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有点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丛鸾
“想,我要去找哥哥,找哥哥。”木清远早就忘了眼前的这人是谁了,见有人问立急回答道。
“进去可以啊,还是上次那条件,只要你去蔡府做做客。”福贵笑的不怀好意,木承海哪能不懂,顿时虎目圆瞪,呵道,“你敢!”
“不敢?在这儿万县还没有我们蔡府不敢的事!”福贵一挥手,身后的人就直接去抓木清远,碰上木承海拦路,直接打了起来。
狱卒本来还是想管的,毕竟在牢门口打架不好看,但在福贵挨个儿给这些狱卒打点了后,大家都装作没看见,自己干自己的去了。
木承海是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看他们木棍齐全,也知道他们是做足了准备的,而且在木清远和徐山木都被抓住了后,木承海其实已是强弩之末了。
围观的人群,远远的站着,没人敢过来。
“这打的也太狠……”甲没说完,乙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不想活了,这话都敢说!”
对于蔡府的强势,城里人人自危,没准说错一个字,就是一顿毒打。
“老大,他们这也太过分了,我们要不要帮忙?”站在人群最后的两个灰衣打扮的农民,其中一个年轻些的说道,“再打下去,说不定得出人命。”
“主子下令了,别多管闲事,叫人密切注意着‘大鱼’的动静,时机到了就网。”留着胡子的灰衣人,说完就压低了斗笠,走了,而年轻的灰衣人再看了一会儿,直到事情结束,才随着人群离去。
“放开……”看见木清远他们被抓住了,木承海大吼一声,正要冲上去,却被人直接一棍子敲在后脑勺,顿时眼冒金星晕倒在地。
“承海哥!”徐山木见木承海倒在地上,挣扎着就冲了过去。
“敬酒不吃,偏要喝罚酒,真是贱骨头!”福贵呸了一声,让人带木清远走。
“放开我,放开我……坏人……坏人……”木清远大叫着。
福贵嫌人吵,让人捂着他的嘴,直接就往回走。
虽然他是来看看木渊死了没,如果没死就奉命补一刀的,但是现在碰到这么个讨好的差事,怎么着也得先让爷高兴高兴不是?至于那个小子,十几个重刑犯的往死里打,他福贵可不信,那木渊能有什么好下场。
没准,明天的提审,会提审到一具畏罪自杀的尸体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看着扬长而去的一行人,木承海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只能更重的倒下去。
“大夫……大夫……”徐山木看着不停吐血的人,吓得脸色苍白,他的手一手捂着木承海的后脑勺,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但是血液却像喷出的泉水,止都止不住!
不去管木渊是死是活,福贵带着人,就小跑回去了。
“爷,您大喜啊!”福贵回去时蔡怀金正在吃早饭,听这话有点诧异,“这大清早的老爷我能有啥好事?”
“老爷你看。”福贵将人拉上来时,蔡怀金一见木清远,几日不见,佳人反而更好看了呢,顿时觉得这可不是算件喜事么?弄死那个讨人厌的木渊,还可以再一亲芳泽,喜上加喜啊!
“你们放开我,我要哥哥……我要哥哥……”木清远挣扎着,蔡怀金却笑道,“放心,只要你答应爷,爷就让你见你哥哥。”
“见哥哥?”木清远迷蒙着眼问。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工作最近比较忙的原因,所以更新改为两天一更,希望看文的各位大大能够理解。
☆、梳妆
“对,只要你乖乖的过了今天,明天我就让你见你哥哥。”蔡怀金引诱道,“想见你哥哥,就得听爷的话知道么?现在啊,你跟人去洗干净,再穿身好看的衣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爷看得高兴咯,爷没准就让你见你哥哥了呢?”
“我……听话……听话,见哥哥……”木清远听不懂其他的,但他知道只要自己听话就能见到哥哥。
哥哥,清远好想你!
“这就乖了嘛!”蔡怀金满意的道。
看着明显安静下来的木清远,福贵等其他人就将他带下去了,才问道:“爷,对于一个傻子用的着这样么?不听话,有的是办法啊。”
“你懂啥?这样不是更有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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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怀金突然有慨而发道,“都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爷这辈子怕是没那机会金榜题名了,但是爷现在干的事情成功了,怕是也不比金榜题名差多少,所以可以再应个景来回‘洞房花烛夜’不是?人生四大喜,爷几天之内独占两样,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福贵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下去准备了,今天晚上保证让他家老爷体验一把不一样的‘洞房花烛夜’,反正‘新娘’是现成的不是么?
而被关在牢里的木渊,什么也不知道,他似乎被隔离在了厚厚的牢门之内,即使太阳已经刺破了云层,但黑暗也经久不散。
望着头顶小窗里透进来的白光,木渊知道是天亮了,他静静的坐在地上。
头上是一缕阳光,周围却是散不去的血腥。
一进监狱,木渊便成了“香饽饽”。
狱卒将他推进了牢笼,笼里的犯人穿着囚服,散坐在靠墙的地方。
木渊一进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上了他,像是一只只恶犬,等待着时机一扑而上。
狱卒将牢门锁上,哐当一声,木渊只觉的耳边哄得一响。
看着阴暗的牢房,他的眼睛暗沉,似乎有着风暴在酝酿。
“这人不是今天才抓的么,怎么会关到这儿,这儿不都是些犯了大事的么?”新来的狱卒问旁边的狱卒道。
“啧啧,要不说你才来呢?这小子是有人打招呼要好好‘招待’的,既然是要‘招待’那就得与众不同不是?”资格的老的狱卒嬉笑着道,“在外面得罪那位爷了,到我们这儿那就不是脱一层皮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牢房里的学问还不少,”新来的狱卒,赶紧道,“那以后还得劳烦大哥你多指点指点。”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不是,那还用说。”新狱卒一听赶紧表示明白,换了班就去买点酒菜来招待,那资格老的狱卒才开始一阵海吹。
走进牢房,木渊也蹲了下来,空气安静极了,过了好一阵,木渊才听见有人说话。
“新来的,犯了什么事?”坐在靠右边墙角的男人在喉上咳出一口唾沫,直接飞到木渊脚边上道。
“我没犯事。”木渊打量着这间牢房里的所有人。
真的是要好好招待的他,一屋子十来个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看他们懒散的样子,想来是吃饱喝足了,专门来找他麻烦的。
“没犯事?”那男人说着一跃而起,直接一拳向着木渊的肚子击来,其他人一见,顿时都围了过来,摩拳擦掌,等着那男人一击而中,来个开门红。
男人对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很是看重,抡圆了拳头就向木渊肚子打去。其他人仿佛都已经听到了木渊的哀嚎声,高兴的大叫起来。
却不料木渊一手接住那男人的拳头,一脚直踹向他空了防守的心口,闷声一脚,直接将男人踹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都扑了上来,像是一群恶狗围着猎物,一拥而上,但可惜的是木渊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拳拳到肉,脚脚不落空,打在木渊身上的拳头犹如雨点,但木渊仿若不知疼痛,逮着一个人,净往死里揍,当其他人反应过来时,牢房里已经躺了一地。
眼角破了皮,血珠从伤口滑落,木渊抹了一滴,含在嘴里,冲着剩下的三个人挑起了嘴角。
剩下的三个人,都已经被吓破了胆,挤在一起,谁也不敢上前。
躺在地上的人哀嚎着,疼痛袭击着他们全身。
“大哥,大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剩下的三个人,突然齐刷刷跪了下来,痛哭不已,“我们都是被逼的……都是那姓蔡的要求的……”
“真可惜。”看着跪下的三个人,木渊自言自语的转过了身。
看着不再走过来的木渊,剩下的三个囚犯,对视一眼,突地一跃而起,扑了上去。
而早有所觉的木渊直接转身飞起一腿,将三人踹飞。
“真可惜!”木渊再次说道,然后一步一步走过去,站在三人中其中一个面相白净的男子面前,在他摊平的手掌前,再次轻轻说了句,“可惜了。”
然后右脚踩在着那只手掌上,使劲一碾,骨头“噼里啪啦”,响声干净利落。
“啊!”男子只听得模糊的一声,一股锥心的痛,便从十指席卷全身,疼的他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止不住的痉挛。
木渊的脚还在碾着,直到指骨碎裂成渣,他才轻轻的抬起了脚。
“啊!”男子凄苦的嚎叫着,怒视木渊,现在他只想要嗜其血啖其肉。
“啧啧……大哥,我们真不用去看看啊,”新来的狱卒在牢房口张望了半天,走走停停,终于还是问道,“没准会出人命啊?”
“怕什么?”资格老的狱卒什么没见过,喝了口酒道,“这是人家在‘办事’呢,识相的跑过去干啥,没准真有人不让他活过今夜呢。”
“那……”新来的狱卒还有点纠结。
“怕啥啊?天塌下来也是那些当官的,有钱的顶着,把心放肚子里好了。”老资格的狱卒不以为意的劝道,“今儿酒喝的有点多,有些上头,我睡会儿啊,有事喊我。”
“恩。”新来的狱卒也不再纠结,听着牢房里传来的一声声惨叫,硬着心肠,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
“恨啊?”牢房里,木渊笑眯眯的看着男子,而男子眼里却只有惊恐。
红色的,红色的……他从木渊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一团火,那火在眼珠里,由小变大,然后席卷整个眼睛,男人看去,就像木渊的眼睛冒出了两团跳跃的火焰。
“与其让你用这只手,杀戮无辜,那还是由我让它回归尘土吧。”轻轻的叹息,让整个牢房里的人,都吓的捂紧了自己的右手。
男子只觉的自己看见了火,却不知道,那火也开始燃烧在了他的眼睛里,红红的,跳跃着,像火,像梅,更像血……
好烫,好烫……
“啊!”男子在其他人的尖叫声中,哀嚎着满地打滚,木渊静静的看着,其他人吓得全部挤在一起,一股股骚臭味儿,在牢房里争先恐后的弥漫。
夜晚,月色透过窗□□进时,牢房里已经静悄悄的了。
木渊想着事,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县太爷应该会提审我,”木渊枕着手想道,“不晓得清远睡了没?”
透光的窗户,很小,投进的光线,映在木渊腰上,他伸手在光线源头晃了几晃,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在窗口处响起,木渊抬头时,便见着一只肥硕的鸽子,晃晃悠悠的站在窗台上。
“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要来给我加餐么?”木渊看着那只鸽子,鸽子也正好看着木渊,听他这么说,差点没吓得掉下来。
飞到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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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时,鸽子是几百个不愿意的,谁晓得这个一看就没吃好的人,会不会丧心病狂的吃了自己?但是算了,谁让自己是一只尽职尽责的信鸽呢。
没看懂一脸决绝的鸽子表情,木渊在鸽子腿上找到信条,看了一眼,便将信条放到嘴里,咬了几下,直接吞咽下肚。
然后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了一根布条,就着地上未干的血迹,写好暗语,然后将鸽子抛到空中。
等鸽子飞走了,木渊才重新躺下,这只是一个不大的插曲,黑暗中也许有眼睛睁着,但是嘴巴都紧紧闭着。
看见那只鸽子时,木渊知道,自己终究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其实在入狱前,在街上趁机留下那些信号时,木渊就已经准备好了,既然总有人要犯我,那我只能将他们乱棍打死了!
别看那只鸽子又肥又笨,只有木渊知道,那是老四的掌上明珠,飞行速度奇快,在传递信息上,简直无往不利。
鸽子腿上,虽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但木渊总算知道自己为何入狱了。
吃狼肉中毒了,那他咬了那么多口,吃了那么多肉,咋没事,偏偏王开祥就中毒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是诬陷,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目了然的诬陷,却足以将一个老老实实的毫无根基的乡里人拉出来定罪,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但可惜遇到了他。
一夜未睡的木渊,思绪万千,抬头继续望着窗外的白光,心里默默的想,大概今天一切都将会有结果。
所以清远,要乖乖的等哥哥回来啊。
而木渊不知道的是,此时他心心念念的清远已开始为他人“梳妆”。
☆、转危为安?
木清远被带一间崭新的屋子里。
屋里有一桶清亮的浴水,冒着淡淡的白烟,侍女将衣服放在一旁,便悄悄的退出去了。
清远坐在一旁,在门外人的再三催促中,才慢慢走到浴桶边。
这样的水,木清远是每晚都要泡的。
他的浴水里,总是有股药味,每天晚上哥哥都会给他烧很久的水。
哥哥坐在小板凳上,一根一根的往灶里添柴,他就坐在灶房的门槛上陪着哥哥,那个时候的天是多么黑啊,外面的世界一片黑暗,为了让自己不怕,哥哥还抓耳牢腮的搜刮脑海里为数不多的笑话,即使已经听过好几遍了清远也还会很买账的哈哈大笑。
现在仍是一桶浴水,但是木清远看不见自己的哥哥了。
“哥哥……”木清远又哭了,泪水滴在浴桶里,溅起一丝水花,却唤不回那个最疼他的人。
“公子,你好了么?”门外的侍女又在催了。
“还没有,还没有。”木清远怕她会推门而入,吓得赶紧回答。
“快点吧公子,待会儿还得上妆呢。”侍女说着,有些着急了,“不能误了吉时。”
木清远沉默了,看着旁边红红的衣服,他的眼里又开始蓄积了泪水。
他知道这是嫁衣。
他好像要“嫁”人了,可是“嫁”的却不是哥哥。
在木清远的沉默里,青丝成结被高高竖起,红丝带从头垂下,侍女给他上了腮红,抹了朱唇。
“哥哥。”木清远一身红衣,坐在凳上,由人上上下下的整理,只是双手紧紧于袖中交握,握住一阵冰冷。
一个微胖的侍女还以为他是害怕,便好心的提醒道:“公子别怕,放轻松。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要多笑笑。”
另一个侍女也道:“公子,你笑起来多好看啊,你就该多笑笑,拢住了老爷的心,那还不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么?”
任这些侍女说的天花乱坠,看着镜中的人,木清远却只是呢喃:“哥哥……”
那个人说今晚后,他就可以再见到哥哥了。
木清远强迫自己高兴,他知道哥哥不爱看见自己哭,所以他要做高兴的清远。
但是镜中的人,生硬的扯着嘴角,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而锦德楼的一间屋子里,却真的有人正嚎啕大哭。
“舅舅,你醒醒啊……”王青从王开祥倒下就一直绷着神经,这下听到大夫说没救了,直接哭了起来,“舅啊,我可怜的舅舅啊……”
其他伙计都偷偷擦泪,毕竟王掌柜平时挺照顾大家的。
“大夫,掌柜的真的……真的就……”李刚哽咽的问胥大夫。
“哎。”胥大夫拾好自己的药箱子,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城西的贾大夫回来了,或许还有的救。不过,估计无望,他这次被人请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贾大夫?”王青一抹眼泪,突然眼前灵光一现道,“我知道,我前几天听人说过,贾大夫大概这两天会回来。我……我现在就去他家门口等,我一定会等到的!”
“那你快去吧,”胥大夫道,“这毒的毒性太大,你舅,大概撑不了多久了。”
“舅……”一瞬间哀伤占据王青整个心神,一抹眼泪眼泪就往外冲。
他是王开祥的侄儿,却也是王开祥亲手带大的。
母亲去的早,父亲娶了后娘生了两个弟弟后自顾不暇,根本就不管他,他从小就被舅舅带在身边。舅舅带他如亲子,他也当舅舅是父亲,想到舅舅人生正当壮年,现在却躺在床上如一个迟暮的老人,随时都有“离开”的可能,王青就怕,怕……
“阿青你别去,我去,掌柜的还需要你照顾。”李刚拦住了王青,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坚定地道,“我一定会把贾大夫带回来的。”
“刚子哥……”王青感激的道,“谢谢。”
“都是自家兄弟说那些干什么?”李刚也哽咽了一下,“况且自我来了锦德楼后,掌柜的待我,真的不薄。”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伤感。
看到这里,屋里其他伙计中的一个年轻人,叫双喜的说道:“阿刚,我也和你一起去!”
其他想同路,却慢了一步的伙计也说道:“阿刚,那你们赶紧去,快去快回。”
李刚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我们一定会将贾大夫带回来的。”
李刚他们离开的日子,王青简直度日如年,舅舅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昭示着王开祥的生机,王青真怕自己会垮掉。
有人说成长就像妇女的分娩,是刻骨铭心的阵痛。以前舅舅总爱笑他做事不长心,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大人样,他还不服气,将自己刚听到的句子手舞足蹈的重复:不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么,我经历过磨难没准就能成大器了呢?
现在想想自己的话,他恨的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自己嘴上,“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如果真要以舅舅的死亡才能促进他的成长的话,他希望可以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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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长大。
“阿青……”突然听到王开祥的声音,王青赶紧蹲到床前,焦急地问,“舅,你好点了吗?”
“阿青,我可能好不了,我啥都放的下,可就是放不下你啊……咳咳……”王开祥一说就开始咳嗽,咳得整个人脸都红了。
王青赶紧给他顺气,“舅,你别说话,别说话,我去给你找大夫。”
“阿青!”王开祥一把抓住王青的衣袖,使劲的拽道,“别去,我想和你说说话,我怕我待会就……咳咳……。”
“舅,你说,我哪儿都不去。”王青紧紧地握着王开祥的手说道,“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守着你。”
“这些年你的工钱,我都给你存着,想着再过一两年就给你娶房媳妇,成个家,我那姐姐安心,我也安心……”王开祥歇了口气,继续道,“你那爹虽然不怎么管你,但心地还是不坏,逢年过节也念着你,你长大了,自己成家过日子,逢年过节能回去还是回去看看……”
“我知道了。”王青眼泪婆娑的点头。
“至于其他,其他……”王开祥声音一阵拔高,却再吐不出下一句。
王青赶紧抬眼,只见王开祥面白如纸。
王青颤抖着伸手在他人中一探,心头巨石落地,还好,还好,还有点热气儿,他赶紧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大喊:“大夫,大夫救命啊!……”
说来也巧了,这时李刚他们刚好将贾大夫请了回来。
想来也是王开祥命不该绝,李刚他们刚到贾大夫家,就碰到了趁着正午匆匆回城的贾大夫,接上人就赶紧跑了回来。
贾大夫气喘吁吁的进了屋子,一见王开祥的样子,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待他细细把脉,反倒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贾大夫是城里出了命的专治疑难杂症,对于毒也有几分本事,这王开祥的病虽感棘手,但他还是有点把握,于是庆幸地说道,“这要是再晚一个时辰,就是天王老子也是救不了他了。”
“真的,贾大夫?”王青听到有希望,立即道,“请一定要救救我舅舅,我只有这么个舅舅,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医者仁心,我会尽力救他,但能不能好,只能看他自己能不能熬得过去了,这□□的毒性太猛,怕是好了,到底也是把底子给伤了。”贾大夫开了药方,叹息道。
王青再三谢过贾大夫,煎药喂药之事,他也不敢假手别人,都亲力亲为。
细心地给王开祥喂过药,王青就一直守在王开祥床前。
“阿青,要不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从出事你就没休息过,身体咋能熬得住?”李刚递给王青一杯水,劝道,“我帮你守着,要是掌柜的醒了,我马上就喊你。”
“不了,”王青接过水,呆呆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王开祥道,“我想在这儿等着,你去休息吧,从昨天到今天,你也没好好休息过。”
知道自己劝不了,李刚只好下去了,不过他再三叮嘱王青,有事记得喊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青才听见王开祥喊自己:“水,水……”
“舅舅,你好点没?你有哪儿不舒服?”王青一边给王开祥喂水,一边喊人道,“贾大夫,贾大夫,你快来啊!”
“来了。”贾大夫摸不清后续情况,也没走,就在隔壁休息,这一听到呼唤,赶紧就过来了,给王开祥把脉后,放心了,“醒过来就好了,后面好好调养,没多大问题。”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王青听了,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其他伙计一听掌柜的挺过来了,都很高兴,只有一人在高兴的笑脸下,悄悄的出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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