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自从来了云关,小白就一直很反常。他问了兽医,兽医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他不曾养过矛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推断是小白到年纪了,想要找个伴了。
找个伴会这么兴奋发疯好斗?
虽然很是怀疑,但容也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有理。普通的矛隼两三岁便可出去寻找另一半,而小白正值壮年,到现在还是形单影只。
难道他还要给小白找一只来配种?
容抖了抖肩膀,将身上突如其来的寒意抖落。
房门那边传来一阵扣响。
容抬头,谢流穿着墨绿的广袖长袍站在门边,风起萧萧,衣袖摆动。
他搁下笔将信好走过去相迎:“先生快坐。”
“殿下。”谢流颔首,随意扫了一眼桌上的情形,视线在信鸽那里一顿。
容:“先生有何事?”
谢流定定的看了他一会,笑道:“想看看殿下准备得如何了。”
“劳先生心了,差不多了,我随时都可以上战场!”
“殿下有信心就好。”谢流语气似感慨叹息,“这次,王爷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还望殿下好好表现,当然,平安最重要。”
容内心一动,知道谢流说了这么多,重点其实是在最后一句。
他的鼻头忽然有些酸涩:“多谢先生关心。”
“应当的。”谢流淡声道,“殿下要是还忙,我就不打扰了。”
他起身就要告辞,容拦住他:“先生别走。”
谢流脚步顿住,转头看过来,容道:“我今日又学了些新的,但是还有不明白的想请教先生。”
“刀剑无眼,瞬息万变,哪怕舌灿莲花终究也只是空谈,还须等殿下自己随机应变去执行领悟,这个时候,旁人说的再多都没用。”
他竟是不打算教了。
容动作一滞:“先生!”
谢流没有回头,只道:“殿下有书信要写还是尽快写吧,不要再拖了。”
烈火炼真金,所有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世子殿下。
===
谢流走了,容也没心思在书信上耽搁了,匆匆拾好送出信鸽,拿了□□练功去了。
天光拂晓,几丝白线从天地相交处射向黑暗的天空,渐渐晕染扩大。云关外风沙飞舞,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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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睁不开眼。
铿锵的甲胄声惊破安详静谧的黎明,刀芒剑锋沾血,映着红日更显尖锐。漫天箭雨,不少将士呻-吟倒下。
“杀!”荒凉的大漠上响起一声又一声的怒吼。
容侧身躲过一把突然斜刺过来的匈奴弯刀,双腿紧夹马腹,将滚过来的匈奴踢走,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上!”
不需要任何的具体命令,所有听到的将士自发使出所有的力气,勇猛的向前冲锋。
长-枪突刺,血液喷溅,前面一人倒下,后面还有人顶上。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目之所及都是一片血色。
容喘气咬牙,头也不回,手中的□□向后一捅将一个妄图袭击的匈奴骑兵挑落。
匈奴的兵阵已经被他们冲散,剩下的就是逐个击破了。
乌达双眼冒火,大声怒喝:“不许退!搭箭!搭箭!”
容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乌达还想前进。
“殿下!”孟文彬策马赶到他身边,举起手中的盾牌护住容。
容咳出一口血沫:“把他们从里边撕裂,他们就抽不出空来射箭了。”
“来不及了!先躲过箭要紧!”孟文彬跟着容在左翼,既有协助也有保护的意思。
从侧翼突围进去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匈奴最强悍的骑兵还没有出来!
这太冒险了。
“举盾!”眼看匈奴弓箭手已经挽弓,容绪摆手下令,顷刻间前排就竖起一面面盾牌。
“王爷我们要不要也射箭?”孟立人问道,他们的储备比匈奴足,还能再射一轮。
斩断漏过来的箭矢,容绪盯着远处的乌达看了会,冷声道:“等骑兵。”
乌达还真能忍!
骑兵珍贵,乌达要藏到什么时候才拿出来呢?
他们已经没有剩多少人了,还要支撑到什么时候?
箭雨过后,战鼓再次轰隆作响,幡旗飘扬,容绪趁势下令:“继续,举盾前进!两翼紧围攻!”
乌达的骑兵不出来,他就把他逼出来!
杀气冲天,容绪步步紧逼。乌达手握弯刀,青筋暴突:“骑兵准备!向前冲,其余人等,后作前,前作后,变阵撤退!”
匈奴的骑兵都是轻骑,冲锋速度快,作战凶狠,所向披靡。但是今天他们就要折在这里了。
带领骑兵的将领闻言,低头沉声应下:“末将遵命!愿我王永享昌盛!”
乌达凝神看了他半晌,喉头滚动:“将军辛苦,乌达永记!”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计。
将领点头,不再说话,看向远方滚滚而来的容绪。
===
定京。
漠北战事起,虽然定京远离漠北,但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多多少少都得做出个忧国忧民的样子来。热闹事少了很多,整个定京终于安静了一些。
一只白鸽从北方远道而来,拍着翅膀进了皇宫鸽舍。
“漠北来的!是太子的信!”
宫人看了一眼,匆忙呈上去。元德接了信,先是打赏一番后才撩起衣摆疾步送上。
两封信,一封是他的,一封是栗鸿宝。
齐澜先是拆开自己的信,见不过是寥寥几句,反复看了几遍后不甘心地摸了摸另一份。
一样的薄厚。
算了,就这样吧,不偷偷拆栗鸿宝的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w=
第57章第五十七章[vip]
金乌西沉,北风南吹,骏马受惊人立仰起,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黑影。
最后一个匈奴骑兵终于倒下了。
残阳欲尽,风呜呜嘶鸣,带起阵阵腥气。
“我们胜了!殿下!”孟文彬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兴奋地围着容转。
乌达已经跑没影了,最锐的骑兵没了,元气大伤,匈奴是不敢再打漠北的主意了。
容驱马赶到容绪身边,见他神情疲惫但眼睛仍旧神采奕奕,暗暗松了口气。
“怎么过来了?”容绪替他扶正头盔,“军中不得随意擅离职守,念在你是初犯,我们刚好也赢了,暂不追究。”
容点头,嘴角勾起:“是,父王!”
孟立人回头看了一眼容:“乌达撤得还真快,连骑兵都不要了。”
“穷寇莫追,就要春耕了,大家也可以安心耕种了。”容绪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肩膀,“整顿三军,传令兵!”
孟立人点头,广阔的荒漠草原响起阵阵欢呼,赢得还真快。
今年又是一个好年呢。
===
漠北得胜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定京,沉寂了许久的定京好似又活过来了一样,又开始热闹了。
同熙帝接了快报,在朝堂上将漠北夸了夸,百官见风使舵,也跟着附和,容王勇猛无双,容王世子也不逊其父。
不逊其父?容王世子?
同熙帝了笑容,扯平嘴角按捺住自己的脾性。
漠北一胜,他不必再借这有去无回的粮草辎重,却还要担心容绪接下来要做什么。
下了朝,同熙帝一路无话回了御书房继续处理积压的奏折。
盯着容绪的快报看了许久,同熙帝终道:“宣太子。”
齐澜很快就过来了。同熙帝坐在上方,看着他恭敬行礼后恭声答话。
不偏不倚,有理有据,齐澜这个太子做得确实不错。
“听说你前些日子了漠北来的信鸽?”同熙帝闭上眼睛将里面的疲惫压下去,再次睁开时里面已经盛满了光。
齐澜立于下方,闻言也不着急,仍旧不疾不徐的回答:“是容王世子的,同儿臣说了些漠北的见闻,报个平安,父皇若要看,儿臣可去取来。”
“不必了。”
知道齐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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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撒谎,同熙帝对这封信兴致缺缺,容和齐澜交好,一封信也算不了什么。
齐澜垂首,缓声道:“漠北一胜,边关百姓也可以过好日子,这一切还要多亏了父皇。”
这话同熙帝爱听,虽然有些意外,但从齐澜嘴里说出来还真让人信服。
“有理。”同熙帝心绪平稳了很多,“容王领兵作战,也确实是辛苦了,这次容王世子押粮草前往云关,也是参战立功了……”
齐澜点头不应声,表示默认。
“他同你说过这事没有?”同熙帝问。
“说了。”其实容那封信最主要就是“平安”两个字,其余的都是杂七杂八的废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齐澜眼里,容就算废话一整篇都是好的。
可惜没有。
“他同你说了自己也会上前方?”
齐澜一顿,摇头:“没有。”
那还真是一封名副其实的平安信。
同熙帝眼睛半睁半合,沉默半晌:“此战虽胜,但将士犒赏未定,难人心浮动,封赏之事,太子有何见解?”
封赏?
原本还在为容高兴的齐澜脖子后忽然出了冷汗。
容家父子,封无可封,至于赏,要赏什么才能配得上他们立下的军功?
同熙帝一直对漠北颇为忌惮,以往的小战,漠北传讯,他看了只当不知,容绪不讨要,封赏自然也就没有。
容绪对这些不稀罕,双方自然也就相安无事。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但凡匈奴真心想入漠北,必从云关开始。更何况,云关之战是容绪在京时匆匆传入的,当时容绪还在为粮草之事与同熙帝扯皮。
同熙帝目光锐利,不肯错过一丁点齐澜的反应。
“此战,容王父子是首功。”齐澜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自然是该赏的。”
不封,但是要赏。
“容王爱民如子,心系百姓,此番漠北为了备战,所耗甚多,想来接下来的春耕定然是有些欠缺的……”
但凡战争,就会有伤亡,齐澜说得在理,不过,同熙帝却不想再帮了。
开玩笑,要是养出一匹狼怎么办?!
他可没忘了,容绪临行前丢给他的那句话,就差没指着他的脑袋说他短视愚蠢了。
不想再听齐澜给漠北说好话,同熙帝摆手让他停止:“容王殿前无状,容王世子临走前也不曾辞行,算是无故离京。不过事出紧急,也可理解,既然漠北战事完了,就让他回来吧。”
齐澜不说话了。诚然,容回来他是高兴的,但不应该是这么回来的!
这回是真的为质了,同熙帝不会再放任他在定京搞风搞雨了!
暗暗深吸一口气,齐澜镇定回道:“漠北刚胜,想来还要整顿一段时间,容王世子此番也是上去历练”
同熙帝却不想再听齐澜说下去了,这个儿子的心已经偏了,他声音冷淡:“历练完了就回京,有何不可?”
看来同熙帝主意已经定下了,是不会再改了。
不说好还是不好,齐澜行礼:“儿臣见识尚浅,出口随意怕是有失公允。父皇不如等明日再在朝堂上提出来,百官群策群力,想来也比儿臣好。”
同熙帝心胸一阵发闷,明明是齐澜的自谦词,在他听来却刺耳无比,他语调轻飘,好似在暗刺他一样。
“退下吧,朕还有事要忙。”
让宫人送走齐澜后,同熙帝静坐了许久。
胸口还是闷得无法纾解。
“呕”他再也忍不住,喉咙口渗出腥甜,一口黑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陛下!”周遭的宫人慌乱不已。
同熙帝神情恍惚,却仍旧记得开口吩咐:“不许叫御医,另外,宣……宣……算了。”
没人敢说劝说同熙帝,只好沉默的照顾他。
“陛下。”元德焦心不已,“不能再拖了,还是请御医来看看吧,奴婢悄悄为您找个。”
御医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
同熙帝不愿意叫御医过来把脉只是他不愿承认自己已经不行罢了。
差不多的年纪,容绪能够上战场奋勇杀敌,他却只能躺在床上咳血。
落差太大,同熙帝无法接受。
明明自己才是皇帝!
也不知坐了多久,同熙帝才缓过来,双目无神望向远方,一行飞鸟扑簌飞过,向北飞去。
是飞去漠北吗?
连它们也嫌这里不好,要去漠北吗?
“漠北……不能再放任了……”
元德有注意到同熙帝嘴唇在翕动,但没听到声音,刚想凑过去听清楚就被突然立起的同熙帝吓了一跳。
“陛下!”
“不必扶,朕可以自己走。”将所有宫人挥退,同熙帝又提笔开始处理奏折了。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
“这是阿的信。”栗鸿宝捧着容给他的信,反复读了两遍,兴奋的挥舞,“太好了!阿说他就快赢了就真的赢了!”
王明达看不惯他这瑟样,不屑地嗤笑一声。
他看向齐澜,刚想要和他说两句便发现齐澜好似兴致也不高的模样。不应该啊,容来信,齐澜不是应该高兴吗?
“殿下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还行吧。”齐澜勉强一笑,压下心底的苦涩,“阿就要回京了。”
“阿要回京?!啊啊啊!我好高兴啊,又可以见到阿了!”栗鸿宝没想那么多,听到容要回来就高兴得欢呼。
容要是回京接受封赏,这也没什么不对的,但是齐澜的神情说的却不是这一件事。王明达心里一突,冲栗鸿宝吼了一声:“你安静些!吵死了!”
“容王世子是打算如何回京的?”王明达轻声问道。
“当初他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来。”
“什么!”王明达坐不住了。
“就是这样。”齐澜心里烦躁,不欲多说,同熙帝已经暗下决定,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更改了。
“容王不会同意的!”
立了功还要进京当人质,容绪能答应才有鬼!
齐澜抿唇,刚想说些什么,又想到同熙帝那不容拒绝的神情:“谁知道容王会如何……陛下说,他是无故离京的……”
“……”王明达无语了,他们的陛下真是个人才,这么无耻的理由都想得出来。
要是真拿这个理由压着容进京,容绪要是不炸,那真是他脾气好!
用这个理由回京,容很可能会真的过上质子生活。
王明达明白齐澜的顾虑,刚想安慰他几句就见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栗鸿宝手中的信。
“怎么了?”
“栗鸿宝的信,为什么字那么多?”
“什么?”王明达不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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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知道齐澜在计较什么。
容一封信都没给他写。
“哎呀,我忘了,”栗鸿宝凑过来,大声说,“阿说,那个信纸不够了,顺手在这里向你报个信,说他一切安好,让你不要太挂念他。”
王明达大叫声,仿佛火烧脚跳起来:“谁要挂念他了?!”
“喏,这里。”栗鸿宝锲而不舍,将信纸摊开,指着一行小字,一字一顿念出来,“‘安好勿念’。”
王明达:“……”容你熊的,还真省笔墨!
齐澜眯眼快速将信纸看了一遍,想起自己那一封,这个小混蛋!回来一定要拾他!
第58章第五十八章[vip]
“末将就此拜别,还望王爷和殿下多多保重。”孟文彬回头望了一眼孟立人,转身上马,跟在戴衍身边。
容绪颔首,此次大胜,云关好要整顿,但已经不需戴衍了,他去巡防容绪也好分心去处理其他事务。
去岁歉再加匈奴突击,漠北需要好好休息了。
马蹄飞扬,卷起沙土纷纷。孟立人再次望了一眼幼子的身影,转身同容绪说话:“云关整顿,末将已经是得心应手,想来匈奴暂且也不会来了,王爷还是应当及早赶回云州总理事务才是。”
身边人在讨论漠北事务,容却没什么心思去听。
他将目光放远,高处停立的小白也歪头看过来。
容:“……”
小白真是好难搞,他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谢流抽空瞥了一眼容,见到他还没处理好小白,眉心拧了拧,再次转头同容绪说话。
还是找个时间再同殿下说说好了,玩物丧志可不好。
===
同熙帝召回容的圣旨最终还是快马加鞭到了云州。
圣旨摊开,容绪不过扫了一眼就拍飞了案桌上的物什:“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茶盏被打翻,倒下来的茶汤浇在圣旨上,晕开墨迹。
俯身将倒下的物件捡起摆正,谢流回身看了一眼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小太监,温声说了几句,让他们先退下。
可怜这两个小太监,圣旨都没来得及展开朗读,就被容绪夺去翻看,完了还要承受他的怒火。
“王爷火退了吗?”谢流边将圣旨上的墨迹擦干边问。
容绪心情暴躁,不屑道:“还拾这个干吗,赶紧扔了。”
也就容绪敢说这样的话了。要是其他人,甭管了什么圣旨,哪个不是欢天喜地起来,防火防潮,要是丢了还会被责罚。
“他就是嘴上说的好听,真当老子不知道他叫阿进京是做什么的?!”容绪拍案而起。
谢流倒是很镇定,仍旧是不疾不徐:“既然王爷知道陛下召殿下入京是要做什么的,为何还要拒绝?”
“难道老子还要答应?”容绪怒目而视,“徐之你这说的什么话,老子吃饱了撑的替他操劳?光是漠北我就忙不过来了,谁有那个闲心?”
按了按额头冒起的青筋,谢流道:“我自然是知道王爷是无意的,但是陛下未必会知道。”
啧了一声,容绪厌烦不已:“当皇帝的就是事多,还有疑神疑鬼的疑心病,就不能简单点吗?!”
这大概是没办法了,谢流无语望天,自古以来,哪个帝王不是这样的?
即使知道容进京不会有事,容绪还是不想把容送进去。更何况,漠北刚打赢了了匈奴,同熙帝就火急火燎的,要是没有点别的心思才怪。
摇了摇扇子,谢流不用想也知道,容要是再次进京,恐怕也没办法过得舒坦了。
“狗皇帝事真多!”容绪踢了矮桌,吩咐侍从,“把世子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容跟着侍从过来了。
谢流扫了一眼,目光在他脚上一凝:“殿下刚刚去了哪里?”
漠北终于开始慢慢回暖,府上谋士的花花草草也有不少盛开了,花团锦簇,是冷肃的容王府里一道别样的风景。
几年没回来,再加上小白心情不好,一直都对容爱理不理的。它虽然还是跟着回来了,但一直就是跟在周围打转,不再和容亲近了。
于是,容再次按捺不住自己,看小白在附近,想起了童稚时期,一人一鸟互相合作糟蹋花花草草的情形。
每次和小白一起干坏事,它都会特别高兴,容就想着试一试了。
这么一试,不仅小白没有回心转意,全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容,连谢流也发现了他干的坏事。
“世子年岁也不小了,还上过战场走了一遭,怎的还是如此不长进呢?”谢流笑得和蔼,眼睛却是嗖嗖的放冷刀。
容摸了摸鼻子,堆笑辩解道:“那不是先生说的嘛,让我哄好小白,可我什么法子都用了还是没有用。”
闻言,容绪也皱了皱眉头:“小白这是怎么了?以往不都是很听话吗?”
谢流叹气:“殿下也知道我说话不好听,但我今儿也就把话一口气说了。小白和殿下多年感情我也知道,但是它终究也只是只鸟,因大失小可不是智者所为。”
讷讷的应话,容也不敢说他是奉命行事了。
谢流将圣旨递给容,将叫他来的目的说了说。
“我和王爷都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去还是不去?”谢流摆正神色,暂且将他的心头好放到一边,“定京之行,有利有弊,还望殿下好好想想。”
“由我决定吗?”
容绪深深的看着已经称得上是挺拔的容,缓缓点头。
“你要是愿意去,我就暂且替你做好原本应给你的事务,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会回绝,压下这道圣旨。”
再回定京?
说实话,容想过很多次他回定京的场景,要么是偷偷回去同齐澜见一面,会会老友;要么是在万众欢呼中昂首挺胸进城,同齐澜于城楼上遥遥相望。但他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可笑的理由。
没有封赏,没有荣耀,却要接受万人瞩目的目光。
可要是不回去呢?
手指抚了抚圣旨上深沉模糊的墨迹,容陷入了沉思。
漠北是再也耗不起一战了,没有后备的漠北很难维持。因着漠北的胜利,容王府的名望又高了,同熙帝的疑心加重,他去了定京,是龟缩隐忍,还是同之前一样嚣张得意?
难道同熙帝真的想要将父王逼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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