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欠揍到了一定的境界。
第35章兄妹
“呀呀呀呀呀呀!”阮幼梨气得龇牙咧嘴,扭动着蝉蛹般的身子,往他靠去,想给他一脚。
然而傅行勋却将她的心中所想轻易察觉,在她还未出击前,就先行动作,展臂一推,便把好不容易扭过来的阮幼梨给推了进去。
阮幼梨猝不及防,顺势滚到了床榻的最里边,撞得床榻发出一声剧烈的吱呀声。
“好痛!”
其实隔着一层厚实的锦被,阮幼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为了让傅行勋心里不舒坦,她表现得很有感觉,嚎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闻者落泪。
然而傅行勋依旧面无表情,垂眸看她,眼底的神色复杂。
真的是假得不能再假了。
“阿沅,你怎么样?”他是如此反应,可一旁的李成衍却是显了几分慌乱,想凑近她察看她的境况。
可抬起的手几番伸出又回,终究念着男女之别,垂手身侧。
阮幼梨吸了吸鼻子,开始对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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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装起了可怜。
“王爷,你看我阿兄好过分!”说完,脑袋一点一点的,力地在锦被上蹭去不存在的泪水。
因为有锦被的禁锢,她的动作不太利落,甚至略显笨拙。
这让原本担忧的李成衍禁不住垂眸,嘴角微弯,轻笑出了声:“元策兄,难怪,那么多女子对你趋之若鹜,你的身边也始终没有佳人相伴。这下,我算是明白了。”
傅行勋听了他这番话,眉梢微扬,却没有任何的言语。
他的身边,如今已经有一个阮幼梨在瞎折腾了,何必又再为自己添堵呢?
他如今,就希冀着能早日将阮幼梨给嫁出去,好让他能畅快些。
阮幼梨,实在是太能折腾了。
他真不知道,她日后的夫君会被她折腾成怎样?
正无声叹息间,阮幼梨又愤愤出声了:“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以后肯定娶不着夫人的!”
不懂端庄秀雅的女子,以后肯定找不到夫君的。
当着李成衍的面,傅行勋嘴唇翕动,到底没将这句话说给她听。
“元策兄,”李成衍虽是对他言语着,可眼神却始终停留在阮幼梨的身上,他的眼窝天生深邃,这使得他的目光愈发温柔缱绻。“阿沅被困了这么久了,你还是将她松开罢。”
他脱口的声音柔和似三春之风,令阮幼梨心底的一处不由得一软。
她愣愣地抬首,直勾勾地看着李成衍,一双杏眸里似有零碎的星光闪烁,流动着几分对他的感激。
李成衍对上她的眼,只勾了唇角,唇畔的弧度似桃瓣温柔缱绻。
有了李成衍的插手,傅行勋自不会再这般禁锢着她。
他长臂一展,便将阮幼梨捞了过来,用手挑开缚在她身上的锦被。
由于那锦被是一圈一圈将阮幼梨裹起来的,所以解开的时候,方才的情景又重演了一次。
傅行勋牵住锦被的一角,伸手把阮幼梨一推,而后,她又骨碌碌地往床榻里面滚了进去。
“嘶”只不过,这一次是真疼了。
阮幼梨捂着被撞到的臂膀,倒抽了一口冷气。
“阿沅,可有大碍?”李成衍见她狰狞了面目,忧心问道。
阮幼梨强忍着摆首,答得断断续续:“没……没事。”
然而她真的是疼得想哭了。
她挣扎着爬到傅行勋的旁侧,而后长吐一口气,趴平不动了。
傅行勋不解地抬了眉尾:“你这是作甚?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男女之间,怎能不清不白地共卧一床?
但阮幼梨抬眼看他,反问得理直气壮:“你不是我阿兄吗?”
所以……有何大碍?
傅行勋心底的那一句才不是,始终都出不了口。
他对上阮幼梨微微发红的眼,唇线紧抿,心里百味陈杂。
李成衍见他们兄妹之间如此相处,嘴角的笑意愈深。
“真是羡慕二位的感情甚笃。”尾音落处,竟是染了几分落寞。
他出身皇家,长于贵室,可正是因为站得更高,他承受的,也就更多。
明明是与傅清沅年龄相仿,他却不能有畅快肆意,他只能,时时刻刻都要克己慎独、端正仪态。
毕竟,皇家无情,他那仅有的几个兄弟,根本对他没有任何的情谊可言,反倒是……明争暗斗。
傅行勋心思缜密,自是察觉了他话语中的异常。
他看向李成衍,勾唇一笑:“王爷若是欢喜,那我便将阿沅……让给你,如何?”
他话中的意味明晦不清,似是认真又似是戏言,让阮幼梨和李成衍都有那么一刹的愣怔。
阮幼梨紧盯着傅行勋,龇牙咧嘴。
呵,男人。
呵,假兄长。
但傅行勋却不看她,只注视着李成衍,要将他所有的表现都捕捉在眼底。
然而李成衍愣怔片刻后,却是低眸笑了,他抬眼看他,用他的语气回他:“好。”
意味不明,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阮幼梨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物件般,被他们推来让去。
“呵。”她冷笑出声,终是再未停留,从床榻上站起,气鼓鼓地往外行去了。
她心有愠怒,所以动作间,一点温柔都没有。
尤其是她起身时,半是故意半是有意地踩在了傅行勋的腿上,几乎是一瞬间,他微白了脸色。
阮幼梨将他的表现看的分明,解气地扬了唇角,扬长而去。
离开屋子前,她还将珠帘使劲一扬,震得珠帘不住摇晃,琳琅相击,不住作响。
气鼓鼓地走了老远,阮幼梨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她居然!又没将傅行勋“受伤”的缘故搞清!
傅行勋怕是故意的,为了不将真相告知与她,才使了这么一计,将她给气走。
她要是现在又返回去问,肯定很没面子的。
阮幼梨恨恨地一跺脚,到底下了决心,要率性离去。
第36章窥伺
可还没有走出苑内,她又顿了脚步,面目拧成一团,脚尖一转,要原路返回。
她可不能就这么轻易中了他的计,让他得逞。
他不让他知道缘由,她就偏要死缠烂打把真相找出来。
但又如同方才般,行了一段路程,她骤然停在了门前,将初始的那个理由找出来,不让自己继续前行。
不知道就不知道罢,真相哪有她的面子重要。
如是往返几次,阮幼梨都快被自己折腾得脱力。
这天本就炎热,她在烈日下待了这么久,脑中已然生了几分眩晕。
绮云见她的额角汗意涔涔,忍不住劝道:“小娘子,不然……我们还是先回罢?”
阮幼梨悲春伤秋地伸手扶额,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叹道:“你……”
然而话还没有道完,就被苑外传来的一阵响动打断。
阮幼梨不解地往苑外探去,正见着月白澜袍的一人在众人簇拥下缓步踱来,衣袂翩动,似流云而来。
阮幼梨定神看了好一阵,才认出了那人。
萧予峥。
他来这里作甚?
阮幼梨联想到傅行勋受伤的隐情,心底瞬间一沉。
武毅侯与沈家是世交,但沈家又与萧家是政敌。
如此,萧家亦是将武毅侯府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
萧予峥此刻前来,定不是什么好事。
“绮云,你先进去通报一声,给侯爷说……萧尚书来了。”阮幼梨紧盯着那渐近的一抹月白,沉声吩咐身后的绮云。
绮云不懂她的突然沉肃,愣了一愣,颔首应是。
察觉到绮云的脚步渐远,阮幼梨也再不耽搁,提步向萧予峥迎去。
“萧尚书,又见面了。”两人相对停步,阮幼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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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弯膝作礼,如是道。
萧予峥亦向她一颔首,声色淡然:“听闻武毅侯身负重伤,久治不愈,是以萧某便携了些补品来探,并带了两名御医,前来为武毅侯看诊。”说着,他微微侧眸,看向了立在两侧的男子。
两名男子都是一样的装扮,着了太医院的服饰,一人留着八字胡,面相明,一人稍显年轻,温润儒雅。
他们见着阮幼梨,向她一礼:“小娘子。”
阮幼梨噙笑颔首,道:“只是,才有大夫为家兄看过诊……”
“这两位御医医术高明,定能为武毅侯医治根本。”从始至终,萧予峥都是不冷不淡的神色,连音色,也是平静到清冷。
倒和他本人极为相似。
阮幼梨在心里估摸着时间,猜想傅行勋应当是准备周全了,便再不阻挠,对他们道:“有劳萧尚书了。”
“同僚之间,理应如此。”萧予峥的目光悠远安宁,好似凉凉月光般,从她的面上一扫而过。
而后,他便提起衣摆,随阮幼梨往北苑进去。
他们进屋的时候,李成衍还在,傅行勋靠坐于榻上,姿态闲适,没有一丝大敌当前的慌乱。
进屋禀报的绮云忙放轻脚步,悄悄地往阮幼梨的身后避去。
阮幼梨示意地向她微笑颔首,以兹表扬。
见到掀帘而入的萧予峥,李成衍和傅行勋都下意识地向他望去,几乎是同时出声:“萧尚书。”
“原来延平王也在。”萧予峥将目光停在一侧的李成衍身上,颔首示意。
李成衍亦隔空向他一揖,行云流水间,尽显清贵之气,寻不到一丝的瑕疵。
傅行勋静静地看着他,牵唇一笑,道:“不知萧尚书前来,有何贵干?”
“武毅侯是国之重臣,如今却重伤卧床,为国之大失,为了武毅侯能早日恢复,萧某去太医院委托了两名太医,来为武毅侯看诊。”说着,萧予峥便引出了身后的两名男子。
傅行勋眉尾轻抬,面色平静,无悲无喜,不可捉摸。
“那……便有劳二位了。”停顿了片刻,他才出声,如是道。
得了他的允准,两位太医便再不耽搁,开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取出物什为他诊断。
阮幼梨在一侧看他们的动作,整颗心都不安地提起。
傅行勋瞒着她,但她对他的伤势心知肚明。
他伤得根本就不重,或是说,不像先前那个大夫所言的那般。
傅行勋造大声势,恐怕,另有所图。
为了掩饰那个目的,他将她也瞒在鼓中。
这虽然让她不满,但她的心里还是将傅行勋的位置放的很重。
毕竟,他现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了。
心里胡思乱想着,她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指节发白。
李成衍侧眸看到她此刻的境况,不由得一笑。
他的面相俊美,笑起来的时候更似有春桃初绽,潋滟着夺目光华。
阮幼梨对上他含笑的眼,心里也定了几分。
傅行勋安然不动,李成衍亦这般胸有成竹,还能抽出神思来安抚她,想必……他们自有对策。
这样想着,阮幼梨也暗暗地吐了口气。
“侯爷胸腹中刀,伤及经络,再加上舟车劳顿,未得及时的处理,恐怕……会动其根本,遗病日后。”八字胡的中年太医好了自己的物件,如是答道。
而另外一个则提了笔,凝思细想,最后将书成的纸条递给了傅行勋。
“这是为侯爷开的药,餐后服用,坚持半月,应是能对侯爷的伤势有所益处。”
傅行勋伸手接过,他垂眸瞥了一眼,颔首道:“有劳。”说完,他又是抬首,看向一旁的萧予峥,说:“多谢萧尚书的好意,傅某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说着,萧予峥便落落起身,对他一揖。“还望侯爷能早日痊愈,返朝为国,萧某便不叨扰了,先行告辞。”
傅行勋无声地牵了嘴角,笑:“萧尚书慢走。封晋,送客。”
听到吩咐的封晋忙是进屋,展臂为萧予峥引路:“萧尚书,这边请。”
萧予峥颔首,随他的脚步出了北苑。
他来也淡然,去也闲适,远行的背影就好似流云渐没,归去天边。
一路上,萧予峥都是沉默不言,直到出了武毅侯府,站定在马车之前,才终于出了声:“武毅侯的伤势到底如何?”
稍年轻者躬身作答:“武毅侯的伤确实不假,伤及经络,形势严峻。但他胸腹的伤处,着实微妙,偏差半毫便会丧失性命,想必,是高手所致。”
闻言,萧予峥淡然颔首,道:“这件事,切莫道与他人。”
待得到两人的回应,他才折身,往马车攀去。
萧家的马车背后,有一个显眼的家族纹饰,雕刻在柚木之上,美绝伦,栩栩如生。
山野孤狼,面目凌厉,窥伺长安,择机而动。
坐在车上,萧予峥微阖了眼眸,静感马车驶过带起的阵阵颠簸。
面色淡宁悠远,无悲无喜,讳莫如深。
第37章计谋
“阿兄,”等到萧予峥远行离去后,阮幼梨抱臂胸前,侧眸看向趿坐榻上的傅行勋,扬眉问道。“你这下总该告诉我缘由了罢,我都帮了你们这么大个忙了。”
傅行勋垂眸,伸手理了理衣襟,沉默不言。
阮幼梨最见不得他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等了一会儿便生了几分愠怒。
正当她放手身侧,气势汹汹往榻边行去时,李成衍的声音却骤然绊住了她的脚步。
“阿沅,这是我们应对萧家的一个计谋。”他的声音柔和,霎时就让阮幼梨的大步流星变成了莲步轻移。
她脚尖微转,便往一侧的李成衍而去,万分端庄地跪坐在了他身侧的坐榻旁。
而后,她转首看向身侧的人,用先前的那一套应对起李成衍了,声音软糯得令人一阵颤栗:“王爷要给阿沅讲你们的谋略吗?”
说完,她还朝他眨了眨眼,睫若蝶翼轻颤。
傅行勋将她的种种表现看在眼里,忍不住扶额,别看了眼。
真是不忍直视。
还好这不是他傅家的人。
傅行勋对她的这番行为嗤之以鼻,可李成衍噙笑看着,却觉她的这般模样是分外地……娇憨可人。
李成衍不由得摆首轻笑:“本来后院女眷不该操心这朝中政事,但阿沅既然有着心思,那我便告知与你。”说到这里,他垂下眼睫,有片刻的停顿。
待他再次抬眼对上她期许的目光时,眼底掺杂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阿沅可知如今的萧家?”
阮幼梨点头应道:“萧家权势滔天,胡作非为,扰民之安稳,坏国之根本,是为民之灾害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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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瘤。”
她说得浅显,然所出的字字句句,皆是他的心中所想。
先前,李成衍一直都以为她是个养尊处优的闺阁女子,不理朝中事,但如今听了她的这番言语,瞬时就对她改观了。
傅清沅,到底是武毅侯府家的人。
哪怕深居闺阁,亦心怀天下。
李成衍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笑了。
“阿沅……说得不错。萧家不仅仅是沈家和武毅侯府的政敌,更是天下百姓痛恨的一族。元策兄此次的受伤,便是为了引萧家入局,让他们自乱阵脚。”
直到这时,傅行勋才终于侧首,向他们看来,黑曜石般的眼眸似墨色沉沉。
“你若知道了中间的种种,那便是淌进了这趟浑水,哪怕这样,你也要插手进来?”
闻言,阮幼梨也侧眸对上他的眼,道:“我既是武毅侯府的人,那就不能对武毅侯置之不顾,再者,你是我的至亲之人,我为何不能帮着你?”
更何况,前世的时候,阮家惨遭连坐,定是与萧家有关的。
她现在还有两年的时间,倘若帮上了傅行勋和李成衍,将萧家除去,那阮家……会不会也能避开那一场无妄之灾?
沉吟之余,阮幼梨的心底又生了几分隐隐不安,使得她蹙了眉头,锁了一缕愁思。
她眼底的忧虑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傅行勋准捕捉。
他眉峰微抬,却没有即刻将她戳破。
“好,那我告诉你,此番之举,是为了除掉萧廷辉的左膀右臂。”傅行勋对上她的眼,沉声道。
“你们的目标是萧予峥?”阮幼梨将将出了声,就立马将自己的猜测否决,“不对,是驻守北境突厥的……黎柱国,黎明坤罢。”
傅行勋是在去往突厥的途中出的事,那想必,是将矛头指向了萧廷辉身边的得力武将。
欲动猛兽,必先挫其利爪。
傅行勋他们,果然深谙其道。
阮幼梨不由得垂眸浅笑。
之后,傅行勋和李成衍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
但阮幼梨独自沉吟了片刻,始终都觉得他们没对自己坦诚。
后来,她去调查了一下黎明坤的底细,心中才有了几分明了。
五年前,突厥来袭,黎明坤领军出征,就是在那一战的凯旋过后,他才被授勋十一转,赐柱国之位,一跃成勋贵。
然,有得者必有失者。
黎明坤是功成名就,但当时的领军元帅却因为叛军通敌之罪,被斩杀于关外,尸骨难寻。
对这件事,阮幼梨也曾有所耳闻。
她起初听闻的时候,甚是惊诧,满心的不敢置信。
毕竟,那位元帅也是功勋赫赫之人,和武毅侯府一般,征伐沙场数十载,算得上铮铮铁骨、国之铁盾。
可怎么说叛国……就叛国了呢?
彼时,她尚还年少,未曾去深想过,但如今她细思了一番,总算明白了这其间的端倪。
黎明坤和萧廷辉算得上是沆瀣一气,一人在沙场,一人在朝堂,互相帮衬,同谋共利。
想必当年的那位元帅,也不过是他们加害的对象、铺路的垫脚石罢了。
想通了这一层,阮幼梨茅塞顿开,欣悦得直蹦。
她将书卷放回了架子,但她的手还没离开那扉页,就被一方温暖的指尖按住。
覆上来的那一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和虎口处,因为常年执剑练武的缘故,生了几分粗粝的薄茧。
阮幼梨瞬时愣住,顺着那一截锦缎的广袖,目光寸寸上移。
最后,她看见了半边若工笔所绘的致面庞。
光影从窗际翻飞而入,明明昧昧地勾勒出他的面部轮廓,眉骨微突,鼻梁挺直,薄唇微抿,更将他下颔的线条修饰得流畅美好。
阮幼梨的呼吸,有那么一刹那的凝滞,她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僵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但傅行勋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姿势,他只看着架上的那本书卷,从阮幼梨的手中顺势拿过。
直到拿在手上翻阅起来,他才稍稍拉开了一下距离。
而方才的那瞬间相触,就好似不曾发生过般,唯有手背残留的些微暖意,让她还有几分恍惚的真切感。
傅行勋阅览书卷的速度极快,哗啦哗啦地翻完之后,他抬眼看她,眉尾一抬,轻笑出声:“你倒是查的仔细。”
他这般若无其事,倒显得阮幼梨有些小题大做、心思敏锐了。
她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往后退了小半步,瓮声瓮气地答道:“谁让你们不给我讲清楚的。”
第38章污秽
她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自觉的委屈,软软的,撩人心弦。
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傅行勋伸手,弯指探在了她的额心。
阮幼梨吃痛,忙捂了受疼的那处,双眼睁,定定地看着他,龇牙怒道:“你怎么这样啊?”
傅行勋不由一怔,他拢了拢指尖,清咳一声以掩尴尬:“据说,这样能让人的脑子更清明一点。”
不要脸。
阮幼梨龇牙列齿,着实气不过,脚尖一踮,便凑他的跟前,伸手一弹,如出一辙地给了他的额头一击。
傅行勋亦是下意识地捂了额头,定定看她。
阮幼梨抱臂胸.前,分外瑟:“让你的脑子也清明一点。”
傅行勋理不直气不壮,只得抿了唇线,不敢反驳。
“所以下一步,你们要怎么做?”阮幼梨掀眸看他,问。
傅行勋垂手身侧,指尖有规律地在衣摆处轻点着。
“抛砖引玉,请君入瓮。”话音落时,他唇畔微弯,勾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
顿了顿,他又垂眸看向身前,比他矮上好一截的阮幼梨,问:“你说,萧家现在如何了?”
阮幼梨沉吟片刻,答:“只希望萧予峥没有看出端倪来。”
“不必担忧,我们早就料到萧家会对我的伤有所怀疑,所以我们早早就有了对策。封晋掌握的力度和角度都是极好,再者,之前的那个老大夫亦有一双妙手,将我的身体调养成了现下这般模样,就算是御医前来,也只会说我伤势极重、险些丧命。”傅行勋胸有成竹,解释间,眉尾一抬,扬了几分笃定之色。
阮幼梨肩膀一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隐生了几分不安。
她叹道:“但愿如此。若萧予峥没有察觉,将你真伤的消息告知萧廷辉,那后面的计划,就能继续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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