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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虔至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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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在金狮奖上惜败越战题材的电影《荣归》,评委会为了补偿决定将最佳男演员颁给当时仅仅十六岁的他,通过最年轻影帝的名头侧面表现对这部郑耀国封山之作的厚爱,事后面对争议,评委会主席还对记者说他完全配得上这个奖项,他是不世出的天才。
但影帝的名头与主席的评价,于他既是荣誉,也是枷锁。
少年时期人人都以为他没心没肺,但他不可能感受不到压力:有这样的起点,传奇与笑话,他只能成为其中之一。
所幸他最终证明了自己:威尼斯的奖杯不是他人生的顶峰而仅仅只是开始,1995年的金球提名与1997年的柏林影帝证明了他不会是昙花一现的流星。他为自己骄傲,也由衷在意他作为一个演员的名声。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不会演戏,满身铜臭,不配再碰触曾经的梦想,但他的过去屈辱与荣耀同等重要,他能正视自己的过往,但他不允许别人羞辱那个他引以为傲的,曾经那个真正光辉万丈的自己。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长叹一声。
聂梁没花多少成本,自己就方寸已乱。
果然,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刘奇敦爆出的料虽说牵扯了飞帆,跟旗腾也多少有关。
沈乔想过通过攻击旗腾艺人的方式围魏救赵,聂梁回应他的是铺天盖地的盘点通稿,“从沈乔开始,八一八那些名不副实的影帝影后”。
他的目的就是沈乔,为此宁可牺牲其他的边角料。
这次别说黎萧和霍霖了,沈乔本人都有了带上枪,冲过去崩了聂梁的冲动。
他还不敢跟别人说。
他身边的人除了远在香港的沈期和程望,没人知道聂梁的事,黎萧也只知道他跟谢焓有旧怨,跟聂梁的纠缠不清却是一无所知。
下场就是他一个人绞尽脑汁想对策,头发都掉多了不少。
但他还没等到跟聂梁再次交手,有人替他解决了麻烦。
著名导演郑耀国撰写长文,在近日的奖项争议中力挺沈乔,并亲自出面解释有关他选角与获奖的一切疑问。
......
“我选沈乔做《南山》的主角是因为他适合这个角色,并且愿意在山里待半年。我同时希望质疑威尼斯评委决定的人翻看一下那年的场刊与评委发言,他得奖有运气,但更多是实至名归。”
“我不知道刘奇敦先生为什么会认为沈乔配不上那年的金像奖,《年华》是入围了柏林电影节主竞赛,获得了最佳男演员和最佳新导演的电影,如果当年《年华》真的没有参加金像奖评选,只会是金像奖的遗憾。”
“我很想知道刘奇敦先生口中‘比沈乔演技厉害的人’都是何方神圣,让我评判沈乔的演技,我只记得他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演员,是被卡尔凯斯特纳称为骄傲的人,直到现在他仍旧是中国演员的骄傲,哪怕他演电影的时间只有四年。”
“他有别人没有的背景和运气,但换一个人有这样的条件,他也达不到沈乔的高度。因为他是为电影而生,拥有天生的,旁人所没有的天赋条件,即便他没有那些机遇,他仍旧不会被埋没。”
“他息影毁约,违背了演员的神与素养,但他作为一个演员的才华,我决不允许有人诋毁否认。”
......
人人支持沈乔都可能被怀疑动机,但郑耀国不会。
论地位,郑耀国是中国第一个享誉世界的导演,亦是飞帆的创始人,他在导演圈的咖位就是赵文彦也要矮上一头;论私人关系,他当年的确对沈乔大力扶持,但沈乔突然宣布退出娱乐圈后,已经息影的郑耀国亲自在报刊上撰文怒斥沈乔,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如今支持沈乔为的也不会是为情分。
而是谁请动的郑耀国,沈乔不用想也知道。
郑耀国明面上是赵文彦的老师,私底下是赵文彦的养父。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他关掉手机,望着落地窗外的天空,伸手捂住脸。
当年郑耀国对他好,绝不逊于对自己的亲骨肉,他从来不让他接触娱乐圈的阴暗面,什么都给他最好的。他从来不敢想象他在息影之后挂掉郑耀国打来的78个电话时,郑耀国是什么心情,他对不起他,不论郑耀国怎么厌恶他,后果都是他该受的。
他想起2003年,卡尔凯斯特纳再次获得奥斯卡影帝,他在获奖感言里说,“我还希望我最爱的学生,joe,他可以听到我在这里感谢他”。他那天在家里,房间里一片狼藉,他蜷缩在被子里,直直盯着凯斯特纳的脸,泪流满面。
他听到了,可他配不上凯斯特纳的感谢,他也永远没有颜面再见他。
他辜负了他们的期望,违背了他曾对他们做出的诺言。可他们还是对他这么好。
他想起十三年前在香港,他急匆匆赶到病房同赵文彦的抬眸对视,以及之后聂梁把他抵在墙边,狠狠扇他的一耳光。
谁才是对的人,从不仅仅是谁先出现而决定的。
他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候,都是那些他辜负过的人在帮他。
可他偏偏什么也不能回报。只能一次次推开他们,对他们说:“我不需要。”
第四十九章:
郑耀国的声明发布后,对舆论的扭转几乎是一夕之间。
之前顾及黑幕说,沈乔在圈内的朋友都被黎萧通知不要发声,现在没有这个顾及,自然纷纷发声力挺。
就连刘奇敦口中被沈乔抢了影帝的昔日巨星顾宁朝,也直言当年惜败是心服口服,如今拿齐华语大满贯、90年代却奖运极差的顾宁朝还半开玩笑称十多年前还会不开心,现在却是真的不在乎了:你有奖我就没吗?
与此同时,另一种言论也在网上悄然兴起:就算沈乔得奖只是因为运气好或者背景强,他毕竟也已经是具有国际知名度的真正巨星,为国争光的典范,国人不引以为豪还大加贬低,这种思想本来就不可理喻。
“那些说沈乔名不副实的人,请看了百度百科再说话。如果你能在四年内拿两个欧三,得齐三金和华仪,拍出《南山》和《年华》这样的神作,那娱乐圈把你捧再高也不奇怪。”
事情好像就这样风平浪静,聂梁似乎也暂时偃旗息鼓,但沈乔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
他清楚聂梁的手段,他是“帝王师”的门徒,放在黑道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计策多端,这些娱乐圈的小把戏,对他来讲恐怕连心思都不用花。
事实上聂梁亲自走到台前来主持旗腾的事务,都是一个很反常的决定。
他弄不明白聂梁的想法,就只有一再担惊受怕,就像之前那两年,他不知道聂梁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或者哪一天就把他带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他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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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不安地等待聂梁的裁判,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这样的日子经历了整整一个月。
霍霖之前连轴拍了一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之后就给自己放了长假,黎萧新给他谈的电影预计九月底开机,现在一直在家钻研剧本。
对于外界,他现在就完全处于神隐状态,任何同他有关的新闻都会引发关注,不论是多么细枝末节的消息。
何况爆出来的料还非比寻常。
霍霖七岁时曾经被人绑架,三天后才找到人,香港媒体曾经报道过,之后被沈乔强压了下去。
但底稿与照片毕竟存在,只要有人能突破当初那层关系,并愿意承担后果,那曝光也就毫无顾忌。
他97年来到香港,为了防止媒体报道信息入股了几家报社和电视台,而当时四面楚歌的他能买动股份,是靠了聂梁的面子。
他在传媒圈有人,后来他能把事情压下来也是聂梁的默许,时间太久,他竟然忘了这件事会不会曝光,其实全凭聂梁的心意。
这不算黑料,但霍霖也不需要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所有人看,以此来获得所谓的流量。聂梁唯一的目的就是通过伤害他爱的人来逼迫他。
沈乔赶到霍霖家时门外正围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黎萧早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他现在正在霍霖家里,门口记者挡着出不去,让他来接人。
“小霖现在状况不太稳定。”黎萧语气隐隐有些怨愤,“你跟谢焓他们的恩怨自己不解决,还要把小霖扯进来。”
“不会再有下次了。”沈乔低声说,“我马上过来。”
“小霖的事是怎么回事?”
“因为聂梁,你不是清楚吗?”沈乔淡淡地说,“他回来了,我没告诉你而已。他当年干的事,当然也是他握着的把柄最多。”
“我知道了。”沈期声音有些低,“怪不得你之后都没带小霖出来。”
“他怕见人。一开始连孙叔和阿勤都怕,后来艾伦来了才好些,就冲这一点我也会对克里斯托弗感激不尽。”沈乔倒没多沮丧,甚至还笑了笑,“他现在这样也很好,要是艾伦是弯的我还省的担心小霖的终身大事,可惜他是个直的。”
“他们现在天天在一块儿,保不齐哪天就弯了。”沈期随口道,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沈乔的英国亲戚并不熟,忙岔开话题,“那你打算怎么办?照片压不压得下来?”
“那要看聂梁想要什么。”沈乔说,“你放心,他不会太过分,照片已经发出来了,他应该也没有后手。”
“那就好。”沈期说,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又不敢跟沈乔说,“你小心。”
沈乔挂了电话,推开霍霖房间的门,他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沈乔上前抱住他,低声道:“别怕,我们在家。”
霍霖没有说话,他靠在沈乔怀里,好半天才道:“舅舅,我不想待在这里。”
“好。”沈乔理了理霍霖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你先出国避一避,国内的事我来处理。”他顿了顿又道,“你放心,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霍霖静了静,忽然抬起头看着沈乔,他脸色憔悴,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钝:“舅舅,是不是因为我?”
“是不是因为我想进娱乐圈,他们才会那样抹黑爸爸和你?现在又要你替我处理这些事。”霍霖神色似乎有些呆滞,无意识地一遍遍重复,“是我给你惹出的事,因为我你才......”
他停住嘴,仿佛意识到什么般再说不下去,沈乔伸手捂住他的嘴,艰涩道:“不是这样的。”
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明明是我的错,最后却又都报复到你的头上。
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霍霖要遭受那么多不该他经受的,明明他才是最无辜的人,明明所有的报应都该是他自己来承担。
“我说过,你没事,安安稳稳活在这个世界上,比什么都好。”沈乔说,把霍霖抱下床,“我晚上安排飞机送你去纳帕岛,待多久都可以,什么时候想回来了,跟我说一声就好,我去接你。”
纳帕岛是位于太平洋的一个富人度假区,沈乔在那里买过一栋度假别墅,他从没有去过,霍霖却经常到那里。
仿佛想到了什么,霍霖侧头看向沈乔,良久才轻轻别过头:“好。”
第五十章:
霍霖第二天下午坐飞机去纳帕岛,私人飞机起飞要提前三天申请,为防止行踪泄露沈乔只有包下一架飞机。
目送霍霖进了机场后,沈乔撕掉机票,到贵宾休息室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沈乔深吸一口气:“说吧,哪里见面?”
聂梁似乎早已想好了答案,回答得格外爽快:“新泰酒店,我们以前经常住的那个房间,时间你定。”
“明天下午。”沈乔淡淡地说,语调里有暗含的示弱,“我们好好谈谈,就算谈不出结果,也等明天之后你再报复,行不行?”
“行。”聂梁说,他语调微微上扬,笃定道,“不过,我们一定谈得出结果的。”
2015年9月28日,北京,新泰酒店。
聂梁进门时沈乔已经等在里面。他环视了房间一圈,眼角笑意愈发浓郁:“你应该嘉奖一下这家酒店的清洁工,十年没住人的房子,一天就能打扫得这么干净。”
“不用了。”沈乔淡淡地说,“平时这里也有客人住,打扫干净点也是应该的。”他略略停顿,目光停留在聂梁身上,瞳孔却仍旧淡漠,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坐。”
聂梁顺从地坐在他面前,目光在沈乔身上上下打量,却始终一语不发。沈乔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喝道:“说,你想要什么?”
聂梁笑了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朝沈乔扬了扬:“先看了这个,再说话。”
“沈乔不在公司?”
听完顾勤的回复,黎萧有些吃惊。
“是,沈总上午安排完了下午的任务,吃完午饭就一个人开车离开了。”顾勤回答道。
“他有没有说他去哪?”
“没有。”
黎萧皱紧眉头,心中突然掠过一丝不安:沈乔不是没有隐瞒旁人的行程,但绝不至于不带保镖独自行动,还连顾勤都不告知。
他来是想找沈乔道歉。三天前他对沈乔说,“你和谢焓他们的恩怨,为什么要把小霖扯进来”。他知道霍霖小时候被绑架和现在被曝光多少都和沈乔跟旗腾的恩怨有关,但他痛苦,沈乔又何尝不是?
他不该在那种时候还戳沈乔的伤疤。
那天带霍霖回家后沈乔就再也没有联系他,他忙着处理沈乔强行推开记者的后续影响,也没顾得上道歉,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时间,沈乔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开的哪辆车?”黎萧将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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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沙发上,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定位一下。”
“嘶啦------”
沈乔抓着从中间撕开的照片,跪倒在聂梁面前,眼底赤红。聂梁不为所动,甚至还轻笑出声:“你居然现在才知道。”
沈乔嘴唇颤了颤,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一直以为绑架仅仅是绑架,霍霖之后的自闭症和离开他就有的躁动与惶恐也是因为他曾经太害怕。他从来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我当年也不知道他们会对小霖做这种事,我手下的人犯的错,我向你道歉。”说话的仍旧是聂梁,他看着茶几上散落的照片,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转瞬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残忍,
沈乔没有接话。他看着聂梁的脸,缓缓摇头,良久,他一字一句,仿佛说一个字就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你为什么......”
“新泰酒店?”
查到沈乔的车现在的方位,黎萧有些疑惑,顾勤踌躇片刻,还是说道:“沈总以前经常去那里。”
“是他在香港那几年吧?”
“是。”
黎萧2001年大学毕业,之后就来了北京工作,他是记得那几年沈乔回北京时总是住那家酒店,只是彻底在北京定居后就没有再去过。
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想去那里?
“我去一趟新泰酒店。”黎萧说,“如果沈乔打电话过来,就告诉他我来过。”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
你为什么。
是啊,我也想问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我怎么就舍得把你伤成了今天这样?
聂梁的目光幽幽,一语不发。
沈乔慢慢抬起头看着聂梁,他看得那么仔细,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抽丝剥茧:这个人,他是他的老师,他的情人,他最灰暗的时候是聂梁陪着他,他走出阴影后也是聂梁在伤害他。
他是他的梦靥。他可以伤害他,击败他,可他永远无法摆脱他。
他低下头,照片横七竖八地散在茶几上,将完整的水晶板切割得支离破碎。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画面与回忆相重叠,带他重新沉入十三年前的绝望中。半晌,他将照片并拢装入信封,微不可闻地说:“够。”
“什么?”聂梁问。
“我以前告诉你,你出不起价了,是我错了。”沈乔抬起头,声音竟然是平淡的,“给我这些照片的底片和复印件。你让我做什么都好。”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许久,聂梁才缓缓道:“你只会为他们做到这样。”
他摇摇头,似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站起身,伸手抚摸着沈乔的脸孔,须臾又忽然抽回,冷漠的声音重石般砸向沈乔:“同意了,那就按规矩来。”
“啪!”
赵文彦手忽然毫无预兆地一抖,水晶杯摔在地上,他有些发怔,心莫名其妙地慌。
在法国那几年,他经常这样,毫无来由地心悸,去医院又检查不出什么。
手机铃忽然响了,听到那个铃声他眉头便下意识一蹙,半晌仍旧接通,用法语道:“喂?”
“你好,赵。”电话那头的人同样说着法语,语调非常优雅,带着隐隐的玩味,“你在北京吗?”
“在。”
“那就好。”那人似乎松了口气,片刻后又端起了语调,“下周我会来北京。赵,我想见你。”
话语中有隐隐的期冀。他渴盼着他肯定的回答,并且希望他能接受他想要的并不只是一场会面。
赵文彦许久没有答话。良久,他才缓缓道,口吻一如既往地冷漠,却听不出多少生疏:“你想见面,就过来吧。”
稍晚会附带一辆车,有关剧情的内容就是黎萧看到了走出房间的聂梁,后续情节等再下次的现实向,分开是因为老聂貌似很不讨喜,不喜欢聂沈的筒子可以直接忽略等明天的回忆杀~
沈乔自己性格上有很大缺陷,他被保护得太好,又讨人喜欢,本性中即便有隐忍决绝的部分也因为人生太过顺利而钝化了很多,一夕之间遭遇变故后虽然坚强地割舍自己的过去同命运抗争,但本性里还是下意识地依赖那时唯一帮助他的人,后来真正变成现在这个冷漠狠心的大佬也是因为绑架事件让他意识到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但在他最脆弱、最灰暗的时候帮助他又伤害他、身兼老师与情人两种身份的聂梁仍旧是他的梦魇,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摆脱。而后来聂梁对他持续性的神+肉`体折磨与他不顾一切的反抗带给他最大的后遗症就是对曾经的师长、朋友与爱人本能性地推开,因为聂梁曾经通过伤害他的亲人来伤害他,他对聂梁的恐惧没有消散,自然也就没有勇气重新开始,这也是他一直拒绝赵导的原因之一,还有别的原因大部分不能剧透,但有一个被删掉的情节就是他在绑架事件曝光后曾经扇了赵导一巴掌,理智上知道赵导全然无辜,情感上却仍不住恃宠生骄,之所以删掉是因为这样会显得很矫情,但他心里对赵导多少有些怨恨,或者说他怨恨那个轻而易举为了赵导失控的自己。
他潜意识永远是那个被人宠爱着长大的小少爷,一方面他大方、善良、无论何时何地都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与信仰,但另一方面他又有着所谓的“少爷病”,他不是不会付出、不会牺牲,但潜意识里他还是把自己当做那个接受别人的付出与牺牲的角色,如果他真的一辈子都不接触那些灰暗与血腥自然很好,但你已经没有做少爷的资本却还是保持着做少爷的习气,那别人自然也会狠狠教你做人。
第五十一章:
规矩。
规矩。
规矩。
很多年前聂梁忽然毫无预兆地闯进他家中,几番挣扎后他忽然放开他,冷冷道:“自己脱了。”
他难以置信,聂梁却神色未改,他站在床边,眼中殊无半分温情:“我以前是对你太好了。自己脱了,记住,这就是以后的规矩。”
他伸手解开西装的纽扣,外套、领带、衬衣......直到最后一丝`不挂地跪在聂梁面前。聂梁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正视着自己。
英国血统带给沈乔的不只笔挺的眉骨与线条利落的脸孔,他的瞳仁墨黑中带着几片绿色的光影,像是倒映着树林的深潭,但无论是枝干还是树叶都影绰而飘忽,所以大多数时候聂梁都宁愿以为那仅仅只是黑色。
是他亲手把他一点点捏造成今天的样子。曾经那个明朗灵动得令人窒息的少年,后来那个沉稳淡漠却还留着一分执拗的男人,再到如今这个静静注视着他,眼中藏有隐隐怨恨的沈乔,是他在逼迫他,他马上可以在他身上肆意索取,可一段关系谁占主导,从来只取决于谁动了心。
他的手从他下颌上移开,停留在他微微下拉的嘴上,十二年前




至虔至深 分卷阅读58
他把沈乔绑在椅子上,用针划过唇上的细纹。到最后他伸舌舔去他嘴上的血,难得柔和道:“我吻你的时候,你要记得疼。”
他记得那两个小时中沈乔眼中的惶恐,也记得之后他害怕接吻却被自己强硬扳过脸时厌恶的眼神,他不知道他过去与如今是怎样下定狠心去折磨沈乔的,他对仇人都未必这么残忍,却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伤害这个他曾经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的人。
聂梁眸光一沉,忽的打横抱起沈乔进了总统套房的房间。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黎萧烦躁地挂了电话,心中不安更加剧烈。他低头看了下手机定位。
距目标地还有7公里,预计1小时23分钟。
聂梁解开领带蒙住沈乔的眼睛,扣住沈乔的手腕,用皮带将他绑在床头。
他知道沈乔不会逃,但他还是下意识想用这样的方式获得一种相对的安全感:他不想看到他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或者说不愿接受即便到了今天的地步,他眼中仍旧没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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