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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从他身前行过时,有一道微风忽起,夹带着些许清香,吹入他的心扉。
这点暗香,更将他心中的苦涩衬得浓烈。
他扯起嘴角的浅淡弧度,笑得苦涩。
他就是遇见了,才会这般说道。
情之一事,哪能说控制,就能克制的呢?
他……真的动心了。
却也心恸了。
有天堑,将他阻拦在了另一边。
他永远也走不过去。
第47章拌嘴
虞三娘在武毅侯府待了许久,才渐渐地与阮幼梨交了心。
“我是被丞相之子,萧卓逼到这个境界的。”虞三娘缓出一口气,才镇定了情绪,正视先前发生的种种。
“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儿,与我阿耶相依为命,一道前往长安,卖艺赚钱,每日所得虽是微薄,却足以糊口。那段日子,尽管过得苦,但我们却格外的自在满足。”
“可是后来,我们不幸遇见了萧卓那个地痞流.氓。”
“他见我尚有几分姿色,就想娶我过门,我不应,他……他便强要了我的身子。阿耶见状,想要阻止他,可却被他的属下……乱棍打死。”
“若不是为了安葬我阿耶,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得逞……也不会苟活下来的。”
说完这些,虞三娘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任泪水如破堤般横流。
听了这其间的种种,阮幼梨轻叹出声,将怀中的绢子递给了她。
“萧家,可真是渣滓聚集之地。”
虞三娘接过那绢子,埋首将泪水拭去,哽咽得难以言语。
阮幼梨伸手抚了抚她的脊背,叹道:“莫要再难受了,如今你到了我们武毅侯府,我们就绝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的。”
闻言,虞三娘一顿,缓缓地抬起发红的眼,不确切地问道:“当真?”
阮幼梨坚定地点了点头,安稳了她的心:“当真。”
得知这些以后,阮幼梨便提了裙摆,亟亟穿过后院的青石小道,跑去寻傅行勋,想让他为虞三娘主持公道。
“阿兄,三娘这么可怜,我们就帮她一把罢?”她怯怯地抬眼,看向对面的傅行勋。
“怎么帮?”傅行勋放下手中书卷,眼睫扬起,对上了她的视线,一双眸子若深潭般沉黑。
“自然是……把萧卓绳之以法啊!萧卓的身上背负着命案,肯定逃不掉的!”阮幼梨很简单,就是想让萧卓为他的恶行,受到他该有的责罚。
但事情却偏离了她的想象。
傅行勋将手搭在黑漆梨木的桌案上,黑与白的鲜明相映,更将他的手衬得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他勾起了唇边的一道浅淡弧度,似是无奈,又像是冷嗤。
“你以为……”傅行勋薄唇翕动,缓缓向她望来,点漆的眼眸里掺了几分冷肃。“萧卓是你我想动,就能动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就动他不得了?”此刻,阮幼梨被心中的愤懑支配,竟是静不下心去思考,他话中的意思。
她直直地盯着他,杏眸睁,愠恼得气息紊乱。
一时间,傅行勋静默了。
他只看着眼前人,喉结滚动,道:“平日里,你尚还有几分机灵,可你到底不懂人心险恶,如此就被人轻易鼓动,浮躁难安,心性不定。”
他一边说着,一边撑着桌案起身,踱步向她逼近,直至最后,停在了她的跟前。
傅行勋亦被阮幼梨的此番莽撞激的愠怒,竟没能把握好两人的距离。
直到那股熟悉的木樨清香萦绕鼻端,丝丝缕缕地沁入他的心脾,他才恍然惊醒,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他紧抿了唇线,硬邦邦地继续说道:“总之,为虞三娘一家平反,你是别想了。”
为他的这一番话,阮幼梨紧握了身侧的手,低垂了眼睫,不愿看他。
傅行勋知道,她这是为自己的决然愠怒。
他伸手扶眉,缓缓呼出一口气,亦是沉默不言。
终于,阮幼梨在这片刻的沉默中寻回半分神思。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到底气不过,折身跑了出去。
她走的时候,带起他身前的一阵微风,其间夹杂的丝丝凉意,渗入他的体肤,让他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真是一个……傻孩子。
傅行勋忍不住低垂眼睫,轻笑出声,无奈且怅然。
好心到犯傻,可就是这般,教他不回心。
他缓缓抬手,覆在胸膛处。
掌下,是悸动的心,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带着常人不知道的紊乱。
她很是恼他的罢,恼他的无情,恼他的决然,恼他的袖手旁观。
而阮幼梨也确是如他所料般,一直消不了气。
她一生气,就不想在这武毅侯府多待,所以,她拉着虞三娘,让她陪同着自己,去了一趟慈恩寺。
“心诚则灵,我们若去寺庙,向佛祖虔心祈祷,那佛祖,也当会令人相助,许我们一个好结果的。”对于此番出行,阮幼梨如是为三娘解释。
虞三娘神思恍惚地一颔首,沉默地转眼,往车外看去。
阮幼梨的心中亦有郁结,蔫头耷脑地,将整个身子都欹靠在车壁上,没个正形。
傅行勋真过分,竟是连这样一件小事,都不愿相助。
若人人皆是如此,那这世间的公道,又该在何处?
阮幼梨越想着,就愈发丧气,心中对傅行勋的怨,对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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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的恼,也更甚了几分。
真是一个无情之人。
她愁闷地将脸庞面向车壁,眼中竟是生了几分涩意。
就这般一路胡乱,马车也终是颠簸行到了慈恩寺。
“小娘子,该下车了。”外边的绮云撩起帷的一角,往她探来,提醒道。
阮幼梨愣了愣,肩膀抽了抽,总算将脸离开了车壁。
绮云见到她面容的那一刻,眨眨眼,愣了。
此时的阮幼梨神思恍惚,全然没将她的错愕放在眼里。
她长叹一声,扶着车壁,一步步走了出来。
没曾想,车夫见着她的模样,亦是一怔。
“嗤。”就连虞三娘侧眸看到她的情形,也忍不住掩唇轻笑。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不对。
阮幼梨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娘子的额上……”绮云非常小声地开了口。
惊得阮幼梨忙是将手覆在了额上。
呀!方才她将额头抵在车壁上,一直都没有挪开,肯定红了一大片了。
她咬咬唇,忙出声对身侧的绮云道:“绮云快快快!把我的帷帽拿来!”
绮云后知后觉,忙是将手中的帷帽给她递了去。
感谢帷帽,让她还能行在这世间。
等到轻纱覆面时,阮幼梨长长地吐了口气,心中无比的庆幸。
今日恰好是休沐日,前来上香拜佛的人也比常日多了不少。
阮幼梨和虞三娘候了许久,才终于到她们的轮次,该她们进到塔室,进香拜佛。
室内一片云雾缭绕,弥漫着缕缕檀香。
铜制鎏金的弥勒佛高.耸立在她们的跟前,慈悲且庄肃。
阮幼梨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阖眼,竖手身前,缓缓弯膝,跪在了蒲团上。
还愿,一切顺利。
许下了心中的愿望,她将身子深深地俯了下去,姿态虔诚到卑微。
再次抬起头来时,她掀眸看向了被云雾缭绕的佛祖。
恍然间,她的心底归于了一片平静,先前的那些愤懑与愠怒,也都似这袅袅升腾而起的青烟般,缓缓消弭。
第48章萧卓
她……好像错怪阿兄了。
萧卓是萧廷辉之子,有萧廷辉为他撑腰。
就算他犯下了弥天大错,萧廷辉也会为他开脱。
所以这件事不是他们想想,便能办成的。
阮幼梨将手搭在绮云的手上,缓缓站起了身来。
她侧眸看向虞三娘,眼中满是悲悯之色。
可当虞三娘转首向她看来时,她又亟亟撇过脑袋去,不敢与她相视。
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三娘说,他们的希望渺茫。
萧家,可是在这长安城内,只手遮天啊。
想到了这一层,阮幼梨的心里有百般滋味夹杂,惆怅且烦闷,让她缓不过气来。
故而回去的时候,阮幼梨亦是提不起神气的模样。
但是途中发生的一事,却让她彻底亢奋起来,头不疼了,胸不闷了,还特别想捋起袖子,大干一场。
起先,是马车遭到了一阵剧烈的震动。
靠在车壁的阮幼梨毫无防备,一个不防,就在车内晃了起来,“咚”地一声撞在后壁。
她捂着受疼的后脑勺,痛得眼泪泛泛,倒抽冷气。
虞三娘见状,忙扶了她一把。
车内的沉闷声响将外边的绮云也引了进来。
她掀开帘子,亟亟问她:“小娘子可有大碍?”
阮幼梨捂着脑门,实诚地点点头。
可疼了呢!
绮云一愣,又道:“外边……有人生事。”
她的话音刚落,男子的声音就适时响起,证实了他生的事。
“让你们家小娘子出来见我!”
因为隔了一层车壁,那人的声音不太清晰,阮幼梨亦是听得云里雾里。
她微蹙了眉头,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几乎是看清眼前人的一刹那,阮幼梨的所有气息都闷在了胸口,险些燃成了一场熊熊大火,直冲发顶。
“呵,萧相家的小郎君,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惊我车驾,险些让我重伤,可真是谦谦有礼啊!”她说得刻薄,着实让萧卓气恼了那么一阵。
萧卓紧抓了手中缰绳,险些没克制得住自己,将长鞭挥去,扇在她的身上。
但回想起他临行时,阿耶的再三警醒,他终是下颔微动,深吸了口气,才怒极反笑:“武毅侯家的小娘子夺人之妾,就是闺秀所为了?”
听到他的声音与话语,躲在车内的虞三娘紧握了身侧的双手,指节发白,连身子,也不知是惧是怒,始终轻颤。
阮幼梨的眼角余光瞥到她的这般情形,怒意排山倒海地涌上。
“你说她是你的妾,那我请问,你可有以礼聘请?”
“呵,”闻言,萧卓冷嗤一声,道,“这是我的家事,干.你这个外人何事?”
此时,虞三娘也再坐不住,倏然起身,掀帘步出,与他相对峙。
见到虞三娘,萧卓眯了眯眼眸,眼底闪过几分雀跃。
“我找了你这么久,你可算是愿意见我了。好,之前是我做得不对,让你生气,逼得你离家出走,可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总该消气,跟我回去了罢。”
路边有行人走过,渐渐地,就被这里的境况吸引过来。
不明状况者甚至还为萧卓发了声:“小娘子,这么郎君对你这般疼爱上心,你就莫要再闹别扭了,同他回去罢。”
虞三娘听到这周遭的言语,忍不住轻笑出声:“疼爱上心?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夫君!”
早料到她会这般反驳,萧卓挑眉一笑:“怎么就不是了?你我不是已经……指不定,你的腹中,连我的孩子都有了。”说着,他便将目光往下移,停在她的腹部,如有实质般,挑.逗得虞三娘双颊发红。
当然,这并非是羞赧所致,而是被怒气支配。
虞三娘到底是女儿家,不会将那种事情宣于大庭广众下,故而她的双拳紧了又紧,气得双眸发涩,轻颤着身子,却始终不敢发声。
阮幼梨忙是将她护在了身后,扬了下颔对他说道:“你少在这里胡诌,败坏人家的清白名声!”
“我哪里是胡诌了,我和她,确是有夫妻之实啊,我可清楚地记得……”萧卓轻轻闭了眼,似在回想那般噬骨销魂的滋味。
他嘴里的话愈发淫.秽,阮幼梨终是气不过,拽了腰间玉坠,向他身下的骏马砸去。
骏马吃疼受惊,扬了马蹄,险些将萧卓给掀翻在地。
好在萧卓自小习练骑射,马术极好,一个翻身,就稳稳地跃了下来,站到地面。
他愤愤地看着阮幼梨,心中的怒意滔天。
“好你个傅清沅!真不愧是傅行勋教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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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些,便是扬声一喝,将自己的下属悉数引来:“来人啊!这个小娘子蛮横无理,竟是惊走了我的宝马,你们,把她的车给我砸了!”
他的话音一落,他的下属们便行动起来,抽刀砍在了车辕上。
看着惊慌失措的阮幼梨和虞三娘,萧卓忍不住笑出了声:“用小娘子的车抵我的马,不算过罢!”
阮幼梨想去阻挠那些人的动作,就被那彪形大汉一把挥开,险些没能站住。
“萧卓,你欺人太甚!”稳住身形的第一时间,她转首看向萧卓,怒道。
萧卓抱臂胸.前,笑的分外开怀:“明明是你先动手的,是你无礼在先。”
顿了顿,他又将目光移到虞三娘的身上,拧了眉,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样:“三娘,这几日让你受苦了,快来我身边,跟我回去罢!”
他虽是这般说着,可并非是在征求她的意愿,直接上手,将虞三娘拽了过来。
男子的力气本就更胜,虞三娘身子娇弱,被他这一拽,竟是直接扑到到了他的怀中。
萧卓身上的那股气息让她惊惶又作呕,瞬间就勾起了她那些噩梦般的回忆。
虞三娘浑身颤抖,奋力地想要挣开他。
但萧卓的身上全是蛮力,如同枷锁般控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无处施力。
一旁的阮幼梨见状,忙小跑了过来,想帮虞三娘将他摆脱。
然而萧卓是蛮横惯了的主,见她欲来坏事,竟是抬了脚,将她横踢开去。
阮幼梨被他踢中了膝盖,顿时就疼得摔倒在地。
绮云目瞪口呆地见她跌倒,总算反应了过来,亟亟上前,将她扶起。
就着绮云的手,阮幼梨愤愤地看着萧卓,怒喝道:“萧卓你个禽.兽!你放开三娘!”
萧卓将挣扎的虞三娘禁锢怀中,对她不屑一笑:“她是我的女人,这是我们的家事,犯不着你来插手!”
阮幼梨被他激得怒极攻心,她一把挣开了绮云,向他扑去。
“小娘子!”绮云的手上落空,睁了双眼,眼睁睁地看她冲到萧卓的身边,却被他一把挥开。
阮幼梨受了挫,却并未气恼,继续上前应对他。
萧卓本就没什么耐性,见她如同倔牛般,一次又一次地来阻拦他,终是忍不住,扬起了手,作势向她挥掌而去。
他几乎是用了全力,空中都被他划出一道疾风。
阮幼梨应那阵骤起的风,下意识地缩了肩膀、闭了眼。
第49章护短
想象中的剧烈疼痛并没有落在她的脸上。
阮幼梨瑟缩了一下,终是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眼前的情况。
“阿……阿兄?”她定定地看着眼前人,错愕得有些愣怔。“你怎么来了?”
傅行勋紧扣着萧卓的手腕,神色沉肃,目光清冷。
他瞥了一眼阮幼梨,确认她无甚大碍后,才暗自松了口气,专心应对眼前的状况。
他的力道足够大,大到让萧卓几乎是动弹不得。
萧卓死命挣扎了几下,结果没能挣脱开,反倒让自己的手腕受了疼。
这让他有些恼怒了,他愤愤抬眼,看向身前的傅行勋,眼中似有怒火腾腾。
“傅行勋,你松开!”他紧咬了牙,恨恨道。
傅行勋闻言,眉尾一抬,带起了唇畔的一缕浅淡笑意。
他微不可查地扬了下颔,应道:“好。”
话音落下,他便依言撒了手。
就在撤手的那一刻,傅行勋伸指并掌,一把向萧卓推了去。
萧卓猝不及防,竟是顺他的力道仰翻在地。
看着狼狈到底的萧卓,傅行勋勾起了唇角,笑:“对不住了萧司直,这权当是,为方才的事,向家妹赔罪罢。”
此刻,阮幼梨半倚在绮云的身上,讷讷地抬眼,看着身前逆光而立的人。
一时间,她竟是有些愣怔,竟觉得他身后的光芒太过刺目,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说完这句话,傅行勋便侧首过来,对上她的视线。
顿了顿,他问:“没事罢?”
阮幼梨摇摇头,又点点头:“差点就有事了。”
虞三娘见这场意外堪堪避过,提起的心也总算落下。
她亟亟赶到两人的身前,向他们躬身言道:“奴给二位……添麻烦了。”
就在这个空档,萧卓就着随从的搀扶,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眼前的几人,怒到无以复加。
“傅行勋,你莫要欺人太甚!”他伸手指着傅行勋,喝道。
然而傅行勋眉尾一扬,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却没有搭理他。
他侧身,将手绕过阮幼梨的身后,堪堪搭在了她的肩上。
“阿沅,我们走。”
阮幼梨为他的动作稍一愣怔。
目光还未从肩上他的手移开,她便被傅行勋揽住,就着他的力步步前行。
他们还未走远,身后的萧卓又是扬声怒道:“你们给我站住!”
阮幼梨下意识地顿了顿脚步。
傅行勋见她突然顿住,也侧眸看她,不解地扬了眉。
阮幼梨与他相对而视,无辜地眨了眨眼。
傅行勋没有言语,搭在她肩上的手缓缓下移,而后放在了她的腰间,将她圈在了臂中。
就在下一刻,她的双脚突然腾了空,身子失重。
阮幼梨猝不及防地被他双手抱起,惊惶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这般动作,不仅震惊到了旁侧的虞三娘和绮云,也让他们身后的萧卓彻底地失了神。
然而当事人傅行勋却是平静无波,就着这个姿势,抱她上了马车。
帷垂坠而下,遮掩了外边的全数情形。
感受着傅行勋坐在自己身侧,猛然逼来的冷冽气息,阮幼梨瞬间绷直了脊背,正襟危坐,一动不敢动。
他……刚刚是在做些什么啊……
回想起方才,他的惊世之举,阮幼梨就感到双颊发烫,心底既是羞赧,又是尴尬。
而傅行勋也显然为自己的失态生了几分悔意。
明明……该拉远距离的。
两人你不言我不语,就这般一路沉默,到了武毅侯府。
在下了马车之后,阮幼梨终是忍不住,率先打破了两人的僵局,出声叫住了他:“阿兄,你欠我一个解释。”
傅行勋知道她是指的方才之事,也知道她会如此问道,故而早就有了应对之言:“萧卓叫你站住,你就站住了?你那个样子,岂不是很丢我武毅侯府的脸?”
所以,把她扛走,就是在挽回颜面了。
阮幼梨表示她不信。
对答如流地解释完,傅行勋便不自在地清咳一声,负手身后,抬脚离开。
看着他踱步远去的身影,阮幼梨皱了皱鼻子。
鬼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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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虽是这般腹诽着,但先前对他的那些怨愤与不满,也都随着她自己的想通,和方才他的解围,渐消于无形。
经此一事后,萧卓便经常到武毅侯府闹,痛斥阮幼梨夺人所爱、枉顾人伦,要她将虞三娘交还予他。
但还在,他也就进府大闹了那么一次,之后不知是不是被萧廷辉训斥,他敛了不少。
尽管这样,萧卓却没有彻底消停,让人整日盯着武毅侯府,只要阮幼梨和虞三娘一出门,就前去阻挠,想要强行将虞三娘带走。
一次两次后,阮幼梨和虞三娘也对他的死缠烂打生了几分惧意,再不敢频繁外出。
闷在武毅侯府里边多日,阮幼梨托腮,忍不住对着一池碧荷,长叹出声:“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都觉得她要在这侯府里边发霉了。
正惆怅间,一声轻笑从她的身后溢来。
阮幼梨一愣,闻声回首,看清来人的那一刹,她唇畔的笑意若夏花绽放。
“延平王,你怎么来了?”
李成衍身着墨绿色的澜袍,腰扣白玉带,这般温润的颜色,愈衬得他儒雅清俊。
“听闻这几日,你都被那萧卓逼得出不了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行到她的对面,落座于桌案的另一旁。
闻言,阮幼梨忍不住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可不是嘛,都要被他逼疯了。”她将下颔搁在双手之间,耷拉脑袋,有气无力的。
李成衍伸手端起一盏凉茶,浅酌一口,润了润嗓子,才又问她:“那你可想与我一道出去。”
起先,阮幼梨还有那么几分欣悦,可她顿了顿,又像是被抽空了神气,蔫头耷脑,萎靡不振。
“算了吧,萧卓那个死皮赖脸的,一定又会搅得人心不悦的。先前阿兄为我配了几名侍卫,都被他想着法子支开,让他近了我的身,我现在一看到他,就很想揍他。”
当然,她不被揍就是很好的了。
“你跟着我走,定能让他毫无察觉。”李成衍弯了眼睫,碎光点缀于他的眉眼间,增了几分耀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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