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仙骨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玄肆公子
如今已经两年,二人的感情日益渐好,但陆梓因家境忧愁,决意孤身远去闯荡江湖。
常腓望着陆梓渐而渐淡的身影,心头哀伤,想到也许三年都不能再会面,更是难受得紧。痴痴望着了无一人的空地,不觉出了神。
“可是在下又来晚了一步?”背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常腓回身望见是姬汝颜,无奈露出一个苦笑,“是啊,姬公子总是晚那么一步。”
“你也就不必作出这副模样恭维我了,两年以来时常听你在耳边谈起这位陆公子,却多次失之交臂,许是天命难违,当真可惜了,又要等上个三载。”姬汝颜轻叹一气,常腓如此痴情于陆梓,自然也少不了有对方为之提笔的字画,姬汝颜曾多次看到都感叹要与此人交上一番,可惜事与愿违,却是次次错过。
闻言,常腓眸子稍黯,手持一份乃是陆梓临别时所题诗词,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故人留下的一首《秋夜月当初聚散》。
当初聚散。
便唤作、无由再逢伊面。
近日来、不期而会重欢宴。
向尊前、闲暇里,敛著眉儿长叹。
惹起旧愁无限。
盈盈泪眼。
漫向我耳边,作万般幽怨。
奈你自家心下,有事难见。
待信真个,恁别无萦绊。
不心,共伊长远。
“三载……我待你荣归故里。”常腓轻声喃喃,止不住热泪流淌。
姬汝颜见状忙道:“陆公子这么做是为了能够配得上你,此乃喜事,你心中有他,他心中有你,待他归来之日,有情人终成眷属,岂不完美。”
“是啊,此乃喜事,我不该难过的,让姬公子见笑了。”常腓拭去眼角泪珠,强撑着勾勒出一抹笑意,却也着实有些勉强了。
一年后,姑苏常氏涉嫌贪污被抄家,常腓因其美貌被宫中宦官所注意,有意将之献到段景面前以讨好,常家势单力薄不敢不从。





仙骨债 分卷阅读30
出嫁前几日。
常腓将自己锁于房内不肯见一人,桌椅上摆着的全是陆梓曾赠予她的诗文题词,三年的承诺还没有兑现,她还要等他归来,又怎可嫁以他人?
常腓已经两日未进食,常氏担心她会想不开,特此带了几人将这门砸开,要是换做了以前早就大发雷霆,可如今常腓是要献给大王的,他又怎敢发怒。和颜和语道:“腓儿,你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如今有这么一个好归宿怎的还想不开了?这是多少姑娘家想进都去不了的地方啊,天赐良缘摆在你的面前万不可犯迷糊啊!”
“娘,你直说罢,倘若我死也不愿嫁给大王,后果会是什么?”
常氏年轻时也有着国色天香的娇容月貌,可如今芳华已逝,留下的唯有岁月的年轮,加之历经世事,已然并非善类。
☆、此夜不安宁
听到常腓这句话时未有些不开心,由于不太亲近的外貌,显得更是有些个骇人。语气也稍变得不客气,“腓儿,你可要知道,其实你并非我们常家的后人,你一出生便被亲生父母遗弃,若不是我们常家养了你,让你成为这姑苏首富之独女,可有得了如今的风光?”
“那我也就跟你直说了,大王要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常家深陷危机之中,若是你让大王不高兴了,他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毁了我们整个常家,我们养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
常腓仿佛已经看到了前路绝望,这里是她十几年来生长的家园,她永远欠着常家这份恩情,如今到了她报恩亦或者恩将仇报的时候。于后者她着实做不到,前者却要以自己这一辈子做交换,剩下对陆梓的唯有一句:“对不起……恐怕三载我等不起……”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常腓对常氏道:“我嫁。”
出嫁前夕。
常腓唯一去见的也唯有姬汝颜一人,只是却是为了另一人。
“两年后,倘若他回来了,倘若他还记得那三年承诺,倘若他是准备来娶我的,还麻烦姬公子代我转告他‘腓儿已死,但愿与君绝’。令他忘了我,娶个好姑娘,腓儿定然会祝愿他们的。”声色淡然,心却如滴血般挣扎。
将与心爱之人永远相隔不再见,违心嫁于权贵,她内心是何等痛苦,姬汝颜又岂会看不出来,只是这件事情全然不是他可以改变得了的。
“民间传言他是个暴戾好色的昏君,你去了宫中,恐是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当真无可退路了么?”
“我倒也希望还有退路,可惜……”常腓轻叹一口气,“常腓先行谢过姬公子,请务必让他放下对我的念想……”
“代说一句话不过小事,只是……你可真心愿意嫁与那昏君?”
愿意能够如何,不愿又能如何,这可哪里还由得她的意愿。
“既然左右皆是死路,常姑娘可有想过开出这第三条来?”不知江易桁竟是何时过来,常腓不惊吓,但比之于他的突然出现,却是对这“第三路”更为诧怪。
姬汝颜知其旨意,浅道:“江兄莫要拐弯了,直言便是,常姑娘也是明白人。”
江易桁取出那一卷无字天书,展开画卷,是镇妖塔前血流成河的画面,一对父子带兵夺取妖后性命,将昏君逼入塔内,梁朝覆灭。
而那从未听闻的妖后竟是与她自己如此相仿,形如一人。
江易桁起天书,道:“方才常姑娘看到的的便是日后景况,还有三年时候梁朝就会覆灭,这是天命注定。而那妖后,正是姑娘你。”
“我?”常腓指着自己,张口却久久未能说出一句话来,喉头似是被封锁住了一般干涩。
江易桁轻轻点头,“江某晓得常姑娘本性善良,可倘若入了那深宫……人总是会变的。”
常腓苦笑几声,物是人非事事休,日后的事情会有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又与如今的她何干?她只知,或许今生今世都会与心爱之人相隔千里,永不再见。
“时局已定,常腓一介弱女子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倘若宰相信得过常腓,今日常腓便在此立誓,常腓绝不会成为那画卷中所描述的妖后。”因是这江易桁为段景身侧高人,天下皆对其有所耳闻,常腓却对今日江易桁之举深为疑虑,也是因段景的缘故,她对江易桁始终不带何好感。
江易桁多数也听出了这敷衍之意,未作何表态,谓然:“常姑娘恐是误会了,这些年头吾受恩师之命留于昏君身侧,曾数次目睹其暴戾恶行,甚为天下黎民堪忧。仿若要改变这时局便要改朝换代,天书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它所示这梁朝可需一关键之人,如若少了这人,昏君之暴行便会世代相传,天下将永处阴霾之下。常姑娘可愿此等事情发生?”
正如姬汝颜所言,常腓是明白人,也是聪明人,既然江易桁今日会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这些事情,便是等于坦明了这起到关键性作用的一人,是她。
常腓自幼为孤,得以常家不弃抚养长大,除了有着一副绝世倾城的容貌之外,她也与世间其他任何一名女子一样,可偏偏一切都针对着她,命运、天理,就是如此待她的么?
世间冥冥,其因必有果,上天可以给她如此容貌,同时也赋予了她非同寻常的使命,天,永远是公平的。
如果有的选择,妲己倒是宁愿自己没有这张脸,甘心做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像她们那般嫁与心爱之人,平淡终了了此生罢。
天书上的画面消失,筑子遥稍缓了一阵,却并非很理解这其中的韵意。
手指紧紧握着天书,面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于南宫御不知敌友的疑虑固然不可抹去,可江易桁与姬汝颜却也大反常态,纵使天资聪颖,却也不该晓得天机,他们此举那是窥看命数,当遭天谴。
筑子遥离开时已是深夜,而此刻,天色依旧为暗,朝阳斜晖依依。临安一夜通火,外围泛着流动的黑色,只待天亮便可攻入其中一举拿下“妖后”,却不知人早已离去。
鸡犬鸣声,四路军队已然按计划出动,外边的人也是蠢蠢欲动。
岚葭一夜未眠,情绪并非很好,开窗恰是见到几个黑影,心生犹豫。
轻声随去,正是常腓寝宫之处,手持利剑推开房门,岚葭是习武之人,早也感受到了这群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好在昨夜筑子遥早一步离开,岚葭也没有多少担心,不过倒也想知道这伙人的来历。
她躲在树后,稍稍,里边的人气急败坏地出来,岚葭看清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心头一个愣怔。
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从兰陵回来时遇到的“山贼”,那个喂她吃下“□□”的头目,她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忘却。
原是那日经过狐妖的怂恿后,便决定选择了“宁可得




仙骨债 分卷阅读31
罪半妖也要杀了筑子遥保全黑山”这一条路,昨日打听到筑子遥要出宫的消息后黑山熊便暗布计划,却不想还是被筑子遥给阴了一招。
“该死的法障!”暴怒之下踢翻了一旁的盆株。
不知哪方高人在整个宫城之外布上了一道法障,这是一种极为古老的术法,白日里它一切往常。可是一旦入了夜,凡是妖物,即便仅是身上沾了些个妖气,也无法靠近它,以使法障内外的妖物皆为之所困。
是以昨夜黑山妖众才会姗姗来迟,本以为自己抓准了时机,殊不知筑子遥等却早一步离开。就这么匆匆错过,诉不尽有多少愤慨,不过与此同时却也还有一丝松气,至少还不用这么快面对大王。
一卷黑风,他们就这么消失在了地平面上,岚葭张大了双眼,甚至掐了一把自己,不敢相信方才所见。活生生的十余人,一瞬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而唯一证明他们来过的痕迹却也只有那倒地的盆株。
许是当年受了筑子遥的影响,半妖素来不喜伤人,甚至于痛恨滥杀无辜的行为,以此为鉴,整个黑山妖众也不再吃人杀戮。
几百年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个影响的,但吃了瘪就这么回去心头难不甘,于是乎数只黑山妖便将这宫苑趁机打劫了一番。无论吃的用的还是穿的,但凡是他们看上眼的统统拿了去。
那时方是清晨,整个宫苑还处于歇息当中,加之近日战乱纷纷,来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黑山妖众洗劫的举动,除了岚葭,还有一人也亲眼见证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江晏本在院子里练剑,突然察觉有人混进了进来,但令其惊诧的却是对方根本不是人,他看到一群黑熊混进宫殿,饶有秩序地将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去。
之后便很快想到去找岚葭,房中大门敞开却不见岚葭,江晏有些个忧心,又找遍了整个宫苑,终于在常腓的寝宫前看到神情呆滞的岚葭。
上前轻道:“怎的了?”
“方才……我好像看到妖了。”
哪怕是从古至今传诵的古老神话,什么妖魔鬼怪什么上古神,这是一个封建的时代,但大多人对他们的是敬畏,是恐惧,而非相信。
如今亲眼所见,无论如何说服自己也终究改变不了这事实。
“要不要告诉……”
岚葭知道他要说什么,谓然:“我想不必了。”
江晏轻轻点头以表赞同之意,倘若什么小事杂事都要向上面禀报一遍的话,还要他们作甚。
“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二人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江晏稍稍思冥,“我想没了。”一路上随着黑熊目睹他们的盗窃,却也不见其他还有什么人,宫中也是安静得紧,更没什么人四下走动。
岚葭轻呼一口气,道:“那就最好,此事我看不简单,还是先保密的好,以动摇军心民意。”
☆、终是放不开
然则富丽堂皇的临安宫苑被一夜洗劫了个干净,虽然没有一个人员伤亡,但黑山妖着实给国家带来了天价的损失。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君主远赴沙场,王后不知去向,朝廷已然乱作一团。
岚葭、江晏是对那日情形的见证人,决意为此保密,而事情的严重性也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帝都发生此等大事,自然有不占少数的大臣反应要禀报段景,而南宫御却是觉得:“大王远赴沙场实着不易,我等又怎可再将此噩耗告知而加重了大王负担?”
稍稍一阵沉默,便有聪明人借机讨好道:“国师说的不错,倘若因此使大王分了心而战场失意,如此实在得不偿失。”
有了这一只开头鸟,随之而后的跟风声源源不断,为此南宫御也表无奈,原以为至少还会有什么争执来反驳他,却不想这群人竟是如此势利,以致他的一句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筑子遥还在去往兰陵的路上,昨晚赶夜离开加之天书中呈现的那些事情,筑子遥有些个恍惚,暂且小憩。
自从上次那雏鸟死在南宫御手中之后,半妖因自己未能为它报仇而一直心生愧疚,而此刻也有一只雏鸟穿过车帘飞到她肩头停下。
“对不起,是我的无能……”
雏鸟若有若无叫了几声,半妖却听懂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将昨夜起始直至他来时宫中发生的一切都向半妖描述了一遍。
还忆来时半妖也问过筑子遥为何要半夜赶路,那时筑子遥说的是“此夜不安”,半妖还疑惑是哪方狂徒竟敢直闯帝都宫苑侵扰当朝皇后?却不料原来就是她黑山那伙大胆小妖。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半妖满脸愤慨怒意,他们这样擅自行动是不把她这大王放眼里了么?
“大王您先别动怒,据闻他们这也是为了保住黑山啊。”雏鸟急急为之辩解。
任何企图伤害筑子遥的人,在半妖眼里看来就是忤逆她,在不理智之中寻找理智,雏鸟的话提醒了她,“保住黑山?从何说来?”
“原来大王还不知道,听说那日一个黑影闪过,黑山妖众就倒下大半,他还扬言,如果三个月内不能够杀掉仙君……”
雏鸟将那一日黑山发生的事情细细道了一遍,只是加了几笔色,夸大了其能力。一传十,十传百,亘古不变,于是等传到半妖耳朵里的就成了一个连影子都很难捕捉到的大魔头突临黑山杀了大半小妖,还宣称筑子遥、黑山,只能留一个。
这么说来倒还真怪不得他们了,只是半妖叹息,“难道杀了仙君那人就真的能够放过黑山?”按照雏鸟所言,那黑影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不自己亲自动手,还需这么大周章地恐吓利用黑山妖众?恐怕人家根本就不把这群小妖小怪放在眼里罢,那便诧怪了。
半妖让雏鸟回去好好盯着黑山妖众,任何一举一动都来向她禀报。
筑子遥幽幽睁开眼,“我都听到了。”
“仙君,你知道这是何人?”
筑子遥摇头。
稍想了想,筑子遥又似自言自语道:“本君做了这七百年神仙,可真如天帝那老狐狸所说的不曾为天庭做过什么大事,也不曾得罪过多少人。”
“那仙君可曾得罪过什么大人物?”
“大人物么?”筑子遥不由得苦笑了声,“本君这得罪过的最大的人物也就是天帝天后这俩老狐狸了。”
虽然宫中半夜确实遭到行刺,而这行刺对象却和筑子遥想到的不太一样。本以为他们的目标会是常腓,却不料竟是自己。
事前筑子遥觉直往兰陵未引人注目,便刻意绕道而行,从姑苏路过。
早阳的日光透过车帘射进马车内,有一丝暖意。
赶了一夜路,稍有口干,筑子遥想找家客栈暂且小憩片刻,却见这姑苏着实古怪,虽说现在还是早




仙骨债 分卷阅读32
晨,却也不至于一条街的客栈全部打烊,也很少看到有人来往的身影。
而寥寥遇到的几人,却也都似乎像是见了瘟神一般急急逃避开,这便让筑子遥诧怪了。
半妖瘪了瘪嘴,随即看到路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凝望着他们,半妖便一个飞身将她带到了面前。
筑子遥无奈了几下,蹲下身子道:“小妹妹,可以告诉哥哥这里发生过什么吗?”
筑子遥此刻确实是男装,只是没想到那孩子歪着脑袋看了看,嬉笑道:“你有胸,你不是哥哥,是姐姐!”
半妖嗤笑一声。
筑子遥被一个十几岁孩童当场戳穿性别已经足够窘迫,现在半妖又是这般幸灾乐祸,着实狠狠白了她一眼。
筑子遥咳嗽几声,却见女孩后退了退,天生稚嫩的脸庞上住了嬉笑变得惊恐,口中轻言,音色之中却还是有些颤抖:“你也患了疫病。”
“好好说话。”半妖没好气道。
筑子遥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跟孩童计较些什么,转而问:“为何要说‘也’?是否这里的人早患了疫病?”
女孩被吓跑了,筑子遥心中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当真是巧,不早不晚偏是这时候泛滥疫病。
“狐味……”半妖低语:“这里有妖气,是那只骚狐狸,我记得她的气味。”
“哪只?”筑子遥已经记不得近日遇到过多少只狐妖了,倘若这次又是一只狐狸……这得好好问声女娲娘娘现下是怎的了,任由这青丘灵狐在人间泛滥了么?
“黑山那只,也是临安那只,却并非半夜潜入仙君梦中那只。”
事前在黑山发生的事情,半妖也全全告诉了筑子遥,只是之前没有机会告知筑子遥那慕芸妃就是半妖在黑山遇到的狐妖。
她为何混入宫中?为何相识南宫御?又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此地?
据半妖所说,那只狐妖只是个被驱逐出青丘的流浪叛子罢了,能力甚至还不如她,又有什么力量支撑着她敢在此造次生事呢?
倒是她上面那主人,半妖也从来不曾正脸见到过。
筑子遥曾经倒也在天庭听到过一种妖魔修炼的方法,吸食凡人的气来增强自己的修为,但却有一种慢性形式也不易被仙家发现,便是借助那蚀气种子。
凡是吃了这种子的凡人日渐都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直至最后气全失而身亡,这又与那凡间的疫病极为相似,妖孽便借此全部加罪到疫病身上。
只是这种子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被天庭全部销毁了,怎么在百年后的今日还会出现如此情况?
关于这蚀气种子的事情,筑子遥在天庭有所耳闻,只是那时他方才升仙,消息也不怎灵通,但听天庭几位仙娥说过,是司命和另一位仙君去处理的,好像是位唤作难源天君的。
而之后司命鬼君的名声一传千里,但关于这位难源天君,仙娥只字不提,筑子遥也曾问过司命,但却总被他以其他话题扯开,仿佛这个人就从来不曾在天庭存在过一般。
当年是司命亲自处理的事情,如今被天庭抹去的人却又疑似凭空出现,这便再次令筑子遥勾起了对这难源天君的好奇之心。
不只觉之中,二人走到了凌王府前。
却见凌王府不似想象中那般生气,白花一个奠字更是醒目得紧。
倚仗的老妪从这里走过,筑子遥道:“老人家,这里可是凌侯王的府苑?”
老人满载遗憾,叹气道:“侯爷是个大好人,可惜老天爷待他不公啊!”
“如何说来?”
“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日了,不怕被那昏君捉去杀了。”老妪略带困难停顿地道出这寥寥几字,语气之中满是透露着对段景□□的痛恨不满,道:“前些日子姑苏突泛疫病,侯爷入帝都禀报,谁知那昏君因妖后失踪而不见谁人,侯爷回来之时,这刚出世不久的小公子便患瘟疫去了。”
闻言,筑子遥心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难以喘息。
老人边说着边摇头,可见凌侯王卓待人确实深得民心。
倘若不是他未加斟酌便擅自行动,段景并不会放下朝中诸事,或许卓还能赶来救了这小公子,或许段景会下令诊治,姑苏不会落得如此惨状。
这又是给段景的罪孽加重了一笔,而这提笔之人,竟是自己。
本是一方土地之主,多少有些权势,而现如今这堂堂一个凌王府门口却找不见一个门卫的影子。再观望着牌匾之上早已结了几张蛛网,艳阳相射,清晰可见参差的尘埃,可见许久没有打理过了。
筑子遥推门而入,半妖扯了扯他的衣袖,略有忧心道:“仙君,事前你不是说过不会再过问这些事情了么?”
筑子遥眉宇间紧锁,“是啊,不会再过问了……”转而抬眸望了眼残破不堪的牌匾,假装随性道:“赶路累了,全当歇息便是,此番我答应只问不做,可好?”
“仙君要做的事,半妖又岂敢阻拦……”只是,我怕仙君当真得知了事情原委之后,会不自觉牵扯进去……这后半句话,半妖藏在了心口,因为她不想筑子遥为此留下任何遗憾,仙君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对错,她都会全力以赴。
☆、天降不祥兆
大堂之中,几人似在议事,筑子遥的突然闯入使得这景况有些个尴尬。
筑子遥轻咳几声也不知该说什么,却闻姬汝颜道:“筑兄,好巧。”
巧合可不该用于此刻,筑子遥也知他是好心为他缓解形势,回道:“姬兄,巧啊。”
“姬公子,这位是?”
“在下筑子遥,此前对侯爷美名早有听闻,今日路过姑苏便想着来探一番贤人,您便是侯爷了罢。”
卓稍稍点头,面透慈和,却被今日发生的事情弄得一身憔悴,卓与段景可算同辈,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段景风华正茂,却有九分暴戾,而卓记挂太多,两鬓早已有所斑白。
“方才听闻小公子的事情,还望侯爷节哀。”
“犬子蒲为这疫病所害,着实令人痛心不已。”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今时今日,作为父亲的卓也因而落下了泪珠。
1...89101112...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