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王;彼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Mirror肉
出那一步了,兴奋得每天洗澡也练,走路也练,连灯泡都快要听会了。
谨准备好了一切,跟着言和宛到了后台,他看见观众席上的学生与下面的评委,由于紧张而满身大汗,妆也开始花。宛对他说:“哎哟,你真的没什么好怕的!反正台上灯光那么亮,你看不见他们的。”
谨只能试图说服自己确实是这样,他的腿却不住地抖。
主持人在掌声中开始报幕:“接下来是言与宛的二人合唱,请大家以热情与赞赏的姿态欢迎她们!”
“什么?”言反应过来,与宛面面相觑。谨一听,更是连连往后退,心里闷得难受,手指捏着衣角,低下头说:“你们去吧,我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可是宛却赶着他到了台上,谨听见台下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他们似乎都在指责自己这个不该出现的侵入者。
谨知道自己快完蛋了,眼泪在不停地打转。
言中气十足地唱完之后就轮到了更柔美欢快的宛,在那之后便是谨的份,谨深吸一口气,对准传风筒颤抖着开始唱。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嘹亮而纯洁,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听。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脸竟然是这般模样,又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段又一段,谨唱得越来越顺畅,他瞟见宛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言则是偷偷在他的背上写了“完美”二字。
最后的结果显然是十分好的,就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他们拿到了一张属于他们的头等奖证书,谨第一次凭着自己的能力拿到荣誉,心想:人们也许可以因为他的品行与能力而不再在乎他的外貌。
可是老国王却对这件事十分不高兴,他板着脸捏着头发丝儿,死死皱着眉毛不肯说话,只是直接派人到谨的房间里,将他所有的画都抱出去烧掉了。
任凭灯泡怎么胡乱抢夺,谨怎样尖锐而嘶哑地跪在地上用指甲刨着脸哭泣,都没有人停下手来留给他哪怕是一点点的边角料。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张张纸在火焰中被吞没,如同一朵朵红莲灼烧着绽开,上头的颜料燃烧时发出些许不同颜色的火花。
“为什么出风头?”老国王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价到底值多少?”
“我没有……”谨低着头,手指摆弄着衣角。
“别吵!”老国王吼道,随即冷冷地一挑眉,“告诉你也无妨,我已经跟北国王储说好了,你17岁生日那天要到北国去和亲。”
谨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痛苦的泪光。
“不准哭,又不好看,又不像话。”老国王甩过袖子离开了,没有再说别的。
“殿下,想哭就哭呀,”就在老国王消失在门边的一刹那,灯泡立马上前将谨抱在怀里,“王子也可以哭的!”
出乎意料的是,谨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回抱灯泡,而是睁着眼睛呆呆地怔了许久才缓缓抬起手臂,用衣服上的褶皱轻轻刮掉泪水:“哭什么,我是王子,他是我的父亲,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灯泡倒吸一口凉气,他感觉到谨轻轻将他的手掰开,阴沉着脸回头进了浴室:“我能忍,我先洗澡了。”
从那以后,谨上课便是一会儿玩闹讲话一会儿听个一知半解,作业也只是提笔随手写些什么,还经常走神,言和宛看出来他有一些不同,却谁也说不清到底哪里变了。
灯泡却发现,谨从那时开始对于自己的画更一丝不苟,不能允许任何地方出现笔误。
转眼谨已经十五岁,完全变成了一个性格稳重,对外人外表冰冷,内心却波涛汹涌的少年。
谨要去和亲,在城堡里闭关修习礼仪。言和宛知道他闷得慌,便约了谨偷偷出门去玩,谨在灯泡的帮助下,在一个早上偷偷溜到言家宅邸的门外与二人碰头。
因为药剂的作用而吃得已经开始发胖的谨兴冲冲地跑向集市边约定好的小树。
“嘿!”谨笑着和二人打招呼。
言早已将头发剪短,双手插进长裤的口袋,稍微斜立在一边,松垮的外套使她显得霸气十足,宛则是将头发留得更长,配上水洗牛仔裤,一副清新的打扮,表情却依旧丰富。
“嘿。”宛的语气更平静,却依旧快活,笑的十分灿烂。言则是完全暴露出了没心没肺的一面,有活力而大气地笑着点点头,算是回礼。
“去逛街吗?”谨问道。
“当然。”言率先迈开步子。
集市上人山人海,花花绿绿的标签与招牌旌旗到处都是,有将手制的衣物取出来卖的女子,有卖咸鱼干菜的渔夫,有大声吆喝着卖肉的健壮男女,还有表演杂技的青年乞丐,衣衫褴褛披散着满头蓬乱的长发,灵巧的手将一个个着火的玻璃瓶上下摆弄投掷,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棒:“路过的先生小姐们,只求一顿饱餐耶!”
谨上前去冲着杂耍乞丐礼貌地点点头,伸出手给了他两枚银币。
“天地之神保佑您,少爷!”青年起火瓶,拿了银币,又神秘兮兮地从腰间掏出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铜板,往谨睁大的眼珠子跟前晃了两下,双手一拍,那铜板忽地变作一大束蓝色妖姬,鲜嫩的花瓣上沾着水珠,或深或浅的一层层碧蓝犹如连地接天的深邃海洋一般干净。
谨伸手一抱,将花束揽在怀里,冲着青年笑了笑,回头走了两步,又转过头:“谢啦!这是花束的钱!”随即伸手从腰包里拿出一枚一样的铜板扔了回去。
青年接下铜板,不明就里地看了谨一眼。
“自由买卖不欠债!”谨向着他挥挥手,扭头和言宛二人笑着离开。
“哎哟,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宛笑着打趣道。
“对啊,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干脆利落地出钱,以前都是小小声说话的。”言帅气地拍拍谨的肩,与宛对视一眼,补充道。
“因为商店的店员不会给我送花啊!”谨反驳道,脸上丝毫没有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要不要去那边的挂链摊子看看?那里的鹅卵石坠子我喜欢到不行诶!”
“走啊!”宛大大咧咧地向前走。
“行。”言也跟了上去。
又过了几天,谨光明正大地跟着二哥微服出巡,又到了那天的集市。
“父王也真是,整天派你出来微服出巡,报告近况,听到逆耳之言还要怪你,也不见他这么作弄大哥。”谨一向对老国王有些不满。
“不能这么说,父王交给我的任务当然要好好完成,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和你一起逛过街啊!”二王子小心地将代表王子身份的应急袖章藏进口袋,冲着谨淡淡地笑了,“说,想要什么,二哥用公给你买。”
“算了吧……花钱总是不好。”谨一向都是不敢随便买东西,就连他喜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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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鹅卵石坠子也只是看了看就果断地放弃了。
“你从小到大都没吃没喝的才会怕花钱,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二王子直接走到一旁的棉花糖摊,告诉摊主要两个。
“一个,一个!”谨连忙凑上去,皱着眉头纠正道。
二王子见状又道:“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我们走。”
“哎别!”谨见二王子的眼神有些失落,“大叔,要两个。”
二王子对着谨温柔地笑了,摸了摸谨的脑袋称赞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嘛,要是你这种小事上可以做到不顾虑别人这么多,听从自己心里的需求就更好了。”
“我哪有什么需求……”谨苦笑着接过两个棉花糖,递了一个给二王子,二人回头进了集市,“说真的,你要带我出来不就是因为我不到一年半就要去和亲,单纯地想和我多呆一会儿吗?言和宛虽然没有说,但是估计也是这样的……”
二王子沉默不语,谨总是很敏感,虽然很容易多愁善感,但有时候猜别人的心思可是十足十的准。
“直说不就好了,我也想和二哥多呆一会儿,毕竟……”谨默默地低下头,“千里之遥,既嫁从夫,丈夫不允许我是不能见你们的。”
二王子一口一口咬着棉花糖,将头撇过一边去。
“说清楚了就可以放开来玩了哦!”谨忽然将有些消沉的二王子一把拉起来,大跨步冲向卖链坠的小摊。谨张开嘴扯了一大口棉花糖,鼓着满口黏糊糊的糖丝问道:“老板,那个鹅卵石链坠呢?”
“鹅卵石?”老板有些疑惑。
“对呀!就是那个”谨将剩下的棉花糖舔干净,拿着棍子用双手比划着。
“啊!那个吗?刚被一个青年人买走啦!就是之前在那里耍杂技的。”老板回答。
“你喜欢这个坠子?”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是……那个耍杂技的!”谨回过头去,昨天那个杂耍的乞丐手里拎着那个坠子,上面的银饰一点点的发着光,可是里面的鹅卵石竟然变成了美丽的翡翠。
乞丐见谨不解的样子,解释道:“我将普通坠子买回来,用土法术将它变个样子再拿出去卖,不过因为是人工的,也只能赚个小外快。”
“这个卖给我可以吗?”谨问道。
“啦,直接送你就好了!”青年将坠子递过去,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我可以帮你把名字刻上来哦,你叫什么?”
“谨。”说出自己的字号总是让谨觉得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原来是贵族的后人啊,真是少见!”青年笑着闭上眼施法,不一会儿翡翠上便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字,在太阳下反着柔光。
“交个朋友吧,我叫杰森,杰森巴尼亚。”青年将坠子放进谨的手心时,顺便一把握住了谨的手。
谨很高兴地和他握手,想着能交朋友真是太好了,一旁闻见一股alpha气味的二王子似乎有些不快,提醒道:“该走了,还有事要做呢。”
“啊,好。”谨答应道,“杰森,留个联系方式吧!”
杰森将手插进裤袋:“我要去航海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捞回一笔钱!所以大概一个月之后才会回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写信的,告诉我地址吧!”
“这……”谨抬头看了看二王子,有些不知所措。
“寄到王宫去好了,我们在王宫做事,包吃包住。”二王子看出谨的难处,替他答道。
“行,那我走了哟!”杰森倒退两步对二人挥挥手,笑着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二王子松了口气,拉着谨向着另一头去了,笑眯眯地说:“先去里头看看物价,再去看成,最后从码头那里绕回来再顺便看两眼就可以啦!”
第12章中转
二人走了一大圈,回到码头边时已经是中午,二王子让谨在一旁等着他,又嘱咐谨千万不要乱跑,才到船坞处找管理员了。
谨四处看了看,正午太阳灼热地撩拨着发出点点光亮的蓝色大海,一两片航船时隐时现,再平和不过了。
他正想舒服地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忽然看见集市尽头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人群中挤动。
“言!宛!”他招呼道。
“哟!”宛朝着他挥手,似乎有些没神,一旁的言则一句话也不说。
“你们怎么出来了?”谨兴奋地跑上前。
“你不知道吗……?”宛诧异地问道。
“什么……知道啥?”
“国王将一些贵族调到边远的地方去了,我们的父亲也包括在内,我们要跟着一起去,所以才约在集市里头找一些京城的纪念品带走。”言回答道。
谨猛地一震,言和宛,要调走了?要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是谁,谁干的?是父王?为什么?他怎么办?
“你们……什么时候走?”谨有些颤抖,低下头问道。
“明天。”言回答。
谨狠狠地点一点头,急忙极其认真地保证道:“你们等我,我明天给你们送纪念品,我会好好送你们走的!”
“对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别觉得害怕……”言道。
见谨点点头,一副紧张而又认真的样子,言慢慢地,平静地说:“其实……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我是来给她买女仆的衣服,伪装起来带她走的。”
“谁家的小姐?”谨问道。
“不,她是平民。”
谨见宛一副平静的样子,看来她早就知道了。
谨其实早就料到也许是这样,因为言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现出喜好,也从来没有谈过这方面的话题,说明她没有对别人动过心,不过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告诉自己。
“一路顺风,随时联系。”谨知道,存在即合理,就算贵族平民不得通婚,她也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再寻常不过,他给了言和宛一个拥抱,二人向他挥手告别。
目送二人离去,谨鼻子一酸,泪水满盈,却忍住了,伸手抹抹眼睛,抬起头来时表情已经变得沉静,他望着城堡的方向,捏了一把拳头。
“殿下,听我说,宛小姐和言小姐……”见谨归来,灯泡立马递上水,禀报道。
“要走了是吗?”谨闷声喝下一口水,小声说,“我在集市碰到她们了。”
灯泡不说话了,他将杯子接过去,换了一杯红茶回来。
谨停了半晌,狠狠地瞪着双眼,目中发出的寒光锋利无比,如同能够将任何人刺穿:“听说是父王知道了我经常偷偷出去才这么做的?”
灯泡该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谨也不语,伸手去拿过自己的腰带,用尽全力干脆利落地将上头的两块厚厚的玉板抠了下来,随着一声极小的响声,他的指甲被弯出了折痕。
谨吃痛,一把将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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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灯泡立马冲上前:“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灯泡,你还记得我的法术鉴定结果吗?”谨问。
灯泡想起来了,谨入学不久就去做了法术鉴定,结果是“所有元素皆可修炼,可是只能维持在一般水平”,谨学了法术之后一直不停练习,小小年纪连运气都会了,可是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长进。
“我是个废物,没错吧,”谨将玉板端正地摆在桌子上,操起刻刀,“如果我把所有法力注入这里,应该可以刻出言和宛两个字的。而且,我什么咒语都使得出来,还会运气,说不定很快就搞得定。”
灯泡看着谨用力一刀一刀地向下凿,捏着刻刀的手挤得通红,另一只手牢牢地按着玉板,动也不动。
谨自从十二岁以来在学校就没有太刻苦,他自己的解释是“有了的东西就更容易不珍惜”,可是因为他的天性,还是在历史与文学上更有优势,况且到了该用功的时候沉得下气,因为难以计算法术流动而选了文学的他在排行榜中高位倒是有一席之地。
灯泡也不知道,谨的一股韧劲到底是哪来的,更明显的一点是,谨非常容易嫉妒,只不过他都藏在心里不肯说,也从来没有对别人做过过分的事。他发现别人会算术,也偷偷学些皮毛,发现别人会弹琴,也偷偷学个一二。有好几回灯泡看见他对着镜子瞪了自己的脸很久,因为他嫉妒别人的长相,却从来都无能为力。
夜很深了,灯泡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谨却还在微弱的灯光下盯着另一块玉板,一点点缓慢地削着。
“哎,你说如果控水去撞击它的话,会不会刻得更好看一点?”谨忽然抬起头,用沉默了很久的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或许会,只要殿下控制得稳,”灯泡回答道,“我去取水来。”
可是天不遂人愿,城堡里到处都没有水,就连厨房里的备用水缸也干了,灯泡只能倒回了房间。
“那没办法了。”谨举起刀子,狠下心来,侧着脑袋咬住手臂,对准手腕一把划了下去。
谨的眼泪因为疼痛不停地流,被刻意阻挡的呜咽声尖细而虚弱,灯泡立马站起身,打了个趔趄伸手扯过绷带和止血药,上前包扎:“殿下怎么老是一根筋!”
“没办法,我就是蠢。”谨无奈地笑笑,使一把控水术聚起血滴,将水分抽离成水珠,化作小水刀对着玉板不断地来回冲刷。
忙活到三点,谨终于举起两块雕工致的玉板,活动着酸痛的手道:“哟!弄好啦!”
灯泡见状马上把玉板抢过来放在桌上,用布盖好,然后将谨一把拉到床边:“行了!快点睡觉,不然按照你的性子,会一直看着那两块玉板直到清早的!”
次日早上,谨早早地起床了,他的头因为睡眠不足而一阵阵地疼,手也酸软无力,可是他仍然极其迅速地换好最喜欢的衣服,又仔仔细细检查了玉板的雕工。
“灯泡,抱歉吵到你了……你能把我直接送到码头吗?”谨轻轻摇醒灯泡问道。
“不行啊,殿下的法力不够,我最多只能从房间传送到宫墙外。”灯泡看着谨发亮的眼睛,却无能为力。
谨的眼神暗淡下去,却打起神道:“没关系,你送我出去就行,我自己跑到码头去。”
“殿下小心。”灯泡拉开口子伸手到厨房拿了块面包看着谨吃下,才将谨送进另一个通道口。
“我大概一小时后回来,记得到城墙那里去接我啊!”谨提醒道。
说罢谨便从通道口滑了出去,可是城墙外的情况却没有他想的这般好。
“上!”谨的脚尖刚落地,后面便传来一声低沉而浑厚的怒吼。
四面八方传来一阵脚步声,齐刷刷冲来了二三十拿着刀枪的侍卫,将谨团团围住,举起武器对准他的头,后头的两个侍卫赤手空拳将谨踢倒在地,又扭着他的双手,揪着他的头发,用疼痛迫使他抬起头来。
谨不断地挣扎,却没有挣脱,侍卫们的手如同铁钳狠狠地扣着他,他只能不断地发出无助的哀嚎,夹杂着唾沫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喊着灯泡。
灯泡急忙从一边出现,谨将手里的金片用尽全力丢到他的怀里,瞪着充满泪水的双目声嘶力竭地吼道:“去!帮我送过去!快跑!”
“是!”灯泡立即在侍卫冲上前之前消失在了通道口,谨见东西已经送出,停止了挣扎放松力气大口地喘着气。
“真是不长进……”老国王上前,毫不客气地扇了谨一个响亮的巴掌。
“带回房间去。”老国王命令道。
“我不回去!”谨一面挣扎着,手中出现了一团火球,阴狠而愤怒地瞪着老国王,嚎叫着威胁道:“放开我!”
“你烧哇?!”老国王又甩了他一巴掌。
谨咬牙切齿,他感觉到自己的血一丝丝在牙根里头蠢蠢欲动。他捏了拳头好一会儿,脑子里想了千万种将痛苦还给父王的方法,最后还是乖乖地垂下手,默默地掉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妇人之仁!我昨晚就知道你要出幺蛾子。”老国王冷冷地骂道。
“你……什么都知道?”谨连气也不喘了,瞪圆了眼,就像一尊雕像,只有心脏在跳动。
“你觉得城堡里的水会凭空消失吗?把他拖下去!”老国王嘲讽地一笑,“来人,吩咐下去,以后要注重三王子的素质教育,好好教他孝道。不然就算他去联姻了,也不会念着给母国拉好处!”
谨被拖走时,一直抬高视线死死瞪着老国王,直到他的双眼被刷地挡在墙后。
于是言和宛就这么离开了,谨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永远也填不满。
谨到了杰森的来信,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信上面分明地对谨说他出海发家致富,买了房子,请谨去一叙。
“你回来了啊!”再一次偷偷跑出去的谨看着崭新的巴尼亚府邸,上前给了杰森一个拥抱。
“嗯,我回来了!……怎么了?好像不开心呢!”杰森温暖的怀抱让谨感到一阵颤栗。
谨心头一酸,将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一边哭一边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当然巧妙地避开了自己的真实出身。
杰森安静地听完,微笑着蹲下来摸着谨的脑袋问道:“你觉得少了朋友,很寂寞吗?”
谨点点头。
“虽然我不想这么快说,但是……”杰森若有所思地顿了顿,“我喜欢你很久了哟!”
“嗯?!”谨猛地一震,抬起通红的沾满泪水的脸,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要嫁给我的人绝对不能随便哭哦,我会心疼的!”杰森帮谨抹干眼泪,将谨一把抱在怀里。
“说什么呢!谁要嫁给你……!”谨这才反应过来,想要用力挣脱。
“不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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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你了哦!”杰森嗔怪道。
“……随你的便!”谨立马别过头回答道。
“别钻牛角尖呀夫人。”杰森死皮赖脸不依不饶。
“你才夫人!”
“嗯?不对,叫夫君。”
谨的脸烧得火辣辣的,僵持了好久才轻轻地张开嘴唇,用蚊子似的声音呼出“夫君”二字。
“嗯?说啥?没听清!”杰森故意逗他玩儿,将脑袋凑近谨的嘴边。
“夫君!”谨一咬牙,红着脸对准他的耳朵紧闭着眼睛大声喊道。
于是那天,谨就一门心思趴在杰森身上了,每天就算是吃早饭也想着带一个宫里煮的鸡蛋出去给他,这才想起来他是有钱人了,也不缺这个,默然低头笑自己的蠢。
大王子有些心神不宁,见谨成日笑得暖洋洋的,一直威胁储君地位的二王子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他开始怀疑二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毕竟谨已经十五岁了,怎么说也会有一点点野心吧?
于是一天吃晚餐时,大王子笑眯眯地对谨说:“父王真是辛苦呢,当国王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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