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All越]无限可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毒毒sama
“闭嘴,塞巴斯蒂安!”身高永远是少年伯爵心中的痛,此刻被执事这麽一提,他立即投过去一道怒意十足的眼刀。不过立刻的,他就明白了执事这番话背后的意思,唇角也微微一扬,目光在少年脸上流连的片刻,淡淡的哼笑道:“你的意思是……呵……那倒是挺有趣的。”
不等主人吩咐,黑衣执事已抱起了少年朝马车走去,把他安顿在座椅上,又请伯爵上车,他这才坐回驾驶位上,双手一抖绳朝不远处的凡多姆海恩庄园疾驰而去。
因带回来的少年身上无外伤,再加上恶魔执事的保证,伯爵没有召家庭医生前来,而是把他带到一间客房中,自己则坐在床头拿着镜子来回比对和少年的长相。越是看,他就越觉得满意,蓝宝石般的眼里兴味也越发浓厚。
他,夏尔凡多姆海恩,一个游走在黑夜与白天中的邪恶贵族,一个被称作“女王的番犬”的人,有时候的确需要一个替身的存在。不是怕死,只是认有这麽一个人替他去做某些事情,他会更加如鱼得水。所以,这个少年,他决定留下了。
“少爷,您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哦。”端着新出炉的巧克力蛋糕和热气腾腾的锡兰红茶走进客房,见夏尔抱腿坐在窗台上,唇角带着一抹算计的笑容,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调侃了一句,放下手里的托盘,走到床边弯腰探查少年的情况。
端起红茶慢慢喝了一口,夏尔半眯着漂亮的宝石蓝眸子,目光也落在少年脸上,道:“呐,塞巴斯蒂安,你说他的灵魂不完整是怎麽回事?”
“这个麽?”稍微思考了一下,黑衣执事缓缓解释道:“具体是什麽原因我无从得知,只知道他的灵魂是从本来的灵魂中分离出来的。因灵魂不完整,他在某些方面可能会有欠缺,比如从前的记忆全无什麽的。”
“会是傻子吗?”听了执事的话,夏尔微微皱眉,看向少年的眼光也变得挑剔。他不是一个有多麽好心的人,如果只是救了一个傻子回来的话,那就不是那麽值得高兴的事了,虽说傻子也傻子的用途。
“这个麽,少爷等他醒过来之后可以亲自确认一下。”抬起一根手指示意夏尔噤声,塞巴斯蒂安不动声色的朝躺在床上,睫毛微微颤动的少年指了指,眼里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就在他们谈话间,昏睡中的少年已经醒了。绵长的睫毛一阵颤动之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琥珀色的眼眸茫然四顾。看到站立在床前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他吃力的撑起软绵绵的身体坐起身,轻声问:“你们是谁?”
初醒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虽说声线不尽相同,但见少年眼眸里那丝灵动,夏尔还是很满意,至少不是傻的。上前一步,他微微挑起下颌望着少年,道:“我是夏尔凡多姆海恩伯爵,这是我的执事,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你呢?还记得名字吗?”
“我叫……”低头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少年皱了皱眉,道:“越前龙马,这应该是我的名字,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果然是因灵魂不完整的原因吗?回头和塞巴斯蒂安对视了一眼,示意对方来替少年解释,夏尔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开始享用自己的下午茶。得到夏尔的暗示,黑衣执事上前一步,对少年微笑道:“那麽我们就叫你一声越前吧。越前,你昏迷在路上,是我家少爷救你回来的。如果你想不起任何事情了,那麽就请在凡多姆海恩庄园住下来吧。”
看看执事那双笑得温和的暗红眼眸,又朝不远处的夏尔看看,越前垂下眼不说话,沉默了许久之后摇摇头道:“虽然我什麽都想不起来了,但我觉得你们都不是我想找的人,还是不要了。”
“这麽说来,你也想不起来自己要找什麽人了吧?”不被拒绝而气馁,塞巴斯蒂安笑得异样温和,声音里带着一抹诱惑继续道:“我的主人是一位伯爵,拥有很多的人脉,也许他可以帮到你哦。”
听了自家执事的话,正在享受甜点美味的伯爵发出一声嘲弄般的嗤笑,抬头对上写满疑问的琥珀猫眼。稍微沉默了一下,他咬着叉子道:“塞巴斯蒂安说得也没错,只要你跟着我,必定会见到很多人。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垂头看看自己身上单薄的衣物,想来想去目前似乎也只有这麽一个办法了,越前微蹙着眉看向那只蓝宝石般的眼眸,困惑的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啧,还是挺聪明的嘛,完全不象是灵魂缺失的人。这麽想着,夏尔走到床沿,单手撑着柔软的被褥凑过去,对越前低声哼笑道:“我要你成另一个我。”
在这双眼睛睁开之后,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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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只要塞巴斯蒂安稍稍做点手脚,瞒住大部分人是有可能的。然后,他就可以让这个少年替自己做许多不愿意去做的事,比如上舞蹈课什麽的。
成另一个他?好惊讶的看了夏尔一眼,越前眼里的困惑更深了。但看着那只虽然在笑却没什麽笑意的眼,他能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稍微想了想便道:“如果这是你帮我找人的代价的话,那就这样吧。不过,能不能让其他人相信,我不能保证。”不知道什麽,他有一种很奇妙的直觉,那就是眼前这位伯爵和他身后的执事虽不是他要找的人,却一定能帮他找到。所以,他决定留下来了。
对越前的回答很是满意,夏尔眼里的笑意深了一些,转头对黑衣执事道:“那麽,训练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塞巴斯蒂安。等一下你带他去见一见他们四个。”
“是,少爷。”弯腰送上有礼的一鞠,塞巴斯蒂安含笑望着夏尔,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您该不会是想要越前今天下午就开始融入您的角色吧?”
原本已经准备离开了,听对方这麽一问,夏尔脚下一个踉跄,回过头时眼眸里已带上些许的羞恼,微怒道:“越快越好,你不知道吗?”真是的,有时候还真觉得这个恶魔有点烦人,说得这麽隐晦,不就是在提醒自己,今天下午有一堂舞蹈课吗?
默默坐在床上看着两人打哑谜,等夏尔摔门而去之后,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对仍留在房间里的塞巴斯蒂安道:“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们,就不要浪时间了。”话音一滞,望着单膝跪地替自己穿鞋的执事,他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身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怎麽可以让主人的替身亲自做这些事情呢?”很快替越前绑好了鞋带,黑衣执事笑眯眯的站起身,拿着准备好的衣物一边替越前穿,一边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少爷很看重你,我自然也不可以让他失望。”
也许是靠得太近了,越前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猛的扭头直勾勾望着对方的脸。他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这种感觉,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是他觉得眼前这位执事,不是人!这种感觉在方才那位伯爵靠近时已经出现,隐隐约约的,现在则是无比的强烈。
“你……”稍微犹豫了一下,越前不动声色朝后退了一步,嚅嗫着不知道怎麽说出口。
似乎看出了越前想要说什麽,黑衣执事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依然不紧不慢替他扣着扣子。直到把越前的仪容打理得满意了,塞巴斯蒂安这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淡淡说道:“你的直觉很灵敏,越前。不过你不用担心,有主人的狗是不会轻易伤人的。”
一下就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越前抿了抿唇,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需要去打听,所以只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而且他还有另外一种感觉,他不会在这个庄园里住得太久。
“真是个聪明又乖巧的孩子呢,真希望你和少爷能够好好相处,他一个人其实是很寂寞的。”微微笑着摸了摸越前的发,塞巴斯蒂安转身打开门,道:“然后,也就请你多包容一点他的任性吧,毕竟他也还是个孩子哦。”
第二卷:那个死神(2)
当深刻体会到塞巴斯蒂安对自家主人的评价时,越前已在凡多姆海恩庄园住了一月之久。夏尔凡多姆海恩的确是个任性的主人,虽说很多时候他都表现出超乎于年龄的成熟冷静,但当他任性起来时,的确是很难让人招架的。
不过好在越前与他年龄相差不大,很多时候当他是个小孩子,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所以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双方的感觉都还不错。再加上塞巴斯蒂安是个很好的导师,只要稍微用心去模仿,两个人的差别不是那麽明显,不是亲近之人几乎是看不出来了。
经过几次互换身份的尝试之后,夏尔对越前很是满意,也就放心的带着他前往伦敦,参加每一年在这时开始的交际季。夏尔来到伦敦还有另外一项使命,那就是替伊丽莎白女王调查妓女连续被杀事件。在夏尔的计划当中,他可以全力调查杀人凶手,而越前则可以代他出席各种无聊的交际舞会,哪怕越前什麽都好,就是跳舞跟他跳得一样烂!
不过很可惜,夏尔自认完美的计划刚一抵达伦敦别墅就被无情的封杀了。因,他在这里遇到了两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一个是上海青帮在伦敦的负责人刘,另一个则是他的阿姨,母亲的亲妹妹,红夫人安洁丽娜达雷斯。这两个人,一个以调戏他乐趣,一个则是半点长辈的形象都没有,满嘴的黄腔也不管唯一的侄子尚未成年。
刘和红夫人带给夏尔的打击还不止这一点,更致命的是他们一眼就分辨出了他和越前谁是本体,谁是替身。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不是越前模仿得不好,而是夏尔你演得太假,白白浪了越前这麽相似的面孔。
面对这样的评价,夏尔自然是不满的,所以在案件调查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带着越前据说算得上朋友的人,一个在伦敦经营殡葬用品的人。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个人姓什麽叫什麽,知道他的人都只会用他经营的小店名字叫他葬仪屋;而他则自称小生。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刘和红夫人的评价不服气,当夏尔带着越前以及一行人抵达葬仪屋店门口的时候,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转头对打扮得和自己无差别的越前道:“你进去试试吧,让塞巴斯蒂安陪你一起进去。”说完,他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我就不相信了……”
夏尔不相信什麽,越前也懒得问,不外乎就是不相信每一个人都能看出彼此之间的区别。这一刻,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要找的那个人,就在这间毫不起眼的小店里。
默默对夏尔点点头,越前推开小店紧闭的门,同塞巴斯蒂安一起跨入光线昏暗的小店,再返身把门关上。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光,他开始仔细打量这方黑乎乎的空间。没有人,一口挺大的棺材靠立在一边,另外还有几口尚未完工的凌乱摆放在地上,再有就是几个摆满玻璃瓶的柜子,里面装着什麽完全看不清楚。目光最后落到角的蜘蛛网上,越前嘴角不自觉一抽,然后在塞巴斯蒂安的示意下叫道:“在吗,葬仪屋?”
连叫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就在越前用目光询问黑衣执事要不要离开的时候,那口着的棺材里出来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诡异得越前浑身的汗毛都快起来了,循声望去时,只见严丝合缝的棺材板不知什麽时候被推开了,一只生着长长黑色指甲,皮肤却很白晰的手从缝隙间伸了出来。
鬼?用力吞咽了一下,越前强忍住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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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惊愕,倔强的不肯后退一步,就这麽直直望着慢慢被推开的棺材。等到棺材板被推到可以看到那手的主人时,他看到了一张被遮掩在长长银灰色发下的脸。那一刻,在昏暗的屋子里,越前几乎以自己生错觉了,因他看到那双被刘海覆盖得严严实实的眼睛竟然闪烁过一道绿光。
“我想差不多也是该来了。欢迎光临,伯爵,终于想要进小生我特制的棺材了吗?”伴随这语调诡异的声音,棺材板也被推开了大半,那人终于出现在了越前的视野里。
那个人,姑且应该算是人吧。越前看到那个站在棺材里,唇角高高扬起的人头戴一顶有些古怪的黑色礼帽,穿着一身长长的黑袍,从左肩到右腰系着一块灰黑色的布,装束和这个时代所有的葬仪人没什麽区别。可就是在这个人身上,越前感觉到的不是活人的气息,而是一身死气,非常浓郁的死气。
就在越前强忍恐惧上下打量着葬仪屋的同时,葬仪屋也从棺材里跨了出来。看到越前,他突然住了笑声凑近一些细细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充满惊讶的“咦?”。直起身体之后,他真的不笑了,抬手按住越前微张的唇,用很肯定的语气道:“你不是伯爵。”
屋子里又传来一声轻笑,这一次发出笑声的是越前身后的黑衣执事。而随着他的笑声,紧闭的店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一脸不爽的夏尔带着刘和红夫人大步走了进来。
“这才是真正的伯爵嘛,你从哪里找来一个和你这麽像的小娃娃的?”见了夏尔,葬仪屋又笑了,声音也恢复了那种怪异的语调。可他分明还是在看着越前,即使双眼被头发挡住了,越前依然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判研的目光。
“先别说这些无用的,我有话问你,葬仪屋。”不理对方的调侃,夏尔径直在一口棺材上坐了下来。
伸手虚虚掩住夏尔的嘴,又朝越前看了一眼,葬仪屋咧嘴笑道:“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来意。那可不是能够面向大的客人,小生我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目光微微一闪,夏尔不动声色的道:“我来就是要问这件事情。”
嘻笑着摇摇头,再靠近夏尔一点,葬仪屋用长长的指甲戳着他的脸颊,低笑道:“小生的规矩,伯爵你是知道的吧。”见夏尔脸色突然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他又笑了几声,转头对着越前的方向,道:“不过呢,今天小生就不问你要顶级的笑话了,小生要他。”
蓝宝石般的眼眸里透出一丝狐疑,夏尔转头看了看满面困惑的越前,又回头看看不象是在开玩笑的葬仪屋,微蹙着眉道:“他是人,不是货物,我不打算拿他当成是这个问题的代价。”
“这样啊?”慢慢直起身走到越前身边,黑色的指甲在琥珀色的猫眼下轻轻滑过,一直滑到微挑的眼角才停住,转头对夏尔笑道:“怎麽办呢?小生难得遇到一个很有眼缘的人,伯爵不肯割爱,那怎麽好呢?”
似乎看出夏尔其实很难,一方面想要得知关于杀人凶手的消息,另一方面又不想把自己当成货物一样送出去,越前心中浮起微微的暖意。毕竟,这个少年伯爵是有记忆以来一直对他不错的人,他不想对方因自己而拿不到想要的情报。更何况,他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如果留在这里的话,至少可以从这个人嘴里知道自己的从前了吧。带着这样的想法,越前抬头看向夏尔,对他微微点头道:“没关系的,我留下就是了。”
“越前?”皱眉看了越前好一会儿,夏尔似乎明白了他的坚持,也就不再说什麽了,只转头对笑眯眯的葬仪屋道:“那就这样吧,现在可以说了吗?”
要求被满足了,葬仪屋显得很高兴,安排所有人都坐在棺材板上等待之后,他亲自去泡了茶,然后开始告诉夏尔一些关于死者的内容。对案件本身没什麽兴趣,越前坐在屋子的角落里,反反复复看着手里怎麽看都象是个烧杯而不是茶杯的杯子,有点不敢喝杯子里用袋泡茶泡成的茶水。毕竟,在这种到处都透着死气的地方,他心里有点凉凉的,怎麽都不明白什麽要找那个古怪的家伙。
能提供给夏尔的情报不算多,葬仪屋很快便说完了,紧接着便开始赶人。难得看到葬仪屋如此反常的样子,夏尔在离去前对越前投去复杂的一睹,转身离开。越前是个沉默少言的人,相处这些日很少能看到他表现出想要什麽,不要什麽,所以他基本已经猜到了,葬仪屋就是越前要找的那个人。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不大的店面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与诡异,越前抬头望着坐在身前的棺材上,不说话只是静静面对自己的葬仪屋,想了想率先开口问:“你认识我吗?”
唇角微微一扬,葬仪屋轻笑一声,道:“小生还没先问你,倒是被你的问题难倒了。你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小生该怎麽回答呢?”
“我叫越前龙马。除了这个名字,我什麽都不记得了。”有点紧张,又带着一丝希望,越前不由自主的睁大双眼,直勾勾盯着厚重的刘海之下应该是眼睛所在的地方,接着道:“可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是我要找的人,你难道不认识我吗?”
在越前满含期盼的目光下摇了摇头,葬仪屋低低的笑道:“小生从来不认识叫越前龙马的人哦。”
这下,越前真有点急了。经过那麽多周折才到这个人,他怎麽可能被一句轻描淡写的不认识就打发了?将手里的烧杯重重顿在棺材板上,他跳下来快步走到葬仪屋面前,皱眉问:“如果你不认识我,那什麽要留下我?”
“那是因,小生对你很感兴趣嘛。”唇角依然微扬着,抬手在白晰致的面孔上摸了摸,葬仪屋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琥珀猫眼,忍不住又一下一下的在微挑的眼角轻抚。是嘛,一个灵魂都不完整的人,他想不感兴趣都难。
眼瞧着原本充满希望的猫眼在自己的回答下一点点黯淡下去,葬仪屋也不多说了,直接站起身道:“好啦,既然你已经是小生所有了,那就先带你去找个房间吧。”朝前走了几步,看越前仍低头站在原地没有跟上的意思,他转头笑道:“还是说你想跟小生一样,睡在棺材里?”
“不要!”一想到自己像个死人一样躺在棺材里,越前没由来的感到脊背一阵发麻,也来不及去希望落空而失望了,忙快几步跟上葬仪屋,随他绕过一条厚厚的黑布帘子,穿过一条短短的走廊,走到一扇虚掩的门前。
门的后面是一个整洁的房间,阳光从两扇玻璃窗上透进来,照亮了整个屋子。屋子一头的中间摆着一张美的雕花大床,虽然被褥都是黑色的,但不妨碍它们看起来就觉得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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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对着大床的另一边贴放着一个大书柜,里面摆满了没有书名的书籍。再加上一个摆在窗子下面的矮柜,这就是房间里所有的物件了。很简单,但很适合居住,这就是越前对这间屋子所有的评价。
葬仪屋就靠在门边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等越前打量完了,他指指走廊的尽头,道:“浴室和洗手间都在那边,以后这个房间就给你,要爱惜使用哦。”
“谢谢。”很难想象葬仪屋这麽一个古怪的人居然拥有一间这麽漂亮的屋子,越前满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轻轻道了声谢。
“好啦,也是小生对你感兴趣嘛,不用道谢了。顺便说一句,柜子里的书,你可以随便看哦。”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葬仪屋转身又道:“跟着小生的日子不会无聊的,会比在伯爵那里还有趣哦,以后你就知道了。”
就在葬仪屋准备离开的时候,越前突然又叫住了他,用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语气嚅嗫道:“我怎麽称呼你?还是叫葬仪屋吗?”不知道什麽,他总觉得这个称呼不好,也不喜欢。
明明是一个很普通也很简单的问题,葬仪屋却是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露出那种招牌似的古怪笑容,转身走了。又过了一会儿,才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一个字:“修。”
第二卷:那个死神(3)
见面那一天葬仪屋曾经对越前说“接下去的日子不会无聊”,而这句话很快就被越前认可了。的确不会无聊,无论是谁每天都会面对一具或者几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血淋淋的尸体,都不会觉得无聊的,越前也不例外。他的确是不无聊了,他觉得恐怖!
葬仪屋似乎真对残缺不全的尸体很有兴趣,带回来的尸体都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有伤口的细细缝合好,死相狰狞的则认认真真化好妆,总之当这些尸体下葬的时候,都会呈现出安然睡去的模样。
每一天都会面对不一样的尸体,越前在几天之后渐渐麻木了。从一开始的回避到无视,再到葬仪屋处理尸体时坐在棺材板上看,他的进步有目共睹。渐渐的,他也不再好奇什麽葬仪屋的眼睛被又厚又长的刘海遮着还能实物,也能以平常的脸色仔细打量对方了。
敢平静面对之后,越前才发现葬仪屋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从右脸穿过挺直的鼻梁一直延伸到左脸,斜斜上挑,直到隐没在长长的灰发之下。且,越前还发现,除去古怪的行和这条狰狞的伤疤,葬仪屋的脸其实非常俊美。
不知道那双眼睛是什麽样的呢?又是一天坐在昏暗的店铺里,越前望着葬仪屋忙忙碌碌的身影,忍不住这麽想,然后不自觉的开口道:“修,我觉得你不去做外科医生真的是可惜了。”
“嗯?小龙马什麽这麽说?”原本还在新进来的女尸缝合腹部那条长长的伤口,听了越前的话,葬仪屋似乎来兴趣了,转头勾着唇角笑眯眯的问道。
“因你的手艺很好。”指了指那具躺在棺材板上的女尸,越前很认真的回答道:“那麽大的一条伤口,你能缝得那麽漂亮,去当外科医生的话肯定有很多客人。”
“哎呀呀,没想到小生这门手艺能够得到小龙马的称赞,小生真的很开心哦。”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刘海后的眼眸微微眯起注视着越前白晰致的面孔,葬仪屋道:“不过说起外科医生嘛,小生今晚决定带你去看看一位真正的外科医生,也是你认识的哦。”
有点疑惑的眨眨眼,越前头一歪直直盯着葬仪屋的脸,嘀咕道:“我也认识?我好像不认识什麽外科医生。”他之前的人际关系很简单,除了夏尔就是塞巴斯蒂安,再来就是凡多姆海恩庄园里的四个仆人,哪有什麽认识的医生?
高深莫测的笑笑,葬仪屋也不回答,转身拿了化妆品低头在女尸惊恐的脸上细细涂抹描绘,隔了好一会儿才轻笑着自言自语道:“但愿小龙马不要吓哭了才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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