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我让你装的死呢?”他一本正经地问。
阮幼梨也忙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眼睛一闭,猛然倒在地上,当真如他所言,装起了死。
门外的侍卫瞅见了这样一番场景,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
傅行勋看着眼前躺着的一具假尸,不由得按住了猛跳的太阳穴,咬牙切齿道:“起来,给我进去。”
傅家的脸都快被她丢尽了。
假尸听到了他的话,立马又复活了,她利落地从地上爬起,跟着他小碎步往屋内挪去。
她这还是……第一次进元郎的屋子呢。
阮幼梨捂住脸颊想着,莫名生了几分羞赧。
傅行勋屋内的装饰一如他人一般,齐整庄肃,细节中都透露出几分不同凡响的淡雅出尘来。
入眼的先是一方白缎绣墨竹的黑檀屏风,再移眼,是一鼎稳放在桌案旁的青釉五足提炉,袅袅的淡薄青烟从其中蒸腾而起,晕开丝丝缕缕淡雅的暗香。
不浓郁,故而分外令人心旷神怡。
天光擦过窗际,翻飞而入,如同碎金般洒落在临窗的那一方小小桌案上,将那桌案上的物什勾勒得分明。
散放的几本书卷,标配的文房四宝。
徽墨乱洒,揉皱的纸团遍地都是,连那寥寥几本书卷,也都是胡乱堆叠在一起的。
一点……也不齐整,乱得像被鸡飞狗跳了一般。
阮幼梨看着那格格不入的一方桌案,莫名生了几分嫌弃。
傅行勋才懒得管她此刻的情绪,让人在自己的对面备了一张小桌子,便伸手指了指,示意她坐过去。
阮幼梨十分乖巧地坐在了他的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阿兄,你还要阿沅装死吗?”
说起装死,傅行勋难又想起了先前在门口发生的种种,嫌弃得差点拿书卷砸她。
但他这二十一年来的教养也不是白受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住了心底的那阵冲动。
“今天之内,把这本《论语》抄完。”傅行勋将手中的书卷扔到了她面前的桌案上,居高临下地说道。
“哦。”阮幼梨一愣一愣地接过,木讷地点点头。
见她这么乖顺,傅行勋满意地点点头,折身回到了窗前,捡起方才没看完的书,继续看了下去。
阮幼梨的表面功夫做得好,但却是完全没听他的话,拿那本《论语》下手的。
她将书卷立起,而后悄悄从书的后面探出一双善睐明眸来,偷偷打探着他。
傅行勋看书的时候分外专注认真。
逆着光,他侧颜被光影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朦胧光晕,恍若隔世般的谪仙出尘。
长眉习惯性地蹙起,愈显得那双眼眸沉黑深邃。
阮幼梨向来对他的美色没有任何抵抗力,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瞥,她就挪不开眼了。
“我数三下,你还没看够的话,就把书抄两遍。一、二、三……”随着最后一声的落地,他也蓦然抬眼,一眼向她瞥了过来。
倾城的天光晃入他的瞳仁,将他的眼眸映得如剔透琉璃般。
对上他眼眸的那一刹那,阮幼梨又愣了。
“三遍。”傅行勋又不轻不淡地补充道。
起初,阮幼梨还没有缓过神来,面上一片木然。
半晌,她总算想了过来,双眼睁,惊叫出声:“为什么?!”
“因为我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道。”他解释。
已经数了两次了,所以得再加一遍。
对于这个看脸“”的方式,阮幼梨感到手疼。
第7章装鬼
看美色的时候看得身心愉悦,付出代价抄书的时候……抄得哭爹喊娘。
阮幼梨才抄了几页的《论语》,就觉得一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颓废地趴在桌案上,看着眼前这一堆空白纸卷,欲哭无泪。
为什么……有这么多?!
阮幼梨拿起案上的《论语》,往后哗啦哗啦翻着,见迟迟翻不到尾页,她差点就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傅行勋!竟然对她这么狠!
阮幼梨从立起的书卷后露出一双眼眸,怨怼地看着对面的傅行勋,心里又恨又爱。
傅行勋正单手拿书,垂眸看得认真。
天光斜斜地擦过窗际,洋洋洒洒地覆在他的身上,朦胧勾勒出他修逸挺直的俊秀剪影。
他眼睫低垂,在如玉质般的脸颊上落下一片小小的阴翳,好看得一塌糊涂。
可阮幼梨出神地看着,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然而她没能想出答案来,傅行勋就不急不缓地出了声,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嫌两遍不够,还要再加一遍?”他伸手翻过一篇书页,没有抬眼看她,却察觉地打断了她。
阮幼梨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强烈拒绝:“不要!”
说着,她便正襟危坐,提了笔继续抄书,十分认真的样子。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刹那间,阮幼梨的脑海中似有电光火石闪现,让她猛然惊醒。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傅行勋的桌案,又乱了!
阮幼梨悄悄地抬眼,正看见傅行勋紧蹙眉头,揉皱了一页纸,胡乱地扔在了桌面。
一时间,她震惊得愣了。
傅行勋……原来是这样的傅行勋?!
纸团又扔了下来,这一次,它骨碌碌地滚到了阮幼梨地脚边。
阮幼梨一顿一顿地垂眼,在看见脚边的无辜纸团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感觉她的整颗心也像是那纸团被揉搓成一起,有什么崩坏掉了。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患不知人也……
阮幼梨神思恍惚地看着笔下的这一句,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
接下来的时间,她再没敢抬头看他,生怕又怎样怎样。
只是她的心到底乱了,写下的字再不复先前端正秀丽的簪花小楷,而是龙飞凤舞成了草书。
等到她终于痛苦又愉快地抄完两遍的时候,窗外已是暮色沉沉。
屋内不知是什么时候点上的灯盏,四下是暖黄的灯光一片。
坐在窗前的傅行勋仍旧维持着方才看书的姿态,背脊挺直,身姿修逸,眼窝处被明明昧昧的烛火留下一片小小阴翳,如同冬日松柏的沉毅认真。
阮幼梨朝他看了看,心里连连暗叹。
果然,又乱了。
这一次,他的桌案乱得更加彻底。
废弃的纸团堆成了一堆小山,徽墨乱洒,在那小山上落下斑驳墨迹,着实衬了那四个字一塌糊涂!
简直不堪直视,阮幼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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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嫌弃地捂了眼,怯怯唤道:“阿兄,我抄好了……”因为内心的震惊、身体的疲惫,她也没那心思去装乖巧可爱,捏着嗓子说话。
故而耳畔响起一把清丽若玉碎的声音时,傅行勋有那么一刹那的愣怔。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纡徐抬眼看她,颔首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阮幼梨想想他那乱七八糟的桌案,心里万分抗拒。
可到底是傅行勋开的口,她着实不知如何拒绝。
因此稍作犹疑后,她落落起身,拿了案上抄得满满当当的纸页,就踩着小碎步向他行去。
临近他桌案的时候,阮幼梨几乎是踮起脚尖而行的,生怕碰到什么。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干净的地方落脚,她长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他:“喏。”
傅行勋细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她倒是抄得认真,整整齐齐的簪花小楷,和她的大大咧咧相差甚远。
“写的不错。”他象征性地表扬了一下。
阮幼梨一听,乐了,又原形毕露。
“这是阿兄让阿沅做的事情,所以阿沅一定会好好做的呀!阿沅做的这么好,阿兄就没有什么要奖励一下阿沅的吗?”说到最后,她朝他眨了眨眼。
她的眼睫浓长,仿若蝶翼般翩动。
可是……此刻却像是眼睛抽筋了一样。
傅行勋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样,犹疑道:“要我……再奖励你抄一遍?”
“不要!”阮幼梨惊吓般的扬声道。“既然阿兄没事那阿沅就先走了!”
她着实怕他再让她抄一遍,因此话音一落,她便如躲瘟疫般地逃走了。
见她落荒而逃,独自留在屋内的傅行勋没忍住地一阵摆首。
本性难移。
走出屋内的阮幼梨望着头顶的一片天,身心愉悦地舒了一口气。
苍穹之上,夜色如泼墨,皎月当空,竟也被那夜色晕染出几分黯淡来,光晕朦胧。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搞点什么事情出来了。
刹那间,阮幼梨的心中闪现过一个很妙的想法。
风吹过,阴云渐拢,银辉渐,这世间在一刹彻底陷入了沉寂的黑暗。
等到皓皓明月再次从阴云后羞赧移出的时候,似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武毅侯府内穿梭而过。
掌灯的侍女察觉到身后的阴风骤起,禁不住背心发凉,生了阵阵惧意。
她打了个寒颤,紧了紧握柄的手,加快了脚步往萧筠的别院而去。
躲在树干之后的阮幼梨悄悄探出一个脑袋,继续跟着她飘荡。
这一路上,她还行的顺利,竟然没被他人发现。
等终于到了萧筠别院的时候,阮幼梨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总算!可以好好报复一下这个恶毒的女人了!
想到萧筠即将被她吓得屁滚尿流的情形,阮幼梨就觉得分外解气。
清沅妹子,我要为你报仇了!
阮幼梨捋了捋宽大的白衣袖,又理了理披散的青丝,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准备上了。
而在此时,萧筠也恰巧带着她的贴身婢女香岚款款而出,莲步轻移,姿态端庄。
阮幼梨一见她们二人的身影,登时就乐了。
“萧筠,你纳命来~”阮幼梨低垂着脑袋,从树后飘荡了出来。
她准备得很充分,也很确保自己的装扮没有一点问题。
毕竟她自己面对着镜子的模样,都要胆寒一阵。
更别说做贼心虚的萧筠了。
但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残酷。
萧筠只是惊异了那么一阵子,而后就恢复了镇定。
她和香岚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看跳梁小丑般地看着演戏的阮幼梨。
她们的反应让阮幼梨有那么一刹那的心慌。
莫不是……自己被识破了?
“傅清沅,害你的人不是我,你找错地方了。”萧筠看着阮幼梨方才飘过的地方,冷静说道。
还狡辩?
阮幼梨在心中冷哼哼一声,又飘了一次。
“胡言乱语!分明就是你买通了和玉,让和玉在我的药中下药,才致使我惨死的!”
“所以凶手明明就是和玉,干我何事?”萧筠背脊挺直,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阮幼梨被她气得牙痒痒,正准备故技重施再来一回的时候,一声大喝惊断了她。
“妖孽哪里跑!”一个素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一手拿着拂尘,一手置于身前,衣袂翩翩,御风而来。
顿时间,阮幼梨的心里有无数句市侩的话要讲。
难怪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请了个道士。
阮幼梨到底不是鬼魂,对道士也没甚惧怕的。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道士竟然会是那么一个暴力的人。
阮幼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道士就扬起了拂尘,一下朝她打来。
她没能躲过,生生挨了他这一击,骤起的疼痛使得她眼睛一酸,眸中瞬间就盈了一层薄薄的泪雾。
这样一打,便也知道她还是个实实在在存活的正常人。
然而那道士察觉到了这一点之后,也没准备手,继续向她攻击。
阮幼梨向来矜贵,从未习过什么武功,所以连一丁点的拳脚功夫都不会,只得一味地躲闪着。
道士见状,愈发变本加厉,很快,阮幼梨的身上就起了一道一道红肿的印子,疼得她眼泪汪汪。
“你个臭道士!你还打?!你信不信我让我阿兄把你打得连你爹娘都不认识!”她一边躲闪着,一边带着哭腔说道。
道士对她的话当做耳旁风,下手个能狠了。
“妖孽!受死吧!”
皎月的清辉流泻,在阮幼梨的眼底闪过了一道冰寒的刀光。
她愣愣地看着道士伸过来的拂尘,神思有那么一刹那的涣散。
那拂尘里面,藏着一把匕首。
原来,无论她是人是鬼,这个道士都不会让她好过。
她是人,就让她变成鬼;她若是鬼,就要让她魂飞魄散。
五月十七,傅清沅病逝。
今日,便是五月十七。
兜兜转转,她都逃不过那个命吗?
阮幼梨下意识地阖上了眼。
可想象中的刺痛却并未袭来,耳畔一道清风拂过,随后,便有撞击的声音响起。
“砰”
傅行勋来得匆忙,胸膛剧烈地起伏,然而他还未做任何的停歇,就迅速地出击,一把抓住了道士的拂尘,就着拂尘,猛地将他推开。
道士猝不及防,猛然倒地,坠得他没忍住地痛呼一声。
“阿兄!”闻声睁眼的阮幼梨见着眼前的情景,兴奋地大呼了一声。
她没做任何思考就跑到了他的身边,而后伸手挽过他的手腕。
夏日的衣衫轻薄,搭上他臂弯的那只手小小的、软软的,傅行勋似乎还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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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的暖意。
他有那么一刹那的愣怔,竟没有立即挣开。
“阿兄!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坏!他居然把我打成了这样!”阮幼梨气得冒火,也没再刻意去捏嗓子。
说着,她便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皓白手臂上的道道伤痕。
阮幼梨没有夸大其词,她的肤色本就白皙如玉,再加上着了一身白绸的衣裙,更是将她手臂上的伤痕映的绯红异常、惨不忍睹。
伤成这样,她竟也没有疼得嚎啕大哭。
傅行勋情绪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薄唇翕动,正欲开口时,一旁的萧筠打断了他。
“阿沅!你还活着?”萧筠杏眸睁,眼底满是惊异。
她提了裙摆缓步行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浴在月色中的阮幼梨,嘴角竟是勾起了一抹欣悦的笑意:“那真是太好了,你居然还活着!”
说着,她便要伸手去挽过阮幼梨,切实地感受一下她的存在。
但是阮幼梨却极度厌恶地避过。
萧筠尴尬地回了手,又转眼看着傅行勋,问:“侯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8章无眠
萧筠不是个傻子,轻易地就入了傅行勋和阮幼梨的套。
她对于自己先前的猜测,一直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疑点太多了。
傅清沅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傅行勋的态度又是明昧难测,让她着实怀疑。
所以她才请了这么个道士。
在之前,她就给道士叮嘱过了。
傅清沅若是死了,就让她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傅清沅若是活着,就让她身首异处,彻底地死去。
如今,萧筠算是看清眼前的境况了。
傅行勋和傅清沅怕是设了这样一场假死的局,要让她自乱阵脚。
但是……这可没那么容易。
萧筠的唇畔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面上依旧维持着惊异、欣喜又不解的神情。
阮幼梨看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果然,这女人比她会演多了。
“侯爷不是说阿沅……”萧筠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傅行勋,又将目光从阮幼梨的身上一晃而过,问道。
“我只是说府上添了怨魂,不安宁。”傅行勋置手腹前,答得波澜不惊。
所以,他何曾提起过傅清沅半个字?
那道士也是个人,看清了眼前的境况,忙是拍拍衣衫上的灰尘起身,躬身行到傅行勋的身旁请罪:“侯爷,贫道有眼不识泰山泰山,冒犯了令妹,可……令妹这身装扮,着实让贫道难以区分啊。”
说得小心又委屈,无形间就把主要的责任推给了阮幼梨。
阮幼梨一时无语,不知如何作答。
她垂眸整了整绫罗广袖上的褶子,口中模糊不清地嘟囔着。
“自己眼神不好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还好意思怪我的装扮太逼真……”
傅行勋离她近,自然将她的这番话听得一字不漏。
他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唇角,面上依旧维持着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
“若是连人连鬼都分不清,那你哪里来的勇气冒充降妖除魔的有为道士,甚至还混到了我武毅侯的府上?”傅行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嗤道。
道士被他的话逼得片语难出,支吾着不知如何回应。
“怪我马虎了。”道士不答,萧筠倒主动地开了口。
傅行勋不轻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那就把他赶出去,再找一个。轩兰苑这几日不安宁,阿沅住在那里,缠.绵病榻,这么多的时日过去了也不见好转。我疑心是轩兰苑不干净,才让你去请道长上府,不曾想,你竟是找了个这样的人来?”
萧筠出身显贵,以往也是飞扬跋扈的性子,可是此刻她面对着傅行勋的训斥,却低垂眼睫答不出半句。
良久,她才终于出声:“侯爷息怒,是我考虑不周,我马上就照办。”
话音落下,她便挥手示意,吩咐身后的香岚:“让人把他给我赶出去!竟敢蒙骗到我的头上,简直不知死活!”
道士见萧筠这般决绝,忙是俯身求饶:“夫人,夫人……”
香岚早得了萧筠的暗示,让人把他的嘴给捂上了,以防他向一边的傅行勋和阮幼梨吐露出什么信息来。
傅行勋侧眸看着那被拖远的道士,又转眼看向身旁的阮幼梨,道:“还愣着作甚?走了。”
“去哪儿?”她一愣,抬眼看他。
傅行勋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理所当然地垂眼斜眄她。
“自然是跟我回去。”
对!她现在!是住在傅行勋的院中!
阮幼梨浑身一个激灵,下一刻便僵硬着身子,同手同脚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停滞原地的萧筠下意识地拢了五指,紧握了双拳。
傅行勋……他竟然这么堂而皇之地当着自己的面,让一个女人住到他的院中。
这是第一次,也必须是最后一次。
她决不能允许他的世界再有其他的女人踏足,哪怕是他的妹妹,也绝对不行!
萧筠几乎扭曲了面容,紧握的双拳、紧咬的牙关,都是被她死死压住的恨意。
而另一边,阮幼梨跟在傅行勋的身后,一蹦一蹦的步子分外愉悦。
“我说你……”走在前面的傅行勋蓦然停顿了脚步,让阮幼梨猝不及防地就撞上了他坚实的后背。
“嘶……”阮幼梨捂住鼻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这疼意,她清亮的眸子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泪意,愈显得她的眼眸灵动漂亮,好似剔透琉璃。
“你走路就不能看着点儿?”傅行勋也疼,后背疼。
他转过身去看她,心中一阵感叹,天晓得傅清沅变胖之后连攻击力也强了这么多!
要不是顾着形象,他着实想将手绕到背后去,也学她那样用手揉揉受疼的地方。
阮幼梨被他这样一凶,不有些讷讷,她睁了一双蒙蒙泪眼看他,一时间竟愣得说不出话来。
她这样的一副模样委屈又可怜,倒将傅行勋满心的怨怼给堵上了。
他伸出去指向她的手指几番颤动,终究又了回去。
“下次小心点儿。”连语气也软了许多。
阮幼梨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我就没在你们家见过你这么傻的。”傅行勋忍不住轻声喟叹了一句。
不过话一出,他便愣住了,分外想回到上一刻,将这句话回。
但阮幼梨是真的傻,竟没将他的这句话听到耳中。
她仍旧垂眸看着自己绣鞋顶端的明润珍珠,眼睫覆下的一片阴翳染上了几分她的委屈怅然。
傅行勋见着她这幅模样,试探地伸手,近乎轻触地碰了碰她肩膀处的衣角。
“走了。”
然
重生之美人误我 分卷阅读13
而阮幼梨却毫无反应。
傅行勋犹疑了好一阵子,才终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伸手牵过她垂下的广袖一角,在她的身前引她前行。
这下,阮幼梨总算跟上来了。
两人就维持着这么个怪异的姿势,扭扭捏捏回了院中。
一到空旷的院中,傅行勋便忙不迭地松开了她的袖角,不动声色地远离了她几步。
“早些回屋歇着罢。”留下这么句话,他再不做停留,折身往自己的屋返回了。
被丢在原地的阮幼梨看着他逐渐湮没在夜色中的身影,登时皱了整张脸。
元郎他已经不是那个她认识的元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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