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她认识的那个元郎!温柔!体贴!绝对的名士之风!
可是现在……
阮幼梨做西子捧心状,心痛如绞。
现在的这个元郎,不仅不温柔体贴,还凶她!
想想傅行勋方才凶巴巴的模样,阮幼梨就觉心寒。
她气鼓鼓地跺了跺脚,也转过身去,和傅行勋背道而驰。
“砰”
沉寂的夜里,两道关门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将这份静谧打破,在凉如水的夜中漾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阮幼梨回到了屋子,让绮云为她上了药,清凉的膏药敷在伤口上,才缓去了她的些微疼痛。
可敷药过后,她在这个夜晚依旧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她的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傅行勋凶她的模样,还有他先前对自己的种种劣迹。
在她还是阮家小娘子的时候,傅行勋于她从来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流名士,风度娴雅,落落如松。
她对他的印象也从来都是那么两个字儒雅。
可是她现在认识的傅行勋,哪里和这两个字沾的上边?
阮幼梨一把拉起了锦衾,猛然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一定是!兄妹之间不同寻常的相处模式!
傅行勋只是对身为妹妹的她才这般模样!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啊!
阮幼梨实在说服不了自己,颓靡地埋在锦被里呜咽了一声。
“烦死了……”
道完这一句,她沉静了一会儿。
良久,她又从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再次呜咽。
“睡不着……”
烦死了烦死了!
等到翌日醒来的时候,阮幼梨的眼下染了一圈淡青。
她目瞪口呆地坐在菱镜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声惊叫:“啊!”
傅行勋那个王八蛋!
不行!她怎么能骂人呢?她怎么能骂傅行勋呢?
阮幼梨赶紧将手放在胖乎乎地脸颊上,使劲揉搓了一下,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在绮云的服侍下整饬好后,才磨磨蹭蹭地去了厅房。
傅行勋早就自顾自地用起早膳了,见她前来,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后,就再没搭理她。
阮幼梨为他的漠视愣了愣,又开始了昨夜的内心戏。
一方强行为他解释,一方又在血泪俱下地控诉他的种种劣迹。
两方还没分出胜负的时候,傅行勋就出声打断了她,过耳的声音若风过竹林、碎玉落盘,悦耳得令前一方大获全胜。
“我给你说件事。”
阮幼梨点点头:“嗯。”
你说?
“和玉死了。”
第9章反击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阮幼梨有那么一刹那的愣怔。
她缓了好一阵子,才徐徐抬首,木讷道:“你说……什么?”
“和玉死了。”这一次,傅行勋放下了手中的箸子,正色重复道。
他的神色庄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
这让阮幼梨彻底地从震惊中抽出神思,清醒地认清了这个事实。
因为下药的事,阮幼梨对和玉没甚好感,但和玉毕竟是她到这个地方认识的第一人。
她在这里,也就与和玉最为相熟。
“怎么,为她的死伤心了?”见她这般出神的模样,一旁的傅行勋眉尾一抬,问。
“嗯。”阮幼梨坦诚地点点头,垂下的眼睫掩了一片落寞。
好歹也是和她相处过这么久的人啊。
傅行勋也在她的这声应后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一时间,饭桌上就只剩下了阮幼梨用箸子轻轻击打碗壁的声音,一下一下,清越作响,让傅行勋的心跳莫名就紊乱了几分。
“别……别伤心了。”终于忍受不了这声音的傅行勋犹疑了好一阵,才终于吐出了这么一句近似安慰的话语。
温柔和煦似春风过绿堤。
一瞬间,方才在阮幼梨心里打架的那两个小人彻底分出了胜负。
后方,卒。
前方!大获全胜!
果然,她没有看走眼,她的元郎就是这么温柔、体贴,切切实实的儒雅名士!
阮幼梨登时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一双晶亮明澈的眼仿佛璀璨星辰般,耀着零碎的光。
傅行勋被她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忙别开了眼,错开她的目光。
然而她的目光就像是有实质般,如轻羽扫过他的眉、他的眼,最后顺着他的肌肤,一寸寸往下……
傅行勋没忍住,唰的一下站起了身。
他紧抿了唇线,僵直着身子道:“随我来罢。”
“作甚?”阮幼梨嘴里含着一根箸子,一脸茫然。
“你不是伤心和玉死了吗?”他猛然转首看她,道。
阮幼梨忙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柔柔弱弱地起身,小碎步跟上了他。
因为昨夜的事情,阮幼梨也没有了装死的必要,故而这一路上,她都是大摇大摆地走在傅行勋身边的。
府中众人见她安然无恙,震惊者有之,不解者有之,既震惊又不解者亦有之。
然而阮幼梨始终保持着神秘的微笑,如傅行勋般,沉默着片语未出,负手身后,款步而行。
仿若高岭之花的清冷圣洁。
这段日子,阮幼梨虽是暂居到了傅行勋的院子,但和玉却依旧留在轩兰苑,每日按时服用阮幼梨的药。
药中下了慢性的毒.药,日积月累,原本康健的和玉在这些日子下来,也终于撑不住,撒手人寰。
碧纱橱上的珠帘被缓缓掀起,阮幼梨跟在傅行勋的背后走了进去。
一进屋,铺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沉闷的气息。
阮幼梨一时间竟被这气味闷住,扶着胸口清咳了几声。
“侯爷,小娘子。”屋内早有婢女侯着他们的前来,现下听到了动静,忙是恭敬地到他们的跟前屈膝行礼。
傅行勋颔首,算了她的礼。
“如何?”他停在厚重的帷幔之前,止步不进,问。
“是今早去的,大夫验了药,道是药里加了乌头。”婢女颔首低眉,毕恭毕敬地答道。
阮幼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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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番话听得一字不落,登时背后发凉。
差一点点,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想到了这一点,阮幼梨的心里突然间就没那么难受了。
这个药,是和玉亲手送到她的嘴边的。
和玉想用她的命去换她家人的命,可她家人的命就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和玉的死,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阮幼梨忍不住紧闭了眼,长吐了一口气。
还好,她不是傅清沅,没有再踏上那一条绝路。
她活了下来,真正地获得了新生。
“可要进去看看?”傅行勋微微侧首,问她。
阮幼梨睁眼看他,果断地摇摇头:“不要。”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面容扭曲的样子,又不好看,看了之后说不定还会被怨魂缠身,夜长梦多。
傅行勋了解地点点头,伸手撩开了帷幕,独自走了进去。
看着他没在帷幕后的身影,阮幼梨没由来的一阵慌张。
他他他他都不怕的么?!
她下意识地跟着他行了两步,可到底胆怯地停在了帷幕之外。
虽然上辈子做过孤魂野鬼,但自己做是一回事,看别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怎么也不敢去看的!
哪怕里面待着傅行勋!
见她没有跟上来,傅行勋的心里微微一松,眉尾微抬,却再没任何反应。
进了里屋,那股闷人的味道愈发浓重,傅行勋以手掩鼻,缓步行到了床前。
果不其然,和玉没了声息地躺在榻上,苍白的面色微微泛青,嘴唇於紫,的确是中毒而亡的迹象。
傅行勋令身侧的婢女在她的身上搜寻了一番,而后在屋内踱步察看。
良久,婢女停了动作,行到他的身前,躬身一礼:“回侯爷,未发现任何的端倪。”
傅行勋紧抿了唇线,静默地点点头。
他也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看来萧筠暂时还没有识破他们的计划。
傅行勋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带着浅淡地笑意掀开帷幕,款步行出。
阮幼梨见他一脸春风的走出,心情复杂。
“你……在里面经历了什么?”她讷讷出声,问。
傅行勋登时了笑意,眉尾微抬。
“你当时跟进去,不就知道了?”
闻言,阮幼梨对着他你你你了大半天,也没能吐出半句话来。
就不允许优秀的她除了胖之外没点其他的缺陷?!
正当她面色不虞,抱臂胸.前生闷气的时候,身侧的傅行勋却肃整了神色,走出了屋中,站在台基上居高临下,对守在外边的侍卫冷声道:“和玉为小娘子试药身亡,传令下去,严查药的来处,找出这要害小娘子的幕后黑手来!”
他掷地有声,换来手下侍卫的齐齐应和:“是!”
声势震人,让跟出来的阮幼梨也禁不住浑身一震。
这个好!阮幼梨真想为傅行勋拍手称赞。
不仅解释了和玉的死因,还能顺着这个事把萧筠给揪出来。
想想萧筠到时候跪地求饶的模样,阮幼梨就觉得解气。
傅行勋养的不是一群草包,他手下的侍卫顺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萧筠的院中。
或者,是傅行勋早有准备。
她买通的药房老板是证人,她院中埋着的乌头是证物。
萧筠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阮幼梨站在傅行勋的身旁,叉腰强忍着,生怕下一刻就瑟地仰天大笑。
第10章梦魇
侍卫在院中翻动的声响很快就将萧筠惊动了出来。
察觉到动静的时候,她正坐在菱镜的绣墩前,对着镜子描眉上妆。
因为突然被惊动,她拿着螺子黛的手禁不住地轻轻一抖,眉尾便被她拉出了一条上扬的长线,而她先前所做的细致功夫,也彻底白。
“外边出了何事?”见妆容已毁,萧筠烦躁地将螺子黛一摔,问身后的香岚。
香岚也不知,便先退出了屋外,察看了一番。
等她再次回屋的时候,竟是慌慌张张的。
“夫人不好了!侯爷他带了好多人来咱们院里,说是要找欲谋害小娘子的真凶!”香岚是跟着她从萧府来的,难得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萧筠闻言,禁不住娥眉一蹙,喝道:“慌什么慌?”
香岚被她一喝,登时平缓了不少,但出声的轻颤还是没能掩住她内心的慌张:“他们、他们已经找到人证和物证了!”
“你说什么?”这一次,萧筠心里也乱了几分,猛然站起了身。
“药房的老板……将我们给出卖了……”香岚低垂了眼睫,犹疑说道,“婢子看见,他站在侯爷的身后。”
萧筠因她的话逐渐紧握了双拳,面色的愠色也再难掩住。
“呵,真当我萧筠好欺负?”她红.唇微扬,冷嗤一声。
话音落下,她便带着香岚出了里屋。
哪怕是到了如今这样危急的时刻,她也没有表现出过分惊惶的姿态,依旧从容不迫,莲步优雅,行动间背脊挺直,满是倨傲的姿态。
见她终于姗姗而来,傅行勋眉尾微抬,出了声:“萧筠,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都指明你是欲施害阿沅的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闻言,萧筠轻笑出声:“侯爷怎么说,便是怎样罢。”
这种时候,她的确没有再狡辩的余地。
她的语气中满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阮幼梨。
阮幼梨紧咬后槽牙,恶狠狠地看她。
“你你你别想狡辩!”最后,她没能忍住,从傅行勋的身后跳了出来,一声无足轻重的怒喝。
这样冒冒失失的模样,让傅行勋微蹙了眉头。
他故技重施,牵扯过阮幼梨广袖的边角处,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独自上阵。
“清沅是我的妹妹,可是如今,你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加害于她,你这样做,便是要间接地伤我。好,既然你现在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那本侯也绝不会对你手软。但念在你也伴我父亲最后几年的情意上,我暂且饶你一回,从今往后,你便搬到道观里边去吧,一心向道,诚心祈福,为你过往的罪行忏悔。”
傅行勋负手身后,声色洪亮,音质清冷,逆着光的身影修逸挺直,似雪中的落落青松。
阮幼梨登时被他的凌然气势逼得有些发愣。
眼前的萧筠被府中的侍卫团团围住,侍卫在傅行勋的命令下,半是威逼半是胁迫地将她送回了屋里。
那个不可一世的萧家娘子在面对现下的境况,也不得不先低头,一步步踏上台阶,然而纤瘦的背影却依旧挺直。
事情这么快就被解决了,阮幼梨生了几分不可置信的惊异。
“就这么……完了?”她扭头看向身侧的傅行勋,不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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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地问。
傅行勋也垂眸看她,轻轻颔首:“嗯。”
得到了他的回答,阮幼梨的心底仍是有那么几分不安在隐隐躁动。
她感觉,萧筠不像是那种轻易放手的人。
因为心中的忧思,阮幼梨当晚竟梦见了萧筠。
不过不是当下,而是前世。
“那个阮家的娘子可真是惹人讨厌,死不要脸,整日都缠在元郎的身边。”萧筠坐在菱镜前,因为心中的怨愤,她使劲扳动着手中的簪子,险些没将那簪上固牢的绢花和流苏扯拽下来。
她这时还梳着少女的发髻,应当是还没出嫁到武毅侯府的时候。
她身后的丫鬟仍旧是香岚,一边听她说完这席话,香岚一边为她揉捏着肩膀,笑道:“她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斗得过娘子的。如今,娘子在她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娘子还愁抓不住她的把柄么?”
提起那个眼线,萧筠心中一阵愉悦,她不由得勾了红.唇,笑得绚烂肆意。
“是,阮幼梨她迟早得栽在我的手上。”
而后,画面一转,又到了阮府。
门外的白幡还未能撤完,是她逝后没多久的时候。
阮府一片死寂沉沉,门外的一阵马蹄声凌乱踏过,将这份死寂搅得躁动,带起一阵阵惶惶不安的躁动。
坐在车内的那人缓缓撩起了车帘,步下了马车,他一手托着圣旨,拖长了声音道:“罪臣阮毅光接旨!”
痛失爱女的阮毅光和阮夫人不解地拜倒在院中,听其旨意。
“罪臣阮毅光,朕曾以义士之礼相待,予高阁之位,赐绝世之珍,然罪者有负朕意,未立功德,却树淫威,贪赃枉法,诬陷忠良,中饱私囊,结党营私,与朝中重臣沆瀣一气,欲动国之根本,是为乱臣。朕心痛之、愤之,特赐连坐。钦此”长长地拖完最后一个字,传旨的内臣便再不耽搁,手臂一抬一挥,便有无数潜伏在阮府四遭的弓箭手齐齐冒出,弓满箭出。
刹那间,无数的箭镞似密密麻麻的飞禽临于阮府上空,而后飞速没入了阮府上上下下的人的体内。
阮府的婢女仆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便失力地倒在地上,任鲜血溢出,染了满门。
随着血色的渐浓,阮幼梨的梦境也逐渐失了声失了色。
到最后,她看见的是阿耶阿娘的结局。
阿耶义愤填膺地想要与那内臣理论些什么,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可他方才痛斥几声,就被内臣身侧的侍卫拔刀刺穿了身体。
阿娘见到阿耶的境况,忙是扑了上去,无声地痛哭。
然而迎接她的,依旧是那冰冷锐利的刀刃。
梦的尽头,是阿耶阿娘倒在血泊的尸首。
阮幼梨无声地睁开眼,伸手触到脸颊上的一片冰凉。
她……害死了阿耶和阿娘?
作者有话要说:赶个车,回个家,码个字,更个新,刷个后台……
妈耶!这这这是发生了什么?!面对评论瑟瑟发抖的耿.慌慌.遥!
啊啊啊啊啊我居然还能到评论!还一下子这么多!!!(掩面痛苦)
太不容易了,感谢上苍,让我在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再次暴风哭泣!太不容易了!感动!
第11章落水
阮幼梨在床头呆坐了许久,也未能从那个梦境中抽身出来。
待到颊边的泪水干成道道泪痕,她才有所动作,伸手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而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让胸口处的那一阵沉闷散去。
是梦啊,是上辈子的事啊。
她现在没有死,况且她这又是回到了两年之前,回到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什么都可以挽回的时候。
直到拍的心口处发疼,阮幼梨的心里才舒坦了那么一丁点。
“小娘子醒了?”和玉已去,她身边的大丫鬟之位便由绮云接替,近身伺候她。
阮幼梨淡淡瞥她一眼,轻轻颔首。
绮云虽没有和玉那般麻利,可比起和玉却认真细致了不少,虽然磨磨蹭蹭了许久,但阮幼梨被她伺候着,却格外舒适。
等她为自己梳好发髻,阮幼梨也从梦境的悲恸中缓和了不少。
她对镜抚鬓,忍不住出口称赞:“绮云,你的手可真巧。”
如今的阮幼梨发福不少,一张脸圆得跟盆似的,但绮云就有那个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她将阮幼梨额角两鬓的碎发松松软软地梳落下来,青丝将阮幼梨的两颊半遮半掩了些许,一眼看去,竟也没那么胖了。
再者,阮幼梨的底子还在那里,脸胖了,但五官依旧出众,瑕不掩瑜,无论远观或是近看,都好似圆滚滚的白玉团子般剔透可人。
被绮云打扮成了这般模样,阮幼梨心里的那些愁闷竟也消散了不少。
她捧过绮云的脸狠狠地揉搓了几下,笑得眉眼弯弯:“真棒!”
绮云听了她的称赞,不好意思地红了双颊,声音怯怯的:“小娘子谬赞了。”
阮幼梨一扫晨起的愁闷,展开双臂,向着天光,伸了个懒腰。
是梦是梦!那都是梦!
就算会发生,那也是在往后,她现在还能去阻止事情的发生!
所以,不必怕,挺直了腰杆去面对一切罢!
初晨的曦光煦暖,将她的愁闷彻底扫空。
秉着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的原则,阮幼梨在早上吃了整整两碗饭。
吃的时候津津有味,可过后就是痛彻心扉了。
“绮云!”阮幼梨摸着胀鼓鼓的肚子,险些哭了出来,“我是不是不能再吃了?”
绮云看着她几近庞大的身型,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点头了会让小娘子不高兴,摇头了就是说谎,更会令小娘子不虞了。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绮云你默认了是不是!”阮幼梨忍不住嚎出了声。
绮云愣了,定定地看着她,急的不知如何言语,生怕说错了什么。
“小娘子,婢子、婢子没有……”
阮幼梨本来就存着要逗她的心思,可见她双眸蒙泪,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真是个傻丫头!”
主仆两人笑闹着在后院绕了好几圈,不知不觉间,已是正午暖阳当空。
如今还是初夏,算不得多热,但女孩子总娇弱,不愿遭这日晒。
故而阮幼梨将绮云拉拽到了湖上的水榭。
湖上荷叶田田,一片绿意,偶尔风过,绿意盈盈流动,带来阵阵凉意。
阮幼梨趴在亭边的阑干上,托腮思忖着。
她现在身处武毅侯府,深居简出,对外边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也不知道真正的傅清沅如何了。
没有萧筠的出手加害,她身子再孱弱,也会痊愈的罢。
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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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就是萧筠口中的眼线,安插到她身边监视她的那个眼线。
从昨夜的梦境中,她猜想,阮府的飞来横祸,应是与那个眼线有关的。
然而……那个眼线是谁呢?
阮幼梨紧闭了双眼沉思着,连眉间也因此皱出了几道浅浅的褶子。
可她想了许久,阮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她却只记得阿爹阿娘了。
而其他的人,她连一点浮光掠影的印象都没有。
阮幼梨想得脑仁疼,她不由得狠狠地用拇指压了一下太阳穴,而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怎么连记性也变差了?”
居然连几个人都记不得了,她明明把武毅侯府的种种都记得倒背如流啊。
这令她一阵苦恼。
得不到消息,找不出眼线,该如何是好?
阮幼梨愁眉苦脸地睁了眼,而隔岸的情形,也一丝不落地映入她的眼帘。
沿岸植绿柳,道旁缠绿蔓,交错的深翠之中,隐约有人过时的衣袂翩动、枝叶轻颤。
借着稀稀疏疏的空隙,阮幼梨看清那是两名并肩而行的男子。
一人是石青袍的傅行勋,还有一名玄衣男子行在里侧,看不清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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