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和玉下意识地以为是绮云犯事,忙上前呵斥了她几句:“你这丫头,怎么这般不懂事,还不快退下?!还想留在这里惹小娘子心烦吗?”
听了她的话,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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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瑟缩了一下,忙是起身,亟亟退出了房间。
一时间,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绮云是掀帘离开的,她将悬挂的珠帘带起一阵颤动,琳琅相击,清越作响,更衬得这屋内沉寂得令人发慌。
阮幼梨长眉一挑,静默地侧眸看她。
和玉对上她点漆般的眼瞳,心里咯噔一声,莫名感到了一丝惊惶。
“小娘子……”她心虚地垂下了眼眸,底气不足地唤道。
“你究竟是谁的人?”阮幼梨也懒得旁敲侧击,直接发问,让和玉措手不及,噗通一声猛然伏地。
“小娘子恕罪!”和玉不敢直视她,一直低垂脑袋,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奴颜之姿。“婢子、婢子不该受贿,给娘子下药,让娘子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阮幼梨起初还惊讶于她这么快的坦白,可听到后面,她彻底紧锁了眉。
“你再说一遍?”
和玉的肩膀微微颤抖,似是在低声啜泣,而她出口的声音,也确实染上了几分哽咽的轻颤:“婢子的阿娘身患重疾,但奈何家中困苦,着实拿不出那一笔看病开药的钱,所以……所以婢子才听了夫人的话,给娘子下药,让娘子……变得像这样……身躯庞大,不复以往貌美,让夫人成为这府中……最美的女子。”
阮幼梨听得一愣一愣的。
感情萧筠买通和玉陷害于她竟是这么个荒唐的理由?
只为毁去她的容颜,让萧筠成为这侯府头牌?
啊不对,侯府一枝独艳?
还有!她不过只是胖了一点,哪里是身躯庞大了?!
阮幼梨缓了好一阵子,才将心底的那一阵震惊和一团怒火压了下去。
“起来罢。”
“婢子不敢。”和玉还是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仍旧匍匐在地。
刚好,阮幼梨也不想这么早原谅她,任她继续跪着。
时间如流沙般逝去,很快就到了用膳的时间。
阮幼梨也不着急传膳,而是先吩咐她去将自己平日里用的药呈上来。
黑乎乎的药水盛在白瓷碗内,气味苦涩。
阮幼梨伸手端起,凑到唇前,然而她还没能碰到边沿,就又拿开,递到了和玉的跟前。
和玉不解,抬眼看她。
却见阮幼梨勾了勾唇角,笑道:“你我是主仆,就要和我共苦,喝吧。”
闻言,和玉眼睫低垂,再不敢看她。
“婢子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敢奢求小娘子的原谅,更不敢继续奢求小娘子的信任。”说完这番话,她便伸手接过,将那一碗苦涩的药水一饮而尽。
阮幼梨扯了白绢,缓缓地凑近她,动作轻柔地为她擦去唇边沾染的药水,沉默着没有言语。
“但小娘子放心,婢子今日便去夫人那里请罪了,从今往后……再不为夫人办事。”和玉对她的反应态度愈发惊惶,轻颤着声音如是道。
她在说话的空隙间悄悄抬眼,打探阮幼梨的反应,可阮幼梨却像是油水不进,面上一直是波澜不惊。
这让和玉的心里发慌起来。
这怎么……和夫人预料的不太一样?
第5章装死
在那日的花苑相会时,萧筠就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那时,阮幼梨竟对她说,她不吃药有她的道理。
从那时起,萧筠就有了几分提防之心。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败露,于是她便让和玉在傅行勋的面前“无意”提起傅清沅不吃药一事,让傅行勋插手此事,以此试探。
并且她也提前做了准备,演了这样一场戏,试图掩去她的真实目的。
因此才有了和玉的“坦率直言、愧疚忏悔”。
傅清沅此人性情过于温和,说难听点,就是性子软弱,不是那种愿意陷入纠纷的人。
再加上萧筠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她们早早预料的结果是傅清沅忍气吞声,默默地揭过这件事。
可如今,和玉面对着毫无反应的阮幼梨,着实摸不清她的想法和态度。
她不知道……小娘子会不会像夫人所说的那样轻易饶过她。
可她又转眼想想夫人先前所说的话,心底悬起的那块石头又定了定。
“这种对她没有任何意义的小伎俩,她一定不会放在心上。况且……倘若她真的迁怒于你,这不还有我吗?”
阮幼梨为她擦拭干净嘴角的药水后,便直起了身,定定地看她,道:“我暂且信你一回。不过,以后呈上来的药,我是一点也不会用,你自己全喝了。”
顿了顿,她垂眸将弄脏的白绢折起,扔在了一旁,继续说道:“还有……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半步,哪怕是夜里。明白了吗?”
和玉不敢出言反对,乖顺地点点头,应道:“是。”
接下来的几日,阮幼梨果然没有动过那药一下,都是让和玉替她饮下。
因为没了药物的作用,阮幼梨的身子反倒是好得更快了。
而和玉……没有任何的变化。
估摸着前世傅清沅逝世的日子要到了,阮幼梨也没再耽搁,开始了她的“湛”演技。
她泪盈于睫,拉着绮云的袖角,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不断吸气,佯作哽咽地说道:“绮云啊,我……我没有多少时日了,你赶紧去唤我阿兄前来,我、我有遗言与他说。”
绮云看着“虚弱”得面色红润的阮幼梨,不由为她浮夸的演技颤了颤。
“……诺。”良久,她才终于回过神来,应下了她的吩咐。
绮云的演技可比阮幼梨好多了,她急冲冲的跑到傅行勋的屋内,说得那是一个情真意切、令人震动落泪:“郎君,小娘子她……她快撑不住了。”说着,她擦了一把真实的泪水,带着鼻音哽咽言语:“郎君……郎君快去看看她罢!”
傅行勋一时间竟被她的演技蒙蔽,信以为真,忙是撇下了随从,连朝服都没换,就亟亟赶到了阮幼梨的院内。
可踏进屋看到若无其事吃糕点的阮幼梨,他登时黑了脸。
阮幼梨没个正经的坐姿,大喇喇地趿坐在床榻上,正拿了一块剔透呈淡粉色的樱桃毕罗准备往嘴里塞。
见他突然进来,惊愕得连下颔都忘了,大张了嘴看他。
“傅清沅。”这简简单单的三字,傅行勋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口中吐出的。
阮幼梨闻声,忙是糕点一扔,躺回了榻上,装出一副病弱的模样。
“阿兄,你终于……终于来看阿沅了吗?”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看他。
傅行勋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轻轻一抬臂,遣退了屋内侯着的那几名仆从。
“说罢,什么事?”傅行勋可不信她这是无缘无故地装病,引他前来。
阮幼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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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傅行勋是这般单刀直入,一时间也装不下去了,掀了被子坐起身来。
不过比起方才,她的动作敛了许多,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床榻上。
“我要死了。”她将手撑在膝盖上,前倾了脑袋看他,如是道。
傅行勋一愣,打探着她当前这幅神气十足的模样,抿紧了唇线。
这是拿他当傻子?
而阮幼梨也被他的突然严肃惊得反应过来:“啊不,我要装死了。”
傅行勋又是一愣。
什么?
阮幼梨清咳了一声,向他凑了凑,神情庄肃地说道:“府里有人要杀我。”
随后,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这几日所发生的种种悉数告知了他。
傅行勋向来对这后宅之事漠不关心。
一来这府中女眷稀少,二来他也不是有那闲工夫的人。
因此听她这样说下去,傅行勋眉间的褶子也越来越深。
“那个和玉,现下如何了?”沉思良久,他才徐徐抬首,幽黑的眼瞳望进了她的眼。
一时间,阮幼梨好似陷进了沉沉的深潭,再也不出来了。
她做西子捧心状,对上他的眼,目光迷离。
傅行勋见她这般像傻子的神情,没有来的一阵嫌弃。
“傅清沅,傅清沅?”
唤了她好几声,阮幼梨才终于回过神来,脸颊薄红,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闪着他的目光。
“你……你刚说什么?”她眨了眨眼,无辜问道。
傅行勋平缓了一下呼吸,头一次这么好脾气地给她解释:“我问,和玉怎样了?”
他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关心别的女子?
阮幼梨没好气地回答道:“快死了。”
她就知道萧筠的目的不会如和玉所说的那么简单,所以才不敢继续用送来的药,而是让和玉替她饮下。
如今,日子渐久,那药中的毒性也渐渐地发了。
和玉的体型倒是没什么变化,身子却一天比一天虚弱了起来。
直到如今,已然意识渐失,整日昏睡沉沉。
“带我去看看。”傅行勋道。
阮幼梨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地起身,为他引路。
垂在碧纱橱上的珠帘被她层层掀起,露出了躺在里屋的那人。
听到他们进来的动静,和玉艰难地起了身,欲向他们行礼。
可她的脚方落地,还没能站稳就摔倒在地,扑到了傅行勋的鞋履跟前。
傅行勋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阮幼梨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暗喜。
她还担忧,傅行勋会大发好心,怜香惜玉地将她扶起呢。
阮幼梨心情大好地亲自扶起和玉。
和玉诚惶诚恐地向她道谢:“多谢小娘子,贱奴卑微,承受不起。”
阮幼梨倒没说什么,将她扶到了床榻边,让她坐在边沿与他们相对。
傅行勋微微眯了眼眸,无声地打探她的情形。
面色苍白,憔悴不堪,唇畔泛黑,眼底发青。
当真是中毒的迹象。
傅行勋不由得紧抿了唇线,冷凝了眼神看向身侧的阮幼梨,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责备,让阮幼梨莫名感动。
元郎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啊!
阮幼梨下意识地做西子捧心状,又开始了她那一副做派,捏着嗓子装腔作势:“阿沅也是怕自己捕风捉影,让阿兄平白担忧啊!”
傅行勋自诩刀枪不入软硬不吃,但面对着阮幼梨的这般做派,金甲银盔也得裂开一条缝。
他抽了抽嘴角,良久方才从后槽牙磨出一句话来:“给她找个大夫看看。”
顿了顿,他又侧眸看她,道:“也让大夫看看你。”
尤其是脑子。
阮幼梨感动得一塌糊涂,紧紧看着他的眼眸里都快泛起了泪光。
傅行勋被她的眼神激的头皮发麻,啧了一声,嫌弃地拂袖离去。
怪他在傅清沅归来之前没有好好了解一下她,没想到她竟是这么个性子。
着实……矫情。
说好的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呢?
傅行勋无奈摇头,在心底一阵暗叹。
在回别院的路上,他一直在沉思对策,却与不期然与萧筠相遇。
傅行勋抬眼看见了她,就没打算与她多言语。
他对她视而不见,沉默着绕到花坛的另一条小道上去了。
可萧筠偏不依不饶地唤住了他:“侯爷。”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近,傅行勋不由得闭了闭眼。
女人可真是麻烦。
“有何贵干?”他微微侧身,却并不与她直面,只斜眄着她,连声音也是不轻不淡的漠然。
“我见你从阿沅的院里出来,就想向你问一下她如今的境况。”萧筠浅浅笑道,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是晶亮亮的。
傅行勋依旧漠然回应:“要想知道的话……自己看去。”
说罢,便再不做停留,决然地拂袖离去。
萧筠看着他逐渐远去的颀长背影,唇畔的笑意散尽,化作了一抹怅然。
回到了别院,傅行勋依旧眉头紧锁。
萧筠虽然是他爹的续弦,他名义上的继母,可他从未对她多加关注,向来以礼相待。
虽然多年前他就对她的劣性有所了然,可他着实没有想到,萧筠竟是这样一个心肠歹毒之人。
尽管傅清沅与他并非同胞,他对她也无半分好感,可她的身份之重,却是连他都动弹不得的。
萧筠倒是不知者无畏,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向她下手。
傅行勋紧闭了双眼,指尖一下接一下地点在自己的额角,静默沉思着。
不消片刻,他缓缓睁开了眼,心中有了对策。
没过几日,便有流言在侯府四起,说是傅清沅死了。
“我亲口听小娘子院中的丫鬟说的,小娘子在榻上躺了好几天,连气都没了。”
“也是,这都好几日没见到过小娘子的踪影了。”
“可……小娘子若真的是归天了,侯爷怎么没半点反应啊?”
“也从没见郎君关切过她呀!你们知道吗?当年的夫人,就是因为生小娘子才难产死的,小娘子害死了郎君的亲娘,郎君能不怨恨吗?”
“但小娘子好歹也是郎君的亲妹妹啊!”
“外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咱们郎君是什么人吗?”
……
阮幼梨早早地就被傅行勋接应到了他的北苑,一天到晚吊儿郎当地嗑瓜子上树,与这些绝伦的流言完美地失之交臂。
傅行勋当初说给她的意思就是,装死。
于是她便“死”到他的院中了。
也不知道傅行勋这人一天到晚在干什么,阮幼梨在他的院中晃荡了好几日,也没见到他几次。
就算是见到了,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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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地一瞥,连话都没说上的。
唉。
阮幼梨做西子捧心状,在心底默默感慨。
当真是她的元郎,这般上进这般为国为民,真是极好的一个青年啊!
她的眼光果然很好。
此刻,为国为民的极好青年傅行勋正在延平王的府上品他新进的茶。
刚沏好的茶升腾起缕缕薄雾,朦胧笼罩了他的眉眼。
可将将将茶盏放到唇畔,傅行勋就忍不住愣了愣,又将茶放了回去。
一旁的延平王李成衍对他的如此动作不解,他问:“元策兄可是对此不满?”
元策,是傅行勋的字。
话音方落,傅行勋就没忍住的一个喷嚏。
他手臂微抬,以广袖掩了掩方才的失仪之态。
谁在想他?
还是……谁在编排他?
第6章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傅行勋才从延平王府动身归去。
临行前,李成衍叫住了他:“元策兄,你当真要如此?”
闻言,傅行勋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笃定的笑意。
他道:“对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样的手段。”顿了顿,他对上李成衍的眼瞳,沉黑的眼底似有暗涌的波涛。
“……这便是我傅家的准则。”
说完,他横掌合一,垂眼低首,隔着门下的那几步玉阶,向立在台基上的李成衍一揖,随后折身离去。
傅行勋向来是驾马出行,故而他牵过随从拉来的骏马,蹬上了脚蹬,行云流水般地骑坐在了马鞍上。
行了很远,他复又回首,看着身后的李成衍。
李成衍并未在他离去后便即刻进府,而是仍旧站在原地,眼睫低垂,任光影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片沉思的小小阴翳。
距离越来越远,李成衍的身影也在他的眼里逐渐缩小,变得模糊不定。
可依旧如修竹般秀逸挺直。
傅行勋紧抿了唇线,也终于回了视线,直面前方的道路。
回到了武毅侯府后,他再不似方才那样轻松随性,面色冷肃,如巍巍玉山将倾,令人无端生寒、心怀惧意。
下人们对他如此反应的缘由只有一个猜测。
那便是……小娘子当真去了。
如傅行勋所料,在回别院的路上,萧筠又阴魂不散地缠上了他。
因为早就有了预料,所以傅行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眉尾一抬,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
“侯爷。”萧筠不自在地用拇指去抚摸绣在广袖边沿的花饰,唤道。“阿沅她现下如何了?这几日,我总听到府上的人在胡言乱语,说阿沅她……我也去过她的院中的,可那些下人总说受你吩咐,不让任何人从那里进出,还把我也拦在门外。”
没听她絮絮叨叨说完,傅行勋便别开了眼,再不看她。
“不让人进去,自有我的道理,有些事没让你插手你就不必管。”
“可我好歹也是阿沅名义上的嫡母,阿沅有事,我又如何不去关心?侯爷不让我去看她我便依言而行,不去顾下人的那些闲言碎语,但是阿沅……”她秀眉紧蹙,做出一副忧心的模样。
见状,傅行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嗤的弧度。
他当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去请个道士上府作法罢,这府邸……不安宁。”傅行勋侧眸看她,道。
闻言,萧筠的面上流露出几分惊愕,心里突然有了几分思量。
傅行勋这样对她说,恐怕……是府上新添了怨魂。
这样的话,这几日的种种反常也想得通了。
傅清沅死了,她的那个轩兰苑不干净,所以傅行勋才封锁了轩兰苑,不让外人进出。
如今,事情快瞒不住了,傅行勋才终于向她透露了这分毫。
看着傅行勋的身影渐远,萧筠也逐渐起了那悲悯的神情,红.唇微勾,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傅行勋的身边,决不能留下与他过于亲密的女人。
哪怕是他的妹妹。
回到别院之后,怨魂阮幼梨正趴在院中的那一棵参天古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枝上的某一样东西。
傅行勋没准备打扰她,稍作停留后便欲提脚离开。
可好巧不巧,原本专心致志的阮幼梨却突然看见了他。
“阿兄!”少女的声音脆生生的,带了她特有的矫揉做作,让傅行勋没由来地生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他深吸了口气,纡徐转身,俄而抬首,透过交错的绿叶枝桠看向她。
光影斑驳,流动在他的身上,给他的周身也镀了一层朦胧的光影。
他的面庞显得愈发白皙,好似玉质般无暇剔透。
当真是应了那一句,面如冠玉。
“你要是装死,就给我好好装。”他眉梢微抬,如是道。
阮幼梨眨了眨眼,乖顺地点点头:“好。”
话音落下,便白眼一翻,舌头一吐,松了拉着枝干的手,从树上坠了下去。
想象中,傅行勋会伸手接住她,拥她入怀,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
可是……
“噗通!”随着一阵落地的重响,阮幼梨也尝到了狠狠坠地的钝痛。
想象太美好,以至于幻灭的痛来得猝不及防。
阮幼梨感觉浑身都碎裂了,她要死不活地趴在地面上,不用装也像死了一样。
傅行勋垂眸看着躺在自己脚前的人,忍不住啧啧两声:“装得还挺好。”说完这近乎赞许的话,他再不停留,折身往屋内行去。
阮幼梨一动不动,心底一阵悲痛。
元郎他……怎么变了?
明明以往的他是那么温文谦逊卓尔不凡的一个翩翩名士啊?!
阮幼梨在阮家没有兄长,也没法进行对比,她百思不得其解,又将这归于兄妹二人不同寻常的相处模式。
等她终于从浑身碎裂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她又是气神倍棒地复活,打算继续去纠缠傅行勋。
然而傅行勋就像是早有预料般,留在门外的侍卫们如铜墙铁壁般,把她给死死拦着,愣是没让她进去半步。
阮幼梨顿时委屈了,嗓子一嚎,就在门外假装大哭了起来:“阿兄,阿沅很疼的!阿兄不但不安慰阿沅,还要把阿沅拒之门外,阿兄怎么可以对阿沅这么狠心?”
她这一番话下来,堪称鬼哭狼嚎,震得门外的侍卫那叫一个耳不忍听。
然而屋内,依旧是沉寂无波。
见状,阮幼梨抹了一把虚假的泪水,不准备放弃,深吸了一口气,又作了阵势准备继续嚎。
正当她张了嘴准备出声时,关在她眼前的那一扇门却猛然被里面的那人拉开。
傅行勋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面色沉肃,一张脸都快黑成碳了。
“给我进来。”他冷冷道。
阮幼梨一听,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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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忙提了裙摆从侍卫的身前带过了一阵淡雅的清风,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
她站在傅行勋的身侧,唇角微扬,眼睫弯弯,怎样都掩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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