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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李成衍一派固然欣喜,但萧廷辉亟亟布下玉阶,气白了脸。
“李成衍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究竟是从哪里搞来的那些?!”萧廷辉也不知是在质问手下,还是质问身后的萧予峥,气得音调发颤,“还有!大理寺的那些人都是废物吗?竟然让李成衍寻了端倪!”
萧廷辉不急不缓地跟在他身后,很快就拉远了距离。
萧廷辉见他没有跟上来,也愣了一愣。
他徐徐回首,看着身后的人,心底起了几分怪异感。
就在他凝眉猜疑时,萧予峥终是出声:“我疑心是我们的人里,出了叛徒。”
闻他此言,萧廷辉才放下几分警惕。
他长吐一口气,道:“恐怕就是如此。”
从李成衍有指引般地抓到证人,他的心中就生了疑。
萧廷辉问他:“泽川,你认为是谁?”
“可能是丞相府里的人,也可能是大理寺的官员。”萧予峥不置可否地答道。
听了他这番话语,萧廷辉的心底愈发沉重。
这句话就是在提醒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要提防,包括他萧予峥。
但萧予峥跟了他这么多,向来没有踏错半步。所以在他道出此句时,萧廷辉对他是愈发信任了。
萧廷辉在心底暗叹一声,嘱咐他:“这几日,多留意一下身边的人,务必将那叛徒给查出来,碎尸万段。”
萧予峥微微垂下眼睫,只道:“是。”
但那叛徒一日还在,萧廷辉的处境便一天比一天危险。
果然,不出七日,令他忧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叛徒仍在,与李成衍互相协作,找出了大理寺作假的罪证。
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李成衍已经将罪状呈到了圣人面前。
一时间,所有的真相都浮于水面,阮家实则是无辜受难,而武毅侯府也含冤负罪。
重臣为贼人陷害,圣人大怒,下令将大理寺封锁,甚至还令人抓捕了其中的所有官员,关到狱中,严加审查。
而傅行勋也就此洗清了罪名,解除了禁足令,于翌日登上大殿。
傅行勋完好无损地步入殿中,步伐稳健,身姿挺直,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若落落青松的清俊。
萧廷辉见着,心底一阵滞闷。
他紧紧攥了拳,连呼吸和心跳都变得急促紊乱。
“卿肝胆忠心,可朕却被贼人蒙蔽,错怪了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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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卿枉受其罪。朕……有亏与你。”圣人感慨地说着,便让旁侧的梁衡为傅行勋备赏,顺带还了他的兵权。
傅行勋领命,匍匐于地,谢圣人天恩。
奖赏完傅行勋,圣人又夸了李成衍:“延平王明察秋毫,查明真相,还阮寺卿与武毅侯一个公道,该赏。”
见到李成衍一派如此意气风华,萧廷辉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但现下的境况根本不容他去不忿,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大理寺的官员全被抓捕了起来,随便一人的证词,就能拖他下水,让他万劫不复。
深知死人才不会出卖的道理,萧廷辉对手中暗卫下了死命令:“务必不要留下端倪,让那些人永远闭嘴。”
这种事情,他手下的暗卫办得太多,当天夜里,大牢之中便燃起一场大火,烧得个一干二净。
萧廷辉以为暗卫事成,本想高枕无忧地赋闲家中,可没料一夕惊变,傅行勋和李成衍带人上门来了。
跟来的,还有他平日里最为看中、也最为信任的大理寺少卿。
可当着众人,少卿却将他出卖:“刺杀陛下的那些刺客,是黎家的旧部没错,可那些黎家杀手,也是听丞相的话行事,所以刺杀一案的幕后之人,就是萧丞相。让我们伪造证据栽赃陷害的,也是他。”
萧廷辉闻言,登时一愣。
他伸手指他,愤愤道:“枉我平日里带你不薄,可你如今竟是恩将仇报,这样空口无凭地栽赃陷害于我!”
少卿直直看他,道:“我知道你会为了保全自己,杀了我们,所以我为了我自己的命,不得不为之。”
都是他平日里相交最多的人,萧廷辉可不信自己没落把柄在他们手上。
所以他冷哼一声,面对着一众禁卫军,往门后退了半步。
刹那间,有无数箭镞从暗处飞来。
柔弱书生的少卿未曾防备,更避闪不开,倏然被一支长箭刺穿了胸口。
等傅行勋和李成衍于应对中回神过来时,少卿已经轰然倒地。
“追!”傅行勋见状,从紧阖的齿关挤出一字,铿锵迫人。
众兵士听令,忙手提长.枪,虽傅行勋冲进了丞相府。
可府中的女眷仆从仓皇乱窜、呼喊惊叫,慌乱的场景令他们难寻萧廷辉去处。
到最后,还是让他给跑了。
落空的二人回去向圣人请罪。
但圣人接受不了萧廷辉是奸臣、已害人无数这个事实,良久都没有出声应他们。
默了好一阵,他才疲倦出声,似是累极:“追罢。”
“是!”傅行勋和李成衍出声领命,起身退出了殿中。
走在冗长宫道上,李成衍微蹙了眉,他抬首看他,问:“元策兄,萧廷辉……当真会与突厥勾结、起兵谋反?”
傅行勋微蹙了眉头,沉声道:“我们做好应战的准备便是。”
事到如今,他对萧予峥已放下了警惕,对他的话,也生了几分信任。
按他和萧予峥之前的计划,过不了多久,萧予峥便会从消停会的身边传来消息了。
也不知道老奸巨猾的萧廷辉,被疯狂到什么地步。
傅行勋轻轻阖了眼,脑海中便浮现起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的场景。
他上过战场,见过人间惨境。
也知道……何谓生离死别、痛不欲生。
他要阻止萧廷辉,阻止这一场兵祸。
第83章难舍
不多时,萧予峥便传密信回来,道萧廷辉也到突厥边境,将与突厥联合,起兵谋反。
为防萧廷辉的人在他们不备时带兵闯来,傅行勋即刻向圣人请命,请求翌日带兵,去边境驻守。
既是去往边境,那就是要上战场。
阮幼梨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登时苍白了脸色。
恍然间,她又忆起了先前的梦中场景。
梦里,也是在战场,傅行勋一身血污、伤痕累累,尽管以长剑撑地,但终究是无力倒下……
这样简单的一个场景,她甚至连回想,都不敢。
阮幼梨闭眼深吸一口气,心中愈发担忧害怕。
之前也是这样,她梦见了阮家的惨景,然后……阮家出事了。
她不能让他上战场。
这是她心中唯一的一个念头。
一听到傅行勋归来的消息,阮幼梨便提了裙摆,亟亟往大门口奔去。
傅行勋从马背上翻身跃下,手扶腰间雁翎刀,一身挺括甲胄,愈衬得他身姿颀长,若巍巍玉山挺峻。
一抬眸,他便见到了矮阶上的阮幼梨。
她似是急奔过来,胸.脯起伏,微微喘气。
傅行勋禁不住一顿。
他抬脚向他走去,看着她,伸手挠头,略是羞赧地一笑:“为何……这般匆忙?”
莫不是想他了?
可阮幼梨并未答他,沉默拉过他的手,把他亟亟拉开。
傅行勋不解地跟她过去,停在了一座假山后。
直到这时,阮幼梨才转身过来看他,愤愤问道:“你明天就走?”
傅行勋一怔,点头:“是。”
“不许走!”阮幼梨紧紧地盯着他,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被她说得分外有气势。
就连傅行勋,也被她的话一愣。
顿了顿,他才倏然笑开。
原来……她是舍不得他离开。
傅行勋无奈摆首,将手搭在她肩上,垂首向她凑近,带着安抚意味地说道:“我会尽快回来的,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就好。”
话音刚落,气头上的少女就猛然扑进他怀中,让他一阵措手不及。
“那让我和你一起去罢。”阮幼梨瓮声瓮气地说道。
她知道,傅行勋肯定不会为了她留下。
与其在这府中不安等待,还不如与他一道,与他患难与共。
但刀剑无眼,傅行勋又怎会让她去冒这样一个险?
轻叹一声,他伸手搭在她发顶,不断摸索她的细软青丝,于她耳畔柔声低语:“乖,别任性,就在家里等我。”
阮幼梨在他的怀中不断扭动挣扎着,反抗道:“不要!你要么别去,要么带我去!”
傅行勋被她的动作搅得心神不宁,忙伸手锢住她的腰肢,不然她动弹。
他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别闹。”
男子的浅浅呼吸扫过她的耳畔,带起阵阵战栗酥麻。
阮幼梨禁不住一顿,软在了他怀中。
见她安分下来了,傅行勋才轻轻喟叹道:“为了你,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归来的。”
他的声音响在耳畔,是切切实实的。
可阮幼梨阖眼听着他的声音,脑中浮现的,却是他倒下的情景。
她紧紧环抱他的腰,喃喃道:“但是在我的梦中,却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闻言,傅行勋骤然一愣,扣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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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轻轻将她松开。
他问:“你梦见了什么?”
阮幼梨低垂了眼睫,掩去一缕哀愁,低声道:“你孤身而战,身负重伤……”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再不敢回想,也不敢……对他说。
傅行勋轻吐出一口气,伸手覆在她发顶,不断摩挲着。
他笑道:“若是如此,那更要去了。”
为他一言,阮幼梨猛然抬首,撞进了他的眼波。
却见他眼眸噙笑,唇角微勾:“然后,安然归来,破了你的梦。”
让她再不为噩梦担忧。
阮幼梨眼睫微颤,又埋到了他的怀中,闷闷地没有出声。
她劝不了他,留不住他,更跟随不了她。
她不会防身之术,若固执地跟在他身边,只会在关键时刻拖累他。
静默了许久,她终是拽住他微凉的衣襟,扬起下颔看他,凶巴巴地说道:“你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哪怕当逃兵也行!”
反正,他始终是她心中的英雄。
傅行勋被她的话逗乐了,连连颔首,道:“好好好,当逃兵也要回来。”说完,他又揉了揉她的发顶,直将她的发髻弄乱,揉成了一团鸡窝。
阮幼梨虽有察觉,但在此时,傅行勋将行,他才是老大,她得宠着忍着。
所以阮幼梨难得有次好脾气,没对他发火。
可没想到傅行勋如此狡诈,在察觉这一点后,竟是得寸进尺。
他出其不意地扣住她腰肢,将她放到一块石块上。
阮幼梨措手不及,在站上去的那一刻身形微晃,险些没能站稳。
幸而傅行勋扶着她的要,她伸手搭在他的肩,才于摔倒。
一时间,阮幼梨竟比傅行勋还高半个头。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解:“不要作甚?”
傅行勋向她凑近,闭眼,扬颔,侧首,道:“亲一下。”
阮幼梨可不别扭,直接在他的脸颊边印下一吻,还故意发出羞耻的一声“啵”。
傅行勋没料到她真亲,脸颊泛起薄红。
可他顿了顿,又侧了另一边脸,厚脸皮地说:“这边也要。”
说完这一句时,他就没空得住,红了耳根。
这般别扭的模样取悦到了阮幼梨,她禁不住一笑,就俯身下去,亲在了他的另一边脸上。
这下,傅行勋满足了,噙着满足的笑意,正过脸来看她时,却不料唇上又是一点温软覆下。
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交缠到他的呼吸里。
傅行勋禁不住一怔,心跳也就此停了半拍。
阮幼梨直起身来,正见着他的这副呆愣模样。
没忍住,她又捧过他脸颊,像是捣蒜般,又给了他好几个蜻蜓点水的吻。
傅行勋不满足于这浅尝辄止,终是没再克制得住,伸手扣住她脖颈,迫使她压在他唇上,加深了这个吻。
不懂怜香惜玉的男子在尝到娇软滋味后,便理智全无,攻城掠池,一点点夺去她呼吸。
起先,阮幼梨还扶住他的肩,羞赧地回应着。
可随着这个吻的加深,她终是坚持不住,近乎窒息地挣扎着。
傅行勋也察觉了自己的不对,撒手松开了她。
就在他松手的刹那,阮幼梨也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
结果,人没推开,她反倒是往后栽了去。
傅行勋再怎么眼疾手快,也只碰到她翩飞而起的一处衣摆,而后,眼睁睁地看她倒下,耳畔惊起一阵沉闷声响。
还好,她的身后是一片草坪,青草细软,没让她摔得很疼。
况且,阮幼梨真的,已经摔习惯了。
瘫在草坪上,阮幼梨浑身无力,连动不想动了。
闭了闭眼,她绝望地想。
她要傅行勋还有何用?
傅行勋见到她的这般境况,伸手挠头,试探问道:“你……怎么样?”
阮幼梨在心中默默答他:挺好的,起码还没有摔死。
以为她是生气了,傅行勋忙是将她从地上拉起,为她拍去身上的草屑微尘。
她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开口。
空气安静得可怕。
起先,阮幼梨还在心里想着,傅行勋好歹会将她给抱起,送回屋里,然后一阵嘘寒问暖,请大夫给她看看罢。
但沉默了这么久,她也绝望了起来。
呵,果然都是假的。
压下狂躁的心跳,阮幼梨对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但她到底高估了这个男人,傅行勋竟是一脸不解地问她:“怎么了?”
这一次,阮幼梨终是忍不住了,怒吼:“抱我起来!送我回去啊!”
傅行勋顿了顿,依她所言,照做了。
送回了她的厢房,将她放在榻上后,又听她出声支使他:“给我倒水。”
傅行勋生怕惹到她,仍旧照做。
可听到她后面的这个要求,他想反抗了。
“留下来陪我。”阮幼梨缩在枕头上,被拉上来的锦被衬得脸小小的,娇弱得令人怜惜。
傅行勋喉结滚动,从喉间溢出一字:“不……”
“不许不。”阮幼梨猛然打断他。
傅行勋一顿,又答:“算了罢。”
闻他此言,阮幼梨的情绪登时低落了下去。
“勋勋怎么可以这样子对阿沅呢?让阿沅一个人,好空虚好寂寞好冷的,阿沅好伤心好伤心,再也不要理勋勋了。”说到最后,她将嘴撅得老高,险些没颓废地将脑袋滑到枕头下。
傅行勋为难了。
再怎么说,她都是尚未出阁的小娘子,就算以后他要娶她,他也不能……这样罢。
见他不语,阮幼梨又怯怯地扯了扯他衣袖,道:“你就在半夜偷偷来,什么都不做,就陪我。”
什么都不做……
傅行勋在心中默默重复她的话,仍旧做不下决定。
又听阮幼梨继续补充:“等到天亮你又离开,假装没来过一样。”
傅行勋的心里有一根旗杆在不断摇摆,始终定不下来。
沉默了好半晌,他倏然起身,讷讷道:“你先歇下。”
阮幼梨没得到他的回答,始终不安定。
故而她一把拉住他衣摆,锲而不舍地问道:“你来不来?”
傅行勋讷讷颔首,道:“来。”
阮幼梨登时乐了,抿出一抹甜甜笑意,总算是撒手,允他离开。
可这天晚上,她在榻上辗转反侧,都没等到傅行勋来。
阮幼梨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总感觉单纯的自己被欺骗了,心中不悦。
好,他不来是吧?
那她就去找他!
既然做下了这个决定,阮幼梨也不再停滞,掀开了锦被,就起身往窗边走去。
窗扉被倏然拉开,于沉寂夜里咯吱轻响,像是滴落于平静湖面的水珠,漾开层层涟漪,又渐归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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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幼梨被扑面而来的沁凉夜风激醒了几分神思,她定定地看着眼前情形,登时愣怔在了原地。
靠墙而坐的那人也被身后的声响惊动,错愕地循声回望。
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两人都有几分出神。
“你……”
“你……”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因对方而顿住,再次陷入沉寂。
傅行勋……是来了。
阮幼梨站在窗户之后,定定地看着他,心底有万般情绪陈杂。
她眼睫轻颤,垂下了视线,瓮声瓮气地说道:“你怎么……在外面待着啊?”
在她的话语中,傅行勋缓缓起身,将手肘撑在窗棱上,凑近了看她,笑:“不是你让我来吗?”
阮幼梨皱了皱鼻子,道:“可没让你在外边吹冷风啊。”
闻言,傅行勋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里带了几分怅然意味,他说:“只要是陪着你,就好。”
他的动作将她的发丝揉乱,阮幼梨有些不适,逮住他的手,就拉了下来。
“你进来罢。”她眨眨眼,道。
可傅行勋却轻笑着一摆首,回答她:“本来这样做,就是不妥了,我可不能再越矩了。”
阮幼梨禁不住低眸一笑,拉住他手腕,不断摆晃,她软下声线对他撒娇:“阿沅不想阿兄在外边吹冷风着凉感冒,阿兄也舍不得让阿沅担心的对不对?所以阿兄就进来罢。”说到最后,她还瘪了瘪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傅行勋见惯了她的这般模样,只得无奈轻笑。
他弯指弹在她眉间,道:“那你就给我抱一床薄毯来罢。”
阮幼梨不依:“你进来罢。”
“还是给我带薄毯罢。”傅行勋也不让步。
阮幼梨知道他是在顾忌。
顾忌坏了她名节。
所以到最后,还是阮幼梨让了步,抱了一床薄毯出来,披在他肩上。
起先,阮幼梨站在窗外,傅行勋欹靠在墙边,与她一道谈天说地。
可到了后来,阮幼梨道自己冷,翻窗而出,钻进了他的薄毯中。
她看着虽是胖,但骨架却不大,娇娇软软地钻到他怀中,而双手也像是藤蔓般,纠缠环住了他的腰。
傅行勋为她的动作一顿,瞬时僵直了身子。
“你……你还是回屋歇下罢,外边冷。”
阮幼梨埋在他怀中,被他身上的体温层层包裹,一点也没觉得冷。
她嘴角噙笑,连连摆首,道:“才不要。”
说着,更紧了紧环在他腰间的手。
傅行勋不由得浑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阿兄,你可一定要……安然归来啊。”少女轻轻阖了眼,伏在他的胸膛低语。
就像是一片轻羽,扫在他心间,让他心头的某一处,柔软得一塌糊涂。
傅行勋顿了顿,从喉间溢出简短却坚定的一字:“嗯。”
风过林叶簌簌,夹带着凉意,丝丝缕缕地扑面而来,一扫白日的焦灼燥热。
傅行勋为了她掖好身上薄毯,更将她搂紧了几分。
他眉眼带笑,静静地看她,像是怎样也看不够。
他想,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拥怀中人终老,至白首,亦不离。
夜风习习,中显静谧。
而墨色晕染开的夜中,繁星璀璨的苍穹下,俪人相偎,难舍难分。
第84章告知
阮幼梨醒来的时候,已然在屋内的床榻上了。
而身旁也再无傅行勋身影。
侧躺在榻上,迷茫半晌后,阮幼梨才惊醒般地从榻上坐起,亟亟掀开被子下床。
“绮云绮云,快来帮我拾一下!”一边慌忙唤着,阮幼梨一边在衣柜里翻出了今日要穿的衣衫。
好在绮云也是个动作麻利的,很快就伺候她拾完毕。
但匆匆忙忙中到底有几分马虎,行到门口的阮幼梨又突然顿住脚步,倒退回来,对铜镜理了理额前碎发,又才慌忙出了门。
“我阿兄他走了多久了?”阮幼梨提起裙摆,风风火火地往武毅侯府的大门口行去,于风中问道。
绮云气喘吁吁地跟在她身后,回答道:“侯爷他还没走呢。”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阮幼梨停下了脚步,顿在门口。
她愣了愣,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
正当她往返回去寻他时,却正见到走廊的另一方,一身甲胄的青年男子阔步而来,一手扶剑,一手捧盔,英姿勃发,若青松修竹的濯濯挺秀。
阮幼梨见状,登时愣怔在原地。
她没再上前,只待他行到身边。
将是别离,却相对无言。
阮幼梨扬首看他,莫名地眼睛发酸。
外边有万千的将士在等他,傅行勋根本停留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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