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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有点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鸾
木渊将剩下的东西买齐,都拴在驴子身上,带着木清远去饭馆吃了顿午饭,再在城里转了好几圈,将东西都买齐后,才慢悠悠的晃到城墙下,果然木五叔已经等在那儿了,看见木渊他们牵着一头驴过来,甚是惊奇。
“大狗你咋买了一头驴啊?”木五叔好心道,“你刚回来,有点钱得存着,要不等你想娶媳妇了,你拿什么去娶,现在这些姑娘可都不比以前了……”
“哥哥不娶媳妇!”娶媳妇?娶了媳妇就忘了清远了,木清远听到这儿有些不高兴,生气的说道。
“哎哟,傻子还真是傻子,不娶媳妇,你哥难道还跟你过一辈子啊?”木五叔摸着胡子笑道。
“哥哥不娶媳妇……不娶媳妇……媳妇坏,媳妇坏!”木清远有些急,一直给木渊重复这句话。
“好好好,不娶媳妇,不娶媳妇。哥哥跟清远过一辈子,只要清远不嫌弃。”听木渊这么说,木清远立即又高兴了,抱着木渊的同时,还不忘挑衅的看向木五叔。
木五叔还想再逗逗木清远,但看木渊对木清远的态度,不禁有些吃惊,“你这架势不会真打算和木傻子过一辈子吧?”
“五叔,我知道分寸的,你放心。”木渊轻轻哄着木清远,抽空对木五叔道。
虽然木渊说着要自己放心,但木五叔越想咋就越不放心呢?
木五叔回去时,好多人都注意到了,倒不是注意木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木渊刚买的驴子。
“这是驴子吧?”一个村民说,“我看见隔壁村的地主,就有这么头驴子,平时可宝贝了,有事才骑去赶集什么的。”
“还用你说,这不是驴子是啥?”又一个村民道,“不过这是谁的,不可能是五叔的吧?”
“哎呀,你看五叔车上还有两个人呢?”有个村民注意到了木渊,“这谁啊?”
“看着眼熟啊!”
“哎呀!那不是大狗吗?”终于有人认出了木渊。
“真的!简直是命大啊!”……
因为那头驴子,木渊轰动了整个村子。现在人们见面聊得最多的就是:
甲:知道吗,当年打仗的木大狗活着回来了!
乙:你那消息都过时了好吗,人家不仅活着回来了,还发了财,还买了一匹马呢!
甲:不是驴子么?
乙:否管人家买的是什么,反正那不是我们买的起的。
甲:可不是,要不人家哪来的胆量养木傻子呢?
乙:可不是……
因为一头驴子,木渊现在简直成了个香饽饽,脑子转的快的,都开始考虑木渊做女婿了的可能性了。
不过也不怪村民们见识短,只能说三木村的确是太穷了。
一头驴啊!村里除了集体买的耕牛以外,哪家的牲畜里除了鸡不是鸭的,谁家能富得买的起驴的?
“这样子,是要发啊!”木五姑再谈起木渊,简直是不敢置信。
“发什么发啊?这些还没成家的人,手里有点钱都捏不住,竟瞎买些东西。”木八姑叹了一口气,“看来改天我真得上门去说说了。”
“你操这心干啥?没瞅见人家‘正儿八经’的娘还看着的么?”木五姑声音不大,但门口路过的王倩倩却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顿时恨不得进去撕了“八婆”那张嘴,什么叫“正儿八经”的娘,那瘟桑早就和他家没关系了好吗?“过继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谁要是还在乱嚼舌根,别怪老娘撕了她那张喷粪的嘴!”
“我个暴脾气!王倩倩你个老娼妇你给老娘说清楚咯!你想撕了谁的嘴?”木五姑站在门口就开骂,“现在说的好,我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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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到时是哪只不要脸的狗,上赶着去巴结人家!”
“老娘要是去巴结那个杂种,老娘就跟他姓!”看着王倩倩气急败坏的背影,木八姑砸吧嘴道,“这是还不晓得呢?我到时得好好看看这贱人怎么被打脸。”
而被气走的王倩倩回想起来,越想越不对,这木大狗莫不是发了吧?要不那个老娼妇咋这样说呢?
☆、出柜(上)
“哎呀,李家的你可得享福了!”王婶看见王倩倩不禁说道,“你家大狗可算是发迹了吧?”
“王婶你在说啥?”王倩倩觉得右眼直跳,心里慌慌的。
“哎呀,你还不晓得?现在全村的都知道你家大狗发了,回来都买上驴子了!”王婶道。
王倩倩一听,来了神,道:“我才从娘家来,还不知道呢?这不会是假的吧,当兵能有多少钱?”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坐的五叔的车,边上跟着的一匹驴子,就是他今天才买的。”王婶有些不可置信道,“不会他还没回来看你们两口子吧?不是我说,都是一家人,再怎么样,他也得叫你一声娘不是?”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王倩倩刚刚还想着跟木渊划清界限,就怕他赖上自己,但现在不同了,那狗杂种有钱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拿来用点不是很正常么?我虽不是他亲娘,但木癞子好歹还是他亲爹呢?儿子孝敬老子不是天经地义么?
越想王倩倩越觉得自己英明无比,“不行,我得赶紧让二虎他爹去那杂种那儿一趟,可不能让他把属于二虎的钱给花咯。”
王倩倩几乎是小跑回去的,推门一看,见到木三癞子又在喝酒,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躲过酒壶就开骂,“喝喝喝,天天就晓得喝,你整天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看上你……”
“把酒壶还我,我这不是不喝酒没有力气么……你等我……嗝,等我喝完了,我就去干活……”木癞子就好喝酒,但架不住家里的钱都在王倩倩手里管着,“酒,你倒是还我啊,就这么一点儿了……”
“就喝死你吧!”王倩倩眼珠一转,想着现在可不能喝醉了,驴子、钱都还在那大狗那儿捏着呢,“诶,当家的我给你说,那大狗他回来了!”
“大狗?”李三癞子重新抢回酒壶疑惑道,“哪个大狗?”
“村里还有谁叫大狗?不就是那小野种吗?”王倩倩说完,木癞子就来气,“别给我提那狗杂种,这么多年,骨头都不晓得烂成啥样了,还说他干啥?”
“人家压根儿就没死!”王倩倩说着也眼红,“昨天回来的,今天就买了一头驴子。一头驴子呢!少说也得有七八两银子……”
“银子?”木癞子脑筋也活了,随即怒道,“这狗娘养的,回来了也不晓得回家来看看!不行,我得……得找他去……”
“找他?当家的,你当初把他过继出去了,也不晓得他还认不认你……”王倩倩想起这茬也担忧了,“要是他不认你,可……”
“可什么可?”木癞子明显喝高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拍着桌子就骂道,“那狗杂种,他敢!老子是他亲爹!”
“不行,我现在就得找他去!”木癞子说着就要走,但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路都走不稳,要不是王倩倩扶着,都能直接躺地上去,“都让你别喝那么多了,就你这样能走出这个门就不错了,还找什么找……”
“找……找……”看着已经睡着的木癞子,王倩倩脑筋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一个让那杂种自己上门给钱的好办法。
这边木渊可不晓得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卸了东西,将准备好的糕点拿给木五叔,道:“当年我走的时候,刚子才两岁,今年得有九岁了吧,我这个做叔叔的也没什么见面礼,刚回来也没什么好东西,这包糕点就当做见面礼吧,麻烦五叔帮忙带一下。”
“这不太好吧……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好说歹说的劝木五叔下了东西,木渊将买的东西放好,便提着给里正的一壶酒到里正家去了。
里正家在村子中央,挨着村里的祠堂。
门口是棵有些年头的泡桐树,长得枝繁叶茂的,几个小孩合抱都不一定抱的过来。
木渊一手拉着清远,一手提着酒壶,慢悠悠的走向那个曾经很熟悉的地方。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
看着坐在院子里静静编织背兜的老人,木渊有些恍惚。
新砍的竹条,散落在地,满头银发的老人,娴熟的编织着背篼,阳光照在他身上,木渊透过他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是在这样的午后,安静的坐着,只是坐着,然后淡然的看向远方。那个地方,除了山还是山,木渊问他看什么,他总是笑,只是那笑,带着的苦涩,是那个时候的木渊所不懂的。
每当木渊想追问,作为里正的叔公都会看着出神的男人,摇摇头。
树,是那棵树,阳光也是那样的阳光,可惜,人……却再也不会是那时的人了。
“叔公。”我回来了。
当木渊跪在老人面前时,老人是花着眼,颤抖着摸在木渊脸上的。
一别经年,时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削白了这个人的黑发,也多添了这人脸上的皱纹。
粗糙,沙皮的手,再不复当年一扔就可以扔老高的强健;棱角分明,满是胡须的脸,也再不是当年的圆润稚嫩,“回来……回来,就好!”
“你看我……咋还跪着呢……老婆子……老婆子……”里正木安源激动地拉起木渊就进屋,“你看谁回来了!”
喊了一声不见人出来,木安源又喊了一声。
“老婆子你快出来啊!”木安源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这孩子了呢,哪晓得一转眼,他就长这么大了,“木渊回来了!”
“阿渊!”木任氏看见木渊的时候,两只眼睛便止不住的落泪,“你……高了……壮了,真好,真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木安源看着高壮的木渊说道,“改天去看看你义父,当年你走的时候也没赶上他下葬……算了,算了,不说那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木渊将买的东西给木安源的妻子木任氏,惹得这个慈祥的老太太一阵念叨:“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呀?”
“这么多年都没能孝敬孝敬你老两口,要不是太匆忙,这点东西哪够啊!”木渊道,“况且又不白带,这不得吃回来么?”
“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啊。”木任氏说道,“你不带东西来,老太婆这儿就能少你口吃的不成?打小你就爱瞎计较,都说拿这儿当自己家了……你说你走这么久,都不知道来封信……”
说着说着,木任氏就又低声哭了起来,打小看大的




竹马有点傻 分卷阅读12
孩子,就这个最命苦,走的最远。
木渊赶紧安慰道:“你老哭啥啊?我这不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么?”
“就是,老太婆你哭啥?好好的喜事别给哭霉咯!”木安源道,“让老小去叫他哥早点回来,阿渊晚上留下来吃饭。你这牵的是木清远吧?”
整个村子还记得木渊的名字的大概就这个老人了吧。不是木大狗,也不是大狗,而是义父重新给他取的名字木渊。
“是的。”木渊让木清远坐下,“我昨晚回来的时候在雪地里碰见他的,他差点就冻死了。”
“这可怜的娃呀!”木安源有些叹气,“他家的欠债要是不解决了,谁家都不敢养他啊。”
看着木安源愁苦的脸,木渊干脆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叔公,清远家欠的钱,我想请叔公牵个头,找个时间把债主聚集在一起,我准备帮清远把这钱给还了。”
“荒唐!你知道他家欠了多少钱么?”木渊说完,木安源就大骂起来,“而且他家欠的钱,你干啥去还!你钱多的没处花是不是!”
“叔公……”木渊还没说完,木安源就开始苦口婆心的开导他,“叔公晓得你是个有良心的,但是你好不容易存点钱,咋就不多为自己想想呢?你都这么大了,娶老婆生孩子没点家底怎么行!”
“叔公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木清远不晓得这个老爷爷咋就突然发火了,吓得一愣一愣的,木渊安抚了一下,道,“当年二伯对我不错,现在清远这样,我怎么可能放任他不管呢?”
“知道轻重?知道轻重,你能说出这话来!”木安源有些生气,“清远的事情我会解决的,你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娶房媳妇,生个大胖儿子,来年……”
“叔公,我是不可能成亲生子的。”木渊打断木安源的话道。
“不成亲,不娶媳妇,你还真想打一辈子光棍啊!”木安源知道不该生气,但是这臭小子仍旧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我跟你说,回来了就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娶房媳妇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
“叔公,我晓得您是为我好,但是你知道这些年支撑我回来的信念是什么吗?”木渊想起自己九死一生的惊险,道,“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在血海里打滚,尸体堆里睡觉的人。打了这么多年仗没死,不是因为我命硬,而是因为我还有没完成的心愿!我想要报答那些对我有恩的人……”
“那也不行!报恩啥时不能报。”木渊能回来,木安源很高兴,他也知道木渊在边疆吃够了苦头,但木安源还是有些难过这孩子简直不知轻重,“这事我做主了,人你可以养着,但是必须得把媳妇娶了。钱你要还,我也拦不住,但那必须是有了余钱才能去还的。你八姑这几天正好有空,我找个时间就去让她帮你说个媳妇,这家里没女人,总不是个事儿……”
木安源还没说完,但木渊已经拉着木清远一起跪在了地上。
☆、出柜(中)
“你这是干啥?”木安源觉得心砰砰直跳,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叔公,义父走了,您老就是我最亲的人。”木渊跪的笔直,他知道这一关迟早是要过的,“我也不瞒你,我帮忙还债不仅仅是为了报恩,还因为我喜欢清远,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喜欢,我要和清远结契兄弟,我想养他一辈子……”
“啪!”
木渊没说完木安源就一巴掌扇过去,整个人都气的发抖。
契兄弟!契兄弟那是没钱人家万不得已才会干的事情!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断子绝孙的事啊!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木安源看着跪在眼前的木渊,恨铁不成钢道,“你又不是娶不起媳妇,就是你娶不起媳妇,我砸锅卖铁也会帮你娶个……”
“叔公,我没有说气话,我是认真的,清远变成现在这样,我不可能放着他不管。”木渊道,“从小到大,除了义父,就是您待我最好,我希望您能成全。”
“成全?我要是成全了你,我拿什么脸去见你义父!”木安源想起老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提木老怪,你是不是想你义父在地下也得不到安宁?我告诉你,你心里要是还有你义父,有我这个叔公,你就赶紧娶房媳妇,否则,否则……”
“叔公!”木渊闭了眼,他见不得这个关心自己的人难过,但是……
木渊看着吓得惊慌失措的木清远,很明白,他不能失去他,而现在的清远也离不开他。
而且木渊相信这个世上,除了自己,再没有比他更爱清远的人了!
“你……你,你成不成亲?成不成?”木安源看着一脸坚决的木渊,更气了,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说着抄起拐杖就去打木渊。
木渊本来端端正正的跪着,但怕伤到旁边的木清远,便整个人都趴在木清远的背上。
拐杖打在身上,木渊只是轻哼,这不疼,但是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如果打他能让这个老人消气的话,就打吧!反正他皮糙肉厚,打不坏。
木渊苦笑着对大哭的清远摇摇头,他想说,别哭,但又说不出口。他的脑子有些发昏,心里却从未有过的明白,这个老人是真的生气了,他可能会被逐出去。
被自己最后的亲人逐出去。
“哥哥……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看着一直哭嚎的木清远,木渊不后悔。
如果爱上清远是他的错,那就让他一错再错吧!
“我再问你一次,”木安源举着拐杖再次问道,“你是要这个傻子,还是要我这个叔公,要那个到死都还惦记着你的木老怪!”
“叔公……”木渊看着这个发须都被岁月染白的老人,不禁想起当年离开时,他年轻的面庞,殷切的叮嘱。
时光荏苒,他长大了,这个人也老了。平时慈眉善目的人,这时暴怒,木渊知道他不是因为憎恶,而是因为长辈对晚辈的恨铁不成钢。
他知道他该粉饰太平,让这个老人不那么伤心,但是欺瞒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再多的言语也只化为一句叹息,“叔公……”
“我不是你叔公!”木安源一棍子打在木渊背上,皮、肉脆响,看得刚出灶屋的木任氏吓了一跳:“老头子,你这是干啥呀!”
见着跪在一起的木渊和木清远,木任氏当场也哭成了泪人,“老头子,你这是干嘛呀……”
“你什么都不知道,闭嘴!”木安源吼道。
“我不知道?对,我不知道,我只晓得阿渊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又要打死他!”木任氏哭道,“我可怜的孩子啊……”
“叔公爷爷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坏人,坏人……”木清远抱着木渊哭,木任氏看着跪在地上一声不




竹马有点傻 分卷阅读13
吭的木渊,也哭的更大声了,“老头子,阿渊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了,你这是要打死他吗?……你咋这么狠的心啦……”
“好不容易才回来!”木安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高高大大的个子,长得也结结实实,其实谁晓得这个孩子当年瘦的跟个猴似得。
也不晓得在那个吃人的战场,这孩子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活下来的。
“冤孽啊!冤孽!”当年没能力阻止他上战场,他现在哪还有脸让他这样那样。
木渊十岁的时候,一个人大冬天的在雪地里冻得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木老怪恰好路过,木渊根本活不过那个冬天。木老怪看他可怜,想养他,被木癞子敲了五两银子的竹杠。
好友能想开养个孩子,木安源也挺欣慰的,谁晓得,木癞子那个浑人,竟然……竟然……
战争突如其来,朝廷大肆征兵,每家每户都得出一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全村都慌了。战场就是屠宰场,没人愿意去,但是不去就得交钱,一个人头十五两银子,你让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人去哪儿找这么多钱去?这不是逼着他们去死吗?
木安源做为里正多多少少还存了点,但是村里其他人家就惨了,大多数认了命,哭哭啼啼的上了战场。
木癞子那时刚生了二小子没多久,正高兴呢,谁晓得晴天霹雳家里凡是有两个男人的都得上战场。
看着手里的孩子,木癞子当场就想把他摔死,王倩倩拼死护着,大声嚎道:“你想干嘛?摔死了我的儿子你是不是还想把那狗杂种接回来!……我的命好苦呀!……狗杂种……当家的,你去把那狗杂种接回来,你就不用去参军了!”
木癞子回过神,双目一亮,“那狗杂种,好歹养他那么多年,现在就是他报答我的时候了。”
“放你妈的狗屁!”木癞子去找木渊时,木安源正好在,听到他来的目的,顿时骂道,“你当初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是你儿子,现在要人上战场想起来了,我告诉你没门!”
“里正,这狗杂种是我儿子,这是天生的,只要我不死,他就一直是我儿子!”木癞子急红了眼,当兵的已经来家里催了,他不想死,他也不能死,“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何况木老怪已经死了,木渊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老子让他去战场,他就必须去!”
“你……你……”木安源这几天本来就因为征兵的事,忙的脚不沾地,已经有一天都没睡觉了,再加上好友突然病逝,在好友灵前,还有人来找好友儿子的麻烦,木安源简直又气又急,“滚,滚出去!”
“大狗!大狗,你不能不管你爹啊!”木癞子急了,王倩倩更急,牵着才几岁的二虎,抱着刚出生的三豹就在木老怪的灵堂前开哭,“大狗,你不管你爹,我和你弟该怎么活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老三不能刚出生就没有爹啊!”
木二虎见娘哭,也放声大哭。一时间,哭声大作,隔了几里都能听见。
木渊站在木老怪的棺材旁,看看棺材又看看台下哭的声嘶竭力的一家人。他们是真的一家人,而他一开始就像是个笑话。
“可怜你,谁又来可怜我呢?”木安源记得当时木渊的脸色,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可你毕竟是我爹啊,奶奶也不希望这样吧。”
木渊的神色太淡,木安源下意识的就要赶木癞子他们走:“不要在这儿胡搅蛮缠,木渊过继给了木老怪,他就是木老怪的儿子……”
木安源没说完,王倩倩就尖声问道,“你说过继就过继,过继书呢?拿出来啊!况且过继了就不是我家的人了,不管你木安源怎么说,李大狗他身上流的是我当家的血,他就是我当家的儿子,儿子不管老子,他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对,对!”木癞子道,“大狗你不能不帮我,好歹我是你爹啊!”
“要我去也行,你得写一份断亲书!”木渊话刚落,木安源脸色一白,木癞子大喜,“好,好,好,你说写啥就写啥?”
木渊动作坚决的扯掉自己下摆上的一截布,咬破手指写了一份断亲书。
断亲书,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相逢仍是陌生人。
木癞子不会写字,盖手印咬破手指时,痛的差点发抖。
“若我还能回来,木癞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我之间父子情谊,恩断义绝!”看着一脸坚毅的木渊,木安源梗在喉咙里的话,翻了又翻,转了又转,终究只化为一声空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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