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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阮幼梨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他的应答,只得脱口道出了心中疑问:“延平王他最近那么忙,都不陪我出去游玩,是不是你让他为你办事去了?”
傅行勋点头。
“是去调查萧立杨?”
傅行勋依旧沉静颔首。
这下,阮幼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她看眼前的傅行勋陷入了沉思,眉头微蹙,心下也明了了几分。
她方才进屋敲了门,他仿若未闻,而后她行到他的跟前一阵乱舞,他也没有注意到,想必,是思虑过甚了罢。
唉,身居高位者,亦有烦忧。
有忧心天下、忧心百姓者。
亦有,祸害天下、欺压百姓者,忧权势富贵。
感叹过后,阮幼梨也不愿再叨扰他,提了裙摆,悄声离去。
一如前来般,傅行勋没有任何的反应。
可蹙眉沉吟的傅行勋,却为鼻端的幽香散去,有所失神。
等到阮幼梨的身影渐远,逐渐难寻,他才往门外望去,目光无所定。
*
既然无李成衍相伴,亦无傅行勋相陪,所以阮幼梨便拖上了绮云,又去了府外。
她们出门前并未用膳,而是到了东西市,寻一间酒楼大快朵颐。
常日里,阮幼梨还是吃的挺少,但如今出了武毅侯府,她却再难克制自己,吃得肚子发胀。
茶饱饭足,她伸手拍了拍微微鼓起的小腹,满足地长叹:“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如此瘫坐,缓了许久,阮幼梨才终于在绮云的搀扶下起身,扶腰往酒楼外行去,活像个有身子的人。
就连绮云看着,都生了几分嫌弃。
但她也不敢直言,只得嗫嚅道:“小娘子,你为何如此?”
阮幼梨挺了挺极近平坦的胸,呼出一口气:“太饱了,只能这样。”
于是这样一路走下去,阮幼梨都被当成了孕妇,得到极好的待遇。
譬如,年幼的少年郎撞上了她,其母追上,忙是呵斥了小儿几声,而后看着显怀的阮幼梨,拉着她絮絮叨叨了好一阵:“夫人啊,你这怕是有三个月的身孕了罢,这段日子,你可得尤其注意,吃食住行,都有讲究……”
然后围绕着吃食住行,说了好几盏茶的功夫。
阮幼梨为她的热切提醒愣住,干巴巴地笑着,不敢说话。
一旁的绮云见她不言,也不好意思告诉那少妇,自家娘子这是吃撑了。
终于告别那少妇后,阮幼梨长叹一声:“我明明……还待字闺中、尚未婚配呢。”
因这一插曲,她再不敢抚腰挺肚而行,而接下来的一路上,她都是走得极为端庄秀雅,生怕再被误解。
正值午后,烈日炎炎,热气腾腾。
阮幼梨顶着烈阳走了一阵子,疲乏且倦怠,便扶着绮云的手,到附近的一个凉亭静坐休憩。
可方方坐下,随后便有人入亭,对她颔首一笑。
来的是个中年妇人,手挽深碧色半臂,鸭蛋青的罗裙垂坠而下,半隐半现出群下的兰草纹绣鞋履。
碧绿玉簪斜插发髻间,与她素净淡雅的妆容,倒是极为相配。
她看着眼前的阮幼梨,浅浅勾了唇角,温婉中透了几分飘忽不定。
“这可是小娘子的物件?”她摊出一手,将掌心的耳坠呈现于阮幼梨眼前,音色轻柔,随风而散。
阮幼梨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白纱,却望着眼前人噤声不言。
她感觉,自己的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连呼吸,也不得顺畅。
绮云见她沉默,只得自己上前,从妇人的手中接过那耳坠。
耳坠是由冰种翡翠制成,呈水滴状,巧细致,映在天光下,莹润剔透。
“多谢夫人了,这确是我家娘子的东西。”绮云深深埋首,向她致谢。
妇人轻笑摆首:“举手之劳。我也是方才在街道上,见娘子与人交谈间不甚落下,才拾起追来的。没想到,竟是追到了此处。”说到尾音处,她眼底的飘忽笑意,似也添了几分实在,透着几分无奈。
阮幼梨看着眼前的妇人,见她憔悴且单薄,心若在火上炙烤,煎熬疼痛得难以忍受。
这是……她的阿娘啊。
那么疼她、宠她、关怀她的阿娘啊……
第42章阿娘
阮幼梨鼻前一涩,便红了眼眶。
好在有帷帽遮挡,才没显露出她此刻的失态。
“多谢……夫人。”阮幼梨勉强撑着僵硬的腿,向她行去,躬身一揖,俯下的弧度极近卑微。
阮夫人为她的这一礼惊住,忙伸手扶她,道:“娘子这是作甚?”
那双纤细的手上依旧带着她熟悉的温暖,透过肘处的单薄衣衫,丝丝缕缕沁入她的体肤。
与她病时抚上她额头的关切、摸她头顶的怜爱,如出一辙。
恍然间,阮幼梨便回想起有关于阿娘的种种。
她现在,真的是很想很想,扑到阿娘的怀中,一阵放声嚎啕。
可是她不能。
她现在不能回到阮家,不能让当年事重演。
这段日子,阮幼梨一直都在派人打探阮家的消息,可大半个月过来,她仍旧对那个探子的消息一无所知。
有时候她都在想,是不是萧筠之死,会将阮家的结局也改变。
可她赌不起,阿爹阿娘的性命,她不能用来冒险。
她要以一己之力,彻彻底底地改写阮家的结局,让阿爹阿娘,再无性命之忧。
但这个过程中,她却不能归去,她怕她在阮家的存在,依旧会让命运重来。
阮幼梨定定地看着眼前人,泪盈于睫,声音轻颤而出:“天气这么热……夫人却为了还我一只耳坠,走这么远。不知夫人可愿赏个脸,吃我一盏茶?”
阮夫人闻言,低眉颔首,清浅一笑:“那便多谢小娘子了。”
去往茶楼的这一路,阮幼梨最初的震撼,也逐渐归于平淡。
只是有好几次,她都险些没控制得住自己,去挽住阮夫人的胳膊。
伸出的手被她绕了一个大圈,而后僵硬地放到头顶,佯作在整理帷帽。
“奴姓傅,名清沅,不知夫人如何称呼?”阮幼梨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
“随夫姓阮。”阮夫人神色淡淡,噙笑应答。
“阮夫人。”阮幼梨看着她,颔首唤道。
她紧张地捏着衣角,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将话接下去。
正犹疑间,她们便到了茶楼。
阮幼梨对阮夫人的喜好了如指掌,所以她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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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旁的小二道:“来一壶茶,要谷雨之前的信阳毛尖。”
说完,她又笑意盈盈地看向身前的阮夫人,道:“不知夫人可否喜欢,便擅自做了主。”
阮夫人含笑应道:“没想到小娘子的口味倒与我相似。”
阮幼梨承在桌上,向她凑了凑,佯作惊喜道:“当真如此?”
阮夫人点头,说道:“这信阳毛尖,味道浓郁,饮后回甘,别有一番滋味。只是没想到,小娘子小小年纪,竟是喜欢这般味道。我家里有个小女儿,与你年龄相仿,却对这苦茶,避之不及。”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掩唇一笑,但她的笑意却很快散去,化作了眼底的一片悲恸怅然。
母女连心,阮幼梨自然清楚她的情绪变化是为何。
所以她愣了愣,也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她还记得,阿娘煎茶时,她总是避之不及,还捂住鼻子一脸嫌弃。
“阿娘,这个味道又涩又苦,你怎么就这么爱吃啊?”
“七碗受至味,一壶得真趣。你还小,自是不懂这其中所蕴含的种种,等你明了了,你也会爱上这味道的。”阿娘抬手,隔着一层厚厚的帕子,提起那提壶,小心翼翼地将茶水倾倒而出,泛起泠泠之声、淡雅之味。
而袅袅蒸腾的浅淡热气,也逐渐与眼前的情形重合起来。
透过那朦朦胧胧的一层,阮幼梨有些微的恍惚。
“茶好了,小娘子尝尝罢。”说着,阮夫人便将沏好的那一盏茶递至她跟前。
阮幼梨愣了愣,忙是伸手接过,道:“有劳夫人了。”
她伸手揭下帷帽,递给了立在身侧的绮云。
没了帷帽的遮掩,她的面容也清晰地映在了阮夫人眼底。
平顺的远山黛眉,温柔的翦水双瞳,琼鼻凝脂,樱唇透媚。
阮夫人看着眼前的人,愣怔在了原地,不受控制地轻唤出声:“阿……沅。”
闻声,阮幼梨背脊僵直,连捧着茶盏的手,也不住轻颤。
“哐当”青花瓷的茶盏应声落地,溅起晶亮剔透的一朵水花。
而阮夫人也在这刺耳声响中反应过来。
她颤了颤指尖,心中的钝痛使得她的心跳,也开始紊乱了起来。
她的阿沅,已然不在人世了,阿沅的尸首,都还是她亲手埋葬,所以眼前的人,绝非是她的女儿。
可是……
阮夫人讷讷抬眸,看着同是愣怔的阮幼梨,心跳一滞。
这世间,为何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阮幼梨忍受着她的探视,没有来的一阵心慌。
如今,她消瘦了不少,当初的面容也逐渐清晰,阿娘……又怎会认不出她?
然而许久之后,阮夫人却镇定了过来。
她挺直了背脊,歉然笑道:“小娘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是我失态。”
阮幼梨愣怔了片刻,扯了扯唇角,讷讷道:“是我失态才对。”
绮云见到了这般状况,忙叫人前来,拾了残局。
“小娘子可有烫到?”她凑到阮幼梨的跟前,问。
阮幼梨摆首:“没有。”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一眼阮夫人的情况。
阮夫人愣愣地看着她,似有些出神。
阮幼梨任绮云为自己拭去身上的茶水渣滓,伸出一手,在她的眼前晃悠:“阮夫人,你……在想什么呢?”
听到她的轻唤,阮夫人才回过神来,顿了顿才回她:“只是看着小娘子,想起一位故人。”
阮幼梨知那“故人”指的是自己,不敢轻易地去触碰,怕又引起她的悲恸伤心。
“小娘子的身上湿了?”阮夫人看到她衣裙上的一片水渍,没忍住道,“这样可不好,小娘子还是先回府,换一下衣裳罢。”
绮云也在一旁劝说道:“夫人说得没错,娘子便先回去罢。”
一时间,阮幼梨有些犹疑。
她现在若是走了,不知何时又才能碰见阿娘,与她相汇。
“小娘子的这一壶茶,我记住了,下一次,我还你一场盛宴。”阮夫人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许下了下次相见的承诺。
阮夫人说得虽平静,可她念着绢子的手,却下意识地拢掐紧,骨节处隐隐发白。
她这样自私,想多看眼前的人一眼,就像……多看她的阿沅一眼。
得到了这句话,阮幼梨微微一怔,而后唇角扬起,眼眸弯弯,盈盈笑开:“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阮夫人轻轻颔首。
她坐在案前,看着阮幼梨逐渐远去的身影,终是再克制不住情绪,红了眼眶。
守在她身后的嬷嬷也忍不住轻叹出声:“这位小娘子和阿沅……真是太像了。”
普天之下,为什么会有这般相似的人呢?
第43章悸动
回到武毅侯府,阮幼梨整颗心都是雀跃着的。
她从马车上跃身而下,而后踮着脚步,欢悦地往府内蹦了进去。
行在后院的傅行勋隔着一坛姹紫嫣红,见到她的这般模样,不由得勾了唇角。
真像只兔子。
兔子梨蹦蹦跳跳着过来了,竟是分外乖巧地向他一鞠,扬声唤道:“阿兄安好!”唤完,又准备继续蹦跳着远去。
傅行勋被她的异常惊得愣怔,拉住她的衣角,将她拽了跟前。
“你知道萧立杨的事了?”
但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该是这般神情罢?
“我见到我阿娘了!”阮幼梨眉眼弯弯地对他一笑,眼眸中流转着莹润碎光。
向他分享过自己的喜悦后,阮幼梨顿了顿,立马又垮了脸,变成一脸的呆滞。
“萧立杨怎么了?”
傅行勋松开了她,挑了挑眉,轻笑道:“你说呢?”
“该不会……”阮幼梨讷讷地张了嘴,心中有一个想法不敢确定。
似心有灵犀般,傅行勋颔首,确定了她的猜测:“没错,延平王已经顺藤摸瓜,查到了他的头上。”
“啊?”阮幼梨闻言,没忍住皱了鼻子,略显失落,“我还以为他已经被解决了呢。”
她现在最期待的,还是之后的大戏。
“正在路上。”傅行勋伸手,习惯性地在她的额上弹了一下。
唔,手感没有以前好了。
还是胖一点的时候,比较软。
正好,阮幼梨也习惯了他的动作,习惯性地回了他一弹:“来,一起清醒清醒脑子。”
但傅行勋比她高出了蛮多,阮幼梨踮起脚,也不太好碰到他的头。
所以,她就直接伸手,攀上了他的肩头,紧贴着他的身子,力给了他一击。
她贴过来的时候,傅行勋登时就屏住了呼吸,浑身僵直。
他的胸.前,有一阵柔腻细软的触觉,紧贴着他的胸膛,透过夏日的单薄衣衫,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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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缕地将她身上的温热融入他的肌理。
那点温热激起了细微的战栗,让他的血液也叫嚣了起来,使得他浑身燥热。
好在这相处不过刹那,阮幼梨很快就站了回去。
也是在这一刻,傅行勋才敢小心翼翼地呼吸。
然而她身上的气味,却在那一瞬沾染于他的衣襟,那股幽幽的暗香,依旧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的鼻端,将他的心跳也给搅乱。
他的肩上、他的胸膛,也还残留着那触觉。
细嫩无骨的小手,娇软柔腻的……
傅行勋的目光忍不住往下一移,停在了她的身上。
今日,她穿的粉.嫩,愈显娇俏。
襦裙被一道杏色的宽长绸带紧系在前胸,飘飘然垂坠而下,将她的袅娜身影掩映。
两只细小致的锁骨镶嵌在凝脂般的肌肤,在倾城天光下的映照下,白皙得耀目。顺着那白往下,被被半掩的婀娜曲线。
看着倒不大,怎生就那般柔软……
傅行勋缓缓抬手,抚上了衣襟处。
可突然间,他又回过了神来,激越放下,紧握成拳放于身侧。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傅行勋喉结微动,只觉喉间干燥,堵住了他所有的话,以及,呼吸。
只剩跳动的心,困在他的胸腔,噗通欲出。
“阿兄?”阮幼梨歪了脑袋,想要对上他别开的眼神,“你这是怎么了?还脸红了?”
她突然的出声让傅行勋险些跳了起来。
他忙往后倒退半步,反应激越。
“天、天太热。”支支吾吾,一听就是假的解释。
说完这虚假的话,傅行勋动了动喉结:“我、我先回了。”
看着他极近落荒而逃的身影,阮幼梨砸吧着嘴,叹:“唉,看来,阿兄是操劳过度,脑子出问题了。”
而后,她又长吁短叹了一阵,才转身往自己的厢房而返。
天气燥热,阮幼梨出了不少的汗意,再加上之前被茶水泼了一身,衣衫被水意熨帖在体肤上,分外不适。
所以回到了屋,她便让绮云备了水,打算沐浴。
泡在浴桶里,阮幼梨浑身舒适,长吐出一口气。
不知道,李成衍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
今日虽是见着了阿娘,但阮家的忧患未除,她也始终放不下心中担忧。
阮幼梨虽是阖着眼,可眉头却微微隆起,到底心中不顺。
她这边心有忧虑,傅行勋在另一边,亦是心绪紊乱。
他手执陌刀,于烈阳下的武校场习武。
一招一式,迅猛敏捷,带起阵阵凌厉风声。
他的招式并非花拳绣腿,每一个动作都喷薄出强劲的力量,凌厉且刚毅,携带着征伐沙场的摄人之势。
暖阳的熠熠光芒浅镀在他的身上,用光影勾勒出他的身影。
他的影子投射地面,时而突击,时而撤退,如强劲的风,难以捕捉。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傅行勋终是手腕一转,于半空挽出一朵剑花,刀背后。
封晋适时地递出一方白绢。
傅行勋伸手接过,用以擦汗。
“回去罢。”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吹开零落散在颊边的一缕青丝。
习武之后,心律不齐,而原先的躁动,也不知是平静下来,还是被掩盖其中。
傅行勋褪.去了衣衫,踏入温水灌满的浴桶。
温热的水细细密密地将他包围,退却他所有的疲惫,也将他的燥热散去。
他扬首靠在沿壁,长吐了一口气。
心跳已然平静,沉闷地响在胸口。
但是傅行勋伸手抚上胸膛,总觉得每一次的律动中,都像是掺杂了什么进去。
他虽是对女子淡漠无情,鲜少做出怜香惜玉之事,可他到底不是不解风情,不懂情之一物。
意识到失态的严重,傅行勋阖眼,眉间的褶子愈深。
这……可不行啊。
无论如何,都不能是她。
或者说,是替代傅清沅身份的阮幼梨。
倘若她就是阮幼梨,纯粹的阮家之女,就算她已有婚约,他也会用尽手段,让她心甘情愿地被他掠至身边。
可偏偏,她不是。
傅行勋手臂微动,抬手覆眼,心中的愁闷成了死结,无从解开,亦难以散去。
不过也还好。
傅行勋倏然睁眼,目光从指缝而出,隐露了几分决然。
这才是初始,扼杀在源头,便无碍。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他都对阮幼梨视之不见,分外冷漠。
阮幼梨对此感到分外不解。
她折身望着傅行勋决然离去的身影,在心底不住长叹。
唉,男人心,海底针。
或者说是三岁一代沟,她和傅行勋有了一条又大半的代沟。
所以她还是去找李成衍玩罢。
顺便还能找他问问,有关萧立杨的事情。
做好了决定,阮幼梨便再不耽搁,拉着绮云,就往府外蹦着而去。
第44章缘分
尚未远离的傅行勋听到她的欢悦脚步声,徐徐回首,看向逆着天光、她的身影。
就像是一只小兔子般,每一步都带着一点轻跃,而后,一点一点没在远方,散在他的视野。
傅行勋回了视线,微微垂眸,被浓黑眼睫掩盖的瞳仁,墨色沉沉,琢磨不透。
愣怔出神不过片刻,他便折身,往相反的方向行去,与她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阮幼梨在行到门口时,微微侧眸,却只见到他远行的背影,背脊挺直,好似落落青松,满是决然。
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紧咬后槽牙,一阵气闷。
不理她就不理她!
阮幼梨愤愤地一跺脚,就踏过门槛,阔步离开。
但是她上了马车,还是没忍住伸手,掀开帷,往外看去,查探傅行勋的情形。
然而入目的,依旧一道颀长挺直的背影。
呵,果然很绝情。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阮幼梨又是一阵气闷,气急败坏地将帷给扯了下来。
车夫轻喝一声,便驱赶着马车远去。
车轱辘碾过青石板道,带起阵阵颠簸,起起伏伏,让阮幼梨的一颗心,也开始跳得紊乱。
一路胡思乱想着,他们的马车总算停在了延平王府的门前。
阮幼梨将将掀帘而出,跃身下车,就见到李成衍扬鞭策马,从广陌的另一边驰骋过来。
他来时,扬起一道轻尘,似御风而至。
而后,他紧拉手中缰绳,迫使骏马高扬前蹄,倏然停下。
“阿沅。”他骑坐在骏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心中喜悦,胸膛剧烈起伏着。
阮幼梨亦扬首看他,笑得眉眼弯弯。
李成衍从马背上跃身而下,然后挥手,令下人将骏马拉走




重生之美人误我 分卷阅读50

“你知道萧立杨的事情了吗?”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行到她的跟前,笑问。
阮幼梨轻轻颔首,顿了顿,又摇头:“不是特别清楚。”
李成衍薄唇翕动,正欲说话,却见阮幼梨竖指唇前,让他噤声。
“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裂开嘴露出了一排玉白的贝齿。“是不是被流放了?”
大齐律令,刺杀重臣勋贵者,散尽家财,流放边疆外,永不得归。
李成衍的弯眸一笑确认了她的猜测,他颔首应道:“明日即启程,由刑部的官员押送。”
“机智如我!”
阮幼梨没忍住地一阵乱舞,在原地颤来颠去,一双手来回地举出头顶,衣袂亦随之颤动。
她的这些动作着实入不得眼,滑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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