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枪崩了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门徒同学
八爪鱼的胳膊触电般地晃了一下,水洒出一点点。但傻七没有把劲道回,而是将八爪鱼拉得更近。
公事谈完了,那就得谈私事。
傻七酝酿了好久了,而他知道不开口,自己就一口气出不来。
“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那个代替我的男人……做了几次,”傻七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强调“你告诉我,我不生气。”
八爪鱼哭笑不得,他说我不跟你说了吗,天天做,早一次晚一次,比吃饭还准时。
傻七听罢,恶狠狠地把手甩开,他实在无法忽视心中的难受,深深吸了几口烟后,还是忍不住骂了句“操`你妈的……操!你他妈怎么回事,我`操`你妈了个逼的!”
八爪鱼静静地看着他发泄,过了片刻,才突然笑开。
他说你还真喜欢我啊,我真是想不明白啊,你喜欢我啥啊,我就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
但傻七义愤填膺,根本听不进八爪鱼的话。这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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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对方跟了别人,既想刨根问底搞个明白,又在明白之后自我折磨。
纠结片刻,他又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那你老实说,他搞得你舒服,还是我搞得你舒服?”
八爪鱼不笑了,他看着那双愤怒到冒起血丝的眼睛,无奈地摇摇头。
“你,”八爪鱼叹了一口气,用力地搓了搓脸,道,“你想多了,我没你欲`望旺盛。没空和别人搞的,不像你。”
傻七愣了一会,前一秒还有点风雨大作的趋势,八爪鱼一句话,好像又把天空放晴了。
他怔怔地把这句话回味了即便,最终才半信半疑地把头扭开。
这他妈不按剧本来啊,一句话,让傻七连下的台阶都没有了。
这时候服软好像太没骨气,可不服软不,傻七还是高兴的,这说明八爪鱼真的也喜欢他。
只要有一点点喜欢,傻七就很高兴,高兴得想跳下来转圈圈,还想脱光衣服尖叫炸裂在天上。
但当然,傻七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望着被风吹起的窗帘一会,他才小声道“你……性冷淡嘛,我知道。我……我也是。”
八爪鱼被水呛了一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八爪鱼的笑容,傻七忽然觉得自己是回来对了。
他舍不得八爪鱼,他想要这个人活下去。
(82)
傻七说,跟我喝一杯吧,你定地方,或者我定地方。
八爪鱼本能拒绝。
可傻七不依,他说你要不跟我出去喝,要不带我回家,在你家里喝。
“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只是我回来干你一炮而已,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我想你’是什么意思。”
最终八爪鱼无奈,也只能任由傻七去了。
傻七没有把他带到厂长的酒吧,毕竟那里到处都是眼线,到处都是激进派,他不想见到屁叔或者赖叔,也不想承受任何一个人质疑的目光。
他带着八爪鱼随便进了一家酒馆,那酒馆与拳场相连。一楼是酒吧,地下一层就是拳场。
狼国很多酒馆都是如此,上一层下一层。不过这类拳场没有签生死状的大角斗,只有小一点的友谊赛,宣泄宣泄过盛的酒劲,也沾染沾染狼国人热爱的鲜血。
傻七说,我让你那么舒服,你陪我两杯是应该的。
八爪鱼笑,他说我舒服,难道你就不舒服。你他妈回去老家舒服了,回来又拿我舒服,我还没跟你计。
傻七说没有,我没碰别人。
虽然八爪鱼看似并不介意傻七这方面的事情,但还是好奇地瞥了他一眼,问,怎么的,姑娘不入眼?
傻七说不是,太入眼了,跟我这逼人不行。
其实傻七不是第一次被人介绍姑娘了,赖叔给他找过,之前有两个狱友也帮他找过。那时候和现在不同,他确实安安分分见了人的面。
可一旦见了,他就退缩了。
顶好一姑娘,见了傻七这逼`样也没嫌弃。你说你要表现出一点嫌弃还好,傻七也会觉着对方有了缺点,那说不定磨合磨合就成了。
但人家姑娘脾气好,一直小声地说着话,聊这聊那,聊出傻七心头一片愧疚。
这么好的人,还是不要给他糟蹋了。
一来二去,他拒绝了三次,也就没人再操心他的破事。反正看他这人,找个鸡鸭鹅也一样能过,再不行,还有左右手帮衬。
八爪鱼听罢喷出一口烟,说难不成我就衬你的档次,能给你糟蹋?
傻七往八爪鱼身边靠靠,腆着脸说这不一样,什么叫糟蹋呢,什么叫你衬我档次呢,这是我情不自禁,情难自控,情非得已,情
八爪鱼叫了四杯酒,让傻七不要再搜肠刮肚装作有文化了。
那天他们喝了很多,在吧台喝,又转到小卡座里喝。
八爪鱼确实陪着傻七,虽然一开始还很警惕地审视周围,检查有没有熟悉的面孔,但酒过三巡,他也慢慢放松下来。
其实傻七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即便他喝多了,他相信遇到了危险,傻七能够和自己一样警醒。
所以那一天,大概是八爪鱼第一次在傻七面前喝醉。
他一个人独行太久了,尽量除却所有可能成为同伴的人之后,他一直自欺欺人地说他喜欢独处。但他是孤独的,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从他发狠地拽着傻七的手臂时也可以看出。
他们扭头看舞台,舞台中央一个穿着裙子的光头女孩拿着麦克风呐喊。
舞池底下人头攒动,灯光把钢管旁的肢体分割开来,一阵一阵照亮。
女孩非常卖力,她用破碎的声带扯出一连串他们无可企及的高音。她掀开裙摆,露出鼓鼓囊囊的内裤。她从内裤里掏出玩偶,抛向台下的男人。
于是男人争先恐后地抢夺着,再随着音乐抱在一起。
音乐声震耳欲聋,每一声交谈都要歇斯底里地高呼。
酒催化着所有的欲`望,让灯光变得更加陆离,让气氛变得暧昧和张狂。
傻七说,你经常来这种地方吧,经常来,就不要一副菊紧的样子。你菊不紧,我刚试过。
八爪鱼笑着摇头,他说我不喜欢。我约过的三个也只是低潮时期的失控行为,我不该这么做,我认错。
傻七说你不要认错,为什么你要认错,你那时候又不认识我,现在你喜欢我就行了“你看着我,说你喜欢我。”
不过八爪鱼没说。
于是八爪鱼喝下更多的三杯,音乐在他耳边变了声调。
(83)
傻七说那你呢,你这是没结过婚,还是结了婚离异或者丧偶啊?
八爪鱼笑骂,你他妈才丧偶。说着顿了顿,道,你老家不是在边境的骨本吗,我在你下边,血孤。
这么一说傻七就明白了。
狼国原来是没有血孤城这么个地方的,那是一片没有开发的区域,在两个城市中间夹着。
九年内战加上前后的外敌入侵,狼国大批量的战士死亡。死掉男人,女人就上。后来连女人都死了,便留下了一大群无人照顾的孤儿。
政府为了安顿这些孤儿,得到蛇国的援助后,就开辟了这么个新城市。城市上面建了许多座福利院和学校,这类战争孤儿就全部安置在那里。
回头想想,狼国确实是好战的。打敌人,打自己人,死伤无数,留下来的种竟能撑起一座城。
而八爪鱼来自于血孤,不外乎他的父母也死于某一场战争中。
傻七去过血孤,那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它的每一条道路、每一幢建筑甚至每一棵树,都是用钱硬生生砸出来的。
但这仍然救不了这些孤儿。
或许也是本性作祟,或许又是管理不善,很多孤儿稍微长大一些了,就会从福利院落跑。他们被一些恐怖组织纳,训练成童子兵。在狼国这片到处都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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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枪的地方,坐一辆大皮卡,又把血孤城划分成一块一块小地方,圈地为王。
傻七去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场景,那些才到自己腰那么高的孩子,扛着一支和个头差不多高的步枪。他们抢外地人,抢福利院,枪杀住在周边的贫民,再搜罗更多的、又一次变成孤儿的孩子进入自己的队伍。
他们是狂热的,这一份狂热来自于空虚和恐惧。
在那里设立基地的甚至都不是狼国内部的激进派,很多都来自于境外,可狼国的都城桥锁都在乱,又怎么可能分神去整治血孤。
八爪鱼在那里度过了童年,后来被招募进黑石的队伍,其实也是什么都不懂,给一个面包,就跟着上了车。
那时候他只知道拿枪,只知道躲子弹,只知道人来了就要扣下扳机,只知道手雷拔出来有的八秒会响,有的十秒会响。有的能把人炸断胳膊,而有的却像霰弹枪一样,让人身上长满了碎片。
他不知道什么是激进派,什么是保守派,这一切都是进到队伍之后,才有了全新的认知。他也是从那时候才明白,自己的父母死于愿意跟蛇国交好的保守派枪下。
可偏偏他所在的队伍就是保守派的,他看着训练场上蛇狼缠绕的旗帜,每一天都在和别人搏斗,也在和自己搏斗。
傻七说,你是在蛇国建的福利院里长大。
八爪鱼哭笑不得,他说是啊,他们做个样子,就把我们丢在那里。我不是指责政府不干涉,而是觉得这样的虚伪很可笑。
有点能耐自己活下来的,到了年龄又变成战士。没能耐的就死在血孤的土地上,被风一吹,被土一埋。
傻七又说,所以不该制造更多的孤儿,不该拆散更多的家庭,不是吗?
八爪鱼说你真的是来游说我的,是不是?我也不愿意这么做,可你也看到蛇国是如何利用我们的。我们就是他们的一个军备处,用我们的命,造他们的路。
八爪鱼说着喝了更多的酒,他的脖子和面颊都红了。皮肤下边的血管隐约可见,犹如血桐叶子的根根脉络。
傻七又一次将话题点到为止。
音乐越来越大声,他也不好扯着嗓子说这些敏感的东西。
酒吧人杂,不可不防。
傻七挪了挪屁股,距离八爪鱼更近了,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越来越往八爪鱼的身上蹭。
而八爪鱼虽然喝多了,却还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他抵住傻七的胸口,说不要在这里,我可能会碰见熟人,我不希望惹人非议。
但如果傻七听得进,他就不是真的傻了。
八爪鱼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激将了。傻七一把搂住八爪鱼的腰,狠狠地在他胡茬上亲了一口。
到了这里,哪里还有明哲保身的道理。傻七看得到八爪鱼的欲`望,那欲`望是时不时瞥向台上,时不时瞥向舞池,时不时半推半就地让傻七靠近,还有他佯装无事地吸一吸鼻子,将傻七的味道更放肆地吸进鼻腔里。
傻七不放松,手臂在八爪鱼的肩头不住紧。他敬酒,灌酒,喂酒。他看着红晕在八爪鱼脸上爬得越来越浓烈,再感受着他的身子越来越放松,越来越绵软。
傻七说,我们去跳舞吧。
八爪鱼依然拒绝,他说我不会。
而傻七拽上他的手把他拉起来,他便能贴着傻七的身子,慢慢地将双臂箍上傻七的腰。
舞池里的汗味更浓了,过了十二点,狼国人的灵魂便脱离了肉`体。
傻七从后面抱住八爪鱼,手便伸到了八爪鱼衬衫的纽扣上。傻七刚想解开其中的一二,八爪鱼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
“别这样,”八爪鱼再一次请求,“真别在这里,我不适应。”
“那带我回家。”傻七说。
然而,他没有等到八爪鱼的回应。
八爪鱼犹豫了一会,仍然以沉默作答。
于是傻七的手一发力,不由分说地扯开了他的领口。他抱紧了八爪鱼的身体,旁边的男人在他的胳膊上蹭上汗水。
傻七说,放松,忘记你自己。
(84)
八爪鱼叹气,他脑袋后仰,靠着傻七的肩头。
傻七的手伸进他的衬衫里,他摸着他的胸口,玩弄着那些令人引起滔天欲`望的地方。
傻七贴着他的耳朵,不停地呼着酒气,他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你抱着我吧,你把自己交给我。
舞池的气氛热烈得让人晕头转向了,傻七把上衣脱掉,卷成一团塞进裤兜。他赤裸地抱着八爪鱼,身上的汗味让八爪鱼失去理智。
他亲吻着傻七,更加饥渴地给予他回应。
他们的肉`体纠缠在一起,音乐几乎震碎耳膜。然后有刚过膝盖的小逼崽子塞给他们塑料包,怯生生地问哥哥喜不喜欢,哥哥要的话,我可以便宜点。
傻七买下了两粒和两根,将块状的糖果丢进火马酒里晃荡。
他把他递给八爪鱼,八爪鱼却还是拒绝。
傻七也没游说,自己举起瓶子吹个了干净。
火马酒烧到他的鸡`巴,他便连拖带拽地让八爪鱼跟他到后巷里。
后巷里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很多人正在进行或即将开始。
他们在后巷中放肆地接吻,而后傻七摸进八爪鱼的裤带,八爪鱼则搂住他的脖颈。
八爪鱼说,如果不是那现在该有多好,如果不是现在,我就想你时时刻刻陪在我的身侧。
傻七快速地套弄着已经发硬的阴`茎,点燃烟卷,对着八爪鱼吹去。
他说你已经有我了,你随时都有我,你让我见着你面的那一天就没有其他的选择,说你想要我,现在就想要我。
八爪鱼被烟卷里的东西弄得更加昏沉,他发狠地啜吸着傻七的唾液,再摘过对方的烟卷狠狠吮`吸。
傻七的手指摸过勃`起的阴`茎,摸过阴`茎上的血管,摸过溢出的淫液,摸过微热的龟`头和滑溜溜的包`皮。
八爪鱼越来越硬,他也克制不住地追着傻七的面颊去,他亲吻着傻七脖颈上的汗液,再把手指插进傻七的嘴里。
傻七的喉咙发出喘息,再呻吟着让八爪鱼更加亢奋。
于是八爪鱼弹跳地射出`液,和那些他所不齿的人一样,舔舐着傻七的脖颈,贪婪地觊觎着胡茬带给舌苔的微微痛楚。
傻七说,为什么蛇国的逼崽子就能在课堂上,而我们的逼崽子却要在这里卖糖。
傻七说,为什么蛇国的男人和男人能在街上接吻,为什么一纸公章能让他们合法地享有夫妻的权力,而我们却要避人耳目,躲躲藏藏。
傻七再说,我想身边的人活着,你也想。我想看到一切的改变,你也想。为什么我们要用硝烟和鲜血阻止这一切,为什么要让他们还没有长大,就已经走过了结果。
傻七还说,我喜欢你的身体,你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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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颤抖到高`潮的模样,但我更喜欢你这个人。
我想带你走。
跟我走,求求你,跟我走。
八爪鱼捂住傻七的嘴巴,可他的力量是那么孱弱。他多么希望自己还能保持更多的理智,可翻腾的欲`望和酒的麻醉让他头脑混沌,只希望就这么睡去。
睡在傻七的怀抱里。
睡在那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梦境里。
他也不想这样,从他一开始就没想过会走到如今的境地。
他当然希望身边的人活着,在他这几乎没有血亲照顾的人生里,他从未想过还会遇到傻七这样一个人。
恶心他,爱着他,嫌弃他,守着他。
他孤独地走了半辈子,他希望后半辈子不是这样。
可到底该过成什么样傻七想不清楚,八爪鱼也想不清楚。
(85)
他们过了疯狂的一晚。
到了后半夜他们下到拳场,傻七让八爪鱼跟他上去,八爪鱼推却不过,最终也脱掉了上衣。
八爪鱼和傻七面对面地站在擂台上,他棕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疤。
他接受傻七的拳头,再用拳头回敬过去。他掐住傻七的脖子,再被傻七一脚踹开。他弹跳起来箍住傻七的脑袋,再重重地随傻七摔下。
他们撕裂了嘴角,吐出了血沫。他们在叫喊中听到瓶子的碎裂,听到金币的碰撞,听到对方粗声的喘息,然后继续进攻,继续防御。
八爪鱼的动作比傻七利索和专业多了,他可以用十字固控制傻七的行动,可以用熟练的锁喉让傻七无法呼吸,还可以一拳接着一拳砸碎傻七眼前的景象,让光线变得刺目,让眼球都有了淤血的痕迹。
然后总有那么个空当那么个让他猝不及防的倏忽,傻七踹中他的小腿,他的肋骨,他的腰,让他被凶猛的力道摔向围栏,再被傻七拖回来,骑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伤痕遍布,血污散发着臭味和腥膻。然后他们在酒店里冲刷,再随着水流用力地做`爱。
傻七说完了,你给我那么激烈的感觉,我以后再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高`潮。
八爪鱼说那别离开我了,就这么陪下去吧。走到我死的那一天,走到我
傻七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讲完。
傻七说你不会死的,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你就不会死的。
他们疲力竭地倒在床上,把身体最后一丝力量用光。他们沉沉地睡去,厚实的窗帘让人分不清黑夜与白昼的更替。
时间若是停在这一刻就好了,那就像一边射`一边死亡的快感。
它是最后一次,它也将是最快活的一次。
第二天八爪鱼醒来时,傻七又是这样看着他。借着被吹起的窗帘,阳光可以透进来一点点。不过这一次八爪鱼没有袭击对方,他只是愣了一下,前一夜的记忆便回到了脑中。
他捂住眼睛,说你能不能别看我,你他妈这样好尴尬啊,操。
傻七说那不看不看,说着又亲八爪鱼的脖子。
八爪鱼彻底把傻七推开,他说这一晚他被掏空了,之后三个月不撸管管。
傻七说那不行,那你看我撸“我能就这样看你亲你一整天。”
八爪鱼没理他,疯狂过后,他恢复冷静很快也很彻底。他进浴室冲了个澡,这一回再出来看到早餐时,他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是给自己买的了。
不过他也没问,操过桌面的包子三两口吃尽。他太饿了,而看似傻七也没有在乎的立场。
到了最后两人终于整理好了一切,八爪鱼才说出那句傻七等了一整日的话“跟我去办公室吧,我需要让你办点事情。”
“你不怕那龟孙子有意见?怕的话,我可以就当你一个宠,”傻七咧嘴,“我不介意当别人宠的,我人生最高的目标就是做个人形自走打桩机。”
八爪鱼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没接话。
他确实需要傻七,无论是对明天的运动,还是接下来的布设。
他要一个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于公于私都只忠于他的人。
可他不知道,傻七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一个。
(86)
傻七确实和那个龟孙子不对付。
这不对付体现在八爪鱼再一次把傻七带到办公室的那一天,那龟孙子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但似乎大家都意识到傻七能够得到八爪鱼的信任,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多怨言。
唯有那龟孙子的脸他妈拉得和马一样长,乌漆嘛黑,就差没直接扑上去和傻七干一架了。
“那逼人绝对喜欢你。”中午时分,傻七拦住龟孙子,自己接过饭盒给八爪鱼送去时,还和那人眼神交流了一下,这让他更加确定“真的,没跑了,妈了个逼的,你真没让他得逞吧?”
八爪鱼正在审核名单,一时还没明白傻七在说什么,嗯嗯啊啊应了几声,头也没抬。
傻七一边啃鸡腿一边琢磨,还好自己的小心肝好像情商不太高,不怎么看得出旁边的人对他有意思,这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八爪鱼也基本公事公办。
听着八爪鱼阿淮阿淮地叫,傻七不喜欢。这公事公办就应该面面俱到,叫什么阿淮,要叫就得叫趁着八爪鱼出去布置任务时,傻七迅速地翻了一下文件,名字里有“淮”的就这一个庚淮。
妈的,听着就不喜欢,不是好东西。
但纵然如此,八爪鱼还是很信任他的。
庚淮跟了八爪鱼好长一段时间了,原来只是在下属的下属,基本没什么机会直接跟随八爪鱼。但这小子体术不错,做了一次漂亮的刺杀后就入了八爪鱼的眼。
何况他因为是正规部队出来的,一直在维稳队里也比较安分,八爪鱼就干脆把他入暗线,让他表面上仍是维稳队的一员,实际上帮着自己处理暗线的情况。
他转过来至少五年,但没机会往上爬。理由很简单,八爪鱼不太容易信人。何况暗线向来是八爪鱼在乌合之众中找的杀手,没有什么正规维稳队队员,所以宁可任用傻七,也不愿意用阿淮。
后来傻七三杀三逃,八爪鱼也没辙,而这逼人有点觉悟,马上自动请缨。最终八爪鱼也觉着可以试一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要办砸了干脆杀了拉倒。
谁知这人还真给了傻七两枪,这两枪让傻七的手臂包了几个月。他也因这两枪得到了八爪鱼的认可,总算能真正站在八爪鱼暗线的高位上。
听八爪鱼说,之前那一次大规模的武装冲突也是他带头出去扛的。他仍然主动请缨,把自己暴露出来的同时也相当废掉了维稳队员的身份,彻底站进激进派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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