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两人皆是闲步于青石小道上,笑意浅浅,相谈甚欢。
为了清另外的那一名男子,阮幼梨扒着栏杆,又向亭外探了几分。
但这样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她干脆攀上了栏杆,直接站在栏杆上张望。
而那人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纡徐转首,向她这边看来。
阮幼梨对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瞥猝不及防,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小娘子小心”
那人的声音和阮幼梨噗通落水的声音一道响起,可谓是互相呼应。
坠入水中的那一刻,耳畔响起一阵咕噜噜的水声。
恍然间,又将阮幼梨带入了那一年的深冬。
湖水冰寒刺骨,瞬间麻痹了她所有的感官和四肢,让她动弹不得,而口鼻也被流动的水丝丝密密地堵住,令她呼气不得,几欲窒息。
水流似化作了一只无形的手,拖着她沉重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沉。
阮幼梨被心中的恐惧支配,无助地扑腾在水面上。
可她越是挣扎,沉得越厉害。
“噗通”一道入水的声音再次响在耳畔。
阮幼梨于挣扎中睁开眼,正见着那陌生男子划开粼粼波光,向她游来。
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温暖手掌握住了她的手,密实地将她的手包在了掌心。
而后,他就着两人紧握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顺势扣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了岸上。
溺水后的阮幼梨有那么几分失力恍惚,故而靠近了岸边,她连看都没看清楚,就探出手随便拉拽了一样物什。
一方软软的、凉凉的锦缎衣摆。
“噗通”武毅侯后院的湖中,在不到一盏茶的短短时间内,发生了第三次重物落水事件。
阮幼梨先在男子的协助下登上了岸。
她一身湿透地趴在岸边,看那男子再去救落水的另一人,一时愣怔得难以言语。
傅行勋被她拖下了水,然而他也是个不会凫水的,一直在水里扑腾。
看着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模样,阮幼梨心中的后方小人满血复活了。
这一次,还没待任何对决,后方小人就将前方小人杀得片甲不留,连尸首都找不着了。
第12章崩坏
傅行勋!他居然不会凫水?!
不会凫水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几乎是一瞬间,傅行勋在阮幼梨心中的高贵形象,彻底崩坏了。
绮云在此刻匆匆忙忙地赶来。
阮幼梨缓了好一阵子,才面无表情地接过她送来的披风,姿态优雅地披在了肩上。
眉眼冷艳,瞬间疏离成了一朵高岭之花。
而男子也终于力地将傅行勋这么个大男人托到了岸上。
阮幼梨瞅都不瞅傅行勋一眼,直接向那陌生男子垂眸屈膝行了个礼:“多谢郎君出手相救。”
暖阳当空,他身上的细碎水滴凝聚,映着天光,似披了星辰般的耀目。
见身前的阮幼梨姿态娴雅,一派大家之风,毫不似傅行勋之前对他所言,男子禁不住无奈地摇头一笑:“小娘子多礼了。”
阮幼梨也在此时直起了身,与他相对而视。
少年人的身板一点也不单薄,被水浸湿的夏日薄衫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将他身形浅浅勾勒。
此刻,他迎向她、逆着光,一双眼瞳愈显清亮明澈,好似两汪碧泉,干净得令人心头一暖。
“看来元策兄对本王所言非实,令妹分明容止优雅,哪像你编排的那般模样?”延平王李成衍向一侧的傅行勋看去,忍不住笑道。
傅行勋缓了缓,淡淡地瞥了阮幼梨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天知道,他是有多怕水。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走到岸边拉她一把,结果她不识好人心,还把他给拉下去了。
他现在看着阮幼梨,就有一种把她推下水的冲动。
阮幼梨也有一种相同的冲动,那种冲动,比他还来得更强烈些。
傅行勋不会凫水的这个事实,彻底把她给打击到了。
那感觉,就像是拜金者信仰了乞丐看颜者信仰了丑八怪,信仰幻灭后,只想把那装成富翁美人的人一阵拳打脚踢,让他遍地找牙。
正当阮幼梨对傅行勋一阵龇牙咧嘴的时候,李成衍又转身过来,惊得她忙是了表情整了仪态。
这一前一后两种表情,完全就是两个人的模样。
傅行勋将她的变脸看在了眼底,没忍住地啧了一声。
“小娘子先回罢,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李成衍出声提醒道。
他不说还好,一开了口,阮幼梨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多谢郎君提醒,那……奴便先回了。”她行礼说完后,就带着身旁的绮云渐行渐远。
直到那抹纤瘦的身影淡在眼底,李成衍才终于回了目光。
见他这般痴迷,傅行勋出声侃他:“殿下这是看上我妹妹了?”
“觉得这女子还挺有意思的。”李成衍这样说道,便也是间接地承认了。“她在水榭上的时候,行为大胆,不像一般的闺阁女子,可到了我们二人的跟前,她又像变了人似的,规规矩矩。这样大的反差,着实有趣。”
对于这样的结果,傅行勋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李成衍,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浅笑起来。
他和傅清沅,本就是天定的姻缘,注定要在往后,相互扶持,并肩作战。
傅行勋原本还想为他们二人的初遇好生安排一番的,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倒合了他的意。
另一边的阮幼梨忙是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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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热水澡,而后换了一身衣裳。
好在初夏微曛,天气转暖,及时换过衣裳后,她暂时还没什么不.良的反应。
拾好的她坐在窗前的桌案旁,一阵唉声叹气。
她怎么就看上了傅行勋那么个没用的呢?
在她的眼里,不会凫水的人算不上真男人!
倘若她掉进水里了,那人岂不是手忙脚乱地站在岸边看她淹死啊?
经历过一次落水大难的阮幼梨,对男人能不能凫水这事,是分外的看中!
如今,她得知了傅行勋不会凫水这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回想起以往对傅行勋的各种痴迷,只想拿块砖磕自己脑门上。
瞎了眼啊瞎了眼!
她阮幼梨在此立誓!
从此若再正视傅行勋一眼,她就瘦一斤肉!
傅行勋形象的崩坏,让阮幼梨重新思考起来自己重活的意义。
她前世活得潇洒肆意,有爹娘疼爱,是阮家真正的掌上明珠。
可那一生她是怎么活的?
就为了人群中的惊鸿一瞥,从此就将只有一面之缘的傅行勋当做自己所有的焦点,再见不得其他。
然后……她错过了后半生的幸福,还就此得罪了萧筠,连累了爹娘。
阮幼梨现在一闭上眼,就能想到梦中倒在血泊的爹娘。
“绮云,”她按着发疼的太阳穴,唤。
听到绮云闻声走近,她才继续出声问道:“萧筠她现在怎样了?”
绮云常与那些嘴碎的嬷嬷打交道,所以对外面的消息倒也灵通。
“回娘子,夫人她并未循侯爷的意去了道观,而是……回到她了的娘家。”
听到这个消息,阮幼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毕竟,萧筠也不像是那种轻易低头、轻易放手的人。
只是这一次,希望她不要再将矛头指向阮家了。
阮幼梨向来是个闹腾的性子,可她如今遭受了来自傅行勋的打击,再加上阮家未来的忧心,阮幼梨整个人都是怏怏的,完全提不起神来。
绮云心细,察觉她的不虞,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小娘子可要去外面走走?”
“武毅侯笼统就那么大,来来回回走了这么多次,我闭着眼睛都能在府里绕一圈了。”阮幼梨有气无力地说道。
绮云顿了顿,补充道:“婢子指的是……府外。”
时过这么多日,阮幼梨才想起她还可以出府。
这样后知后觉,她真想为自己找块砖头撞上去。
阮幼梨戴上帷帽,偕绮云一道出了府。
但是,她们的身后还是跟上了几个傅行勋派来的随从。
阮幼梨又不是要做什么亏心事,所以对于他们的跟随,并无反感之意。
酒馆这样的人多嘴杂之地,最易获得消息。
故而阮幼梨兴致缺缺地逛了半条街道后,便借口歇脚,进了长安最大的酒馆。
她没有选择去楼上的雅间,而是寻了处一楼的角落,坐在一旁凝神细听,听了好一会儿,总算提取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萧侍郎家的那娘子,可真是绝了,竟然下毒害自己的继女。”
“人家是萧家的人,自然有那底气!那萧家娘子就算杀了她那继女,也没人敢去抓她入狱呀!这天下人谁不知道那萧家是一手遮天,比那皇家还要来得气派高傲啊!”
这番话一出,忙有人嘘声劝他:“这位兄弟,要知道祸从口出啊!这长安城里哪里不是萧家的人,你这番话被萧家的人听了,可不得灭九族啊……”
“我已经听见了。”正此时,两名锦衣华裳的男子缓缓踱步进来,其中一人眼神冰冷,如同利刃般向说话的那人瞥去,震得那人登时噤了声。
另外一人虽未言语,可眉眼清冷,沉静间自有一股迫人气度。
泼墨澜袍,掐腰玉带,长身玉立,清隽不凡。
只静默地负手站在那里,就足以令人侧目。
“来人,把刚才那个人绑了,带到我面前来。本公子今日,定是要为这些长舌的人,好好修修那舌头!”说话的那人,依旧是先前的那人。
从始至终,玄衣男子都没有说话,只垂眸把玩着拇指上的凝碧扳指。
这道命令一出,满场寂静,而方才那声讨萧家的人,两腿打颤,惊得片语难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想说发,去了医院看牙,打麻药嘴歪了一边,生无可恋。
躺平落泪,明天阔能不更,原谅一个废人遥吧……
看牙太痛苦了[暴风哭泣!!!]
第13章泽川
萧家的人,惹不得。
这是阮幼梨在上辈子就知道的一件事。
正如那人所言,如今的大齐,萧相一手遮天,萧氏门生占了半边朝堂,真可谓是翻云覆雨、权势滔天。
还在阮家的时候,阮幼梨见到阿爹下朝归来的模样,常是愁眉苦脸,阿娘究其缘由,阿爹才唉声叹气地告知她朝中种种。
反反复复,都是因为萧家。
圣人是萧相一手教导辅佐出来的,这么多年来都为其蒙蔽,哪怕朝中有人痛斥萧氏门生的种种劣迹,圣人也会在萧相的轻描淡写中浅浅揭过此事。
仗着圣人的恩宠,萧氏一族一家独大,权势滔天,横行长安,就算是皇家,也没他萧家的浩荡蛮横。
朝中也有谏臣联名上书,痛斥萧家的种种罪行,但都被萧相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
等到翌日,只有那些谏臣暴毙的消息出来。
由此,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任谁都要对萧相避让三分。
一直以来,圣人都被蒙在鼓里,忠义之士都对此痛心不已,也对萧家恨之入骨。
但是恨也无法,萧家有权有势,满朝都是他家的爪牙,纵有一腔热血,也无计可施。
阮幼梨早就见过萧家人的蛮横暴戾,但如今再切切实实见到萧家的暴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个声讨萧家的人被萧家侍卫拖到那男子的面前,战栗得浑身颤抖。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大限将至,那人也再不惧怕,直接嗟了他一声。
“萧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恃强凌弱,比畜生还不如!”
他说的气势凌然,全然不将生死放在眼里。
男子伸手,以白绢轻拭那喷溅在脸上的唾沫,冷冷一笑,在他的笑意又起时,他也终于有所动作,一脚往那人的腹部踹去。
那人受痛,却强忍着只闷哼了一声。
“也就只有你这种无权无势的贱民,才会对身居高位的人满口的不满!”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对他拳打脚踢着,下手毫不留情。
很快,那人的嘴角就溢出了一丝刺目的殷红。
阮幼梨看着眼前的境况,放在膝上的双拳紧握,指节发白。
那人的确是个硬骨头,被打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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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也没听他痛呼出一声、求饶过一声。
阮幼梨敬佩他的同时,也对这仗势欺人的萧家愈发不满。
就在她忍不住心中愤懑,准备起身去阻止时,那个始终沉默的墨衣男子却开口了。
“阿卓,差不多可以了。”脱口的声音清冷过寒湖的风,虽是悦耳,却太过冰寒。
被唤做阿卓的男子倒也听他的话,当真停下了动作。
“泽川兄,你就这么饶了他?”萧卓依旧对他方才的那番言论怀恨在心,自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
听到泽川二字,阮幼梨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
萧泽川萧予峥,是萧相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可是帮着萧相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今……他又怎么这么大发慈悲,让人轻易地饶过一个谈论萧家的人?
“他心里不服,你打他又有何用?就让他不服去,总归不是我们心中的不快。”萧予峥说得云淡风轻,似是对这么个小人物毫不放在心上。
而后,他负手身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款步往楼上的雅间行去。
行到楼梯的转角处,察觉到萧卓还没跟来,他纡徐回首,清冷的目光淡淡地瞥了过来。
“怎么,还想被这个贱民影响了好心情?”
萧卓闻言一愣,觉得他说的甚是在理,忙牵唇一笑,跟了上去。
萧予峥见状,不急不缓地回了目光。
似有意似无意,他和阮幼梨探究的眼神撞在了一块儿。
目光相汇的那一瞬间,萧予峥无声地抬了眉,然而却只有那么一刹那,他并没为她做任何的停留,继续提起了衣摆,往楼上行去。
脊背挺直,倒有几分岁寒松柏之姿。
阮幼梨对萧予峥的印象,就只有他人的只言片语,如今亲眼所睹,骤然生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这人……看着倒也不坏。
那挨揍的人躲过了这生死一劫,也没再继续闹腾,长舒了一口气后,便一撅一拐地出了酒馆。
离去之前,有人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嘱托道:“兄弟,这几日,你还是小心为好,若可行,还是速速带着东西赶紧离开长安罢。”
那人无声点头,眼底满是谢意。
这个插曲过后,阮幼梨也没了继续在这酒楼待下去的欲.望,带了帷帽,起身离去了。
跟在身边的绮云也是个不知事的丫头,历经了方才事情,一直忿忿不平。
“小娘子,那个萧家的公子哥可真是过分!这么仗势欺人!”
阮幼梨在她的脸上揩了一把油,道:“你生气能让他心里不快吗?不能是吧,所以还生个什么气?要相信恶人自有恶报。”
虽然她不知道上辈子萧家的结局,但她猜想着,总归是不好的。
毕竟这么个作恶多端的家族,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可虽然是这么说着,阮幼梨自己的心里却还有那么几分不虞,故而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都是恹恹的。
行动无力,阮幼梨干脆坐上了马车。
“往朱雀大道那边绕道回府。”她掀起车帘,对外边的马夫吩咐道。
朱雀大道那边,是阮府所在的地方。
她想绕道去看看,阮家的境况如何了。
快要到阮府的时候,阮幼梨却突然让马夫停下了车,说车里闷得慌,又想徒步而行了。
周边依旧是熟悉的依依绿柳、白墙黑瓦,一步步地走过去,就仿佛走过她在此历经的过往时光。
还有……这一棵古树。
阮幼梨突然蹲下了脚步,停在了墙外的古树边,伸手轻抚在树皮的皲裂皱纹上,心生了几分感伤。
上辈子,她就是在这里,和阿娘一起等下朝归来的阿爹的。
那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啊。
可是后来呢?
她不务正业,痴恋那不切实际的皮囊,甚至,还为此丧了命,让阿爹和阿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伤透了心,而到最后,阮家也被她连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美色,可真是这世间最为误人的东西。
阮幼梨紧闭了眼,深深吸了口气。
待她再次睁眼时,她也往前迈出了半步,打算继续向前行去,佯作路过察看一下阮府的情况。
可还没行到大门,身后的绮云就亟亟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叫住了她。
“小娘子,不好了!府里出大事了!”
第14章旧案
听闻消息的阮幼梨连看一眼阮府的情况都没,就随前来报信的人匆忙赶回。
坐在颠簸马车上的阮幼梨,整颗心也始终安定不下来,七上八下的。
她紧拧了秀眉,无声叹息。
还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武毅侯府的事情可真多,弄得她这个外人都慌里慌张的。
但此刻她不回去不行啊!
她的轩兰苑里,居然出了命案!
还不是近期的命案!
想想报信人所说的话,阮幼梨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她急急忙忙回到武毅侯府时,大门口已然是人满为患,她差点没挤进去。
“让开让开!小娘子回来了!”绮云挤在人潮中,差点喊破了嗓子,才给阮幼梨扒出一条道来。
等阮幼梨挤进去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上的肉都被刮掉了一层。
“啧啧!没想到啊,老侯爷竟然造了这样的孽,一尸两命啊!”
“所以啊,这就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可不是嘛,娶了个萧氏女回来,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萧家的人,能有什么好鸟?!”
……
走了老远,阮幼梨还能听到身后的闲言碎语。
她被扰得心烦,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捂住耳朵往轩兰苑亟亟行去。
到的时候,大理寺的人也在,来来往往的都是仵作捕快。
一眼望去这么多的人,阮幼梨的心里一时没了底,下意识地往四下看去。
很奇怪,这一眼过去,她竟然一下子就看到了傅行勋。
此刻,他负手立在人群之中,眉眼沉静,气度出尘。
阮幼梨扭捏了一下,还是犹犹豫豫地踱着小步子去了他的身边。
很好!胖了一斤!
“我要换住处!”阮幼梨咬着后槽牙恨恨道。
傅行勋倒也痛快,猛然一点头,应了:“好。”
毕竟一个出了两条人命的院子,换谁都住不下去。
“侯爷,”大理寺正躬身作揖,道,“这具女尸……怕是有四年光景了,不知四年前,贵府上可有人员失踪?”
傅行勋沉吟半刻,道:“的确有一名女子没了踪迹,是我阿耶的一个侍妾,叫……芸娘。”
“不知那位芸娘失踪时芳龄几许?”
“二十出头罢。”本就不是什么顶重要的人,傅行勋自然也不会将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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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上,只是隐约记得有那么个人,姓名这些都很模糊。
办案的大理寺正得知了这些,便先告辞:“还请侯爷多在府中等上几日,陆某定不负所托,尽早为武毅侯府查出真凶。”
“那便有劳陆寺正了。”傅行勋拱手向他一揖,道。
陆寺正也向他和旁侧的李成衍、阮幼梨一揖,折身离去。
直到这时,傅行勋才侧过身,向李成衍请罪:“王爷好不容易来府上一遭,竟遇上了这样的事,着实让王爷见笑了。”
李成衍是那种极好相与的性子,只摇头笑笑:“本就是小王鲁莽,惊扰了府上打水的婢女,才让其坠入井下,发现此事的。”
他们谈话间,就将这事情的前前后后说得差不多了。
阮幼梨猜测,他们应当是路过了她的院前,而后惊动了正在井沿打水的婢女,婢女受惊失足,从边沿掉了下去,因为救人,他们也将那具沉在井底的陈尸捞了上来。
这粗略看着,确在情理之中,可阮幼梨细想了一番,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恰巧路过,恰巧有婢女打水,而婢女也恰巧掉了下去,打捞的时候,又恰巧将那具尸体捞了上来。
一两个巧合也还说得过去,可这一连串下来,那就不太说得通了。
故而阮幼梨狐疑地侧首,看向了身侧的傅行勋和李成衍。
但二人对上她的目光,却面不改色,镇静得令阮幼梨开始怀疑自我。
虽没从他们的表现中看出端倪,但阮幼梨却还有另一个入手点,那便是那名落水的婢女。
然而她对那名婢女威逼利诱,都套不了任何的线索。
“小娘子,婢子所说的句句属实啊!这世间……哪有用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啊……婢子、婢子哪愿刻意去跳那井呢?”婢女被她的逼问逼的眼蒙泪意,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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