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听到她来的动静,倏然抬首,对上了她的眼。
逆着光的男子眉梢一挑,漆黑的眼眸中似有光华流转,璀璨夺目。
阮幼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顿时一个激越,拿了提盒就往他奔去,大喇喇地坐在他的身侧。
“阿兄你要不要尝尝,这是我阿娘酿的梅子酒。”她启开提盒,从碎冰之中取出了那天青色的酒壶,望着他盈盈笑道。
傅行勋看着她,并未在一时间作答。
阮幼梨就当他是默认,让绮云拿了两个酒杯,就斟了一盏给他。
因为是回到了武毅侯府,她也不必担忧喝醉后丢人现眼,所以,她直接拿起酒盏,小口小口地浅酌。
但入口的滋味着实是醇香又清爽,阮幼梨嘴馋,竟是一饮而尽了。
傅行勋见她如此牛饮,不惊异。
他伸手夺去她手中杯盏,道:“女儿家的,少喝一点。”
阮幼梨直直地看着他手中杯盏,瓮声瓮气道:“那才多少啊?”
顿了顿,她又看着傅行勋笑:“而且这个酒劲不大的,你要不信,就试试罢!”
听了她的话,傅行勋半信半疑,在她的目光下举杯饮下。
如她所言,醇香,却不浓烈。
于是,傅行勋便将手中的杯盏又还给了她。
阮幼梨满心欢喜地接过,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然,傅行勋那边也给满上了。
光是喝酒自然无趣,于是阮幼梨支绮云离开:“绮云,你去厨房,让厨子们备几个家常小菜罢。”
绮云得令,踱着小步子倒退离开。
一时间,亭中就只剩了他们二人。
阮幼梨小心翼翼地瞥向身侧人,唇畔轻轻扬起,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这个梅子酒初初入口时,察觉不到它的浓烈,可不消片刻,后劲便起,堪比烈酒。
而傅行勋被她灌了好几杯酒,估摸着,是清醒不了多久了。
阮幼梨捧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想见到他醉后失态的模样。
但随着时间缓缓过去,傅行勋却无任何反应。
他也对着她的眼,眸子漆黑又明亮,似星辰,又似深潭。
阮幼梨直直对上他的眼眸,只觉那其中有旋涡,拖她下水,让她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直到最后,迷乱了她的所有神思。
她晃了晃脑袋,想甩去那阵眩晕。
可这却起了反作用,她的脑袋是更晕了。
完了,这怕是酒劲上来了。
阮幼梨按住太阳穴,略有几分绝望。
她都还没看到傅行勋的失态呢,自己就要先失态了。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她伸手扒上他的胳膊,以此稳住身子。
“阿兄,”因为醉熏,她的语速较平日里慢了不少,声音软软的,像一片轻羽般,不经意地扫在傅行勋的心间。“你怎么……还没醉啊?”
傅行勋没有说话,只定定地看她。
近在眼前的人,颊边酡红,眸中似蒙上了一层薄雾,眼神迷离。如今,她就这般抬首看他,眼睫如蝶翼轻颤,更是将他的心弦撩动。
傅行勋禁不住一顿,神思似有片刻的抽离。
阮幼梨的脑袋晕乎乎的,不懂他的沉默,又向他靠了靠,凑近了几分。
“你都喝不醉的吗?”她意识模糊地问,身子也不停晃着,直至后来,她也稳不住了,直接栽到了他的怀中。
傅行勋没有避闪,可抓住旁侧栏杆的手却是紧了又紧,骨节微微发白。
他低眸看她,怀中的人也缓缓抬起了脑袋,对上他的眼,傻傻地笑。
娇憨,俏丽,引诱他……犯事。
第71章面对
有清风徐徐起,穿过交错枝叶,而来。
可这点微凉到底散不了夏日炎热。
傅行勋只觉得这风不仅带了燥热,更似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心弦拨乱,引得心跳加速,如同擂鼓。
偏偏怀中的人还不安生,不断扭动着。
衣衫摩挲,体温交缠,不经意的相触如同星星之火,瞬成燎原之势,燃起他心中的蠢蠢欲动。
傅行勋试着想推开她,可阮幼梨根本就不允,察觉到他的用意后,竟是直接伸手,如同藤蔓般缠上了他的脖颈。
骤然间,她呵气如兰,轻柔的气息拂过他的面庞,带起阵阵的酥麻。
傅行勋喉结微动,浑身僵直,身体的深处,有一团火燃起,灼灭了他的所有神思。
“阿兄,”她勾住他的脖颈,抬首望着他,甜甜地笑,明亮的眼眸似月牙弯弯,“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傅行勋抿紧了唇线,没有答话。
他越是这般冷漠,阮幼梨的心里,就越是不得安定。
她唇畔的笑意愈甚,下一刻,便扬起了下颔,凑到他的跟前,在他的薄唇落下一吻,娇软醇香。
他没有躲。
一手禁锢着她的腰肢,一手握紧了旁侧栏杆,眉头紧蹙,点漆的眼眸里似有暗潮涌动,夹杂着万千种情愫。
阮幼梨得逞,笑得更是开怀了,险些将眼眸眯成了一条缝。
她咬了咬下唇,歪过头去,身子愈发无力,全然靠他的环抱稳住,摇头晃脑的模样,分外娇憨。
傅行勋只感觉,似有烈火在他的心上炙烤,令他受万分煎熬。
这感觉太痛苦,转瞬间,先前被压制的所有情愫,都随着这份痛苦喷涌而出,彻底克制住了他的情绪。
傅行勋屏住了呼吸,喉结滚动。
下一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另一只手从她的腰肢挪开,倏然紧扣在她身侧的栏杆上。
就这般,将她锁在了他的两臂之间。
阮幼梨为他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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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片刻愣怔,眨了眨眼后,眸子里却仍旧是一片无畏,甚至还紧了紧环住他脖颈的手,眯眼一笑。
她的动作很细微,却足以成为他脆弱心防的致命一击。
刹那间,那些被压制的所有情绪破堤一般,汹涌澎湃而来。
傅行勋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将她紧扣在身前,欺身压上。
而她的身后又有栏杆的阻挡,所以她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直面他的攻势。
他将唇压上了她的,夹带着灼热迫人的气息,将她的娇软不断地辗转碾压。
起初,阮幼梨的心中还有几分欣悦,甚至配合地向他靠了靠。
但随着他神智的殆尽,他的攻势也愈发猛烈,让她根本承受不住。
侵略性的深吻,一点点地攻城掠池。
阮幼梨被迫地扬起下颔,无力地任他攻破齿关,由他在自己的唇齿间肆意,由所有的神思被抽离,只剩脑中的一片空白。
她受不住男子的这般强硬,原先放在他背后的手也挪到了他的胸.前,扒上他的衣襟,一次又一次,无力地想将他推开。
可她越是挣扎,傅行勋就越是猛烈。
不满她的反应,他竟是抬手扣住她不安分的手,反手锁在了她的身后,然后再向她压了几分,继续将这个吻加深。
不带技巧性的一吻,强硬且锐利,让她毫无回避之处。
渐渐地,阮幼梨的呼吸似被他悉数抽去,几近窒息。
她在他的身下无力挣扎着,从喉间溢出几声零碎的低吟,婉转柔媚,更是让他发狂。
他将吻移到她的唇畔,而后划过她的下颔,顺她的脖颈寸寸往下,印在她的锁骨。
可在此时,他却不得不停下动作。
因为不远处,有脚步声渐近。
应当是绮云去而复返了。
傅行勋定了定神思,忙是推开了她,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情绪不定的模样。
随着清冽气息的骤然消散,那股压迫感也彻底散去。
阮幼梨呼出一口气,呼吸亦是紊乱异常。
不出所料,是绮云带着人过来,为他们布下酒菜。
但此时的阮幼梨却无心去吃,神思恍惚地起了身,摇摇晃晃往绮云而去。
路上,她险些摔倒,幸而傅行勋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肢,才于她受伤。
他掌心的温度灼热,紧贴在她的腰侧,透过那一层单薄衣物,一点点渗入她体肤,一如方才的那个吻般,极具侵略性。
阮幼梨一怔,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下一刻,却觉他的胸腔微微震动,清冷的声音从发顶落下:“她醉了,我带她回去。”
绮云顺从地鞠身,任由他锢住她的腰,半是搀扶半是挟持地带阮幼梨回房。
阮幼梨半倚在他的身上,脑袋虽是昏沉沉的,但意识却还留了几分。
她缓缓抬首看他,可奈于身高,只瞥见他线条硬朗流畅的下颔。
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呢?
是真的……喜欢他罢。
可是他刚才的那个样子,真的让她好怕。
她眼睫微颤,到底又因为脑中的昏沉,打断了思绪,乖巧地任他带回闺房。
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榻上,他低身看她,神思有片刻的清醒。
她的唇.瓣被他碾压得一片绯红,连唇畔都有点轻微泛红。
而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是锁骨下的一点红梅,映得肤白赛雪,怒然绽放。
那一点红清晰映在他眼底,让他不由一怔。
他刚刚……都是做了些什么?
傅行勋瞬时锁眉,写出眉间的一个“川”字,而沉黑眼眸中,亦是一片凝重。
他忙是松开了她,直起了身,立在她榻前。
榻上的女子不解他的骤离,翻了个边,侧身对他,眸中仍蒙了醉后的迷离。
垂在身侧的手被他缓缓攥紧,他看着她,倏然折身。
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傅行勋薄唇翕动,冷声对绮云吩咐道:“好好照顾她。”
留下这不带情绪的五个字后,他便是提脚,往门外走去,逆光的背影被浅浅勾勒,挺拔又冷肃。
阮幼梨缓缓撑起身,望向他离去的背影,想要唤住他。
可她的手上却使不出力,起身不过片刻,便又软软地倒回榻上。
她闭了闭眼,方才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清晰异常。
而那几近窒息的感觉,也仍旧残留。
这般真实,该不是梦罢?
可是,他怎么又冷然离去了呢?
她似乎看见了两个迥然不同的傅行勋,一个强硬,似要将她拆骨入腹,一个漠然,转身便能将她弃之不顾。
天差地别,到底哪个是他呢?
还是……这都是她醉后的梦?
阮幼梨伸手捂眼,黑暗袭来的那一刻,脑中的昏沉也愈发浓烈,让她再清醒不过来。
是以,她便陷入了那沉沉黑暗中,阖眼眠去。
香沉的梦里,满是傅行勋。
他或是蹙眉低眉作沉思,或是抬首望她浅笑。
眉眼清俊,水墨所绘的惊世之姿。
转瞬间,天旋地转,他骤然逼近,低首向她逼来,夹带着迫人的清冽气息,狠狠地碾压在她的唇.瓣,攻城掠池,强硬地侵略。
一点点地,将她的呼吸与神思蚕食。
她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放纵,任由自己……沉.沦。
宿醉醒来,阮幼梨头痛欲裂。
她扶额坐起,脑中昏沉沉一片,又险些为那眩晕倒了回去。
“绮云绮云!”阮幼梨扒在榻边,连连唤道。
外边候着的绮云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闻声,忙是亟亟进了屋,一阵手忙脚乱。
“小娘子如何了?”见阮幼梨扒在床榻边沿,不上不下的,绮云扶了她一把,问。
阮幼梨平躺回去,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感受着脑中的晕眩,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绮云看了看窗外的天,答道:“快巳时了。”
闻言,阮幼梨又是一阵唏嘘。
她本来是想灌醉傅行勋的,可却没有想到,非但没达到目的,还迷迷糊糊睡了这么久。
不知道,她喝醉的时候,有没有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丢尽了脸?
阮幼梨发出一声长吟,捂住双眼转过了身,羞窘地背对着绮云。
她昨天喝醉之后,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阮幼梨努力地回想着,恍然间,就有几个零碎的片段从脑海一闪而过。
虽是电光火石的一刹,可她到底是忆起了。
傅行勋……亲了她?
还是情难自已的那种?
想起了这零碎的一点,其余的回忆便似破堤的潮水般,汹涌澎湃而来。
渐渐地,阮幼梨埋在手心的脸,发烫发红起来。
没想到,傅行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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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样一面。
阮幼梨猛然从榻上坐起,转首对绮云道:“绮云,你先去为我备盆水,我梳洗梳洗。”
在盥洗时,阮幼梨的心里异常复杂。
欣悦的羞赧中夹带了几分错愕。
清澈的温水从面上舒服地熨帖而过,让她的神思也逐渐清醒过来。
所以她等一下,是去找他……还是找他呢?
他昨天都对她那样了,不可能是无意罢。
阮幼梨心情大好地放下手中绢子,唇畔扬起的笑意张扬又肆意。
毕竟是去见心上人,她可不能就这般邋遢去了。
所以洗漱完毕后,阮幼梨便端坐于镜台前,对镶嵌在眼前的平滑铜镜整饬仪容。
她特地选了一身桃红色云绡襦裙,搭樱粉色下裙,衣襟、腰带和裙摆都绣了灼灼桃花,衬着她发髻上的粉晶簇桃花簪,愈显得她明丽动人,若枝上桃花的娇妍。
阮幼梨又抿了口脂画了眉,对着铜镜好一阵折腾,确认无误后,才终于挽了水红半臂,挺直脊背,往北苑而去。
她,阮幼梨,今天一定要让傅行勋对她束手就擒。
仅仅是在心里想着,她的欣悦便藏不住,从她的眼底唇畔流溢而出。
阮幼梨扬了扬下颌,摆出一副高傲的胜者姿态,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傅行勋去了。
然而傅行勋那个胆小鬼,竟是提前预知了这一出,早早就出了府。
阮幼梨逮住他府中的下人便问:“我阿兄去哪儿了?”
仆役哪敢过问主子的事情,皆是连连摆首,道是不知。
阮幼梨一连问了几日,都是无果。
这趟的落空让她生了几分不悦。
她抱臂胸.前,咬牙切齿地在心中沉思,不断猜测着他会去的地方。
傅行勋不喜热闹之地,因为总有一些狂蜂浪蝶向他扑去,让他不得安宁,所以长久以来,他外出的时间很少,要么忙军营中的事情,要么为朝中政事奔波。
但是之前,他对她说,如今朝中事已解决大半,他也清闲下来,那由此看来,他外出办事的可能性不太高。
如是说来,他应当是去了军营。
做出了猜测,阮幼梨便再不犹疑停留,乘车往军营而去。
可到军营找了一圈,她也没见到他踪影。
军营中的一个小士兵对她说:“小娘子,侯爷真不在这里。”
阮幼梨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生了几分猜疑。
她眯了眯眼,面上还是装作要放弃的模样,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去别处看看。”说完,唉声叹气地转过身,踱着小步子缓慢远去。
此时日头正盛,难有几分炽热。
小士兵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伸手整了整头上的头盔,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而后,他不再于原地停留,折身往军营远处的山林跑去。
远处的阮幼梨也骤然停了脚步,倏然回望。
看到那个小士兵急急忙忙跑远的身影,她忍不住哼哼一声。
机智如她,果然没有猜错。
傅行勋果然在这里,那个小士兵果然在骗她!
不然,他一个小士兵不去练武场操练,跑往深山老林作甚?
阮幼梨坚定了心中想法,忙是提了裙摆,将绮云一人丢在原地,就悄悄地折返,往小士兵远去的方向跟去。
傅行勋的这个军营依山而设,士兵操练之余,方便去林中狩猎。
一则闲适舒心,二则强身健体。
很快,她便跟着小士兵,进了郁郁葱葱的林中。
好在此处有军营驻扎,常有人上山,所以这座山上,被这些军中将士开辟了一条小道,方便来往。
可阮幼梨被衣裙束缚,行在这条道上,还是有几许吃力。
林中风声簌簌,郁葱枝叶晃动下零碎光影,明媚,却不刺目。
阮幼梨享受着此刻凉意,一边攀爬,一边四下张望,寻找着傅行勋的身影。
然而行了许久,她不仅没有找到傅行勋的半分踪迹,还把小士兵给跟丢了。
阮幼梨感到一阵挫败,自暴自弃地坐在了道边的平滑石面上。
找不到就算了,她在这里守株待兔便是。
于是,她就这般,放弃了起先的斗志,闲适地等傅行勋撞上来。
午后易困倦,林中又清爽,所以阮幼梨等着等着,就奈不住此刻的倦意,撑颌小憩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是因为旁侧的异常。
睡意依旧浓烈,她缓缓地睁了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情景。
刹那间,所有的睡意皆被风散,她彻底地清醒了过来,内心泛起排山倒海的惊惧。
下意识地,她尖叫出声,因为太过惶恐,她连脱口而出的音节都有几分走调:“傅行勋!”
第72章无力
“侯爷,我将小娘子给骗走了。”小士兵躬身站在傅行勋的身前,如实禀告道。
傅行勋的心底有几分疑虑,他带了几分不确定,再次问他:“你确定……看见她走远了?”
小士兵坚定颔首。
但傅行勋的心里却是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轻易罢手,所以,哪怕得了小士兵的话,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轻易下了山。
万一在路上再撞见他,他可就没法子躲了。
傅行勋微微垂了眼睫,紧抿唇线,连下颔的线条被他绷得紧直。
他稳如山地坐在道边巨石上,打算静待一阵,再回军中,继续操练。
可是,躲了这一时,他又能彻底逃脱吗?
傅行勋闭了闭眼,从胸腔中溢出一声喟叹。
恍然间,昨日发生的种种,又清晰异常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他缓缓抬手,以指抵唇。
直到现在,他仿佛还记得她的滋味。
和着梅子酒的甘醇清甜,似上好的丝绸般细腻柔滑,却又似轻羽般柔和娇软。
让他欲罢不能,轻易便迷了他的心智。
回想起昨日的疯狂,傅行勋禁不住长吐一口气,双眼紧闭,竖手合十,将指尖抵在了额心。
正当他沉浸于一阵愁闷时,耳畔炸开一声惊呼:“傅行勋!”
哪怕慌乱惊惧到声线发颤,他还是立马将其辨认了出来。
阮幼梨,她果然还没走!
傅行勋倏然起身,阔步下山,往声音的源头奔去。
行动时,衣袂带风,翩飞而起,似展翅欲起的鹰。
这山中有猛兽,身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根本不敢乱闯。
他还真是没料到,她的胆子这么大,敢贸然闯进来。
傅行勋紧抿了唇线,真恨不得立马奔到她身前,为她抵挡住一切。
他走的很快滴,以至于小士兵完全跟不上,险些打滑,被脚下石子绊倒了去。
小士兵看着他火急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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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心底七上八下的。
完了,他可是亲口给侯爷说了,小娘子被他给骗走了。
可结果,小娘子不仅没走,还跟他闯进了这山中。
独身一人的娇弱女子,如何能面对这山中的豺狼猛兽啊?
而且看当下的境况,小娘子定当是遇见了什么。
要小娘子遭遇不测,他可就完了。
小士兵一阵摇头晃脑,心中又惊又悔。
幸好,等他们亟亟赶到时,阮幼梨尚还安好。
她躲到巨石后,怯怯地探出半边脑袋,看着道上的那条青蛇,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快要哭了。
而青蛇也吐了吐蛇信,抬身与她对视,既不离去,也不攻击。
傅行勋见到眼前情形,暗自松了口气。
因为那蛇无毒无害,又未伤到阮幼梨,所以他直接拾起道边树枝,将那蛇挑起,一把扔远了。
阮幼梨生平最惧这类滑腻腻冰凉凉的动物了,所以见那蛇没了踪迹,顿时腿软地瘫倒在地。
傅行勋下意识地想起将她扶起,可恍然间,昨日的种种情形又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登时顿在原地,没再上前半步。
阮幼梨缓过神来,一抬首便见着他的愣怔模样。
她禁不住愣怔了。
他居然!站在原地!根本没想过来扶起她!安慰她也没有!
阮幼梨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呵,男人。
昨天醉后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今天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竟还对她这么冷漠。
阮幼梨一惊一气,浑身都失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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