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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节操从天降
画面一闪,同居人怀里的男主变成了一只黑色怪物,再一闪,又恢复正常,两人在挂满画的斜墙边静静相拥。
完。
徐子琰静静地坐在沙发里啜了一口酒,片子总的来说还可以,剧情有点单薄,但是拍摄手法有其独到之处,弥补了这个不足。邪神元素是个噱点,也可能是一种超现实主义的象征手法,用它来隐喻人被压抑的某种欲望,可能也因为这个不幸被禁,毕竟国内不允许怪力乱神。最值得一提的是,杨烨歌的表演堪称完美,不仅演男主,还客串了一把人形状态的邪神,全程没有一分钟松懈过,指尖发尾都是戏,尹宏同样也是科班出身,但在这片子里被他碾压得毫无存在感,直接沦为配角。
什么是天才?这就是天才。镜头为他而生,舞台也为他而生,他闪耀的时候,周围一切都变得暗淡无光。
徐子琰忍不住鼓起了掌,这个竹院奖最佳演员,拿得真是名副其实。
书房的门“吱”一声开了条缝,徐子琰回过头,看见连胜的脑袋伸了进来。
“哥?”连胜有些惶恐,磨磨蹭蹭地钻进来,靠墙站好,解释道:“我……我上厕所回来,听到你书房里有……拍手的声音,就过来看看。”
徐子琰目光柔和,从沙发里站起身,朝他走过去:“吓着了?”
连胜四下看看,只有表哥一个人,好奇心不由得有些失望:“那倒没有……哥你这么晚还不睡啊?”
“马上就睡,”徐子琰简单拾了一下坐过的沙发,想到什么,抬头问连胜:“怎么这会儿睡醒了?晚上吃药没?”
连胜赶紧点头:“吃了,药都按时吃的,就是……饿醒了。”
徐子琰想起他晚上确实没好好吃饭,今天骤冷,阴雨连绵,阿姨准备了牛肉涮锅,连胜不爱吃涮锅,吃了几口就玩手机去了。
徐子琰让他在餐厅等着,自己下厨给他煮了一碗葱油鸡蛋面。
连胜小时候被送到城里治病,八岁做了心脏手术后就一直寄养在他家,外面的人都以为他是徐家的小儿子,徐子琰的大哥当时已经上大学了,家里就他们表兄弟俩,徐子琰的母亲心疼这个小侄子身体不好,对他千依百顺,临终前还反复叮嘱徐子琰要好好照顾小胜。因为他的先心病,徐子琰也是从小让着他、宠着他,结果给宠得没了正形,这几年越发过分,由着性子乱来。前些天他正开着会,家里阿姨打电话说小少爷心脏病犯了,她叫了救护车,徐子琰吓得面无人色,会也没心开了,连闯三个红灯赶到医院,好在表弟没有大碍,挂了几天吊瓶就出院回家静养了。
连胜不敢瞒他,老实交代了闯祸全程,原来这混小子偷用他电脑上网,见他的tumblr忘了退出,就去翻看他的聊天记录,此时,正巧杨烨歌发来了面基提议,就被这小子截胡了,还打扮得人模狗样冒名顶替去跟人赴约,结果……
徐子琰特想揍他,手掌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
“哥,我知道错了……”连胜病歪歪的倚在床头,小心翼翼地向他保证:“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再也不胡闹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徐子琰从小就拿这个表弟没办法,闻言只能长叹一口气,自认倒霉了。
徐子琰今年二十八岁,因为身份和性格原因,交心的朋友并不多,因此他一直很重视tumblr上那个素未蒙面却非常聊得来的朋友,之前只知道对方是在瑞典的中国留学生,此外姓名性别年龄一概不知,前段时间他去丹麦替大哥谈一个家居品牌的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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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国,tumblr上看到对方也发了条“总算到家了”的状态,而且那几张照片,分明就是他住了六年的兰桂园的景色,不能再熟悉。人生竟有这等缘分!徐子琰心中有些莫名的悸动,本打算主动约对方见个面,但转念一想如果对方是女孩子,这样冒昧的认亲式邀约可能会吓到人家,便决定过几天再随口提出。结果这一拖,对方竟然先提了,还被连胜这混小子截了胡。
徐子琰直到听连胜主动交代犯罪情节,才知道那个tumblr上的投缘网友竟然是杨烨歌,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
杨烨歌他怎么会不认得?在丹麦商谈时就听客户说过,旁边瑞典有个中国学生办的话剧团,他们的演出非常厉害,一票难求。他也是因为送了客户两张太阳剧团的票,才顺利拿到了那个品牌的代理。徐子琰私藏了一张票,坐了5个小时的火车抵达斯德哥尔摩,看了一场太阳剧团的演出。
那天他迟到了一会儿,找座位的时候,杨烨歌饰演的宝剑正在舞台上来回走,低吟般念着台词:“开满碎小野花的草原,黄的、紫红的,甚至还有不少白的……如果你采来一大捧,闻一闻,大多是朴素而没有香味。”
他念的是英语台词,像念诗,又像梦呓,声音低低的,又能让剧场里的大多数观众听清楚,他眼里是迷茫,是流离失所重回故乡的人对往昔的眷恋。徐子琰被震住了,那一刻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被那个人吸引,他听见自己放大的心跳声。
徐子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许久,身后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先生,请您坐下好吗?您挡住我们的视线了。”
徐子琰回过神来,忙向身后的观众道歉,灰溜溜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去。
太阳剧团回国第一场演出,他也去了,他们换成了中文台词,估计是怕国内观众听不懂,剧情中穿插的舞蹈跳得非常,然而依旧抵挡不住观众的离席潮。
徐子琰愤怒极了,他甚至想冲到门口大声斥责:“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一出多厉害的作品?知不知道台上站着的是一群多么优秀的演员?!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起太阳剧团瑞典演出时的盛况,谢幕时全体观众起立鼓掌,甚至有人眼含热泪的场面,只感到满心愤懑,全身无力。
他为杨烨歌感到不值。
在知道连胜和连莲相继跟杨烨歌发生冲突后,徐子琰的心几乎沉到谷底。他一度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没脸去见对方了,只能继续暗戳戳地在黑暗里和他对话……想着想着居然不知不觉热泪盈眶。不对!徐子琰立即调转心念,用衣袖擦擦眼睛,虽然客观上伤害了他,但那并不是我的错!他会原谅我的,我要替他教训一下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所以,在得知杨烨歌脱离太阳剧团,同时又荣获本届威尼斯电影节影帝时,他脑内酝酿了一个恶劣的计划……
连莲此人,他早就想开掉了,仗着自己是连胜的堂姐(还不是亲姐),白占着森湖传媒总经理助理之位,整天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其人,普通大学三本毕业,没什么能力心思又不踏实,不能放在身边。至于连胜,开掉他正好让他休息一阵子,等养好了病再把他转到策划部的岗位,不让他再接触那些艺人了。
谁知这姐弟俩还有点本事,居然顺利将杨烨歌签下来了,虽然只签了一年。徐子琰本来还以为要亲身上阵了。
杨烨歌有意向在国内发展,徐子琰是乐见其成的,至少今后还有很多时间,他们可以经常见面。
杨烨歌早早起床,裹着羊绒大衣,打着哈欠来到酒店负一楼餐厅。
剧组同事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礼貌地叫着“杨哥”,甚至有几个比他年纪大的也跟着叫他杨哥,听得他一背鸡皮疙瘩。
径直走到自助餐区,杨烨歌拿了个小碗,给自己盛了一碗玉米糊,小助理孙慧急急忙忙跑过来:“杨哥,你怎么自己下来了,来来我帮你打!”
杨烨歌没有将这种小事假手于人的习惯,还跟她客气:“没事我自己来,你不知道我吃什么。”
打发走小助理,杨烨歌看见一个方盘里还剩最后一块粢饭糕,正要去夹,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一把夹走。
杨烨歌看了一眼跟他抢食的人,也是剧组演员,看起来年龄很小,一张脸嫩生生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有个性!杨烨歌便跟他搭话:“你也爱吃这个?”
小演员瞥了他一眼:“也没有很爱吃。”
杨烨歌愣了:“那你干嘛抢我的?”
“谁抢了?先到先得,你自己手慢怪我咯?”对方气焰嚣张。
杨烨歌打量他几眼:“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不认识啊?”小演员一口咬掉半个粢饭糕:“杨大牌,国际影帝,吾等小民跟您一起拍戏真是不胜惶恐。”
看来是故意的。早饭当前杨烨歌懒得跟他计较,冷哼一声,夹了张葱花饼和一个茶叶蛋到自己盘子里,就近坐下吃。
小助理堆着笑坐到他旁边,小声科普:“那是方,投资方塞进来的人,好像才十九岁,听说他本来想演你那个角色的,结果被你抢了,所以……”
“所以就来跟我抢食?”杨烨歌咬了口葱花饼:“幼稚。”
小助理声音又压低了些:“杨哥,你注意防着他点,他后台很硬的。”
杨烨歌莞尔一笑:“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不理他就是了。”
次日的拍摄进入了一个重要段落。大设与相应剧情如下:铃山仙境是传说中的圣地,据说与铃山仙女ooxx就能提高玄功修为,所以光明大陆人人趋之若鹜,前往寻找南海仙境里的铃山。铃山仙女白霖铃的孪生哥哥白临仙为了保护妹妹,自称是铃山仙女,在主角们来访铃山时,穿着白色羽衣出来献舞。
杨烨歌饰演的就是男三号白临仙,接到通知今天要拍摄两段舞蹈场面。但他赶到片场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孙慧看到杨烨歌,急忙凑上来:“杨哥,有点晚了,快去化妆换衣服吧。”
杨烨歌一头雾水:“怎么会这么早?林正(另一助理,主要负责杨的工作,孙慧负责生活)昨天通知我早上十点到啊。”
孙慧一愣:“不是九点吗?”
杨烨歌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幸好我习惯了什么事都提前半小时到场,才没有迟太久。
看了眼片场,伴舞的演员们都已经就位了,中间一人,穿着白色羽衣,面带得意之色朝他甩甩袖子,是方。
杨烨歌问孙慧:“方怎么也穿着戏服?”
孙慧小声说:“是朱副导演让他穿的,说是如果杨哥你的舞蹈过不了,就让他上。方是学民族舞的,刚才你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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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就试跳了一下,别说,还真跳得挺好的。”
杨烨歌“切”一声:“那衣服看着就挺难穿的,真是麻烦他了。”
杨烨歌换好衣服,妆发到位,回到片场,导演贺文斌也刚就位,一看,差点跳起来:“怎么两个白临仙?干嘛呢这是?”
朱副导演忙上前解释,贺导听完点点头:“行吧,那烨歌先来,动作都记住了没?”
杨烨歌穿一身缀满白羽毛的宽袖紧腰露背装上场:“记住了。”
此时围观人群一阵骚动,不一会儿场内工作人员手上都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饮料,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孙慧兴奋地跑到拍摄场地旁边,举着一杯星巴克的咖啡冲杨烨歌手舞足蹈:“杨哥,好好跳!徐总来探你的班了!”
杨烨歌没理她,冲导演打了个ok的手势。
机器就位,演员就位,贺导大喊一声:“开始!”场记“啪”地一声打下场记板。
白临仙跳舞之前还有一个小过场,就是历尽艰险终于进入铃山仙境的主角们坐在宾客席上说话。
饰演小定远王杨捷的欧小满有些沉不住气,看了眼空空的主人席,啃着水果说:“这铃山主人也是有意思,招待我们在这饮宴,自己却不见踪影。”
饰演他的好友枢机厅顾家小公子陆小尘的姜一明摇着扇子说:“听说铃山主人便是这一代的铃山仙女,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见客之前总得梳妆打扮,杨兄你要有耐心,像我学习。”
饰演男主玄守的关潮面无表情正襟危坐,不饮酒不吃东西,也不说话。
此时,饰演白临仙的杨烨歌领着十二个伴舞演员,排成一排轻盈地小跑入场,黑发垂顺,衣袂飘扬。
场外旁观的徐子琰心神一震,眼睛便移不开了。
☆、第五章
舞蹈演员们都是专业的,上场后将杨烨歌围在中间,音乐一响,杨烨歌向前踏出一步,两臂张开,和着鼓声先是一个弯腰360度原地大转。
满座皆惊,戏里的三位少年更是本色表现,连玄守都咽了口口水。
原作里的铃山乐舞并不是大家想象中类似霓裳羽衣舞那种轻飘飘的仙女舞,而是配合角、鼓、琴、笙合奏乐跳的,充满民族气息和原始生命张力的劲舞。为尊重原著,剧组重金聘请了艺术学院的舞蹈老师来编舞,老师结合佤族、黎族舞和埃及舞的元素专门编了一套独一无二的动作,教给演员们,练习的时候还不断提醒:“用点蛮劲儿,动作要有张力,不然不好看!”
跳舞是难不住杨烨歌的,戏剧表演四要素“声、台、形、表”,这个“形”就是形体,当然也包括舞蹈。杨烨歌本科期间就经常去舞蹈学院蹭课,有机会就跟着歌舞剧团蹭演出,前段时间在太阳剧团演《弑》的时候,经常是整日整日高强度地练舞。他虽然是表演专业毕业,但论起跳舞,可能有些专门学舞蹈的都没他跳得好。
比如方。
杨烨歌在镜头前跳着舞,朱副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方在他旁边可怜巴巴地站着。一曲舞罢,朱副导拍拍方的肩表示安慰。
“卡!”贺导的声音喜气洋洋:“好!这条过了,那个……方是吧?不用麻烦你了,去换衣服吧。”
杨烨歌坐在场边的凳子上平复气息,看见徐子琰,朝他抬了下手。
徐子琰快步走过来,将一杯红茶塞进他手里:“快喝点。”
杨烨歌摇摇头:“热,等一会儿。”
现在接近深秋,片场没有暖气,温度计显示17c。徐子琰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怕他出汗着凉。
“谢谢。”杨烨歌用手扇着风向他道谢。
过了一会儿就不热了,运动幅度太大让他有点头晕,杨烨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一场还得穿着这件衣服,所以还不能换。
他忽然想起手里的红茶,赶紧打开盖子喝了一口,是加了姜片的。
这家伙想得还挺周到,要是没有这个,今天肯定要感冒了。杨烨歌偷偷地看了徐子琰一眼,被对方察觉到,还以一记和善的微笑。
几分钟后,开拍下一场,跳完舞的白临仙微微喘了几口气,朝三位宾客友好地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到主人的位置上坐下。
“咦?”杨捷眨了眨眼:“你……你是……”
陆小尘哗啦一下合上了扇子:“你就是铃山主人?”
玄守的腰直了直。
白临仙莞尔一笑,幽幽开口:“在下便是第三十六代铃山主人,白临仙,适才的铃山乐舞,各位可看过瘾了?”
“铃山乐舞?!”陆小尘激动起来:“那就是传说中的铃山乐舞?啊啊啊我应该用宝器录下来的!”
杨捷呆呆地看着他,吐了一口桃子皮:“铃……铃山主人不是仙女吗?你……你为什么是男的?”
白临仙端起酒喝了一口,看他一眼:“我从生下来就是男的,我娘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玄守站起身来一抱拳:“敢问,令尊是……”
“卡!”导演一挥手:“错了!令堂!”
重开。
“敢问,令堂是……”
杨烨歌叹口气:“我娘就是三十五代铃山主人白琳茗啊。”
静了几秒,场内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世人都说。”
杨烨歌一愣,什么东西?就看见饰演玄守的演员关潮转向他棒读道:“世人都说铃山仙女代代相传,怎会到了第三十六代就换成了男的?你不是骗我们的吧?”
原来是有人给演员提词,吓一跳。
杨烨歌以不可见的角度斜了关潮一眼,台词都背不下来还演什么戏?
这一场没什么难度,因为关潮忘词ng了两次就过了。
可惜后面几场,还是因为忘词频频ng。
今天的拍摄结束后,导演摇摇头:“关潮,回去好好记词,明天争取别再出错了,好吧?”
关潮赶紧点头:“导演,不好意思。”
孙慧倒了杯热水给杨烨歌端过来,小声八卦道:“关潮最近在轧戏呢,两个片场跑,早上他经纪人还跟导演商量能不能把他的重头戏往后放一放,说他时间排不开。”
杨烨歌无语:“他是主角诶,还敢轧戏?赚钱赚疯了吧。”
孙慧无奈地摇摇头:“我朝的片场纪律都是钱定的,大金主要捧他,谁敢忤逆?”
杨烨歌喝了口水:“他不行,这条路走不长的,倒是杨捷那个演员资质不错。”
孙慧立即花痴起来:“当然啦,小满哥是科班毕业的,演技好,而且辣~么帅!我就是他的粉!”
杨烨歌给她竖了个拇指:“嗯,眼光不错。”
徐子琰悄无声息地从后面接近,问:“谁眼光不错?”
孙慧又开始兴奋:“徐总?您来找杨哥啊?那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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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扰了。”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了。
徐子琰不知何时混进了后台,大家各忙各的也没人来轰他。杨烨歌的戏服有点难脱,他就跟个小助理似的帮他宽衣解带一个腰封解了半天还没解开。
“我在场外看了大半天,你演得真好。”徐子琰在他而后小声说。
杨烨歌笑笑:“这戏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徐子琰替他披上围巾:“但我想跟你说,能用七分力演的,这里要用五分力,能用三分力演的,这里只需一分力,懂吗?”
杨烨歌回头看着他,摇摇头。
“你的实力高出其他演员太多,尤其跟关潮对戏的时候,那种扑面而来的吊打感,我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长此以往,肯定是要得罪人的。”
“啊?”杨烨歌感到可笑:“还有这种操作?”
徐子琰拍拍他的肩膀:“别小看了艺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你虽然是影帝,这方面却还嫩得很。”
杨烨歌撇撇嘴:“我从未听说过,好好演戏也能得罪人。”
徐子琰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
杨烨歌的心莫名地一阵激跳。
中秋节导演给大家放了两天假,杨烨歌惦记着之前的承诺,飞回家去跟父亲和尹老师一起吃了顿饭,晚上,父亲带着尹老师回尹家团员,杨烨歌回到兰桂园的房子,坐在楼下绿化带里吃饼赏月。
尹老师送了他一盒自制的冰皮月饼,味道还不错,就是不怎么甜,估计是按照他父亲的口味做的,杨导不爱吃甜食。
一阵踩碎落叶的声音传来,杨烨歌回视线,发现徐子琰正站在他面前,身上挂着一件宽大的oversize防水风衣,右手食指和无名指之间夹着一根烟。
杨烨歌笑了笑,盘着的腿乖乖放下地,拍了拍长椅左边的空位。
徐子琰有些开心地走过来坐下,把烟换到左手,问:“不介意我抽烟?”
杨烨歌毫不在意:“没事,我以前也抽的。”
几年前演《千面神》的时候,导演问他会不会抽烟,他说不会,人家就扔下一个字:“学!”为了演好那个脾气古怪的画家,他那阵子天天手里夹支烟吞云吐雾,思考人生,三个月后电影拍完,烟瘾也有了。
徐子琰有点意外:“看不出来,伪装得挺好。”
杨烨歌咬了口月饼:“现在戒了,主要是觉得对嗓子不好。”
说着徐子琰也摁灭了烟头:“没错,我也应该少抽点。”
杨烨歌拿了块月饼给他:“你没关系啊,我是因为要唱歌、念台词啥的,嗓子不舒服会很难受嘛,来,吃个饼。”
徐子琰接过,就着路灯光观察了一会儿,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却露出意外的表情:“嗯,好吃。”
杨烨歌笑了:“你是不是也不爱吃甜的?”
徐子琰:“你怎么知道?”
杨烨歌哈哈哈:“你吃这个的反应跟我爸一模一样。”
徐子琰:“……”
杨烨歌笑了一会儿,徐子琰又咬了一口月饼,说:“其实我是看到了你在下面坐着,才出来抽烟的。”
“啊?”杨烨歌一时呆呆的,徐子琰指了指对面楼顶层的复式:“六楼那个挂了一串晴天娃娃的窗口,就是我的房间。”
杨烨歌循声望去,看不太清楚,但是那房间亮着灯,窗口确实挂了一串风铃似的东西,像小孩子做的手工。
徐子琰继续交代:“其实我在tumblr上就猜出了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本来早就想约你见面,谁知阴错阳差的发生这么多事……我们早就该见面的。”
杨烨歌一时没反应过来。徐子琰已经搂着他的肩膀将他靠在自己身上,情绪微微有点激动:“原谅我好吗?烨歌。”
“……”杨烨歌被弄得一头雾水:“那个……你先放开我好吗?”
徐子琰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事情都过去了。”
“那你能不能……”徐子琰眼睛不知为什么有点湿,像小狗一样楚楚可怜:“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噗……”杨烨歌差点喷了,这个戏,说了半天敢情就为了这么点小事。
“好好,我回去就把你放出来,别哭啊。”
“你这么优秀,你肯定没经历过,被重要的朋友拉黑的感觉,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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