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枪崩了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门徒同学
他做得很好,每一支脉络的调度都有分寸,所以他们能以多敌少,暂时牵制住黑石和老蛇的大批人马。
请你一枪崩了我 分卷阅读51
傻七不喜欢听八爪鱼夸庚淮,那让庚淮的眼神更耐人寻味。
傻七说,黑石知道你是激进派的没有?
八爪鱼说不确定,但如果他们抓到庚淮这一支线,顺藤摸瓜也能猜到一二。好就好在黑石现在和老蛇的关系不太好,听说是黑石自己豢养了一群死侍,也想脱离老蛇的掌控,杀了老蛇埋的几个鬼,前段时间闹僵了。
傻七一听,哼笑,“那你岂不可以借机把黑石拉拢过来,这样你就不是二五仔了,你上头就跟着你一起变成了激进派的人。黑石当年可是战争英雄啊,若是能加盟到激进派里,你们的号召力肯定大大提升。”
但八爪鱼却摇头,他说你想得到这一点,你以为老蛇想不到。
“他抓了很多黑石的罪证在手上,两人一闹僵,老蛇就开始把资料往上捅了。我看黑石是大势已去,他要不想着怎么跑路,就等着被那些档案牵进牢里崩了。”
这个时候八爪鱼不仅不能拉拢黑石,反而还要和黑石划清界限。说到底黑石一会激进派,一会保守派,立场一旦不坚定,就容易饱受诟病。
“他做的脏事一点不比我少,这是多少个战争英雄的头衔都洗不干净的底。”八爪鱼把头重新低下,又开始在档案上勾勾画画。
“那你在等什么,现在他们已经决裂,人手怎么说都少了一半,”傻七把鸡骨头全部回饭盒里,把八爪鱼的那一盒也拿过来,他还没饱,还想吃点,“激进派如果放掉这个时机,等老蛇回了狼国,你们就再等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是,我也不想等,但没有办法,”八爪鱼叹了一口气,搓了搓眉心,道“我还有一条线,那条线埋得最深,有的消息连我都不知道。我需要他们给我一个肯定的回应,只要他们也认为现在可以动作,那大概就真的能够网了。”
“都是些什么人?”傻七随口问道。
“什么人都有。”八爪鱼也胡乱搪塞。
就是这一条线,傻七心里咯噔一下,默默咬紧牙关。
这一条线到底在哪里,到底牵涉了什么人,到底知道什么消息只要老蛇控制了他们,就等于把八爪鱼的局给将死了。
八爪鱼看着傻七盯着自己饭盒里的鸡腿发愣,忍俊不禁,他摆摆手说别看了,吃吧,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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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让傻七做点事,但庚淮却比傻七先出门。
八爪鱼和他在门口`交代了几句,便把信封交给他。临走前还摁了摁他的肩膀,似乎事情十分重要。
片刻之后,八爪鱼转回办公间。这一次他把门锁了,还把窗帘拉好。
他从抽屉里掏出另一只电话,递给傻七。
傻七摁亮屏幕,顺手打开通话菜单。里面只有一个号码,而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上个月了。
“这是我放在老蛇身边的一个探子,但自从老蛇和黑石决裂后,我一直不敢再联系他。我怕老蛇察觉他的身份,从而找到我的头上。”八爪鱼说。
这个人是老蛇在桥锁公寓的一个保镖,一个月前老蛇回来与黑石大吵一架。但那天晚上老蛇不允许任何人上公寓,所以守在下面的保镖只知道黑石独自走了,而第二天早上老蛇才从公寓撤离。
“听说黑石身上有伤,他流着血离开的。”八爪鱼说,“我要你和这个保镖接头,确定黑石是死的还是活的,他还有什么剩余价值。”
傻七说你又让我干这事,若是这人的身份已经被老蛇发现,那我去了就没回头路,“你别告诉我这回你又派了人在后头跟我,就等着第四次要把我灭口。”
八爪鱼说没有,这次是真没有人跟你。
“我不敢让其他人去,老蛇的线我始终摸不透彻,我能放人在他身边,他也一样会放人在我身边。我怕他这次是故意让黑石受伤来放松我的警惕,逼我率先动作而一网打尽。所以我得先摸清黑石是不是真的伤了,而他们是不是真的决裂。”
傻七把手机好,思索了片刻,再问“告诉我你想知道的东西。”
八爪鱼想了想,道,第一,黑石人在哪里,吵过架之后不久他就消失了,我问遍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他的踪迹;第二,老蛇在哪里,他是不是真的去了极南之地的基地,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抑或是就蛰伏在狼国境内,等着伺机行动;第三
第三点八爪鱼没说,眼睛转向傻七的脸。
“把这保镖干掉是吧?”傻七道,“以防万一。”
八爪鱼点头。
如果他不干掉,老蛇一旦发现对方摸清了自己的路线,回头也会把狼国身边的人替换。他的多疑甚至比八爪鱼还严重,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
傻七领命,只带了一把手枪。他依然只消看一回那人的照片,便把照片还给八爪鱼。
临走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对八爪鱼说“如果我被发现了,我”
“我知道怎么做,不要说出口。”八爪鱼打断了他。
这就是他们哪怕走到这一步都必须认清的关系。床上是一回事,下了床就是另一回事。
他们都不希望彼此死去,可有时候事情却不以他们的喜好来发展。
走出八爪鱼的办公室,傻七一路远行。一直到达西区附近,他才打响了那个电话。
第一次没有人接,第二次也没有,连打三次,第三次被挂断了。
傻七抽烟静静地等,半个小时后,电话打了回来。
傻七只消听到对方的声音,便直截了当地表明身份。他说我是那个人叫来联系你的,找个安全地方,我替他问你几个问题。
那人在电话里沉默着,这令人狐疑的沉默让傻七握紧了手枪。
几分钟后,那人给了一个地址。
不确定是相信了傻七的身份还是没信,只让他八点之后十点之前,两个小时,他们可以短短地见一面。过时不候,自己看着办。
说完也不等傻七回应,干脆地结束了交谈。
傻七挂断电话,有些好笑。
这人还他妈在电话里给他摆架子,什么鸡`巴玩意。
两个小时,足够时间让傻七把对方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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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傻七几乎不需要暗示,就知道在这民居旁边抽着烟假装看手机的,正是那名保镖。
他见过这名保镖,在他很久之前第一次于南厂跟拍时,这人就是护送老蛇过南厂的其中之一。
老蛇很谨慎,看着这些保镖好像是他狼国的亲信,实际上贴身的护卫除了黑石,一个狼国人都没有。
傻七在狼国境内见过老蛇好几次,但只要是单独见面,跟着老蛇的那些就是他从蛇国带来的手下。
那些真正贴身的人从父辈开始就为蛇家干活,也为老蛇的父亲干活,到了这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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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承父业,这份忠诚是狼国后来招募的安保没法比的。
所以这保镖不知道傻七的身份,傻七都走到他跟前了,他才抬起头看了一眼。
傻七说,乌贼叫我来的,找地方谈吧。
那人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傻七,然后带着他走进后面的民居。
傻七心说这人还真是没点眼力见,你他妈给我搞那么大一空房子,这不就是方便我施展身手吗。
屋子中央还有两张板凳,刷墙的工具也搁在一旁。有螺丝批,有扳手,还有其他的傻七不知道该不该麻烦去用的玩意。
那人确实心里没点逼数,估计也是跟老蛇了一段时间,没见着老蛇身边还有其他的鬼,便认定自己不可取代,对傻七说话横得很,也不管傻七问的是什么,第一个回答肯定是我他妈哪知道。
傻七为他点烟,说你还是知道的,你不知道,乌贼就不会派我来和你接头了。
那人觉着有道理,架子却还是没放。他说他都那么久不和我联系了,怎么的,还怕我反了不成。
傻七说没有没有,你忠诚才敢把你放老蛇身边去,你说要乌贼不信你,敢给你挑那么大的担子吗。
这人受不了奉承,估摸着也是在老蛇那边做狗做久了,得点阳光就灿烂了,还他妈怒放了。他说那乌贼既然知道这事情重要,不派几个熟面孔过来,派你过来,我他妈是信你还是不信啊?
傻七真是无语,他心说你他妈村网不通吧,老子跟着八爪鱼三进三出好几回了,还真是叫你盯着老蛇,你眼睛里就只有老蛇了。
谈了半天,浪半个多小时,一个问题都没问出来,就听着这人摆架子了。
傻七一开始不想发火的,反正谈完了他也要把这人送上路,走之前让他心平气和一点,畅快一点,未尝不可。
所以傻七看了一眼时间,好心提醒你不是赶着十点钟之前得走嘛,那还是把事情快点解决了。你若是真不信我,我回头和上面请示一下,给你换个人来。
那人好似着也听出这是告状的意思,嘟哝几句,把烟灭了,呼出一口雾气。
他扭头看向傻七,傻七也等着这人开口了,谁知他还不忘补一句“你他妈这逼`样也能受乌贼的命,看来乌贼是真差不多到头了,手下人都没几个了。”
唉,所以这人果然得死。就凭着这张烂嘴,八爪鱼不杀他,傻七自己也要杀他。
这房间的门板还是挺厚实的,大概之前就是拿来做接头的地方,以至于把脑袋撞在上边,也只发出一点点闷响。
傻七很注意了,但那天还是给自己搞了一身的血。
最后他连枪都懒得开,直接把人抵墙上,看着那人的眼睛暴突,血丝爬上,青筋毕现,死死地瞪着傻七的脸,最终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重。
傻七把他身上所有的证件和武器全部摸走,再看一眼时间,十点过了五分。
他望着雪白墙面溅上的鲜血,又好好把扳手和钳子在衣服上擦干净。将之归位妥当后,离开了这里。
他走出民居很久,才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点痛。一摸,发现自己已经皱着眉头很久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把手机卡拆出来丢掉。
最终找了家面店,稀里哗啦地干掉了一大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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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时,八爪鱼还在等他。不仅如此,傻七还和同样晚归汇报的庚淮打了个照面。
两人用目光剧烈地碰撞了一下,然后擦身而过。
八爪鱼问,怎么样,搞定了吗?
傻七说,那逼人做什么也那么晚回来,他这是能加班的身板吗,我看他再加班下去就咽气了,你可得体恤一下员工,你不要让他那么晚还
“黑石在哪。”八爪鱼让他别瞎逼逼,切入重点。
“不知道,但不和老蛇在一起,好像是真的闹翻了。”傻七拉过椅子坐下,恢复了正经。
经过严刑拷打的消息基本上可信的成分居多,那保镖也确实没再见到老蛇与黑石同行。
“矛盾闹开的那一天晚上黑石是流着血出来,但晚上太黑,看不清东西,不确定伤到哪。当时他们就拦下黑石,但老蛇一通电话让他们放人,他们也就没敢追。”傻七如实汇报。
“所以还活着?”八爪鱼皱眉,“那你怎么说是真闹翻。”
“活着,有人听说黑石断了几根手指,不知道是老蛇切的还是他自己弄的,这他妈断几根手指能要人命吗,你死一个我看看。”
八爪鱼听罢点点头,又问“那老蛇也确实在他的军事基地?”
“不在,老蛇已经回到蛇国了,但这两天之内,应该会再启程前往极南之地,这个日程是从他贴身的人身边听说的,当然,他贴身的那些人口风严,基本上问不出更多的东西。”
傻七挠挠头,补充,“但你也知道,老蛇这人狡猾,就算今天是这个行程,过十分钟心血来潮,突然改了也不一定。”
八爪鱼认可。
老蛇谨慎且明,他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也有自己专属的通行资格。要摸清他的路线和日程基本是不可能的,但傻七依然带回了好消息那就是黑石真的和老蛇闹翻,而黑石很有可能即将或已经跑路。
敌方势力折损的空当,激进派不可错失良机。
八爪鱼静静地望着桌面的笔架,片刻之后才忽然回神似的,再次点点头,问了第三件事。
傻七说那人我肯定干掉了,妈了个逼的,嚣张得一逼,什么玩意,老子本想让他好好走,他非得给我来个死无全尸。
“你拷打他了?”
傻七说废鸡`巴话,不然我到现在还没能回来。你说你搞那么个人在老蛇身边,他就觉着天高皇帝远,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老蛇一切消息就得指着他了,他还不日天日地日
“行了行了,人都死了,你省省吧。”八爪鱼扬手打断。
傻七赶紧抓着时机追问“你别告诉我你他妈还真就放了这一个鬼在老蛇那边,那你惨了,那老蛇肯定有所察觉,你现在这线断了,你寻思着怎么再搞一个过去吧。”
“肯定不会只有一个,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八爪鱼别了傻七一眼,有用的消息又多透露一丝。
但他仍然维持着三缄其口的模式,拾拾桌面的东西,便站起身来,问傻七吃过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吃点什么。
“我煮个面给你吃吧,”傻七搓搓手,说,“我刚吃过面了,我觉着我煮得更好,不信你尝尝。”
八爪鱼笑,说你还能做饭呢,不知道你有这技能点。
他把窗户关好,又把抽屉锁牢,而后再摁上台灯。
傻七不得不庆幸八爪鱼听不见自己的心跳,所以大概也不知道这一句刺探,让傻七紧张得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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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八爪鱼也给了傻七好消息。
他招手让傻七先出去,而后自己一边锁门,一边道“但我那里好像没油了,等会回去时顺便买个油吧,我平时不开火,厨房的东西不齐。”
傻七心口一窒。
好样的,这会还没等老蛇催自己,他就率先取得了八爪鱼公寓的通行证。
傻七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万个赞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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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意外地没有做`爱。
当傻七看着八爪鱼在超市货架面前苦思冥想,看着他捧着大包小包的调料从超市里头出来,看着他把腾出一只手插进钥匙,拧开公寓的房门,再看着他摁亮点灯,让这个“家”的模样展露在傻七面前傻七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想把一切和盘托出。
可坦白的结果是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八爪鱼会毫不犹豫地掏出枪,一枪托砸在傻七脸上,而后迅速扣下扳机,将他的脑袋炸出一团血花。
然后八爪鱼或许会坐在床边发呆,也有可能掉几滴眼泪,过后的很长一段日子他将更不相信人,可这一切不能阻止老蛇的脚步,八爪鱼的激进派终将与老蛇拼死一搏,两败俱伤。
傻七忍住了。
他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而后真做了一碗面出来。
他把面端到客厅,八爪鱼立即放下手中的报纸。
他吸了吸鼻子,说香,肯定好吃,还是你厉害,你又会拿枪又能下厨。
傻七说,怎么,想和我天长地久了?
八爪鱼笑而不答。
傻七借着对方低头的空当扫视房间的布设,客厅的装潢很简单,沙发,电视,餐桌,一个书柜。
其余还有两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书房。
卧室里有一张双人床,被子整齐得好像军队的豆腐块。
书房内隐隐可见两台电脑和一个保险柜,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就藏在里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洗手间,和厨房相连。里面没有浴缸,只有站立式淋雨头。
八爪鱼的生活很简单,但也很整洁。客厅的灯暖暖的,照得房间十分温馨。
傻七摸了根烟,八爪鱼告诉他冰箱里有酒,他又自顾自地拿了两瓶,拍在玻璃桌上。
八爪鱼说,你老家骨本城是什么样的,我没去过,听说边界很荒芜。
傻七还是扯淡,他说荒不荒芜就那样,狼国也没什么繁荣的地方,最繁荣就桥锁了,但你也看到现在桥锁的模样。
八爪鱼又问,你家是在村里还是在城市里,家人是农民还是什么的。
傻七说没家了,战乱时候就打散了,现在也懒得找。原来有一老母,我坐监的时候病死了。其他亲戚不知道,也不太熟。
八爪鱼点头。
傻七的话半真半假,没完全骗八爪鱼,当然也不可能完全说实话。
他相信八爪鱼看过他的档案,他的回答至少和档案不能有太大出入。
趁着八爪鱼问不出什么,傻七自行转了个话题,道,我没一直在骨本待着,回去一趟后,我去了南边。
“南边?”八爪鱼没抬头,猛地吸了一嘴的油。
“嗯,一直往南走,穿熊国,过象国,再入虎国,”傻七说,坐直了身体,“你去过吗?”
“那你走得够远的。”八爪鱼笑笑,没回答傻七的问题,反而问道“去哪里做什么?”
“看海。”傻七说。
“狼国也有海,不用走那么远,”八爪鱼道,“桥锁坐几个小时大巴过逐浪城,那里就有海。”
“不一样的海。”傻七说。
没那么阴沉,没那么宽广。日头不会藏在云层里,周围也没有望塔和警卫把守。海风吹过来不会冻得慌,放眼望去,也不会只见着金属一般冰冷的码头和水银一样无边的海面。
八爪鱼把头抬起来。
“有阳光,有沙滩,五颜六色的,那地方估计还没开发,我在那租了个小房子,住了一段日子。”
傻七咬咬牙,望着八爪鱼的表情,喉咙有些发哑,他顿了顿,把话说完“你要能跟我去看看就好了,你肯定喜欢。”
八爪鱼笑开,依然没有接话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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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尴尬地沉默一会,傻七刚想继续开口,八爪鱼就把话题接上。
他说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现在这样挺好,别破坏了。
说完自顾自地把碗拿起来,进厨房洗干净。
傻七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到八爪鱼再回来时,那话题像是没开启过一般。
八爪鱼把窗帘拉开,再打开一点点的窗户。他眯起眼睛看远方,而傻七顺着他的目光循去,可以见着不远处的街区有火光一闪一闪。
傻七拿起酒瓶站起来,也跟到窗户旁边。他说怎么的,你今晚让他们搞的袭击?
仔细听听,似乎那火光真是子弹出膛。一记一记往天上开,就像星星在地上闪。
“不是我,不知道。”八爪鱼摇头,也闷了一口酒。
狼国这种情况太多了,有时候三言两语不对付,拿出枪开几发很正常。何况那地方看着像是酒吧街,喝多了的人大抵都是冲动的,做出一点出格的事,已经见怪不怪。
那天晚上八爪鱼照例在书房办公到两点,而傻七在客厅看电视等着,还小小睡了一觉。
睡到一半时八爪鱼出来了,丢给他两件睡衣,让他去浴室洗个澡,进房里睡。
傻七不得不说,这一切美好得不真实。
他在八爪鱼的浴室里冲着热水,用着八爪鱼惯用的沐浴露,然后掀开被子,抱住那个每次操了一回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回的身体,最终关掉台灯,在黑暗中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傻七没有马上找机会检查保险箱,也没有趁其不备在周围安装任何破译解码的装置,甚至没有打开窗户看看周围有没有排水管,找什么机会对房间进行大肆搜罗更恰当。
他很不专业地怠工着,全心全意享受和八爪鱼躺在他房间里的这一夜,第二夜,第三夜。
即便是后来回想起来,他也觉着那段日子像做梦一样。
早上跟着八爪鱼去办公室,晚上随同他回来,偶尔吃快餐,偶尔煮点小食。如果不去想他们正在参与的纷争,或许真的和普通恋人的居家生活没有两样。
唯有区别的是傻七时不时要拿枪出去,时不时又要带血回来。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
八爪鱼对他的信任具象化成这个人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傻七的臂膊和胸膛。
或许开始之际是任务作祟,或许深入之际是激情怂恿,或许相伴之际是愈发喜欢,而到了现在,傻七确定他爱上了这个人。
他希望他真的可以拥有一个家,那个已经让他陌生的词汇再一次于脑海中清晰起来。
这个叫做家的地方
请你一枪崩了我 分卷阅读54
不一定是他用一堆小蛋糕买下的别墅,不一定真能旺徒子徒孙,地理位置所向披靡,不一定要富丽堂皇,奢华得让他脱个脏衣服都不知道该搁哪。
他只需要有一个小地方,然后有身边的这个人。
那他就会把所有不完美变得完美,把所有孤独慢慢填满。
他在乎的人已经一个一个死去,在那么多年漫长的时光里,他以为自己已经被失去的感觉越磨越平,他不知道有朝一日他还会遇到这样一个让他舍不得、放不下的存在。
被爱是美好的,但能爱一个人,也是美好的。
那份美好就像一记划破苍穹的子弹,它能叫醒黑夜,能带来血一般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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