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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伴读有点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他还没说完,容就蹬了脚上马,冷笑道:“什么时候我如何做要你安排?”
冯教头一愣,容不等他再说什么,直接拍了马就狂奔了起来。
齐波看着容远去的身影,脸色铁青。这次同熙帝立齐澜为太子,对他的影响是极为巨大的。
冯教头是从冯家的南威军出来的,还仍旧是对他多有照顾,一直未变过。被这么一抢白,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不敢看齐波的脸色,只开口道:“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找容王世子说说,这马,今日必然是您的!”
齐波没应声,他又想起了之前校场他堕马一事。同样的,那次马也是先给齐澜截走了。
冯教头在国子监教导学生,也算得上是老师,此事由他出头,再合适不过。
齐嘉龄也在,最近她经常来校场这边,见到这样的场景,很是气愤:“这个容王世子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兄长以往都让着他,可你看他做的事,那叫什么?!”
齐波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皇妹甚言。”
齐嘉龄一滞,嚷道:“你还让着他?!”
她甩了甩手,满心的不高兴。自从齐澜被封为太子后,齐波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失了神气,也没了斗志。
碰上齐澜容那帮人更是畏缩不已。
齐波轻轻的叹了一声,这个时候,他不缩着,难道还要冒头去抢齐澜的风头,当靶子给他打吗?
===
齐澜刚来国子监的时候就听到众人的议论,他们缩头缩脑的,时不时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王明达被这么些眼光看得有些不舒服,抖了抖肩膀小声问道:“是不是我们最近太招人了,最后引起了众怒?”
太招人?
这和他们两个没关系吧。要说招人,也就只有一个了。
齐澜顿了顿,招手找来栗鸿宝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容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栗鸿宝看到齐澜,脸色一白,容这事做得不对他也知道,可他劝不住,如今齐澜来了,见到容这样的作为,怕是要发火。
“不说是吗?”齐澜拧着眉毛,他做了太子之后,不复以前的隐忍,整个人的气势提高了不少,很是威严。
“阿……阿他有事要忙的啦!”
“忙什么?”
“忙什么……忙……”栗鸿宝毫无知觉地重复了几遍,急中生智,脱口而出:“他去茅房忙了!”
齐澜仍旧锲而不舍,一定要问出来:“去茅房忙什么?”
去茅房还能忙什么?
栗鸿宝在心中哀嚎,太子殿下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自然是忙应该忙的事啦,总不可能是去清扫吧……”栗鸿宝说完,还自以为幽默地干笑了下。
齐澜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栗鸿宝心中不断打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太子殿下你不要那么严肃嘛……”
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找借口,另一边就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完了!
栗鸿宝心中苦涩,他是很想帮阿遮掩的啊!
齐澜一见容纵马飞奔,脸色嗖地一下就变了。
“去茅房了?”齐澜阴测测一笑,“出来后怕太慢,骑马过来?”
栗鸿宝抖着身子,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王明达同情地望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
自求多福吧。
容在前面跑,冯教头在后面追。
他提气运功,拼命地要赶在容前头拦住他。现在容的问题已经不单单是抢夺马匹了,在国子监校场以外的地方纵马,这是从未有过的,不论如何,他必须拦下他!
“世子殿下!”冯教头喘着白气,汗如雨下,他是有能力的,运了几次气,终究是赶上了容。
几个轻跳,他到了容马前:“殿下还请听我一言。”
容眼带轻蔑,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冯教头,眼睛全看向另外一边的齐澜了。
齐澜刚从早朝回来,还穿着正式朝服,玄色的长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大蟒,两眼灼灼。注意到容看过来的目光,他也偏过头来。
坐下的骏马四蹄扬起,一路直前,马上的少年神采飞扬,带着不羁的风采。
马嘶风鸣,冯教头刚站定,便眼睁睁地看着容的马向他这边袭来。
骑马的人注意力并没有放到他这边,马蹄扬起,就要跨到他头上去!
“阿!”栗鸿宝的心怦怦跳,惊恐到眼白都要翻出来。
容一惊,拉住缰绳刹住,冯教头另一头也赶紧后退。
然而,习惯了快速奔跑已经跑畅快的马哪里是那么容易停下来的?
齐澜心口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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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教头不能在这里出事,特别是在容违规纵马的情况下。
“快停下来!”王明达也是紧张得不行,现在容和齐澜是一体的,容出事,很容易牵连到齐澜。特别是齐澜才封了太子没多久。
“吁”
马终究是停了下来,冯教头也受了些轻伤翻了几下。
齐澜满是失望:“容!”他一直以为容的狂妄是有限度的,今日看来,容已经有些不知好歹了。幸好冯教头没事,要不然他今日名声就全毁了。
不对,容王世子哪里有什么名声,定京城谁不知道那是个霸道的主儿。
容从马上下来,看着众人将惊魂未定的冯教头护在中间,护住他的人首个便是齐澜。
齐澜看着这样的容,眉心拧起:“无故在国子监校场外的地方违规纵马,还致使冯教头惊吓受伤,容王世子,这是你应该做的吗?”
面对齐澜的怒吼,容同样满是不快,齐澜还未了解先前发生的事,凭什么吼他?
错了,太子殿下隐忍宽厚,大度公平,还有谁不知道这个的?
“太子殿下,”容气到极点反而发笑了,他刚从马上下来,鬓角还带着些湿汗,“您说得对,毕竟您都是对的,就没错过。”
一说完,他摆了摆手,甩着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太子怎么可能会错呢?
容咽不下这口气,折腾了些,可冯教头,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尤其是之前在他和冯修然比试时,趁着他被冯修杰暗算,反倒宣布是由冯修然取得胜利。
真是太恶心人了!
他可是容,怎么可能忍着?
他又不是齐澜。
容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热狗,心所欲,想个名字真难,看别人脑洞是要给钱的,琉璃疏影灌溉营养液(^o^)/~
第39章第三十九章[vip]
齐澜眼睁睁的看着容就这么走了。
在场有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太子和容王世子不和。国子监一片狼藉,齐澜咳了一声,有机灵的忙去叫了人过来,他沉着脸看下面的人拾好,说了声“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就跨步走了。
齐嘉龄和齐波站在人后,眼见齐澜放话后众人都一副鹌鹑样,缩头缩脑的。齐嘉龄踮着脚尖看齐澜已经走远了,再次愤愤不平:“他才刚当上太子不久,就这么明目张胆了,往后还了得?”
齐波抿唇不再说话,半晌才叹息道:“容王世子国子监纵马一事……就这么算了吧。”
“皇兄……你……”齐嘉龄满是不可置信。
然而齐波已经走了,齐嘉龄再怎么着急跺脚也没用。
===
一连几天,齐澜和容都不再说话。两人各做各的,即使偶尔的目光交集,也是迅速移开。
容在国子监纵马一事,终究是被齐澜压了下来,众人碍于他的身份,不再明说,至于私下,齐澜不管。
只要不捅开来就行。
容王府校场。
栗鸿宝剥了果子一点一点的喂给小白。小白吃了东西,叽叽咕咕地跳来跳去,不断向远处练功的容看过去。
“嘘”栗鸿宝嘘声,“别过去,阿正在气头上呢。”
容看都不看他们这边,自顾自地抡枪突刺,挑起跃下,一杆黑枪在他手上被用得虎虎生风。
□□划破空气,风声呼呼作响,容暴起喝声,□□脱手,在空中倒转一圈后稳稳地插在地上,红缨晃了晃随风飘起。
“好!”栗鸿宝啪啪啪地拍手,小白也飞起在容周围绕来绕去像是喝。
然而容的脸色还是不见好转,他挥开小白走向栗鸿宝那里,从桌上去了手帕擦汗。他在校场已经两个时辰了,一身劲装像在水里捞出来一样。
栗鸿宝殷勤地递上茶水,问道:“阿你还要练吗?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吃点东西歇息一下?”
干燥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容喝了水也不坐下,就地站着看了看远处的天色。
确实不早了。
日落西山,天际的云被染成金黄杏黄,层层递进,深秋的蓝天是空阔辽远的,秋风飒飒,裹带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果香花香,拂过容的发尾,挑起他的衣角。
容喝完水,眼见小白也歪着脑袋,睁着一双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容一顿,“干什么?”
他最近心情不好,连当亲儿子养的小白也没给个好脸色,抓到也能撒气。
栗鸿宝眼明手快,按住小白保下它:“阿阿,天好像开始冷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小白也知道容心情不佳,不敢惹他,咕咕叫着站在栗鸿宝肩上。
容皱眉:“和你说过了,不要吃那么点心,好吃懒飞,胖死你!”
“……”栗鸿宝觉得自己的膝盖好疼。
容说完,瞥眼看了一下栗鸿宝的脸色,自觉有些失言,这几年栗鸿宝的身形重量也算是国子监众人私下的一个嘲点了。虽然栗鸿宝嘴上不在意,私下却也没少生过闷气,为这个,容也出过几次手明里暗里教训过人。
他一时有些拉不下脸,便道:“我们先回去吧,王明达不是约了你一起秉烛夜谈吗?”
“什么秉烛夜谈”栗鸿宝被这个词牙酸得不行,“那叫‘虚心请教’。”
容将枪拔起插到架子上,漫不经心回道:“感觉差不多吧。”
都是在一块谈,在容看来区别是不大的。
栗鸿宝抹了把脸,不再和容争论这个问题。自从他们几个搅合在一起后,王明达也就和他混熟了。虽然王明达有时候是有些不靠谱,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担任一个智者,出谋划策的角色。
这次容和齐澜生了嫌隙,他们两个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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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就有些难做了。
栗鸿宝小心翼翼地看着容的脸色,斟酌着语气:“王明达说,他们王家在京郊有个园子,眼下桂花十里,飘香满园,正是好时候,请我们过去游玩……阿,你去不去。”
王明达?
容内心哼了一下,不就是齐澜的人吗?
肯定是来做他的说客的。
“不去。”
“好吧。”栗鸿宝扁了扁嘴,“听说那边的桂花糕不错,这种东西总归是新鲜的好吃……”
容垂下眼睛,置若罔闻。
栗鸿宝说着说着,也觉得无趣,渐渐消了声。
一片寂静。
===
齐澜亲自给王明达倒了杯茶:“如何了?”
王明达喘着气,喝了口水才缓过来:“没戏,容就是不答应。”
齐澜意味不明地“嗯”了一下,转头问起另一件事:“冯教头的事,冯修然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王明达叹声,“肯定是答应的。”
容国子监违规纵马,齐澜回来后查了查,再仔细一想,便知道他是对冯教头不满。
那次判决,终究是让容给记恨上了。
对此,齐澜同王明达商议,还是想办法让冯教头离开国子监为好。
一来,是为了容好,得他看到冯教头就愤恨。
齐澜道:“容王就快来定京了,这个关头,不可让容再出事了。”
王明达口中应是,心里却念叨:“你是想顺着他就直说嘛,我又不会嘲笑你。”
齐澜不知王明达内心是如何想的,口中又道:“冯教头的武艺还是不错的,就这么在国子监委实是屈才了,要是冯修然肯拉他一把,带去军中,以后也是不可限量的。”
齐澜都这么说了,王明达也附和他几句。
两人说了会话,不知不觉又绕到容那里。
齐澜毫无所觉,颇有些头疼的样子:“容王就要来了,看到容这么能惹事,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到时候要是要教训他可怎么办?”
听闻容王容绪在战场上也是骁勇善战的,想来也是粗人一个,容在定京平日玩的那些他听了说不好要生气。
满怀希望的将自己唯一的独子送入定京,上了大齐最好的国子监读书,要是还不成器……齐澜自我代入了一下。
不,换做容,他还是生不来气。
王明达对他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齐澜在那边叨叨絮絮的,不过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而已,他在嗯嗯啊啊的回一下表示自己有在听就行了。
有时候,听齐澜说起容,王明达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神,他看容的作为怎么就和齐澜的不一样呢?
难道是齐澜眼神不好?
王明达疑惑不解。
“你对容这么操心,不仅是他媳妇,还有他爹,都是事无巨细的,之前我觉得是养儿子,现在一看就像个小媳妇,事事为他打算,还好你是个男的,要不然我都怀疑你是看上容了。”
王明达这句话对于齐澜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将他炸懵了。齐澜僵着脖子,直愣愣地回想自己和容的相处细节。
王明达却没注意到齐澜的反应,仍旧是说他的:“不过你要个公主,搞不好还真有希望……”
同熙帝迫切希望能和漠北打好关系,要是容肯娶个公主回去同皇室打好关系,自然是最好的。
齐澜阴着脸,冷冷道:“这样一来,这个太子不就是齐波的吗?!”
王明达一呆,抡手给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哈哈,你看我在说什么,也就是说说而已,你别放心上,你都是太子了,齐波能把你怎样?木已成舟了都……”
齐澜面无表情:“说完了吗?”
“说、说完了……”王明达大气也不敢出。
“既然说完了,那就去想办法,把容约出来吧。”
“……”
王明达仔细观察齐澜的神色,一个字一个字地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他忽然福至心灵:“!!!”
大齐不好男风,但贵族男子之间也会狎玩小倌娈童。在所有人看来,这终究不是正途,玩完了,该娶妻的还是娶妻,该生子的还是生子。也有两人同好的,家中有妻有子,但也不过一夜露水,回头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太、太子殿下……”他咔咔的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对容王世子……是个什么想法?”
不论是哪一种,总觉都不好啊。
王明达欲哭无泪,王家是齐澜的外家,全副身家都压在齐澜身上,如今齐澜说他看上了容!
不对,齐澜还没有说。
但总归是这么个意思!
容是什么人?
漠北容王容绪的独子,容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将来漠北的王。
这样一个人,无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委屈。
王明达联系到冯教头,要是容不能咽下这口气,不想受气,齐澜以后的下场恐怕不会比冯教头好得多。
“我们要不要换个……”王明达战战兢兢地提出自己的建议,“我认识很多不同颜色的,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肯定有你喜欢的。”
被看破了,齐澜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明达:“你觉得,这些人,我看得上吗?”
如果不是有一口气强撑着,王明达能当场厥了过去。
“你……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去找……”
齐澜淡淡地睨了王明达一眼,他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谨小而微慎的,虽然明白得有些晚了,浪了不少时日。但他从来就不会偏移自己认定的事。
不论是哪种。
就算是在别人看来是惊世骇俗的感情。
“你觉得容王世子是外面随便拉个人就能比的?”
当然不。
王明达心道,整个大齐,就没人能比得上容。
但是现在不一样啊!
他心里焦急,脚底恍若着火了一般,直想去搬救兵,或者找个东西一榔头打醒齐澜。
然而他不能,甚至在齐澜逼迫的目光下动也不敢动。
齐澜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平淡:“你说得对,我早就应该发觉了。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很晚。”
他施施然地递给王明达一杯茶水:“你说呢?”
我什么都不想说,更不想知道!
王明达眼神绝望,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
第40章第四十章[vip]
被迫得知齐澜对容感情的王明达恨不得就一头撞死在雕金的柱子上。
齐澜对他如何反应却不是很在意,在他看来,王明达还是知道轻重的,以后,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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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王明达,也不可能避开他。
“无论你愿不愿意,容和我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齐澜指了指窗外,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细细的雪霰,一点一点的掉落在地弹跳而起,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王明达脸色一变:“今年的冬天怎的来得这般早。”
雪霰一般在下雪之前出现,往年这个时候的定京还留有秋日的余温,今年是什么都没了。
外面灰色的阴云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阴风吹过,冻得人牙齿打颤。
“没时间再拖下去了,明达。”齐澜道,“容王很快就进京了。”
王明达被齐澜噎了一下,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容绪即将入京,齐澜必须修复和容的关系,要不然容绪很可能会因为容的关系而重新考量齐澜。虽然齐澜已经顺利当上了太子,但无疑,容绪要是肯明确表示出支持齐澜,对于齐澜也更为有利。
那日国子监的事那么多人看到了,如今已经有不少流言了。
王明达很是无奈,容不愿意出来他也没有办法啊。
齐澜却不管这个:“我不信你就没有办法。”
连定京都下起了雪霰,想必漠北那边已经是风雪飘飞了。陵江渡河开始困难,南北两岸的商贸会减少很多甚至停止,若是往年漠北成好倒也不怕……
只是今年……大家都不好过了。
不能再拖了。
王明达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让栗鸿宝将容拉出来了。
可是栗鸿宝看着憨厚,内里也不含糊。
栗鸿宝:“明明是你自己要邀请阿的,为何要用我的名义?”
王明达:“……”我要是能约到他还用得着你?
王明达好说歹说,栗鸿宝就是不答应,言明话一定要说清楚,话不可乱说。
“就借一下你的名义,将容骗出来就好,又没你什么事,你怎么就不答应呢,就一句话的事而已!”
王明达强忍着火气。
栗鸿宝摇头:“不行,阿回头得揍我。”
王明达:“……”这小胖子还真不傻。
王明达想了想,开始循循善诱:“自从容在国子监纵马被太子殿下呵斥后,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变化?”
“……好像没有吧。”
“肯定有的,你仔细想想,”王明达放低声音,“比如大家对你态度,看你的眼神……”
栗鸿宝同容同进同出这么久了,容和齐澜生了嫌隙后,他仍旧跟在容后边,没少被人嘲笑暗讽。国子监的不少学生都是势利的,眼见齐澜封了太子,自然是更亲近他些,容和齐澜不合,难会酸几句给齐澜听。
有些恶意的,还会趁机刁难下栗鸿宝,容他们不敢惹,栗鸿宝这个容的小跟班可就不一定了。
栗鸿宝回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来:“……好像也没有。”
“怎么可能会没有?!”王明达都要跳脚了,他是打算等栗鸿宝回想起他被刁难的经过,再仔细告诉他,有了齐澜这颗大树,他才能够乘凉,不会被那些人为难。
“你当我看不出来,容这几天就没什么神,你要是被欺负还不告诉他,他怎么可能知道?”
“可是真没有啊。”栗鸿宝很是委屈,“那些人,都还没动作就失败怪我咯?”
“……”
王明达想吐血。
差点忘了,栗鸿宝在容没来之前就是个独行侠,什么阴谋诡计都和他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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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府。
容端端正正的坐着,小心地将小白带来的信拆开。
容绪的书信向来简单,铁画银钩的字力透纸背,简单的交代了漠北的状况后就让他勿念,等他去了定京再说。
容读完眉心拧了拧,将信封里的另一封信拆开,上面的字飘逸灵活,秀雅却不柔媚这是谢流的字。
和容绪的书信不同,谢流的很长,向他说明了漠北匈奴的状况,还将他之前所汇报的定京情况作了总结分析。
“漠北已经飘雪,几个小关口在秋后就陆续有小股的匈奴结队闯入掠夺,所幸损失不大。但看云关外时不时有探子来查看……匈奴蠢蠢欲动,若是开春冬雪久未化。春雨不能及早下,匈奴耐不住饥荒,定有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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