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遥
彻夜未归?
那他去哪里了?
阮幼梨满心猜疑,心里有些不成熟的想法。
难不成……他去平康坊找妓子了?
阮幼梨不可思议地捂了嘴,内心复杂。
怀着郁闷的情绪,阮幼梨在府中虚度了一上午。
刚刚过了午后,李成衍就来找她了。
想到美味的米糕,阮幼梨顿时将傅行勋抛到了九霄云外,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走了。
但可惜的是,阮幼梨今天也没吃到那米糕。
因为在途中,她掀帘往外看去,瞥见了阮家的车驾。
米糕再重要,也没有阿耶和阿娘重要,所以阮幼梨忙是叫车夫停下了车,提起裙摆下了车,往阮家车驾的方向亟亟奔去。
“阮夫人阮夫人,我是傅家清沅!”她蹦在车驾前,雀跃道。
少女的声音穿透车壁,清晰地落到车内人的耳中。
“清沅?”阮夫人闻声,禁不住笑了,扬起的笑意分外温和,若春日和风。
阮毅光不解,问她:“你何时和傅家走这么近了?”
阮夫人笑道:“只是有缘与傅家的小娘子相识,我记得我还与你提起过,说那孩子,与我们家阿沅有几分相似呢。”说到最后,她又想起了早逝的女儿,笑意渐渐淡却。
知道她是戳到了心头痛处,阮毅光伸手抚了抚她的眼角,道:“人家叫你呢,你还不出去。”
闻言,阮夫人轻轻颔首,伸手挑起帷,缓缓下了车。
阮毅光跟在她身后,照看着她。
于是二人就这般,一前一后出现在阮幼梨的眼中。
同时见到了阿耶和阿娘,阮幼梨的心中似泛起了层层涟漪,缓缓漾开,愈扩愈大。
那心波,唤做欣喜。
阮幼梨扬起唇角,险些将阿耶阿娘的称呼唤出了口,还好李成衍及时出声,将她打断。
“阮寺卿,阮夫人。”李成衍拱手身前,噙着浅淡笑意,唤。
阮氏夫妻也回了礼,一人作揖,一人屈膝,一道唤了他一声:“延平王。”
见状,阮幼梨吞咽了一下,将那两声呼噎在了喉间,而后亟亟向他们行了礼。
“二位是出城?”李成衍瞥了一眼他们的车驾,问。
阮毅光点头应道:“是,我奉圣人之命,着手调查那些刺客的身份,如今,我得了一点消息,打算出城探访一番。”
“原来是这样,那小王就不妨碍阮寺卿的公务了。”李成衍微微颔首,如是道。
阮幼梨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寒暄完,不怅然。
她都还没将阿耶阿娘看够呢,也还没和他们说上话呢。
正闷闷不乐地想着时,阮毅光却抬首看见了她。
“那,延平王,傅小娘子,告辞。”他道。
这也算和她说过话了。
阮幼梨满足的想着,笑意盈盈地出声:“阮寺卿可要记得,一路小心。”
她这一番关切落到了阮毅光的耳中,引得他的低眸一笑:“多谢傅小娘子的关心。”
说完,他便拉过身侧的阮夫人,带着她上车离去。
看着马车渐远,阮幼梨的心中涌现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异样感。在心底虔诚祈祷。
只希望,阿耶能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见她出神,李成衍禁不住出声,将她的思绪打断:“米糕……还吃吗?”
米糕?!
阮幼梨猛然回过神来,满眼错愕。
对了!她的米糕!
等了一天的米糕!
阮幼梨一个激灵,就提起裙摆,亟亟上车,催马夫疾行。
“一定要快一点啊!”
她要吃米糕!
但是,紧赶慢赶,等他们到的时候,米糕又是被一扫而空。
店铺里的伙计又留了她相同的话:“小娘子,米糕已经卖完了,你就等明日午时再来吧!”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顿时间,阮幼梨失去了她的梦想,两眼无神,只想倒地,一振不撅。
每次她露出这种绝望的神情时,李成衍总是禁不住笑开。
正当他摆首,准备出声唤她时,眼角余光却穿过人山人海,瞥到了一道熟悉身影。
李成衍一顿,侧眸往那边看去。
“元策兄?”
李成衍的一声唤,就像是平地一声惊雷,震得阮幼梨回不过神。
苍天饶过谁。
她又把米糕给忘了。
第68章吃味
西市里边摩肩接踵,人影交叠,一派盛况。
但傅行勋穿行在人山人海中,却一眼看到了道路尽头的阮幼梨和李成衍。
他隔得远,可他们二人,倒是离得挺近的。
靠的近不说,还有说有笑的。
呵。
傅行勋的心里一阵发闷,真想疾步冲过去,把李成衍给狠狠踹开,然后换他上。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紧攥成拳,而后他抬了脚,气势汹汹地阔步过去了。
然而他暗藏的杀气,在撞到旁侧的人时,彻底消弭。
“你这个人没有长眼睛吗?怎么走路的!”路人被他撞疼,愤愤道。
傅行勋摸了摸鼻子,道了声不是。
但路人却不像是要善罢甘休的模样,一直在他的身后絮絮叨叨,令他脚下的步子不得不了几分气势。
他于沉郁中抬首,正对上不远处,阮幼梨和李成衍投来的探究目光。
一时间,他愣住了。
显然,他们两人也有些发怔。
顿了顿,他们抬脚,向他走了过来。
停在他的身前,李成衍问:“元策兄,方才……是怎么回事?”
傅行勋知道刚才的情形时被他见着了,倒也没有慌乱,只淡然应道:“无碍,就是不小心撞到了。”
话音落下时,他的目光佯作不经意地,从旁侧的阮幼梨身上扫过。
阮幼梨察觉到他的视线,猛然抬首,正撞进那幽黑若深潭的眼眸。
傅行勋一顿,忙是别开眼,亟亟地错开这片刻对视。
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瞥,阮幼梨禁不住心中一喜。
傅行勋!他在偷偷看她!
偷偷地!
这难道不是喜欢吗?!
刹那间,阮幼梨的眼前似有百花绽放,绚烂一片。
她开心地抬起双手,覆于胸口,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样,直勾勾地盯着看他。
然而傅行勋根本就没再注意她了,目光落在别处,与李成衍对话。
“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傅行勋轻咳一声,略有些不自在。
李成衍笑答:“阿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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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吃西市的米糕,所以我就陪她来了。”
吃个米糕,还要人陪?
傅行勋锁了眉,心里很不是滋味。
“所以,米糕呢?”他微微垂眸,看向两人空荡荡的手。
突然间,阮幼梨又怅然起来,叹道:“没有买到。”
呵,借口。
傅行勋在心中冷嗤,紧攥的双拳已然掩不住他此刻的情绪。
正此时,李成衍又补充了一句:“那家铺子的米糕着实难买,我们昨日来的时候,也没能买到。”话音落下,他忍不住摆首一叹。
哦?昨天也还一起来过?
傅行勋转首,对上阮幼梨的眼,心里百味陈杂。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一边对他说着喜欢,一边又李成衍一起。
到底……有没有对他说实话?
傅行勋心中郁郁,连面上的神色,也不由冷了几分。
李成衍还当他是为近日的事情烦忧,心中愁闷,便提议出声:“元策兄可要和我们一起,去西郊爬山?”
“爬山?”傅行勋还未作答,阮幼梨就欣悦地叫出了声,点头如捣蒜,“好呀好呀好呀!那我们赶紧走罢!”
说着,她就伸手搭上李成衍的胳膊,要拽他离去。
傅行勋垂眸,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下一刻,他便上前一步,抓住了阮幼梨的胳膊,止了她的脚步。
阮幼梨不解,顺他的力道倏然回首,拉住李成衍的手,也缓缓滑落至身侧。
傅行勋的力气很大,她几乎是撞上了他的胸膛。
一时间,两人的姿势极其亲近,只要她一抬首,发顶就能触碰到他的下颔。
感受着傅行勋缠绕上来的清冽气息,阮幼梨不羞赧,颊边泛起些微红晕。
“阿兄,你……”
未说完的话,被他的动作打断。
阮幼梨只感到有一双手从她的颊边缓缓划过,然后,撩起垂落的那一缕碎发,别到她耳后。
“头发乱了。”为这片刻的亲密,傅行勋的心情极好,连尾音都微微上扬,带起几分掩不住的欣悦。
做完这些,他才气定神闲地后退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趁这个空档,他不经意地瞥到她的身后,李成衍垂下的手。
嗯,很好,手撒开了。
阮幼梨抬手,抚到了耳后。
那一处,似乎还有傅行勋留下的余温。
阮幼梨咬了咬下唇,嘴角轻扬,笑意是怎么也掩不住。
果然,激将法,最好用了。
看吧,他还不是乖乖中招。
还真以为自己做得毫无痕迹啊?
从始至终,李成衍都静立一旁,看着他们二人的模样,嘴角噙笑。
见阮幼梨拾缀好,他笑着出声:“走罢。”
故而,三人就这般一道上路,准备往西郊而去。
坐在马车上,阮幼梨想想爬山途中的劳累,顿时就饿了。
于是她撩起帷一角,看向外边策马慢行的两个男子,问:“我们……先去吃个午饭,如何?”
李成衍了解她的秉性,唇角微弯,道:“我记得城外有一家酒楼,味道不错,等一下路过,就去试试罢。”
阮幼梨开怀一笑,眼眸弯成了月牙。
她点头,应道:“好!”
一侧的傅行勋见二人一拍即合,极有默契,整颗心就像是沉入了深潭之底,闷得发慌。
他紧拉着手上缰绳,别开眼看向前方,唇线紧抿成一条冷冽的弧度,始终沉默。
阮幼梨的目光擦过李成衍的肩头,向另一边的傅行勋望去,扬声问他:“阿兄,你觉得如何?”
傅行勋侧眸看了她一眼,硬邦邦地回声:“你们既然做好了决定,何必问我?”
说完,他便紧了紧手中缰绳,双.腿夹紧马腹,轻喝一声,驱使胯.下的骏马疾行远去。
阮幼梨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在心底一阵唏嘘。
啧啧啧,还装模作样呢。
不知为何,她看着他的这般模样,就分外开怀。
傅行勋行得快,所以等他们紧赶慢赶到酒楼时,他已经候在那里多时了。
他坐在临窗的位置,一手置于桌上,指尖不断轻叩着桌面,极有节奏地,一下接一下。
听到他们前来的动静,他徐徐回首,向他们看来,无声扬眉。
“元策兄,你为何走得这么快?我们险些都没追上。”李成衍落座于他的对面,摆首笑道。
傅行勋停了手上动作,应道:“这里人多,先过来包场。”
闻言,阮幼梨一顿,睁了双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把先前的那些客人,都赶走了罢?”
傅行勋挑了眉峰,气定神闲地回应:“这几日,凡事都是小心为好。”
刺客能避过皇城的严查,进到宫中,行刺圣人,那想必这段时日,不止是长安城,这长安城的郊外,也不会有多太平。
所以,他这样做,也是深思熟虑之举。
但阮幼梨却并不领情,听了他的这番话,拧了秀眉。
傅行勋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不满,紧抿了唇线,却始终道不出这后面的话。
他也是……忧心她的安全。
李成衍见他们二人陷入沉默,倒也不尴尬,依旧噙着浅淡笑意,出了声:“那元策兄可有点菜?赶了一路,都饿得不成样了。”
傅行勋轻轻颔首,下一刻,便击掌出声,令店中的伙计将饭菜呈上。
他不像是阮幼梨和李成衍,对吃的东西很有研究,只随手指了几个招牌菜。
所以,结果也不尽人意。
阮幼梨并是喜欢他点的这些,而且还表现得很明显。
瞥到了阮幼梨紧蹙的眉头,傅行勋也是默然。
李成衍心思缜密,很快就察觉到了阮幼梨的异常。
他垂眸看了看桌案上的菜,挥手招伙计前来,上了菜单,又亲自点了几个菜。
等到后面的这几个菜上来,阮幼梨才食欲大开,拿起了食箸,大快朵颐。
有前后的对比,傅行勋陷入了一阵沉默,他微垂了眼睫,落下眼底的一片阴翳,神色不定。
这是头一次,他觉得,他不了解她。
他以为她很纯粹,能让他一眼就能看透。
可只要是人,就会有很多面。
他看得透她的脾性,却猜不到她的喜好。
而李成衍,就不一样了。
明明相处不久,却将她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能让她欢喜,讨她欢心。
傅行勋尝了一口菜,放下了手中食箸,只觉无味。
正此时,李成衍伸出食箸,为她夹了一筷丝,放至她碗中,轻笑:“这个不错,试试。”
阮幼梨含笑点头,很开心地吃下了。
“哇,真的好好吃!”她惊喜地睁大杏眸,感叹道。
李成衍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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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吃一点。”
阮幼梨点头:“嗯!”
然后,她又伸了食箸,为傅行勋夹了一筷子,道:“阿兄,你也试试,很好吃的。”
酒楼的厨子手艺极好,这一盘丝,几乎是如出一辙的粗细。
轻薄透明的嫩白映着葱的鲜绿,显得分外鲜美。
傅行勋一顿,顺她的意将那丝夹起,放至唇畔,尝了一口。
入口的感觉滑腻细嫩,夹带着丝丝凉意,和着回味的甜,沁入心肺,分外爽口。
傅行勋搁下了手中食箸,依旧沉默。
阮幼梨摸不透他心中想法,歪了头看他,问:“阿兄,怎么样?”
傅行勋轻轻颔首,应道:“还行。”
他是尝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常年身处军营,征战沙场,能饱腹,便是极好。
看傅行勋答得敷衍,阮幼梨禁不住皱了皱鼻子,生了几分愁闷。
但那愁闷很快就散去,她舒展了眉头,继续应对这一桌美食。
等阮幼梨和李成衍慢条斯理地吃完,已经是过了午时好几刻了。
日头正盛,天光倾城,刺目又炽热。
阮幼梨抬眼望天,突然就不想动。
“天气这么大,我怕是还没爬到半山腰,就被晒死了。”
李成衍侧眸看她,笑:“山中有林荫,可比躲在车里凉爽多了。”
对他的话,阮幼梨半信半疑:“当真?”
李成衍颔首:“嗯。”
于是,阮幼梨就信了他的话,与他们二人一起上山。
果不其然,山间小道上有绿荫落下,风过树动,作响时,道上的碎影也不断浮动,如同粼粼波光般炫目。
男子的体力总是优于女子,阮幼梨才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起来,可她抬眼,看看前边气定神闲,行稳当的两人,顿时就不悦了。
“你们慢一点啊。”她提起裙摆,又艰难地攀爬上一步,嘟囔了一声。
李成衍闻声回眸,唇角微弯,笑:“好。”
说着,就缓了脚步,与她保持着相同的速度,并肩。
起初,傅行勋还顾念着阮幼梨,放慢了步子。
可随着山道渐远,不知不觉间,他又甩了他们一大截。
回首望着不远处的那两道身影,傅行勋微微蹙了眉头。
他的身后,阮幼梨和李成衍并肩而行,李成衍总是会在阮幼梨乏力时,细心地伸手,扶她一把。
想歇相助,一路前行。
傅行勋紧抿了唇线,到底转过身去,继续前行。
越走着,他脚下的步子愈快。
很快,慢慢行在后面的阮幼梨和李成衍,就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阮幼梨抬首,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倏然一顿,愣了:“阿衍,你看到我阿兄了吗?”
一路上,李成衍都在照看着阮幼梨,根本没去关注傅行勋的境况。
他四下扫视一番,心中也是不解:“不知。”
顿了顿,他又看向身侧人,调侃道:“想来,元策兄是嫌我们二人了。”
“嫌我们走得慢?”阮幼梨问。
李成衍笑而不语,默认了。
阮幼梨不由得蹙了眉,愤愤道:“就不能照看一下我这个弱不禁风娇娇弱弱的弱女子吗?”
“有我照看,还不够?”李成衍唇角的笑意愈深,话中也染上了几分调侃之意。
阮幼梨最怕他来这套,忙打断他,转移话题:“我们赶紧走罢,得去追上阿兄。”
李成衍轻轻颔首,仍旧放缓了脚步,行在她身侧。
但这匹山着实太陡,阮幼梨有些吃不消。
还未到半山腰,她就坐到路边的石块上,叉着腰,不断喘息。
“不行了,我、我来不起了。”
她累得连话都有些说不顺了。
李成衍道:“那就先歇一歇罢。”
于是,阮幼梨就自暴自弃地在那山腰歇下了,再也没起身前行,去追她的阿兄。
已然攀至山顶的傅行勋见二人迟迟没有上来,不疑惑,于是静待片刻后,就原路而返,去寻他们的踪迹。
走了许久,那两道熟悉身影才落入了他的眼中,使得他顿下脚步,停在原地。
阮幼梨和李成衍同坐在一块石头上,隔得极近,几乎是肩靠肩地耳语。
有说有笑,分外契合。
傅行勋微微垂下眼睫,任一片阴翳覆下,留下满目黯然。
他们二人……当真是天定良缘啊。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就算现在,阮幼梨对他有所迷恋,可久而久之,她还是会发觉,真正适合她的人,是李成衍。
而如今对他的喜欢,也只是一时的迷恋。
傅行勋抬首,望向不远处耳鬓厮磨的二人,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正此时,阮幼梨的目光从李成衍的肩头擦过,瞥见了林荫之下的他。
交错的枝叶筛下零碎光影,明明昧昧的落在他的身上。
而他的眼睫处有一点光影覆上,愈衬得他眼眸明亮,其间神色难测。
阮幼梨看见了他,唇畔的笑意渐渐放大。
然后,她站起身来,对他的方向摆手,大呼了一声:“阿兄!”
傅行勋为她的呼声一怔,略微找回了几分神思。
他看着阮幼梨,看着她提起裙摆小跑过来,似翩飞蝶般,翩然至他身前。
她站在一片零碎光影中,抬起头,望着他笑:“阿兄你怎么又回来了?”
少女的笑靥明媚,似春日里初绽的花,一眼就让他失了神。
恍然间,他沉落的心似缓缓升起,找回了几分安宁。
他微微勾了唇角,答:“看你没跟上来。”
所以,就回来了。
阮幼梨甩着胳膊撒娇耍赖:“因为阿沅坚持不下去了啊!”
后边跟来的李成衍听到她这一句话,抬首一笑:“既然阿沅爬不动了,那我们就先回去罢。”
听到李成衍的声音,傅行勋只感觉胸腔里边的那颗心,又沉入了水底。
阮幼梨拍手称好,而傅行勋则垂下了眼睫,抿唇不语。
于是,三人就这样原道返回。
然而下山的途中,阮幼梨把她发间的一支簪子搞丢了。
但重返山间又太艰难,所以阮幼梨瘪了嘴,选择了让自己难受一阵。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如,再去给阿沅重新买一支罢。”李成衍看着她,笑。
女孩子总是对饰物心怀喜爱,从来不嫌多。
因此,阮幼梨听了他的话,欣悦笑开。
傅行勋在旁侧看着,心中又泛起了一丝苦涩。
长安城中有不少的售卖女子饰物的铺子,阮幼梨随便选了一家,就进去了。
店铺里边琳琅满目,发簪步摇,花钿项链,炫人眼目。
阮幼梨一看见那些东西,就惊呆了,循着那一排排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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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的首饰,缓缓看了过去。
傅行勋和李成衍到底是两个大男人,对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不感兴趣,所以,自然也不上心,负手漫步于店中。
突然间,傅行勋被一支发簪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支粉晶簇桃花簪,以剔透水晶雕琢成形,晶莹清透,栩栩如生。
俏丽明媚,倒与她极为相称。
傅行勋微微勾起唇角,伸手将那支簪子拿起,细细端详。
他对女子饰物并不了解,所以总觉着这发簪虽好,却有说不上来的怪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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