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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树神的祭品(触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HE重症偏执病患
小团子猛地清醒过来,紧张兮兮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男孩”眨巴了下眼睛,于是学着小团子的样子蜷起腿抱着膝,乖巧地转移了话题:“什么是……老……老社……鬼?”
小团子抿着嘴不说话了。
“丑……臭流氓?”
小团子默默移开视线。
“为什么……说我……我是……娶不到媳妇的……穷,穷光蛋……”
“你本来就是。”小团子终于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随后又急匆匆加了一句:“我妈妈说的,有人摸我她就会这么骂,还说会摸我的都不是好人!”
“男孩”歪着头问:“妈妈,是谁?”
“妈妈是……”团子噎了一下,扁着嘴说,“妈妈是骗人的坏蛋。”
“她把我送到这里,说让我自己找村里的李爷爷借住,天亮了她就来接我。”他把头埋回了膝盖中间,小声说,“可是村里没有姓李的爷爷……我在她走的地方等了好久,等到天亮了,她也没有来。”
他擦了一下眼睛,下垂的刘海遮住了有点发红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糯糯的,颤颤的鼻音:“……我等了她两天……她就是个大骗子……”
5.
后来,误入此地没有父母的孩子被看起来一派慈祥的老村长带回家,被下药迷倒。
这年用来拜祭树神的童男童女还没定下人选,外来的漂亮孩子便被塞了进去。那时的孩子梳着齐耳发和厚刘海,皮肤白皙,长相也透着小女孩的致和秀气,因着对陌生环境的恐惧,说话也细声细气,是以没人意识到孩子身体的问题。
他们给孩子换上绣了致花纹的红裙子,把他的脸蛋擦干净,涂了粉,在昏暗的火光中把孩子送到了山林深处。
现在,小小的团子坐在火堆边,跳跃的火光把他的脸映得通红,乌黑圆亮的清澈眼眸里似乎有着隐隐跳动的火光。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抿着嘴唇,不再出声。
藤蔓隔着火堆,静静地看着他。
他知道孩子现在很难过。
他想像平时一样爬过去,卷住对面的小家伙,开出小白花来逗逗他。虽然小团子似乎并不喜欢他的花。
但他已经变成人的样子了,人类是不会爬的,也不会乱开花。
身体里流淌着草木汁液的藤蔓,第一次生出了一种想要保护某个人的情绪。
于是藤蔓小心地操纵着自己的身体,他一点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坐在了孩子旁边。
孩子只是悄悄地缩紧了身体。
藤蔓回忆着自己见过的人类们,他轻轻地张开双臂,就像藤蔓有力的枝条一样,抱住了小小的孩子。
他真小啊。
藤蔓想。
小到自己能把这个孩子完全拢进怀里。
孩子在藤蔓的怀抱中发着颤,但他没有逃跑。藤蔓觉得他像只因为害怕而缩成团的小兔子软软的,小小的,柔弱又可爱。
藤蔓一点点探过去,把下巴放在了小家伙的肩膀上,他感觉自己触碰到的身体一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于是连忙安抚着拍拍团子的背脊。
“不要走……我不会吃掉你的……”指尖一点点长出细藤,细藤伸到孩子的脸蛋边,撒娇一样地蹭了蹭。
“我不会骗你,也不会丢下你……”
藤蔓轻声说:“不要……怕我……”
怀里的小团子闷了很久,才很小声地应了一句:“嗯。”
又是很漫长的沉默之后,他轻轻加了一句:“穆景。”
“恩?”藤蔓眨了眨眼睛。
“名字。”团子吐出这两个字,又不说话了。
一股喜悦从身体里涌出,藤蔓笑得眉眼弯弯,他凑到小团子的耳边说:“我叫……”
“……”
后面的声音却陡然消失,化作嘈杂的耳鸣。
眼前浮现起一片迷蒙的雾气,青年猛然间惊觉自己已经迷失在这段记忆中不知时间。眼前的一切悄然淡去,只剩一片洁白无物的空间。
后来呢?青年茫然地想。
这个念头一涌出,他便感觉身周出现一股子吸力,将他的意识再度拉入回忆的碎片。
那时已经是冬天了。
藤蔓把小团子裹得紧紧的,它每天都在林地里扫去一片雪架起火堆,裹着小团子烤火。但缺少衣物的孩子依然被冻得嘴唇发乌,被冻伤的手脚红红的。
有一天,小团子问藤蔓:“外面快要过年了吗?”
藤蔓不懂年是什么,只觉得那或许是属于人类的东西,就对小团子说,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那天晚上,藤蔓在小团子身边裹了一圈又一圈,把他送上了离镇子最近的山坡上。
就在他们翻过山头,坐在





献给树神的祭品(触手H) 分卷阅读8
山岗上时,一丛丛烟火“嗖”地飞上了天,在漆黑的夜幕中“啪”地炸开,接着更多的烟花飞起来,五颜六色的炸开,很是好看。
团子缩在藤蔓堆里,愣了一下,看向被刹那间的火光撩得明亮的天空,那里相继炸开大大小小的各色烟花,响着烟火炸开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真的过年了啊。”他喃喃地说。
藤蔓却似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失落。
“过年就是……”孩子伸手揉着自己冻红的小脚,不远处似乎能听见人们欢笑玩闹的声音,他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但又小心翼翼地敛起来,“和家里人在一起,吃得比平时要好,买新衣服,等到天亮再睡觉。”
这样的日子,就算一贯是冷冷清清的家里也会暖和一点,一贯脾气不好的妈妈也会变得温和一些。
藤蔓小心地拢起团子的小脚丫,问:“我们今天也等到天亮再睡觉。”
团子只是一点点凑过去,往藤蔓的深处钻了钻,小小地打了个哈切,悄声说:“我才不要呢,困。”
那些树藤组成的被窝里凉冰冰的,于是藤蔓才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点点热热的液体,从小团子埋在自己怀里的脸蛋和藤蔓间浸了出来。
温热的,一滴滴的液体,一点点无声地流淌着。
藤蔓的叶子垂了下来,盖在小家伙的身上。
他问:“你哭了吗?”
“才没有呢……”回应声带着点涩涩的鼻音。
过年后的山林意外发生了几次崩塌。在那些植被稀疏的地带,山间的洪流裹着泥土呼啸而去,漫过山坡,卷走了来不及逃离的动物和进山的人。
附近村子里的人变了不安了起来,他们觉得这是山间的树神在催促送上今年的祭品,兵荒马乱地开始准备祭祀的童男童女。
而恰是在那个夜晚,一场泥石流吞没了其中一户村子。巨大的灾祸让闭塞的村庄终于与外界有了来往,第二天,扛着救援工具的军人们走进了大山中的村落,开始援救被掩埋的人们。
也正是那天,救援队的队长极其巧合地从神神叨叨的老村长口中得知了树神的祭祀,这才意识到,在这贫瘠的小村子里,或许已经出现了很多为了村民的愚蠢而死去的孩子。
山下一片混乱的时候,山上的人和树却依然平静。
只不过日子过得无聊些罢了。
平静的结束源于某一天,小团子在山间的小溪中游旁边架起火堆,打水烧沸,兑着冰冷的溪水洗澡。
那个大木桶是藤蔓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桶的大小足够小团子坐进去当浴缸用。洗干净身体的孩子站起来刚一抬头,一晃眼间似乎看到了对面林间隐约的人影。但那人影的晃动只是一瞬,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睛去瞧时,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他在渐渐变凉的水里坐了片刻,忽然喊:“我要穿衣服了,你不许偷看!”
身后传来藤蔓的爬动声,它们听话地缩回草丛,躲进树冠,以被孩子抓到偷窥的证据发脾气。
小团子等那声音停了,才一点点站起身来,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谨慎,团子翻出水桶,哆嗦着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岸边,似是漫不经心地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在溪流旁的淤泥地上划下“sos”三个字母。接着随手掐下一边的小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来,把花丢给藤蔓。
“走吧,”他说,“我好饿,我要吃东西。”
最粗的藤蔓灵活地转身卷住抛向它的花,一扭一扭地给小团子开路。而其余的藤蔓则默默地开始灭火,倒水。
水泼洒在地面上,冒出淡淡的水汽,留下一地白霜。
团子跟着藤蔓走了一段距离,忽然看到爬在前面的藤蔓慢慢停了下来,心里登时揪紧了。
他捏着裙子边,抿着嘴唇看着藤蔓一点点绕回来,变成男孩的样子。
他记得自己和藤蔓说过很多次,不要变成这样,但对方似乎总是忘记这件事。
他不会蠢到分不清男孩和藤蔓的区别,但还是觉得这只妖怪顶着自己认识的人的外表很奇怪。
“怎么了?”他装作疑惑的样子问。
男孩笑了笑他的神色在这半年里越发的接近人类,或者说接近眼前的孩子,他对于人类一切的动作、神态、语言的学习都来自这个人,以致现在他们在很多时候的举止非常相似。
“你想离开吗?”他慢慢地问。
孩子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行为被对方发现了。
男孩看着面前的小家伙,他同样熟悉对方这种局促紧张的小动作。不安而警惕,他已经很少从面前的孩子身上看到这样的状态。
他缓缓地抬手,四周的树藤慢慢探出来,爬到孩子身边,裹住了他赤裸在地上的脚。
“穆穆,做我的新娘好吗?”男孩歪着头问。
小家伙怔了一怔,就听见男孩继续说着:
“我想等你长大,然后给你披盖头,在林子里放鞭炮,找很多很多人类来弹你们人类喜欢的歌……”
“我把你娶回家,我们就是亲人啦,每一年我们都可以一起过年……”
“我会陪你等到天亮再睡觉,陪你吃好吃的东西,我可以让村子里的人给你送好多新衣服,每天一件都穿不完。”
“我说过啦,我再也不会吃人了,你不喜欢我吃人的。”
“我也没有家人,我可以陪你一起长大,然后再变老,死掉,一直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男孩看着呆在原地的小家伙,轻轻地说:“穆穆,做我的新娘吧,我想变成你的家人啊……”
孩子看着一点点走过来的男孩,咬了咬牙,忽然说:“不要。”
男孩的步子一顿。
“砰”地两声枪响,刹那间两枚子弹隔空飞来,缠在孩子腿上的树藤被打断跌落。
他回头一看,便见穿着迷服的男人举着枪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大吼着:“那个小孩,你快过来!”他的手枪瞄准了孩子的身后,手指微微一动……
孩子几乎是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他扑了过去,拼尽全身力量撞倒了男人,让他躲开呼啸刺去的藤,却也让原本瞄准了男孩的枪中子弹射偏了位置。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打断了另一条刺来的藤蔓。
孩子爬了起来,小小的身子沾上了泥巴,他趁着男人倒在地上被撞得有些懵,夺过他手里的枪,挡在男人与虎视眈眈的藤之间,大喊着:“你说过再也不伤害人类了的!”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藤蔓的样子,粗糙的藤上立着尖锐的刺,好像蛇吐着信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透出血腥的味道,这让孩子本能地感到畏惧。




献给树神的祭品(触手H) 分卷阅读9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现,藤蔓的本质……依然是个怪物。
他的手颤抖着,枪口却直直地指向了藤蔓的尖端。
黑洞洞的枪口,如此现实地打破了藤蔓一切的幻想。藤蔓野兽一般嘶吼起来,它的声音变得嘶哑阴涔,却又压抑着愤怒和不甘:“你要跟他走了……”
“杀掉他,你就不会走。”阴涔涔的声音变成了呜咽和哭泣,只是诡异地重复着,“不要走好不好……穆穆……我的穆穆……”
孩子捏着拳头,有些长的指甲刺进了肉里,一阵阵的疼。
他不敢躲开,躲开就意味着这个人会死掉,而他,他再也走不了了。
他把枪口转回来,对准了自己。眼睛一阵阵地发酸,却不敢眨,也不敢揉,鼻子热热的,他忍着告诉自己,不能哭。哭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死是很痛的,但也只是一下而已。
一下下就可以结束了。
他盯着藤蔓,一字一顿地说:“你杀掉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藤蔓终于被吓到了,它发出不甘的悲鸣,一点点敛了那些尖锐的刺。
叶子覆盖了藤节,颜色也慢慢褪回原本的颜色。
“为什么啊……”它摇晃着,叶子簌簌地颤抖,“为什么啊……”
“明明已经没有人等你回去了……”
“他们不要你了啊……”
“你明明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啊……”
它呜咽着问:“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可是,”孩子却只是喃喃地说,“我想回家。”
他跌坐在地上,用手背擦着眼睛,手上的泥巴把孩子小小的脸颊也蹭得脏兮兮的。孩子哭着说:“我想回家……”
家是什么样子的呢?藤蔓不知道。
它的树藤就这样沉默地盘在一边,看着那个男人脱下身上的厚厚的外套,披在脏兮兮的孩子身上。
把他的小脚裹在衣服里,又把孩子抱在怀里。
男人沉默着做完这一切,捡起他的枪,一瘸一拐地沿着溪流往下游做。
而孩子,只是默默缩在男人的外套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再抬头看树藤一眼。
它就这样伫立在山顶目送着他们远去。
藤蔓总是很难记得,孩子和那些有着厚厚的肉垫的小动物们不一样,他的脚嫩嫩的,很容易被林子里尖锐的石子划破。孩子的鞋坏了很久了,他只好一直赤着脚。于是被划伤的地方时常因为不得不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而感染发炎,藤蔓于是只能漫山遍野地去找治疗的药草。
他也总是很难把怕冷的孩子裹得严密,他的树藤上没有松软保暖的毛,这让这个冬天的孩子总是冻得哆哆嗦嗦,脸色青白。
它是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可是它照顾不好他。
那个孩子终究不属于这片山林。
他终归,还是要回到那个不欢迎他的人间。
那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下在年后的三月初,飘飘洒洒,还未落地便已经融化。
这场雪带走了埋在泥土下邻村近半村民的性命,也带走了佝偻着身子的老村长。
据说,那个老头被拷走前,看看救援队的队长抱着的孩子,又看看那一片破败的村庄,颤颤地跪下向大山磕头,说:“树神,树神会发怒的。”又被那些警察强硬地把他拉起来送走了。
从此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四月,新的村长填补了空位。
那天藤蔓爬出了深山,爬到了村长的屋子里,告诉那个人。
从今往后,一切误入此地的外来者将作为祭品,献给树神。
6.
恍然间一梦初醒,再睁眼时,安静的环境显得熟悉又陌生。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在梦中度过了好些年,于是迷蒙之中竟想不太起来现下身处何处。
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身体的意识渐渐回归,于是青年意识到自己正被藤蔓束缚缠绕着,不能动弹。那些粗壮的藤似乎不如记忆中一般藤节突起,粗糙膈人,反倒光滑得很。身后还有一条触手正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如同人类安抚的动作,又轻又缓,顺着脊背,一下又一下。
穆景的嘴唇动了动,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放开我。”
拍打的动作一滞,又轻轻退开,穆景感到一条细藤爬上了他的肩膀,用小叶子扫过耳边的碎发,结结巴巴地做着垂死挣扎:“穆穆……”
“放开我。”穆景重复了一遍,语气却更为坚定。
细藤……细藤无奈,只得蜷起叶子,蔫头耷脑地缩了回去。
伴随着它的动作,那些原本缠绕在穆景身体上的触手们也一点点松了力道,粗蟒似的爬下去,无论是速度还是动作,都显示出了极其的不情愿。
但穆景什么都看不见,即使他看见了,也不会为之所动。几乎是手腕上的禁锢松开的同一时间,他便抬手抓住了眼罩,猛地扯了下来。可还不等睁眼看清,藤蔓便极其迅速地遮住了他的双眼。
穆景恼怒地抓住胡乱糊在脸上的藤蔓,愤愤地骂:“你干嘛?!”却引来更多的触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穆穆……”这一次,藤蔓断断续续的声音里透着些委屈,“穆穆……我变……丑了……”
“你……会不会……嫌……嫌弃……我……”
穆景冷冷道:“一堆树藤而已,过去也没好看到哪儿去。”
言下之意,现在自然不会丑到哪里去。
细藤犹豫了,这一犹豫使得无论制止穆景的触手,还是蒙着那双眼睛的藤蔓都稍稍松懈了些。青年看准机会,一把拉开藤蔓,细而长的眼睛先是眯了眯适应了四周的光亮,随后才一点点看清立在面前的细藤。
细细长长的,古怪立着的嫩绿色藤蔓。
穆景记得它以前不仅粗如自己的手臂,还长得仿佛看不见根源,原本的颜色很深,才会趁得它开出的白色小花又小又浅。而四周那些张牙舞爪的触手们也半点找不见过去藤蔓的样子,它们看起来更像光滑的管子,而不是植物的茎。
如果不是藤蔓的声音……和细藤那害羞时抖动叶子的熟悉动作,恐怕穆景完全不会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他张张嘴,一时间想说什么,却又半点说不出来,只好默默地把话咽了下去。
在他打量藤蔓的时候,细藤也在打量着他。
尽管在青年熟睡和做爱的时候,藤蔓已经从里到外地认真看过了青年的身体,但这一刻,细藤却觉得从自己身体里的每一片叶子,到细细流淌的每一滴草汁,它几乎是在全身心地怀念着这个生机勃勃的孩子。
那双眼尾上扬的漂亮眼睛带着强烈的审视意味,在看着它时流露出的疑惑神色,似乎与若干年前红裙子的小团子戒备的双眼重合了




献给树神的祭品(触手H) 分卷阅读10
起来。
像只遇到敌人紧张起来的小豹子。
它小心地探过去,慢慢抚上青年的脸颊,点在了紧紧抿住的薄唇上。
“穆穆……”它的叶子依附在唇瓣间,微微地磨蹭着,“穆穆……”
叶子一点点变红,红到藤身。细藤依然在青年的脸颊边,做出不知是撒娇还是求欢的动作。
青年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看着藤蔓的动作。
“你还……记得我吗……”
它忽然好像哭了一般,低低呜咽着。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总觉得,一觉醒来……你就会出现了……”
“可我不会睡觉……”
“只能睁着眼,等啊……等啊……”
“穆穆……”
“你还,记得……我吗……”
它呜呜地说:“我好想你啊……”
细藤上一点点渗出晶莹的水珠,挂在细细的树藤上一点点往下坠,坠着坠着,“啪嗒”一声落下去打在穆景的手上,于是更多的水珠接二连三地渗出来,又接二连三地滴下去。
穆景忽然发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藤蔓哭。
于是又恍神着想,原来藤本植物哭是这个样子的啊。
藤蔓软软地垂下来,挂在他的肩膀上,小小的叶子抱住他的耳垂,藤尖轻轻缠住脖子,哭得整条藤一抖一抖的。
穆景想了想,轻轻抬起手,拍在了蛇一样的藤身。
他轻声骂:“老色鬼,臭流氓……娶不到媳妇儿的穷光蛋。”
那条藤僵了一僵,随后……哭得更厉害了。
细藤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它慢慢平静下来,枝条却缩水了一圈,变得干瘪瘪的。莫约是藤里的水都变成眼泪哭了出来。
虽然它根本就没有眼睛。
穆景裹着兽皮,眼见它抽抽搭搭地躺在那里,却半点也没有安慰的心思。
只觉得,有点诡异,也有点丢人。
何况,这还是个臭流氓强奸犯。
以人的道德标准去要求非人似乎有些困难,但这会儿不着片缕的穆景还是有些恼怒。年少时候的记忆本就模糊不清。现在又被不由分说地强行抓来,不由分说地扒光了,不由分说地用那么下流的方式对待,纵使刚从记忆中醒来时受着影响带了几分温情,这时候渐渐清醒了,心里更多的感受却是羞耻和恼怒。
他漫不经心地拍掉磨蹭着自己大腿的触手,冷着脸一言不发。
啜泣之后打着小嗝一抽一抽的细藤似乎也慢慢意识到,面前的人正在发火。
它变得无措起来,只好小心翼翼地去勾青年紧紧抓着兽皮的手指。但那用力到指尖发白的手却只是稍稍躲开了。
细藤惆怅地喊:“穆穆……”
“你不是……回来……找我的……吗……”
穆景看着地面,淡淡地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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