妖纷纷出洞有了打一场的架势,却见对方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把玩着指间蓝戒。
“你是谁?”
“想要作甚?”
“识相的话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别逼我们动手!”
这些年来在半妖的统治下黑山乃是“一片和谐”,吃人食肉的妖怪都成了就地抢劫的盗匪,但他们却只劫富人恶人,也从不残害无辜。
而这数句威胁在那人耳中却如同空气般稀薄,没有风,他的斗篷却飘了飘,随之对面倒下一片妖,为首的熊也是受了惊吓连连求饶。
男人依旧是把玩着戒指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冷眼撇过妖群,冷笑了声,莫约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笑中载着嘲讽之意,不过他喜欢,喜欢这种居高临下唯我独尊的感觉。下边的人有多少渺小,便凸显得他有多少高大,这便是他。
“大仙!不知是哪位大仙光临小山,小妖从来不曾伤过一条人命,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求大仙饶命!”男人的笑声令人抖擞,熊连连磕拜。
“没了猫王的黑山果真是残破不堪,假若还想保住这黑山的,就杀了那个散仙把你们大王带回来,三月,记住你们只有三个月时间。”他感受到身后那股仙气,便离开了此处。
熊好一阵唏嘘,查了遍地数十只小妖,好是都还活着,只怕是三个月后就未必了,筑子遥是他们大王誓死都要护着的人,如今却要他们去杀他,那他们大王就算是回来了恐怕也会杀了他们去陪他。可倘若不从,以那人的意思完全可以毁了整座黑山,到时便是一个也别想要活着,左右都是一个“死”字,着实是难为他了,何况熊的智商本就不高。
天上有一只雏鸟飞到枝头停下,叽喳叫几声又飞离了黑山,它是来通报半妖此刻方位的,回洞后熊便当即召集了所有黑山妖众商讨议事。
“你们说,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依我看就该以大局为重杀了那神仙,大王会理解你们的。”女人从洞外走进来,浑身散发着一种无可言喻的妖娆之气。
众妖的视线一瞬间全部凝聚在这女子身上,她面容陌生从前并未瞧见过,第一眼便有人认出了是只狐狸,而黑山是没有狐狸的,这便不是黑山妖,即便是那也是新来的。
而她,正是那日被半妖搅了好事的狐妖。原是发誓以后死也不会再踏进黑山半步了,但谁知上面主人吩咐了,她便也只得执行,毕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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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后果她还不敢想象。
黑山妖众面面相觑。
黑气卷过湖面惊起一道波浪,身后一抹紫色追之,二人停留在湖面上,宛若一副美妙的水墨画卷,然则气氛之中却犹如仇敌会面一般奇异。
“可问阁下乃何人?”司命道。
日前医术突然失灵却又偏偏在这等时候,回冥界后他苦思冥想便觉得这未太过巧合,以至于更像是个阴谋。后又去了趟天庭,太上老君却查出他身中一种蛊毒,是专门针对仙家的,此毒危害倒也不是很大,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会影响仙术的施展。
取出之后方知那是一种名为“埃”的蛊毒,正如其名同尘埃那般微小而不便察觉,这是冥界之物,如是证明下蛊之人来自冥界。
不知是哪只不知好歹的小鬼竟敢在鬼君身上下蛊,回去调查好不容易才是找到个符合条件的,那却是个有来头的人。
☆、鹿耳山坦言
那人原是位天庭仙君,几百年前试图窃取太上老君的仙丹而被剥去仙职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若是颗普通的仙丹,天帝也不至于如此动怒,可那人不知好歹,看中的正是老君特为天帝制造的延寿之丹,如此便是他自作罢。
此人有着极大嫌疑会这么做,恰是方才司命感受到了黑山泄漏的仙气而寻去,果真遇到了那人。
男子不作任何答复,欲要离去。
司命突谓:“百年不见,天君别来无恙。”
男人回准备迈开的腿,冷冷一笑:“司命鬼君还有这闲情逸致来此游玩么?”
“本君只是不明白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天君是觉得永生为魄还不够,非要天帝赐个灰飞烟灭么?”
话音未落,难源冷冽一声,黑风朝司命冲击而去,水面溅起偌高一层浪花,隐隐还带这些红色血丝。
男人嘴巴动了动,好似在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浪花将他隐没,再瞧去,已然了无一人。
岸边,男子微微蹙眉,愣是无奈道:“当真鲁莽。”
鹿耳山下,两个身影渐而向上移动,正是筑子遥与半妖二人。
鹿耳乃一座偏僻多年的荒山,知晓它存在的人并不多,而来访之人的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一切解释都太通畅了的话,他是绝不会来到这个地方的。
白影已然近在眼前,若说原本还有些怀疑,此刻却是确信了罢。
“姬兄当真好兴致,恐在下不解怎的会选在此地?”筑子遥已是换作一身男装,仿佛姬汝颜并不知那事般仍旧彬彬有礼道。
姬汝颜亦随之回礼,“筑兄还是找到了。”
广袖青山,虽是偏僻了些,幽幽山林却又是另一副秀丽景象。
二人饶久没有说话,片刻,姬汝颜略带漠然之意谓:“在下有个疑虑不知筑兄可否解答?”
筑子遥慵懒一笑,“姬兄直言便是。”
却见姬汝颜面色凝重了些许,言:“此刻站在我面前的究竟是何人?一年时候当真可令一人改变如此之大么?”
筑子遥愣了愣,闻言莫不是姬汝颜曾与常腓相识?可那日在墨烬斋之中却如初遇般陌生,究竟是他低估了姬汝颜还是这一切另有隐情?
久久的,筑子遥未能作答,更确切而言该是不知如何回答才是,一步错便是步步错,这一棋已将他逼近死胡同之中。
半妖只觉二人都话中有话,可惜她不懂,觉着乏味便转身逗趣一旁枝丫上的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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