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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彼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Mirror肉
“当然!”谨笑着说,“反正要是让我选,只要闲云野鹤就够啦!”
回房间时,灯泡立马道:“殿下口无遮拦!”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去北国和亲,不能随便说,”谨依旧一副轻松的样子,“至于刚才说闲云野鹤的话,我知道大哥在试探我,但是那就是我的真心话。”
“殿下不想放弃联姻当王?”灯泡问。
“不想!”谨一屁股坐在床上,“麻烦死了,况且他是我大哥,我不想和他争。”
次日谨还是偷偷与杰森一起玩乐,坐在长长的藤椅上望着蓝天,看着人工河在太阳下发出闪耀的光。
“还是在你家里舒服啊!”谨闭上眼睛打盹。
“那当然!”杰森回答道,他的头发整整齐齐,衣服裁剪得十分良,“不过我要跟你说件事儿。”
“说吧。”谨靠在椅背上。
“我们的关系不要到处乱说哟。”杰森摸摸谨的脑袋,耀眼的阳光从树叶间洒落,谨看不清他的脸。
谨心里有些不快,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份不快忽的演变成了害怕,谨觉得大概只是自己安全感太弱了吧。
“好。”谨什么也不问,给了杰森一个温暖的笑,说不定杰森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不能让杰森也感到害怕。
第13章波澜
“杰森,今天陪我去集市买点东西吧,我想试试这鞋子!”谨兴冲冲地对着杰森将二哥给自己的新鞋夸赞了一番。
“呀,这鞋好看!”杰森说。
“可贵了!这么花钱的东西我本来不想穿出门的,可我难得和你去逛一次街啊!”谨笑道,刚要伸手去拉杰森,却猛地停住,他不能让集市上的人们觉得他们是情侣。
“那你今天想去哪儿呀?”杰森的穿着更随便一些,只有普通的衬衫与长裤。
“我从没去过南门集市,咱们就去那儿吧!”看来谨早就计划好了。
“那就走吧。”杰森将手搭在谨的肩上。
南门集市人山人海,裹着各色头巾的人与穿着灰色长裙的厨娘在人群中尤其晃眼,一旁泥沙路上人力车的轮子掀起一股股沙烟,小贩夹起头发戴着破烂的金流苏三角帽煎着百里飘香的黄鱼,谨和杰森在提着长裙的女人与挥舞着大葱的男子的缝隙中穿行,谨忽然回过头伸手在杰森的耳朵边打了个响指。
“听不见呀!”杰森笑道,周围的人群太吵了。
“你说什么?”谨大声问。
“我说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杰森大声回道。
“你耳朵瞎啦!”谨笑着一掌打在杰森肩上道。杰森苦笑着在谨的头上拍了一下:“去去去,你眼睛聋了。”
“我想吃那个!”谨指着煎饼摊问道。
薄脆香甜的煎饼一张张摞起来堆在油光发亮的铁盘上,当有人出钱买,老板便夹过两个,将颜色淡雅清新的蛋黄酱与鲜艳华丽的番茄肉酱挤进中间作为夹心料,又捻起一把葱花撒上去,那人便拿着走了。
“行啊。”杰森随口答应道,他今早上起晚了,因为要赶时间和谨见面,肚子正饿着。
谨拿着钱欢欢喜喜地去了,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张双层大煎饼回来。谨先是闻了闻气味儿,感叹着很香,又忽然皱起眉头,死死瞪着那煎饼的外圈:“呀,这里焦了,我不想吃了……不如扔掉吧。”
“哎,别浪,我吃。”杰森拿过去三两口咬掉,“你再去买一个吧?”
看见谨狡猾的微笑,杰森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今天早上起不来?”
“那当然,你约会从来没早过啊!肯定没吃饭。”谨回过头得意地继续逛。
又一会子,二人走到了集市中心,城堡的尖尖消失在了房屋背后。杰森开始频繁地看怀表,敏锐的谨发现了,问他出了什么事。
“啊……我宅子里有点事要办,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杰森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那我在这里等你好了,”谨坐在花丛边的长椅上,笑眯眯地对着杰森挥手,“快去快回哟!”
杰森点点头,急匆匆地消失在人群中。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半小时。
杰森还没有回来,谨急了,可是他不能离开南门集市,他不认识路,况且要是杰森回来了找不到他怎么办?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谨这么想着,定了定神。
可是万一杰森早就回来了,结果被人群挡住以为自己不在,先回去了怎么办?万一他其实是出了什么事故,来不了了怎么办?这种想法开始渐渐充斥谨的脑袋,他开始慌乱,猛地站起来,看了看集市的人群,又坐下。
不是杰森,不是杰森,也不是杰森!
“抱歉!”一向害怕与生人说话的谨叫住了路过的一位阿姨,“请问你有看到一个大概这么高……穿着衬衫的男青年吗?”
“没有……”阿姨摇摇头走了,谨对她鞠躬道:“谢谢!”
谨一连问了二三十个人,鞠躬让他腰疼,太阳渐渐升高,路过的人们渐渐减少,谨大汗淋漓,口干舌燥,对自己皱得酸楚的眉毛毫无自觉,呼吸声越发急促,杰森到底怎么了?
谨根本顾不上午饭,他在极度的疲倦与紧张中开始低下头掉眼泪,他一定要找到杰森,可是最后他竟然因为眩晕不争气地睡着在滚烫的长椅上。
“原来在这里……!起来!”谨听见有人叫他。
火红的夕阳映照着即将摊的集市,卖煎饼的老板与人力车夫正在闲谈,谨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见眼前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身影,不顾一切地抱上去欣喜道:“你回来了!没事吧?”





此王;彼王 分卷阅读24
“殿下说什么呢,明明是你有事啊!”
谨抬头,不是别人,正是灯泡。
“还好陛下今天没怎么管你的事,否则你早就被抓回去打一顿了!二殿下偷偷派了一支小队到城里找你,我才知道你在集市的。”灯泡把谨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
“……杰森,杰森回来了吗?”谨问道。
“他……?”灯泡冷漠地回答道,“我刚刚经过他的宅子,他在里头接待他的几个朋友呢。他每天早上都和他们混,殿下也真是的,等个几十分钟他不回来就该走啊!”
“我……都好,他没事就行。”谨依旧挂着那一副温柔得如同紫荆花一般的浅笑,可是灯泡看见他的眼神里有着很难藏住的失魂落魄。
那晚月光干净得如同剔透的清泉,房间里没亮灯,谨披着卡其色的长睡袍,坐在铺满赤色蔷薇花瓣的芳香柔软的床上,抱着被子远远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
谨的眼泪一点点地掉在被子上,他无力的手几乎难以捂住自己发出哭声的唇,可是他做到了,他捏着自己的鼻子,阻断呼吸来避自己抽噎。
灯泡就在门口看着,他好几次想推开门去安慰,却不知怎的住了手,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该是学会坚强的时候了,可是谨却从来没有一点成熟的样子,他害怕这么下去谨会做出什么傻事。
次日谨还是一样地起床,穿衣,和之前毫无区别,他让灯泡比往常早两个小时把自己送出宫去,却没有约杰森出门。
灯泡不知道谨想出去做什么,于是他偷偷跟在主人身后。
谨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到了巴尼亚宅邸,却不肯进去,躲在门边,仔仔细细地听着。
“杰森,你会娶我吗?”一道清亮的男声传来。
“当然,婚期就定在下个月!”是杰森的声音。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大家?”
“今天下午就发通告,我要让全城知道,我杰森巴尼亚要娶世上最美丽的人,请他们一月后来这里开宴会!”
灯泡看见谨在颤抖,而且愈发剧烈。灯泡明白了,谨想知道杰森每天到底为了谁而迟到,又为了谁而宴请宾客,一向脆弱敏感的谨心里的不安每天都在扩大,而今天他是来打碎自己的幻想的!
见宅邸的门打开,里头传出一阵接吻的声音,谨连忙躲在拐角处,见一位头发柔软,皮肤白皙紧致的高挑美少年从门里出来,淡淡的笑容如同百花齐放,初春暖阳。
这时谨听见门内的管家问杰森道:“老爷,另外一个少年怎么办?”
“啊,谨吗?不用管他,他自己说他是官家出身,我只是看中他的钱罢了,瞧他那张脸,谁会动真情呢!”杰森答道。
谨不停地掐着自己的手背,咬着牙不停地深呼吸,又默念了三十秒,才上前敲了敲巴尼亚宅邸的门。
杰森开了门,见是谨,露出了惊讶的笑容,谨不知怎的却觉得他的笑当中充满了尴尬。
“哟,我来啦!惊喜!”谨依旧是那样向他问好。
“啊……谨,好早啊!”
“我想见你啊!”谨笑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嘛!”
杰森顿了顿:“对呀!”
“哎,我嫁给你好不好?”谨忽然低下头问。
“嗯?……”杰森有些手足无措,慢慢地说,“啊,关于这件事,我……我们了解得还不够吧……”
“骗你的!”谨十分失落,却大方地拍了拍杰森的肩,“我怎么可能当真啦。”
杰森也笑了,似乎松了口气,于是那天谨在巴尼亚府邸玩了一整个上午,如同平常一样笑,一样吃喝,到了中午该回去时,谨迈出大门,回头对杰森微笑着说:“我从现在开始要按照父亲的命令在家里闭关,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来找你了。”
“啊……是嘛!”杰森看起来就像尽量装出可惜的样子,“我隔个三五天给你写信好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说出实情么?谨心里苦笑了一番,转头时表情已是冷若冰霜,他转头看着兔子藏身的那棵树,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冷静:“灯泡,别躲了,送我回去。”
银色头发的青年叹口气,点点头,抱起谨跳进通道。
那就是一切的结末与另一切的开始。
次日,也许是机缘巧合,北国国王猝死,谨的和亲计划就此冻结。
就在谨决定不再见杰森的第三天,二王子与谨一同在花园的凉亭内饮茶。忽然,二王子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从他颤抖的手中脱落的茶杯里沾上了淡淡的血痕。
二王子就这么倒在了谨的眼前,御医忙成一团,终日不息。
谨担负起了所有侍女宫人的责任,亲自为话都很难对他说的二王子倒水、换毛巾、梳头、点安神香,一天最多睡上三四小时,黑眼圈一层层地爬上谨的眼眶,血丝渐渐从他的眼中浮现,成日被汗水浸湿的衣物几乎是才换过就又一次湿透。
谨只要从小照顾自己,为自己做过这么多的二哥没事就好。
到了第四天夜里,二王子终于能够坐起身来了,谨欣喜若狂,趴在二王子身上和他细细碎碎地聊着天。
“二哥,你为什么不想当王呢?”
“那你又是为什么不想当王呢?”二王子反问道。
“我呀……那些国家大事,轮不到我来做,我只要好好活,像个普通人一样就够了,大概是这样的吧?”谨看着跳动的烛火出神。
“我呢,也不想处理这些事情,”二王子的笑永远都是这般的暖,“我只想看着你像个普通人一样好好活。”
看见谨终于笑了,二王子侧身将他揽进怀里:“你对我来说,比全世界都重要。”
“我知道。”谨在二王子熟悉的温度与气味中满足地松了口气。
谨见二王子好多了,便终于决定回房去好好睡一觉,他打着哈欠向二王子挥手道晚安。
那就是最后一次的晚安。
当夜,谨再一次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城堡的丧钟响得刺耳无比,灯泡告诉他,二王子半夜忽然发病,吐血身亡。
谨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将他心里的高塔一层一层地拆去,而刚才,高塔轰然倒塌,留他一个人在断壁残垣旁狂怒地哭泣。
而他从葬礼回来时碰巧在门外听见大哥叫人把□□处理掉。
谨在镜子前痴痴地坐了一晚上,房间里灯火通明,外面却雷雨阵阵,夜空漆黑得如同千尺潭水中一染墨色,雨点鞭打窗户的响声就像他幼时拿到奖的掌声一般,在此时此刻充满了无情的讽刺。
他木然地扒了扒自己那副越看越丑的面容,低头伏在梳妆台上长长地叹气,随即冷漠地抬起眼。
“灯泡,你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三天之内,谁也不准进来,送饭送水的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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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锁住了房门,灯泡听见了窗帘哗地被拉上的声音。
接下来的三日,走廊里不时地传来瓷器破碎的响声,还有那歇斯底里式的、每一秒钟都在变得更沙哑的尖叫与长长的号哭声。
第四天早晨,三天没有吃喝睡觉的谨在灯泡担心的目光下,缓缓地打开了门。
满头乌黑的短发中夹着醒目的白,一把梳子刚从乱蓬蓬的发丝当中掉在地上,发出钝重的响声。惨白发灰的皮肤已经难见血色,深深发黑的眼眶里红肿的双目疲倦而哀怨地将眼神抬起,目光如同染血的刀剑,狠厉而悲凉。粗重的呼吸声一下下格外清楚明白,皱巴巴的黑色睡袍破了几个孔,拖尾沾满了肮脏的灰,睡袍下的双脚一步一顿地挪到门旁。谨那只撑着门的右手上满是抓痕,而垂下的左手上绑着一条布带,没完全遮住的切口向外滴着血。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是所有画作的碎片,血迹到处都是,还有一只金盆,就摆在最醒目的地方,里头的温水混着带腥的血和镜子的碎片。
谨就这么像地狱里的恶鬼一般,一点点地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用半哑的、依旧柔软却已然浑浊的声音压着喉咙恶狠狠地开了腔:
“灯泡,我……要当王!……”
谨随即两眼一翻,昏倒在兔子及时伸出的臂弯里。
第14章青云
从那以后谨便改变了,尽管和亲搁置,他也开始主动重拾父王给他安排的课程。无论是仪态课程上的从一步三晃到端正板直,还是文学课上的从随口读读到专心背书,又或是琴艺课上的左右糊弄到名家百曲信手拈来,谨都在半年内完全改变。
老国王病重,大王子开始监国,如今父子关系已然是不这么好了,因为老国王毕竟对二王子之事有所怀疑。
北国新王继位,大王子打算把谨再一次嫁出去,日期不变。
大王子监视着谨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只不过是专心学着一切,一副要用学习将自己麻痹的样子,大王子不觉得谨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而他不知道的是,谨每天晚上靠着咖啡与提神药将皇家图书馆当中的文学读本与咒语全书近乎疯狂地当故事书一般地读着,灯泡来来去去,将书偷偷取给谨,还将窗子用遮光布挡得严严实实。
从来没有谁能够将咒语全书中的咒语都理解用透,因为法力高强者不一定有机会进入皇家图书馆,而皇家之人读得懂也不一定有能力使用,谨十分不幸,属于后者。
谨发现书中有记载,特定的魔物只要在午夜去天地之神的神庙,并念动特定咒语,便可以与天地之神对话。可是咒语的文字晦涩难懂,文学与语言天赋绝佳的谨便花了一月,一点一点地钻研。
趁着夜半,灯泡将谨一点一点传送到了全国最大的天地神庙,谨一身素衣,跪下向天地之神请愿提高法力。
“我以为是你家的兔子来许愿,没想到是你?”
“您知道我为什么来提高法力,永葆不死。”
天地之神笑若洪钟:“你知道它的代价吗?”
“不知道。”谨低头道。
“提高你的法力已经属于逆人事了。从此以后,你的法术就和你所拥有的领土正比增大,反正你也算计着要□□,可否?”
谨毫不迟疑,稍一低头便决然道:“是。”
“永葆不死就是逆天事。如果你□□成功当了王,你的身体就会从那一刻开始冻结生长,如果日后你国破,法术就会解除。”
“……也就是说灭国的话身体就会重新开始生长?可以,我不在乎,不过你没说永生的代价是什么呢。”谨道。
“代价?”天地之神冷笑一阵,“你可知,永生本身已是无上苦楚,若再取代价,可不成奸商!况且老夫还得拭目以待,若你举事失败,再来和老夫讨代价吧!”
谨这回低头犹豫了许久,原本若是不周全之事他绝不愿做,可人总得搏一回,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倔什么,只痴痴望着地面砖缝出神。
最终他抬起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是,请吧。”
天地之神顿了一顿,谨感到一只手在自己的头顶碰了一下,全身传来指尖传到脚底再到头顶的酥麻感,他站起身,随口念动水咒,便有一股清波直直冲上天去,炸出一片坠落的淅沥雨花。
“法力变强了!”谨笑道,又回过头去抱着灯泡一下一下地踮着脚跳动,“可我现在还没有领土啊,怎么回事?”
“你的房间可不是领土?”天地之神笑道。
“慢,”灯泡忽然推开谨,跪在神龛前,“我亦有一愿。”
“说。”天地之神道。
“我愿与主人同线共生,若主人身死,我亦随之灰飞烟灭,在那之前我要和主人一起活。”
“灯泡……住嘴!”谨见状立马急了,教训道,“我若身死,你可以找个更好的主人,何必呢?”
“主人愿意放弃我,选择其他使魔吗?”灯泡抬起头反问。
“我……”谨当然不愿意,一时语塞,却立马变了个语调,“当然,只要你不定这东西,我随时都可以换使魔!”
“真可惜,在下斗胆,我不准你换,你就不准换!”灯泡拍拍谨的肩,再一次伏在神龛前。
于是谨任由灯泡做了这最任性的决定。
朝阳依旧美丽,谨坐在房间里,看着灯泡偷偷弄来的关于大王子近况的情报,毕竟父亲病重,他若有篡位之心必须随时提防。
“最近大哥没有什么大动作啊。”谨翻看着文件道。
“不见得,”灯泡指着账簿,“你看……靠近京城的底层郊区地方竟然物价飞涨,京城里又经常接到□□的报告,这是不是有点怪?”
谨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有人在私自铸币买东西?”
“有可能。”灯泡道。
谨立马一跃而起:“最近有人说要拥立叔叔为王,会不会是大哥在暗地里买兵器铠甲……想谋反?可是大哥很久没出门了,灯泡,给我去查查是谁在背地里负责这件事,再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起事!”
灯泡应声退下,谨叹了口气,擦擦汗若无其事地跑下楼梯到花园里玩儿去了。
不久后,大王子在城堡里头召开晚宴,请了各位王公贵族,摆上四海的山珍海味,点上晶莹剔透的水晶灯,又找来最好的乐队演奏悠扬绵长的舞曲。
晚宴初始是化装舞会,年轻的西侯爵在一旁与女士们聊着天,放声大笑,迎面上来一位戴着镀金面具的少年,一身剪裁良的灰白色的长衣与绣着墨莲的衬衫十分干净,右手上一只金色的大镯子闪闪发光,此外再无其他饰品,少年伸出手来:“先生,可方便?”
“不好意思了,让美人邀请我,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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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侯爵牵起谨的手,二人旋转摇动跳着慢拍子的舞。
谨故意摔倒,落入侯爵怀里,温温软软的手轻轻扶着侯爵的肩,传去正好的温度,似乎是不经意流露而出的娇柔的□□声就在侯爵耳边。侯爵身子一颤,脖子通红。
谨见起了效果,顺手将侯爵牵到一边请他喝酒,又偷偷将手镯里头的□□倒进杯子里让他喝了下去。
不久侯爵就开始面泛潮红,呼吸粗重,谨故作无心地抚上他的胸口:“侯爵,您醉了……!”
侯爵并没有发觉什么,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眼前的人的气味越来越诱人。当二人转到厅角时,侯爵一把将谨拦腰抱起,溜进了走道。
在谨的指挥下,侯爵抱着他来到谨漆黑的房间,一把将谨扔在床上,翻身压上去紧紧扣着谨的双手,伸出湿润的舌头舔着谨的脖颈,另一只手扒开谨的衣领往里头狂乱地触碰:“这里……是这里吗……”
谨却毫无反应,既不迎合也不抵抗,只冷冷地叫了一声:“灯泡。”
侯爵立马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身边出现了一位使魔,将类似解药的东西给他闻了闻。
“放开我,禽兽!”谨双眼一瞪,从他的手里喷出水球,把侯爵打翻在地,龇牙咧嘴地喊疼。
见侯爵不死心,仍然色眯眯地盯着自己,谨长出一口气,召火点燃蜡烛,平静地将面具摘下。
侯爵看起来有些泄气了,这也不出谨所料。他记得杰森说过喜欢的人是“最美丽的人”,也就是说大概自己是因为相貌不中看而被抛弃。那么就要好好利用这张脸让这位侯爵死心。
“今晚就是他要在宫里助我大哥谋反,也是他花钱买的军需物资,看来今晚会是个不眠之夜啊!”谨冷冷道。
“殿下准备好了吗?”灯泡问。
“当然。”
宴会过半,王座上的大王子忽然举起手来,朝着宴会大厅吼道:“时辰已到!”
幕布后,长柱外忽然冲入百来士兵,将众宾客团团围住,用水晶灯下闪着冷光的刀枪指着来宾们。一些女士开始尖叫,大王子发话了:“贵族们,国王陛下来日无多,却没有定下继承人,我需要你们的支持登上王位,希望你们都能忠心于我。王子中我最年长,最有资历,最适合当王。听说有人想拥立我的叔叔,我才出此下策,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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