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All越]无限可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毒毒sama
“我才不会被吓哭的,你还差得远呢!”不服气的嘟哝了一句,越前轻轻踢了一下面前的棺材,接着道:“还有,我已经十六岁了,伯爵才十三岁,我比他大。”
唇间溢出一声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宠溺的笑,葬仪屋低头看看面前的女尸,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道:“要是他知道我多少岁了,一定会吓哭的吧。”
虽然听葬仪屋说要带自己去见一个真正的外科医生,可当月亮初升的时候,被葬仪屋带到一个有着高高的烟囱的屋顶时,越前彻底傻了。小心翼翼的坐在陡峭的屋顶上,他探头探脑的看着四周,问:“我们到底是怎麽上来的?”
“不就是嗖的一下就飞上来了吗?”背靠高耸的烟囱坐着,把越前往身前拉了拉拢在臂弯,葬仪屋拿出一个骨灰罐子,从里面拿了一根狗骨头形状饼干塞在他嘴里,勾着唇角道:“坐好哦,掉下去小生可是不负责的。最多就是把你的尸体缝合的好看一点。”
“你怎麽就能做到嗖的一下就飞上来了?”嘴里叼着饼干,越前只觉浑身凉飕飕的,不自觉的朝葬仪屋怀里靠了靠,含糊不清的追问。饼干的味道明显不错,越前吃完一根之后自己又从罐子里掏出一根,至于什麽饼干会被放在骨灰罐里,他已经选择性的遗忘了。毕竟,他还能指望一个睡在棺材里,把尸体当玩具玩的家伙正常一点吗?
似乎对越前的反应很满意,葬仪屋摸摸他的脸,突然一根手指压在他柔软的嘴唇上,压低声音道:“嘘,我们要等的家伙来了,别出声,看就好。”
话音刚落,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不知从什麽地方高高跃起,落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的房顶上,稍微对峙了片刻又厮打在一起。怎麽看都觉得其中一道身影非常熟悉,越前眯了眯眼想要看个清楚,无奈那两个人动作实在太快,就算他一直紧盯依然看不太明白。
就在这时,葬仪屋的手指在他眼上轻轻一抹,凑到他耳畔笑道:“这下应该看得清楚了吧?”
的确,在那只手离开之后,越前觉得自己的视线一下子就清晰了,且能看到很远的东西,自然也就看清楚了那两个正在打斗着的人的脸。其中一个穿红衣服的,他不认识;但另外一个他就很熟了,那可不就是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塞巴斯蒂安吗?微微疑惑的皱了皱眉,越前转过脸望着葬仪屋,悄悄问道:“他们在干嘛?”
“打架呀,这还要小生解释吗?”揉揉越前的发,手背滑过白晰致的面孔,入手的一抹冰冷让葬仪屋把越前稍微抱紧了一些,低笑道:“要不要赌一下他们谁会赢?”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打架!那个穿红衣服的家伙是谁?”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对方高高扬起的唇角,越前顿了顿,道:“我赌塞巴斯蒂安会赢。”那个黑衣的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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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他一早就知道,甚至他还知道,那是一个恶魔。因对方经常说的那句话已经隐晦的表明了身份,只是一般人不会想到那个地方罢了。所以,他相信对方不会输。不过他也很好奇那个红衣人的身份,毕竟能和恶魔纠斗到这地步,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
一眼就看穿了越前在想什麽,葬仪屋捏着下颌轻轻笑道:“那家伙麽?他可是介于人类和神之间的存在,是死神哦。”
死神?好惊讶的望着那个红色的身影眨眨眼,越前不知道自己什麽这麽容易就接受了葬仪屋的解释,又轻声问:“死神不也是神吗?什麽你会说他是介于人类和神之间的存在?”
似乎很满意越前没有大惊小怪,葬仪屋笑得越发灿烂,可声音却是淡淡的:“虽然自称神,但充其量也就是个半神吧……”不等越前再继续追问,一把抱起他无声无息的跃到另一个屋顶上,指着一条小巷道:“小生说过要带你来看真正的外科医生吧,就在下面哦。”
顺着葬仪屋的手朝下看去,越前原本还漫不经心的眼猛然瞪大,纤瘦的身体一开始颤抖就没办法控制。在那条漆黑的小巷里,皎洁的月光之下正躺着一个红衣红发的女人,胸前巨大的伤口里鲜血汩汩而出。而他认识的那位少年伯爵就半跪在她身边,低垂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
难怪葬仪屋之前说是他认识的人,原来所指的竟是伯爵的亲阿姨,供职于王立伦敦医院的外科女医师红夫人!她是死了麽?什麽她胸口会浮起那一条条如同电影胶片一样的东西,那不停翻滚着的每一帧里不断闪现的人和事又是什麽?伯爵什麽又会在这里?葬仪屋何又知道?
努力吸着气平复心中强烈的震惊,越前转过头望着葬仪屋似笑非笑的脸,问出他目前最想知道的问题:“红夫人身上出现的像电影胶片一样的东西是什麽?”
“嗯?你看得见?”原本漠视着这一切的眼里飞闪过一抹惊讶,葬仪屋微微敛了笑容,深深注视着越前清澈的琥珀猫眼。那是死神和人类临死前才能看得见的东西,什麽这个灵魂残缺不全的孩子能够看见?这个孩子身上没有死神的气息,如果有,他早就发现了,也不会那麽感兴趣了。
“我不应该看得见吗?”困惑的眨眨眼,越前继续追问:“那到底是什麽?”
看得出越前的困惑不是假的,葬仪屋稍微沉默了片刻,干脆就什麽都说了:“人类在临死之前,生前所经历的一幕幕都会出现在眼前,而这些东西会被死神提取审判这个人的证据,俗称走马灯。”
“走马灯就是这东西吗?”很快便接受了葬仪屋的回答,越前盯着衣衫单薄的夏尔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转过头望着葬仪屋,目光微微闪动,轻声道:“修,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不过在这之前我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深知越前性格骄傲倔强,听他一说“求”字,葬仪屋微微勾起唇角,道:“说吧,小生和伯爵也算是朋友,更何况是小龙马的请求,当然会帮啦。”
回以一抹感激的目光,越前再次转眼看向夏尔,低声道:“我想你替红夫人好好拾一下,她是个爱美的人,一定不希望身上带着不美观的伤口上路的。”
着这句话,葬仪屋沉默的看了越前好久,突然低低的笑了。伸手在墨绿色的发丝上轻轻抚过,他点头道:“那麽,就按照小龙马说的做吧。”
第二卷:那个死神(4)
红夫人的遗容,葬仪屋打理得很仔细。胸前被死神镰刀切开的伤口也细密的缝合,扑上厚厚的粉后再也看不出痕迹。沾着血迹的凌乱红发被洗干净后用上好的梳子梳理成她生前的发型,因失血过而苍白的唇被涂上了最鲜的红,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未死去而是陷入了沉睡。
越前对葬仪屋的手艺很满意,从头到尾只站在他身边看着不出声,只是在红夫人的衣着问题上,他们发生了争执。越前认,红夫人一生最爱红色,她人生的最后一段也应该穿上这热情似火的色。但葬仪屋却坚持说,白色是纯洁的象征,红夫人应该穿着白色走向另一个开始。
这番争执持续了很久依然谁也说服不了谁,到最后他们只能选择折中的办法红夫人的衣着听从葬仪屋的,而红夫人所躺的棺材则任由越前用一朵朵鲜红的蔷薇铺满。但不管两人如何争执,当红夫人躺进透明的玻璃棺材时,她当真是极美的,就宛如沉睡在蔷薇花丛中的天使一般。
了最后送红夫人一程,越前特地去换了一身最正式的衣服,而葬仪屋依旧穿着他万年不变的黑色袍子,两人跟随运送棺木的马车一起前往教堂。
将红夫人的遗体安放在神坛前面之后,越前选择和葬仪屋一起站在教堂靠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前来吊唁的人们。夏尔还没到,想着昨夜半跪在红夫人面前那个纤细的身影,越前低低叹了口气,小声自言自语道:“什麽犯人会是红夫人呢?”
“嘘,在葬礼上,不可以再提别人生前的错事,这是对死者的尊重哦。”手指轻点越前的唇,葬仪屋用似笑非笑的声音提醒道:“小龙马跟小生在一起这麽久了,居然不知道这个,小生可是很伤心的。”
很想反驳葬仪屋说:你那高高扬起的嘴角哪有半分伤心的样子,还有你在别人的葬礼上笑应该是更不合适的吧?但最终,越前什麽都没说,因葬礼开始了。牧师在神坛上回顾着红夫人生前的事迹,越前听得不是很认真,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教堂门口,夏尔依然没有出现。
等到葬礼快进行到尾声了,门外终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让昏昏欲睡的越前陡然震了震神,连忙掀开眼皮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夏尔来了,穿着一身漆黑笔挺的礼服,胸前插着一朵盛放的红蔷薇,随着他前进的步伐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原本垂落在额前的发都朝后梳起,露出了罩着黑色眼罩的右眼,衬得脸色越发苍白,神情更显坚毅。他手里拿着一条红似血的长裙,在人错愕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目不斜视的大步朝前走着。
见夏尔走到红夫人的棺木前,将美丽的红色礼服覆盖在她身上,然后摘下胸前的红蔷薇戴在她的鬓边,越前唇角微微一扬,扭头对葬仪屋低哼道:“看吧,我说伯爵会喜欢红夫人穿红色的,你还不信。”
葬礼不外乎就是告别仪式外加下葬,当这一切完成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留下的只有帮着填土的越前和葬仪屋、少年伯爵以及他的黑衣执事。见夏尔仍站在红夫人的墓碑前默然不语,越前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低声问:“你还好吧,伯爵?”
回头看看越前,夏尔淡淡一扬唇角,道:“我很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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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葬礼你们心了,我很满意,谢谢。”
“都是修做的,我没有帮上什麽忙,要谢的话就谢他好了。”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越前朝葬仪屋指了指,见他正拄着铁锹东摇西晃没个正形,忍不住皱眉怒道:“好好站着会死吗?”
“修?是葬仪屋的名字吗?我从前都不知道。”略有些惊讶的在越前和葬仪屋之间游移了几次目光,夏尔恢复了那种淡漠的表情,转身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有空的话你可以回凡多姆海恩山庄来看看,那几个家伙还都惦记着你。”
夏尔带着他的执事很快就走远了。当坐上回程的马车之后,塞巴斯蒂安看着夏尔微露一丝浅笑的脸,笑着问:“少爷,您在想什麽?”
抬头看看对方,夏尔慢慢敛了笑意,淡然道:“没什麽,只是在想葬仪屋这家伙到底是什麽人,越前跟他到底是什麽关系。你刚才没看见吗,葬仪屋从头到尾都护着越前不让人撞到他,而越前跟那家伙说话的语气可不像在我们家时那麽拘谨。”
“是啊,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神秘,想必他们之间的相处一定很有趣吧。”轻轻笑应一声,塞巴斯蒂安将夏尔往怀里搂了搂,放柔嗓音道:“累了就睡吧,少爷。”
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在议论些什麽,越前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最重要的事情完成了,接下来的事自然也要一件件解决。不然,他在经过昨夜的失眠之后,今夜铁定还会继续。
这麽想着,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葬仪屋的衣襟,皱眉狠狠瞪视着银灰色的刘海之下应该是眼睛的地方,道:“说,你什麽会知道凶手就是红夫人?还会知道她在哪里作案,还事先带我去等着?”越前的语气可凶了,完全忘了眼前是这个人供他吃喝,给他住处,发誓如果葬仪屋再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就把这家伙的头给揪下来。
“哎呀呀,晃死小生了!你掐着小生的脖子让小生怎麽说?”明明身量比越前高出很多,可葬仪屋在就是被他掐得脖子一阵猛摇半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挥舞着手哇啦哇啦乱叫。
这才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把想法已经付诸了行动,越前有点不好意思的松开手,不满低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身后的不知是谁的墓碑上,半点忌讳都没有,气哄哄的道:“快点说,不准再骗我。”
“小龙马,你这麽对死者不敬,小心他们晚上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哦!”刚一得了自由,葬仪屋就用不正经的语气逗弄着越前,长长的指甲一下一下戳着他气鼓鼓的脸颊。没办法,看起来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天天跟你这个死气缠身的人住一起都不怕,我还怕这个?再说了,他们要找也是先找你,因你闻着就跟死人没什麽区别。”嘟嘟囔囔的反驳着,越前不理他的挑衅,依旧不懈的追问道:“快说,你是怎麽知道红夫人的事的?”
越前一直扭着头故意不看葬仪屋,所以自然没能看到自己说出前一番话时,那张本来笑嘻嘻的脸突然沉了一下,刘海后的眼眸里闪烁着隐隐绿光。不过,葬仪屋表情的变化只在一瞬之间,紧接着又恢复了常态,然后挨着越前坐了下来。
随手扯了根野草叼在嘴里,葬仪屋想了想,道:“其实很简单嘛,我一开始就跟伯爵说了,死者的身份都是妓女,被割掉了子宫。只要稍微再查一下就会发现她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在红夫人供职的医院做过流手术,还是由红夫人主刀的。而红夫人之前因车祸失去了孩子,被拿掉了子宫,前后一想她就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了嘛。”
“就这麽简单?”听完对方的分析,越前楞楞的眨眨眼,回头望着葬仪屋的眼里已带上了些许不自在。因,那天葬仪屋对夏尔说了些什麽,他完全没听到,那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什麽自己要找这个人,找到了之后又要做什麽?
双手一摊,葬仪屋笑眯眯的点头道:“可不就是这样。不信你可以去问伯爵,他是不是这麽查出来的。”
“好吧,就算是这样好了,那你怎麽知道红夫人的执事的真实身份是死神?还有,关于走马灯的,你不是说只有死神和人死之前才能看得到吗,什麽我们都能看到?”一个问题解决了,不代表越前会就此轻松放过葬仪屋,一大堆的疑问紧接着就被他抛了出来。
这下,葬仪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而是觉得头都大了一圈。不过,他也不会轻易被难倒,等越前一问完,他就转头凑近一点静静注视着那双清澈的猫眼,唇角微扬,道:“小生也是有秘密的,也不是不能说,不过在小生说之前,小龙马是不是也应该告诉小生,什麽你说小生是你要找的人?你又什麽能看见红夫人的走马灯?”
风水轮流转,葬仪屋的问题一出,轮到越前哑口无言了。嘴唇微微颤抖着张了张,却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他慢慢的垂下头沉默着,过了很久才轻声道:“找你是因直觉,走马灯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我不知道什麽?”
越前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点一点的捏紧,轻轻颤抖着,葬仪屋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伸手在紧绷的拳头上摩挲了一阵,道:“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小生不介意。”
“我是真的不知道,没有骗你!”生怕葬仪屋不信,越前一把抓住要回去的手,仰头急急的解释:“我也很想知道找你了做什麽……”
不等越前把话说完,葬仪屋突然低下头,冰冷柔软的嘴唇贴上他温暖的前额。象是要汲取这抹温暖一般,嘴唇停留了好一会才慢慢离开,弯成一抹柔和的弧度,轻笑道:“小龙马不会骗人的,这一点小生相信。”
怔怔的望着色泽浅淡的唇,还有唇角的那一抹笑,越前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白晰的面孔慢慢浮起一丝红晕。明明是冷得像冰一样的唇,却让心底浮起一丝暖意,那种感觉让他莫名觉得眼眶发热。象是不敢再面对葬仪屋一般,他不自在的撇过脸去,沉默了片刻小声嚅嗫道:“如果刚才我问的都是你的秘密,那我就不问了。”
第二卷:那个死神(5)
除了隔三岔五到外面集一些不知名的尸体回来摆弄,事实上葬仪屋和他所经营的小店不忙碌,甚至可以说是很闲。
无事的日子里,房间里整整一的书就成了越前消磨时间的工具,反正大部分都是人物的传记,他拿来当故事看,倒也不觉得无聊。看得多了,越前也开始好奇葬仪屋的品味,因这些传记主人公的身份不一样,有王公贵族,也有匪盗英雄,甚至还有部分贫民,平淡都有,而且透过这些故事,他仿佛能看到这些人的一生经历。
又是一天午后,听到葬仪屋从外面回来的响动,越前随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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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本书走到店铺里,看着又多出来的两口棺材,唇角一抽,然后带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在其中一口棺材上坐了下来。
“小龙马,小生今天又搞到两具尸体哦,等下又有得忙了。”还是那种古怪的笑声,透着显而易见的兴奋,葬仪屋走过去捏了捏越前的脸,唇角扬得高高的。
“怎麽样都好,你摸过尸体洗手了没有?”抬手拨开在脸上肆虐的爪子,越前皱了皱眉,道:“要玩等下再玩,我有事要问你。”
“当然要洗手了,不洗干净怎麽可以把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象是不满越前的动作,葬仪屋显得很委屈,连唇角都垂下了几分。可能是觉得越前的手有点冷,他转身去泡了两杯茶,挤坐在同一口棺材上,这才笑问道:“说吧,小龙马又有什麽不懂的,小生我很高兴帮忙解答哦。”
捧着泡茶用的烧杯暖手,越前想了想,指着放在一边的书道:“你是从哪里搞来这些书的,唠唠叨叨,连一件很小的事都要讲得那麽仔细,没人会这麽写吧?”
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伸手拿过越前所指的书在封面上细细摩挲了一阵,葬仪屋低低的笑道:“有哦,doomsday book不就是这样的书吗?详细记录一个人生平的每一件事,等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死神就可以依靠这本书进行审判了。”
致的眉眼微微一挑,越前看看葬仪屋,又看看他手中的书,象是觉得他不是在胡说八道,皱眉道:“doomsday book?末日审判书?死神不是依据走马灯审判的吗?怎麽又是靠书了?”
“这个嘛……”好像很喜欢越前皮肤的触感,葬仪屋又一次伸出手在白晰的脸颊上缓慢游移,不时用指甲去戳上一戳,他继续道:“就是一个东西啊,死神录了一个人的走马灯,就会形成一本书,叫doomsday book也是可以的嘛。”
“喂!很痛你知不知道,别戳了!”原本想无视葬仪屋的所作所,不料这家伙越来越放肆,越前有点不高兴了。不甘示弱的伸手去捏住眼前那张看起来很苍白但又很好看的脸,他微怒道:“说,你怎麽会知道这麽多?你书柜里那些书不会都是什麽doomsday book吧?”
见俊美的面孔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越前的手微微一僵,慢慢垂了下来,低声道:“又是你的秘密,对吧?那我不问了。”
寞落的表情让葬仪屋觉得怜惜,但又认彼此没有熟识到那种可以开诚布公的地步,而且对方身上的谜团也未解开他不得不防,所以什麽都没说,只是伸手把越前往身边搂了搂,吻着光洁的前额轻笑道:“别着急啊,总有一天小生会说的。”
从红夫人葬礼的那一天开始,越前已经渐渐习惯了葬仪屋偶尔会亲吻自己额头的行。除了心跳得有些快之外,也不觉得怎麽样,甚至还有点喜欢这种算得上亲昵的动作。垂着眼,盯着那只在手背上轻轻摩挲的手,他小声嘀咕道:“这算什麽?不想说就说清楚,糊弄人有什麽意思。”
“瞎说,小生对小龙马从来不说谎,哪里糊弄过了?”似乎特别喜欢越前光滑的肌肤,葬仪屋这一次没有很快离开,而是将唇贴着他的前额笑道,嗓音里有那麽一点点的沙哑。
葬仪屋说话的时,嘴唇就在越前的额头上,一点点濡湿的触感让越前不知怎麽的,面孔有越来越烫的趋势。想要后退,可退路早已被对方环过来的双手阻断了,他只能不自在的垂下头,嚅嗫道:“又想干什麽?”
“不干什麽,小生这是在表达对小龙马的喜欢啊。”象是感觉到越前的害羞了,葬仪屋微微抬起头,用一种很惋惜的语气道:“小龙马有的时候很不可爱,就像浑身长刺的刺猬,小生觉得很伤心哦。”
很想反驳葬仪屋说,你那嘴角都快翘上天了还能很伤心?但当意识到对方说的话里包含了“喜欢”这个字眼时,越前才稍微退了点热度的脸又开始发烫了。仿佛很讨厌这样弱势的自己一般,他用力甩甩头,仰起脸紧盯着葬仪屋那丛厚厚的刘海,道:“什麽都不肯说,那我要看看你的眼睛总可以吧?被那麽大一撮头发挡着还能看得见东西,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麽长的?”
“可以哦,小龙马从很早之前就想看了吧。”这一次葬仪屋倒是没有拒绝,很爽快的就答应了,甚至还主动微微弯下腰凑过去,以照顾身高也就到他胸口的越前。
“谁想看了,你还差得远呢。”嘴里是这麽嘀咕的,可两只迫不及待抬起的手却彻底出卖了越前的心思,直直伸向早就看不顺眼的那撮银发。
带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的心情,在触碰到葬仪屋的脸时,越前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撩开对方的发。然后,微微睁大的琥珀色猫眼里倒映出一双瞳色极罕见的眼,以碧绿打底,又有一抹金色流转其间,即便倾尽世间所有画匠之能也调不出如此特别的色泽。
很好看,是越前词汇贫乏的脑袋里唯一能相处的形容,接着他又在心里悄悄补充:这双眼睛骗女人绝对一骗一个准。是啊,有这麽一双美丽得无法形容的眼嵌在本来就很俊美的面孔上,连那一道横过整张脸的伤疤都不显狰狞了,反而凸显个性。
“看来小生让小龙马很满意,对不对?”见越前怔怔的,漂亮的猫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葬仪屋微弯起眼,凑到他面前低低的笑问。
那笑是从喉间溢出的,让越前觉得,如果这家伙不用平时那种古怪的语调说话的话,其实声音也是很好听的。而这笑声也让他猛然惊觉彼此的脸靠得是那样近,几乎鼻尖已贴着鼻尖了。莫名感到一阵慌乱,他连忙抬手捂住那双眼,扭开头去极力控制住颤抖的呼吸,粗声粗气的道:“走开,我不要看了。”因越是看,就越是觉得这双眼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就好像整个灵魂都要被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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