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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All越]无限可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毒毒sama
“这是什麽地方?什麽要带我来这里?”静静望着海面,越前莫名觉得悲伤、无助,连嗓音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站在悬崖边上,他似乎能感觉到这里经历过一场巨大的灾难,一场人的,无法挽救的灾难。
“这里是曾经的神奈川县,现在的伽具都陨坑。”与越前一起肩站在悬崖的边缘,宗像注视着深蓝的海面,眼底闪烁着悲痛,缓缓说道:“十年前就在这里,前代赤王伽具都玄示因力量超过了极限,王权爆发,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包括前代青王羽张迅以及大部份前代scepter 4成员在内,一共死了70万人。”
愕然瞪大双眼,越前转头望着青王平静的面孔,脸色变得惨白,嘴唇无法克制的剧烈颤抖。这一刻,他已经明白对方什麽会带自己来这里了,可他还想确认,却发现自己怎麽都没办法张开口。
仿佛知道越前想要问什麽,宗像然一笑,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低低的道:“是的,这就是王权者的命运,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结果都是毁灭,我和周防也一样。”慢慢转过头,对上那双惊恐的猫眼,他继续道:“王权者的力量是和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外观完整成反比的,力量越强,外观就会越残破,我想你已经见过周防的剑是什麽状态了吧,这就是什麽我要拘禁他的原因,他已经很危险了。”
“所以……所以尊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才会那麽轻易被你带走的,对吗?”强忍心中强烈的刺痛,越前脚下踉跄了几步,已站到了悬崖的边缘,被呼啸的冷风吹得摇摇晃晃。可他不在,只是求证般的望着宗像,仿佛在期待从对方嘴里听到一个“不”字。
“小心!”伸手抓住越前细瘦的手臂往身前一拉,像怕他站不稳一般紧紧搂住,宗像低头看着他,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哑声道:“我想应该是的。那家伙虽然懒,但脑子比任何人都好使,他是算准了我决不允许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才心甘情愿被囚禁的。”
“有什麽办法阻止吗?”抬手死死抓住宗像的衣领,越前的声音已然变得嘶哑,低声叫道:“宗像先生,你也是王权者,你应该有办法阻止的是不是?”在他看来,此刻站在面前的已经不再是与吠舞罗一向不睦的青王,而是一根救命稻草,他说什麽都要抓住。因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走向毁灭,更不愿那个人死了都要背负上罪人的骂名。
任由越前的手紧紧抓着自己,指尖已深陷入肌肤掐得生痛,宗像就这麽抱着他,手掌抚着他削瘦的脊背沉默着。许久许久之后,等越前稍微平静点了,他低头望着被泪意染红的猫眼,轻轻叹了口气道:“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自动辞去王位,那样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消失。不过……”
“不过什麽?”疑问脱口而出之后,越前立即抿紧了嘴唇,因他已经猜到宗像要说什麽了。那个人是不会辞去王位的,至少在现阶段不会。因那个人,那个对氏族羁绊看得比谁都重要的人,是一定要留着这份力量去十束报仇的,任何人劝都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往死路上走了吗?
“越前。”看着突然黯淡下去,甚至涌动出绝望的猫眼,宗像咬了咬牙,哑声道:“你已经看到王权爆发所带来的后果了,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选择。如果周防再执迷不悟的话,那麽在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他。这与私人恩怨无关,请你理解。”如果可以,他不想说出这麽残酷的话,但他相信眼前这个聪明孩子是懂他的意思的。
“不,一定还有办法的。”在接受了现实之后,越前显得异样平静,缓缓放下抓住宗像的手。低头默默想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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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尊力量失控之前抓住杀人凶手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了?”
眉心微微一蹙,宗像抬手拭去越前眼角挂着的一滴晶莹,低低叹了口气,道:“哪有那麽简单,先不说我目前所有掌握的证据都直指另一位王权者,就算我抓到了他,周防肯定是要动手的。能够杀死王的,只有王,但弑王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现在的状况承受不起这样的负担,一定会暴走。”
从宗像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希望,越前用力摇摇头,眼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定,道:“那就是还有回转的余地。”说到这里,他眉心一蹙,用力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望着宗像道:“宗像先生,不,青王,我可以请求你吗?请你帮忙找出杀死十束先生的凶手,无论什麽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只要能让尊不死,什麽都可以!”
望着眼前这个看似纤弱,却有着坚定眼神的少年,宗像在那一瞬间有些许恍惚,不由自主的抬手轻轻抚摸他致的面孔。他很想答应,但话到嘴边时却变了语气,淡淡的道:“是吗?如果我要离开周防尊来scepter4,留在我身边,你也愿意吗?”
王权者与王权者之间从来就不可能是亲密的战友关系,意气相争乃至死斗都是正常的,而他一向是个计较付出与回报的人。更何况,凭什麽要他尽心尽力,周防尊却在牢房里呼呼大睡,最后还能把眼前这孩子拥入怀中?他看着不爽!
听了宗像的话,再看着那双突然就冷淡下去的眼,越前脸色变了变,把嘴唇抿得泛白。良久的沉默之后,他轻轻点点头,道:“我答应你,但我也有要求。我留在你身边,但不加入scepter4。另外,调查凶手的事,我也要参加。”
“那就这麽说定了,等下你就跟我回去,不用再回吠舞罗了。”没有忽略琥珀色的猫眼里飞闪过的那抹凄惶,宗像忍了忍,道:“我答应过你的,带你来这里之后就让你去见周防,现在就走吧。”
宗像信守了他的承诺,在将越前带回scepter4之后便直接带他去见了周防。周防仍像往常一样面朝里安安静静的侧躺在简单狭小的床铺上,而看他大冬天的也就穿了件单薄的t恤,越前虽然知道他是赤王体质不会寒冷,可心里依然有点难受。不过相比难受,之前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愤怒不爽终于在此刻爆发了,也不管宗象是不是已经走远,他大步冲上去对着那宽阔的后背就是狠狠一拳。
“啧!”好眠被扰,周防有些不耐烦的低咒了一声,挠着凌乱的红发慢慢转过身,在看到怒气冲冲的猫眼之后微微一楞,皱眉道:“你怎麽来了?”
“我怎麽就不能来了?你以没你在我就不能想办法进来了吗?”恨恨瞪视着周防,在看到他手上和脚上粗重的铁炼时,越前的火更大了,伸手用力撕扯着铁炼,嘴里骂骂咧咧的低吼道:“你好歹也是一位王权者,这样子不丢脸吗?”
被越前骂得有点哭笑不得,又怕他乱用力气会伤到哪里,周防只得紧紧捉住他的手把他拉坐在身边,也不吭声便对着抿得泛白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好多天不见他了,想得有点抓狂,此时见了自然要先平复一下。
就在被周防吻住的同时,越前也抬手抱住他的头,不甘示弱的吻了回去。两个人就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搏力,唇舌放肆纠缠着,谁也不肯让步,就算呼吸困难了也只是稍微松开换口气,紧接着又吻到了一起。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结束时越前的唇已红如血,微微肿起。轻轻舔着有些生疼的嘴唇,越前皱着眉,低声嚅嗫着抱怨道:“就知道咬人,像狗一样。”
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周防双手不便,用前额蹭了蹭越前的脸,一脸轻松的把头放在他腿上,仰躺下来。而盯着这张与平时一般无二的脸,越前完全看不出他是否真处于力量失控的边缘,有些困惑了。细细的看了周防许久,他开口道:“宗像先生说你的威斯曼偏差值已接近极限了,是怕暴走才主动进来的,是这样吗?”
“他跟你说的?”赤红的瞳微微一眯,周防既不承认也不否定,突然抬起手在越前额头上狠狠戳了一下,皱眉道:“你傻啊,他跟你说什麽你就信什麽?”
“哎?”被周防狠戳了一下,越前楞了楞,揉着被戳到的地方低头嘟哝道:“那你什麽愿意被他抓了,还被关在这里?越狱你不懂吗?住在这里有家里舒服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在别人的地盘怂恿我越狱?”好笑又无奈的望着正琢磨算计的猫眼,周防轻叹了口气,坐起身把越前拢在怀里,凑到他耳畔低声道:“无色之王的目的不是十束而是我,我不露面他一定会有所动作,我在等他上钩。”
听周防一句话就解释了全部,越前疑惑的看了看他,道:“就这麽简单?”
“没你想那麽复杂就是了。”淡淡的应了一句,周防在小巧致的耳垂上磨了磨牙,发出一声不悦的轻哼:“知道了就乖乖回去,别一天到晚和宗像那家伙混在一起,小心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转脸默默望着周防,见他一副不想再谈了样子,越前张了张嘴但什麽也没说。弯腰从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塞到周防手里,他沉默一会儿轻声道:“既然你是要调查无色之王,那麽我也要参加,你不准阻止我。”
喝了口酒,周防想了想没有拒绝,因他清楚拒绝了也没用,这倔强的小孩仍会一意孤行。“那就跟着草剃,小心一点。好了,回去吧。”
“嗯,我回去了。”慢慢站起身,越前仍盯着慵懒的赤瞳,眼底带着一丝不舍。突然伸出手捧住周防的脸,凑过去用力咬了一口薄抿的嘴唇,哑声道:“别骗我,尊。你说过的,我们要一起替十束先生报仇。”
目送越前在说完这一句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周防眼中那一抹慵懒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复杂。这个感觉出奇敏锐的孩子,是察觉到什麽了吗?
而越前在快步离开牢房之后又朝前跑了一小段,才像力气尽失般的靠缓缓坐了下来,死死咬着嘴唇。因有宗像的提醒,他刚才仔仔细细感受了一下那个人的力量,果然是不同于以往的狂暴。那个人的红,一向是耀目而温暖的;可如今这依然夺目的红,却有了一丝败毁灭的气息。不说,是怕刺激到了那个人,所以配合着他演了一场戏。
宗像没有真正离开,而是等候在地下监狱的入口处,听到越前的脚步声之后,他缓缓走了过来,垂头望着悲伤又强行克制的琥珀眼眸。没有出言安慰,他只是伸出一只手,淡淡的道:“走吧。”
没有握住这只手,越前自己站了起来,转身低着头道:“我答应过你的,不会




[网王All越]无限可能 分卷阅读19
食言,但你答应我的,也请做到。”
虽然对方没有说得很直白,但他明白是什麽意思,只是有点不解什麽这位连面都不曾多见几次的青王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他没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唯一能出卖的,只有自己。
第一卷:王的世界(12)
和青王相处的日子,事实上没有越前想象的那麽难熬,因除了要求随时陪伴之外,宗像没有更过分的要求。渐渐的,越前对他没有像初到scepter4时那麽冷漠了,偶尔在宗像工作闲暇时陪他喝杯茶,或者站在他身边看他玩玩拼图。
只不过,越前再也没去看过周防了,一方面是担心周防会起疑心,一方面也是因某一天和伏见猿比古碰面时,对方带着古怪的神色问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想要追随两位王权者,你会不会感到辛苦?”
追随吗?不,他从不认自己是在追随任何人,就连那个人,他也只是陪伴。追随永远都是站在被追随者的身后的,他想要的却是和那个人肩而行。那个人被关在scepter4的监狱里,那麽他就留在scepter4的总部,不管回吠舞罗和草剃道别那天,八田美是怎麽痛斥他的。
蜷缩在宗像办公室的沙发上,越前静静的望着窗外,默默计算着时间。他有一种奇妙的预感,距离这件事结局到来的那天,已经不远了。
就在越前沉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伏见出现在门口。先对越前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睹,他转眼望着宗像,正色道:“室长,无色之王的位置已经确定了,他正由夜刀神狗朗陪着前往一个体育场,我们是否立刻行动?”
“让淡岛带队先过去,我随后就赶过来。”仍盯着桌面上完成了大半的拼图,宗像淡淡吩咐了一句,等伏见关门离开之后他才起身慢慢走向越前,道:“你要去吗?我答应过你只要是无色之王的事都不会隐瞒,如果你想去,就准备一下跟我出发。”
“我去。”握住宗像伸来的手借力站起,越前望着他,微微皱了皱眉,道:“如果抓到无色之王你会怎麽做?要杀了他吗?你说过弑王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吧。”
听了越前的问题,原本正回身去拿佩刀的宗像脚步微顿,转头望着他,突然轻轻笑了笑,反问道:“你在担心我吗?”见越前楞了楞露出些许羞恼,他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漠然道:“我似乎没有杀他的理由,所以不用担心了。”
瞪着修长削瘦的背影,越前低哼一声,带着些许不自在快步走向门口,一边走一边嘟哝道:“谁会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滥杀无辜被雷劈,先提醒一下而已。”
拿了佩刀放在腰间,宗像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将手轻轻搭在越前的肩膀上,带着他朝前走的同时用缭绕着些许沙哑的语气轻笑:“怕我被雷劈还是怕我滥杀无辜?如果要我选,我选前者。”
等宗像和越前冒雨赶到体育馆的时候,由淡岛世理率领的scepter4成员正被对方带入幻境中不知所措。见此情景,宗像示意越前在原地等候,自己缓步上前。目光在两人一猫身上流连而过,最终锁定那只正被银发少年抱在怀中的猫,他唇角勾起一丝冷淡的弧度,眸光一凛,抬脚轻轻一踏。
然后,他不再多看一眼被识破之后变回少女模样的白猫,径自道:“原来如此,是有未知的权外者干涉。能以自身中心将力量扩展至特定范围,同时对置身其中的人介入操纵其感官和认知,这能力实在太危险了。”缓缓抬起手,眼前的幻境顿时消失得无隐无踪,他们仍站在被照明灯照得雪亮的体育场馆内。
打从宗像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紧盯着他的黑发男子似乎不打算就此束手就擒,回头低声吩咐银发男子和少女找机会离开之后,他替两人打开一个通道之后将手缓缓放到佩刀上。而看他这副全然戒备的样子,宗像冷冷一笑,依然用平缓的语气道:“名刀‘理’,前代无色之王三轮一言的爱刀,你就尽管用它来与我一较高下吧。”说到最后,他的话语中已带起了不加掩饰的嘲弄,就像在嘲笑对方不自量力一般。
那黑衣黑发的男子似乎受了刺激,也不拔刀直接冲上来就对宗像拳脚相向。但他明显不是青王的对手,几次交锋之后脸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紧接着头也被宗像一只手抓着提了起来。不过那男子也的确很硬气,无论宗像怎麽嘲弄他就是不愿拔刀,即使一次又一次被打倒在地。
最后,他被宗像一脚踏着脊背上,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而面对男子狼狈的模样,宗像脸上仍带着那种冷淡又嘲弄的浅笑,慢慢的道:“夜刀神狗朗,那位少年就是你目前服侍的主子吗?无色之王,位居第七位,也是最弱的王。虽然其存在本身称不上强大,却是能左右王之间实力均衡的一张鬼牌,也就是我最应该防备的人,就是那个少年,对吗?”
看着宗像虽然笑着但丝毫感觉不出笑意的样子,站在远处的越前朝前走了几步,似乎想要说点什麽。可就在这时,体育馆内所有的照明灯突然熄灭了,那个刚才已经逃离了的银发少年又回到了场内,在黑暗中浑身上下缭绕着一抹明亮的银色光芒。一柄被银光缭绕着的剑从他手中慢慢升空,越变越大,最后悬浮在他头顶,让在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微微错愕的瞪大双眼,越前久久凝视着被包裹在银光中的巨剑,却始终看不清那剑的真正模样。一种违和感充斥在心头,他眼中带着一丝困惑,因他始终没有从这柄突然出现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里感受到那种王权者强大的气息。
看看剑,又看看那个和出现在十束留下的影片里的杀人凶手一模一样的少年,越前想了想,开始转头在四周寻找那位能够变成白猫的少女。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少女的身影,他恍然大悟这,应该又是一个骗局吧?刚才不是说过那个少女有介入和操纵他人感官和认知的能力吗?但什麽其他人都没有发觉到这一点呢?
刚想出声提醒宗像,可话还未出口,被宗像踩在脚下的黑衣男子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拳重重砸在他清俊的脸上,砸飞了他的眼镜,紧接着一转身便朝出口通道跑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记忆里似乎从未见过宗像如此狼狈的模样,越前有点想笑,似乎又觉得人家刚挨了揍自己笑出来不太好,毕竟还有好多scepter4成员在场,也该给对方留点面子。一步一步走过去,弯腰捡起掉落在草坪上的眼镜,越前走到宗像面前,借着一丝微弱的光似笑非笑望着微微肿起的俊脸,轻哼道:“太自负了,到教训了吧?”
“是啊,让




[网王All越]无限可能 分卷阅读20
你看到这一幕,稍微有点丢脸。”宗像也算是大度了,没有恼羞成怒,眼里带着些许苦笑。其实稍微想一想就该知道是那个少女搞的鬼,只不过一切出现得太突然,他一时没有防备。
低头用衣角擦掉镜片上的水渍,越前把眼镜递过去,微蹙着眉道:“不知道什麽,我总觉得杀死十束先生的应该不是那个人。不对……是他,又不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越前的表情有些苦恼,因他不相信这世界上真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看着那个银发的少年,他又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接过眼镜戴上,回头示意淡岛先带人回去,宗像低头静静望着越前。在一片昏暗的环境里,他依然看得见琥珀色的猫眼一片清澈,稍微沉吟了一下道:“夜刀神狗朗是前任无色之王的弟子,能够被他追随的只可能是王权者。”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就是感觉这里面有问题。”认真想了好一会儿依然没能理出个头绪,越前有点不耐烦了,转身道:“困了,回去睡觉了。”
知道继续讨论下去也没什麽结果,宗像也就不再多说,和越前一起肩往回走。抬手揉着仍有些刺痛的脸颊,他道:“回去还要麻烦你帮忙上点药,不然明天消不了肿。”
“活该,谁叫你那麽自负,那麽明显的骗局还要一脚踩下去。”抬头看了一眼宗像有些懊恼的双眼,越前突然笑了,眯着眼道:“可以给你提个建议吗?”
微微挑眉,宗像眼里飞闪过一抹意外,还没说话,又听见越前用憋着笑的声音继续道:“就是,那个,你们每次准备打架之前能不能不要说谁谁谁拔刀之类的废话,挺傻的,我很早之前就想对你说了。对了,尊也说每次听到一大帮人所这个就想烧了你们。”
回想周防说这话时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越前说到最后时已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而看着那极难见到的灿烂的笑脸,宗像不知何心中涌起一阵没由来的冲动,上前一步伸手扣住他小巧的下颌,俯身对着俏皮扬起的唇瓣吻了下去。
惊诧于彼此唇瓣贴合那一瞬间的美好,他不顾越前微微怔楞后的挣扎,死死将纤瘦的身体勒在双臂间,放肆在柔软的嘴唇上辗转。那一刻,宗像在想,也许他早就想这麽做了,忍到如今也算到了极限。每一次听到越前提起周防时就会生的不悦和烦躁,应该就是在嫉妒吧。嫉妒同样身王权者,何周防尊能拥有的,他却没有。
用力推拒不断迫近的结实胸膛,越前眼里闪动着羞恼瞪视着近在咫尺的褐色眼眸,好不容易等到唇上的压力减轻了,他连忙一仰头躲了开去。抬手掩住还要凑过来的嘴唇,他轻喘着怒道:“你干什麽?放开我!”
嘴唇贴着越前的掌心,望着羞恼与惊惶交织的琥珀猫眼,宗像不再逼迫但也不后退,就这麽深深的看着他。许久之后,他缓缓抬手拉下越前的手握在掌心不放,哑声道:“我不会放的,既然有胆子招惹我,你就要承受这个后果,越前龙马。”略微一顿,他俯身凑到越前耳畔,低低的笑道:“其实你就算不承认,但你也有些喜欢我吧。”
在宗像呢喃般的低语声中愕然瞪大了双眼,越前嘴唇颤抖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反驳的话。如果宗像不说,这是他始终不肯面对的问题,相处了这段时间,他对这个一直照顾,甚至有点不问理由宠着他的人的确有好感,但不可以这样的,他知道。
看着越前渐渐苍白的面孔,宗像微微皱了皱眉,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那叹息声里有不甘,也有失落,但最后他还是淡淡的说道:“算了,我不逼你,一切等到这件事结束再说吧。你不用害怕我会对你或周防做点什麽,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默默跟在宗像身后,越前慢慢朝前走着,突然又听到对方问他:“如果周防尊死了的话,你是否就能接受我了?”
用力抿了抿唇,越前抬头望着仍在不紧不慢朝前走着的宗像,倔强又坚定的回答道:“尊不会死的,我一定不会让他死的,不管付出什麽代价。”
第一卷:王的世界(13)
就在宗像下令大力追查无色之王行踪的同时,越前倒是先凭借他那莫名其妙的直觉率先找到了他们,在一所位于东京郊外很偏僻的,无人居住的小屋里。
站在小屋门口,面对将刀刃架在自己肩膀上,距离颈部大动脉仅一指距离的夜刀神狗朗,越前毫无惧色,双眼直直望着站在不远处满脸困惑的银发少年,道:“我是一个人来的,想找你问一些问题。”
“你不是scepter4的成员吗?有什麽事需要问我们?”夜刀神对越前还有点印象,因那一晚和青王交手时,他曾注意过这个站在青王身后不远处的墨发少年。而且,他隐隐觉得那时的青王无论怎麽攻击他,都始终在保护着这个少年,他曾经尝试过冲过去,却失败了,而后就感觉青王的进攻猛烈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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