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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闻言,阮毅光不由蹙眉,道:“大理寺近几年来,经手的案件,大大小小无数,不说成千,那也是堆积如山,顾郎中又让我将五年前的卷宗调出?”
傅行勋侧眸看他,沉声道:“大理寺,难道这点事情也办不到吗?”
“侯爷,这件事办起来……”阮毅光的话还未道完,就被傅行勋出声打断:“既然能办,那又为何要推脱,难道大理寺竟是这般无能,连一个卷宗都调不出来?”
傅行勋的话语登时将他噎住。
阮毅光顿了顿,到底循他的意,深深俯身,道:“是。”
应了声,他方才侧首看向旁侧属下,吩咐:“去找罢。”
到底是五年前的案子了,直至傍晚,他们才终于将那卷宗摆放在桌案之上。
因为刑部的插手,卷宗里边的种种破绽到底被悉数查出。
突厥边境,离长安城甚远,所以当年的那件事情,也是被寥寥几笔带过。
可事关朝中重臣的大案,却只写了那么三言两语,任是常人,也能找出漏洞来。
刑部侍郎抚着下巴,沉思道:“看来顾郎中所料不差,盛将军的事情,怕也与那黎明坤脱不开关系。”
“我就说,盛将军的那般忠臣,又怎么做出叛国之事来?”结果尚未出来,大理寺的寺正便附和道。
傅行勋紧抿了薄唇,只道出一字:“查。”
到底是征伐战场的人,简单一言,便吐出迫人之势。
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得了他的命令,也不再耽搁,开始翻阅起那卷宗来,细细对照,寻找破绽。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又四处走访,找到当年的那些老将,总算是将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
盛振哲将军,确实是遭人诬陷。
当年通敌的人并非他,而是他身边的黎明坤。
盛振哲察觉了黎明坤的不忠,便欲将他出去。
可没料到黎明坤却先行下手,将脏水泼到了盛振哲的身上。
证据确凿,上报朝廷,圣人见到,雷霆大怒。
这一次,他没再顾忌黎明坤的身份了,直接扔下那一沓卷宗,喝道:“梁衡!”
一直候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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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侍闻声,忙诚惶诚恐地出列跪拜。
“拟旨!柱国黎明坤,通敌叛国,陷害忠良,即刻革职缉拿,打入大牢!”
得了他的命令,朝中重臣无不屈膝俯身,山呼:“陛下圣明!”
这段日子,傅行勋为黎明坤的事情来回奔波,在事情终是落下帷幕的这一刹,他闭了闭眼,在心中暗叹。
下朝过后,李成衍走到他的身侧,见他疲惫的出神模样,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唤:“元策兄。”
傅行勋闻声侧首,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扬了唇角。
他捏了拳,默契地与李成衍的一击。
两人相视而笑,却未言语,静默地并肩离去。
天光从大殿的门口翻飞而入,少年意气的二人迎光远行,被光影勾勒出来的身形挺直如松,而他们前行的脚步,亦是如磐石坚定。
傅行勋将将踏入武毅侯府,就迎来了狂奔前来的阮幼梨。
消息总是比人腿快,阮幼梨早早就得知了黎明坤获罪的消息。
故而听闻傅行勋回来,她忙是奔了出来,缠着他问东问西。
“阿兄阿兄!”阮幼梨拽着他的袖角,捺不住欣悦地左右摇晃。“你快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啊?黎明坤……真的被我们扳倒了?”
对上她殷切的眼神,傅行勋小心翼翼地挣了一下,却到底逃不开她的拉扯,始终被她牵住。
或者他只是,有心无力。
“哪儿来的你?”傅行勋淡淡地别开眼,佯作淡定地说道。
阮幼梨眨眨眼,有一瞬间的愣怔。
在缓过神来的那一刻,她直接捏拳伸手,击在了他的胸口处。
“明明是你们不愿让我插手!”她鼓了鼓腮,气得磨牙。
傅行勋问她:“让你插手,又有何用?”
“我……”阮幼梨蹙眉,想了一阵,却找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来回答他,“我我我是你妹妹啊!”
听了她的这句话,傅行勋禁不住扬了唇角。
“那这样,你就更不能插手了。”
阮幼梨不解,问:“为什么?”
“你既是我……妹妹,那就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够了。傅家的女儿,不必去面临那些风雨。”傅行勋如是道。
阮幼梨默了半晌,答他:“傅家世代从武,征伐沙场,铁骨铮铮,满门忠烈,我既是傅家人,那就更不能,只躲在你们身后。”
傅行勋为她的话一愣,竟是道不出任何话语来。
可是他不想让她,去面临那朝堂之上的腥风血雨。
阮幼梨这样的心性,就不该沾染那些污秽。
但阮幼梨却显然不领他的情。
她不住摆首,道:“我不管,下次的事情,说什么我也要帮你们!”
傅行勋嘴唇翕动,却又被她打断了所有的话语:“不允许反驳!”
傅行勋静默了。
阮幼梨当他默认了,禁不住弯眸笑开,分外开怀。
“那就这样说定了!”她欢愉地伸出一只手,想与他愉快击掌。
可傅行勋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阮幼梨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干笑一声,拢五指捏成拳,在他的胸膛一击。
触到他心口处的那一刻,傅行勋仿佛感受到心中的那阵凝滞。
顿住了他的心跳,让他呼吸困难。
他力地稳住气息,微不可查地往后倒退半步。
然而阮幼梨也不是傻子,察觉到这一点后,眼中浮现起几丝不解。
恍然间,傅行勋对她的种种避让,悉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好像……他在躲着她?
阮幼梨讪讪手,眼睫低垂掩了几分怅然。
若说他是生自己的气,可怎么看着,也不像啊?
阮幼梨悄悄抬眼,打量着他的情形。
玉树临风的青年沐于天光之下,身姿颀长,挺拔如松,侧过去的面部轮廓被细细勾勒,流畅且致,清俊又硬朗。
但不知是不是天光过甚的缘故,他的耳根染上了几点晚霞的红晕,坠在他的耳垂,好似上好的暖玉。
阮幼梨猜不透,耷拉了脑袋,与他相对无言。
这样的情形也确是尴尬,傅行勋也有些受不住。
他掩唇清咳一声:“日头这么大,就先进去罢。”
阮幼梨轻轻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午时已至,也到了该用膳的时候,两人又尴尬地坐在了一张桌上。
武毅侯府到底是勋贵一族,膳食丰盛。
然而阮幼梨面对着那一桌珍馐,却难得失了食欲。
她手拿食箸,扒拉了几口饭,小心翼翼地从瓷碗中抬眼,打探傅行勋的情况。
但傅行勋很是淡定地用膳,举止从容,面上也是波澜不惊的平淡。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这般模样,让阮幼梨动摇了几分决心。
他到底,有没有在生她的气啊?
有的话,又是在生他的什么气呢?
阮幼梨百思不得其解,鼓起腮帮子吐了一口气。
傅行勋早就察觉了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绷直了背脊,不敢有半分失仪。
终于他绷不住了,侧眸向她看去,在对上她视线的一刹,佯作淡定地出声:“你还要看多久?”
阮幼梨眨眨眼,厚脸皮地答道:“阿兄这般好看,看一年半载也看不够的。”
闻言,傅行勋一愣,耳根处又晕染开嫣红来。
这就让阮幼梨不解了。
她之前也这样夸过阿兄,可那时他不但没有面红耳赤,还赏了她一顿罚。
直到如今,阮幼梨回想起上次的《论语》,她就手疼。
但是……
她看向眼前的傅行勋,不解蹙眉。
傅行勋不自然地掩唇清咳:“好好吃饭。”
“哦。”阮幼梨对他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面上听话地继续扒饭。
吃饱喝足后,她并没有立即回屋午休,反倒是屁颠屁颠跟着傅行勋,去了他的书房。
不顾傅行勋的清冷目光,她脸皮极厚地坐在了他的旁侧,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眨了眨眼。
“阿兄,”她出声轻唤,便将脸向他凑了凑,一副说正事的模样。“我听说,你们这次,是和大理寺一起办事的?”
傅行勋颔首:“对,怎么了?”
阮幼梨鼓了鼓腮,不满地说道:“大理寺卿阮毅光,是我阿耶啊。”
但话出口后,她意识到了不对,又补充道:“虽然不是亲生的,但阮家,好歹也养了我这么多年,于情于理,我都要关心一下啊。”
她说的确实在理,傅行勋说了她想要听的:“阮寺卿身体康健,并无大碍,你大可放心。”
阮幼梨闻言,长吐一口气,道:“阿耶无事就好,但却不知,阿娘的境况如何了。”
傅行勋侧眸看她,道:“过不了几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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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届时宫宴,朝中重臣皆会携女眷入席。”
阮幼梨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杏眸睁,满斥欣悦。
“到时候你带我进宫,我就能和我阿娘再见了?!”
她的情绪向来不加以掩饰,就这般大喇喇地显露在他的眼前。
那份欣悦将他也给感染,勾起了他唇畔的一缕轻笑:“嗯。”
但愣了一愣,那抹笑意到底散去。
阮幼梨正看着他,盈盈带笑,眼睫弯弯的模样,显露出了那人的几分风韵妍姿。
傅行勋禁不住瞳仁微缩,心底一沉。
而他的情绪也外露了几分放在膝上的手被他渐了五指,紧握成拳,分明的骨节在他的使力下,隐隐发白。
不知道,这件事还能瞒多久。
傅行勋冷冽了眼神,任眸中的墨色愈发沉黑。
这可关乎,整个天下的命运。
夏日闷热,故而窗扉大开,任凉风习习穿透窗棂,送来缕缕清亮。
阮幼梨被那沁骨的凉激得几分清醒。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到底起身,往外边行去。
窗外夜色如泼墨,点缀其间的烛火分外缥缈,仿佛风过时,就能彻底隐没。
阮幼梨穿上了外衫,拉开房门,往外边行去。
她的心绪难定,又烦躁不安,所以一路前行,都是漫无目的。
等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竟是停在了北苑。
穿过汉白玉拱形石门,入目的是狰狞显于夜色的林立怪石。
旁侧古木参天,风过时,枝叶摇晃,作响。而鹅卵小径上,被稀疏的交错枝桠筛下零碎月光,随风而动,若波光粼粼。
阮幼梨鬼使神差地踏上了那一条小径,往傅行勋的厢房而去。
第59章惊闻
绕过曲折回廊,一点烛火穿透沉黑的夜色,晃入了她的眼瞳。
阮幼梨为那烛火一愣。
傅行勋……也还没睡?
她正要提了裙摆,大喇喇往他的厢房而去,可是恍然间,几道漆黑的人影进了她的视线。
是守在外边的侍卫。
夜里有侍卫守卫亦非不可,但阮幼梨却在平常中看出了几分端倪。
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是严阵以待,步履轻缓,目光锐利,来回行在廊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在他们手扶陌刀渐行过来时,阮幼梨竟是下意识地心虚起来,忙躲到了旁侧的灌木间。
趁他们将将过去的空档,阮幼梨忙猫这身子,绕到了厢房的后边。
房后开的一扇窗棂微开了半边窗扉,将屋内的点点烛火摇晃出来,映在她的侧颜。
阮幼梨将耳朵贴到墙边,想听清里面的动静。
而里面的对话,也确实清晰不落地入了她的耳。
“沈伯父,如今,黎明坤已除,接下来应对的,就是萧廷辉一家了。”傅行勋的声音穿透那一层墙壁,略显模糊。
回答他的声音,是一道苍老却仍然中气十足的声音:“萧廷辉在朝堂上根深蒂固,偌大的朝堂上,半数是他的人,我们接下来的要迎的这一场战,必是愈发艰辛的。”
傅行勋的面上一片沉肃,他紧抿了唇线,顿了半晌才应声作答:“只是,伯父与萧廷辉……”
沈珩却轻轻摆首,打消了他的顾虑:“我虽与他相交甚笃,但那毕竟是过往的事情了,如今,家国为先,萧家威胁到了李氏王朝,那自然就留不得。”
傅行勋没有立即答话,心中依旧是沉重异常。
“然而,当年布下的网,如今还得回来吗?”他缓缓抬眼,与沈珩的视线相汇,眸色沉沉。
沈珩亦回望着他,心思复杂地回他:“只要他们二人结了亲,那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就非要让他们在一起吗?”傅行勋蹙了眉头,眉间拧出几道浅浅的褶子。
沈珩颔首:“元策,你难道忘了,我们当初的目的吗除去萧家,匡扶齐室。为了这个目的,我们两家,皆忍受了骨肉分离之痛,如今,这么多年的痛都过来了,你为何又犹疑起来?”
傅行勋微垂了眼眸,道:“那就不管他们二人,是否两心相悦吗?”
闻言,沈珩不由出声喝他:“元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兼顾那些儿女之情吗?”
“我只是替阮幼梨不服。”傅行勋抬眼看他,眼中是毫不退让的坚定之色,“十六年前,你们就舍弃了她,哪怕她归来,你们沈家,也未曾给过她半分温暖。如今,你们又要不顾她的幸福安乐,就要定下她的姻缘,你们,有问过她吗?”
他说出这一番话来,一半是为她,一半……是为他的私心。
他还是想找一找,有没有其他的出路。
有没有……不让她嫁给李成衍的办法。
然而沈珩只当他脑子糊涂了,广袖一拂,才隐忍了怒气道:“姻缘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我沈家的女儿,侯爷,就不必操这个心了。”
“可李成衍,也是我傅家的人,他的事情,也得看我傅家。”傅行勋这是第一次,这般毫无理智。
听了他这番言语,沈珩是愈发愠怒了,他伸手指着他,气的浑身颤抖。
正当他准备发声呵斥傅行勋时,却被门外的一阵响动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谁?”傅行勋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将这动静清晰感知,他倏然折首,目光如鹰隼锐利,往声响的方向看去。
而房外守卫的侍从自然也不是白干这差事的,在他出声时,就迅速地提刀折返,将墙角偷听的人给带了进来。
阮幼梨的面上一片呆愣,她在侍卫的挟持下进了屋,眼睫微颤,缥缈的目光在傅行勋和沈珩的身上左右来去,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定点。
“阮幼梨……”在她进屋的那一刻,傅行勋就冷冽的眼神。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人,也同她一般,错愕异常。
她一直都在屋外,那他们说的话,她又听到了几分?
沈珩也意识到了不对,微微吞咽,才定住了神。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又光明正大地与她相汇。
十六年了。
终于,阮幼梨于错愕中抽出几分神思,略微清醒了半分。
她不识沈珩,只下意识地往傅行勋望去,眼中满是失措与茫然。
“阿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究竟是谁?”
在她出声的这一刹那,傅行勋和沈珩的心中皆是一沉。
她果然,全都听到了。
阮幼梨眼睫微颤,因为内心的茫然无措,有浅薄泪光盈于眼睫。
“你们回答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既然是沈家的人,那我为什么又在傅家,而延平王……延平王又为何成了傅家子?我……我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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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傅行勋与沈珩,却无一人答她。
阮幼梨得不到回应,整颗心都像是坠入了深渊,探不到光亮,漆黑沉闷得令她发慌。
她鼻头微酸,便亟亟往傅行勋身侧而去,拉住他的衣角,分外无助:“阿兄,你回答我啊,我是谁……”说着,她又往一侧的沈珩望去,继续问:“他,又是谁?”
窗外的夜色沉沉,好似将将淹没的墨砚,浓黑得化不开,也淡不去。
沈珩紧握了身侧双拳,只垂了眼眸,没有回话。
而傅行勋在错愕之后,也找回了几分神思。
他伸手抚上阮幼梨的肩,凑近她,紧盯她的眼眸,道:“阿沅,你是傅家的人,你是我的妹妹。”
可阮幼梨就轻轻挣开了他,对上他的眼,缓缓摆首,有一行泪水从眼角滑落,衬着她玉质般的面颊,好似细小的一颗明珠。
“不是,我不是。”她否认,又转了视线,看向沈珩,道,“我是沈家的女,而延平王,才是真正的傅家血脉,我和他……交换了身份,我说的,对不对?”
闻言,两人皆是一愣。
傅行勋紧抿了薄唇,下颌的线条也被他崩紧,刚毅硬朗。
直到这时,沈珩才终是有所回应。
他颔首应道:“是,确是如此,我们两家,设了一场偷凤换龙的局,其实,你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货真价实的公主。”
自己猜测是一回事,但得到确切的回答,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刻,阮幼梨心中的情绪,已经不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了。
出神了良久,她才终于接受了这样大的信息。
她轻轻点头,了然道:“所以,你们才说,我和延平王,必须结为夫妻,因为这样,才能让李氏的血脉正统,对吗?”
回应她的,是傅行勋和沈珩的静默。
沉默半晌,沈珩掀眸看她,唤,“做出这件叛逆之事,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阮幼梨的心下一片沉寂,她颔首,道,“我知道,萧家掌权,萧皇后在后宫一方独大,那她就不可能让其他后妃留下李氏的血脉。因为这样,皇室才必须要一个非为萧家血脉的皇子。可是沈贵妃的肚子不争气,生下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儿。万般无奈之下,你们才出了这个下策。”
傅行勋知道她的脑子不算愚笨,但也没有料到,她会如今日般聪颖,震惊之余,还能将这其间的种种因由猜出。
傅行勋不由得紧抿唇线,轻轻颔首,算作认可。
阮幼梨吐出一口气,竟是不知如何言语。
她两腿发软,下意识地往后倒退几步,瘫软坐在榻上。
蔫头耷脑,萎靡不振。
沈珩知她是难以在一时接受,愣怔半晌后,到底与傅行勋相视一眼,沉默离去。
“元策,你可得好生劝说她一番。”沈珩往屋内的那道单薄身影望去,忧心道。
不必他说,傅行勋的心里也明白。
他颔首,道:“我会的,时辰不早了,沈伯父就先回罢。”
沈珩点了点下颔,到底随掌灯的婢子,进了暗道,悄然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浓重夜色中,傅行勋才回了视线,满心沉重。
屋内,阮幼梨坐于榻上,垮着肩膀,眼睫低垂,在明明昧昧的烛光下,被勾勒出浓重的落寞意味。
傅行勋紧抿唇线,提了衣摆,跨过门槛,往她行去。
停在她的身前,他身影的修逸颀长,彻底将她笼在一片阴影里。
阮幼梨眼睫微颤,到底掀了眼眸,向他往来。
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刻,傅行勋有刹那愣怔。
清澈明亮的眼眸,带着一点兔子的红意,染了几分麋鹿的灵动,无措,茫然……又无助。
阮幼梨被方才的事情惊得神思难定,整颗心也像是漂浮在晃荡湖面,浮浮沉沉,分外不安。
她撞入了傅行勋的沉黑眼眸,顿时就像是靠了岸,寻到几分安宁。
下意识地,她伸出手,环过他的一把劲腰,紧紧抱住他,将脑袋靠在他的腰腹间。
就这样,将所有的不安交予他,彻底地……依靠他。
“阿兄……”哪怕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还是忍不住这般唤他,“我好怕。”
身躯相触的那一刻,傅行勋浑身僵直。
可也是在她出声时,他又渐渐放松下来,心底的某一处也像是轻羽拂过,荡开一层柔波。
他伸手,抚在她的发顶,不自觉地压低了声线:“不怕,我在。”
因为他话语间的刻意,音色间夹带了几分暗哑,就像是摩挲过细末砂砾,低沉又惑人。
阮幼梨为他的话,更向他靠近了几分。
她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衣衫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安心又平静。
傅行勋感受着腰腹间她的轻柔气息,又是紧绷了全身。
她呼出的气息,就像是一片落羽,紧贴着扫在他的体肤,清晰地带起阵阵酥麻。
傅行勋到底是个男子,还是一名力旺盛的青年。
现下受到这不经意的撩拨,连呼出的气息,都染了几分燥热。
他喉结滚动,想要将她的手挪开,可到底不忍将她惊到,始终强忍着,死死压着心中那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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