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有点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鸾
叫醒睡得迷迷糊糊的木清远,木渊就去盛饭了。
一碗小米粥就着还未吃完的干粮饼,就是一顿早饭。
让木清远先把药喝了。
“苦苦。”木清远苦着个脸,“不要喝。”
“乖,喝了药药好的快。”面对一下回到四五岁的木清远,木渊耐心的哄着,“喝了药,哥哥带你去镇上玩,好不好。”
“真的,打勾勾。”看着木清远伸出的小指,木渊也伸出小指,两根手指头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了,可以喝药药了吧?”木渊将药端了起来,要给木清远喂。
黑黄的液体在小碗里,散发出令木清远想吐的气味,但是为了能出去玩,木清远也是拼了。
要知道以前木清远哪怕十几岁了,吃药还得木二娘满院子的追着,才会不情不愿的把药吃下去。木渊本来准备好了捏着木清远的鼻子往下灌的,可是还没等他拿起碗,木清远就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一口灌了下去,只听得咕咚咕咚几声,然后木清远便抬起了一双泪汪汪的大眼,委屈道:“哥哥,好苦,呜!”
“清远不哭,清远最勇敢了,清远一口气喝掉了一大半!”木渊拿过碗,将哭的委屈的木清远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待会我们去镇上,哥哥给你买点绿豆糕,以后吃药就再也不会苦了,清远想不想要绿豆糕?”
“想。”被转移了注意力,木清远不再那么难受了,但还是抽抽噎噎的哭,“哥哥,可是我嘴巴里仍然苦苦的,好难受!”
木清远刚说完,嘴巴就被木渊堵上了,似乎有一条灵活的温@蛇,窜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木清远忍不住轻@吟了声。
“还苦不苦?”木渊恋恋不舍的从木清远的嘴上离开,笑着问。
木清远砸吧了两下嘴,有点麻,但似乎真的不苦了诶。
“那下次清远再苦苦的时候,哥哥也这样亲清远可不可以?”木渊觉得有点小刺激,这是小时的清远呢,他会这样守着他长大,即使不长大也没关系,他们不是说好了一辈子么?
“好奇怪,阿娘不是说不能随便亲亲么?”木清远很认真的问。
“那哥哥是那些随便的人么?”木渊说,“或者清远觉得哥哥亲你难不难受呢?”
“不难受。”但是好奇怪。
木清远看着碗里的药渣又想,可是药药好苦哦,哥哥亲亲就不苦了。那还是亲亲吧。
看着支着脑袋一直在想的木清远,木渊道:“清远要记得,苦苦的时候只能这样亲哥哥,不能和别人亲哦。”
“为什么?”看着木清远疑惑的眼睛,木渊挨近了道,“因为,其他人可坏了,他们不是为了给清远去苦,而是为了……吃掉清远的舌头!”
“啊!”木清远吓得赶紧捂起自己的嘴。
“所以,清远只能和哥哥玩亲亲哟!”木渊好笑的掰开木清远的手,将木清远的脸抬起来,然后再次吻上了清远的唇。
“亲亲的时候,清远得把眼睛闭上。”木渊说。
“哦……啊!”木清远听话的“哦”了一声,然后一条长@蛇直@滑@入他的嘴里,横冲直撞,只弄得木清远全身@一软,双手更是紧紧的攀着木渊的脖子。
明明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木渊的看着迷乱的清远,眼里仿佛住着一只野兽,仿佛随时准备破笼而出,将面前的这人拆吃下腹!
“清远还苦不苦了?”木渊将小米粥端过来,用勺子喂木清远。
“不苦了。”木清远软在木渊怀里,双眼@含@春,乖乖的将木渊喂过来的勺子含住。
喂完木清远,木渊三两口将自己的饭扒干净,就拉着木清远出门。
“哥哥,我们现在就去县里吗?”木清远的衣服早就脏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木渊现在也没有木清远适合的衣服,只好将自己的衣服给他套上。但似乎又太大了,木清远整个人都罩在衣服里,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不伦不类。木清远全身,只露一个头在外面,最后头上还被戴了一顶旧毡帽,更是只有一双眼睛还留着,鼻子以下都缩在了衣领里,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移动的麻袋。
“恩,去县里。”木渊将木清远拖地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说道,“哥哥带你去买漂亮衣服。”
将门上锁,木渊拉着木清远往村口走。今天虽然没有下雪,但是风有点大,怕木清远冷着,木渊将木清远的帽子按了按,毫不意外的看见木清远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从小到大,木清远只要提起买衣服就会很高兴,木渊一直记得。
木渊他们起的很早,天才刚亮。但是对于农忙时天一擦亮就起床的乡民,木渊他们起的也不算早了。现在虽然不农忙,但习惯了辛勤的人们,睡懒觉的很少。木渊一路过去,碰上了不少熟人,有的将他看了又看,不确定他是谁,但也有记性好的,直接叫出他的名字,不过叫的不是木渊,而是木大狗或者大狗。
木渊他们村叫三木村,因着村头有三棵黄葛树,枝繁叶茂。
“哎哟,这不是大狗么?”木二嫂看着走着的两人,一个藏在衣服里,脸都看不见,另一个牵着他,慢慢的走。木二嫂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的的小两口呢?但仔细瞧那遮完了的人,体格虽瘦,但怎么看也不像个女的呀,再看牵他那人,这眉眼,哎哟可不是那啥大狗子么?
“木二嫂这么早就起来了?”木渊笑着喊人。
“哎哟,刚还以为认错了呢?这得有好几年了吧,可算是回来了!”木二嫂问道,“你这牵的是谁啊?”
“清远,喊二嫂。”木渊拉过木清远,木清远还有点不敢接触人,藏在木渊背后怯生生的喊了句,“二嫂。”
“木傻……”木二嫂差点就习惯性的叫人木傻子了,但看这大狗护的这么好,也不好的再那样叫人,“原来是清远啊,你们这是去哪儿呢?这大清早的。”
“刚回来,去趟县里。”木渊紧紧握着木清远有些泛冷的手。
“那可得早点去,你木五叔这个时候差不多要赶车去县里卖菜,兴许还能搭上他的车。”木二嫂说着,就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说着说着就差点忘做饭了。”
“那二嫂你忙。”木渊拉着人往前走,“我们先走了。”
“快去,要不你木五叔待会儿该走了。”木二嫂道。
木渊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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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五叔在镇上卖菜,一般都是天不亮就走了。怕赶不上,他本来是想去里正家借牛车的。
天气这么冷,自己走路没什么,但是木渊没打算让木清远陪自己走路,若是能直接蹭木五叔的牛车就更好了,得去打扰里正了。
这天气真的是有点冷呢?不过幸好,就要开春了。
暮冬时节,天地仍是一片肃杀,不过这肃杀之下却也有了开春的信息。
早起的孩童,饭都没吃,就在打谷场打起了雪仗。四五个孩子,笑的那么天真,但也正是这份天真伤人最深。
“傻子在那儿!”
只听一声尖叫,木渊便清晰的感觉到木清远整个人都僵硬了,拉着他的手更是吓得冰凉。
木澈正有些无聊,打会移动的人,哪有打不会移动的傻子好玩。正想着这木傻子会蹲在哪个地方睡觉呢?就看见远远走过来的人,那套在“麻袋”里的可不就是木傻子么?
木澈一吼,其他孩子也发现了。习惯性的就搓了好几个雪球,但看见木清远身边的木渊,都不敢过去。
木渊虽然今年才二十三岁,但长得人高马大,木清远在他面前又瘦又小,只能算个大一号的孩子。而现在被木渊挡在身后的木清远,可不就像是个受尽欺负的孩子么?整个人都吓得贴在了木渊的背上。
☆、往事(上)
木渊身高摆在那儿,加上不修边幅,嘴上还有一圈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和村里杀猪的木三叔一样,两眼一瞪,可吓人了。
“砸那个傻子!”整个村里谁不晓得木家的老三是个小霸王,是被那个泼皮耍赖,死不要脸的木棉花护着的宝贝孙子,大家都巴不得离他家远点。
木澈在村里虎惯了,别人都怕木渊,他可不怕,他阿奶可凶了,木三叔能吓着其他小孩儿可吓不着他。他也不管木渊,捞着个大雪球就向木清远砸去。
咻的一声,雪球就向木渊他们砸来。
木渊虽然不想和一群孩子太计较,但是该有的教训却是不能少的。只见他手一挥,大雪球便按着原来的轨迹,咻的一声飞向了木澈。
两个拳头一样大的雪球,反射向木澈巴掌大的脸,把木澈直接吓蒙了。
穿着厚棉衣,雪球打在身上都跟石头砸一样,这要是打在脸上……
“啊!”其他孩子都吓得赶紧闭了眼。
只听得“啪”的一声,来势汹汹的雪球却在要砸在木澈脸上,只离木澈一拳距离时,突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木渊只是吓吓这些孩子,都是些还没长大的小屁孩儿,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要是我再看见你乱扔雪球,”木澈刚刚已经吓呆了,等到木渊走到他跟前时,只觉得面前站了一座大山,气氛压抑的可怕,“我就把你扔到雪地里去喂狼!”
木渊可没开玩笑,他的记仇可是在军营里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说的就是他,到时虽不至于真的将人送去喂狼,但受点苦肯定是会的。
“我……我不……不敢了……”再大胆,木澈也只是个孩子,被木渊这么个真正见过血的眼神一瞪,木澈只觉得一股冷风迎面而来,双目一紧,嘴巴一瘪,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哇哇,阿奶……我要阿奶!”
木清远一看见木澈就发抖,直看到木澈哭着跑开才好点。
“不怕。”木渊将木清远搂在怀里,安慰道,“只要哥哥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哥哥。”木清远看着越跑越远的木澈,总算不那么害怕了。
“不怕,谁要是欺负你,哥哥就把他丢出去喂狼!”木渊轻声在木清远耳边说,眼睛却是对其他孩子扫视了一遍。
小孩子最是天真,也最是能感觉那些未知的危险。被木渊这么一看,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进了雪地里一样寒冷。不自觉得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晓得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个好惹的,都跟鹌鹑似得,乖得不得了,径直看着那个男人牵着傻子越走越远。
“清远还怕不怕?”木渊将清远的手捂着,边走边问。
“只要哥哥在,清远就不怕。”木清远崇拜的看着木渊,小眼神亮亮的。
“那清远以后可不能离开哥哥,外面可都是大灰狼哟!”木渊恶趣味的吓得木清远直往他怀里钻。
“以后决不能离开哥哥呢?”否则,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看见我!
执着有的时候是会变味儿的,他也不知道他的内心住的是头怎样的野兽,所有清远,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我!
到村口的路不是很长,走了一会儿,木渊果然在村口看见了赶着牛车要走的木五叔,赶紧拉着清远跑上去。
“五叔,等一下。”听见有人喊,木五叔将几个菜兜放好,转过头,瞧这喊他的人有些眼熟,是……哦,说这是谁呢?这不是那啥,大狗么?
“大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木五叔算是看着木渊长大的人之一。当年木渊他奶抱着他来讨百家饭的时候,他还是个抱在怀里哭的小声的奶娃娃,这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昨天刚回来。”木渊回答,“这会儿正想去县城呢,就碰到您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是谁?木傻子?”木五叔看着全身包在衣服里的木清远问道。
木渊将木清远拉过来,让他叫人,木清远乖乖的喊道:“木五叔。”
“我不傻。”木清远有些生气的嘟起嘴来。
“五叔,清远不傻,只是可能回到了小时候。”木渊帮木清远解释道,“今天我们去城里,除了买东西,也是想带他去找大夫好好看看。”
“哎,难得你是个有良心的。”木五叔有些叹气,“这孩子也是命不好摊上那么一家亲戚。”
“咋回事?我也正纳闷呢?捡到清远的时候他都快冻僵了,我还想问他怎么回事呢,哪晓得他不记得了。”木渊说道。
“木老二和他婆娘走的太着急了,也没把自己孩子安顿好。”木五叔挪了几个菜兜,让二人上了车,赶着牛车慢悠悠的道,“这木老二也是,地里再重要能有自己的命重要?那么大雨非要上山看看。这一看倒好,直接整个人从山坡上摔了下去,这一辈子都得留在山上了。”
“二伯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啊?”木渊问。
“哎。”木五叔吸了口旱烟,有些苦涩道,“靠天老爷吃饭,谁跟谁又不计较……”
“那木二娘……”木渊没说完木五叔就道,“以前都不晓得那个女人那么倔……不过,木老二也是讨了个好婆娘,两个人黄泉路上也算有了个照应,就是可怜了这孩子。”
木五叔看着昏昏欲睡的木清远,吐了个烟圈儿道:“这李秀梅是个死心眼的,木老二去了没几天就躺在床上了,三叔说是郁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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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没多久追着木老二也去了。等这孩子从县里赶回来,一家子也就只剩他一个了。”
看着已经睡着的木清远,木渊很难想像当初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木老二一家……哎……”木五叔想起木老二一家就唏嘘不已,“这孩子性子全随了他娘,倔的很,两口子下葬的时候,愣是没掉一滴眼泪。”
“那后来呢?”木渊问道,“清远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就来气。本来下完葬人还没事,哪晓得,他订婚的未婚妻竟然在那个时候派人来说要退婚。哪有在人丧事上来闹退婚的,这娃估计是气血上头,那么斯文的一个人,提起一把锄头,就要去砸来退婚的人。没料到,人没砸上,自个儿跑到一半却是口吐鲜血昏迷了过去。”木五叔说,“等一摸他额头,那叫一个烫啊。就说他一开始情绪不对呢,等人醒过来,看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我就知道糟了,这是被烧坏脑子了。”
“清远还有过未婚妻?”木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走了没多久,那个杀千刀的,要不是他们退婚,清远这孩子哪至于这样?”木五叔一提起那家人就恨得牙痒痒的,“木老二这辈子,除了生对了儿子,就没做对过一件事,当初那么多人家,咋就千选万选,选了王千万那么一家丧尽天良的呢?”
“王千万?王家村的?”木渊知道木清远曾经有过未婚妻时,心口就冒气一团火,怎么也浇不灭,更在听到这个所谓的未婚妻竟然是害的清远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时,眼底一抹冷光一闪而过。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竟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尽了苦,这不还回去,简直不是他木渊的风格。
“要不是那个王玲儿……咱们清远,哪至于……这以前多聪明的一个孩子呀,十里八村提起他哪个儿不得竖大拇指……”木五叔看着睡得昏天黑地的木清远叹了口气,“可惜喽!”
“王玲儿。”
木清远被牛车晃啊晃,直接歪倒在木渊的大腿上,继续睡。瞧着这人安静的睡姿,木渊其实是纠结的,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该感谢那些人,要不是他们,他怎么可能等到这个人?但是凡是伤害过清远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放过!
“王千万那个挨千刀的,瞧着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整天闷不做声的,谁想的到,竟然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那王铃儿也不是个好的,前脚把咱们清远气的病倒,后脚就嫁给了县里的富户。”木五叔说着说着,更来气了,“更可恨的是木老大一家,明明答应要照顾木清远的,最后竟然在大冬天把人给扫地出门了,要不是山上的和尚留他几天,他根本不可能活的下来。”
“幸好,幸好。”听到这,木渊手一紧:“幸好山上留了清远,否则……看来我得找个时候去谢谢人家。”
一想到清远可能会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木渊就觉得很害怕,幸好,幸好……
风越来越大了,木渊怕把木清远给吹凉了,让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便用手护着他的脑袋,整个人也侧着挡风。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木五叔一阵咋舌,要不是人不对,木五叔还以为这大狗子是在养媳妇呢?
“可不是得好好谢谢么?这村里谁家都不富裕,平时还能接济点,真到了天寒地冻,没余粮的时候,也都是没办法了。自家都养不活了,谁还能顾得上他呀,要不是山上常常接济,这木傻子恐怕……”木五叔说起这事,一脸的无奈,“哎,这世道没钱啊,哪能活哦,这地里的租子也是一年涨的比一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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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都不管吗?”木渊问,“按理说,清远就木大伯这一家亲戚,他人又这样了,里正都不说说吗?”
“里正管过,可是前脚把木清远送回去,后脚木老娘就打的木清远哇哇大叫,把人丢出去,要是里正再去质问,木老娘咬死了说是木清远自己跑了的。”木五叔吸了口烟,不屑道,“大家又不是傻的,要是呆的好好的能跑?还不是……”
“那就这样算了?”木渊问道。
“里正问的急了,木棉花就直接倒在地上又哭又闹,这样闹了好几次,里正也没得办法了。”木五叔道,“村里一些人倒不是没想过去接木清远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木家那两间屋子,不少人也是动过心思的,但只要一想到因着木家两口接连去世,到处所欠的钱,加起来都快赶上再造一件屋子的了,便也没人愿意留他。那木棉花更是紧闭大门,就怕账的赖上自己。”
“丧葬欠了很多钱吗?”木渊问。
“丧葬加上医药,村里挨家挨户都差不多借了一些吧,具体多少要里正才知道,反正那数不少。”木五叔想着这木老二一家出事以来,凡是沾了点亲的都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特别是那木棉花更是恨不得从来没有过木傻子这个人。
也不想想人家还好着的时候,侄儿长侄儿短的,逢人就夸,更是把自己的儿子成天寄养在人家那儿,还美名说是跟着读书人学做读书人。人家一家三口是怎么对她的,结果她呢?人家两口子才刚没了,就把这个侄儿踢出了家门,就怕赖上自己。可真是长脸。
木五叔看着木渊,道:“你是个好的!小时候就见你们耍的好,没想到啊,事到临头最讲义气的还是你。”
“木二伯他们以前对我有恩,清远有事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木渊只是淡笑,对于木五叔的夸奖却是不敢受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目的从来都不单纯。
一路上聊了很多,等到了地方时,木清远还没醒。
万县不大,但也不小。从三木村过来,木渊估计走了一个时辰,要是走路的话还得多上一会儿。
木渊将木清远摇了一下,见摇不醒,便将人背在背上下了车,对木五叔道了谢,又道:“可能待会回去时还得麻烦一下五叔。”
“没事,我一般下午申时过了才走,你到这里来找我或者直接到集市上找我都行,我一般就在那里卖菜。”木五叔给木渊指了指墙角下他卖菜的地方,木渊记住了,他估摸着现在才辰时,等买完东西也就差不多了。
“清远醒醒,到地方了。”木渊背着人走进城里,好多年没回来,城里变了不少,到处都是买东西的人,摊位上卖的东西也琳琅满目,木渊想着清远应该喜欢这样的热闹,便把人叫醒。
“哇!好多人。”可不是吗,今天赶集,城里人挤人。
将木清远放下来让他自己走,但怕人多把他弄丢了,木渊一直牵着他的手。
木渊身上整打整算刚好八百两的银票,是这几年存下来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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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让他和木清远过活却也是够了。
先得去给清远看病,但是一个小县城的医馆木渊不大信得过,幸好那个故人似乎也在这儿。
到钱庄兑换了一百两现银,用包袱裹好背在胸前。木渊牵着木清远绕着巷子来到了一间屋前。
白墙黑瓦,一个巷子到头,也可能分不清哪家是哪家,但这王家的屋子很好认,因着爱钱爱到连门上都画了一串串银子的人家着实不多。
世人爱钱,但能把这贪欲明明显显,毫不掩饰的人,却很少,因为比起爱钱,人更注重一张脸。
通红的门上,门把上刻的是一锭元宝,用鲜艳的黄色染料图成。要敲门好像就是在用元宝敲,这也是在告诉那些来访者,有事无钱莫进来。
木渊敲了门,不到三下,门忽地就开了,把木清远吓了一跳。
木渊拉着木清远有些好笑道:“这么多年了,那“死要钱”还是一样爱故弄玄虚。”
“啧啧,瞧你这话说的。好像这么多年了,你就痛改前非了似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端的是那般伶牙俐齿,不肯吃一点亏,“你爹是怪人,你丫就是个疯子!”
“没看见还有个小朋友么?别乱说话。”木渊轻咳了一下,道,“我都上门这么久了,咋还不出来接客!”
“接你大爷!回来都不说先来看看小爷。”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近,一个华衣锦袍的公子哥从屋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头上带着用一根筷子粗细的金发簪固定的镂空黄金冠,面红齿白,端的是漂亮致。又见他身上大红花团锦袍,金丝缝边,脚踩祥云靴,一身服饰非富即贵。让人一看,不禁觉得此人必定大富大贵,钱财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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