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伴读有点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木舟
“你说我爹?他要是知道我说往东,齐澜不敢往西,他恐怕会高兴得蹦出三丈远……”
容正给谢流写信,齐澜就进来了,看他奋笔疾书,写得恣意洒然,还时不时露出一个傻笑,不由得问道:“你写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三两下将信折叠,容转过头道:“秘密。”
“……”齐澜忽然想起容之前在信中说的开后门,不适的扭了扭身子,想要向前探去看。
“站住!”容大喝。
看齐澜站在那里不动,容满意的点点头:“对了,就站那里,别动。”
容说完,待齐澜还没有反应过来,好信撒开丫子三两步就跑远了:“我就不给你看!”
老子就说自己的王妃最听话了嘛。
蛮金不过是一个小国,一直以来就对大齐有所图谋,先是同安贵人勾连,而后被齐澜连根拔起,在大齐所有的布置都毁于一旦。这次同乌达联手,是存了将漠北吃下的心思,选在冬日,正是看中陵江冻结,居霞岭山道难走,再加上大齐内部并无多少能带兵出征的将领,只要将容拿下,剩下的不足为惧。
只要他们占领了漠北,便可与大齐隔江分治对立。
原本他们已经成功的占领了宁关,而容也进入居霞岭不知所踪。万万没有没有想到的是,齐澜竟然御驾亲征,亲自前往居霞岭寻找容了!
最后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得到恢复的大齐军队很快就呈虎狼之态,迅速反扑,终于在年关到来之前,将宁关夺回,周围小关口的匈奴也尽数歼灭。
乌达这回是彻底起不来,再也没办法卷土重来了他被容斩于马下,死的时候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
容夺了帅旗,二话不说立刻将帅旗砍断。
匈奴士兵看到帅旗倾倒,主帅身亡,士气顿时如散沙般四泄,再也聚不起来了。
连主帅都倒了,他们还打什么战?保命要紧,要是能逃出去,找个无人的偏僻之地安生种田,就此也能安然度过余生,再也不必担惊受怕了。
敌人来势汹汹,战鼓声响彻天地,杀气冲天,匈奴军队根本就躲不过。漠北军队将匈奴军队绞杀殆尽,这些匈奴人三番两次进军漠北,一个都不能放过!枪尖滴血凝成血块,刀刃已经砍得钝了卷刃,也没有人停止。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一片又一片如鹅毛一般,将所有的血腥掩盖藏好。这里来年的春天,将会有漠北百姓过来坦然的劳作生活,不用再担惊受怕,因为匈奴人,再也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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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达一死,蛮金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识相退走,这回他们知道齐澜不是先前的同熙帝,不再是一封信再加上礼物就可以解决的。
蛮金已经彻底同大齐撕破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已经临近年关,将乌达剿灭后,士气便有些涣散,不少士兵都念着家人。容回想起谢流之前信中所写的内容,决定先给蛮金喘口气,让他们活到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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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
除夕夜里,云州也下了一场雪,及至天明,屋檐下已经垂落一条条冰柱,屋顶,街道,树木,满是白色的积雪。
云州的容王府雄伟巍峨,没有定京那边的致,却胜在大气,这座容王府才是历代容王的居所。因着回去也赶不及祭天了,齐澜索性就不回定京了,直接让齐波顶了,而自己则留在云州与容一同过年。
不提定京那边的情况如何,且说云州这边,齐澜一大早就起来了,往日过年,他也要早起,却不是为了自己。
昨夜,容特意过来郑重嘱咐,让他一定要早起,还说两人要先分房,他一早还有要事,不能因为私事而耽误。
是什么重要的事,这么认真?齐澜很是好奇,可也没开口询问,他要看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昨夜下了雪,但到天明,日头确是好得出奇。
齐澜穿上了容命人送来的天子礼服,步履轻缓,随着引路人到容家家庙。
虽然容家就剩容一个了,可每年还是要按制祭祀。齐澜到的时候,容在那边等了。他穿着一身正式的藩王礼服,端庄严谨,谢流立在一旁,垂首等待。
寒风凛冽,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容的头发都被齐整的束起,望见他来,眉眼微微弯起,轻轻一笑。
容这是请他过来参加容家的祭祀?
齐澜心里总觉得有什么疏忽了,但此刻容对着他一笑,他也来不及多想些什么了。
家庙的大门缓缓打开,身后的仪仗鼓乐奏响,容对着齐澜伸出手,带着他缓缓进入家庙。
里头放置容家历代先祖的牌位,灯烛常亮,袅袅青烟弥漫。
祭祀先祖,就是要告慰先祖,今年容将匈奴彻底剿灭,来年开春还将出征蛮金,都要求得先祖保佑。
家庙一年就开这么一次,且位于阴处,阴冷又漆黑。
齐澜还从未来过,心里不有些打鼓,说起来,容绪的牌位应当也在里面吧,他还记得他的形貌,而他的儿子,如今正执着他的手,一步步走进这座属于容家人才能来的地方。
谢流作为司仪,垂眼看到这一幕,暗自抽了抽发疼的眼角,当做没看见一般,若无其事的高唱祝文。
燃香行礼,齐澜跟在容后面,沉默的看着他做这一切。在这个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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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的家庙里,一切都变得庄重肃穆了。
祭拜仪式结束后,齐澜跟在容走出家庙,日头正盛,阳光满地,积雪慢慢融化,寒风带来些许香火味。
“齐澜,”容忽然站住脚步,抬头望进他眼睛,“拜了我容家的祖宗,你就是我容家的人了。”
“阿。”齐澜反手握住容的手,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容的手刚刚一直伸
在外面,早已被冻得通红冰凉,“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早点确定自己的心意。明年,你来定京,随我去祭天吧。”
小白不知从哪里衔来一根绿枝,上面还带着小小的红色花蕾,它飞到容的肩上,将之放到两人的掌中。
“现在居然还有花……”
“你来定京,还能看到更多的花,什么样的都有……”
家庙外,台阶两侧的高树已经只剩光秃秃的枝条,两人相交握手,一步步走下台阶。寒风吹落挂在枝桠上丁零的细碎雪花,落在眼前人乌黑的头发睫毛上。
他们仿佛就这样走过了一辈子,从轻狂少年到苍苍白发。
我欲与君相知偕老,长命无绝衰。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o^
最后,附上谢流的回信:
“为了能让容家的列祖列宗得到安息,为了你爹不会跳断腿,王爷你还是敛点吧,过年的时候,带着你家王妃过来行个礼就行,磕头就算了。以及,身为你的先生,我有件事想知道,陛下知道你叫他爱妃吗?我能教你的,也就是让你做人实在点,认清现实。最后,麻烦王爷将信晾干了再折起来,要不然你的墨宝会更加难看。”
第81章蛮金灭[vip]
齐澜登基的第五年,大齐出兵蛮金,漠北作为主力军,从宁关出发,攻下望风城,一路向西,直逼蛮金都城。
膘肥体壮的骏马,双目炯炯有神的士兵,勇猛无双的战将,走动之时,原本轻微的盔甲声汇集成一股浩大的声响,气势恢宏。
细蒙蒙的雨丝飘落,马蹄踏过泥泞的土路,溅起泥水点点。漠北军队所过之处,马蹄奔腾,声若响雷,引得地面震动。
天色是阴沉的灰,像是有什么扣压住在这苍茫的大地上面,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路疾驰,直奔蛮金都城,容骑着高头大马,位于大军前方。
蛮金境内早就民不聊生,自个儿乱过好几回了,容他们来的时候,蛮金百姓个个饿得面黄肌瘦,有不少都是举家迁徙往更远的地方逃亡。
孟文彬看了看天色,向容请示:“王爷,如今正是雨水集中之时,天候湿润发潮,如今蛮金王也不过是瓮中之鳖,不如先在此多做歇息,待明日天晴再行攻城?”
这一次攻打蛮金,漠北可以说是倾尽全力了,所有能调出来的,都调出来领兵了。除了孟文彬,军中还跟来了不少年轻将领,大家各出计谋,商讨攻防之策。
“休息?”
容往后望了望,沉默片刻,道:“先派斥候打探下那边的情况。”
如今他们已经来到距离蛮金都城最近的一个小城,只要再往前走,便是蛮金都城了。许是听闻大齐军队临近的消息,这座小城已经没什么活人了,整个城空荡荡的,唯有一些老弱的,因为走不动,被迫留了下来。
见到大齐军队,这些人无不瑟瑟发抖,惊恐的扑簌着身子,还没等容他们说什么,这些人就已经先跪下喊饶命了。
孟文彬朝容使了个眼色,问他是否要绕过这些蛮金人。之前望风城破,戴衍身死,就是因为城内城外里应外合,戴衍猝不及防,最后被围攻而死。
抬起眼睛扫了一眼,容轻轻摇头:“算了,将这些人严加看管即可。”
他狠不下心来,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参与战争,只是因为,就算他没有来,这些人也不一定能活到最后。
蛮金王族他不会留,可蛮金王族没了,蛮金内还有不少有野心的,战乱不会那么快就结束,如今他占着优势,一路长驱直入,那些宵小就等着他杀了蛮金王,好名正言顺的重新发动战争争夺王位。
他被当刀子了。
不过容没把这个放在心上,蛮金王死在谁手里他都不放心,唯有死在他手下,他才算报了仇。至于剩下的那些……
他轻哼一声,这个王位可没那么好坐。
容并没打算在这座小城停留多久,就算城里的蛮金人不会去报信,他也会急着想要将蛮金王尽快拿下。
天色原本就不甚明朗,待到大军修整完毕,容下令,连夜赶路,夜袭蛮金都城。
他已经等不及了,想来蛮金王已经到了消息,若是让蛮金王连夜逃出,躲过这一劫,他绝不会放过自己。
蛮金都城也算是百年老城了,自从蛮金立国,便在此定都,因为对大齐有所求,便只称王,向大齐纳贡。
容到达蛮金都城的时候,正值四更。
夜色浓厚,星月隐匿,黑暗无边无际,蛮金都城便在这黑暗中静静矗立。
正是春寒料峭时,这深夜呼出的气都能呵成白雾,又冷又困,蛮金都城守城的士兵早就耐不住打盹了。
他们还不知道,就在不远处,大齐的军队正急速而来。
而都城里面的蛮金皇宫,正忙成一团,年老的蛮金王这回是真的撑不住了,他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却无人在他旁边伺候,灯火通明的皇宫,每个人都急急忙忙的走来走去,拾细软黄金,正准备出逃。
容眯了眯眼,看向城头守城的蛮金士兵,冷冷一笑,挥手下令:“进攻!”
另一边的孟文彬则带队,将都城团团围住。
想逃?门都没有。
攻城之战,守城一方绝不会轻易开门,城门笨重巨大,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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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开门要耗时力,若是敌军趁此机会将城门控制,基本就是将整座城往别人手上送了,
这次攻打蛮金,齐澜可以说是全力支持了,全程详细过问,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
除了充足的箭矢,各种攻城的器械也不少。
后备军士运来一袋袋沙石,筑起土山,云梯接近城墙边缘,飞架而起。几道黑影飞速奔上云梯,翻过城墙,守城的士兵只觉得后颈一痛,人头便已咕咚落地。
城楼上的士兵发现不对,连忙敲响警钟:“敌袭!敌袭!大齐人来了!”
响亮的钟声打破沉寂的黑夜,不仅将昏昏欲睡的士兵敲醒,还让都城内的诸多贵人惊恐不已。
这简直就是丧钟!
呜呜的号角吹响,鼓声隆隆,大齐的军队很快就发起了进攻。
蛮金那边也很快就反应过来,调来弓箭手冲城下的大齐军队抛射。箭如雨下,地面上的大齐士兵迅速举盾抵挡,而城头上,重木,巨石也是滚滚而下,将一轮又一轮发起进攻的大齐士兵砸伤击退。
之前已经上去的士兵也被拿下,攻城一时之间陷入僵持。
这样不行,虽然他们已经将都城都包围起来,蛮金没有供应,很快就会陷入慌乱甚至投降,可他们也是深入蛮金,粮秣供给与蛮金也是半斤八两,大齐军队数量多,既是优势,也是劣势!
容心中焦急。这时,孟文彬那边派人来报,城里的那些蛮金贵族果然是等不及了,开始想要偷偷溜走了。
想得美!
待容心中火大。蛮金的箭矢消耗得差不多,他下令,将后头的投石车推上前来,同时,开始射火箭。
一支支带着火星的箭矢从天而降,令城头上的士兵抱头鼠窜,巨石砸落在城墙上,砂砾掉落,迷人眼睛。
好不容易撑过了火箭雨,蛮金士兵惊恐的发现,这还没完!
原来,那些投石车不止投了巨石上来,还附带了不少干草,那些干草沾了火油,这样,那些附带了火星的箭矢在原本潮湿的城墙上找到了附着物,火星立刻噼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
城墙上原本还堆积着不少军械和火油,为了保持得用,军械一直都是妥当仓储。即使这么多天的雨,也没有受过潮,如今一把火,全都给毁了。而火油,原本也是给自己用的,如今都成了大齐军队的帮凶。
虽然烧不了城墙,这些军械还是能烧一烧的,顺便还能吓吓人,那些蛮金贵族看到城头这边的火光,大概还会以为城破了吧。
掩了掩嘴,容的嘴角还是泄露出一丝冷笑。
负责守城的将领脸都绿了,他深吸一口气,正想镇定下来组织下一轮防守,便听到下边的亲兵来报:城里的贵人坐不住了,已经将家当都拾好,正吵着让他们开了城门放人。
什么?!
自己努力组织士兵防守保卫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前线的士兵在拼命不曾退却,这些后方的养尊处优的贵人却想着逃跑?!
将领呆呆站立,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什么好。
要放那些人走吗?那自己留下来,就是为了这样的人送死吗?
将领的眼中慢慢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不,绝不!
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不再奋力组织反抗了,一道道命令下得有气无力的,只等着大齐军队攻破城门,等着尖刀划过他的喉咙,等着死亡的到来。
东方冉冉升起一颗红色的火球,锋利的枪尖闪耀着白光,飞快的割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血肉飞溅,容面无表情的从一具具尸体面前走过,说过之处,再无活物。
没有人可以逃得过。他能放过老人小孩,却不会放过这些参与甚至是发动战争的人。
每一个人死去只能见到一个画面,那就是一道划过颈间的银光,以及随后而来的俊美容王。
不,是修罗!
他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残忍不留情,所有的哀求献媚讨好,都不能让他动一下眉头。
天明时分,大齐终于攻破城门,杀入蛮金皇宫。重病不起的蛮金王被蛮金贵族推了出来,当做挡箭牌向容求饶,所有的罪过都被推到蛮金王身上,蛮金贵族只能祈求容放过他们。
这样的蛮金王,莫名的让容想起了同熙帝。四年前,匈奴大军南下,同熙帝也是身染重病,如果当时齐澜没有将他放出来,他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
不,没有如果。
因为齐澜放他走了,他信任他。信他一定得胜归来,将匈奴赶出漠北。
轻蔑的挑起眉毛,容二话不说,将蛮金王的头颅斩下。扫了一眼欢欣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蛮金贵族,容嗤笑一声,蛮金王是该死,可你们这些人也活不了。
将蛮金王的头颅好,容轻轻一挥手,跟着他后头的军士立刻上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手起刀落,一点也不含糊。
“你……”蛮金贵族知道死亡降临还是不可置信,容竟然背信弃义,杀了蛮金王还不够,又要了他们的命。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要放过你们。”容转身,阳光从他背后散开,他的身影被阳光模糊,小白落在他的肩头为他带来定京的信。
“稍等稍等,我擦个手先。”
第82章白露和孟文彬[vip]
清明时节,细雨纷纷。
低声吩咐完一天的家务,挥手让管家下去打理,白露又回到房里。
自己的夫君孟文彬还未醒来,婢女过来禀告,两个孩子过来请安了。
确定自己装扮妥当,白露才挥手让她们将两个孩子带进来。
今日是容王世子选拔的第一天,比的就是武艺,也难怪孩子们憋不住。
自从容王攻破蛮金都城以后,蛮金便陷入了一片混乱,直到年前,一个自立为王的蛮金头领主动向大齐俯首称臣,同时,不仅承认之前容夺得的望风城属于大齐,还主动将居霞岭另一侧的不少城池尽数划给大齐。
如今,漠北安定,并无急务,身为容王的容也就半年留在漠北,半年留在定京。
想到这里,白露微微一笑,自从知道她是真心实意的想嫁给孟文彬后,容特意将她叫了过去。
当时日头偏西,屋里点了灯,烛火摇晃,并着夕阳,将他的眉眼柔和模糊。
这是她的主人,也是漠北的主人。
“我是真没想到,你会看上孟文彬。”见到她来,容放下手中的纸张。
孟文彬是武将世家,白露只不过是个孤女,后来进入容王府,做了容的贴身婢女。这要是在别人的眼里,他们两个在这句话里就得倒个个了。
柔顺的低下头,白露福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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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这还得多谢王爷给我们机会。”察觉到他们两个有异常时,容并没有多加阻止,反而放任他们自行发展。
“不必如此客气。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悉心照顾我,要没了你,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容将之前放下的纸又拿了起来,递给白露,“你看看,这是容王府为你拟订的嫁妆,这府里已经许久没有办喜事了,有好些东西已经过时了,你看着点,要有不够的,快些让人去采买。”
纸上的嫁妆异常丰厚,要是容有姐妹,出嫁也不过如此了。
“这……”白露犹疑的抬起头,这太多了,即使她即将嫁给孟文彬,成为孟家新一代的主母,也不能掩盖她的出身。
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容反而摆正了脸色:“往后要是孟文彬待你不好,或是他们家里的为难你,你就回娘家来,要是不赔礼道歉,容王府就不开门。你就在府里好好待着,我看他们敢不敢蛮横撞门胡闹!”
“多谢王爷!”白露跪下身子道谢,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容说,容王府以后就是她的娘家了,给她撑腰,让她安心出嫁。
将白露扶起来,容道:“你过得好,我也安心,你忙了这么些年,也是该去享福了。”
轻轻点头应是,她是容的身边人,自然知道容和齐澜的事,再说,容也从未想要瞒着她。想到这里,白露有些担忧的望向容,她走了以后,谁来跟着容?
似是明白白露眼中的忧虑,容出言道:“这个你也不用担心,以后也没什么要紧事了,我是定京漠北两头跑,一个姑娘家跟着我,也是熬不住。再说,我都这么大了,有手有脚的,自个儿穿衣吃饭我还是会的。”更何况,就算他自己懒得动手,还有某人等着呢。容心道,白露这些担心,纯属多余。
“孟文彬以后的路还敞亮着,你就安心当你的孟家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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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心,到这里来,这里看得清楚。”小心的将白露扶进座位,又将两个孩子按住,孟文彬这才走向容那边,向他拱手行礼。今日这场选举他也有资格选出能进入下一轮候选者。
将孟文彬刚才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容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来安静观看。
容王世子的选拔是所有漠北十岁以下孩童都可以参加,经过简单的筛选后,简单的教授诗书武艺,再进行选择。
大多数人都是生来平凡的,所谓的天赋只在天才身上产生。这些孩子有不少是普通人家甚至是孤儿出来的,跟漠北的地方豪强不同,他们更加瘦弱,在读书写字这方面也更加笨拙。
等容王世子选出来后,世子改姓容,不少人都觉得假若真是靠比试,下一任容王恐怕会是富贵人家出身,毕竟他们更有优势。也有人觉得,容王会更偏向选择无依无靠的孤儿,因为亲缘关系是斩不断的,假若真让容王世子出身世家,等容王不在了,那个世家岂不是控制了漠北?
不论如何争论,不可否认的是,最后的决定权仍在容手上。
微微偏过头,白露将目光留在高台上的那个身影,他的气度依旧不同凡人。看着台下各个候选人展现自己的才能,极尽所能,他的眼神始终不曾变化过。
这些年,他越发沉稳了,越来越像龙椅上的那位了。
感觉到白露的目光,容也撇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两人眼神交汇,他轻轻一个点头,挑起的眼角染上点点笑意,原本阴郁的天色也因为他这一笑,漏出更多的光亮来。
两个孩子还没见过容,对于容只是听闻,知道自己来这里要守规矩,因为漠北最大的主人,容王容今日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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