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当然,是继母,过世老侯爷的续弦萧筠。
阮幼梨在前世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印象……倒是蛮深的。
她抽了抽嘴角,不甘不愿地上前向她行了个礼:“夫人。”
萧筠下颌微抬,示意她礼。
她垂眸整了整挽在臂弯的半臂,冷嗤道:“听说你这几日倒是率性的紧,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药都不肯吃了。”
因为在上辈子阮幼梨与她有过一点节分,所以阮幼梨现下对她没甚好感,可碍于如今的身份,只得规规矩矩地回了她的话:“劳夫人心了,儿不吃药也是有儿的道理。”
闻言,萧筠手上的动作禁不住一顿,连唇角的笑意也瞬时凝滞。
阮幼梨低垂着眼眸,错失了她这些细微的反应。
发觉她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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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阮幼梨也不欲与她多相处,下一刻便接着道:“阿沅身上的这伤尚未痊愈,现下也乏了,若夫人无事,那我就先回屋了。”
萧筠没有应允也没有阻拦。
阮幼梨将她的沉默认为成了无声的准许,只微微颔首,随后领着和玉离开。
她掀起了碧纱橱上垂坠而下的珠帘,撞出一阵悦耳的泠泠之声,绕过黑檀绣木樨的丝帛屏风,复又躺回了她的雕花软塌上。
因为身体和体型的缘故,她总是这样易觉疲惫。
阮幼梨平躺在软塌上,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问候在她床前的和玉:“我怎么就这么胖呢?”
“也都怪那大夫开的药,竟有这么大的副作用,让小娘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回想起傅清沅以往的那般模样,和玉也禁不住感慨。
闻言,阮幼梨一阵激越,猛然从榻上弹了起来,睁了一双杏眸看她。
那直勾勾的热切目光,惊了和玉一大跳。
“你是说傅清沅我以前还是很美的对不对?”阮幼梨语速极快地问道。
和玉缓了好一阵子,才从她的话中提取出她的问题来。
“……是。”她回答得期期艾艾。
“那有我以前的画像吗?”阮幼梨目光里的热切更甚,直让和玉招架不住。
和玉点了点头,便准备转身去为她寻找,可她将将转过身去,就被猛然出现在眼里的人惊得差点仰身摔了下去。
她忙是稳住了脚步,俯身行礼:“见过侯爷。”
而大喇喇趿坐在榻上的阮幼梨也登时两眼放光,而后抑扬顿挫地呼出了声:“阿兄!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看阿沅啊!阿沅在这里等你都等得快成秋日蔫去的花了!”
听了她这番感情丰沛的诉衷肠,傅行勋的眉峰不由得抖了抖,险些就没能控制得住自己撒手走了。
但他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故而还是单手托稳了手中的托盘,没带丝毫抖动的。
作者有话要说:想象一下有理嗲里嗲气的声音,作者君娇弱的虎躯一震~!
脑残粉!真可怕!!!
第3章差错
“你该吃药了。”傅行勋一手弯肘托盆,一手端起搁置腹前,踱步向她靠近。
直到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立在她的身前,阮幼梨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正了自己的仪态,并腿合膝端坐起来。
她眨巴着眼睛装可怜,小.嘴一嘟,又开始用她那甜糯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磨他:“阿沅一点都不想吃呢!阿兄能不能将就阿沅一下呀!但是呢!如果阿兄真要阿沅喝的话,那阿沅……一定要阿兄喂我才行哦!”
说到最后,她像是眼皮抽搐似的,眨个不停。
此为《书中自有金龟婿》第三条:“睫若蝶翼颤动,微之媚眼如丝、明眸善睐,将百媚横生,迷人心窍。”
傅行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去。
他阖了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终于又转首过去,对上她抽搐的眼,心里又是一阵折身离去的冲动。
“你……”他伸出去的手指颤了颤,到底是嫌弃得连指她一下都不愿,“能不能正常一点?”
阮幼梨脑袋一歪,继续她那番做派:“阿沅一直都是这样子呢!阿兄要阿沅怎么样呢!”
这一次,连和玉都快撑不住了,浑身一个激灵,打得她差点腿软摔倒。
傅行勋惊异于自己留下来这么久的耐力,他磨了磨后槽牙,恶声恶气道:“把嘴张开!”
“阿沅很乖的呢!阿兄说什么阿沅都会听的呢!”说着,她当真乖巧地如他所言,闭眼张嘴:“啊”
傅行勋深吸了一口气,“辣手摧花”这四个字被他运用地活灵活现。
他直接扳住了阮幼梨的下颌,而后一掌拍起手中的托盘,在托盘和药碗落下时,敏捷迅速地伸手,夺过了药碗。
托盘落在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时,阮幼梨也被猛然灌入口喉的苦涩药水呛得险些呼吸不过来。
她错愕地擦去从嘴角流溢出来的药水,而后不停地轻拍着胸口,咳得眼中泪光盈盈。
而她雪白的下颔处,也因他方才的紧扣而留下了一点红痕。
“真乖。”傅行勋愉悦地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和玉,终于勾了嘴角,向她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的相貌本就出众,如今笑起来,更是夺了世间光华的耀目。
眼中碎光流转,唇畔弧度恰好,些微的笑意将他的面容点缀得愈发生动清隽,好看得一塌糊涂。
阮幼梨抬首见着他这般模样,又差点窒息。
这世间……怎么能有这样好看的人啊!
傅行勋给她喂了药,心情大好,对她此刻的赤.裸直视毫无反应。
他抽了白绢擦拭去指尖沾染的乌黑药水,沉声道:“以后好好吃药,别任性。”
“哦。”
才不要呢。
她还是等他来给自己灌药罢!
下颌还能碰到他的指尖,甚好甚好。
傅行勋全然不知她内心所想,见她笑得一副傻样,啧啧两声,便折身离去了。
他本就是听了傅清沅身边侍女所言,才踏足过来的。
傅清沅……决不能出事。
至少,不能在他的手里出事。
傅行勋又用拇指摩挲过方才沾染药水的那处指尖,终于再提了脚,阔步离去。
他的离去带动了珠帘,泛起的泠泠之声就像是阮幼梨心中的悸动。
她做西子捧心状,忍不住阖眼长吐了一口气。
能碰到元郎的小手,极好极好。
好得让她立马死去都愿意!
正当她沉迷于方才那美滋滋的肌肤相触时,和玉却忽然提起了正事。
“小娘子还要看那画像么?”
阮幼梨愣了愣,而后一口应下:“要!”
和玉也是个手脚伶俐的,很快就将那画像翻了出来。
画轴一点一点地展开在阮幼梨的面前,而她心底的惊异,也如藤蔓般一点一点地生长,缠绕在她的心头。
画中的女子叠手小腹前,姿态优雅得体,肩若削成,腰若纨素,如同柔婉翠柳般,纤细绰约。
远山眉如黛,桃花眼似水,琼鼻樱唇,凝脂堆雪。
盈盈浅笑间,端的是雅致婉约、清灵透彻。
这分明……就是前世她的模样。
只是,她更张扬、更肆意,没有傅清沅的半点婉约。
阮幼梨愣怔得良久未能言语,她嘴唇轻颤,抬首看身前的和玉,因心底的不可置信而声音轻颤:“这当真是先前的……我?”
和玉对上她睁的眼,心中生了几分感慨。
小娘子当真不能接受自己一下子变这么胖的事实,都不敢相信自己先前所有的倾城之姿了。
她忍不住喟叹出声:“是的,不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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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切莫担忧,待小娘子病愈之后,相貌也定能恢复如初的。”
阮幼梨着实不能接受这件事。
她分明和傅清沅无亲无故,又怎生……长得这样相似?
心中忧虑过甚,阮幼梨很快又倦了起来。
她挥挥手,示意和玉退下,而后又卧在榻上,不安稳地眠去。
又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像是真实的过往,又像是她臆想的种种,一点也不真实。
梦里,她肆意飞扬,策马疾行,笑意明媚胜过三春暖光。
“驾!”她扬鞭甩在马臀上,任耳畔的风声愈发猛烈。
马蹄声,扬起飞尘一片,乱了人眼。
山间人烟稀少,所以她就更没了什么顾忌,扬鞭驰骋。
就是因为这样,意外发生的时候,她才是那样束手无策,没有一丝的防备和挽回的余地。
山间的路七弯八拐,尤其是在拐角处,完全看不见另一边的任何情景。
她驾着马,飞驰般地从山的另一边冲了过去。
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迎面而来的一路马车根本是措手不及。
“小娘子小心”驾车的马夫声嘶力竭地提醒车内的人,眼疾手快地拉紧了缰绳,可那骏马却因此受惊,躁动不安,而后扬了蹄子飞驰起来,也向阮幼梨的那马撞去。
“吁”阮幼梨勒紧了缰绳,想要将身下的骏马控制住,可她到底无力转圜。
临到最后关头,她双眸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马向自己撞了过来。
身下的骏马扬了前蹄长鸣一声,便将她从背上摔了下来,而另一边的那路马车也是同样的境况,被受惊的马拽下了山坡,滚下了山坡。
阮幼梨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她就看着自己同那马车从山上滚了下去,被荆棘锐石刺破体肤,最后伤痕累累地停在了山脚的平地上。
这件意外是她造成的,她绝不能对那一行人袖手旁观。
然而她颤动了一下指尖,却再没有力气起身去察看他们的情形。
最后,她是拖着极近麻木的身躯,一下一下艰难爬到马车前的。
马车已然侧翻在地,轿帘自然地垂落下来,显露出里边的情形。
车里面,是两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一人绮罗绫缎加身,一人衣衫素净布料较为粗糙。看样子,应当是一主一仆。
两个人此时皆没了意识,东倒西歪地躺在车内。
“小娘子……你们醒醒……”阮幼梨几乎用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去拉扯离自己较近之人的衣摆,试图将她们唤醒。
毫无意识的富家千金随她的力缓缓侧过身,凌乱青丝掩映下,肤如凝脂,隐隐约约露出发丝的那一方下颔小巧秀丽。
鬼使神差般的,阮幼梨伸出了手,缓缓地撩起了她的黑发。
而那个富家千金的面容,也一点点显露在她的眼前。
一时间,阮幼梨愣怔在原地,心中澎湃起了惊诧的惊涛巨浪,一下又一下地冲击在她的心头,让她暂失了神思。
这个人……居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有路过的村民好心救起了她们,将她们从车里拖了出来。
而闻讯翻来的阮家和傅家,竟阴差阳错地认错了人。
阮家带走了傅清沅,傅家……带走了她。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样发生的。
阮幼梨从梦中缓缓睁开了眼,不有些神思涣散,讷讷地不知所言。
这件意外,在她的前世也发生过。
只是与这次不同的是,她和傅清沅在前世并未被认错。
她仍旧回阮家当她的阮家千金,傅清沅也仍是武毅侯之妹。
服侍在她身边的和玉许是外出有事,屋内竟见不到她的踪迹。
但阮幼梨也没那个心思去叫她。
她自个儿掀开了锦被,拖着庞大的身躯笨拙地从床榻上下来,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菱镜前,坐在绣墩上细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她缓缓抬起手,放在肉呼呼的脸颊上,惆怅且迷茫。
这眉眼,还是能看出自己当初的影子来的。
原来,她不是附身到了傅清沅的身上,而是回到了两年前的那场意外,阴差阳错地成了傅清沅。
她还是她自己,她还是阮幼梨。
这副身子是她自己的,也许……她并不会像傅清沅那般,早早地成红颜枯骨。
想到了这一点,阮幼梨登时就觉得开心多了,连唇角都勾起了掩不住的笑意。
真好,她还能继续活着。
去做前世做不了的事情,去了前世剩下来的遗憾。
“和玉”
一时间,阮幼梨竟紧张得有些难以自已,下意识地出声去唤和玉,然而她唤了好几声,都没能得到和玉的回应。
最后,还是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前来将事情原委说给她听的:“小娘子,和玉姐她出府买药去了。”
阮幼梨闻言,只轻轻颔首,而后垂眸看着眼前这个姿态卑微的小女孩,笑:“那你带我去找她罢。”
在这屋子里待久了,着实让她闷得慌。
阮幼梨平日里虽与她的大丫鬟和玉相处较多,但对于她的这两个小丫鬟,还是略知一二的。
眼前的这人,便是其中之一的绮云。
可绮云却并没有照她的吩咐引她出去,而是猛然跪倒在她的身前,颤颤巍巍地说道:“小、小娘子恕罪!和玉姐说了……娘子现在,身子虚弱,不宜外出,所以还希望娘子能留在屋里,莫要四处走动!”
她这番话听着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这过激的反应,让阮幼梨蓦然紧蹙了眉头。
她身边的这个和玉……怕是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对对不对!有理就是重生对不对!
可把我牛逼坏了,叉会儿腰先!口亨!
冷得瑟瑟发抖的耿.三千.遥急需小可爱温暖的怀抱(哭唧唧)
第4章共苦
阮幼梨不是傻子,不可能连这些反常都察觉不到。
先前与和玉相处的时候,她就总觉得和玉这人有着让她说不出来的怪异。
而如今面对眼前匍匐地面、瑟瑟发抖的绮云,阮幼梨的心里终于有了那么一丝清明。
和玉有事瞒着她。
她此番独自出府,并叮咛绮云看着她,恐怕……是要做什么决不能让她阮幼梨知晓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甚至就有可能关于她自己。
联系到上辈子傅清沅早逝的事情,阮幼梨的不由得紧蹙了眉头。
“起来。”她沉下了声音,唇畔的笑意也彻底消弭,肃整的模样让绮云愈发惊惶。“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她口中的“她”,自然指的和玉。
闻言,绮云的身子抖得是愈发厉害,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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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都沾染上了轻颤:“婢子……婢子不知!”
阮幼梨见她这般模样,眉间的褶子愈深,却不知再如何对应她了。
顿了好一阵子,她才终于言语:“起来罢。”
这个时候,绮云也平静了不少,听她的话乖巧地站了起来,端正地立在她的跟前,眉眼低垂,一副任她吩咐的模样。
阮幼梨深吸一口气,问:“和玉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一般都在哪儿?”
绮云又是猛然跪倒在地,膝盖落地的扑通一声扰得阮幼梨心烦。
她不耐地拧了长眉,无奈叹息:“让你回我问题就好好回,别动不动就这样跪着。”
绮云几乎将脑门都磕在了地面,她肩膀微微颤抖,怯怯道:“婢子……婢子不知。”
“说。”阮幼梨后退半步,坐回了绣墩,沉声道。
她到底也是名门出声,这些架子都不会摆的话还怎么当主子?
她这一声说得分外有分量,让匍匐在地的绮云更是抖个不停。
“婢子……婢子常、常看见她与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香岚在一起。”因为内心的惊惶,绮云连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说得期期艾艾。
闻言,阮幼梨稍稍一愣,心底登时如明镜般清明了。
果然,傅清沅的死,并非是顺应天意。
而是因为有萧筠的插手。
恍然间,阮幼梨又回想起了许久之前与萧筠的一面之缘。
那个时候,萧筠还尚未嫁给老侯爷,同她一样痴恋于傅行勋。
于是在老侯爷的一场宴会上,她们狭路相逢。
萧筠这个人,嫉妒心极强,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当初在傅家家宴上,阮幼梨不过是死皮赖脸才碰到傅行勋的衣角,萧筠看在眼里心生嫉恨,竟然为她设了一场局,险些让她惨死。
首先,她假借傅行勋之名,派自己的丫鬟将她引到了水榭之上。
阮幼梨那时候被欣喜冲昏了头脑,还真以为傅行勋就那样看上自己了,而后傻乎乎地独自前往。
到了湖上的水榭,阮幼梨看见素不相识的萧筠,让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她倒退了半步,死死地盯着她,眼里满是防备:“你是谁?”
闻言,萧筠轻笑一声,带了几分嗤笑的意味。
她回答:“未来的傅夫人。”
萧筠出身于兰陵萧氏,系当今宰相的旁支家族。
宰相权力滔天,在这朝堂与天下翻云覆雨亦无不可。
而萧筠身为萧家的人,有这样的口气和态度,倒不是什么令人新奇的。
可那时,阮幼梨就是没认清她的身份。
她也忍不住嗤她一声:“呵,你怕是脑子出问题了才做这样不切实际的白日梦罢!不过,我倒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专治你这种脑子残缺的。要不要……我帮你引荐一下?”
萧筠心高气傲,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闻言,她抬臂伸指,指着她的鼻尖。
“你、你……”竟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阮幼梨见她吃瘪,心情大好,正欲折身离开的时候,不远处的岸上却响起了一阵躁动喧哗。
也是在此刻,萧筠扑到了她身前的栏杆处。
电光火石间,阮幼梨明白了她的用意。
萧筠竟是要给她扣一顶黑锅。
让她成为推她下水的歹毒之人。
阮幼梨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便将她拉离了栏杆,回到了亭心。
可萧筠却没那么容易束手就擒,不断地挣扎着。
“噗通”裙摆在空中漾开蝶翼般的弧度,猛然在湖面绽开一朵巨大的水花。
到最后,阮幼梨竟是被萧筠一把挥到了湖中。
刹那间,冰凉刺骨的湖水毫无缝隙地涌入了她的口鼻,丝丝密密地堵住了她全部的呼吸。
阮幼梨的水性本就不好,再加上时值冬日,衣衫厚重,浸了水的衣衫如绳索般束住了她的手脚,让她动弹不得。
湖水冰寒沁骨,更是一点点麻痹了她的感官。
哪怕是时隔多年的今日,阮幼梨回想起那时的境况,还是忍不住要打一个寒颤,心中一阵后怕。
她真的……差一点就死在那初冬的湖中了。
虽然她因此躲过了萧筠扣上来的一口黑锅,可也险失性命。
那个时候,两人都尚是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可萧筠却已有了那样的歹毒心思。
而到了如今,想必是变本加厉了。
一时间,阮幼梨为上辈子红颜薄命的傅清沅感到了一丝惋惜。
当然,更为她的元郎感到痛心。
竟然碰上这么个歹毒的继母。
阮幼梨做西子捧心状,心底感慨万千。
真是可怜她的元郎,要与这样的女子同处屋檐下了。
不过萧筠这人也着实奇怪,说要成为傅夫人就果然成了傅夫人。
嫁不了元郎,当他后娘也是好的。
知道了这些细末的事情,阮幼梨也将这事情的前前后后猜到了个七八分。
想必萧筠是买通了和玉,让和玉在傅清沅的药中下毒,才让她变成这个模样,才让她在最后撒手人寰的。
阮幼梨在心里不住感慨。
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啊。
傅清沅再不济也算得上她萧筠的半个女儿啊。
耳畔陷入了一片沉寂,绮云也试探地抬起脑袋,偷偷打探她的情况。
可阮幼梨就那样静默地坐在菱镜前,单手托腮,秀眉微蹙,似陷入了一阵沉思。
因为她的体型较以往胖了许多,她面部轮廓的线条也柔和了不少。
绮云出神地看着她沉静的侧颜,竟觉得她如今的这般模样,也是极好看的。
虽说的确是胖了点,可……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极可人的。
就在绮云胡思乱想时,阮幼梨猛然站起了身,着实骇了她一跳。
绮云忙磕在了光滑可鉴的坚硬地面上,再不敢抬首。
阮幼梨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跟前、缩成一团的小人,忍不住肩膀一耸,叹息:“起来罢,谁叫你这样动辄跪拜的?”
绮云仍旧趴着,瓮声瓮气地答了她的话:“嬷嬷说了,但凡主子生气,都得这样。”
这个解释让阮幼梨陷入了一阵沉思。
原来她……看起来这么凶神恶煞么?
她明明还是个如花似玉温婉可人的美貌少女好不好?!
阮幼梨不有些气闷。
等到和玉外出归来,见着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阮幼梨单手托腮,面色不虞,而她身前的绮云则是诚惶诚恐地跪拜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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