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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伴读有点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容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打了个冷颤。容绪脾性火爆,最看不得同熙帝这种好面子绕老绕去的,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受不了。
“我去,我去定京。”
===
容绪没有阻止容,也没有劝说,这一次,他也没有说什么撑腰的话来,只是疲惫的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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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容早去做准备。
待容坚定的说出自己的决定后,谢流也只是沉默的拍了拍容的肩膀。
拾行李不过就是容一句话的事而已。
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容抬眼看了看漠北晴朗湛蓝的天空,流云聚散,飞鸟来去。
有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先生有何指教?”容头也不转。
“没有指教了。”谢流淡淡道,“只是想同世子坐会,毕竟以后可能也不大可能了。”
容这一去,很可能就要等到容绪亡故之后再回来了。要是同熙帝那个时候还在位,狠得下心,顺手将容做了,漠北即刻可以入囊中。
“不过也不一定是当今陛下,他恐怕还没有这个胆子。”谢流轻笑,同熙帝对容绪颇为忌惮,却又不敢对他如何。
“先生想说齐……太子?”
“是叫齐澜?”
容嗯了一声:“我叫习惯了,他也听习惯了。”
“同窗五年,朝夕相处,关系很好吧?”
谢流问得平淡,容也没什么戒心,一一作答了。
“世事难料,人心易变。我想知道,在这之前殿下有想过会有这一出吗?”谢流再问。
“还真没想过。”容洒然一笑,同熙帝的手段下作,他却不得不从。
谢流语气依旧平淡:“钱帛动人心,权势也是如此。大齐江山,也不过是当初一声‘宁有种乎’揭竿而起,天生就不是圣贤,自然就有喜好憎恶。天下既定,自然是要分功行赏,这个时候,是按功绩来的好,还是按照自己喜好来的好?”
容终于转过头看他:“先生想说什么?”
谢流眯起眼睛,回顾往昔:“当年,我心高气傲,听闻定京来的客商说,漠北都是些武夫,民不开化,只会舞枪弄棍。当时我就不服气,往定京跑了趟,结果高中探花,封赏琼林。”
那个时候,同熙帝在漠北的名声还是很开朗贤明的。谢流从漠北去到定京,一路过关斩将,殿试中得到同熙帝的赏识,因他年轻样貌好,便封了个探花。琼林宴上,同熙帝同新科世子同欢,得知谢流来自漠北,甚是惊奇,当即就要封官。
然而谢流拒绝了,执意要回漠北。
“那个时候,陛下刚刚登基,也是想有一番作为的。嘴上说着不强求,实际上早就坐不住了,勉强坐了会就走了。”谢流嘲道,“我确实做得不好不懂事,当时我还暗自想着陛下心胸开阔呢。但是等我回了住所,才知道是自己天真,走不了了。”
要不是当时的陆昌明怜惜谢流的才华,暗中相助,谢流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
“从锐意进取到固执守成,从不拘一格录取人才到暗地里排斥漠北之人,好似只是一眨眼而已。”谢流神情认真的看着容,一字一顿道,“一开始,王爷对陛下也是毕恭毕敬的,绝不是现在这样剑拔弩张。”
容呼吸一滞,他好似知道了谢流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谢流再次恢复了惯有的微笑:“小白也变了,殿下养了不止五年吧。”
“……先生!”
来不及了。
“等回了定京,殿下也不再是之前的殿下了,太子终有一天也要坐上那个位置,他现在就已经展现了一代帝王的风范,也有着所有王者都有的初心,可将来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第59章第五十九章[vip]
容不得不承认,谢流的话残忍又有道理。
那个位置孤高无上,再也没有人可以比肩。多少帝王在继位之前还是仁德宽厚,继位之后却逐渐心冷残忍。
齐澜的公正宽厚,是他所欣赏喜欢的。也正是这一点,才逐渐吸引他,两人慢慢走近。
明明是春光明媚的日子,容却觉得阵阵发冷。
摇了摇扇子,谢流仍是一派的风度翩翩:“言尽于此,还望殿下及早回头,所谓的‘知交’是不存在的。”
留下容沉思,谢流就这么潇潇洒洒地摆袖走了。
漠北战事发动得快赢得也快,好似一阵疾风刮过,喧哗了一阵后又恢复了原样。
三月的定京城花红柳绿,暖风熏得游人醉。
一路快马回到定京,容远远的就看到了城门口站着的人影。城外柳絮纷飞飘舞,齐澜一袭黑色长袍,长袖猎猎向后飞,目如点漆,卓卓然而立。
马蹄哒哒,缓缓步至城门,容看着齐澜,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白在笼子里疯狂窜跳尖叫,马被扰得不耐烦,打了好几个响鼻晃着头。
“回来了。”微微一笑,齐澜低头瞥了一眼闹腾的小白。
感受到齐澜的目光,如果不是没有牙,小白现在一定是龇牙咧嘴的。
容点头,拍了拍笼子示意小白安静些。
同熙帝没有派人来接,容也没有带一整个车队过来。
“小白最近思春,不是很听话了。”容低低道,“所以……”
他想说“还请多担待”,然而齐澜一下子就截断了他的话:“长途劳累,先回去休息吧。”
两人一马一鸟缓缓穿过闹市街头,马蹄踏在铺满石板路的朱雀大街,发出哒哒的声响,小白听到沿街吃食货郎的叫卖声,也跟着附和。
“定京又热闹了好多。”明明只是离开了三个月,容却觉得好似过了三十年。
容绪接旨,表示容会来定京,他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到,齐澜却一早就在这里接。
明明离开之前,他们还那么亲密,却因为一道圣旨,瞬间就划开一道银河。
两人沉默无言地走了一段,终究是齐澜找了个话题开口:“之前没用小白寄信,就是因为它不肯送吗?”
夜探一事实在太过凶险,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和齐澜说,只是含糊地应了几句。
齐澜眸色加深,面上轻笑:“容王府到了,这次,你得进宫了。”
容进宫,同熙帝也召了齐澜过来。
面上仍旧是笑吟吟,好似漠北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同熙帝态度照旧,留了容说几句话,便说过几日要去围场春猎,让容随行。
在定京这么久,容还是第一次听同熙帝说要去春猎。根据谢流所言,同熙帝不善武,对这些向来兴致缺缺,怎的等他回京就说要去呢?
现在的容已经不会轻易拒绝同熙帝了,反正走一趟也没什么,就看同熙帝要做什么了。
从同熙帝那里出来,容找了个僻静处等了会,才看到齐澜出来。
“喂。”容抬了抬下巴,“看这儿。”
循着声音望去,齐澜一边想着这家伙越来越没正形,足下却拐了个弯走过去。
“有事?”齐澜语




朕的伴读有点凶 分卷阅读90
气淡淡的。
“谈谈呗。”容眼睛转向别处,“去你那儿。”
===
齐澜的宫殿摆设和容离开时的摆设还是一样的。
“怎么,不认识了?”见容停在门口,齐澜随口问了一句,吩咐宫人端茶送水。
容压下心里的别扭,大迈步坐下来:“有什么好吃的赶紧拿上来。”
挥手让宫人下去忙碌,这殿内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四周静谧无声,连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也好似在耳边一样。
从来了定京,容就一直很拘谨,好似包着一层皮,这让齐澜有些不习惯。既然容迟迟不开口,齐澜就先行出击了:“去了趟漠北,回来就不认得我了?”
他翻出容分别给两人寄的信,摊开来道:“容王世子厚此薄彼,这真的好吗?”
“……”容的耳根蹭的一下就红了。
“鸿宝怎么把信给你的?!”容突然很想打栗鸿宝了。
缓缓呼出一口气,齐澜挑眉看着容的耳根,两人终于又回来了。
“此次你回京,绝非我所愿。”齐澜缓声道,“如果可以,我反而更希望你能留在漠北。”
轻哼一声,容满意的点头,想起了自己在云关的战绩,除了夜探,他也算是正式见过血了。
“有你在后方协助,云关才能这么快平定下来。”
好话谁都喜欢听,容这下彻底满意了,说了下自己夜探的事。
“要不是最后小白一直不肯走,我们一定能早就撤离,我也可以用小白给你寄信了。”容有些遗憾,这次夜探差一点就完美了。
“小白一直不肯走?”齐澜语气一顿。
容丧气的点头:“兽医说最好找个母的给它试试。这次把他套笼子带过来,就是想在定京找找。”
齐澜眼角抽搐了一下,轻咳几声,换了另一个话题:“这次春猎,父皇非常重视,你会带小白去吗?”
既然小白在云关一直都表现出想要大显身手的样子,不如就在春猎上给它放飞一下。
“也好,”容对小白也颇为头疼,“是不是思春了都这样,小白以前很乖的。”
看容眼皮耷拉烦恼的模样,齐澜忽然脱口而出:“你就算思春了也很乖。”
“……这……这样啊。”容瞬间连吸气呼气都不会了,连忙端起茶水猛灌,不知齐澜为何忽然就这么放浪大胆了。
话一出口,齐澜也有些懊恼,但看容好似八百年没喝过水的样子,又开始担忧:“你慢点,别呛着了。”
“咳咳咳……咳咳……”容直接喷了。
这下齐澜完全坐不住了,起身给他拍背:“慢点,慢点,跟你说了慢点喝了。”
“你闭嘴!”容咳到嗓子疼,“别说话!”
“哎?”齐澜有些反应不过来,见容还没缓过来,又想叨叨了。
容瞪了他一眼,狠声道:“再说话,我就亲你了!”
“哦……好啊。”齐澜接话,反倒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我说话了,亲我啊。”
端正规矩矜持谦和的太子殿下为何突然不要脸了?
容突然觉得好气,居然给齐澜调戏了!不是应该他像个大官人一样,轻挑齐澜的下巴对他进行调戏吗?
不多想,话已出口,就要兑现诺言。
掰过齐澜的下巴,容就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对着齐澜的嘴唇直直撞去。
迄今为止,容所有的接吻除了一次偷袭,都是由齐澜主导的,就算那一次偷袭,容也不过是两片嘴唇一粘,再上牙齿咬后便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云关一战,容自觉自己的武艺要提升了许多。左右也是无人,按住齐澜之后,他便直直将齐澜往墙上抵。
应该是由他主导才对!
毕竟自己比齐澜强!
眼前人因为冲动,几丝黑发从额前垂落,刚刚咳了那么久,使得他上挑的眼角发红,眼睛如湖水一般粼粼闪光,肤白若雪,唇色红润,因为紧张,耳根还是漂亮的玫瑰色。他就靠在自己的胸前,闭上眼睛,卷翘的睫毛颤抖,下巴一点点靠近,玉白的牙齿毫无章法的轻轻啃着他。
还是一样的生涩啊。
心如擂鼓,齐澜听到自己怦怦直跳的心音,喉结滚动,声音低哑,从喉咙口慢慢漏出来:“阿……”、
“嗯……”容根本就无暇来应付齐澜的呼唤,他在努力回忆当初齐澜是怎么吻他的。
好像是要把舌头伸进去?
他试着试探了一下齐澜。
这个小混蛋!
齐澜再也克制不住了,一手将容细瘦的腰揽住,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再也不任由容乱来。
伸出去的舌头,可是再也不回来了。
===
一吻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的。
齐澜的眸色深如黑水,幽深不见底。春日衣衫薄,他的手可以感受到容的腰细到不堪一握,惊人膂力全数尽敛其中,鸦羽似的乌发更是柔顺流畅。掌心火热,渗出不少细汗,呼吸交错灼热,恍若真的有水雾出来一样。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由齐澜抢先了,容有些不服气想要再来一次,又怕再次输给了齐澜。
为什么这种事这么耗力气呢?他的身体软绵绵的都使不出力来。
意识到容还在盯着他的嘴唇,齐澜只觉得身体内部的火烧得厉害:“阿……”
容不敢动了:“你……你好烫……”
“嗯。”齐澜伸手将容彻底抱住,“阿……我好想你……”
“这样……好巧……我唔唔……”
===
“阿!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栗鸿宝一见容就立刻抱住了,他腰圆身大,好似一颗巨球滚过来。
容面色不改,稳稳当当的拖住了栗鸿宝,和他说了几句。
不远处注意到这个情形的王明达捅了捅齐澜:“你不去制止一下?”
“制止什么?”齐澜不明所以。
“那就不担心容和栗鸿宝好上?毕竟他们那么关系那么好。”
齐澜终于把头转了过来,认认真真地盯着栗鸿宝看了一会后得出结论:“现在还没有必要担心,等栗鸿宝瘦了再说吧。”
啧了一下,王明达暗自咂舌:“容还真是力气过人。”
齐澜低声应了一声,想到容之前轻而易举依靠气力直接把他抵住的事。
“这次春猎众多世家都来了,看来这次有好戏看了。”王明达拍掌笑道。
可不是,这次春猎可算得上是盛大了。同熙帝多年不曾开春猎,因着漠北胜利,此次春猎定京世家也都能出来参加活动了,更何况,这是一次在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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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的机会,决不能错过!
整个围场幡旗飘扬,同熙帝的御辇在前,后面皆是皇子世家的车驾,一路清道肃静,招摇而过。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低沉的号角和激烈的鼓声奏出一曲震撼人心的乐颂。
春猎之前,要先祭天,待同熙帝祭拜完毕后,春猎才正式开始。
围场平坦处早就搭建了一大片帐子,同熙帝的皇帐最大在中心,其他的帐子小些,分布在周围。
随着同熙帝一声令下,军士牵着猎犬骑马向围场深处驰去。没多久,围场深处便响起了除犬吠外的其他声音。
“来了来了!”有按讷不住的叫出声来。
容骑在马上,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冯修然。感受到他的目光,冯修然也策马走近。
“世子,”冯修然在马上,仍旧不忘行礼,拱了拱手道,“世子骑射过人,此次春猎,定然能拔得头筹。”
“冯校尉过奖了。”容抚了抚不安分的小白,“今日,我不打算出力气,就等着吃了。”
冯修然一愣,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刚要说话便被一旁的冯修杰抢去:“容王世子该不会不敢同我兄长比试吧?不是刚从云关回来吗?难道被匈奴人吓破了胆?”
“修杰,住口!”冯修然脸色一变,大声厉喝,“不得无礼!”
抬眼瞥了一眼冯修杰这个瘦条鸡,容不屑道:“我在云关射杀匈奴无数,这么点,还不够我练手,这是我让给众人的,你要是不服气,咱们俩来比试一下,别老拉着你阿兄当挡箭牌。”
冯修然魁梧高大,冯修杰和他相比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咬了咬牙,冯修杰还是不打算听冯修然的话,仍旧道:“你在云关如何勇猛还不是你说了算,这里谁去看过?我看你也比我壮不了多少,不过会吹罢了。”
看来之前的吊打还没让冯修杰长记性。
听了冯修杰这样贬低的话,容也不生气,反而绽开微笑,配合他一身利落的骑装,显得更加神采飞扬。他这一笑,引得远处不少妇人小姐频频相望。
冯修杰更不服气了,在他看来,容就是有点功夫再加上有一张脸占便宜罢了,如今去了漠北再回来,更是添了一句勇猛,实际怎样,又有谁知道呢。
狩猎的猎物是活动的,在这个过程中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猎物,想要从众人中脱颖而出可不容易。
春夏苗,秋冬狩,围猎自古以来便有重要意义,除了训练兵士外,还可宣扬帝王威仪。
不过到了同熙帝这里,更多的是作为一项政事来进行而不是军事。
容一直不怎么搭理冯修杰的挑衅,好似当他不存在一样。哼了两声,冯修杰怒气冲冲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孰强孰弱,比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冯修杰的声音颇大,很快连同熙帝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饶有兴趣的频频望过来。
围场内这么多的勋贵子弟,都注意着同熙帝的动向。他不过看了几眼就有其他人跟着看过来。当下就有好事者起哄。
冯家兄弟同容王世子的恩怨还有谁不知道呢?
容抬起眼帘看冯修杰:“你同我比?”
听到呼喊,冯修杰动作猛地顿了一顿,小心的看了一眼冯修然,见他神色不变没有作出反对,挺起胸膛大声道:“比就比!”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这种亲密一点的情节就会东张西望像做贼一样_(:3∠)_
第60章第六十章[vip]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眼里闪过一道暗芒,容放出小白,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弓箭:“到时候还希望冯公子愿赌服输才是。”
同熙帝的目光也随之转了过来,密切注意这场比试。
扬了扬下巴,容对着冯修杰道:“既然是围猎,自然是比猎物了。”
围猎比猎物,一般是比猎物的大小,多少,珍稀与否。
“那是自然。”冯修杰答完,也不等容,拍马前进,转眼间就到了密林入口。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密林深处传来,不一会就有野兔狐狸等野物被驱赶出来。
冯修杰眼睛一亮,当即就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箭羽来,拉弦射箭。
箭矢划破空气,嗖地一下就扎进了一只火红皮毛狐狸的后腿,还没待狐狸反应过来,另一支箭就接踵而至,穿入颈部,狐狸挣扎了几下,很快便有机灵的上前将它捡起奉上来。
挑衅地看了一眼容,冯修杰将狐狸取来挂在马头。
射个狐狸都这么得意?容不屑一顾。
很快,就有其他野物出来了。
一只野猪从林中嚎叫横冲直撞,惊飞了不少马匹,向他们这边而来。
“快快快!”众多勋贵子弟兴奋不已,纷纷抽箭瞄准射击。
这只野猪足有半人高,身上黑色的鬃毛长而硬,刚开春,还非常的浓密。射出的箭羽不但没法刺入野猪体内,反而激怒了它。
一声粗犷的嘶吼从野猪口中咆哮而出,野猪已经被刺激得眼睛通红,前蹄蹬地,扬起阵阵沙土。
原本一众世家子还围着这只野猪,被它这么一吼,都吓得连连退步。
冯修杰射了几支箭,都是擦着皮毛而过,划出一道道血痕。闻到血腥味,野猪更怒了。
“让开!”这只野猪也让冯修然不再淡定了,开弓瞄准。
后面的猎犬退去,前面却还有这么都的敌人。野猪见势也不躲闪,直接向冯修然撞来。
冯修然胯-下骏马一惊,连忙向后退去。
见状,冯修杰怒吼出声:“兄长!”
“快退!”容强拉着马上前几步,搭箭挽弓,箭矢破空,呼啸而出,瞬间就扎进了野猪的眼睛里




朕的伴读有点凶 分卷阅读92

野猪发出一声怒吼,反而转向容这边。
这下容的马也怕了,强硬扭动着就要后退。
野猪刨地,发出嘶嘶的吼声,悍不畏死,背上的鬃毛根根竖立,显得凶狠恐怖。
“阿!”齐澜隔得有些远,待看清楚情况后的心跳得更是厉害,恨不得即刻挡在容面前。
原本已经飞走的小白此刻也回来了,看着巨大的野猪发出长长的尖唳。
挽弓拉满弦,容并未急着瞄准,反而等小白上前吸引了野猪的注意力引得它转身再射出。
只听见一声嗤啦,尖刺撕裂血肉的声音传来,容的箭穿过鬃毛,直直的插入了野猪的背上!
拍了拍身下的马让马勉强平稳下来,容再次射箭,肩背绷紧,拉弦如细弯月,这一次,野猪的另一只眼也中箭了。
双眼流出鲜血,再也不能视物,野猪维持不住自己庞大的身体,四蹄一弯,倾斜倒地。
其他世家子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纷纷引弓射箭,一时间箭矢如雨下,纷纷向野猪而去。
毫无疑问,这场围猎是容赢了。
虽然不服气,但冯修杰也不得不认,在同熙帝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直到晚上的篝火会,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暮色苍茫,瑰丽的晚霞铺满天空,倦鸟归林,连独自出去打猎的小白也回来了。
巨大的野猪被放到地上,猪头正面对着通红的火焰。
同熙帝率先举杯,赞了容:“容王世子勇猛过人,骑射无双。京中无人能敌!”
这话说得京中各大世家脸上都不好看,但容又是实打实的猎了这野猪。
猎物宰杀后,见者有份,而兽头却要分给打到猎物的人。
同熙帝一挥手,几位侍合力将野猪的头部抬到容面前的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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