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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你这又是作甚?”
若他记得不错,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知是得逞,还是未遂。
若是已然得逞……
傅行勋在心中猜测着这个可能,开始回想自己在更衣时,可有失仪。
“我我我我……”阮幼梨不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半晌,也吐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傅行勋深吸了一口气,始终平复不了气息。
“倘若阿兄无事,我就先走了!”终于,阮幼梨强行解释失败,选择了落荒而逃。
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傅行勋的心里百味陈杂。
她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傅行勋鲜少与女子相处,陷入沉思许久,也想不透她的用意。
突然间,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涌进了他的脑海,让他骤然愣怔在原地。
难不成,阮幼梨……有这样一个癖好?
傅行勋禁不住一阵胆寒。
阮家到底是世家,阮幼梨……也不该这般无赖罢。
但撇除了这个想法,傅行勋也再想不到其他。
一直到夜里辗转反侧,他还是被这个疑问一直困住,脱身不得。
等到翌日天明时,他的眼底晕染了几分暗青。
上朝入殿时,李成衍与他并肩,一同行于悠长宫道上。
察觉了他的萎靡,他禁不住噙笑问道:“元策兄这般模样,可是为那位佳人牵肠挂肚,彻夜难眠啊?”
许是睡眠不足的缘由,傅行勋的神思还有一些恍惚。
他不由得一愣,回想起阮幼梨抬首看他,冲他盈盈带笑的模样。
“没有。”他回得分外笃定,可面上却非常实诚地浮现了些微薄红。
李成衍看透了这一点,唇畔笑意愈深:“元策兄就莫要再隐瞒我了,你就如是告知我,是哪家小娘子,我好为你去牵线搭桥,为你当一次媒人说客。”
他还是头一次瞧见傅行勋的这般模样,故而对他心上的那人,尤感好奇。
傅行勋这次定了定神思,侧眸看他,回答得理直气壮:“说是没有,便是没有。”这倒让李成衍再无法追问下去了。
李成衍噙笑摆首,应和他道:“元策兄说是如何,便是如何罢。”
既然傅行勋不愿如实相告,那他,就只有独自去调查了。
只是,平日里,他还从未瞧见过傅行勋与哪家的小娘子走得近。
李成衍怀抱玉笏,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元策兄莫不是……将那人藏在心底,一直未曾道出,也不敢找那小娘子罢?
李成衍不由得侧眸看他,眼中的笑意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没想到,元策兄竟还有这般情意。
傅行勋忍受着他的注视,仍旧挺直了脊背,佯作出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哪怕心有兵荒马乱,他也要掩饰到底。
于是就维持着这般僵直姿态,他与李成衍并肩行进了大殿。
第54章猜疑
殿内的碎语在入殿之后瞬时停歇。
文武百官分列而立,匍匐于地,山呼万岁,声势浩荡。
待到圣人恩准平身时,众多大臣才手执玉笏,挺直站立。
“禀圣人,臣有事要奏。”黎明坤高举手中玉笏,躬身出列,扬声道。
圣人慵懒地坐在鎏金龙椅上,静默不言地待他将话说完。
“臣奉诏归京,不料途中遭贼人所劫,遗失了不少的物什。其中,便有臣身边侍卫的令牌。臣担忧那令牌落入有心之人的手上,栽赃陷害臣。”黎明坤说得不急不缓,甚至可以说是分外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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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傅行勋与李成衍的身上划过,带了几分讥嘲。
恍然间,他又想起萧廷辉托人给他带来的消息。
傅行勋和李成衍得了他侍卫身上的令牌,要用其大做文章,对他下手。
如今,他先行出列,将这番话道出,他就不信那乳臭未干的两个小子能将他如何。
越想着,他唇畔的笑意便是愈深,笃信中带了几分安然自得。
傅行勋李成衍也没料到他会先出手,将主动权握在了手中。
两人微微侧眸,相对而视。
若他们接下来将那夜的刺客一事道出,以令牌佐证,那黎明坤也可以堂而皇之地说,是有拾到了他的物什,刻意在栽赃陷害他。
傅行勋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也执笏行出。
他面对着高阶之上的圣人,微微俯身,道:“禀圣人,臣恰恰拾到了黎柱国的东西。”
说着,他向李成衍的方向望了一眼。
目光相汇的刹那,李成衍的心中也有了几分清明。
是以,他亦行出,与傅行勋并肩而立,继续补充道:“这件物什是前几日府中遇刺,那刺客落于儿手里的。”
话音落下,他广袖微拢,将那莹润的白玉掏出,呈予圣人身边的内侍梁衡。
圣人又从梁衡的手中接过那玉质的令牌,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因为龙椅立在高高的玉阶之上,隔得高且远,故而殿下的众人并看不清圣人的神情变化。
黎明坤见那令牌被呈上,仍旧是稳立如山,心中没有半分的慌乱。
想必圣人,是绝不会将刺杀延平王一事,想到他的头上。
所以他怀抱玉笏,嘴角噙笑,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
“黎柱国,”圣人终于将那令牌放下,递给了身侧候着的梁衡,出声道,“你可瞧仔细了,这是否为你府中之物?”
梁衡捧着玉佩,踱下玉阶,行到了黎明坤的身前,躬身将手中之物呈在他的眼前。
黎明坤只看了一眼,便笃定地说道:“既然那人要栽赃臣,这令牌自然不会是假。”
“当真?”圣人闻言,从龙椅上直起了身子,放手膝上,居高临下地隔空看他。
黎明坤再次确定:“是真的。”
在得到他的再次肯定后,圣人忍不住从龙椅上站起,怒喝道:“好你个黎明坤,真是大胆!”
黎明坤惧天子之威,哪怕不解其意,亦是惶恐地噗通跪地。
他匍匐地面,看着那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心中骤然清明。
那枚令牌,该不会是……
黎明坤瞳仁缩,整颗心都像是沉入了寒潭之底。
“这令牌上,竟是刻了突厥的纹饰,你倒是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圣人将那令牌狠狠掷在地面,气得浑身发抖,胸膛起伏。“你一直戍守突厥边境,可别用与他们交好的理由来搪塞朕!”
黎明坤脑子一转,忙磕额地面,道:“臣……臣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你还给朕装糊涂呢!”圣人广袖一拂,喝道,“方才可是你亲口承认,这是你的物什!”
事到如今,一直沉默于殿中的萧廷辉也终于站不住,出列为黎明坤开脱:“陛下,黎柱国许是没将那令牌看清呢?黎柱国疑心有人偷了他的物件,欲栽赃陷害他,所以才这般笃信,没仔细看那令牌。黎柱国驻守突厥多年,忠心耿耿护我大齐安宁,陛下可莫要因小人陷害,就平白折了柱国这样的忠义之士啊!”
说到最后,萧廷辉也匍匐于地,表现出诚惶诚恐的谦卑之态。
萧廷辉是圣人之师,他的话,圣人向来都听。
故而在他出声后,圣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原本的狂躁也逐渐平息。
一旁的傅行勋和李成衍见圣人有所动摇,侧眸互视了一眼。
“陛下,”傅行勋伸臂而出,举平身前,向高站玉阶的至尊深深一鞠,道,“如今突厥蠢蠢欲动,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防。”
所以黎明坤,还是不能轻易放心。
听了他的这般言语,圣人又是一愣。
他在高台之上几番踱步,终是坐回了龙椅,有所决断。
“武毅侯,这件事情全权交予你调查,至于黎柱国,就先行回府罢,为了黎柱国的安危,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委屈黎柱国在府中待着了。”圣人犹疑了半晌,如是道。
这样子,就是变相地将黎明坤给软禁了起来。
黎明坤不由得眼神一凛,隐露了几分杀气。
但他一直压着内心的万般情绪,平静地俯首下去,脱口的应答与傅行勋的一道响在大殿。
于是这件事情,就在圣人的话语中,平定了下来。
下朝之后,众人走出大殿。
在连绵的白石阶上,傅行勋和李成衍并肩而行,步步踱下。
看着黎明坤愤然而行,衣袂翩飞的背影,两人垂眸低笑。
“元策兄,你觉得他回去之后会怎样?”李成衍微微侧首,看着身旁的傅行勋问道。
“自然是……”傅行勋扬颔望向远处,目光悠远,“大发雷霆一番了。”
“难得萧廷辉找了这么个草包。”李成衍不由摆首叹道。
黎明坤纵有赫赫军功在身,但出谋划策全凭军师,脑子也不算明。
他之所以能在萧廷辉的阵营里,也全是凭运气。
傅行勋侧眸对上他的眼,嘴角微扬:“如今,他将成弃子了。”
闻言,李成衍一愣,脑中有些许的迷茫。
“元策兄何出此言?”
傅行勋别开眼,望向黎明坤和萧廷辉消失的方向,神色淡淡,道:“你难道没有察觉,萧廷辉今日在朝上,并没有极力保他吗?”
得了傅行勋的提醒,李成衍仔细回想了一番,确是察觉了异常之处。
“对,以萧廷辉的身份和地位,圣人不可能不被他劝动,可是……他为何要这般行事呢?”
“恐怕,黎明坤是背着萧廷辉在与突厥共事。”傅行勋的心下一片凝重,连话语中,也不经意地带了几分沉肃。
勋贵柱国,有滔天权势,有万贯家财,可他到底图什么,还要与突厥暗通款曲?
回到了武毅侯府,傅行勋依旧是心事重重。
他微蹙了眉头,负手伸手,款步行在后院。
阮幼梨亟亟地从厢房走出,见着的便是他沉思的那般模样。
知道他在想事情的时候向来不会注意外界,所以阮幼梨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直接跳起身来,扒在了他的身上。
她凑到他的耳边,大吼了一声:“阿兄!”
在她向他靠近时,傅行勋就察觉到了。
只是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她就突然来了这么一招。
傅行勋险些没被她的声音刺破耳膜,错愕之余,失手地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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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把甩开。
阮幼梨本就没使太大的力,被他这么一甩,竟是被他甩到了地上。
“咚”
坠地的声音沉闷,阮幼梨仿佛听到了自己骨裂的声音。
她心疼地抱住自己,只想掩面悲泣。
她怎么这么可怜,摊上一个这样的阿兄。
阮幼梨越想越心疼自己,竟是蜷缩地面,不愿起来了。
傅行勋见她又开始躺尸,心底生疚。
他立在原地犹疑了好半晌,才终于挪步到她的身前。
“你……有没有怎样?”傅行勋半蹲下身,垂眸看她,问。
阮幼梨从地上爬了起来,盘膝而坐,别开了脑袋,闷声不语。
傅行勋看着她沉静的侧颜,一时也默了声。
这件事,确是他的过错。
但是,他又该如何开口呢?
傅行勋头一次发觉自己言语无力。
既是如此,那便以行动而言罢。
而一侧的阮幼梨,也在愤懑中抽回了神思,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就在她终于侧首看他,欲出声打破沉默时,冷不防地被抓住了手腕,就力站了起来。
一时间,她竟是猝不及防地扑到了他的怀中,曲着手腕抵住他的胸膛。
阮幼梨就这般骤然向他凑近,傅行勋也为扑面的暗香,有那么一刹的失神。
娇软的身躯紧贴着他,迥异的温度挟带着缕缕木樨清香,透过单薄夏衫,沁入他的体肤,融进他的骨血,漫卷起浑身的战栗。
阮幼梨的手贴在他的胸膛,自然轻易就察觉了他的异常。
“阿兄……”她讷讷地抬眼看他,问,“你的心跳,怎的这么快?”
在她出声的这一刹那,傅行勋的一颗心,都是悬到嗓子眼了。
未经任何思考的,他倒退半步的同时,又出了手,将身前的阮幼梨推开。
阮幼梨一时不察,又于今日摔倒在地。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惨烈得多,她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抱着后脑勺疼得嗷嗷叫。
傅行勋看着地上的阮幼梨,又不可思议地垂眸,看摊出的手,头一次生了剁手的冲动。
“阿沅,你……”他疾步行到她的身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有事!”不待他将话问完,阮幼梨便愤然回声。
她皱了一张脸看他,分外怨愤。
因为这两下的折腾,她的发髻显了几分凌乱。
傅行勋见着,没禁住地伸手,为她理了理那几缕碎发。
然而阮幼梨更是生气了:“你以为我是猫猫狗狗顺两下毛就完事啊!”
为她的话,傅行勋的手顿了顿。
趁他停顿的那一刻,阮幼梨抓过了他的手,将其甩开,瓮声瓮气地说道:“顺毛无效,把手拿开。”
养在闺阁的小娘子,手掌娇软,好似无骨。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傅行勋的心底又升腾起了一阵悸动。
好在,这一次她感受不到,他好似擂鼓的心跳。
阮幼梨缓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将心中的怒意驱散,与他论起正事来。
“阿兄,虞三娘有问题。”她抬眼看他,正色道。
傅行勋平定不了心跳,只从喉间溢出一字回答:“嗯。”
阮幼梨眨了眨眼,略有些愣怔。
她双眸微,错愕出声:“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罢?”
“也不算。”傅行勋答道,“我也是在今晨的早朝时察觉的。”
“诶?”阮幼梨闻言,心中愈发忐忑。“难道……计划失败了?”
傅行勋摆首,道:“没有,黎明坤对我们的计划,亦是一知半解,他做出了错误的猜测与决断,反倒是让计划愈发顺利。”说到最后,他侧眸看她,扬唇一笑,飞扬的自信。
阮幼梨不由为他的笑失神了片刻。
她垂下眼眸,愣了一愣,才又言语:“这样啊……”
“虞三娘现下何处?”傅行勋又问。
阮幼梨应道:“在她今晨归来的时候,我便让府中侍卫将她抓了起来,关在了柴房。”顿了顿,她垂下了眼睫,掩下一片怅然,“她明明也是一个可怜人,怎么就这般行事呢?”
虽不求她感怀,但也不该这般,将他们出卖罢。
或者,她从一开始的靠近,都别有用意。
阮幼梨想起初遇的那时,心中一沉。
都怪她,引狼入室,也不知道他们的计划,被虞三娘泄露了多少。
“带我去见见她罢。”傅行勋也沉默了半晌,才又出了声。
阮幼梨颔首应下,便折身过去,在前边为他引路。
“阿兄。”并肩行在林荫小道上,阮幼梨耷拉着脑袋,亦唤得低沉。
傅行勋闻声侧眸,看着她不解挑眉,问:“怎么了?”
阮幼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带虞三娘回来,是不是我做错了啊?”
傅行勋不知道缘由为何,也不敢轻易决断。
他摆首:“救人性命,从来都不会错。”
“那那人若是恶人呢?”阮幼梨又问。
她始终都担心,自己一时的善意,会带来无穷的祸患。
“若是恶人,就亲手将他了断。”说到这里,傅行勋侧眸看她,说得果决,“你救了他,那他的命就是你的,你再夺去,便不算过。”
阮幼梨对上他沉肃的眼神,心下也清明了几分。
她扯了扯唇角,终是轻轻颔首。
“嗯。”
但她的心里还是希冀着,虞三娘并非恶人。
起码,不要坏得那么彻底。
她不想那么狠心,亲手将她从鬼门关拉回,又亲手将她送上黄泉路。
第55章克制
柴房本就不是常人居处,无人打扫拾。
因此,当傅行勋和阮幼梨并肩踏入时,被迎面扑来的一阵轻尘呛得咳嗽。
阮幼梨以广袖覆鼻,而后用另一只手将那扬尘往别处挥了挥。
看着那微尘四溢,飘向了自己,傅行勋没忍住地闭眼。
他有罪,他得宠着她,还得让着她。
他做的孽,就得他自己偿还。
傅行勋深吸一口气,想平缓一下心中情绪。
可情绪没能平定下来,反倒是又引来一阵心肺疼。
他捂住心口,没忍住的一阵清咳。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虞三娘的注意。
她在这柴房待了不止三两个时辰,再加上她本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之人,故而早就习惯了这境遇。
她坐在草垛上,抬眼望向他们,开口道:“你们该用沾湿的绢子,捂住口鼻再进来的。”
虞三娘这是出于善意的提醒,让阮幼梨心中的情绪是愈发复杂。
她咬了咬下唇,终是看向安定坐于原处的那人,问:“三娘,你当真是萧家的人?”
闻言,虞三娘冷嗤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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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萧家是我的仇人。”
“那你为何还向他们出卖了我们?”阮幼梨死死盯着她,不肯放过她面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虞三娘忍不住垂下眼睫,覆下的那一片小小阴翳透着几许无奈、几许悲恸。
顿了良久,她才终于闷声回应:“人生在世,身不由己。”
“萧家出的什么条件?”直到这时,旁侧的傅行勋才终于脱口出声,插进了她们的对话。
虞三娘抬眼看他,表情沉肃且决然:“我的弟弟,我仅剩于世的亲人。”
在她答出缘由时,阮幼梨竟是暗自在心底松了口气。
还好,她不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顿了顿,虞三娘又是出声,道,“不过,那并非我的亲生弟弟,那只是萧家用来蒙骗我的一个手段。”
“况且,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出卖过你们。”
傅行勋抬了眉尾,唇角微扬,道:“我们为什么要信你?”
虞三娘苦笑出声:“是,我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你们也没有相信我的必要。我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解释,就是说明所有的,哪怕那个解释就是真相。”
“我信你。”阮幼梨定定地看着她,说道,“你告诉我,我信你。”她又重复一次,看向她的眼神分外坚定,让虞三娘的心中一颤。
傅行勋亦是对她颔首:“说罢。”
虞三娘抿了抿唇线,出声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那日,我在房中看书,突然一支飞镖射入,钉在了梁柱上,那上面,夹带了一张纸条,说是我失散的弟弟在他们的手上,若要保他性命,就独自前往。”
“我们虞家,确实有比我年幼的小郎君。他出生的那一年,正逢饥荒动荡,因为意外,他不知所踪,而我们寻找多年,亦无果。”
“我得了这难辨真假的消息,还是决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独身前往。”
“我也见到了那个弟弟,他的耳后没有痣,所以我很确定,那是萧家设的一个局。”
“但他们以那个孩子的性命要挟,我情急之下,便告诉了他们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
她说得动情,但傅行勋还是从她的话中,寻到了破绽。
“所以,你为何会得知我们的计划?”
虞三娘抬眼看他,答道:“我若是说,只是无意听见,你们会信吗?”
一时间,傅行勋和阮幼梨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都回想起了那一日在房中商议,门外突然的响动。
若是无意,又为何要跑开呢?
她的话中,可信的有几分,不可信的亦有几分。
两人相视一眼,到底做不了决断。
见他们犹疑,虞三娘笑的苦涩:“算了,信与不信,都在你们。”说完,她别开眼,侧首靠在了草垛之上。
剪影单薄,又飘忽落寞。
“三娘,你的事情,我们会去调查,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们绝不会让你踏出侯府半步。过一阵子,你便回你先前的住处罢。”阮幼梨神色复杂地看她,如是道。
可是虞三娘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没有作答,亦没有任何反应。
傅行勋也不愿再搭理她,下意识地抓了阮幼梨的手腕,便要将她带出屋:“走罢。”
这个地方,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起先,阮幼梨还顾着虞三娘,有那么几分犹疑,但傅行勋的力道之大,却是让她停顿不了半分。
故而,她就被傅行勋半拖半拽地拉拢出去。
握在手里的手腕纤细,藕臂般的白皙细腻,一时间,他竟是被那温软锁得撒不开手。
而阮幼梨也没有挣扎,所以他贪恋着这亲昵,也迟迟没有放开。
“阿兄。”骤然间,他被她的轻唤绊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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