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经她一提,傅行勋才察觉到几分饥饿。
他轻轻颔首,与她一道进了屋,令婢子上菜,简单地用了膳。
因为有阮幼梨在,傅行勋也不敢再多想,生怕会露出什么端倪,引起她的猜疑。
饭毕,阮幼梨没有立即离开,又跟他去了书房。
停在他的身前,她掀眸看他,问:“阿兄,你是不是得到阮家的消息了?”
闻言,傅行勋紧抿了唇线,未语。
阮幼梨又继续说道:“我知道阮家出事了,你不用瞒我了。与其让我无休止地怀抱希望,最后又陷入绝望,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个痛快。”
傅行勋听了她的这番话,猛然对上她的眼,错愕之余,又是无尽的忧心。
阮幼梨看出了他的那份犹疑,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毕竟这个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你也要向我保证,不能为了阮家而过于忧心,茶饭不思,不顾自己的身子。”傅行勋郑重道。
闻言,她噙笑颔首:“好,我都答应你。”
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待出去后,和萧家斗个鱼死网破。
“阮寺卿欲销毁我们的罪证,被手下揭发,如今,他也和我们一样,被打成了逆臣。”顿了顿,他又道,“只是,阮寺卿不在阮家,而在牢狱中。”
阮幼梨听到是这个结果,反倒是在心中松了口气。
上辈子,阮家被满门抄斩,这个阴影一直覆在她的心头,挥散不开。
最近,她总是为此忧心,唯恐阮家会重蹈覆辙,再遭不幸。
所以,在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倒觉得,结果不差。
傅行勋见她这般反应,微拧了眉头,心中不解。
阮幼梨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忙解释道:“我还以为,萧家会死咬着阮家不放,拿阮家开涮呢。”
闻言,傅行勋轻笑摆首:“纵使萧家再厉害,萧廷辉也不敢再圣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谋害重臣的事情来。”
得知阮家无甚大事,悬在阮幼梨心上的那把利刃总算入鞘,令她舒心了许多。
可她并没有舒心太久。
不多时,禁卫军首领便领着一众兵士前来,请他入宫。
但那阵势,不像是请,更像是逼迫威胁。
阮幼梨自然也跟着傅行勋一道去了。
坐在摇晃的马车上,她侧眸看傅行勋,忧心问道:“你说,圣人召我们进宫,所谓何事?”
傅行勋直视前方,目光有些许冷冽。
他沉声道:“怕是要审问我们,定我们的罪了。”
不过他猜漏了一点。
圣人居于高阶上,极近睥睨地看他们。
“武毅侯,你好大的胆啊,竟还鼓动军中士兵,让他们为你声讨,你以为,你仗着带领他们多年,朕就不敢拿你怎样了吗?!”说到最后,他似是气极,广袖一甩,便将案上的物件拂落到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一阵声响。
傅行勋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不惊异。
他匍匐在地,于零碎声响中扬声道:“陛下明察,军中人人皆忠心侍奉陛下,绝不会因臣犯错获罪而对陛下生怨的,他们只会认为微臣罪有应得,而陛下英明圣裁。”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圣人的情绪有些微缓和。
他道:“那你是认罪了?”
“陛下英明,自然能还微臣一个清白。”傅行勋沉声道。
闻言,圣人不禁沉默。
武毅侯府侍奉了皇室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甚至为大齐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傅家的人也是铁骨铮铮,从未依仗功勋,而起不臣之心。
这一点,圣人还是知晓的。
所以对于此事,他的心中一直怀揣着猜疑。
可事到如今,眼前铁证如山。
大理寺奉上的条条证据,皆在指认芸娘的身份,道她与刺客是表姐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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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丘之貉。而芸娘身处傅家多年,与当时的傅老侯爷同榻而眠。枕边人的身份,傅老侯爷如何在多年之内,无所察觉?
他察觉了,没有上禀,便是通敌,是重罪。
而整个武毅侯府,也脱不开罪责。
傅行勋更是首当其冲。
圣人有饶过傅行勋的心,但却没有饶过他的理由。
更何况,萧廷辉在旁侧调油加醋。
他出声道:“武毅侯领兵多年,与那些兵士感情甚笃,如同自家兄弟。只要武毅侯一声话,整个军营便会一呼百应,站在他的身边。”
言外之意便是说,那军中的□□一事,无论傅行勋如何狡辩,都逃不开嫌疑。
对于萧廷辉的话,圣人向来都信。
他这一句,让圣人瞬时做下了决定。
圣人扬声道:“武毅侯通敌叛国,鼓动军中兵士,意图谋反,其罪当诛。来人,将他们给朕带下去,打入大牢!”
旁边的延平王李成衍闻言,霎时一怔。
他忙是出列,为傅行勋求情:“陛下慎重啊!武毅侯府忠心侍奉我大齐多年,武毅侯更是一片赤忱之心!陛下莫要为轻易决断,而寒了重臣之心啊!”
但圣人却并不听他劝,毫无动容之态,只冷眼看傅行勋与阮幼梨二人被带下去。
目光移到阮幼梨身上时,圣人有刹那的愣怔。
他总觉得,武毅侯府家的这位小娘子,尤为眼熟。
没由来的浓重熟悉感。
见求情无果,李成衍向傅行勋他们二人望去。
察觉到他的目光,傅行勋微微侧眸,回首向他看来,眸中沉墨,其间似有暗潮汹涌。
无声对视间,便笃定地将所有希望交付予他。
李成衍如何不懂傅行勋眼神中的深意?
他稍稍一顿,便轻轻颔首,应下了这个重任。
傅行勋和阮幼梨在禁卫军的看押下走远,而眼前的局势,也骤然沉寂浓重。
圣人挥了挥手,道:“朕乏了,你们都退下罢。”
殿中的诸位皆领命退去。
走出圣人的视线,两方党派也不再维持表面上的和谐,针锋相对。
李成衍年纪轻,易冲动,尤其在见到傅行勋被关进牢狱,更是恼怒。
紧咬了后槽牙,他恨恨对萧廷辉道:“萧丞相,本王相信,不久之后,你让武毅侯今日所受的罪责,上天会加倍还你。”
但萧廷辉打心里就没将不受宠的延平王放在心底。
闻言,他冷哼一声,连一眼斜睨都没给他,便嗤道:“年轻人,还是少狂妄的好。”
说完,他便一甩广袖,阔步远去。
旁侧的萧予峥在原地停留了一瞬,离去之前,若有似无地瞥了他一眼。
李成衍将其曲解成了不屑,愤愤之余,又对萧家怀恨了几分。
他对沈珩道:“萧予峥这个刍狗,真是狗仗人势。”
萧予峥走得不远,沈珩怕李成衍落人口实,低喝道:“延平王可莫要这般妄议!”
李成衍敬他是长辈,在他出声后,到底平稳了情绪,歉声道:“是小王的过错,小王以后,定当谨言慎行。”
沈珩见他这般,也没再说什么了,与他一道沉默离去。
而另一边的萧廷辉,却发话了。
他侧眸看向萧予峥,问:“昨天夜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簪子里边怎会没了信条?”
萧予峥凝眉沉思,道:“莫不是被武毅侯察觉了?”
萧廷辉叹:“到底是我们疏忽了,本可以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的。”
萧予峥道:“如今,武毅侯已然失了圣人恩宠,也不会再风光如前了。”
对他的话,萧廷辉轻轻颔首,略为赞同。
失了圣人恩宠的臣子,也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回想起傅行勋被带走的狼狈情形,萧廷辉忍不住轻笑一声,分外舒心。
不过,他还是不会轻易饶过傅行勋的。
与萧家作对的下场,还远不止此。
萧廷辉逐渐敛了笑意,化作了眼底的冷然肃杀。
他迟早要将傅行勋,碎尸万段,叫他,叫整个武毅侯府,永不得翻身。
第78章勋勋
牢狱里边自然不必府中,阴冷潮湿,又污秽肮脏。
阮幼梨被丢进牢中时,着实找不到落脚处。
但牢门又被锁上,她又出去不得,只能强忍心中不适,僵直了全身,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半步。
傅行勋就在她的隔壁,毫无她的讲究。
他抬脚,阔步走到那张破旧榻前,大喇喇的坐下了。
见阮幼梨始终没有动作,傅行勋终是不解出声:“你怎么了?”
阮幼梨向他瞥来,一脸厌弃地吐出一字:“脏。”
闻言,傅行勋禁不住挑眉一笑:“那你就一直站在那儿?”
阮幼梨愣了愣,到底没有僵持在原地,踮脚向榻边行去。
讲究的女子绝不将就。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拿起那床破旧被褥,将那床榻的每一处,都擦了个干净。
这还不止,将手擦净之后,她竟是将那被褥扔到了脚下,垫脚用。
傅行勋错愕地见她做完这一切,内心复杂。
最后,他终是没忍住,提醒道:“这里不比府中,夜里冷得多,你这个样子,会着凉的。”
但阮幼梨却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她坚决抵制,说:“着凉就着凉罢!”
着凉也比用这脏兮兮的被子盖好!
傅行勋劝不了她,也不再多言。
果然,如他所言,这里冷得多。
临近入夜时,阮幼梨就被这周遭的寒气激得一个寒颤。
傅行勋注意到她的境况,到底轻叹一声,下榻向她行来,将外衫脱下,穿过栅栏,递给了她。
他说:“这个不脏,披上罢。”
“那你不会着凉吗?”阮幼梨眨了眨眼,异常认真地问。
傅行勋忍不住轻笑一声,道:“你以为谁都如你娇娇弱弱,讲究成这样?我那里不还有一床被褥吗?”
更何况,以往行军打仗时,地为榻天为衾,又何曾惧过寒冷?
听他这般说道,阮幼梨才怯怯地将其接过,小心翼翼地披在身上。
衣衫上还带着他的些许温度,从她的背后覆拥过来,就像是他真切的一个怀抱,将丝丝暖意沁入她的体肤,让她的心下亦是一暖。
“谢谢你。”蜷缩在床板上,阮幼梨垂眸一笑,声如蚊讷。
傅行勋耳力不错,将她的这一句悉数听到了耳中。
女子的这番低语就像是一片轻羽,轻轻扫过他的心间,令他心中的某一处,柔软了下来。
天色很晚了。
两人就隔着这一面栅栏,各自睡去。
这一天夜里,阮幼梨又做梦了。
梦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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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只有不断重复的一个场景。
夜里,庭中,傅行勋执雁翎刀而舞,一招一式,凌厉肃然,携迫人杀意,腾腾起于周遭。
刀过之处,带起阵阵疾风,倏然卷起地上落叶,翻飞于半空,簌簌作响。
他就这样机械地重复着,尽管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他释放出了极致的力量,他也没有停歇。
似不知疲倦,任汗意涔涔。
终于,他终是乏力,在一招势时,没控制得住地跌倒于地。
倒地不过片刻,他又是猛然起身,继续习练。
可他的身体已经累到了极致,根本不容他继续。
倒了一次又一次,他终于以地为榻,再未起来。
慢慢地,他抬起手,覆在了眼上。
无力又绝望地……无声低泣。
头顶的苍穹暗沉漆黑,满无边际。
而他倒于庭中,无声地向天屈服,渺小,又无力。
明明是简单不过的一个场景,可阮幼梨静静地看着,却觉分外压抑,心底像有巨石压上,沉沉地让她喘不过气。
等到翌日醒来时,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仍有那沉闷感。
“醒了?”男子的声音低哑,从旁侧传来,悠悠入耳,令她禁不住一怔。
阮幼梨下意识地向他看去,愣怔地颔首,应道:“嗯。”
“如果饿了,狱卒有在外边放一些吃食,虽是粗糙难入口,但也只能将就了。”傅行勋道。
美食不可辜负,吃食不能将就。
但人饿了,辜负将就一下,也是可以的。
阮幼梨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还是轻叹一声,认命地踮起脚往门口行去,拿进了那个食盒,轻轻启开。
与她想象中的粗制大馒头完全不一样,里边齐整放着各色糕点,香气四溢,卖相可人。
知道不用委屈自己,阮幼梨瞬时就乐了。
“阿兄阿兄!”她转首看他,欢喜唤道。“里边不是大馒头,你要一起吃吗?”
傅行勋嘴角噙笑,不置可否地沉默。
阮幼梨知晓他的脾性,所以侧首对他一笑,便提起食盒,朝他欢喜地奔去。
蹲在那一面铁栅之前,她启开食盒,将那里边的糕点,一盘又一盘地拿了出来。
而那床被褥则被她当作了餐桌,齐整摆放这可口的一排糕点。
阮幼梨愉快地拍拍手,抬眼看他,笑道:“阿兄,快过来吃啊。”
傅行勋轻轻颔首,起身向她走来。
好在铁栅的间隙够大,足够他们方便取食。
傅行勋本对这些甜腻的吃食不感兴趣,但身在此处,能饱腹便是极好的。
可隔着铁栅,对面的阮幼梨却吃得眉开眼笑,那般满足的模样,让他不禁起了几分食欲。
他捻起一块七返糕,轻轻咬下一口。
松软甜香,可到底不和他的口味。
傅行勋兴致缺缺,又随意吃了几块,勉强果腹。
阮幼梨见他这般模样,也知道他不爱甜腻滋味,只含了满嘴糕点,眯眼向他一笑。
她的腮帮子鼓鼓的,笑起来的时候,漂亮的眼眸也弯成了一条缝,有几分滑稽,又有几分……可爱。
傅行勋看着,禁不住唇角微扬,笑了。
到最后,满满的一盒糕点都被阮幼梨吃了干净。
这个时候,傅行勋也不提醒她少吃塑身型了。
反正,他不会让她嫁给李成衍了。
那所谓的皇家体面,她也不必去顾虑。
胖就胖罢,反正,无论她胖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阮幼梨在拾的空隙抬首,蓦然便撞进他的眼眸。
恍惚间,她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璀璨星辰,流转着温和柔光。
阮幼梨禁不住一愣,心底也柔软一片。
她也向他凑了凑,笑道:“我这么好看,都让你看入迷了?”
傅行勋闻她一言,霎时回了目光,转过头去,以侧颜对她。
不过他这个样子,反倒是将微红的耳根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少自作多情。”傅行勋坚定地回答,气都没带喘的。
“呵。”阮幼梨看着那红晕从他的耳根逐渐蔓延,红到了脖颈,从喉间溢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嘴上说着没有,身体倒是挺实诚。
她禁不住一阵瑟,不断晃悠着脑袋。
傅行勋稍稍侧眸,见到的便是她这一副欠揍相。
下一刻,他起身往那破烂床板走去了,然后背对她盘坐上去,再未搭理她了。
阮幼梨见他生闷气,一脸不解。
她做了什么?
“阿兄……”扒在铁栅上,她弱弱唤道。
见他不理,她又唤了个叫法:“傅行勋?元郎?勋勋?”
终于,在她唤出最后一个称谓时,傅行勋浑身一震,愣住了。
阮幼梨当他喜欢这个称呼,顿时乐了,又连连唤了好几次:“勋勋勋勋勋勋!”
傅行勋忍无可忍,转首看她,给了她一记眼刀。
阮幼梨被他看得一愣,登时就瘪了嘴,一阵委屈。
“勋勋怎么可以这样子看阿沅呢!阿沅好委屈好难过好伤心的!”她的语调抑扬顿挫,连肩膀也跟着一阵耸动。
傅行勋听得头皮发麻,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揍她的冲动,又转身过去了。
可阮幼梨见状,反倒是更起劲了。
“勋勋竟然都不看阿沅了!勋勋一定是变心不喜欢阿沅了!勋勋好无情好冷漠!”说到最后,她假装抽噎了一阵。
果不其然,她的方法很有用,傅行勋忍无可忍,终是起身向她走来。
半蹲在她身前,他无可奈何地问:“你还要我怎样?”
阮幼梨向他凑了凑,闭眼,颔首,道:“摸。”
傅行勋看着她的这般模样,只觉得……像只小狗。
他犹疑地探手过去,轻轻抚上她的发顶,顺了顺毛。
他问:“开心了吗?”
阮幼梨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
傅行勋何曾这样伺候过一个人,登时就不悦了。
他咬咬后槽牙,便加大了几分力道,将她的鬓发揉乱成了鸡窝。
“啊!”阮幼梨捂住脑袋惊叫出声,避闪间竟没控制得出平衡,仰身栽了下去。
倒地的那一刹,她禁不住杏眸睁,眼底一片愕然。
她躺在一堆枯草上,那枯草被鞋底踩过,被虫蚁爬过,指不定还有什么一些更脏的东西沾染在上面……
阮幼梨越想着,心中便越是犯恶心。
她猛然站起身来,抖着手脱下了外衫。
惊惶到狼狈的一股样子,看得傅行勋忍俊不禁。
阮幼梨正想喝止他时,却没想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元策兄,阿沅!”
阮幼梨循声望去,正见着竹青澜袍、温润如玉的一人疾步行来。
在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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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温和眼眸时,她禁不住一怔:“阿衍?”
李成衍买通狱卒进来,见他们无恙,登时松了口气,打赏了身后狱卒便让他们退下。
他独自走到牢门前,看着里边的兄妹二人,微微垂眸,浓黑的眼睫覆下小小阴翳,掩去了眼中神色。
他沉声道:“是我对不住你们,没能让你们避过这一劫,让你们受此苦难。”声色中,是掩不住的歉疚。
傅行勋闻他此言,禁不住喟叹出声:“这又如何能怨你呢?要怪也只能怪萧家,过于阴狠狡诈。”
阮幼梨也忙是符合道:“阿兄说得对,这件事情真的不怨你的!所以,你就不必对我们感到抱歉了。”
李成衍对此事不再多提,深吸一口气后,便静静地抬首,看向他们,郑重应诺道:“三日,最多三日,我便带你们出去。”
得此一诺,傅行勋噙笑颔首,应道:“好。”
“我能停留的时间不多,即刻便走,你们留在这里,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吃穿用度,我都有安排,所以这段时日,你们不必担忧。”李成衍静静地说完,便折身离去。
行到门口时,他骤然停下,任门□□入的倾城天光勾勒出他的修长身形。
他徐徐回首,看向他们,道:“保重。”
李成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阮幼梨还没和他说上几句话,便眼睁睁地见他离去。
她不生了几分怅然。
傅行勋知他们情意深厚,这般模样也无可厚非。
但他的心里就是一阵发闷,异常不悦。
可他偏偏又见不得阮幼梨不悦,只好忍住心中烦闷,出声安慰她:“他还有正事要办,自然多留不得。”
阮幼梨轻叹一声:“也是。”
顿了顿,她又抬头看他,弯眸一笑:“不过有你在这里陪我,有没有他人,都无所谓了。”
少女盈盈带笑的模样,粉面含唇,若枝上灼灼桃花,娇妍明丽。
瞬时就散却了傅行勋的心中滞闷。
第79章剧变
牢房之中阴冷,但行到了外边的一片天光下,李成衍还是没觉得有多温暖。
他抬首望天,只见的远方的山顶之上,似有乌云沉沉。
看来,是风雨将至。
李成衍顿了顿,便回目光,垂眼望向不远处。
高阶之下,早早便有车驾在等着他们。
他不能再耽搁,元策兄和阿沅,还在这里等着他。
李成衍深吸一口气,就提起衣摆,领下属亟亟步下阶梯,登上马车扬尘而去。
鉴于指认傅行勋的证据太多,也不可能一条一条地去反驳。
所以李成衍打算先从别处入手。
军营那边,他必须得去一趟,□□之事,定有端倪可寻。
若揪出了那幕后操控之人,那元策兄他们的这个案子,就能找到突破口了。
李成衍紧闭了双眼,凝神想着。
不消片刻,军营到了。
外边的下属撩起车帘,他稍稍弯身,便布下了马车。
因为之前的□□,整个军营都被禁卫军包围了起来,连同器械,一道缴获。
李成衍进去的时候,险些被他们拦在外边,不得进去。
“王爷,这一群粗人暴戾鲁莽,恐会伤及贵体啊!”守在外边的那个领将如是说道,表现出一副甚为忧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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