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远在长安城的另一处的相府中,却是如他们所料,一阵鸡飞狗跳。
“哐”上好的白瓷茶盏被广袖猛然一扫,坠.落地上,炸开一地瓷片的同时,水花亦是四溅。
“萧立杨!你真是放肆!”萧廷辉怒极攻心,面色赤红,他扬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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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身前不远处的人,愠怒得连指尖都在轻颤。
萧立杨忍受着他的训斥,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
待到心中的那一道防线彻底被怒气攻破时,他也终是忍受不住,狠狠地抬眼看他,眼眸发红:“我的筠儿死了!我唯一的女儿死了!萧丞相你告诉我,我怎么忍下去?!”
为他的这一番话,萧廷辉的心中是愈发恼怒,心底的怒气激得他险些站不住,往后倒退了小半步。
“好你个萧立杨!枉我这么多年来念着你兄长的情分对你悉心栽培,可你不仅无所作为,还屡屡坏我计划,你这般任意妄为,就不怕我让你又跌回原处?”萧廷辉说到最后,没忍住咳嗽了几声,而他面上的赤红,更是浓郁了几分。
直到此时,静坐一旁的萧予峥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撩起衣摆,上前扶了他一把。
“萧丞相莫要为了这样的人,伤了身子。”
说完此句,萧予峥又倏然抬眼,望向不远处,气息难平的萧立杨,声色淡淡:“萧侍郎可知,你对武毅侯的报复,不仅不会伤到他,还会让你自己遍体鳞伤,或是尸骨难寻?”
从始至终,他的语气都很平淡,但萧立杨却从那平淡中,捕捉到了几分彻骨的冰寒。
萧立杨为他的话一愣,而后冷笑出声:“呵,萧尚书没有至亲之人,自然不懂这痛失的滋味,倘若失去独女的人是你,你又岂会继续像如今这般气定神闲?!”
萧予峥松开了萧廷辉,抬脚向痛斥的萧立杨缓步行去,一边渐近,一边轻言:“你女儿的那条命,抵得上我萧氏一族的前程吗?你可知道,伤了武毅侯,将萧家的把柄留到武毅侯的手中,后果会是怎样?”
“呵,关我何事?你们不是位高权重么?你们不是只手遮天么?小小的一个武毅侯,还能将你们怎样?”说到最后,萧立杨忍不住扬了下颌,对天长笑,好似癫狂。
“小小的一个武毅侯……”萧予峥重复着他的话,道,“自然不会将我们怎样,但是你,就说不定了。”
他的眸色偏淡,映在天光之下,好似琉璃透彻,没有任何的情绪夹杂。
萧立杨对上他的眼眸,忍不住冷嘲出声:“你个卑贱胡姬所生的杂种,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萧立杨!”萧予峥静默着没有言语,可一侧的萧廷辉却是怒喝出声。
他愤愤地向萧立杨走近,伸手指着他的鼻尖,喝道:“你真是顽固不冥!你给我滚回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希望你回去之后,好好反省,莫要再节外生枝,否则,我定不饶你!”
萧立杨怒极而笑:“萧丞相冷血无情,哪懂普通人的至亲之情?你的眼底只有滔天权势,像你这样的人,迟早会众叛亲离、惨淡场!”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在萧廷辉他们的眼里,他的筠儿根本不值一提,他萧立杨,亦是如此。
他才是血统纯正的萧氏之后,可在萧廷辉的眼里,他竟连一个娼妓之子,都比不上。
萧立杨看着眼前,气得发抖的萧廷辉,笑声从胸腔中溢出。
真是解气啊!
他广袖一拂,终是折身远去。
反正,筠儿是他的此生至亲,可如今,他已经失去他的筠儿了,他没有了人生的目标,又何必要看萧廷辉他们的眼色行事?
阔步走出了丞相府,萧立杨抬首望天。
夏日的苍穹之顶,湛蓝似碧湖,清澈干净。天边有棉絮扯开般的云朵,零散漂浮,更衬得那蓝耀目。
倘若萧家,也能这般干净澄澈,该有多好?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紧握成拳,用力到将指甲掐进了掌心。
萧立杨狠狠地咬合了牙,提脚离去,扬起的衣袂翩飞,徒生了几分决然。
出了萧府,他行在坊间,绕到了城西沈府。
“萧侍郎,真是不巧了,我家郎君不在。”将将停在沈府的门前,便有仆人拦住了他,对他如是说道。
“那沈奕丞去哪里了?”萧立杨看着卑躬屈膝于眼前的人,问。
“回萧侍郎,我家郎君同那些公子哥,去郊外打马球了。”
萧立杨无声颔首,静默地转身离开。
他心里明白,这恐怕是沈奕丞搪塞他的一个借口。
沈奕丞这人,说来好笑,分明是沈氏之后,却没沈家的半分风骨。
他与他那顽固不冥的叔父沈珩全然不一,他为了权势利益,什么都愿意去做,但若是无利可图,他便是翻脸不认人。
先前,萧立杨的手里有半分情报,才换来与沈奕丞的合作,联手刺杀傅行勋。
但如今,他们失了手,沈奕丞又对他,避之不见了。
好,既然如此,他便放手一搏,为了他的筠儿,去拼个鱼死网破。
他,绝对不会放过傅行勋。
他要让傅行勋为他的筠儿,血债血还。
第39章再次
萧立杨的计划很简单,也很直接,他散尽家财找了杀手,去刺杀傅行勋。
他连后果都想好了,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结果。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没了筠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日子选在十天后。
傅行勋的伤势有所好转,进宫拜见圣人。
回府途中,杀手伺机而动,个个身着黑衣,手执陌刀,疾步靠近他的车辇,气势汹汹。
傅行勋的人措手不及,几名行在车旁的随从被一刀封喉,没有气息地闷声倒地。
“出了何事?”察觉到这般动静,傅行勋问道。
他没有掀开帘子,只有声音穿透帷,似风过竹林,渐散在车外。
封晋手起刀落间解决掉一名刺客,趁空隙间出声答他:“有人刺杀!”
说完,他又专心应对眼前的战况,眼神如鹰隼凌厉,动作间没有一丝的留情。
几乎是以一敌十。
殷红的鲜血四溢,溅在了车壁之上,动魄惊心。
刺客见封晋不好对付,眼神对视间,默契地有了对策。
几名刺客上前将封晋团团困住,而另外的两人则执刀向马车疾步靠近,掀开垂在车前的帷,提刀往内刺去。
然而他们的动作却突然顿在半空,而后,陌刀坠地,同他们倒下的声音齐齐响起。
一道沉闷,一道刺耳。
傅行勋冷眼看着倒在脚边的刺客,不急不缓地整了整广袖,藏住袖间的巧袖箭。
“郎君?”封晋脱离了刺客的包围,忙是执刀上前,察看他的状况。
见他气定神闲端坐的模样,封晋才松了口气。
“好在郎君无碍。”
不然,他就算是万死,也难抵罪。
傅行勋轻轻颔首,问他:“如何了?”
封晋看了看车下的情形,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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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身前,答:“刺客含了毒.药,没有一个活口。”
傅行勋将手放在膝上,指尖有规律地在衣摆上点着,一下接一下。
顿了顿,他抬眼看他,道:“让人过来,将这里拾一番,好生调查一下这些刺客的底细……记住,不能落下任何微末。”
封晋垂首应是,折身跳下了马车,有条不紊地照他的吩咐行事。
傅行勋则放下了帷,坐在车内沉声道:“回府。”
丝毫没为这刺杀生出慌乱,也没为此再多做停留。
阮幼梨还是在后来,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此事的。
她盘腿坐在婢女之间,一边捻糕点吃,一边听她们活灵活现地将那日之事描述,渐渐地惊异地张大了嘴,愣怔难言。
“那群刺客真的好可怕,就差那么一点,郎君就丧命刀下了!”
“可是……郎君不是很厉害的吗?连上阵杀敌都不曾畏惧……”一个年纪稍小的婢女如此嗫嚅道。
小婢女的话音方落,阮幼梨便龇了牙,给了她一个爆栗。
“我阿兄再厉害,受了伤还不是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一个?”
想象一下,刀光血影中,傅行勋面色苍白,瘫坐地面,万分惊恐地面对提刀渐近的刺客,阮幼梨就禁不住一个战栗。
“哐”后怕之中,她竟是将手中的托盘摔落,任糕点和着碎瓷,乱撒一地。
不行,她得去看看傅行勋死了没?
不对不对!是看看他有没有惊吓过度,然后恢复了没?
阮幼梨才不管地面的一片狼藉,拍拍襦裙上的碎屑,忙提了裙摆,往傅行勋的北苑而去。
留一群婢女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小娘子……怎么就这么走了?
她一路风风火火,奔到了傅行勋的院里。
刚进院时,就有侍卫伸手拦她:“小娘子现在可不能进去啊……”
但阮幼梨一脸不虞地挣开了他们,喝道:“松开!我看我阿兄还要你们同意啊?”
阮幼梨是主子,又执拗得很,侍卫们做了几下假动作,还是放她进了院,留在门口哀声叹气。
没了阻拦的阮幼梨更是跑得像风,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而入:“阿兄,我来瞧瞧你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呼吸就和话一起,顿时凝滞在了喉间。
呼吸堵在她的喉间,让她慢慢地就涨红了脸,直至最后,都似天边红霞一般,鲜艳欲滴。
这样的情形,她和傅行勋都是面对第二次了,故而比起上次,还是镇定了许多。
阮幼梨一顿一顿地转过身去,而傅行勋盘膝坐在榻上,胸前的衣衫大敞,依旧面不改色。
他侧眸看了看错愕的大夫,道:“继续罢。”
大夫愣了愣,才讷讷颔首,继续为他上药,缠上绷带。
阮幼梨背着他,所以他一直都看不到她热到冒气的状况。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略微平定了神思,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我没想到……阿阿阿阿兄在换药,所以才才才冒昧闯了进来……”
对于她的这番话,傅行勋是左耳进右耳出,丝毫没放在心上,他只是垂眸,继续看老大夫为自己处理伤口。
阮幼梨没有得到他的回答,继续结巴:“阿阿阿兄你没事罢……”
傅行勋才不管她能否看到,轻轻地点了一下下颔。
最怕空气一直安静,阮幼梨得不到回复,也不敢回首看他。
直到大夫提着医药箱从她的身侧亟亟行过,掠过一道凉风,她才蹙了眉,恨恨地一磨牙,骤然回过首去。
“阿兄你居然不理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她说得极有层次,由忿忿不平的强,到声势不足的弱,每一字都有变化,直到最后,已是微不可闻。
傅行勋在她的这一句话中迅速合拢衣襟,掩去裸露的一片胸膛。
可他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阮幼梨的眼,她还是有了那么惊鸿一瞥。
和上一次的情形略为相似,却又不同。
纹理紧实,线条流畅,依旧坚毅硬朗,但是此次,因为重伤的缘故,他的肤色略显白皙,衬着雪色绷带,映着倾城天光,愈显体肤玉质。
中衣宽大,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臂膀,粗略勾勒了胸膛的流畅线条,留出劲腰处的空隙。
傅行勋又披上了外衫,才终于直视道,隐了愠怒,恨恨道:“阮幼梨,你怎么总是这样?”
阮幼梨被他声色中的气势震得一愣,讷讷地出了声,没有一丝底气:“这、这才第二次……而已。”
第40章默契
“而已?你还想几次?”几乎是在她音落的刹那,傅行勋便愤愤出了声。
简直过分。
这个世道怎会如此?
男子看了女子之身,便是地痞流.氓,需得对其负责,娶其过门。
怎么女子看了男子之身,就这么理直气壮,还说,这才第二次……而已?
阮幼梨被他的话逼得不敢说话,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瓮声瓮气道:“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怎么还这么凶人家……”
傅行勋阖眼扶额,生怕被她给气死。
这是什么道理?
男子也有清白名节的好不好?
傅行勋抱臂胸.前,生了一种莫名的屈辱之感,怪异得令他浑身不适。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阮幼梨大起胆子悄悄抬眼,打探他的情形,可恰恰就撞进了他的幽深眼眸中。
墨色沉沉,深邃幽黑,好似深潭般,将她搅入其中,难以逃脱。
阮幼梨甚至都没察觉,慢了半拍的心跳。
“你下次若再要如此……不对,决不允有下次了。”傅行勋紧紧盯着她,如是声明道。
换来阮幼梨呆滞到冷漠的一答:“哦。”
两人大眼对小眼,空气突然安静。
“你……”
“我……”
再次出声时,两人默契到了难以言语的境界。
“你先说。”
“你先说!”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你好没好。”
空气再次安静。
“昨日,阿兄不是被人行刺了吗?”阮幼梨低头看着脚尖,瓮声瓮气地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
“嗯。”傅行勋硬邦邦地颔首应答。
简简单单的一字回答,竟是让阮幼梨产生了误解,认为他是原谅自己了。
她忙是提起裙摆,飞一般地奔到的身侧,扬起下颔,凑到他跟前,笑得眉眼弯弯:“阿兄你不生气了?”
没待傅行勋回答,阮幼梨又死皮赖脸地往他靠近了几分,气都不带喘地接着说道:“你不生气了就好!不然我会好伤心好难过好内疚的!我一伤心一难过一内疚就会消瘦很多变得骨瘦如柴的!阿兄你这么疼阿沅所以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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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阿沅瘦那么多的对不对?!”
很奇怪,傅行勋听得都累,可眼前的阮幼梨,却是镇静如常。
他愣了半晌,才出声作答:“不对,你还是瘦一点罢。”
闻言,阮幼梨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我都清减了这么多难道还不够瘦吗?”
晨起一杯水,餐后挺直立,白日多步行,睡前勿进食。
她严格按照《书中自有金龟婿》里边的条例而行,坚持了快一个月,连绮云都说她的身形变了许多,怎么傅行勋还说她胖?
阮幼梨伸手捧住鹅蛋脸,用力一按,将脸揉成一团。
就着这个怪异姿势,她口齿不清地说道:“你看你看!哪里还有赘肉?”
她这样,将娇嫩似桃瓣的嘴唇都蹙成了团状,皱成了含苞欲绽的春桃,妍丽中透了几分待人采撷的可人。
傅行勋喉结微动,不自在地别开了眼,讷讷道:“明明还有一点……”
虽然,一点都不显累赘,反倒……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一点的意思,就是很少罢。
听了他的回答,阮幼梨兴奋得一阵蹦。
“我就说!我怎么可能恢复不了我的如花美貌!”
她是真蹦着将话道出,音色里带了几分轻颤。
傅行勋看着她的模样,竟觉得心中的那份嫌弃,没先前的那般浓烈的。
天真烂漫,似初升朝阳。
他勾了唇角,浅笑的弧度,竟是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得到。
“你到底有没有事啊?”阮幼梨围绕他转了几个圈圈,想要从他的身上寻出几分端倪来。
傅行勋被她端详得浑身不自在,广袖一拂,便负手身后。
他背脊挺直,答得中气十足:“自然没事。”
小小的几个刺客,还能耐他如何?
他回得笃定,再则,阮幼梨确是没在他的身上,瞧出半分虚弱。
她嗯了一声,颔首出声:“究竟是谁对你下的手?”
傅行勋折身返到坐榻前,盘膝而坐,掀眸看她,反问道:“你说呢?”
“萧家?”阮幼梨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个答案,但联想到先前的萧筠之事,她的心里有了底。
“萧立杨。”声色淡淡,语气笃定。
傅行勋颔首,确定了她的言语:“萧立杨有一夫人,他待夫人若掌中至宝,分外恩宠,但是红颜多薄命,他们二人,成亲不过两三载,那女子便因病去世,留下了独女萧筠。”
“萧立杨倒也是至情之人,夫人逝后,未曾再娶,而是将他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萧筠的身上,将萧筠视为至宝。”
他说的是当年旧事,只言片语间,阮幼梨就明晰了其中缘由。
“所以,萧筠才恃宠而骄,成了蛮横无理的性子。所以,萧筠逝后,萧立杨怒不可遏,将缘由归罪于武毅侯府,而后布下两场暗杀,想要除掉你,为萧筠复仇。”
傅行勋听了她的分析,赞赏地点点头:“确是如此,萧立杨鲁莽冲撞,倒是给我们,落下了萧家的把柄。”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阮幼梨也行到他的身侧,大大咧咧地坐下,而后将手肘放在案上,扬脸看他。
傅行勋侧眸而视,与她相对,唇角轻扬,笑道:“自然是……去抓住那把柄。”
废话。
阮幼梨翻成死鱼眼,愤愤地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去。
她明明是想知道,要怎么将萧立杨的事和黎明坤联系起来好不好?
她吃糕点的时候,微微鼓了腮,嘟起嘴的模样着实可人。
这般模样,让傅行勋也对眼前的糕点起了兴趣。
剔透的水晶龙凤糕呈花状环形摆开,绽放在瓷白的盆上,隐隐送来几分甜糯的气息。
傅行勋伸手捻了一块,凑到眼前细细端详。
水晶龙凤糕是由糯米制成,其上龙凤呈祥,纹理清晰,剔透的晶莹中缀上几点枣红,美得难以下口。
傅行勋再次看了眼旁侧的阮幼梨,才对手中的米糕下了口。
她那般大快朵颐,味道应是不差罢。
果不其然,入口的滋味顺滑细嫩,甜糯松软,香氛漫散,怡口舒心。
阮幼梨见他和自己抢吃食,忙是伸手拿糕点,把自己的嘴里塞得满满的。
“少吃点。”傅行勋见不惯她的这般做派,伸手扒上微凉的盆壁,将瓷盆往他的方向拉了拉。
但动作过后,他又愣住了。
他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人争这些?
然而阮幼梨已是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并嗤之以鼻:“豁,幼齿。”因为嘴里满塞糕点,她鄙视得口齿不清。
傅行勋不敢说话,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吃米糕的动作依旧优雅。
外表虽淡定,内心却狂躁。
真是后悔得想掀桌。
第41章重逢
傅行勋虽是年轻,但好歹也是战功赫赫的武毅侯。
对于他的再遭暗杀,圣人也上了几分心,遣人前来,登门问候。
来是圣人身旁的内臣梁衡。
以显帝之隆恩,梁衡前来,携了不少滋养补品。
“这是圣人遣奴送来的补品,还望武毅侯用过后,能泽圣人之恩,早日康健返朝。”梁衡微微躬身,道。
“傅某有负圣人重托,本该请罪,可却劳烦圣人挂念,还让梁公公行此一遭,傅某,委实不敢当。”傅行勋坐在榻上,如是应答。
“武毅侯乃朝中重臣,不必如此,再者,这也是奴之本分。”梁衡垂下眼眸,说。
“先前进宫时,傅某曾向圣人提了不情之请,想让延平王着手调查州之案,如今傅某再受刺杀,难以让人不去揣测,这是一伙人所为。所以,还劳烦公公替傅某向圣人询问一声,能否让延平王同时调查这两桩事?”傅行勋说道。
梁衡颔首应下:“武毅侯所言,老奴定当如实转告。”
送别了梁衡,傅行勋侧首望向菱窗之外,有刹那的出神。
李成衍心思缜密,办事果决,想必,是不会有何差错的。
他如今担忧的,是时间的问题。
不知道,能不能把握住最佳的时机,实施他们的计划。
正出神想着,他的肩膀冷不防地遭了一击。
“我叫你这么久,你怎么都不理我啊。”阮幼梨与他相隔一案,蔫头耷脑地趴在梨木桌案上,歪头看他,说话倒是中气十足。
当然,力气也一样。
傅行勋缓出一口气,才忍住愤怒的冲动。
他伸手捂住受疼的左臂,愤愤道:“你这是作甚,不知道我是伤患吗?”
阮幼梨一语中的:“可你受伤的明明是右边。”
“你打我左臂,难道我的伤口就不会痛了吗?”傅行勋道。
“应该不会罢。”阮幼梨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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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无辜又笃定。
傅行勋不想说话了。
应该是,不想和她说话了。
见他沉默,阮幼梨的心里是愈发烦闷了,她立手托腮,叹道:“噫吁!兄长不理,可怜如梨!”
傅行勋继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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