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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阮幼梨侧眸看他,暗喜中,还有那么几分半信半疑的忧虑。
李成衍对上她的眼,笃定地颔首:“我是说真的,要试试吗?”
第50章黎家
他说得信心满满,阮幼梨登时就两眼发光,连连颔首:“要要要!”
但阮幼梨着实没有想到,他想的法子,竟是这般简单。
他让阮幼梨着他的衣衫,以他的身份走出武毅侯府,而他另择途径而出,与她在府外相汇。
但李成衍的衣裳偏大,阮幼梨也上身不得。
故而她便支绮云去傅行勋那里,寻了几件他少时的衣服。
着上男儿的澜袍,阮幼梨抬了抬肩膀,负手身后,而后粗嘎这嗓子,清咳了一声。
李成衍见她这般做派,没忍住地一阵摇头轻叹。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她变装成李成衍,坐上他的马车,一路上,她借着随从的遮掩,没引起萧卓手下的一丝注意。
阮幼梨掀开窗帘一角,望着远处蹲守的那些人,瑟地挑了挑眉。
呵,一群废物。
全然不记得自己前几日,被这些废物逼得崩溃。
马车缓缓驶过巷道,绕到了武毅侯府的后院。
阮幼梨起先以为,李成衍好歹也是从后门出来。
可她在墙边守了半盏茶的功夫,却被头顶的动静惊得抬眼,登时愣怔原地。
“延、延平王?”她抱臂胸.前,错愕之后竟是笑出了声来。“你怎么也学了贼翻墙的那下三滥手段啊?”
李成衍半蹲在墙上,垂眸睨她,笑道:“我这是,舍命陪美人,可美人,却好似不领情啊?”
阮幼梨抿了抿唇边的笑意,却望着他再不言语。
李成衍好歹也是皇室贵胄,如今却为了她做出这般不成体统的事情,她难有那么几分歉意。
所以哪怕想笑,她也不敢当他的面放声出来。
李成衍见她笑意盈盈,竟觉天光都不抵她的明媚半分。
她的笑感染了他,让他唇畔的弧度愈深。
阮幼梨嘴唇翕动,又道:“你还不……”
话音还没落下,他便是踏风而来,翩然落在了她的跟前。
许是他没控制得好力度,落地的时候,他险些向她撞了去。
电光火石间,李成衍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手绕到了她的身后,堪堪将她圈在了怀中。
阮幼梨被这一变故吓得不轻,顿了良久才缓过神来,呼出一口气。
“你……”她倏然抬眼,向他看去,却正对上他垂眸对上来的目光。
他的身后是耀目天光,而他眸中流转的璀璨碎光,一如天光明亮,又多了份温润。
此刻,他垂眸看她,眼眸眯得狭长,带了几分如狐狸般的狡黠。
阮幼梨看出了他眼中的戏谑意味,咬了后槽牙,才恨恨道:“你整我?”
李成衍撤手松开了她,扬眉笑道:“算是……让你对我的补偿。”
阮幼梨为他的话一愣。
什么补偿?
“你方才可是说我,是贼呢。”李成衍无奈摆首,虽是说得委屈,可眼底的笑意却是半点不减。
阮幼梨皱了皱鼻子,哼哼道:“小气。”
李成衍认可的点点头:“那你可要随小气鬼去击鞠?”他侧眸看她,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扬,带了几分桃花的潋滟艳色。
闻言,阮幼梨两眼发光,连连点头,好似捣蒜:“要要要!”
他们去的时候,马球场上已然有不少的人在。
阮幼梨身着男装,自然去不得女子的球场那边。
但她站在原地瞅了一眼男子击鞠的战况,又胆寒得不敢上场。
因为再世为人的缘故,阮幼梨对自己的这条小命极其爱护,故而她眨了眨眼,看向身侧的李成衍,吞咽之后,讷讷道:“我……就不上了,我就在旁边看你们打罢。”
李成衍看出了她眼中的犹疑,蹙了眉头,沉声道:“怪我考虑不周。”
阮幼梨连连摆首:“看你们打也挺好玩的!”
况且,她本就不擅击鞠,就算上了球场,也会被人讥嘲的。
所以在一旁围观,倒是她最好的一个选择。
这是刚建成不久的一个马球场,方方正正,四周皆围矮墙,仅有入门的对面,才设了一排看台。
阮幼梨走到了看台上,寻了一处视线好的地方,落座观看。
因是初建不久,黄土之上的油面分外平滑光亮。
她看着两方的人驾马渐近,对峙中场,竟是生了几分紧张。
李成衍换了一身墨绿色的翻领窄袖袍服,一头青丝高梳成髻,一丝不苟地被黑色幞头包覆。
他手牵缰绳,脚蹬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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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驾着骏马而来。
迎着天光,尽显少年意气。
察觉到阮幼梨打探的目光,他侧眸向她看来,嘴角微扬,笑得夺目。
阮幼梨隔空向他挥手,放手唇边,作喇叭状,嘴唇翕动,用口型对他说了一句:加油。
李成衍目力极好,向她笃定而又自信地轻轻颔首。
比赛很快开始,场中的人追随那滚动的球策马疾驰了起来。
众人手执月杖,奋勇争先,踏出如惊雷般的凌乱马蹄声。
李成衍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拿着月杖,微微俯身,手臂高扬又落下间,便率先抢到了球,击向了对方的场地。
对手不甘示弱,一直阻挠着他们的前行。
但李成衍的骑术一流,又于战术,很快就协同同伴,逼到了对手的球门前。
月杖再次高抬,携千钧之力落下,将地上的球击起,使其如流星般飞跃入了球门。
见状,阮幼梨惊喜地站了起来。
不顾任何形象地,她圈手嘴边,向李成衍大叫了一声:“延平王威武!”
她的声音穿透了周边的所有欢呼声,落入了李成衍的耳中。
李成衍不由得闻声望来,轻喘间,嘴角微扬,眉眼噙笑。
满是少年意气,似蓬勃朝阳。
阮幼梨也望着他笑,一双明亮的眼眸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可很快的,她眼底唇畔的笑意渐渐消弭,悉数被震惊替代。
因为对手中的一人趁他不防时,竟是对李成衍使了安招。
月杖因其杖头处弯曲成了月牙状,才得了这个名字。
而那人就是利用月杖的这一点,用它勾住了马的一条后退。
骏马失惊,扬踢而起,竟是将李成衍掀翻在地。
但滚在地面的李成衍还未反应过来,那匹骏马就有受惊地往返跑来。
隔在原处的阮幼梨眼睁睁地看着那马匹向李成衍疾驰而去,高扬马蹄,欲向他踏去,不由得睁了双眼,抬手覆唇。
而那声惊叫,也到底噎在了喉间,堵住了她所有的气息与声音。
第51章变故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成衍往侧边一翻,堪堪避过。
但意外到底来得太快,让人措不及防,也让他顾不周全。
马蹄携巨大的力量落下,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左边小臂。
剧烈疼痛袭来的瞬间,李成衍似乎听到了清脆的骨裂声。
阮幼梨见状,忙是不顾一切地向他奔来,扑到了他的身边。
“李成衍,你没事罢?”看着他手臂上沁出的殷红鲜血,阮幼梨都不敢安慰自己说他无碍。
可李成衍苍白着脸,还是安抚性地对她一笑,无力地摆首,道:“没有什么大碍的。”
阮幼梨自是不信他的话,艰难地将他扶起后,她睁了双眼,瞪向那个高骑马背之上的男子,怒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比不上他人,就使这样的无耻阴招!”
但那个罪魁祸首却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耸了耸肩膀,轻薄的目光在阮幼梨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笑得亦是轻浮:“你个闺阁女子,懂个什么?”
阮幼梨的身份被他戳破,羞赧之余,心中的怒意愈甚。
见她不说话,男子又道:“难不成……你是这个什么王的,哪位侍妾?”
一时间,阮幼梨顿了顿。
这个人,竟是对李成衍如此不庄重,想必,他的身份着实不简单。
正出神间,李成衍挪了步子,护在了她的身前。
他的左臂受了重伤,鲜血殷殷,在他的袖口汇聚成滴,滴落至他的衣摆,晕染开一片片刺目的殷红。
“黎翰,你莫要胡言乱语、欺人太甚!”李成衍虽是受了伤,气血稍虚,可话中的气势,却是半分未减。
阮幼梨从李成衍的口中得知了那人的姓名,陷入了沉思。
黎翰?
她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抬头对上了他的眼。
恍然间,阮幼梨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黎翰,柱国黎明坤之子。
萧家的重要人物。
没想到,黎家竟是仗着他们手中的军权,肆意张狂到了这样的境界。
“我胡言乱语欺人太甚?”黎翰重复着他的话,语气中带了几分讥嘲。“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胡言乱语,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欺人太甚了?话,可不能乱说,要拿出真凭实据来。”
“在场的人,都可以作为证人。”阮幼梨扬声道。
黎翰点点头,随意找了个人,玩世不恭地开口问:“你听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他找的那人时李成衍的队友。
猛然被他提问,那人还有一丝愣怔,而后,他道:“你方才,的确……”
话还没有说完,就是一声惊叫。
“啊”
黎翰竟是扬起了手中月杖,向他狠狠击去。
男子受痛,也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男子捂住受疼的手臂,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呵,”黎翰从鼻间呵出一声嗤笑,笑,“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给你一句话,从新说一次。”
男子知他的身份,也体会到了他的手段,忙是改了口:“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问完了他,黎翰又举起月杖,用了指了一圈周围的人,笑问:“你们……有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吗?”
众人皆是为他的手段惊住,不敢答话,亦不敢否认。
阮幼梨没想到他这般无耻,气得呼吸急促,紊乱得令她胸闷。
她欲出去驳斥他的,可身侧的李成衍却伸手拉住了她,拧了眉头摆首。
“少在这里郎情妾意了,赶紧回去救治罢,当心落得个终身残废!”说完这一句,黎翰便紧了手中缰绳,得意地带着他的随从,驾马离去。
行了一段距离后,他侧首回望,又是对他们挑衅一笑。
阮幼梨气到无以复加,却又对他奈何不得。
再加上李成衍的伤势严重,她也顾不得其他,只得先将此刻的怨愤放下。
跟随李成衍前来的,就只有一个贴身的侍卫,还有一个马夫,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医术。
无奈之下,阮幼梨只得先扯下了衣袍一角,先为他草草包扎。
“这附近可有医馆?”阮幼梨问。
随从答:“有倒是有,不过是在城外。”
马球场的位置本就偏僻,医馆设在城外,倒也不是一件令人惊异的事情。
念着李成衍的伤势,一行人便驱马去了城外就医。
大夫为李成衍处理了一下伤口,叹道:“虽是没伤到要害,没折了这胳膊,但往后啊,你这只手还是会留下后遗症,用力不得。”
阮幼梨听了他的话,凝眉不言,面上一派沉重。
等大夫为他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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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后,她才垂下眼眸,瓮声瓮气地道:“早知道,我该喊你的。”
她若没有喊他,李成衍便不会分神,而那个黎翰,也不会轻易得逞,伤了李成衍。
“傻阿沅。”李成衍用右手揉了揉她的鬓角碎发,笑道,“就算避过了那一次,黎翰也会再想办法对我下手的。”
但阮幼梨却并没有为他的这一番话舒心,仍旧低垂了脑袋,萎靡不振。
大夫又嘱咐了李成衍几句,为他开了几服药。
直到辞别上了马车,阮幼梨还依旧是蔫头耷脑的模样。
坐在她的身侧,李成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问:“还在想?”
阮幼梨沉寂不言,默认了。
李成衍不由得轻叹,道:“傻阿沅,这世间的事,不是你那么一瞬的决定,就能全然改变的,世间所有,都有它既定的轨迹。”
他的这句话,让阮幼梨更是愣了。
世间所有,都有它既定的轨迹。
那命运,就真的改不了吗?
阮幼梨紧了紧放在膝上的手,指节处因她的用力微微发白。
见她出神,李成衍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阮幼梨一惊,才猛然抬眼看他。
“你在想什么?”对上她迷茫的视线,李成衍不由得噙笑问道。
阮幼梨有刹那的恍然,顿了顿,她才嘴唇翕动,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那个黎翰……为何会在长安?”
李成衍回答道:“其实上次,元策兄本是受圣人之命,去突厥边境面见黎明坤,查探他的情况的。但途中因为变故,原先的打算落空,所以圣人便下诏,令黎柱国返京。但黎翰此人风.流浪荡,念长安的繁华,就在途中撇下了他阿耶,先行进了长安。”
阮幼梨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所以说……黎明坤还未到长安?”
她不确定地侧眸,看向身旁的李成衍,问。
李成衍确认地点点头:“但估摸着时日,就是这几天了。”
阮幼梨陷入了一阵沉思。
马车的车轱辘碾过路上的碎石,颠簸前行。
可是突然间,那阵颠簸猛然停下,让阮幼梨险些失控地往前撞去。
幸好李成衍有所察觉,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才让她于摔倒。
“车外出了何事?”确认阮幼梨无碍后,他隔着那一层帷,扬声问道。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刀剑相击的打斗声。
那尖锐的声响让两人的心里皆是一沉。
阮幼梨忙是掀帘往外边探去。
见到外边的情形,她骤然睁了双眼,眼中满是错愕。
果然,他们遭到了刺杀。
不过来者却不是对他们,而是对他们前方的那一路人马。
那行人浩浩荡荡,起码有十辆马车相连而行,看样子,也是富贵人家的出行做派。
这样引人注目,自然也逃不过山贼的窥伺。
而现在,他们就遭到了虎视眈眈的山贼打劫。
很不幸的,因为他们离前边的队伍太近,他们也被牵连其中。
好在李成衍的那个侍卫身手不凡、武功高强,愣是没让那山贼靠近马车半步。
阮幼梨不会武,李成衍又带着伤,肯定不能与他们硬碰硬。
阮幼梨掀起帷的一角,透过那点缝隙,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去。
山贼和那些守候的侍卫厮杀成一团,刀光剑影,血色飞溅,空中似有腥味随之散开,令人作呕。
这样近距离地见到这般惨烈战况,阮幼梨还是第一次,她紧拢了手指,心中忐忑万分。
“我们……”她轻颤着音色,心中的担忧还未吐露完全,便被她身侧的李成衍沉静打断。
“我们不会有事的。”李成衍正襟危坐,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而他的音色中,也不带任何的起伏,满是笃信。
说完,他微微侧眸,对她一笑。
阮幼梨也被他所感染,牵了牵嘴角,笑着点头。
车外的打斗声也不知是持续了多久,终于渐渐停歇。
但他们不知战况,也不敢轻易地就出去。
“王爷。”车外的一道清冷男声响起,瞬时就平定了他们忐忑的心。“那伙山贼,已经退了。”
所以,他们现在无碍了。
听闻了消息,阮幼梨瞬时就笑了开来,她与李成衍相视一眼,便再无顾忌地掀开帷,探出脑袋往外看去。
果不其然,那伙山贼被杀的片甲不留,横尸广陌,甚为惨烈。
但也并非全数剿灭,还是有那么几个见势不对,落荒而逃,亟亟地从他们的车前跑过。
然而电光火石间,一道箭镞乘凌厉之风,破空而来,直直射入了那个山贼的后背。
山贼受此一击,猛然顿下了脚步,而后身形晃悠,无力倒地。
沉闷的声响回荡耳畔,让阮幼梨有那么一刹那的愣怔。
她顿了顿,缓缓垂眸,正对上山贼那一双瞳仁缩小的眼。
那眼里,带着惊恐,带着绝望,还有……化不开的浓重悲恸。
恍然间,阮幼梨又回想起她被人群踩踏的那时。
全身上下都是碎裂般的疼,可是她却呼不出声,也得不到任何的救助。
只有满心的绝望与悲恸。
活着,真的太不容易了。
阮幼梨顿了顿,终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暗潮汹涌,佯作平静地将帷放下。
李成衍察觉了她的异常,侧眸看她,问:“怎么了?”
为他的出声,阮幼梨飘散的神思才有一瞬的凝聚。
她愣怔之后,才木讷地摆了摆首,声色薄弱地应他:“没什么的。”
可方才的那般惨景,却始终印在她的脑海,就像是深深地烙在了她的眼底,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开。
李成衍心思缜密,将她的这种种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了几分了然。
久居深闺的女子,何曾见过这样的血腥场景,想必,是被惊吓到了。
猜透了这其间的缘由,李成衍不由得轻呵出一口气,微微侧了身子,便靠在了车壁。
车旁的一方帘子被他缓缓掀开,透入几许天光,不经意地就晃入了他的眼眸。
李成衍不由得为这耀目的天光微微眯了眸子。
方才的那伙山贼,被这一行人杀得一个不留,残存下的,也只有一地的尸体和殷红鲜血。
李成衍的目光沿那一地狼藉远望,正看到尽头的那一道模糊身影。
立于车辕,与他隔空相对。
李成衍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还是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
“回府。”他放下了车帘,声调微扬,对车外的马夫如此吩咐道。
郊外的道路不如城中平坦,碾过一地乱石的车轱辘带起阵阵颠簸,一路蔓延,未曾断绝。
他们的这辆马车从那浩浩荡荡的车队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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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显得势单力薄、分外渺小。
但是,却一直前行,无畏无惧,从未停下。
从车队的旁侧路过时,一阵风扬起,将车壁的车帘掀开了一个角落,隐现出车内的些微情景。
在见到车内那人的面容时,高高立于车辕的那人不有些愣怔。
他向那踽踽独行的马车望去,微微眯了眼眸。
原来是……延平王啊。
真是没想到,回长安见到的第一个故人,竟是他。
黎明坤停在原地,忍不住从喉间呵出一声轻笑。
久违了。
等到那辆马车逐渐远去,没在他的眼底,聚成瞧不清的一抹黑点,他才回了目光,往马车内返去。
帷垂下,将他的面容和身形悉数垂下,仅有他的声音穿透了那一层单薄绸缎,回荡了出来:“继续前行。”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带了运筹帷幄的千钧之势。
那是征战沙场多年,领军打仗出来的浑然气度。
得了他的命令,车队又开始前行,蜿蜒在广陌之上,浩浩荡荡,直往长安。
第52章策略
好在黎家在长安有府邸,回到长安之后,黎明坤也不是无处可歇。
他到黎府的时候,黎翰还未归来,迎接他的,反倒是无亲无故的旁人。
“黎柱国。”清风霁月般的年轻男子,一身月白袍,高举手臂过头顶,任广袖垂坠而下,遮掩了他的面容。
他向他躬身一鞠,礼数周全,没有半点的失仪。
黎明坤见着那姿态清雅的人,眼中却闪过了几分不屑之色。
不过他却没有将这嫌弃显露在那人的眼前。
他也向他微微垂了首,却始终居于他的上方,淡淡回应道:“萧尚书。”
萧予峥直起了身,淡然对上了他的目光,映在天光之下的一双眼眸若琉璃剔透,令人捉摸不透。
黎明坤对上他的眼,心底就是一阵不屑。
但此时的萧予峥到底是身居高位,他好歹也得顾忌着几分,所以从始至终,黎明坤都没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半分。
“丞相遣我来此,恭迎柱国。”萧予峥挺直了背脊,直面他,如是道。
黎明坤颔首:“有劳萧尚书来此一遭了。”
他心里明白,萧予峥前来,绝非是为他接风洗尘这般简单,所以与萧予峥简单交谈之后,二人便并肩入了黎府,密室会谈。
“柱国回长安的途中,可有遇到什么变故?”萧予峥问。
黎明坤回想起长安城外的那伙不成器的毛贼,笑了:“能有什么变故?萧尚书可莫要思虑过甚了,这普天之下敢对我黎明坤下手的人,能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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