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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但关键是,萧予峥不是那样粗心的人,他也不可能留这样没用的人在身边。
傅行勋低眸沉思着,恍然间就忆起了那夜得到的纸条。
他猛然抬首,看向李成衍,问:“在我未曾入狱前,你可有为我传过消息?”
李成衍一顿,摆首道:“没有,怎么了?”
傅行勋的心底有一刹的沉重,他沉声道:“我们被封锁消息的那段时间,有人暗箭传信,让我们避过了一劫。”
“当真?”李成衍错愕之余,也提起了另外一桩事情,“我也曾遇见过相似的事情,在抓捕那个鼓动军中□□之人时,也像是有人在暗中提醒我一般,不断给我留下线索,我顺着那线索一步步调查下去,才将那人抓捕归案还你清白的。”
顿了一下,他做出一个猜测:“莫不是萧家……有细作?”
傅行勋缓缓摆首,道:“可我们成功安排到萧家的,也就只有阮毅光一人了。或许……是萧家有人反水了。”
“那个人是萧予峥?”李成衍不可置信地问道。
傅行勋说:“不确定,但萧予峥的底细,或许我们该仔细查查。”
李成衍轻轻颔首:“那好,这几日,我就先去调查萧予峥,你们好好保重。”
临行之前,他却又顿在门口,徐徐回过了头。
“元策兄,倘若真的是萧予峥,我们该如何?”
萧予峥的生母虽是胡姬,但他的身上到底流淌着萧家的血,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他跟着萧廷辉办事,手上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再怎样,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傅行勋也想到了这一层,默了一默,他道:“届时的事,就届时再说罢。”
也许,那人并不是萧予峥,又或者……萧予峥做出先前那些丧心病狂之事,是迫不得已。
在闻他此言后,李成衍沉默片刻,到底没再停留,折身离去。
之后的几日,李成衍再未前来,而阮幼梨在服用大夫留下的药之后,也逐渐好转。
傅行勋轻轻呼出一口气,吹凉那药,才将汤匙送到她嘴边。
阮幼梨见他这般细心,禁不住抿出笑意,乖顺喝下。
傅行勋喂一口,她便喝一口,从始至终,她都没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傅行勋被她直勾勾的视线看的羞赧,一时不察,就直接将那药喂进了她口中。
阮幼梨猛然喝下那滚烫的药,竟是直接喷到了他身上。
刹那间,傅行勋的衣衫就被棕黄的药水所晕染,湿了一片。
他下意识地起身,忙是拍了拍衣摆。
阮幼梨在旁侧看着他这般狼狈形态,禁不住生了几分歉意。
她讷讷道:“你要不要……先去换换?”
这能不换吗?
傅行勋憋了口气,沉默地折身过去。
他将手中药碗交给了绮云,嘱咐道:“务必让她喝完。”
绮云接过,坚定地点点头。
阮幼梨早就将这药喝得想吐了,如今一闻到那苦涩味道,就一阵犯恶心。
傅行勋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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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看着她时,她不敢拒绝,如今换了软脾气的绮云,她顿时就开心得难以自已。
她才不会说,刚刚那是故意的。
阮幼梨呼出一口气,身心愉悦地说道:“绮云啊,这药,我刚刚也喝了不少了,少喝一点呢,肯定也无所谓的,这剩下的一点点,你就给我倒了罢。”
但绮云连连摆首,坚持道:“可是侯爷临行前说了,一定要让你喝完的。”
闻言,阮幼梨气了:“你听我的话还是他的话?”
绮云想了想,回答:“都听。”
气得阮幼梨一个枕头向她扔了去,偏生绮云又傻傻地不躲,碗被砸掉了,人也被砸疼了。
阮幼梨见状,也顿住了。
她忙唤她过来,道:“绮云你快过来,我给你看看!”
是以,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忙着管绮云去了。
以至于傅行勋更衣归来,见到一地的碎瓷汤药时,瞬时凝重了神色,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一脸沉肃的男子徐徐抬首,看着她沉声唤道:“阿沅。”
一对上他的深邃目光,阮幼梨就禁不住一个战栗,愣了。
这样的情况不用多想,便知道她没将药喝完了。
顾忌着阮幼梨的身子,傅行勋又让绮云去熬了一副药过来,打算让她重新喝过。
阮幼梨分外抗拒,封紧了嘴。
傅行勋见状,叹:“阿沅,你不能这样。”
“可我刚刚已经喝了啊。”阮幼梨缩在床榻的最里边,低垂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道。
他静静地陈述道:“你没有喝完。”
“我不想喝。”那药太苦涩了,她喝得有些难受。
但傅行勋看着她,反问道:“那你就不顾你的身子了吗?”
阮幼梨垂眸沉默。
见状,傅行勋将手中药碗放到一侧,放手膝上,道:“我知道,因为阮寺卿一家的惨案,你的心里不好受,你难过、悲恸,可是你……又想过我吗?”
他也为她的难过与悲恸,而黯然神伤、心中忧虑。
也更让他心中的愧疚,愈发浓重。
为他的一言,阮幼梨猛然愣怔,定定地抬首看他。
他沉黑的眼眸深处,是暗藏的忧心。
可是她……又该怎么开口?
怎么将心中所想,告知予他呢?
第81章相悦
阮家依旧是上辈子的命数,满门皆无。
那她……是不是也将循前世轨迹,命亡人海、活不长久?
阮幼梨定定地看着眼前人,心中又涌起了无尽的无奈与悲哀。
“阿兄啊,我……可能活不长久了。”阮幼梨扬了扬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笑意,佯作玩笑般,将这句话道出。
但傅行勋却从她的一声低语中,听出了几分认真。
他瞬间冷凝了面上神色,齿关紧合半晌后,才终于紧攥了膝上双手,问她:“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阮幼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
这几天,她想了很久,本想一直瞒着他的,可她又想了想,与其让他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失去,还不如提前让他知晓,让他好有个准备,等那天真正来临时,才不会那么悲痛。
她说得很认真,傅行勋却不准备当真。
他忍不住苦笑一声,道:“阮家在你的心里就那么重要,阮家没了,你也不欲在这世间多留,要去追寻他们?”
然后……留他一人?
阮幼梨没料到他会这样想,连连摆手,说:“不是,是命该如此。”
到了此时此刻,她也不欲多瞒,准备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她问:“傅行勋,你相信这世上,有重生吗?”
傅行勋定定地看着她,薄唇紧抿,不语。
没得到他的回应,阮幼梨轻叹出声,继续道:“其实,这是我活的第二世了。上辈子,没有我一直都是阮家的女儿,一直追寻不到你,到我十八岁的那年,为见你一面,葬身人海。”
顿了顿,她又说道:“上辈子也是这样,阮家被满门皆斩。”说到这里,她轻轻叹出一口气,低了眼睫。
“所以……命运这个东西,我们是逃不过的,我终究会如前世般,早早逝世。”
她将前世种种三言两语掠过,到最后,又抬眼看他,笑:“所以你看,我没有骗你,我喜欢你两世了,很久很久了……”
话音还未落,她就被傅行勋的动作突然打断。
他竟是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身前,下一刻,他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一手扣在她的腰肢,死死地将她锁在胸.前。
“我知道了。”傅行勋将下颔轻轻放在她的发顶,静静道,“所以现在该我还你,该我对你满腔情意、一生追随,所以……该我去应那命。”
阮幼梨抵在他的肩上,随他的话语,缓缓睁了双眸。
“你在说什么话啊……”
她紧紧地拽住他衣摆,眼睛发酸,险些红了眼眶。
放在她肩膀的手缓缓上移,扶在了她脑后。
傅行勋轻轻摩挲着她的细软发丝,轻笑道:“命运既然重来,那自然有它的道理。既然前世我欠你一条命,那这辈子……我就该还给你,用一生去偿还。”
阮幼梨眨了眨眼,尚有几分愣怔。
他说的……好像也在理。
她终是禁不住一笑,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阮幼梨佯作委屈,可音调上扬,却掩不住欢喜。
而傅行勋的声音里隐隐带笑,闷闷响在她耳畔:“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阮幼梨回想了一番,嫌弃地说道:“反正没现在让我喜欢。”
傅行勋突然得意洋洋,面上却依旧一副淡然之态,还问她:“为何?”
阮幼梨答他:“因为以前你说话,总有种让我想揍你的冲动。”
傅行勋登时将话凝于喉间,再道不出声来了。
所以……他现在该说些什么,才不会让她有那种冲动?
阮幼梨也是个想得开的人,经这日的交谈后,心中开阔了许多。
她觉得傅行勋说得不错,既然上天让她重新来过,那就是别有用意。若重复了前世的命运,那这一遭重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况且,现在和当初的情形,已经相差许多了。
上辈子,傅行勋是她的求而不得。
到现在,傅行勋是她的触手可及。
阮幼梨突然对这反复无常的命运,心怀感谢。
虽然……阮家依旧是重蹈覆辙,但避不过的,无法挽回的,谁也无可奈何。
只愿来生,阮毅光夫妇,能喜乐无忧、一世安稳。
到来世,她再做他们的亲生女儿,用一生去侍奉偿还。
阮幼梨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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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十置于下颔处,紧闭了双眼,为阮家祈祷。
“阿沅?”正此时,男子的声音将她骤然打断。
阮幼梨为此一怔,循着声音,侧首看了过去。
冗长回廊的另一边,天光透过交错枝叶,影影绰绰地落在他身上,将他笼罩。
光影之中,青年身姿颀长,被一身雨过天青色澜袍衬得玉竹般挺立,一截雪白衬领微微露出,愈显得他肤色白净,翩翩如玉。
是李成衍。
阮幼梨许久未曾见到他,不由一笑,向他兴奋地挥了挥手,蹦着唤道:“阿衍。”
李成衍见她的力如此充沛,料她是恢复康健,也由心轻笑,阔步向她行来。
但停在她的身前,李成衍还是忍不住出声问她,确认一番:“身子可大好了?”
阮幼梨长长叹道:“都吃了那么久的药了,能不好吗?你看,我现在的身体可好了!”说完,还在他的面前转了好几个圈。
当她旋到身后时,不知是眼前晕眩还是如何,竟是在身后瞥见了傅行勋。
阮幼梨骤然一愣,停下了动作。
再定睛一看,果真是他。
起先,傅行勋见他们二人靠得如此之近、阮幼梨还对除他之外的男人笑得如此开怀,胸口滞闷、怏怏不乐的。
可当阮幼梨折身过来看见他,如飞蝶般翩飞于他身前时,他眼角眉梢和唇角的笑意,是如何也掩不住了。
“傅……阿兄你怎么也来了?”阮幼梨提着裙摆凑到他跟前,问。
顾及李成衍在不远处看着,傅行勋掩唇清咳,敛了笑意,才佯作正经地说道:“和延平王约好,到此议事。”
阮幼梨紧紧地盯着他,道:“我也要听。”
傅行勋斜睨她一眼,瞥见她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时,到底心软,同意了:“嗯。”
李成衍见阮幼梨欢喜地跑过去,又笑意盈盈地揽着傅行勋的胳膊过来,微不可查地蹙了眉。
他说:“萧予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傅行勋闻言,眼神骤然变得冷冽,他紧紧盯着李成衍,示意他说下去。
“萧予峥的生母,那个胡姬,是被萧廷辉杀的。”
“被认领回萧家的萧予峥终日受人欺负,是其庶姐萧成意、如今的萧贵妃护他,才让他活到成年。”
可后来,萧成意又被萧廷辉当作棋子,送进了深宫。
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但复杂就复杂在,萧廷辉如此对萧予峥,萧予峥竟还尽职尽忠地为他办事。
阮幼梨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突然插了一句话:“萧廷辉……莫不是控制住萧贵妃,才让萧予峥束手就擒的?”
她可不认为,萧廷辉是什么良善之辈。
萧予峥那样卓然出尘、清心寡欲的人既然能被萧廷辉给控制,那就不该是被简单威胁,或是被威逼利诱,而是……被卡住了死穴。
而萧予峥出身低微,尝尽了世间疾苦,无牵无挂,唯一的牵念,怕就只有年少时,予他温暖的庶姐了。
对于那位萧贵妃,阮幼梨的印象极为深刻。
芍药笼烟的明丽,牡丹吐露的娇妍,真真的国色天香、倾城之姿。
只可惜,被锁在深宫,被人控于掌中。
思及此,阮幼梨禁不住长长一叹。
她与傅行勋和李成衍想到了一块,三人默默对视一眼,有了对策。
“择日,我入宫一趟,拜访一下这位萧贵妃。”李成衍嘴角噙笑,道。
临行前,李成衍又提了一句,他说:“芸娘的事情,有大理寺的插手,如今,大理寺就只剩了萧家的人,所以……我们的人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就还委屈你们,多在这里待一阵子了。”
阮幼梨噙笑道:“就是要辛苦你们,多加操劳奔波了。”
李成衍亦望着她笑。
但终究没再言语,折身远去。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阮幼梨敛了笑意,禁不住长长一叹:“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何时才能解决。”
傅行勋被天光此得眯了眯眼。
他抿紧了唇线,静默不言。
在武毅侯府静待消息终究不是个法子,所以当天夜里,傅行勋再次穿上了夜行服,避开禁卫军的看守,逃了出去。
因为在这里看守的时日已长,而府中始终没甚异动,所以守夜的这些禁卫军便也放松了几分警惕,让傅行勋钻了个空子,无声无息地离开。
长安城中有夜禁,就算逃了禁卫军,夜巡的军士也不太好躲。。
因此,傅行勋废了好一阵功夫,才到了目的地萧予峥的府邸。
不知是萧予峥府中的防守太过松懈,竟是让他轻易潜入了书房。
等他在黑暗中缓步前行,察觉不对骤然顿住时,书房的角落突然被人点起一盏灯,亮了起来。
傅行勋为这变故一惊,回首望去。
只见得灯光下,孤身一人的男子掌灯行来,缓缓向他靠近。
灯光随风摇曳,明明昧昧地跳跃在他的脸庞上,愈衬得他面容致、气质清冷。
他唤:“武毅侯。”
傅行勋察看了一下四周,发觉无人,登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对他一笑,道:“萧尚书久等。”
萧予峥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折身过去,以侧颜对他,道:“隔墙有耳,武毅侯请跟我来。”
说着,便掌灯行在前方,挪动了博古架上的一件古玩,进了缓缓打开的暗室之中。
虽名暗室,但里边却点满了灯盏,亮如白昼。
坐在案前,萧予峥为他斟了一盏茶,而后,眼睫微抬,无波无澜的眼神对上他的。
知他性子清冷,所以傅行勋先行出声,道:“萧尚书是想与我们联手扳倒萧廷辉,救出萧贵妃罢?”
萧予峥轻轻颔首,音色清冷:“一物换一物,我用罪证,你出兵力。”
他的眼眸也似寒潭般,淬了冰的冷。
傅行勋一眼望去,微微眯了眼。
他眉尾一抬,重复道:“出兵?”
萧予峥背脊挺直,正襟危坐于他对面。
他静静地陈述道:“萧家要反。“
第82章转折
“可你不就是萧家人吗?”傅行勋紧紧地盯着他,想要从他的面上察出什么端倪来。
但从始至终,萧予峥都是神色淡淡,一副不为所动的清冷模样。
静默了好一阵,他才缓缓开口:“我的身份底细,你们不是都已经全然明晰了吗?”
闻言,傅行勋一怔,看着萧予峥的眼神,更是染了几分探视。
此人的心机城府,远比他们想的要深。
灯光点点跳跃在他们的身上,明明昧昧,让彼此的面容、暗藏的情绪,都难以分明。
傅行勋看不清他的神情,心底也逐渐生出了不确定的猜疑。
他缓缓拢了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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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置于膝上的手紧攥成拳。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是诚心合作,还是另有所图?
萧予峥见他沉默,猜出了几分缘由。
下一刻,他缓缓起身,行到旁侧的书架前,取下一卷簿子,递给了傅行勋。
他解释道:“这便是我给出的诚意。”
傅行勋顺手接过,翻页来看,瞬时便蹙了眉头、冷冽了视线。
顿了顿,他又亟亟往后页翻去,越到后边,他眉间蹙起的褶子便是愈深。
傅行勋不掩错愕,沉声问道:“你这样做,又有何意图?”
“救我阿姊。”萧予峥看着他的冷峻侧颜,如是说道。
闻言,傅行勋手上的动作一滞,而后,他徐徐抬眼,对上了萧予峥的清冷视线。
这一次,他毫不犹疑,答道:“好。”
话音落下,他伸出一拳,停在他跟前。
萧予峥一怔,也攥了拳,与他的,轻轻一击。
就此,无声定下男人间的协议。
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恐令人起疑,所以傅行勋再不停留,跃身翻过樯橹,欲归返武毅侯府。
在临行之前,他于夜色中徐徐回首,看向了庭中,那芝兰玉树的一人。
他说:“多谢。”
声音低沉,足够令萧予峥听到。
他向来寡言,只在之后无声颔首,静默地看着傅行勋。
傅行勋身手敏捷,很快就没在了沉沉夜色中。
可他走了许久,仅留了周遭的风声簌簌,萧予峥也没有折身归去。
他负手立于庭中,任泼墨般的夜色层层过来,覆了他一身浓重。
他一直看着傅行勋远去的那个方向,可目光却好似穿透墨色,看到了很远。
初晨的第一缕曦光将黑夜撕裂,又是新的一天,来了。
文武大臣各列一行,步步登上高阶,进了殿中。
李成衍是今日第一人启奏。
“陛下,儿臣有要事禀报。”
说着,他便从广袖中取出一物,递给了梁衡,让梁衡转手交予圣人。
在圣人翻阅那书卷时,李成衍在殿中骤然拔高声调,道:“傅家世代忠烈,儿臣从未信武毅侯会做出那谋逆之事,所以近日以来,儿臣一直都没停下对刺客的调查。如今,儿臣终是查明,暗中操控的,另有其人。而臣为陛下呈上的,正是有关此刻真正身份的物证,望陛下明察!”说到最后,他弯下一膝,跪在大殿,随后,是另外一只。
深深俯下,为傅行勋请命。
在他如此动作后,沈珩也跪下身来,与他道出了相同话语:“武毅侯丹心赤忱、一介之辅,绝非是欲行刺陛下的贼人,望陛下彻查此案,还武毅侯一个公道!”
圣人静默地翻阅宗卷,缓缓紧拧了眉。
这卷宗之上,条条款款,全是列的刺客籍贯,末页上,还附上了芸娘身份籍贯的证明。
圣人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直到全部看完,也没有在上边找到一句说芸娘与黎家有关的。
这与大理寺呈上的,截然不同。
大理寺说得是,芸娘自小被接入黎家,悉心培养,潜入武毅侯府,成为两家相互联系的信使。
骤然间,圣人也拿捏不准注意,陷入了一阵沉默。
萧廷辉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忙是阔步出列,平举双臂于身前,道:“陛下,大理寺的臣子们为刺客之事奔波多日,才齐了他们的身份证据,而如今……延平王凭空变出这么一份宗卷来,又怎么能轻易否认了大理寺的证据呢?”
他说得在理,更是让圣人的脑中一片混乱了。
但这事关皇室安危,他轻率不得,只道:“可延平王呈上的证据,也并非是胡编乱诌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彻查的好。”
说完,他将手中物什交予梁衡,又让梁衡转交给了萧廷辉。
萧廷辉接过一看,登时愣怔在原地。
握紧书籍的手紧了又紧,指节处泛出丝丝惨白。
但身在大殿之中,他也不好将情绪表露,只得符合着圣人说道:“陛下英明。”
圣人伸手揉了揉眉心,道:“延平王,这件事,就交由你和大理寺一同查办罢,务必要在短时间内,查出个名堂来。”
李成衍领命,跪拜在地,高赞圣人之英明。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意味着,刺杀一案有了新的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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