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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所以在他出声的这一刹,封晋便现了身。
身为傅行勋的贴身侍卫,必须要水性极好,所以不消片刻,浑身湿透的傅行勋就被他带上了岸。
傅行勋抱臂胸.前,略怂略窝囊。
他紧抿了唇线,面色有些发白。
“今日之事,不可与外人说道。”傅行勋启唇,一本正经地说道。
忠心耿耿的封晋定定一颔首,应道:“是。”
傅行勋又甩了甩袖上水珠,提脚就要往北苑而去。
可突然间,他顿下了脚步,愣怔地看向对岸。
依湖岸而建的阶梯上,好几名婢女正在浣洗衣物。
但她们的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愣怔地向他望了过来。
傅行勋回视线,佯作淡定地直视前方,而后,气定神闲地继续前行。
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此时虽是夏日,但落水湿身过后,到底不能耽搁,还是及时沐浴的好。
所以傅行勋瘫在浴桶之内,一阵喟叹。
女色女色,耽不得。
偏偏,阮幼梨有时候还真不像个女子。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却始终挥散不去,她的踪影。
如今,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往后,又该如何呢?
傅行勋紧闭了眼,锁了眉头。
经此,阮幼梨定然会明白他的心意,以她的性子,她也不会为了顾全大局,而放手的。
所以如今,就只有她提的那一个法子了吗?
舍弃李成衍,扶持宫婢所生、身份低微的四皇子。
可若是如此,那又让他置李成衍于何地?
李成衍,到底也是他的亲弟弟。
若事情败露,阮幼梨还能因她的皇室血脉存活,甚至,留在宫中,享无上荣宠,可李成衍……不仅仅是失去了皇子的身份,恐怕以后,连常人都做不得了。
欺君之罪,罪不可赦。
想到此处,傅行勋缓缓睁了眼,眸色沉沉,其间一片凝重。
今日,是他冲动了。
这个法子,还是行不通的。
但是,又该如何场呢?
傅行勋越想着,脑子里边便越乱,直到最后,千般思绪交杂,根本不容他继续沉思。
他禁不住扶额苦笑。
情之一字,可真是恼人。
在此事上想不下去了,傅行勋便索性不想了,暂时放下了所有愁绪,阖了双眸浅眠。
等他猛然惊醒时,脑中也变得一片清明。
从水中出浴,他重新换了一身衣裳。
一边扣上腰间革带,他一边沉思着。
现如今,最紧要的,还是芸娘一事。
听杨朔今日所言,芸娘的身份是被大理寺查出来的,而大理寺中,是阮毅光乘驾出京,前去调查的。
阮家是他们在萧家的暗人,明面上,阮毅光身在大理寺,是萧家的人,可事实上,阮毅光与他们同样痛恨萧家,恨不得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阮毅光都是与他们同阵营。
想来芸娘之事,他不可能不知晓。
如今武毅侯府出了事,那定是因为阮毅光还没来得及提醒他们,便出了事。
转瞬想到了这一层,傅行勋倏然蹙了眉,眉间的一个“川”字,深刻且明晰。
阮毅光,是阮幼梨的养父。
于阮幼梨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人。
他若出了事,阮家若出了事,她该如何?
傅行勋越想着,便也是忧心。
于是他停下了手上动作,做下了一个决定。
因为心中的不安,他连衣衫都未理得齐整,便亟亟步入了书房。
衣襟处微微敞开,隐露出两截锁骨,以及半隐半现于阴翳中,一点胸膛的纹理。
“封晋。”他出声,唤。
封晋始终守在他的门外,闻声,便阔步进了屋,躬身待他吩咐。
“你替我出府一趟,打探一下阮毅光的情况。”傅行勋冷了眼神,沉声下令。
封晋得到命令,便再不耽搁,退着步子出了屋。
踽踽的脚步声渐远,逐渐消弭于耳畔。
可他心中的担忧,却像是沉在水底的暗潮,逐渐汹涌到了水面,泛起了惊涛骇浪。
他将手肘撑在案上,竖掌抵在眉心,轻轻地叹出一口气。
他也想安慰自己,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并非事实,可这种种事迹,都在暗示着他的那个猜测,让他无从去否认。
如今,只有静待消息,以及,隐瞒阮幼梨了。
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封晋却始终没有回来。
而他最后等到的消息,也是封晋被杨朔的手下逮捕,关在了牢狱中。
得知此事,傅行勋拧紧了眉,整颗心都像是沉入了水底,沉闷得令他窒息。
他愤愤地去找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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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质问他:“你凭什么抓我的人?”
杨朔闻言,挑衅地笑了:“他妄图冲破禁卫军的阻拦,我也不过是奉公执法,让人把他给抓住关回来了而已。”
顿了顿,他微微侧眸,瞅见傅行勋眼底的腾腾杀意,又笑:“不过侯爷放心,你的人,我可没亏待他,他就算是被关在牢狱中,也还被好生伺候着,没比你侯府的待遇差。”
“放了他。”傅行勋死死地盯着他,沉声道,无形间,便似巍巍玉山将倾,震慑迫人。
杨朔也的确被他此刻的沉肃震到,又片刻愣怔。
但他好歹也是禁卫军的首领,一路爬上来,见过多少的大场景,所以愣怔片刻后,便忍不住轻笑出声,嗤道:“武毅侯,这人,可不是你说放就放的,你可要认清现在的处境。”
说完,他便嗤笑一声,扶着腰间陌刀,折身离去。
傅行勋冷凝了眼神,死死地看着他远行的方向,薄唇紧抿而出的弧度凌厉且冷冽。
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地被他攥成拳,而他也低垂了眼睫,掩去了眼底,将要腾起的杀意。
萧家的走狗,还真的尽忠尽职。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便欲折身,回到府中。
可将将转身,就瞥见了门口的那人。
阮幼梨呆愣地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他。
自那日的事情过后,她都没来找他,也不知……是何缘由。
所以,此时的相遇,是他们一连两日后的第一次再见。
阮幼梨看到他,下意识地要躲,忙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亟亟返回。
她可没忘记,他对她的报复。
直到现在,她脖颈上的印记都还没消去,可把她气到了。
她现在一看到傅行勋,就有种踹他的冲动。
阮幼梨越想越气,狠狠地一跺脚,走得越快了。
傅行勋见到她的落荒而逃,心底也有些许不解。
按理说,她不该会羞赧啊?
难道,她将他得到手了,就失去了兴趣?
突然生出这个想法,傅行勋不愣怔。
沉默片刻后,他也提脚,跟上她的脚步,保持着那段距离,没有上前,亦未落后。
阮幼梨察觉身后的动静,知道是他跟了上来,所以一直在放慢脚步,等他追上来,等他为那日的莽撞行为道歉。
可她的脚步放慢,傅行勋还是没有追上来,身后的脚步声还是隔了那么远。
阮幼梨一怔,登时就停了脚步,侧首往身后看去。
却正瞧见他往岔路的另一边去,还走了那么远了。
他这是!根本就没准备道歉啊!
气得阮幼梨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忙是提了裙摆,亟亟往返,向他追了去。
“傅行勋你给我站住!”阮幼梨跟在他的身后一声喝道。
闻声,傅行勋当真停下了脚步,没再往前。
阮幼梨对他的乖巧很是满意,雄赳赳气昂昂地向他靠近,绕到了他的身前。
她学他的模样,装腔作势地清咳一声,抬了眉,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傅行勋看着她,竟是莫名生怯,他微微垂了眼睫,未语。
阮幼梨见他沉默,心底一阵沉闷。
她觉得,傅行勋还是不够喜欢她的。
她登时瘪了嘴,肩膀一耸一耸地,捏着嗓子装哭:“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吗?可这都六秋了,我不找你,你还是不来找我……”说到最后,她还抬起手臂,用广袖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
傅行勋明知道她是装的,内心还是忍不住生了几分歉意。
他轻轻拽了拽她的袖摆,沉下声音道:“我这几日……忙于公务。”
“骗子!”阮幼梨一甩袖子,瞪了杏眸看他,怒道,“都是借口!这几天,你被关在这里,连出去都不行,哪里来的公务?”
傅行勋鲜少应对女子,如今在心悦的人面前,更是不知所措。
他叹:“我说的,句句属实。”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阮幼梨抬了抬下颔,看着他,道。
傅行勋登时就沉默了。
阮家的事情,他必须得瞒着。
如今,他们皆困于侯府不得出,外边的消息,更是全然不知。若她得知了阮家事,定是要想尽一切法子,去打探消息的。
他不能让她去犯险。
可阮幼梨却将他的沉默曲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做那些,都是为了敷衍我?”她秀眉微蹙,明亮的眼中也像是蒙了一层雾,隐隐透出几分哀愁来。
从始至终,都是她在主动,所以她总是会怕,怕他会轻贱她情意,弃她如敝履。
所以,哪怕他暗示了他心意,她得不到他的正面回答,她也在心里默默地惧怕。
就怕他,只是一时兴起,只是……玩弄她。
傅行勋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骤然黯下了神色,也不生了慌乱。
“阿沅……”他轻声唤道,不知如何是好。
“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忙什么?”阮幼梨紧紧地盯着他,问。
她的步步紧逼,让傅行勋分外慌乱,下意识地倒退了半步。
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轻叹出声,应道:“调查芸娘之事。”
“所以……封晋才会被抓?”阮幼梨问。
傅行勋颔首,答:“是,如今,我们完全被封锁了消息,外界的情况,一概不知。”
闻言,阮幼梨陷入了一阵沉默。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徐徐抬首,对上了他的眼,静静地陈述道:“芸娘的身份,是大理寺顺着刺客查出来的,而调查刺客身份的,就是我阿耶。我说的,没错罢?”
第75章危机
她的声音很轻,可随着一字一句地落下,却让傅行勋的心里骤然慌张了起来。
而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渐渐地被他拢了五指,攥成了拳。
傅行勋紧抿了唇,顿了一顿,才颔首应道:“是。”
此时,就像是有一团雾在阮幼梨的眼前散开,让她的脑中骤然清明了过来。
“所以……我阿耶现下如何?”
她了解阿耶,阿耶虽在明面上为萧家办事,可是,他始终都是仇恨着萧家的,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未曾忠诚以待。
如今,他们身处险境,绝不会与阿耶有关的。
阮幼梨心里坚信着这一点,面上的神色也愈发凝重。
“他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傅行勋没料到她会这么快猜到这点,不由一怔,凝着眉头保持沉默。
阮幼梨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也缄默了一阵。
眼睫低垂,掩下满眼的忧心。
她茫然无措的模样,显得分外地娇弱无依。
傅行勋见着,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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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手,捂住了胸口。
那一处,似乎有一块重视压下,沉沉地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抿紧了唇,终是薄唇翕动,缓缓道出了声:“阿沅,阮寺卿他……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但阮幼梨等不了,提心吊胆,惶惶不安,这样的等待,她坚持不下去。
她的眼睫如同蝶翼般覆下,投落出两片小小阴翳,散不开的浓烈落寞与担忧。
傅行勋垂眸看她,暗自叹息的同时,心底也做下了一个决定。
说什么,他都要出去一趟,他们绝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外边的情形,他必须要去了解。
阮家如何,沈家如何,延平王……又如何?
他都要知道。
做下了这个决定,傅行勋便趁当天夜里的夜巡交替之际,欲逃出武毅侯府外的层层禁锢。
临行之前,阮幼梨扯了扯他的衣袖,怯怯道:“你……可要小心啊。”
傅行勋扯下了黑色口罩,掩住了唇角的那一抹笃信笑意。
他颔首,应:“别担心。”
阮幼梨也看着他,轻轻笑开。
可随着他的身影渐渐湮没于沉沉夜色中,她唇畔的笑意也逐渐消散,仅余了眼底的一抹哀愁。
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论是对阮家,还是对他。
阮幼梨轻轻吐出一口气,不安地在窗口处踱步来回。
窗外的夜色如同泼墨般,浓得化不开,就连苍穹之顶的星辰,也难寻黯淡光辉。
她深深地望了窗外的夜色一眼,总觉得,风雨欲来。
绮云在此刻叩门,阮幼梨压下心中愁绪,道出一声:“进。”
见她还没睡,绮云不出口问她:“都这么晚了,小娘子怎么还不歇下?”
闻言,阮幼梨缓步踱到榻前,缓缓落座,看着她,秀眉紧蹙。
“我总觉得,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心里面,忐忑不安的。”
绮云为她铺好了床榻,柔声安慰:“小娘子别想多了,侯爷呀,一定不会让武毅侯府出事的,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说着,她伸手搭在阮幼梨的肩上,轻轻揉了几下,又道:“小娘子就先睡一觉罢,等醒来,什么都好了。”
阮幼梨觉得她说得有理,认同地轻轻颔首。
也许,是她想得太多了。
绮云见她想过来了,便伺候她宽衣。
可就在此时,一阵不安躁动穿透沉沉夜色,透过菱窗,悠悠回响在她们的耳畔。
顿时间,阮幼梨的一颗心像是坠入深渊,错愕又惊恐,茫然又无措。
她忙是披上了外衫,领着绮云匆匆出了屋,一直循声前往,到了院中。
那些该守在武毅侯府外的士兵却在此刻闯了进来,抽出腰间陌刀,不断在院内翻寻着什么,留下一片狼藉。
傅行勋不在,她就该暂时挑起这府中的重任。
所以她毅然出列,沉声喝道:“这里是武毅侯府,你们擅自闯入,是要作甚?”
领首的是杨朔的一名手下,名叫周敬云,年纪不算轻,留了两撇小胡子,看着像是而立之年的男子。
一身盔甲,立于庭中,一手扶着腰间陌刀,一手自然垂于身侧,冷眼看他们在庭院中搜寻,面色冷凝,气势迫人。
“仔细搜,一处也落不得,听明白了吗?”他踱步于人群中,扬声道,声势摄人。
阮幼梨为眼前的情景陷入了迷惑,她走上前去,出声问道:“不知……这是作何?”
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响在一片杂乱声中,若清风拂来,令他倏然一怔,回首向她看来。
浓墨晕染开的夜色中,女子的身姿袅娜,不似寻常美人的窈窕纤细,却丰腴得恰恰好,如俏生生绽于夜中的夭夭桃花,娇俏秀丽,让他稍稍生了几分惊艳。
只一眼,周敬云便辨出了眼前人的身份,微微颔首,唤:“傅小娘子,我们也是秉公行事,来府上取证。”
“取什么证?”阮幼梨定定看他,凝眉问道。
他回答道:“恕,无可奉告。”
话毕,他便抬手一指,下令:“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剩下的人,跟我去房间里面搜!”
命令一下,院中的禁卫军们便开始行动起来,一部分人继续在院中翻腾,一部分人跟他离去,前往旁侧的厢房。
阮幼梨没料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一时竟有些愣怔。
她提了裙摆,欲上前制止,可却被旁侧横出的陌刀刀鞘一把拦住。
顺着刀鞘,她往那个手执陌刀的兵士看去,欲呵斥他让开。
可就在此时,周敬云微微侧首,回首向他们看来,出声道:“让她过来吧。”
得了上头的允许,那个士兵也没再犹疑,回了陌刀,放她过去。
阮幼梨感激地看着他,轻轻颔首,无声道谢。
他却沉默地回目光,领着身后跟随的禁卫军,在这武毅侯府中不断搜寻着,翻箱倒柜,没有放过任何一处。
阮幼梨就在旁侧看着,没有出声阻拦,只问:“你们若找不出来,又当如何?”
周敬云睨了她一眼,冷声道:“那就只能给侯爷和小娘子道一声抱歉了。我们……也只是秉公行事。”
所以,就开罪不得了?
阮幼梨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沉闷。
正沉默时,周敬云侧眸看她,问:“怎么这么久了,都没见到武毅侯?”
闻言,阮幼梨骤然一愣,下意识地垂下眼睫,掩去眼中划过的那一丝异样情绪。
她紧攥了衣裙,秀眉微蹙。
糟了,若傅行勋潜逃出去的消息暴露,那该如何是好?
她的担忧意味太过明显,而周敬云既然能被提拔上来,自然也不是什么傻子,一眼便看出了其间端倪。
他倏然拧眉,定定地看她,冷冽的眼神似是鹰隼锐利,无端令阮幼梨心底生寒。
“傅小娘子,还烦请你,带我们去一趟武毅侯的书房罢。”
他的音色是淬冰般的冷冽刺骨,阮幼梨为他的这句话一怔,猛然抬首看他,眼中划过几分惊惶和错愕。
周敬云死死地盯着她,冷声道:“小娘子,请。”
阮幼梨对上他的眼,下意识地倒退了半步。
可事已至此,她根本避闪不得。
若逃,只会让事态变得愈发不可拾。
所以,她只能迎面而上,只能为傅行勋拖延时间。
阮幼梨徐徐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
只希望,傅行勋能因为什么缘由,去而复返。
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她放缓脚步,行在前边,引着他们一行,往北苑而去。
她故意拖延时间的意图被周敬云察觉。
夜风从身后拂来时,他的声音也带着凉意飘忽入耳:“傅小娘子,还烦请你能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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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要挟,可阮幼梨却在他的话中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她不由得呼吸一滞,到底恢复了往常的速度。
只是,她并未将他们引上捷径,而是绕了一大个圈子,才终于将他们带到了北苑门口。
周敬云对武毅侯府不熟,所以,尽管他对阮幼梨有所猜疑,可他探视地看着她,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
站在北苑的门口,他抬手向下一砍,声势震人地下令道:“进去搜!”
看着身后的禁卫军齐齐涌入院中,周敬云终是徐徐回首,看向阮幼梨,道:“可否请傅小娘子,带我去见一下武毅侯?深夜来访,着实不敬,我去向他道个歉。”
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但阮幼梨却不得不应他的话,硬着头皮行在前面,为他引路。
缓缓走着,她轻声道:“如今天色已晚,想必我阿兄已然睡下了。”
闻言,周敬云低下眼睫,默默地嗤笑了一声。
同是行军之人,他怎会不知道,像傅行勋那样常年征伐沙场的人,外头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骤然清醒。
更何况,他们现在闹出的动静,已经不止是风吹草动了。
他倒要看看,这对兄妹要做些什么。
跟前的女子,已经停住了脚步,静默地站在一间厢房之外。
周敬云见状,倏然伸手,将那门拉开,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
屋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伸手难辨五指。
周敬云的视力向来不错,很快就习惯了这黑暗,勉强能辨物。
扫眼过去,是一排博古架,上边摆了不少名贵瓷器,虽见不清明,却能模模糊糊见到一些影子。
周敬云小心翼翼避开那些物件,行到一块空地,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点燃。
刹那间,他们的眼前一片明亮,而周敬云,也将这屋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这并非是傅行勋的卧房,而是书房。
周敬云骤然拧了眉,回首看向停在门口的那个女子。
却见她对他一笑:“这里是我阿兄的书房,再前边才是他的卧房。”
她眼眸弯弯,其间似有光华流转,泛着狡黠的碎光。
周敬云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耍了,又冷着脸走了出来,看着她,沉声道:“傅小娘子,还希望你别再耍什么花招了。”
阮幼梨背对着他,整颗心就像是被揪成了一团,紧张慌乱得无以复加。
对啊,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躲是没有用的,周敬云总会找到傅行勋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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