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齐澜……你是不是很高兴?”小心的将手往下面移去,容紧紧地盯着齐澜的脸色,“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能更让你高兴的方法,你要不要试试看?”
“……是什么?”
齐澜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按倒。
“阿,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中秋节,自然是要团圆啦^o^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67章第六十七章[vip]
已经很久没有被主人临幸的旧宫殿今早焕发了新的生机。
宫人放轻脚步,轻巧地将一切都打理好,静待天下之主醒来。寝殿的门没人敢先推进去,只能等里面的人主动出来。
齐澜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旁边的人脸上还残留着红晕,根根黑亮的睫毛服帖在白净的脸上,特别明显。他闭着眼睛,还没能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
多少次深夜的念想,清晨的悸动,在昨夜通通都化作了一江春水,从身到心,全都得到了满足。
小心的从床上下来,走出寝殿接过宫人递来的热水巾帕,齐澜整理完毕,才有时间看着镜中那个又恢复了往常气度的帝王感叹,幸好今日不用早朝,不然他真的会恨春宵夜短,来一把从此不早朝。
不知床上的人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齐澜也不急着先用早饭,随手拿了一本书翻看。这书他搬的时候没有跟着带走,里面还留着他以前做的注记,他翻了几页,看到另一个字迹。
无需做他想,能自由出入太子宫,做出这么随性的事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容的字与他的人截然不同,大气磅礴。只是他做注记的时候人还小,笔梢还甚带着些许稚气,有很多都是随意评点一两句,甚至还在里面反问他,点出矛盾之处。
这书已经放了许久了,齐澜还没重翻过,要不然也不会直到今日才发觉。
书页已然泛黄,一页一页掀开,书墨的香气扑鼻而来,细微的浮尘在空中打转。天光正好,左右也是无事,齐澜便就着茶水,将之前的书都翻了一遍。
容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他躺在床上透过朦胧的纱帐,看到外面定定的坐着一个人,好像在翻看什么一样。
是齐澜吧。明明都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两人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
容想了一会,又觉得有些脸红。万万没想到,他也会有失算的时候。原本以为,占上风的是会是他,他想着齐澜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多少都要给他些面子,就放轻了动作。齐澜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动进攻的,身体趁势翻转,反剪双手,下身放沉,将他的双腿压住不得动弹。
齐澜闷笑出声,“多谢师父的尽心教导。”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和容刚刚做出来的分毫不差。
看不到齐澜的神色,容只觉得自己的头发被猛地打散开来,长发垂落散开,背后之人的气息灼热,喷洒在他的耳廓上。齐澜轻咬耳垂,感受到耳垂也慢慢被他捂得热乎乎的,他低声问道:“阿,如何?”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容只有一个回答。没想到齐澜看着弱气,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是他轻敌了,还以为势在必得。
那是自然,齐澜目光发沉,他知道如果和容硬拼自己是打不过的,不过在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硬拼。
容是很厉害没错,可自他看上这个人,他就没打算屈居下位。不努力,怎么能打过容?
取长补短,才是明智之举。在日日夜夜的相思里,容早已被他翻来覆去的分析透视干净了。
实战一晚,方知有多少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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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齐澜发现容已经睁开眼了。放下书卷,来到帐内,容正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他。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久了,他一点都不想从床上起来。
“不想起来。”容光明正大的发懒,斜眼看向齐澜。
“饭也不用吃,不饿吗?”齐澜挑眉问道。
他不说,容还不觉得饿,他这么一说,容愈发觉得腹内空虚。
好像还真的有些饿了。
狠狠的瞪了齐澜一眼,容一副恶霸土匪劫掠的模样:“吃!有什么好酒好菜,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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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看容的神色还算神,齐澜暂且搁下以前看的“经验之谈”,忍笑应下。
从床上一跃而起,容迅速穿戴整齐,一脸肃容等待进来伺候的宫人容王的威仪还是要保持的。
能在这吃人的宫里安然生存下来的宫人都是识相的,即使知道昨夜齐澜和容两人到这里来肯定有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也没人敢多拿眼睛去探寻。
左右容王已经得了可以自由在宫廷行走的御旨,只要他不造反冒犯其他贵人,他们是管不得的。也没胆子管。
见容行动自如,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齐澜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看向容:“你……还好吧?要是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说。”桌上的餐点也不是容都能吃的,齐澜回忆了一下之前从书上看来的,命人将其撤下。
“我很好,那些都放着,别动!”撤下去的都是他爱吃的。容不适的扭了扭脖子,肩膀脖子那里,昨夜也不知道糟了多少罪,眼前这家伙还真是一鸣惊人。
齐澜尽量委婉劝说:“这些……都不能吃,吃了不好。”
容眼尾挑高睨他一眼。注意到容眼尾还残留着一些粉红,齐澜心中一动,想到昨晚,那双眼睛好似湖水一般波光粼粼,万千烟波流转……
不敢再多想,齐澜虚咳几声,将思绪拉回来:“阿,还是敛些吧。”
“那你怎么不敛?”话一出口,容就后悔了,原本还带着些许余热的侧脸更热了。
齐澜一愣,随即笑道:“是是是,还是不敛了。”
容:“……”突然很想将整张桌子扣到齐澜头上如果他现在能搬动的话。
被套路了!
容不想说话了,慢吞吞的用饭。
见容没再计较这件事,齐澜也不再提。宫人早已自行告退,他伸手将几个离容较远的盘碗放前,让容不用那么力。
“今日不用早朝,你也不用急着回去了,多留在宫里歇息如何?”想起之前所看的书,齐澜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还算是克制的了,没有直接叫御医过来。
想到昨晚是容先主动的,齐澜的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你要是觉得无趣,也可自己找些事做。”
不再回想昨夜的情境,齐澜先行离开。他血气还旺,稍有不慎,很可能就要沉迷于容王的美色中了。
知道齐澜是担心他的身体,容也没急着离开,而是到处走走。他离开定京那么久,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齐波远远地便看到了容。
容竟然这么勤快,一早就进宫?
他同容齐澜这帮人向来不大对付,齐澜却是大度,登基之后没有因为党争将他清算掉,只给他封了个王位让他当个闲王,还允许他进宫看望侍奉冯太妃。
凭心而论,齐澜这个帝王也是做得不错了,齐波很清楚,要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他,也没能比齐澜做得更好。
既然不是很相熟,也没必要装热络寒暄打招呼了。要知道,齐波昨晚虽然也出席了宫宴,却只是意思意思的尝了几口,便找借口告退了。
容许久不在定京,看什么都带着一股亲切感,就连昔日的对头齐波,也是微笑打了招呼。
脚步一停,齐波神情怪异,这容莫不是打了胜仗乐疯了,以往看他不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么。他很确定,今天的太阳还是打东边出来的。
“毕竟同窗一场,表现得太过绝情终是不好的吧。”容耸肩,他和齐波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在夺嫡过程中,齐波也没下过死手,他还不至于冷眼相对。
齐波颔首,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同窗之谊。
“容王要是无事,本王就先行一步了。”说都说不到一块去,齐波不想久留。容这次立下的功劳太大,前朝那边还没争论出个结果来呢,齐澜的态度也一直是棱模两可,他还是惜命的,既然被封了闲王,就不参与这纷争了。
说到同窗,容忽然想起一直被忽视的齐深,他叫住齐波,问了一下齐深的近况。
“难得容王还有心思关心他。”无论如何,齐深都是他弟弟,齐波还是道了声谢,“陛下为他封了王位,如今就等着什么时候选秀再选个王妃成家了。”
“选秀?”容瞪眼,“这么突然?”
其实也不算突然了,自齐澜登基以来,他的后宫一直处于空虚状态。之前漠北狼烟,他还有借口以国之战事避开,这回容打了胜仗归来,他是避无可避了。
说到这里,齐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容,身长玉立,身为藩王的尊贵傲气尽显,锦缎华袍,头发规整的束起,下面的眼尾眉梢上挑,虽然面若好女,但却一派风流肆意。
听说这次选秀,也有人将目光瞄向了容。齐波抿唇,神色复杂。
容王妃历来是漠北人,如果这次容愿意,说不定真的会从定京贵女中选取。
第68章第六十八章[vip]
先生说得对,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不可信。
心里装着事,容脸上的表情也就不大痛快。齐波一直注意着容的神色,看他那副样子,以为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便随意拉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打算及早走人了。
“人与人之间的情谊真是太脆弱了。”看出了齐波敷衍的态度,容更加不爽了。
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齐波尽量心平气和道:“那容王殿下以为,怎样才算是真情谊?”
“比如说我,待人真诚,有一说一,即使你之前和我不大对付,我也没有向陆先生告发你纠结团伙作弊之事。”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毕竟我们也是同窗一场嘛。”
齐波大概是没想到容会如此不要脸,呆愣了一下假笑道:“哦呵呵……那我还真的是得谢谢容王殿下了。”
“不谢不谢,”容笑眯眯的摆手,毫不心虚,“不过一桩小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明明当初作弊你也有参与的!
齐波的心头一阵火起,偏偏又不好再说什么,年少之事,也谈不上什么光辉事迹,闹得人尽皆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将情绪发泄大半的容觉得好多了,剩齐波气鼓鼓脚步生风的离开。
容也拐过弯来了,既然齐澜是第一次选秀,这次必然是隆重的,连带着齐波齐深这些宗室也要从中选妃,不可能制止。
只是……齐澜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做太子的时候,就以强硬坚定,坚持原则获得群臣交口称赞,就连同熙帝看中他,也是觉得他公正廉明。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倘若他不愿意,没人能逼得了他。
容溜达了一圈,心里也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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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转头回去找了齐澜。
虽然不上朝,齐澜却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听到元德禀告说容在外面等宣的时候,他是意外的。
“赶快让人进来,还有,快赐座。”齐澜连说几次,生怕下边的人动作慢了。
“不必行礼了。”看容进来就要动作,齐澜连忙让人起来,没说几句就让人赶紧坐下,放下手头的事务柔声问道,“阿有何事?”
自然是有正经事的。
容也不多话,简明扼要的将之前攻打匈奴的战况上报一遍。
四年前,乌达攻打云关,当时容随同大军作战,那乌达不过一场交锋失败便急忙退兵,撤得突然。彼时漠北只想赶紧结束战争投入春耕,并未多加在意。岂料,乌达修整完毕后,再次攻打云关,这次不一样,蛮金同样在宁关发动袭击。两边作战,漠北顾不及暇,容绪将戴衍孟家父子调往宁关,自己独自赴往云关抵抗匈奴。
结果云关城破,匈奴如同虎狼出笼,肆虐漠北。
这些齐澜都只知道,当时同熙帝病危,昏迷不醒,他采取王丞相的意见,将被监视的容放出定京,让他回去整漠北。而后,同熙帝驾崩,齐澜大权在握,不断向漠北运送军需粮秣,还将冯修然调往漠北宁关,与蛮金对峙,让容得以调出更多的兵力同匈奴作战。
这是一次得当的配合,倘若容和齐澜两人不能互相信任,漠北之危也不会顺利解决。
“我爹,他是穿箭而亡的。”容道,“我不信第一支箭没躲过,第二支箭他还没能躲过。”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容绪反应不及,身边的亲兵也不会让他继续中箭。
听了容的分析,齐澜也想到了,容绪身手不凡,身边的亲兵也不是一般人,必然是重重防护的,能让容绪在云关城还没破时就中箭倒下,且身边人也来不及施救,定然是第一支箭就有问题。
“还记得之前小白的异样吗?”容提起当初小白不肯飞离乌达营帐的事,“如今想来,应当是那个时候蛮金就和匈奴就有勾结了,甚至两方已经密谋用蛮金奇药毒倒我爹了。”
也许那个时候,就有蛮金人在乌达营中了,故而小白才会如此敏感。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了。”容回想往事,心口闷得难受。
“不干你事。当时就算你冲进去,也赢不了。”更不可能全身而退,齐澜安慰道。蛮金同匈奴明显是有预谋的,连最开始的撤兵,也是为了让容绪产生轻敌的情绪。步步为营,环环相扣,容绪猝不及防,也是自然的。更何况,如果当初容就折在那里,他更不能接受。
不过刚明白确定情谊,就要给人尸,他做不到。
一想到容很有可能马革裹尸于战场上,齐澜的心绪就上下浮动不能平静。
昨夜春宵,帐暖情浓,耳鬓厮磨之时,只想溺死在对方如春水般的眸子里。如今清醒相对,只觉得情至深处,愈发见不得对方陷于苦难之中。
笼于袖中的手掌暗自握紧成拳,也亏得容一鼓作气攻入龙城,杀得王庭一个措手不及溃不成军,想来乌达也没料到容会这么猛,打着的是慢慢消耗折磨吞食漠北的主意。
“如今匈奴已经不成气候,乌达已经继位成为新一代单于,但是既然那个时候他们就与蛮金有勾连,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轻易了断。”容说起自己的担忧,“蛮金这次进攻宁关,已经是侵犯大齐边界了,既然他们是我们名义上的臣属,还请陛下对蛮金做出制裁。”
那个蛮金王也是顽强命硬,每次出事,都上折子哭诉自己年老弱气,命不久矣,结果熬过了一次又一次,同熙帝都没了,他还稳稳的坐在王座上呢!
“这是自然。”齐澜没有拒绝的道理。蛮金不除,始终是隐患。而且,他很喜欢容口中的“我们”,这让他无比确认,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蛮金之事,待前朝拿出个章程便实施。”
“如此,多谢陛下了。”容笑着行礼,起身就想告退,回头见齐澜神色轻松,笑眯眯放下一个惊雷,“听闻陛下要选秀,皇宫广阔,却只住陛下一个,难寂寞空虚。臣先恭喜陛下了!”
“什么?”齐澜脸上尽是惊愕,“什么选秀?”
见容拍手就想走,他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仪了,快步将人拉住:“选秀之事,我一再推却,你这什么话?”
“真的?”见齐澜急得都忘了自称“朕”了,脸上的着急也不似作伪,容眼珠子一转,再道,“我家先生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太子又是一国之柱石……你尽心思才登得极位,若没有人继承,要有何用?”
子嗣传承始终是一块重石,悬吊在头上,随时能让人粉身碎骨。齐澜如今还年轻,朝臣不敢过多进谏上言,却也不能让齐澜一直放任后宫空虚。
“原来是为这个事。”齐澜有些哭笑不得,“选秀之事,我已言明不会纳人进宫,至于这夺嫡谋位……”
他深深的看了容一眼:“除了为实现胸中抱负,也有因为个别人的原因。”
个别人?看我做什么?
容拧过脖子,垂下长睫,不敢同齐澜对视。彼此心知肚明即可。
反正人都到手了,齐澜也不逼,只让他自欺欺人去。
“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说了。”淡淡笑开,齐澜心情大好,“不过一个位子而已,谁做不是做,只要是齐氏子孙,能守住江山,不负天下,是不是我的血脉又有何干?”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孩子就能做好一个皇帝。他是大齐的皇帝,要对大齐的江山百姓负责,百年之后,才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自从他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就认定了眼前这个人,再也不会更改。他是皇帝,他是藩王,只要他在这个位上,他就会给容绝对的信任,不会让他陷于险地。要是其他人坐在这个位置,他不敢保证,容一定能得到最好的后备支持。所以只能是他,只会是他,只有他亲自坐在这个位子上,容才能安全,肆意张扬,还会是一地藩王。
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两相对,眼波流转,心心相印。
容只觉得自早上醒来自己脸上的热度似乎还未消逝过,他瞥了一眼齐澜的袖口,低声道:“既然……既然陛下已经有所决断了,那臣……臣就先行告退了。”
他近乎是落荒而逃。
看容急匆匆出门的身影,齐澜终究还是憋不住的笑出声来。
阿,有你在真好。
明明昨晚还是那么的亲密过啊。容你个不争气的。
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容转着转着,便遇到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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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宝。
今儿也是巧了,不过几个脚程的工夫,就遇到了不少故人。
“阿!”栗鸿宝远远地就看了容,走进几步大呼一声,“你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还有眼睛,哎,你哭了吗?”
第69章第六十九章[vip]
容觉得,自己和栗鸿宝的友谊正在遭受巨大的考验。
昨晚的事,除了一开始自己轻敌被齐澜压制,后面还是……过得去的。但是这种事,是能够随便说的吗?!
“阿,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瞪得滚圆,栗鸿宝叨叨絮絮的围着容跑前跑后,“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他压低声音靠近容:“是不是陛下觉得你不好……你说,不要怕,回头我……我……”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威胁齐澜的手段,跺了跺脚,“大不了我就辞官回家好了!”
“……不用了。”容扯了扯嘴角,“你多心了,陛下待我……很好。”
“是这样吗?”栗鸿宝再问了一遍,很是怀疑。
“对,就是这样。”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转向另一个事,“自我回来后,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王明达一样,他哪儿去了?不会真的被你打怕了走了吧?”
说起这个,栗鸿宝便有些怏怏了,王明达不在,他都少了很多乐趣:“要真是这样就好了,他去了江南。”
王明达是去江南历练的,从小官做起。王丞相如今在朝堂上也不轻易发言了,但只要他在朝堂上,王明达迟早会回来。更何况,王明达也是一直跟着齐澜的脚步走的,齐澜不会亏待他。
江南富庶地,大齐一半以上的国库入都依赖于此。齐澜将王明达派去,也是有考察一番的意思。
栗鸿宝道:“说起来他的任期也确实快到了,当初他是和冯修杰那家伙一起去的,想来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王丞相已经年老,作为王家的最新一代,王明达必须尽早回归中央。
这么多年过去了,栗鸿宝和王明达还是不大对付。不过他们吵归吵,却也没牵扯到别的去。
听栗鸿宝眉飞色舞的描述官场景象,还有听闻的王明达在江南时的狼狈事,容缓缓一笑,轻微颔首不答话。
即使栗鸿宝不说,容也能大概猜到朝臣对他的态度,也只有栗鸿宝怕他察觉,明里暗里告诉他,这些都是官场正常的倾轧,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容:“这些我都知道,话说,那个刘侍郎呢,我要好好去谢谢他。”
没想到容猛地会转到这里,栗鸿宝一呆,待看到容已经起身打算走人,连忙追上去:“你别忙活啊,刘侍郎他很正直的,他不接受贿赂的!”
“你怎么知道?”容转过身来。
“那当然是因为我送过。”栗鸿宝摆手,“刘侍郎,真乃刚正不阿的当世典范!”
点点头,容表示知晓了,刘侍郎出身军伍,又在兵部任职,这次漠北一战战况如何,想来他也是多有体会。
至于贿赂……容睨了栗鸿宝一眼:“我们做个酒席,不送东西,这还叫贿赂吗?”
“有道理,还是阿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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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澜如答应容的那样,果然对蛮金进行了通商限制,同时还下令,在大齐与蛮金的交界处增设关卡,加强巡逻盘查。这显然是对蛮金戒备了。
蛮金物产贫瘠,被齐澜这么一整顿,老蛮金王再次上书哭诉,哀嚎那些擅自进攻宁关的乱军都与他无关,同时还感谢容出兵,帮他平了叛军。
“每次都这样,蛮金这套就玩不腻吗?”容一把将蛮金王的折子甩在地上。
这个蛮金王真是做足了姿态,不仅亲自上书请罪,还派了来使送一大堆礼物过来。
齐澜也很是无奈,蛮金王死活不认进军宁关是他做下的,还掰扯出了一大堆证据来,他总不能按着人家的头,逼着他认罪吧。不对,人家已经主动认罪了。
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折子附带的礼单,容道:“蛮金来使,陛下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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